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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根仙道:“挖出来时是死的,过了会儿就活了。他的弟子说已经把他埋到土里两个月了,还说是那老头儿吩咐埋足了六个月再挖出来,我哪有功夫等他那么久,便早早将他挖了出来”。
吴天德一想便已明白,早听说瑜伽功中有类似于龟息大法的功夫,可以数月不进食不呼吸,犹如冬眠一般,那位大师想必就是用这种功夫将自已埋在土中,碰到桃谷六仙居然莽莽撞撞地将他挖了出来,这种拜师的法子也实在叫人哭笑不得。
次日已有各路英雄陆续告辞离山,五岳剑派中人却一直等候去见见华山岳肃、蔡子峰两人遗容。
吴天德背了个包袱,里边事先带了衣物,到了那处铁亭,铁亭旁不远便是吴天德自下边挖出的一个洞口,二人逃出后已搬了一块大石盖上,当下也不说破,自叫嵩山门人开动那铁亭机关,吴天德先以绳索将自已缀了下去,急忙将壁上恐怖之物一一毁去,又替两位前辈穿好衣着,这才拴好绳索,通知上边的人下来。
五岳剑派中一些重要人物陆续缀着绳索到了玄冰洞内,见了这天地生成的奇异之地,都不禁啧啧称奇,待他们拜过岳、蔡两位前辈遗体,去看了冰壁上刻下的文字,都摇头叹息不已,嵩山派的几位太保却是满面羞惭。
这个古洞可保人尸体百年不腐,原是安置两位前辈的洞天福地,可是嵩山剑派上千弟子,总会有人对华山派怀恨在心,令人堪虑的是难保不会有人下来破坏两位前辈遗体泄愤,所以吴天德与岳不群商议一番,派人下山买了两具棺椁,将岳、蔡二人遗体搬出,准备运回华山安葬。
任盈盈也向五岳剑派许诺,尽快将那位日月神教前辈的手札拿来,与岳、蔡二人冰壁遗书相互印证。五岳剑派中虽仍有不少人对她心存敌意,不过却也无人存有难为她的想法,严格说来,日月神教是中了嵩山叶无缺的奸计,而叶无缺不但是嵩山掌门,还是五岳剑派中人,站在日月神教一方来说,他们才是最无辜的受害者,是受了五岳剑派的伤害,这笔糊涂账还能怎么算?他们自然难以指责对方。
各路英雄都走光了,最后便是五岳剑派同门,汤英鹗与丁勉等七太保立在嵩山脚下,恭送各派离开,心情说不出的难过。这两日欢欢喜喜地迎接各门各派的人来,嵩山上下得志意满,满以为五岳并派必可成功,从此嵩山一家独大,可是现在呢?
左掌门被逼自杀,盟主易位。十三太保一个下落不明,一个正趴在山上养伤,三个死无全尸,剩下站在这儿的八个人中……,汤英鹗看了看一臂虚悬的四师兄费彬,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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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吴天德与任盈盈匆匆赶到了平定城。
那日离开嵩山,吴天德就向岳不群、赵不凡几位师兄言明有一件极重要的私事要和任大小姐同去,请师兄等人先行返回华山。由于他们还带着两具棺材,行路甚缓,或许自已办完事情回到华山,与他们也不过就是前后脚的事情。
岳不群等人听他说是自家私事,便不再问。仪琳、蓝娃儿却知道他要去做的事是何等重大,这事一旦被人知道后,又是何等的轰动整个武林。
不过经过封禅台与左冷禅一战,二人对吴天德的武功极具信心,他这次去又有魔教的前教主和光明左使联手,那东方不败就算真的天下第一,难道还能是这三大高手的联手之敌?因此二人反不如以前担心,只是依依不舍地与吴天德倾诉了会儿心里话,就含泪上马,追上华山派的大队人马,回华山去了。
平定城“福盈客栈”,这是城中最大的一家客栈,上次吴天德来平定,便是住的这家客栈,因此任大小姐与父亲分别奔赴平定和华山时,便与父亲约定在这家客栈住宿。
二人到了客栈,已是黄昏时分,按照事先说好的化名向店伙计问起任我行和向问天二人,因为二人在这店中已住了一段时日,任大小姐一提,那店伙计顿时想起这两位客人来,忙陪着笑道:“店里是住着这样两位客官,不过下午随着一位白面书生出去了,现在还不曾回来”。
任大小姐一听白面书生,心中不由一紧,连忙向他问起,听他详述了那人相貌,却不是东方不败模样,这才心头一宽,暗想:“父亲与向叔叔来劝说童百熊,莫非那人是童百熊的手下?不知他们办的事情怎么样了,待他们回来再详细询问吧”。
二人也在店中要了两间客房,自去洗漱休息不提。可是二人饭后苦候良久,仍是不见任我行和向问天回来,任盈盈心绪不宁,虽然一路劳累,也是全无睡意,只在楼下等候。
吴天德虽也感觉奇怪,但想以任我行和向问天的武功,除非东方不败亲自赶来,否则无论明斗暗袭,恐怕还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们,所以心中倒也不是特别担心。
是夜,睡至四更时分,吴天德忽然听到急促的敲门声,披衣开门一看,只见任盈盈立在门前,满面焦虑地道:“吴兄,我在楼下已等了一夜,眼看天色将明,可是家父和向叔叔还未回来,你说会不会有事情?”
吴天德想了想道:“平定州附近,他们一定有很多旧部相识,会不会住在他们那里呢?”
任盈盈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问过店中伙计,家父和向叔叔平日每晚一定会回来店中住宿的,唯独今晚……”。
吴天德听了也觉有些不对劲,略一思忖道:“走,我们去他们的房间看看,看两位前辈是否留下了什么线索!”
二人傍晚住店时曾去二人住处看过,门上铜锁高挂,因此才先要了房间住下。二人走到任我行、向问天住处,忽见那门上铜锁已然不见,不禁心中一喜,任盈盈暗道:“莫非父亲已经回来?”
吴天德推了推门,门闸是从里边卡上的,他敲了敲门,等了片刻,房中传来脚步声,二人不禁相视而笑,心中为之一宽。
那门吱呀一声打开,开门的却是一个三十多岁、精明削瘦的白脸汉子,二人不由大为惊讶。
吴天德一瞧见这白脸汉子嘴角边那颗紫色肉痣,不禁大吃一惊,脱口道:“魏忠贤?你是……你是魏公公身边那个锦衣卫百户?”
那人本以十分警觉地打量着二人,听到吴天德叫破他身份,也吃了一惊,上下打量二人一番,忽地喜道:“原来是吴将军,这位一定就是任大小姐了?下官在此恭候多时了。”
任盈盈可没空理他是谁,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谁?我父亲呢?”
那军官堆起一脸笑容道:“果然是任老先生的大小姐,厂公命下官在此等候两位,可没料到二位来得这么快,呵呵,厂公和任先生、向先生昨日下午已联袂赶往黑木崖,现在想必已诛杀了东方不败!”
“什么?!”,吴天德和任盈盈听了大吃一惊,异口同声地问道。
第十卷 终极之战 第124章 日出东方
吴天德和任盈盈一听这话,不禁大吃一惊。任盈盈已抢着问道:“我爹爹他们是硬闯上山的?你说……你说你们是朝廷的官兵?你们带了多少人去?”
那个百户呵呵笑道:“何须千军万马,厂公神功盖世,足可抵得百万雄兵。而且那位向先生还建议去抓了童百熊,以诈兵之计上山,我见过任教主和向先生的武功,有厂公和他们二位,区区一个东方不败何足道哉?难道他还生了三头六臂不成?”
任盈盈听说任我行等人并非强行攻上山去,心中这才稍安。吴天德却深知东方不败的厉害,不禁顿足道:“糊涂!糊涂!这么多天都等了,难道还差这一天两天么?怎么任教主不等我来便上山了”。
锦衣卫百户不悦道:“吴将军可是小看我们厂公么?任教主与厂公较量过武功,大赞他武功不凡,决不在你之下。二位不妨进房休息,我想厂公他们也快回来了”。
任盈盈看了吴天德一眼,心想:“这家伙武功进境神速,现在的武功修为较之杭州梅坞时飞跃何止一筹,如果父亲以那时的吴天德来衡量他的武功,那可失算了!”
吴天德听了那位百户的话只是苦笑一声,他当然也盼望有这三人联手,足以对付东方不败,只是自那日在避月谷中对东方不败的武功有所了解以后,吴天德对此实不敢奢望。
他顿了顿足,对任盈盈道:“我们立刻上山,希望现在还来得及,如果迟了,恐怕……”,他摇摇头,转身当先向楼下奔去。
任盈盈见他一脸凝重,忙随在他身后急急下楼,取了马匹,打马扬鞭,直扑平定城外西北方向的黑木崖。
出城四十里,又到了那片血红色峭壁山崖前。此时天光未明,到了这山中,更显得山色苍苍,如同墨染。任盈盈见吴天德打马甚急,也不由紧张起来,到了那条河边,只闻哗哗湍急水声,河岸边并无人驻守。
此时也顾不得隐藏身份,任盈盈取出日月神教联络用的竹哨,尖锐的哨音吹响,不一会儿,黑沉沉的水面上一条小船儿缓缓驶来,离着岸边十多丈远,那梢公用竹篙一点,定住了小船,向岸边喊道:“是哪一坛的兄弟奉命上山,可有令谕?”
吴天德见那人只用一根竹篙,就轻而易举将小船儿定在湍急的河水中,这份惊人的臂力,决非普通神教弟子,当下纵身一掠,那身形如离弦的利箭,嗖地一下直射向小船儿。
十余丈宽的水面,天下间能一掠而过的人屈指可数,那人只觉人影一闪,吴天德已飒然立在船头,不禁骇了一跳,他急伸手去拔竹篙,吴天德双腿一分,那人只觉船下一沉,那篙竟拔不起来,吴天德已沉声道:“圣姑任大小姐回山,速速把船驶到岸边去!”
说着他已按住了刀柄,若非自已不通水性,驶不得船,他跳上来时便已一刀将这梢公杀了。那梢公听了任大小姐先是一呆,继而欢喜道:“原来是圣姑她老人家回山了,属下这就将船驶上岸去!”
说着他已十分谗媚地挥起竹篙,左一点,右一点,将小船儿驶得飞快,直奔岸边而去。吴天德见他模样,不由为之一怔,仔细一想,顿时喜上眉梢:东方不败想将自已换到任大小姐身上,这种惊世骇俗的消息自然不能公诸与众。任我行收复长江以南日月神教各省势力,此事也被他压了下来,现在黑木崖上下还不知道任我行健在的消息,这些弟子们自然将任盈盈视作神教未来的教主,地位更胜从前,焉能不竭力奉迎?
由此一端也可看出,任我行等人确是接受了向问天的意见,是由那童百熊带上山去的,尚未惊动日月神教上下。若是果如自已所料,那么这一路上倒可以省却不少力气,可以尽快赶上黑木崖了。
想到这里,吴天德扶刀的手便松了下来。那柄紫霞剑他并未带在身上,当日在封禅台上,吴天德已寻回自已的弯刀,任盈盈也讨回了那把适合女子使用的逸电短剑。
紫青双剑虽锋利无比,她却执意不肯再受。吴天德思及此番登上黑木崖,毕竟凶险莫测,这对神剑若落入东方不败手中,那可是华山剑派之耻了,便也不再强求她收下,双剑由岳不群等人暂带回华山供奉。
船到岸边,任盈盈跳上船来,那梢公为难道:“圣姑,这船儿太小,载不了您的神骥,小的回去再唤一条大船来吧!”
任盈盈见他异常恭顺,只道是被吴天德武功慑服,只是冷冰冰地道:“我急于上山,马儿尽管丢在岸边,你不必管了!”
那梢公连声道:“是,是!您老人家请坐稳了,小的这就驶船!”,他嘴里说着,急急忙忙一篙点出,将船推离了岸边。心中却暗暗忖道:“东方教主发下话来,要在一年之内传位于任大小姐,现在已经过了几个月了,圣姑急急回山,说不定便是奉教主之命,眼看着大小姐就要成为本教教主,这个马屁别人抢都抢不来,我一会儿独自驶船回来,寻到她老人家的马匹,圣姑一开心,说不定放我去外省当个香主、坛主,那可比守在这总坛油水多多了”。
这样一想,他生怕回来得晚了,那对马儿跑掉,当下拿出吃奶的劲儿,将小船儿驶得箭一般直奔对岸。到了对岸,这梢公点头哈腰地将二人送上岸去,立即捡了宝贝一般回去寻找那马儿去了。
前行不远,便是那道里许长的狭深石谷,谷边日月神教弟子远远看见有人走近,便高声喝道:“日月神教、烛照天下,千秋万载,一统江湖,是哪一坛弟子拜山,可有通行令牌?”
任盈盈听了立即伸手去摸臂下宝剑,吴天德一把按住她手,朗声喝道:“少教主任大小姐回山,还不快来迎接?”
他虽未对那套马屁切口,可是这句话实比圣旨还要有效,那些弟子听了眼前这两人中有一位便是任大小姐,登时几个品阶较高的香堂弟子已提了灯笼,急匆匆抢了过来。
这几人曾见过任大小姐一面,虽然当时任大小姐是蒙着面的,他们也觉有此机缘已高人一等。
任盈盈本已准备动手,硬闯过去,听吴天德对他们声称自已是少教主,心中一动,幸好日月神教那块通行令牌还在身上,便取出来向那些人一亮。
日月神教的令牌按品阶分为几种,任盈盈佩戴的是一枚小小的焦黑色木牌,只比东方不败的黑木令小了一号,那些弟子见了立即跪倒在地,“圣姑”、“大小姐”、“少教主”乱七八糟叫个不停。
吴天德见此光景,已知自已所料不差,当下不动声色地道:“少教主奉召回山,要面见东方教主,你们各回本位,不必陪同!”
那些人忙爬起来,连连称是,唯唯喏喏地退到一边,殷勤地打着灯笼,直将二人送进谷去,这才退回原位。这一来,拜东方不败所赐,二人一路通行无阻,到了那条三岔路口,黄带锦衣的神教弟子奉迎地将几人送上主道,还陪着笑脸道:“风雷堂童堂主一个时辰前刚刚带人上山,小的们就猜到教中必有极重要的大事,否则雷堂主怎会连夜上山呢,原来是少教主您老人家回山了!”
吴天德和任盈盈二人一路怕露了马脚,始终不敢问起童百熊的事,原本料想昨日下午任我行离开客栈,想必早已到了黑木崖,原来才刚刚上山一个时辰。
吴天德忙问道:“童堂主也回山了?他带了什么人?”
任盈盈平素回山便是由身边的人替她问答,自已甚少与人对话,所以那人也不生疑,说道:“童堂主带了三个人上山,两位老先生、一位中年人,说是教主的知交故友,小的也没敢多问!”
吴天德和任盈盈一听,心中大喜,连忙脚下加力,加速行程,不一会儿前边山路已是铺就的石阶,此地已非那几名黄带弟子辖区,几名黄带弟子忙拱手告辞。
此处已是极高的山峰,抬眼望去,前边一道石门牌坊,两旁刻着两行大字,右首是“文成武德”,左首是“仁义英明”,横额上刻着“日月光明”四个大红字。
旭日东升,清晨的第一道阳光就照在日月光明四个大字上。
验过任大小姐的腰牌之后,黑木崖上的绞索正缓缓放下一个巨大的竹篓。任盈盈仰望竹篓,心情十分迫切,恨不得那缓缓落下的竹篓直接落了下来,快快载了自已上去,现在距任我行上山已过了一个时辰,她眼看峰上平静如常,不知父亲生死下落,心中实实有些担心起来。
吴天德眯眼瞧着那彤红的太阳,想着马上就要见到那位天下第一高手。他脑海中的印象,尽是那个穿着女子衣衫,坐在闺房中绣花的东方不败,所以心中说不出的古怪。
现在正是日出时分,那东方不败不会这么早便在绣花吧?自已所知的一切,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东方不败是否还会如原著一般,丧生在众人围攻之下呢?
吴天德想起句昔年听过的豪言:“日出东方,唯我不败!”,心中不由闪过一丝不祥的感觉!
此时,成德殿上大战正酣。
任我行、向问天、魏忠贤正与一道白衣人影缠斗作一团。任我行、向问天武功走的都是刚猛霸道的路数,一拳一脚都如长枪大戟,大开大阖,威风八面。
魏忠贤持了那柄削铁如泥的短匕,却如鬼魅一般攸进攸退,绕着那白衣人团团打转。
地上死了几个紫衫侍卫,童百熊瘫在一旁,脸色苍白。他在一番大战后,被任我行吸干了内力,又以家人性命相胁迫,终于逼得他不得不违心将任我行三人带上山来。
他本想以东方教主武功、再加上总坛的一众高手必可将任我行三人擒下,却不料任我行也甚是机警,一进了成德殿,便点了他穴道再不容他讲话,控制了成德殿门,许进不许出,替他编出一套发现前教主任我行踪迹的消息,要人速速报与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近些年来已将教务尽数交给杨莲亭处理,但是夜中得了心腹手下密报,不忍爱郎辛苦,便穿上男装,自往成德殿来见童百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