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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道:“啊呀!不是!” 那里是什么“紫金神镜”。 却原来是一个手掌大的“心形”。 那心型的采玉,通体血红,透明生辉,放出一派深红,闪出万道光芒,刺目欲花,令人不敢正视。 谁知——右边那黑小怪人扬声一笑道:“一个时辰之前,‘吸血采玉’可说是人见人怕,现在没有用了!” 他说着探手怀内一摸…… 紫雾蒙蒙,金光烁烁! 古剑宇不由大叫道:“紫金神镜!” 右边的黑怪人一面晃动“紫金神镜”,一面沉声道:“古娃儿!运起‘奇镜神功’护体,把这小黑妖手中的采玉夺过来!” 古剑宇虽然听的明白,但身子却没动。 他在想——他想!自己先前认错人了,看走眼了。但是,手执“吸血采玉”的黑人,为何竟也承认是我的…… “师叔祖”这两个字在心中如同雷轰的一般,引起他无名的怒火。 他大吼一声:“好妖精,你冤我!”运起“奇镜神功”,全力向手执“吸血采玉”的怪人扑去。 “古娃儿!不……”手执“吸血采玉”的黑人,高叫一声,手中的红云一转,金芒暴旋之下,垫步射出三丈! 紫雾暴长,金芒微动。 手执“紫金神镜”的黑人冷冷一笑道:“古娃儿!再攻!我助你一臂之力。” 他说着,扬动“神镜”,斜地里,夹攻上去。 嗖——古剑宇一见,不由眉头一皱。 紫雾顿散,金芒骤消。 他的人也退出三丈,迎风而立。 持着“神镜”的黑人叫道:“你为何不……” “我不惯连手,也不愿连手!师叔祖……” “呸!” 闪出圈子的黑小怪人啐了一声,将那块“吸血采玉”高举过顶,沉声喝道:“古剑宇!你这认贼作父的逆徒!” “你……” “小子!你既是七杀门人,为何不识本门的‘吸血采玉’,见玉不朝,反而帮外人,真乃七杀门中的不幸!” 古剑宇不由一楞,大叫道:“你一派胡言!” “孽徒!” 古剑宇忽然脑海中闪出一个影子,原来是打算运功出手的势子陡然一收,探手怀内摸出一张折叠的桑皮纸来。 那焦黄的桑皮纸,乃是“七杀魔王”留下的黑名单。 他百忙之中展开了来…… “啊!” 原来那“黑名单”的正面,用朱砂画着一个心形的图案,正是黑小怪人手中所执那块“吸血采主”的形状。 那图形之中,隐隐有七个“杀”字。 横着上面四个古篆,用是——“七杀至宝”。 古剑宇一瞥之后,立即揣起“黑名单”大叫道:“前辈那块采玉,是不是叫做‘七杀至宝’?” “你去看来!” “呜——”黑小怪人一扬手,“吸血采玉”溜起红光破风掷来! 这时——手执“紫金神镜”的黑小怪人,忽然朗声一笑道:“失陪了!”“了”字音出,人就立刻点地而起。 掷出“吸血采玉”的黑衣怪人大喝道:“那里走!” 人就逼上前去,拦住去路! “找死!”紫光金芒,陡射急闪。 黑小怪人扬起“紫金神镜”,硬向他印了过去。 “啊!”血箭疾射,黑影翻腾。 手中空无一物的黑小怪人,虽也扬掌用力,那能抵挡得住“紫金神镜”的力道,惨叫一声,矮小的身子震起数丈。 虚空喷出一口鲜血,人已跌下地来。 古剑宇在这短如一发之间,昙花一现的当口,已看清了“吸血采玉”血红之中隐隐的七个金色“杀”字。 他深知此乃“七杀至宝”。 执有“七杀至宝”之人,必是七杀门的正宗无疑。 因此——他在刹那之间,已运起“奇镜神功”扑了过去,若没有先前的黑小怪人舍身一挡,此时追赶已自无及。 有了这舍命的一挡,手执“紫金神镜”的黑小怪人,起势被滞,正与古剑宇的扑来之势迎个正着。 两人的一起一扑。 双方的身子正在半空遇上。 一面是“神镜”所发的“紫金”光芒。 一个是“魔功”所发的“紫金”力道。 以毒功毒,以魔制魔。 “巴哒!”暴响如雷,双方同是一震,各感压力奇绝,不但不能落地扎桩,连身子都控制不住,一齐向幽谷一侧的断涧之中落去。 “蓬!” “通!” 快如殒星,同声一响,水花四溅之下,都掉进了乌黑深蓝的润水之中,古剑宇此时的功力,已与河套之中有天远之别。 河套之时,被露落水,受不了冲天巨浪,此时,慢说润水平静无波,纵然有滔天巨浪,也难不住他。 因此,他如同蜻蜓点水,随着水花也稍点即起,身上的衣衫也不过是湿了半截而已,毫无大害。 另一边的那位黑小怪人只顾护着手中的“紫金神镜”。 所以人差一点被水淹至头顶。 但由于他的功力不凡,也借势一冲,落到润连岸上。 古剑宇一见,不由气得“哇哇”乱叫,吼道:“你是假冒的!气死我也!” 但见——那鬼似的矮小黑人,染水的手掌,忽然变成了雪白,衣衫上,也滴下点点的黑水,露出半灰的白衫。 脸上,因为水花所冲,立即露出点点白斑,颈子,也被涧水洗去乌黑,赫然露出白白的皮肤来。 显然的,这是冒牌的“师祖”,古剑宇一看出破绽,不由得怒火如焚,立即哇哇一叫,又已扑了过去。 那黑小怪人自己并未察觉。 他一见古剑宇扑来,沉声道:“你疯了吗?我是你的……” 古剑宇生恐他说出“师祖”二字来! 他赶忙接着道:“住口!你是我誓必杀的妖孽对头!”语落,左掌掌心的紫光一幌,右掌一推而出。 金紫的风声如同奔马,直奔冒牌的“鬼影子”扑去。 “冒牌”的“鬼影子”也低沉的怒喝道:“大胆的小娃儿……” 两边的紫雾一触相接,双方的金芒未沾即合。 “咻——” “紫金神镜”在不知不觉之际,忽然从“冒牌”“鬼影子”的黑小怪人手中脱空飞起,夹着破空的清哨,竟向古剑宇射到。 古剑宇一见,不由大骇。 这事太也离奇了,双方都不会料到。 “冒牌的鬼影子”手中一空,不由大叫道:“哎呀!不好!” 古剑宇也是不约而同的叫道:“糟糕!”然而,快如飞矢的“紫金神镜”已风驰雷掣般的射过去,情势急于星火。 双方距离既近,“神镜”的来势又猛,恁他古剑宇如何了得,如何深厚的修为,欲躲不能,欲接不得。 若是被飞来的“紫金神镜”砸中,古剑宇焉有命在。
第十八章 万恶之徒,难逃厄运
古剑宇眼见那紫雾腾腾金芒闪闪的“紫金神镜”,一阵金声玉振的铿锵嘹亮,如同铁马金戈,夹着风雷之势,锐不可当的向自己迎面推到,不由暗喊了一声:“我命休矣!”凌空疾如飞矢,斜向左侧跃去。 焉知,他快,“紫金神镜”的速度更快。 唰——眼前紫金光芒如同天外陡起的长虹,应声而至。 欲射不及,欲退不能,急切之间,他心中忽的一动,求生的本能由不得他双掌疾力向外推去…… 紫雾一喷暴涨数丈,金芒万道跃目难开。 古剑宇觉得双掌一股微湿,身上的冷汗顿收。 “噫!”原来,那面“紫金神镜”已好生生的捧在自己的手上。 同时,丹田的微湿愈来愈烈,一道无形的力量源源而生,上透重关,通体顿时为之轻松了不少。 相反的,“紫金神镜”的紫雾金光,比起往日不同,紫雾浓如一朵彩云,金光胜似于千条赤炼。 耳中又听“鬼影子”高声道:“古娃儿!神镜大功已告完成,就拿这个假冒的怪物试功吧!” 古剑宇只顾发呆,竟忘了是怎么一回事。 此时被“鬼影子”一言提醒,想起这矮小黑人捉弄自己的旧事,不由勃然大怒,双手捧着“神镜”镜面向外,口中大喝道:“把神镜交回来!” 他原也是向前猛扑之势,恶狠狠的出手。 然而,忽然面色一阵惨痛,觉得紫雾蒙蒙之中,一缕金芒如同万把利刀,使他的功力涣散,四肢如绵,甚至双目难开。 因此——他的前扑之势疾收,口中大喊:“不……啊——” “好”字尚未出口,胸口一涨,喉头发腥,喷出一道血箭,人如一片落叶,平地震起五丈高下,直向涧水中落去…… “蓬!”水花四溅,涧水乱扬。 古剑宇垫步追踪,乘势…… “住手!”“鬼影子”快如飘风,游身拦在前面。 他指着水面的矮小怪人道:“赛仙猿!你的名头原来也不小,为何偏又假冒我鬼影子的名号?” 这时,古剑宇才看清那涧水之中半沉半浮的矮小怪人的庐山真面目,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原来那矮小怪人并不是生来黑炭肤色,原来是用黑漆化装成的,连通身的衣衫之上,也涂了层黑漆墨粉。 此刻,被涧水一冲变成花斑斑的样子,十分滑稽。 “赛仙猿”索性在涧水之中洗去黑色,还了本来面目,脸上那层金黄的猴毛一抹,居然毫不示弱的吼道:“鬼影子,这事与你无关!” “鬼影子”历声道:“与谁有关?” “我找的是古剑宇!” 古剑宇怒不可遏的喝道:“找死?素不相……” “你既是‘七杀魔王’的传人,就要替七杀魔王还债!” “还债?”古剑宇口中说着,已收起“神镜”探手怀内取出“七杀魔王”遗下的“黑名单”来。 第一页才掀过。 第二页上果然有“赛仙猿”三个大字,下面的注解非常详尽。 他略略看过之后,不由剑眉一扬道:“你是不是来讨四十八年以前,我师父灵山采药,夜毙三十六对七十二个‘淫猿’血债!” “赛仙猿”闻言,一式“鱼跃鸢飞”,由涧水之中跃登峰侧,一双小眼血红闪闪,射出两道杀气道:“何谓‘淫猿’?” 古剑宇不由冷冷一啐道:“呸!七十二个仙猿男女,集体宣淫,污了灵山的‘净土佛莲’,使我师父空跑一趟,这不是‘淫猿’还是什么?” “少见多怪!” “难道……” “条条大路通西天,各门有各门的功夫,各派有各派的禅法,七杀魔王手辣心黑,一口气杀本门七十二个功入化镜的二代,使仙猿派陷入青黄不接,面临烟火断绝之境,此仇不报,何以为人!” “少废话!”古剑宇揉身振腕…… “慢着!” “鬼影子”二次拦住古剑宇的势子,转面各“赛仙猿”道:“要想报仇,重阳之日万魔竞技大会上见,必定还你一个明白!” “也好!量你难逃公道!” “赛仙猿”自料眼前一定讨不了便宜,因此,他语落人起,一蹦纵过断涧,连着几个起落,飞奔而去。 古剑宇怒火未熄,起势就待追上。 “穷寇莫追!”“鬼影子”口中低沉一呼,人也腾身而起,又道:“随我来!”果然不同凡响,身法之快,如同一缕黑烟,三跳两跃,已过出数十丈之外。 古剑宇不敢怠慢,揉身拧腰疾追而前。 而“鬼影子”丝毫不停,射法反而加快。 足有半个时辰。 眼前波光岚影,渔村竹篱。 一湖如镜,帆影如梭,好一幅“渔家乐”的美景,“鬼影子”登萍渡水,人如一点黑星,毫不着力的向湖心飞去。 古剑宇的功力,而今已算一时无二的高手,但也觉得有筋疲力竭之感,好在“紫金魔功”乃无上的魔法,勉力尚可应付。 一黑一白的影子,以肉眼难分的速度,越过数十丈的湖面。 原来,湖心之中,有一片突出的礁山。 方圆足有数十丈,绿荫密茂,莺鹤成群。 山深处,有一浑玉似的峰绿石碑,上面四个龟甲古体大字,乃是:“镜湖仙居。” “鬼影子”飘身落于石碑之前,又一招手道:“古剑宇!来!”黑影一闪,人已转入石碑之后,一业金黄的野花之中。 敢情在那堆野花的后面正有一拱形石门,门内架着一如虹石梁,梁下流水淙淙,如同午夜呜琴。 古剑宇沿梁而进。 眼前突的一亮,原是一个十分干净的石洞。 他正在打量之际。 忽然——眼前一花,半身发麻,血涨气逆,功散难紧——“鬼影子”的一双枯手,五指已紧捏他的右腕脉穴,隐有力道一楼,压力不断的增长,越来越烈。 古剑宇一惊非比寻常,慌不迭的道:“你……” “我有话问你!”“鬼影子”不等他把话说完,早又接着道:“你是不是‘七杀门’的门下!” 古剑宇朗声道:“是的!” 不料,“鬼影子”肃声道:“你可知‘七杀门’人的规矩?” “弟子不知!” “跪!”“鬼影子”顺手一沉。 古剑宇身不由已的膝头点地,如醉如痴。 “鬼影子”喟叹了一声道:“七杀门始祖以来,从未主宰武林,也不与魔道争强夺胜,你师‘七杀魔君’就是榜样!” “弟子并无争强夺胜之心!” “为何与‘鸳鸯帮主’订下重阳之约?” “这……” “鬼影子”质问道:“这不算争强夺胜吗?” “弟子有下情!” “说!” “弟子本意原在为父母报仇!” “噢!为父母……报仇!” “是的!” “一旦父母之仇洗雪呢?” 古剑宇朗声道:“弟子情愿退出武林,静修紫镜功夫,延续‘七杀’门派!” “真的?” “弟子不敢妄言!” “好!倒下!”“鬼影子”捏着古剑宇的手向怀内一带。 古剑宇身不由已,直挺挺的躺在当地。 “鬼影子”更不怠慢,突的双目一楞,神光暴射,同时,一双干柴似的枯手,十指齐弹,片刻之间,骨骼咯咯乱响,全向古剑宇周身大穴点去。 古剑宇似觉骨痛如拆,穴道顿开。 “哟!”他忍不住惨叫一声,通身的力道全失,筋骨如同散开了来,耳中“嗡——”响起一声厉啸,顿时人事不知。 “鬼影子”更不怠慢,双手十指引起嗖嗖风声,雨点般向地上瘫痪了的古剑宇周身点着,他自己的头上汗水淋淋,仿佛十分痛苦。 就在此时——石梁上一点黄影疾飘而处,娇叱一声:“好老怪,你是……”言还未了,粉掌发出一股功风,直拍向“鬼影子”的脊背。 “鬼影子”闻声知响,回身抬掌…… 谁知,那黄影的手法好快,不等“鬼影子”回身,连人带掌压推兼施。 “哇?”“鬼影子”喷出一口鲜血,小小的身子一翻跌在当地,双目失神,喘息不已的挣扎着道:“司马……温……玉……你……你……害了……” 司马小玉不料自己一击得手,她不敢多留,一言不发,双臂一探,抓起地上的古剑宇,反身一背夺路便走! “鬼影子”喘息更加大作,血丝顺着黑唇外流不已,但是,他仍旧大叫:“不……不要……要走……快回……” 然而——司马小玉的人影已渺,再也喊不回头。 “鬼影子”一双小黑眼中泪滴如雨,双手撑在地上,勉强爬过石梁,出了拱门,扶着大石碑,缓缓的站了起来。 他眼望苍天,吐了口长气,缓缓的道:“天啊!……苍天……难道‘七杀门’注定……永远……永远……不能成正果吗?……难道……哇……” 他的伤势太重。 只因,他已渗透“魔功”的极峰。 他之所以用“穿心魔指”点了古剑宇的穴道,乃是为了使古剑宇的功力由魔转正,由邪化善,拼着自己的修为不要,使古剑宇重开“七杀门”一门的武功之路,改正七杀一门的“以杀为律”恶习。 想不到,在他全功将成之际,突然闯来一个司马小玉,出其不意的插手一击,若是以修为来论,缓有十个百个司马小玉,也不是“鬼影子”的对手。 可是,当“鬼影子”身疲力竭之际,就经不住这意外的奇袭。 因此,不但功亏一篑,而且他的人也受了内伤,五脏震动离位,纵然大罗神仙,也难起死回生。 “镜湖”的微风,正吹飘着天上的浮云,这个一代魔头,已经到了山穷水尽,奄奄一息的地步。 忽然——他的小眼一亮,抹去口角鲜血,自言自语的道:“尽……人事……听天……命……吧!” 他咬紧牙关,左手扶着石碑,右手食中二指一并,运集仅有的功力,以穿心魔指的手法在石碑后面写着:“纵然万魔之王,毕竟难脱魔道,宏扬七杀一门,必须从此………” 写到这里,他已力不从心。 嘶——一声轻响,他的人已经完全瘫痪下来,食中二指在石碑之上,划成一道由深渐浅的痕迹…… “哇!哇!……”地上,一堆堆的鲜血。 “咯!”他的喉咙里发出声怪响,伸腿闭眼,一代魔头,存心将七杀门改邪归正的有心人,就此卸恨而终,失志而殁。 枯草,衰杨。 冷月,寒风。 只有夜枭的悲号,悼念他的尸体。 未来的“七杀”一门的命运,已经完全落在古剑宇的身子上,而古剑宇此时却仍然丝毫无知。 他如死去的一般,被司马小玉背着狂奔猛跑。 司马小玉原是为了救古剑宇,她何当知道这是天大的误会呢?她还恐怕“鬼影子”会追了上来呢。 因此,她奋力展功疾奔,约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