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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月14 日约德尔:“迪特尔未受到攻击,但与北部集群的联系被切断。(希特勒)激动异常。事无巨细,一切命令都要从这里下达。”哈尔德:“布劳希奇大将从元首那里回来。结果:人们认为纳尔维克无法坚守。”
“我们算倒了霉“(希特勒的话)。4 月15——16 日约德尔:“责备海军,主要是因为未派战舰参加战斗,也未能加速运输。这是没
有道理的——我(约德尔)表示强烈反对。”
哈尔德:“陆军总司令从凯特尔那里获悉,应撤离纳尔维克。我们不能这样做——与约德尔商讨。约德尔说:纳尔维克城无法守住。山地部队将撤入山里。是否最后放弃纳尔维克地域的问题,尚未决定。”
4 月17 日约德尔:“元首再次激动异常地指出,迪特尔集群必须向南开进,或者替换下来。我(约德尔)再次强烈主张:
(1)向南开进是不可能的;(2)部队,物资只有很少一部分能运走,会损失大量飞机,同时,迪特尔集群的士气将受到挫伤。他们可长时间地在瑞典边界作战。只有当一件事失败了,才应将其丢弃。。15 时30 分。。由纳尔维克集群进行的战斗重新打响。每个坏消息都使人增添一分忧虑。国防处长和国防处陆军组长对形势的判断,我完全同意。
我(约德尔)将这一形势判断,以及我们没有足够的远程飞机将部队从纳尔维克运回的证据,呈送元首。此外,还有一份指令草稿。其中包含了我们的(约德尔、国防处长和国防处陆军组长)意愿。战斗和兵力将我们束缚,无法中途停止。
甚至将研究挪威的教授,从因斯布鲁克请来(根据希特勒的安排),关于山地部队能否从纳尔维克向福斯克转移的意见。根据我的(约德尔的)山地经验,这是不可能的。傍晚,元首签署了给迪特尔的命令,。。“要尽可能长时间地坚守。”4 月18 日约德尔:“元首恢复了平静。。甚至有可能按照坚守的思想来修改昨天晚上的命令。。平静的一天,使神经紧张的人们颇感惬意。”哈尔德:“(1)约德尔说:陆军总司令必须听取纳尔维克的情况。对陆军施加影响。。
(2)元首说:不能长时间坚守纳尔维克。。昨天,元首想撤回纳尔维克的部队,首先放弃纳尔维克。”
4 月19 日约德尔:“危机再现。政治行动已经失败,按照元首的观点,必须付诸武力。省党部头目特博文应当上任元帅也在这方面推波助澜。他指责没有对老百姓采取足够有力的,。。海军没有运送足够部队。空军不能什么都干。
国防军统帅部参谋长退出会议大厅;因为(希特勒)对所有有小事情都亲手安排,使有关军事指挥机构的每项井然有序的工作被打乱。。
傍晚,特博文到来,元首单独与他谈话。能否将他的全权代表工作仅局限在民事领域——根据国防处的建议,这还很成问题,必须与他亲自谈话。”
4 月20 日
约德尔:“元首的诞辰。。全部攻击停止。
显然,是空军的报告促使元首产生这样的想法,即认为挪威人已经广泛开展小型战争和破坏活动。我已在19 日表示反对这种观点。我们不允许挪威人进行消极的或积极的抵抗,因为这正是英国人的目的。”
4 月21 日
约德尔:“大将(凯特尔)于4 月20 日晚,(与希特勒进行了长时间争辩)。在起草特博文任职命令中关系到军事必要性时元首想用大型船只“不来梅”号将人员和物资运往特隆赫姆。海军总司令认为现在毫无考虑的余地。”
4 月22 日
约德尔:“元首对英国(在翁达尔斯内斯和纳姆索斯)的登陆日益不安。。而我则认为英国人的处境困难,因为他们没有合适的港口和机场。”
4 月23 日
约德尔:“不安的心情有增无减。。在纳尔维克的兵力应立即(在国内)整编,以重整第3 山地师的旗鼓。”
4 月24 日
约德尔:“形势似乎有利得多了。”
4 月25 日
约德尔:“继续保持乐观情绪。”
4 月30 日
约德尔:“13 时55 分我向元首报告,奥斯陆与特隆赫姆之间的陆上联系已经建立。元首格外高兴,中午,我必顷坐在他的身边。”每一个人不抱偏见的人都会从事情的发展过程中,得出这样一种看法,即挪威战局的胜利并不归功于希特勒,而应当归功于敢于抵制他对下级指挥和部队进行粗暴干预的强大的国防军。可以肯定,纳尔维克这个整个作战的关键环节,如果按照希特勒的意见办,就会在占领之后的几天里,在海军损失一多半大型驱逐舰,而且在并非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再次放弃。
德国独裁者企图将指挥机构和作战指挥权从属于个野心和政治威望的首次冒险,由于国防军各级指挥的充满理解的合作,终于获得一个良好的结局。然而,人们要求除去这个立于帝国之首的人的情绪依然根深蒂固。对于希特勒那些缺乏头脑的暴躁场面,指挥参谋部参谋长的日记已经作了绘声绘色的反映。作者想作一些补充,这是作者在那些紧张的日子里到总理府拜访约德尔时所亲眼目睹的场面。当时,希特勒蜷缩在房间角落的一张椅子里,呆若木鸡,默默无语,与指挥参谋邮参谋民守在电话机旁,象盼救星一样等待新消息的到来。国防处长看到这一有失尊严的场面只好回避了。这不由处主地使人们想起德国历史上那些伟大的统帅。他们的素质、自我控制能力和经验,无愧于领袖的地位和身份。毛奇由于他的“镇定自若,沉着冷静“使”他在波希米亚和法国战场上不断创造惊人之举”,至今还为后人所传颂。一位伟大的历史学家这样写道:毛奇的举止“与其说来源于钢铁般的意志,倒不如说是他准确清晰的判断力的结果”,而归根结底,他的“全部人格”的最深厚的根源是他的“理性和伦理之间无法割裂的紧密结合”。
而希特勒在挪威战局中,却揭示了另外一种“人品”。但是,大本营的混乱的组织体制,在总理府的那些日子里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约德尔将军在挪威事件的高潮时刻,曾多次表现出“刚直不阿”,但他却忽视了一点,即恰恰是他,过去曾竭尽全力排除众议支持希特勒直接掌握军事领导权,也正是他在将陆军总司令部排斥在挪威战局之外一件事中助桀为虐,起了重要作用。此后,指挥参谋部参谋长或许也感到了惊讶,一个希特勒竟无法无天,超越了一切界限,他插手一切,甚至干预具体的战术细节,并为他尔后的全部“领导”,树立了带有警告性质的样板。国防军统帅部首脑在总理府办公可以使希特勒随意串来串去,接连不断地向他们提出新的问题和要求。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通常是将任务转嫁给他们的国防处。国防处懂得摆脱希特勒的影响,在当时和以后,都尽力给指挥参谋部参谋长以支持。
战地大本营在它首次聚会之前,还没有在其外部的或是内部形式方面,吸取任何经验教训。由于挪威战局的值得庆幸的结局——其他战局也是如此,就其组织体制和最高领导的指挥来说,真不亚于天方夜谭——人们不仅要将一切败笔都忘掉,而且还想证明——不久就这样作了——他们所运用的指挥方法是正确无误的。国防军指挥参谋部参谋长约德尔将军从中得到了一份最危险的报酬:除了他的办公桌被荣幸地“允许”安放在希特勒的案旁达两年多以外,他的诚实态度还巩固了最高统帅对他在军事判断方面的信任——他同时也背起了一个败坏名声、束缚双手的包袱。
第三部鼎盛时期(1940 年5 月——1941 年12 月初)第一章初期形势
5 月初“从挪威传来的捷报”,为西线攻势开辟了道路。希特勒决定“几天后”开始新的战局;约德尔则建议,两次作战行动要在“时间上和力量上区别开”,因为空军在5 月份仍有大批空军部队被牵制在挪威。
西方战局开始前的几天是令人心神不定的几天,在这几天里天气预报和进攻命令不断更改。空军总司令每天坐在司令部里“收听”天气预报,因为他的飞行员和伞兵部队比其他军种更需要好天气。在总理府举行的有关会商会上,照旧没有陆军代表出席,也没有向陆军提出任何问题,“只是”要求他们准备200 万兵力,在24 小时之内随时准备参战。希特勒自己在5 月7日这天“对再次延期极为恼火,这有泄密的危险”。次日,他依然,“暴躁异常”,声言他再也不想等了。但是他还是——用他自己的话——“违心”地让戈林,将开始行动日期最后一次推迟至5 月10 日,“但再也不能往后推延一天了”这一决定是希特勒准备行动的信号,他不想再等待有利天气了。国防军统帅部参谋长对希特勒的决定随声附和——这已成了他的习惯。然而,运气帮了希特勒的忙:5 月9 日傍晚9 时,即按大事年表中“元首发布进攻命令的最后期限”的前半小时,空军总参谋长报告说,“10 日天气晴朗”。为表彰空军气象工作者们的功绩,该处领导荣获一块金表。
5 月10 日清晨,领率机构的各个小组——后来就是由这些小组组成了德国战地大本营。从四面八方于不同时间,分乘火车和飞机向奥伊斯基兴地域集中。希特勒及其左右也象往日一样,乘坐“元首专列”,于前日下午从柏林附近的小站出发,向北驶去,以便在黄昏前踏上西进之路。将近半夜时分,国防处长和国防处担任要职的军官们乘国防军统帅部“信使队”的一架飞机由施潘道附近的一个机场起飞;国防处的其他军官和官员,会同秘书、绘图员和通信人员乘坐国防处的特别列车。与此同时陆军总司令及其总参谋长第一个精干的参谋部,由措森出发,进驻希特勒大本营附近的“林务所”。
翌日清晨6 时许,国防处“战地队”在明斯特艾弗尔城北部的罗德尔特村的一座大庄园里聚齐。距这里仅数百米的大小道路上,挤满了开进的纵队,潮水般地向西方边境拥去;头顶上,已方的飞机划破了黎明的晨空。从庄园外几乎无法看到的简单实用的房屋,在几个星期的时间里,为我们大约5 名军官和官员以及30—40 名辅助人员,提供了充足良好的工作和就寝条件。然而,我们却不得不与最不受欢迎的邻居毗邻,其中有希特勒左右的人,包括他的贴身卫队,这些人不分昼夜喧闹不止。希特勒对饮食不厌其精,需求量颇大。为运输这些补给品,更是车马喧嚣,不绝于耳。在整个战争期间,Ⅰ号宿营地一直如此,而国防处战地队的供应却与陆军各单位的一样。这两个同住在这个大院里的单位,是建立在一种平等基础上的关系,在后来的战争岁月里,再未在一起住过。
在“山崖城堡”的第一天上午,希特勒及其随员们一同来察看国防处的办公室和设施。他时不时地向一些他熟悉的军官点点头,但是他的军事“工作班子”的大部分成员,不论是军官还是职员,如同过去一样都似从不相识。在尔后的战争年月里,他从未再光顾过Ⅱ号宿营地。
希特勒自己,以及来柏林总理府的将军和副官们居住1 号宿营地,有一条由高高的铁丝网篱笆围起来的路,由大院一直延伸到一二百米外的低矮的灌木丛中。灌木丛中散布着许多混凝土筑成的掩蔽所,充当他们的工作室和
寝室。餐厅也设在掩蔽所里。在这些掩蔽所的中心位置的一个小高地上,建造了一所约三四米见方的临时木板房,作为地图室和情况研究室,一切大型的会商也在这里举行。从这里举目远眺,一派春光明媚的景色,群山起伏,层林叠翠,充满着生机,充满着和平。战后,国防军指挥参谋部参谋长在国际军事法庭上曾说:“元首大本营纯属修道院和集中营的混合体。。除了许多令人振奋的时刻以外,对于我们这样一些军人来说,元首大本营里的生活简直是一种殉葬。。,因为它不是一个军事的,而是一个民事的大本营,我们这些军人是那里的客人,在那里工作满5 年半绝不是什么容易的事。”这种想法,约德尔将军在1940 年5 月肯定是有的,更不用说他在这一过程中,是想利用“工作班子”与希特勒的关系,在希特勒那里占一席之地。他的这一描述,用在希特勒那批亲信头上,也许比用在Ⅱ号宿营地的头上更为合适,在这里生活的都是兵,而且完全按照军人的准则生活着。不过,约德尔的话倒是恰如其份地道出了整个大本营的精神实质。然而,最能代表这种精神实质,不是来源于由那些大多数身着军灰色制服的非军人所构成的内部实体;也不是来源于不得不在希特勒周围的军事要人之间搞平衡的那些党内要人的不甚强烈的冲击;而恰恰是驾驭大本营的希特勒自己,是他给大本营的这一精神实质赋予内涵和形式。尽管希特勒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打过仗,尽管他对国防军的发展发挥过决定性影响,尽管从战争爆发就把整个身心倾注在战争指挥上,然而他却缺少一种合作共事的观念——这是世界所有军人独具的气质,具有这种气质人能够在思想和行动上保持正派庄重,能作到信赖、真诚、坦率和自我牺牲。然而,希特勒对他身边的任何一个军官都无诚实可言。他毫不顾及地窥探他的部下,利用他们的长处和弱点,随时准备端出他在1939 年11 月23 日对三军总司令讲话中的一句威胁的话:“我什么都不怕,谁要与我作对,我就消灭他。”但是他的活并不是实话。约德尔在纽伦堡国际法庭上谈到希特勒时,说:“他对政治家、对党说话时的口气,完全不同于对国防军,而他对党卫队讲话时,又不同干对国防军和政治家讲话。”在国防军的领率机构内,希特勒也是玩弄这种手腕。其目的,归根到底还是防备危及他的政权的危险,保护他自己的和“党”的最高威望。
约德尔所理解的“民事大本营”,大概也正渊源于它与真正的军人气质的差异。生活在Ⅱ号宿营地的陆军军官,对附近陆军大本营里的军官羡慕不已。那里的军官虽然也属于他人,但大家都生活在“自己人中间”。有一件事十分清楚地反映出这种思想:为了陪希特勒进餐,国防军副官长每次派一名国防处的军官前往。起初,年轻军官们还争先恐后,可后来,副官长不得不开列一个“次序名单”因为几乎没有一个人再自愿前往了。
在“山崖城堡”以及后来在其他地点的日程安排与在柏林时几乎没什么两样。国防处在24 小时内,至少收集两次由陆、海、空三军提供的情报,然后进行审阅。整理、补充态势图,最后送国防军指挥参谋部参谋长。约德尔将军以此为基础,准备“形势报告”。参加形势报告会的一般是希特勒及其手下的“侍从官”们。遇有特别重要的情报,要么由国防军各军种总司令利用电话直接向希特勒报告,要么由国防处民迅速转呈约德尔,并在形势分析室里临时举行小范围的聚会。
从报道和讨论前线战事的方法上,也可反映出大本营工作的随意性。面对强大的敌人和前线瞬息万变的态势,希特勒不顾哈尔德的警告,继续玩弄危险的赌注,而且企图坐在大本营中接管战场的指挥权,真是狂妄至极。他
的观点产生于连篇累牍的废话,从这些观点中产生决心,又从这些决心中产生书面“指令”,甚至产生直接干涉陆军下级指挥机构的措施。而这一切都是他虽然与陆军总司令部近在尺咫而事先没有与其进行任何接触的情况下进行。
国防军这两个最高指挥机构,不久便怒目而视,分庭抗礼。在国防军统帅部这一方,有一个统治一切的希特勒。以脾气暴躁,满腹狐疑,在时间和空间上从不考虑军事准则,不顾后果,一意孤行,然而在关键时刻——如在纳尔维克问题上,他又惊慌失措,将自己的大胆决心抛到九霄云外,代之以滥用手中大权,随心所欲地掣肘战事的进程。紧跟希特勒的凯特尔,将随声附合视为已任,以此则任劳任怨地为希特勒铺平道路,竭尽全力地扫清障碍,比起凯特尔来,约德尔发挥了较大影响。他似乎将挪威战局的教训忘得一干二净,随时准备对付“将军们的不顺”,为“元首的天才”开辟道路。尖锐的意见分歧在他的日记里有鲜明的反映。勤勉的副官们只知道聆听和传递希特勒的意见和决定,对全局漠不关心,即便是他们作为信使被派往前线高级指挥机构时,也依然如此。
陆军总司令布劳希奇大将,几乎每天乘坐飞机或汽车四处奔波,与各级重要的人员保持面对面的接触,以全力监督全部计划和命令的贯彻执行。但是,从这些接触中。他无法搜罗到反对希特勒和确保自已应得的国防军统帅部高级顾问之称的力量。哈尔德也不想为此奋斗。身为陆军总参谋长的,他有他的主权管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