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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黑雾初现。 “吧达!”爆炸一响,火星四射。“灵龟居士”在前,“鬼火阴魂”在后,两人鬼鬼崇崇摸索而入。 “灵龟兄!九指怪猿侯老五分明进入林中,为何忽然不见!” “这老儿是个鬼精灵,他焉能放过古剑宇那块神镜!” “所以我主张跟踪着他,让他做我们的耳目!” “你这主意可真不错!” “有人!” 黑雾一拥,鬼火炸处,这两个老怪的人已到了古剑宇的身前。 “灵龟居士”叫道:“哎呀!古小子!” “鬼火阴魂”气急败坏道:“糟啦!猿候老五得手了!” “怎见得!” “看这小子的伤势,进入林中除了侯老五并无二人!” “追!” “慢着,问清这小子!再追不迟,谅他侯老五也跑不掉。” “以这小的功力,恐怕侯老五!” “救活他再说!” “鬼火阴魂”枯掌一探,轻按在古剑宇的灵台大穴之上,“灵龟居士”双手握紧了古剑宇的一双腕派。 两个魔头,各运功力,互不相让,顺着掌心源源而出。 林中,一片寂静,万籁无声,空气紧张如同一支拉满了的弓,落叶萧萧之声,片片可闻。 许久。 古剑宇虎目微睁,鼻息均匀,但见为自己施功疗伤的,乃是铁帽山曾有动手之仇的两个老怪,心中不由大奇。 ——他们会好心救我吗? 不会!不会!一定是阴谋,暗地里使用“吸”字心法,吸取二怪的真元,罡气、精血。 半盏茶的时分。 “鬼火阴魂”面黄如腊,额上汗珠粒粒发光,“灵龟居古”通身如同水洗,周身黑雾尽褪,双目失神。 然而,他两谁也不顾显出支撑不住的神色,谁也塌不下这个台,咬紧牙关,兀自提起精神,不断的向古剑宇体内输送。 又是片刻—— “灵龟居士”再也吃不消了,先是一声长叹,断而颓然道:“唉,想不到这小子的伤势好重!” “鬼火阴魂”也沮丧的收回枯掌,抹去额上的汗珠,幽幽的道:“想不到他已练成了‘奇镜神功’与‘九阴血指’还被侯老五伤成这个样子,难道说侯老五是真人不露相吗?” 古剑宇心中不由好笑,试一运气,觉得真力无阻,血气畅通。 原因是他在“迷宫”中余下的“透心散功酒”,既有“紫金神镜”化解于前,又经“九指怪猿”侯五震散于后。 加上徐凤湘塞在他口中的解药,毒气早已散了个干干净净。 剩下的轻微伤势,只不过是在功力未复之际,又被“九指怪猿”侯五在不防之下的一掌轻伤。 既有两个老怪全力施疗,焉能不是已痊愈,他的意念未泯,耳闻两个老怪之言,真的忍俊不住。 “嗤!”破口发出一声轻笑。 “啊呀!”一声惊呼,两个老怪霍地跳了起来,人影分处,闪出一丈五尺。 “多谢二位施功代疗,七杀魔王之例,又开一次!再见!” 古剑宇一心念在自己的神镜,点地射起两丈,认定“九指怪猿”侯五逸去的方向,疾射出林。 此时,他心急如焚,把轻功展到极限,人如一枝飞箭,破风而去,片刻之间,已下来了五六十里之遥。 哪有“九指怪猿”侯五的人影,放眼远视,林莽苍苍,山势起伏,虎踞龙蟠,迤逦绵互,无尽无边。 古剑宇如何肯舍那自己功力所击的“紫金神镜”依旧穷追不舍。 又奔了一程。 山势更加陡峻,树木更加深茂。 蓦然——万山丛中,现出一座巍巍城堡似的建筑,宏伟壮观。 古剑宇心中一震,暗念——难道这就是“九指怪猿”侯五的巢穴不成! 心中分神,脚下速度顿减。 唰——破风声过处,传声厉吼:“什么人?敢在飞天堡地面逞能!” 喝声之中,灰影四起,数十个灰衣汉子,从四面八方的山巅草丛现身而出,齐向古剑宇立身之处扑来。 他们一个灰布裹头,每人一柄三尺长剑。 人影幢幢,剑光闪闪。 顿时,把个古剑宇包围在人影剑阵核心,四面环敌之中。 古剑宇心中发毛,勃然大怒,双掌蓄势,十指欲弹,怒喝道:“拦路打劫吗?” 灰衣汉子不由乱发狂笑,为首一人长剑虚挽,厉声喝道:“放屁!飞天堡会有人打劫!你瞎了眼了!” 古剑宇掌势陡收,心忖:“飞天堡?第一次在江中救我一命的徐凤湘,不正是飞天堡的……” 想着,功收撤步,朗声道:“请你们堡主出来!” “什么人,妄想见堡主!你也太……” “堡主驾到!” 银光一同匹练,掠空落在地面。 那群灰衣汉子,二龙分水,唰的一声,八字形散在两侧,让出中间一片三丈大小的空地,个个垂手按剑,鸦雀无声。 银光乍落,一个三绺短发的五旬老者,神定气闭,缓步而行,手扶胁下长剑,威仪慑人,气慨不凡。 “参见堡主!”两个灰衣汉子恭声而呼! 银衣老者双目逡巡全场,最后落在古剑宇的身上,徐徐问道:“阁下何人,夜闯本堡意欲何为?” 古剑宇一见老堡主人物不凡,不由甚为恭敬,拱手道:“在下古剑宇!” “啊!”“飞天堡”堡主“银衣追魂”徐人龙蓦的一惊,先前神情顿失,面露惊疑,目射煞气,脚下不自觉的连退三步。 “铮!”暗簧一响,长剑出鞘。 但见银光一缕,寒光中,立即挽成丈来方圆的剑花,罩护全身,厉声叫道:“意欲何为,莫非……” 古剑宇恭声说道:“世伯!” 徐人龙道:“谁是你的世伯?” 古剑宇仍恭声道:“堡主!” 徐人龙怒道:“小娃儿,少来奸滑,划出道子来!” 古剑宇剑眉紧皱,先前大好印象全失,双手十指微曲。 然而,念在徐凤湘对自己有救命之德,勉强按下怒火,苦苦一笑道:“在下无意路过,误闯贵堡。” “银衣追魂”徐人龙冷冷一笑道:“好一个误闯本堡!” “另有一事,就是在下与令公子少堡主有一面之雅,并且曾蒙江中……” “住口!一派胡言!” “这……在下确承少堡主相救……” “呸!也太欺人了!” “银衣追魂”长剑一领剑诀,步下微动。 劲风卷地而起,银光炫目生花,唰…… 一连八招十六剑,剑剑凌厉,招招歹毒,如同漫天花雨,顿时把个古剑宇罩在剑风之内,险象环生。 他一面抢攻不舍,一面吼道:“老夫半百无子,那来的少堡主,小奴才,你这个瞒天大谎算是找错了!” 古剑宇连连闪躲,闻言不由大奇道:“住手!” “小奴才,还有何话说!” “请问中原有几个飞天堡” “老夫的飞天堡天下无双,独一无二!” “真的老堡主没有一位公子!” “老夫不与你嚼舌根!” 剑风又至,寒光逼人。 “银光追魂”的一柄剑,使得风雨不透,鬼神难测,数十年的修为,全力而为,势如雷霆,气吞河岳。 “徐凤湘”的谜不打开,古剑宇实在无心动手! 因此——他双臂微分,十指轻拨,只守不攻,边闪边退,朗声叫道:“请问老堡主有一位叫徐凤湘的少年,你认识吗?” “徐凤湘?” “银衣追魂”剑招陡撤,人也一弹退出丈余,横剑当胸,不答古剑宇之言,反而大声问道:“你认识她?” “适才说过,他与在下交情非浅!” “越法饶不得你!” 不料,“银衣追魂”怒不可遏,喝叱声中长剑一挥,厉吼如雷:“传令全堡戒备,放走古剑宇的,帮规处治!” “杀!”数十灰衣汉子,各震长剑,一哄而上。 双拳难敌四手,好怕汉最人多。 此时,古剑宇再想不还手,势逼不行,想要还手施袭,又因“徐凤湘”的闷葫芦尚未及时打开。 左右为难之下,十指轻弹,连动护住全身,缓缓向堡外退去。 谁知——灰衣汉子越杀越多,里三层,外.三层,潮水一般,一波未退,一波又来,绵绵无已前扑后继。 但见“银衣追魂”的一枝剑,泛出车轮大小一圈红光,使人难以睁眼,着着进逼,招招凶狠。 古剑宇再也无法忍耐。 他陡的一弹蜂腰,平地上射三丈,凌空发出声闷极的狂啸道:“老堡主,请恕在下得罪了!” 紫虹一道,如同日精月华,从天罩下,紫雾金光之中,十道嘶嘶的劲风,如同十道利箭,破空乱发。 场子中情势突然大变。 血雨,腥风。 惨叫!怪吼! 造成一片大混乱,如同世界末日降临。 尸体,横一倒,竖一倒,东一飞,西一翻。 “银光追魂”的周身,斑斑点点,溅满了鲜血。 古剑宇的一袭长衫,也到处染有血痕。 好一场武林的空前打斗,地狱惨象不过如此。 “好小子!这算误闯本堡吗?” “银衣追魂”眼看手下伤亡过半,双眼冒火,五脏欲裂,一柄长剑,不分招势,不按掌法,连人带剑席地卷来。 古剑宇心忖:“徐凤湘之事未弄时之前,断然不能伤了老堡主,万一一个失手,岂不落个恩将仇报。” 何况,除了不义之外,还多树一个杀“父”之仇,自己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将人心比自心,徐凤湘将何以堪。 因此——他十指的“九阴血指”,遇上了“银衣追魂”就撤,见了“银衣追魂”就收。 一轮惨白的月色,已到中天。 古剑宇看“飞天堡”伤亡过半,尸体横陈,血污狼籍,不顾久缠,双掌一挫,劲风排山而出,硬把“银衣追魂”的攻势挡住,朗声道:“在下去也!” 语落,紫雾金光掠空飞出五丈,一连内个起落,循着原路向堡外泻去。 “老夫与你誓不两立!” “银衣追魂”尾随而起。 然而,怎能快过百年修为的古剑宇呢? 指顾之间,紫雾在群山深处消失,影踪不见。 “银衣追魂”不由叹了口长气:“唉!这奴才的功力……看来我这半生劳碌,一条老命要断送在他手上了。” 壮志消失,功力全无,人像斗败的雄鸡,垂头丧气的,对着漫漫的空,半钩残月,感到自己的老迈无能。 他回头打量堡内众的尸体,更加沮丧。 却说古剑宇出了“飞天堡”,一溜烟不辨方向的沿着山势疾驰而去。 生恐“银衣追魂”纠缠不放,便自尽力而为。 夜色茫茫,云海袅袅。 正东,一个瘦削的身形,划空而过,捷比飞燕,快如电掠。 古剑宇穷极目力,也看不清那人的身材形象。 以古剑宇的功力来论,虽没到虚室生明之境,但黑夜辨物,并非难事,如今竟瞧不来,这人的轻功之快可想而知。 他生性倔强,越是瞧不清,越要瞧个清。 双臂一剪,拧腰弹腿,认定那人去向追去。 不料——追了半个更次,前面那人总是若有若无的,虚虚实实,时隐时现。 “遇到了鬼吗?” 古剑宇心急如焚。 忽然那人影迳向一片丛林中落去。 是人!一定是人。 古剑宇这一次看清了,乃是一个长发飘飘的怪人,他既已看清,更加不舍,一冲数丈,也向那林中射去。 林中,伸手不见五指,枝柯交错,树干密如麻宁,好一个险恶的去处,林中,黑影一晃,习习有声。 东也有响动,西也有声音,仿佛有千军万马隐伏在其中,好象是半个人也没有,只有妖魔鬼怪藏身在内。 古剑宇略一凝神,心想:“一正压百邪,进去!” 他是说进就进,一点地面。 嗖——人像一枝离弦之箭,游身穿进密林之中。 先前的习习之声全而沉寂下来。 静,死一般的静,静得怕人、古剑宇只听见自己的心“通!通!”跳个不停,除此之外,什么也听不见。 古剑宇不由寒毛直竖,仗着胆子,大声吼道:“林子内什么人!” “林子内什……么……人……” 四面八方回声齐起,此起彼落,嗡嗡不息。
第三章 旷世瑰宝,九狮大金印
幽林之内,一片怕人的沉静。 但是,这种沉静显得危机四伏,与平时的安静大大的不同,好象山雨欲来的阴沉天气,马上就有一场暴风雨来临似的,叫人喘不过气来。 古剑宇连喊数声没有半点回音,心想:“碰见鬼了吗?”想着,一展式子,迳向林荫深处穿去…… “停下来!” 一声暴吼,如同焦雷,激得四周响应,震山欲动,耳鼓欲裂。 沙!沙!沙…… 脚步乱响,鬼影幢幢。 左面一列怪人,个个蓬头乱发盖脸,一色如火似的红衫长可及膝,每人手中一柄三尽短戟,抖动之中,红缨飘展,俨如一团烈火,劲风生威。 右面,一排青衣怪人,也是长发盖脸,赛如鬼怪,每人手中一条九尺铁练,双手分抓,亚赛判卒拘魂,狰狞恐怖。 两排怪人的中间,骇然站着个金衣怪人。 那人,一头金色黄发,绻绻曲曲,下垂及胸,乱发之中,射出两道冷芒,正是那怪人的奇异眼神,冷森如同山精鬼怪,恶狠像是海底夜叉。 古剑宇看清之后,当场不由打了个冷战,立刻运功戒备,朗声喝道:“你们究竟是人是鬼。”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金衣怪人的脑袋一晃,满头黄发随风飘摆,先是仰天一阵怪笑。 笑声甫落,怪如牛吼的道:“小娃儿!问得好!哈哈哈哈!” “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 “东西?小娃儿!你说话可得留点儿神!” “留神?” “老夫半人半鬼,又神又仙!” 古剑宇奇道:“那是……” 金衣怪人叱道:“抬头观看!” 古剑宇闻言,抬头一看,不由得脚下连退三步,神色一颤,顺口道:“禁——林——重地,擅——入——者——死!” 一块长满了青苔的朽木,斑斑驳驳的八个大字! 但见金衣老人黄发后面的冷峻眼神一闪,厉声吼道:“既知是禁林重地,今日也教你死得明白!” 语落!“通!”跨前一步,沉声如雷道:“娃儿!老夫守护禁林,已有四十年之多,大胆犯禁的,你算是第一个,也算得死有其所,天大的缘份。” “缘份?” “武林之中,路过禁林,也要绕道五十里外,你……哈哈哈哈!算你胆量不小,死后也有光荣!” 古剑宇不由冷冷一笑,朗声道:“一派胡言!” “胡言?” “我是第一人吗?” “老夫守护此处,四十余年,你算得第一人!” 古剑宇不屑的道:“呸!适才我分明……” “你说适才有人进入禁林!” “一个矮小的……” “哈哈哈哈,娃儿!满口胡言,你会看见了老夫死也不相信!百年以来没一个可以进入此林的人!” “强词夺理!” 金衣人突然一拍双掌,“啪”的一声,大吼道:“老夫不愿与你辩论!娃儿!你自己动手,还是要老夫执行林规!” “林规?” “老夫就是问你是自毁还是要老夫杀你?” “在下一不自杀,二不……” “要老夫动手!拿命来!” “没那么容……” “轰!”一声撼山震岳的大响,两道劲风接实,草乱飞,树枝两下一分,双方全是一愣,各自退出五尺之外,都存戒心! “噫!小娃儿你找死!青煞队各执事!杀!” 金衣怪人一声令下。 右面一排十二个青衣怪人轰雷似的应了一声:“是!” 铁练呛当,青影乱起,立刻把古剑宇包围起来。 “吼——” 石破天惊的怪吼起处,十二道铁练,如同十二条怪蟒,漫天寒光,席地卷来,势如惊涛骇浪,怒潮飞瀑。 古剑宇一震精神,双掌微挫,展开无敌铁掌,连集“奇镜神功”紫雾一团,在十二道练风之中,搅成了团。 不料,十二个“青煞队”执事,个个身手不凡,功力怪异,加之铁练可长可短,能硬能软,鬼怪的招式,令人防不胜防。 空气紧张得令人咋舌。 古剑宇幸而有“魔功”护体,全神贯注应敌。 饶是如此,二十招之后,也是屡屡遇险。 他不由怒火如焚,激起了真怒,忽的杀心陡起,功力一变,化掌为指“九阴血指”一招“追魂夺命”认定攻来的两个青衣怪人点去,大喝道:“倒!” 惨呼突起,血雨如箭,两个青煞执事,腾空一弹丈余,立刻倒地而起。 金衣怪人咆哮如雷,喝道:“红煞队执事!杀!” “是!” 十二柄短戟,掀起烈火似的红光,加入战团。 古剑宇杀心既起,便如同是洪水犯滥,一发不可收拾,只听他怒吼一声:“你们就全上吧!” 一场武林少见的打斗,只见劲风一团,不分彼此的招式。 暴吼如雷,人影如潮。 但听数声惊心破胆的惨叫,青煞队又是两人中了“九阴血指”,红煞队,也有一人随声躺下。 金衣怪人双目冒火,一晃双肩,厉吼道:“青红两队执事退下!” 话音未落,他的人在金光一动之中,已抢在古剑宇的身前,相距七尺之处。 振掌抖臂,恶狠狠的道:“好小子!若能在我‘金甲鬼王’手下走上十招,任由你出林去!” 古剑宇冷冷一笑道:“那太容易,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