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颠覆笑傲江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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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天德见是个机会,悄悄跟了上去,见朱静月蹲在河边洗衣服,忙凑了上去。朱静月洗的都是女子贴身的穿着,虽然早和吴天德有过鱼水之欢,也不堪让他看见自已那些物件儿,忙挪到一旁掩上,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吴天德见静月瞪他,心里总算舒了口气,若是朱静月一直不理他,那才真的糟糕了呢。好话说了一萝筐,朱静月俏颜上才稍见霁色。 
  吴天德口中所述,乃是一位少年英雄,风尘仆仆,路经此地。看见路旁有许多人围在一起,以为有甚不平之事,愤而拔刀跃上,不料却是风月场中在选一位花魁。那花魁见了自已相貌,大为青睐,不克自持,便要委身于他。这少年英雄想起自已心中所爱,那正是富贵不能淫、美色不能动,虽然那花魁百般挑逗,却是任尔东南西北风,意志坚定斗志强,终于经受住严峻的考验,最为有利的佐证便是城中所见那女子也亲口说自已让她在众多恩客面前丢了脸。 
  朱静月听着总算消了怒气,虽然总觉得他话语中颇多不尽不实之处,可是这是自已挑选的一生相伴的良人,也不能让他太过难堪了不是,最后恨恨地瞪他一眼,嗔道:“人家是选花魁你都看不出来么,还要拔刀相助?你简直就是一头猪!”。 
  吴天德见她模样,知道此关已过,涎着脸笑道:“就算我是一头猪好了,无论投胎转世多少次,也要永远记得月儿对我的好。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同圈猪”。 
  朱静月刚刚听了两句,心中感动,随即被他不伦不类的俏皮话逗得噗哧一笑,吴天德心想:哎哟我的妈啊,可算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哄得朱静月开心,吴天德又大献殷勤,虽然朱静月百般反对,还是抢过她的衣服帮她洗起来。朱静月脸红红地瞧着他,觉得自已真的没有选错人,这世上哪有男人这么体贴?居然会洗衣服,而且还帮着女人洗衣服,心中幸福的感觉,暖烘烘的。 
  洗完衣服,吴天德雄纠纠、气昂昂地跟在朱静月后面,心中美滋滋地唱着:“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胸前红花映彩霞,愉快的歌声满天飞……”,忽然想到自已不是打靶归来,而是要去打靶,不禁嘿嘿贼笑。 
  看看走回营内,朱静月有意要和自已拉开一些距离,吴天德忙喊了一声,然后低低地说:“月儿,你先回去吧,我……我等会儿过去”。 
  朱静月静了静,轻轻嗯了一声,这一声虽然细微,听在吴天德耳中简直如同仙乐纶音。吴天德正心中暗乐,忽然听到一个大惊小怪的声音喊道:“老吴,你在这里?唉呀呀,让我找得好苦,太恐怖了”。 
  朱静月只走出十几米去,听见声音也站住了。吴天德扭头一看,只见田伯光露了一手极漂亮的轻功,一步掠到自已面前,哈哈笑着道:“你这小子,我还当你是正人君子,想不到比我老田还那个啊,居然去玩相公,哈哈哈……,听说那美丽的小伙子还和你拜堂来着?”。 
  “呃?……,老吴,你怎么了?喂喂,你不要晕过去呀,这是怎么了?来人哪,吴参将晕倒了!那谁,你快过来扶他一把……嗳,你怎么还跑了?真没规矩……“。 
  “天啊,让我死了吧”。吴天德一睁开眼看见田伯光那张大脸正趴在自已面前看着自已,连忙又闭上眼睛。他真的是……真的是……永远永远不想再见到田伯光这个大嘴巴了! 
  第二天,是吴天德最苦闷的一天,他宁愿现在就去对上鬼刃十兵卫那犀利的长刀,也不愿意和朱静月这般冷战。他已经玩不出任何花样了,朱静月虽不信他真的去嫖男妓,但是看来那肮脏地方毕竟是去了,板着脸只不理他。 
  吴参将最后也顾不得被人看出她是女儿身,揪着田伯光的衣领去见朱静月。看着吴天德那要杀人的目光,田伯光使出浑身解数、上蹿下跳,直说得风云色变、海靖河清,才让朱静月相信吴天德不是要去嫖妓误进了相公堂子,吴、朱两国一触即发的紧张局势总算缓和下来。从此以后好色如命的田伯光畏朱静月如虎,避之犹恐不及。 
  午后,吴天德坐在帐内盘膝打坐,他的混元气功已经练至第七重境界,较之当初黄公公的功力还要深厚。黄公公虽习练此功日久,毕竟始终不曾得到第三卷心法的传授,所以功力反不如今日的吴天德深厚。只是近来吴天德功力进展仿佛进入了高原状态,进展绘慢。原来黄公公给他扩展经脉所造成的速成效果已经差不多了,再往后得靠他自已努力了。 
  想想朱静月已不生气,自已晚上偷偷潜去,好好哄一哄她。静月虽然表面上十分刁蛮,其实却很是温柔,看起来是朱静月降着他,其实有什么事不是顺着他的?到时……,吴天德就不禁偷着乐。 
  按照混元气功功法中的说法,他现在的内功已经打通了奇经八脉,自任督二脉自成一道体内循环体系,也就是道家最上乘的胎息功法。虽然距离打通天地二桥、三花聚顶的境界尚远,但是打通奇经八脉,代表着达到这种境界也只是时间问题,而不必担心资质和悟性方面的能力了。 
  就在这时,帐外忽然有人道:“站住!”只听田伯光的声音怒道:“我是丁总兵身边的人,你们难道不知道?为什么不让我进去?”。 
  门口的卫兵道:“吴参将吩咐过,无论什么人都可以去见他,唯独田先生你,不见!”。 
  吴天德听了微微一笑,这田伯光连着两次坏了他的大事,实在叫人着恼,有时他真怀疑是不是老天特意派他来折磨自已的,今日入定前干脆唤了兵士在门口把守,叮嘱他们如果田伯光来见他,那是万万不见的。 
  田伯光气恼道:“这话从何说起?今晚就要离开了,他都不肯见我?我不就说错一次话么?”。 
  吴天德听说他今晚要走,心中大喜,连忙抢出帐外,哈哈笑道:“田兄,误会误会,吴某和你开个玩笑罢了,请进请进”。说着将田伯光请进帐内,殷勤地为他斟上一杯热茶,关心地问道:“田兄今晚要走?”。 
  田伯光探头向门口瞧了瞧,神神秘秘地道:“正是,税银已进入福建地界,丁大人为迷惑敌酋,这两天赶回福州,藉知府大人纳妾之机,前去祝贺,四处公开露面,暗中命令已经秘密潜往各处的精兵分别集结,扼守要道。今晚我们要赶去接送运银车队,以策安全。” 
  吴天德一听,哈哈笑道:“如此甚好,吴某在此先预祝田兄此去马到成功呀,哈哈哈~~~”。 
  田伯光听了一怔,道:“你祝我甚么?此行的主将是你呀,田某一介江湖人,难道能去指挥千军万马?”。 
  吴天德脸上的笑容顿时呆滞,半晌才道:“你是说……今晚我要和你一起离开?” 
  田伯光欣然笑道:“正是正是,前次龟岛田某坏了大事,此次愿做吴兄马前小卒,鞍前马后,为你效力。吴兄?你是不是太开心了……吴兄?”。 
  吴天德忽然一个虎扑,双手掐住田伯光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我掐死你这个混蛋,我掐死你这个混蛋……”。 
 
 
 
  
第三卷 福建平倭 第24章 非烟长大了
 
  田伯光被吴天德一通山东大擂,捶得不知天昏地暗。门口的卫兵听见凄惨的叫声,跑进来一看,只见吴参将压在田伯光身上,真是伤风败俗、不堪入目。 
  此地男风甚盛,这兵丁也有耳闻,这两天看见吴参将跟京城来的一个长得比女人还俊的小校勾勾搭搭,这卫兵本已心中发毛,生怕因为自已长得过于英俊,被吴参将看上,此时见此情景再无怀疑,不由对田伯光感激涕零。很明显,参将大人欲火攻心,这才饥不择食,如果不是田伯光恰恰赶来,自已岂不危险?如此一想,小兵打一冷战,掩上帐帘施施然走到门口。 
  吴参将曾有命令:本人正在闭关练功中,如果田伯光来了,决对不见。现在被小兵自动修改成:吴参将正与田伯光切磋技艺中,不管何人一概不见。 
  吴天德把田伯光修理了一顿,只是痛恨他接连坏了自已两次大事,今晚之事毕竟十分重要,出了心中恶气便放过了他。田伯光满腹委屈,自已挨揍之时隐约听他叼咕几句,似与今日被他押去见过的魏公公身边的小校有关,想想这种事情果然才是最最紧要,这吴参将真乃恋花之人,一时引为知已,倒未生气。 
  那小校他一眼看去,便知是女子了,军营之中居然有女子,而且还是自京城而来,心中对吴参将的神通不禁大为景仰。 
  去泉州布伏对付倭寇、调兵遣将之事,吴天德一窍不通。别看他是从现代回到古代去的,看过的电影电视剧中那些古代战争场面,根本就是同样一窍不通的导演们胡乱编派的。吴天德一个厨子,什么军队建制、官阶统辖、行兵布阵、兵种组合全然不知,若让他领着一帮小弟去砍人,倒是不必培训,这种事可就不在行了。 
  好在丁纪桢也已想到此点,打听到他本是沧州一个游击将军,因为攀上周王府的高枝儿,才一跃成为参将,也怕他指挥能力稍嫌不足。好在泉州游击、守备、把总都是久经战阵,现在那位代理参将是自已亲信手下,作战能力是信得过的,让吴天德去不过是挂个名儿,好领了这份功劳罢了。 
  当下吴、田二人去丁纪桢帐内又听他详细说了一下此去泉州的安排,由于考虑到倭寇不可能倾巢出动、大举深入腹地抢劫,必然是采用精兵偷袭,所以沿途暗暗尾随在税银押运车队周围的军队也是挑选的精干军士。 
  吴天德告辞出来,去见魏公公。魏进忠这两日修练‘辟邪剑谱’,感觉耳聪目明、身轻如燕、每次行功完毕都有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深知这必是一种奇门武学,虽是无意得知,但心中对吴天德却不免更增一些亲热之意。 
  见吴天德前来告辞,预祝他马到功成,建功立业,并告诉他快马来报,郡主的仪仗已快进入闽境,自已明日也要率人回去。二人寒喧了会儿,吴天德告辞出来,见魏进忠回到帐内,便往朱静月帐前靠了靠,轻声唤道:“月儿”。 
  帐中寂寂无声,吴天德默然半晌,叹息一声,折身往外走,走出几步,帐内朱静月的声音幽幽响起:“天哥,一路保重。月儿明日便要返回去了,你……要早些回来才好”。 
  吴天德心中一阵激动,半晌才应了声是,回到自已房内收拾行装。这一整理东西,吴天德才发现那件薄纱细绢织成的袈裟不见了,仔细想了半天,也未想出丢失在何处,那剑谱要诀已经抹去,老吴又看了多次瞧不出其他名堂,揣在怀中已很久不理会了。以致丢了三四天也未发觉。 
  幸好自已有先见之明,将那最紧要的部分事先抹去,就算被人拾了去也是毫无用处,于是也就不再想它。 
  收拾停当,丁纪桢明里大张旗鼓去府城为知府大人贺喜,同时派人迅速赶去海滨整备水军,只要内陆一有消息,那边立即进攻龟岛。吴天德和田伯光却拿了他的将令,悄悄赶赴泉州。 
  第二日晚上,赶到泉州洛阳镇,吴天德问清距泉州城不远,与田伯光商议一番,要连夜赶进城去,匆匆在洛阳镇吃了点东西,翻身上马继续赶路。出镇走了不远,此处官道被前几日一场大雨弄得泥泞难行,看看侧方一条小路杂草丛生、没有车辙辗压痕迹,二人便驱马驰上小路。 
  纵马疾行,夜色逾暗,田伯光眼尖,忽然瞧见前方地上一个黑暗,叫道:“有埋伏”,说着从马上纵身跃下,铿然一声利刃出鞘。他这柄刀刃寒如水,虽在夜中也是寒光熠熠。吴天德勒住马缰,手也按向腰间单刀。 
  这时那黑影儿虚弱地道:“两位,在下不……不是歹人,请救救我……”听他语气,似乎受了不轻的伤,田伯光不敢大意,手中举刀,徐徐接近,吴天德也纵身下马,在一旁策应。 
  走到近前,果然那人似乎身上有伤,俯在地上难以挣扎,田伯光蹲下身去,在他身上一摸,收刀对吴天德道:“老吴,这小子伤得不轻,啧啧,挨了至少两刀”。 
  吴天德走近蹲下,将这人扶坐起来,昏暗夜光中见这人面容十分熟悉,仔细一看,不由吃了一惊,叫道:“李硕哲,李兄?”,原来这人却是和林平之一起打抱不平的那位书生。 
  那人听了睁开无神的双眼,一见吴天德,先是呆了呆,迟疑道:“你……你是……”。 
  吴天德掩住下巴,道“我是吴天德吴参将,呃……剃了胡子而已”。李硕哲仔细辩认,果然眉眼依稀是他,忍不住喜道:“原来是吴参将,太好了,李某……有要紧事要告诉你”。 
  吴天德急道:“李兄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怎么一身是血的躺在这儿,遇上歹人了么?” 
  李硕哲叹道:“此事说来话长”。田伯光在一旁听了忙插口道:“那就长话短说吧,我怕你的血支持不到那时候”。 
  李硕哲振作精神道:“家父是泉州城外雪峰寺的施主,每年都有大笔的香油银子供奉……”。吴天德吸了口气,凛然道:“再短一些”。 
  李硕哲道:“是,东园镇刘轲轩暗通倭寇,事发,余受其追杀”。田伯光一呆,道:“再详细一点”。 
  李硕哲苦笑道:“我就说一句两句说不清嘛。我……去雪峰寺替父进献香油钱,回来后到那边东园镇八方海运行刘家的别园拜访,无意中听到刘轲轩的小妾竟用倭语同一人谈话,说要劫掠税银。幸好我家通商四海,小可懂得倭语,大惊之下便去找刘轲轩告发,不料刘船主原来早知那妾侍是倭国女子,见我已知真相,竟要杀我。幸好一位叫曲非烟的小姑娘突然出现,出手救我,仍是挨了刘府家人两刀,那位曲姑娘拖住刘府恶贼,李某才苟延残喘,逃至此地……“。 
  李硕哲还在碟碟不休,吴天德蹲着的身躯已如一只大鸟般向后弹开,跃起近两丈多高,凌空转身,猛提一口真气,箭一般窜了出去。田伯光是轻功的大行家,一见他这身法不禁叫了一声好。要知道这般蹲坐倒纵,一跃近三丈,他虽也办得到,但是凌空转身,仅凭一口真气就能圆转如意,不再借力就能纵身射出,速度还要更快,这种内气运行法门他就万万办不到了。 
  吴天德的声遥遥传来:“你带他去镇上医治,等我”。说着身影弹射如丸,转瞬已经看不清所在。吴天德听说曲非烟一人被刘府中人缠住,心急如焚,不知她现在怎样,只盼还来得及,是以强提一口真气,纵跃如飞。他的混元气功已致道家胎息修行境界,五六里地速度竟是不曾稍减,快逾奔马。本来他有马可骑,只是以他的骑术之烂,若是纵马而行,那速度实在比起全力提纵还要慢上好多。 
  轻功其实并不能长途奔走,大多数武林中人若是提起一口真气,凭内力全速奔跑,跑上三里地看看,怕就要成了一堆烂泥了。这就好象有些能力举千斤的力士,你让他把一支三斤重的长剑平举一个时辰,他也做不到一样。吴天德的混元气功实在强横之极,气息悠长,竟能做到。 
  东园镇说是镇,其实不如说是刘轲轩的私人庄院。吴天德一路疾行,心中只怕迟了一步,曲非烟是曲洋的孙女,又是替刘正风前来传话,刘轲轩暴露了自已的本来身份,如果一旦擒下她,绝无让她再活着的道理。他万万想不到刘正风的亲侄儿竟然私通倭寇,不过想想他做的海上生意,与倭寇勾结,则自身利益必然大有增益,难怪那日在洛阳桥那些倭寇恰恰在他的船出海之后再来抢劫。 
  吴天德疾走如风,夜色当中朦朦胧胧只见三骑快马驰来,当中马上人犹在大呼小叫:“这里也没有,所有人分散找,东主已经吩咐人抢到前边去拦住进城的道路了,他跑不……什么人?停下问话!”。 
  吴天德脚下不停,直欲列风,闻言嗖地一声狭锋单刀出鞘,口中喝道:“闪开!”那马上人眼前黑影直冲过来,口中大叫:“拦住他,死活不论!”,吴天德心知是刘轲轩手下恶奴,手下再不留情,掌中单刀一式“力劈华山”,低喝一声,气随刀发,连人带马被他无可匹敌的刀气一分为二,煞气逼人的身影从满天血雨中直穿过去。 
  在旁边两人惊骇欲绝的呼声中,吴天德的身影已经去远。这一见了血,吴天德的杀气已被逗引出来,他自幼在养老院内让一些老人们带大,骨子里其实对什么都有些看得淡淡的,不甚在意,以致显得胸无大志。由于那种环境中长大,所以他的感情反而比常人更深沉、细腻,总觉得对女性,应该怜惜疼爱,对小孩子,应该呵护关心。 
  在他心目中,曲非烟是女性,同时又是个还未长大的小孩子,刘轲轩已犯了他心中的大忌,更何况还有通倭叛国之罪。后边,一枝响箭直插云宵,在夜空中异常清晰,吴天德知道是那两名庄丁在招人前来,也不管他,只是急速奔行,心中只是叫:“千万不要迟了”,想想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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