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龙骧录-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熟悉的笑影,袭上他的脸庞。   
  “九徽,醒了?”她动了动酸痛的颈项,却发现自己一直蜷缩在柔软的干草中。秋气里的衣裳太单薄,裹紧了他的大氅,竟有着柔和的温度。   
  她挣脱他的手,倏然立起身,眼前却蒙上一片眩晕般的黑暗。她扶着墙歇了片刻,却见他正轻轻活动着发麻的手臂。   
  “走进这里的时候就发现你晕倒了。怎么样,好点了么?”他笑着:“你真是会睡啊,希望没有冻出病来。”她抱着肩在他生起的火边坐下。离了他的体温,身上升起淡淡的凉意。   
  他出去了片刻,回来时手中提着几只乌鸦。   
  “没办法,只能吃这个了。”她披着他的红色大氅,看他缓缓转动着火中的烤禽。她尽量抱紧膝盖,便觉得温暖了一些:“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我吗?”他笑了,伸手撕下一个腿递给她,“我一路跟着你来的。”“什么?”她惊得忘记去接,“我怎么没有发觉?”他笑起来很好看:“你不要太轻视我,九徽,我至少也是个战神啊!”她摇摇头叹了口气,接过他手中的乌鸦腿,手臂一不小心钻出了大氅,就冷在湿凉的空气里:“太小了。”他又笑了:“不要忘记这是在荒郊野外,没有鸡鸭让我宰杀。”她裹紧他温暖的大氅,抿着嘴一笑:“还好我没有饿到茹毛饮血的地步。”他的目光霎时又变得严肃。   
  “这一路上,你把干粮都施舍给了灾民,居然还能坚持到现在。你以为我没有看到吗?”“好吧,算你眼尖。你想跟踪我到什么时候?”“到你身份暴露为止,我神机妙算的巫婆。”她轻轻地笑了起来:“那你猜我究竟是什么人?”“在南天修行的女侠?在东天学琴的乐师?在西天作恶的强盗?在北天到处找铁矿的铸剑师?”她笑得更开心:“错了,全错了。”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还是,中原长庚宫的公主?”她的笑容刹那间凝固在脸上。   
  蚩尤微微眯起眼,嘲讽地打量着她。   
  “央和离渊的怀疑是对的,可是我一直不敢相信。直到那天晚上我走进你的水阁时突然明白了一切。你说你要写琴谱,可是我知道,以你的个性,绝不会主动告诉我自己在做什么。这样欲盖弥彰的从容,很符合你的风格。”他的眼角眉梢,挂着洞察一切的冷笑:“那卷绢帛,应该是黄帝给你的密信吧?”她看着他,过了许久才费力地牵起一个微笑,尽量让声音像惯常的一样平静。   
  “猜得很对。可是你凭什么以为我是长庚的公主?”他饶有兴味地笑了:“一路上我始终在注意你,你是第一次看到瘟疫和饥饿吧?黄帝手下的侍卫全都出身贫民或者奴隶,只有身处深宫的公主和皇妃,才会这样不晓人事。”她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她满意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冷漠得一如往昔:“很好,蚩尤,漂亮的一个伏击。”蚩尤却摇了摇头,语调出奇的温柔:“你是个聪明的女子,九徽。我不想再多说什么。这一路走来,你也累了。吃些东西便早早休息吧。”好不容易筑起的冷漠在刹那间崩溃。她伏下身,无声地抽噎起来。   
  “如果想哭就哭吧,一个女人总有脆弱的时候,没有人会指责你。”她抬起头,看蚩尤慢慢走出了神庙,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抽泣声越来越响,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泪水的汪洋。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眼睛周围有微微的肿痛。蚩尤不知从哪里打来了一盆凉水:“洗洗脸,再吃些东西。”冰冷的水熨贴着眼睛,她深吸一口气,却听见蚩尤无可奈何地掐死了一只乌鸦。   
  “实在没有什么可吃的,将就些吧,公主。”生起火的时候她突然笑了:“这些乌鸦是吃死人腐肉才活下来的,你不怕吗?”“你怕不怕?”他反问。   
  “不怕。”“那我有什么好怕的?”她笑得有些放肆,眼底有美丽的火光在流淌:“其实你我一样是不在乎杀戮的人。我们有时很相像。”他回敬一句:“你以为这是夸奖我吗?”她想起不久前评价央的那番对话,笑得更响了。   
  蚩尤却没有笑。   
  “你还没有告诉我,此次来西天是为了做什么。”他直视着她的眼睛,语气却是缓和的。   
  她沉吟片刻,觉得还是没有必要瞒着他。   
  “父王只是想知道,央是不是一个普通的铸剑师。”蚩尤微微点了点头:“这个问题,我也曾想过。你可记得央说过,他的父亲曾上过昆仑山?”“是。那又怎样?”蚩尤叹了口气:“你久居深宫,游历甚少。否则以你的智计,怎会觉察不到其中的蹊跷?当年我曾听人说过,西域昆仑山弱水环绕,不浮片羽,四周火山拱立,但近之者便立化焦炭。央的父亲若只是一个寻常的铸剑师,又怎能登上昆仑绝顶采火炼剑?”九徽凝思片刻,点头道:“是了。当年在长庚宫中时,常听人说昆仑山盛产美玉,是仙人聚居之处,不知是否真有此事?”“传说昆仑山上确实是住着一位女神,被西域人尊称为西王母。”“西王母?”“据说她是真正意义上的仙人,是高于五大天帝的存在。有关她的传说已经流传了数百年,真伪早已无从验证。据西域人说,昆仑山上曾经有过一支支脉繁盛的部族。或许她正是这支部族的首领,因为深得族人爱戴,死后便被奉作至高的神灵。”“央的家世会和她有关吗?”“昆仑部族已流散多年,但据我所知,这支部族熟谙冶铸,徙出昆仑之后,大多归入西帝少昊治下。大抵因为昆仑雪水与所产矿石尤宜铸造,那些铸剑师便大多留在西天专事冶炼之事,甚少踏足中原。也正是因为如此,这个部族至今少有人知。”人迹罕至的山地,消散殆尽的部族。不世而出的名剑与美玉,独居山巅的高贵女神。零碎的传闻渐渐编织成昆仑山脉的永恒秘境,千百年纠缠如藤。   
  “西王母……”她轻轻地喟叹着,“如果她真的存在,该是怎样一个女子呢?”他凝望着她,出了一会神,终于低低叹了口气,“存在与否,又有多大的不同?千百年之后,你我亦将如云烟散落。那时世人说起我们,或许也如我们今天谈论西王母这样。只是不知那时候,我们会被描述成神还是魔。”她看着他柔和的深黑色眼睛,胸口忽然升起模糊的感动。   
  蚩尤去邻近的城中弄来一驾马车。回到神庙的时候,九徽正一面梳弄着头发,一面欣赏那座白虎神像。   
  “你很清闲啊?”蚩尤的声音响起。   
  “谢谢。”九徽毫不相让,“你的马又没有被人吃掉,为什么还要多弄一辆车来载人?”“你以为我会和你同骑一匹马吗?我可不想让人家以为我欺负一个弱女子。”“弱女子?”九徽笑得流光宛转,“你以为我只会大声喊救命等什么人来救我吗?”蚩尤的脸上却是认真的神色。   
  “你总是太倔强,九徽。有时候温顺一些也不是坏事。被人宠爱被人保护,也算是一种幸福。”九徽看着他,没有说话。目光中有奇异的忧伤。   
  他柔和的目光忽然变成了狡黠:“好了,不说这些了。我去找马车的真正原因,其实是我们多了一个同伴。”他朝着庙堂外大喊一声:“缇辛!”一个女孩子迅疾地跑进神庙,跪落在九徽面前:“缇辛愿从此跟随公主左右,万死不辞。”那女孩子明澈的眼睛似曾相识。蚩尤的声音漫不经心地响起:“吃了你的马,又要我载她一道去南天,真不知道上辈子欠她什么……”九徽诧异地看着他,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女孩子,忽然长长叹了口气:“又一次出乎意料。不过缇辛,你可以帮忙烤乌鸦。”   
龙骧录24 
缇辛到底只是个孩子,蜷在车上,头枕着九徽的膝,很快就睡着了。   
  蚩尤放慢了马车的速度,侧过脸去看九徽:“你不睡么?”她伸出手,接过他的大氅披到肩上。   
  她叹了口气:“不想睡。”他静默了片刻,又问:“以前在长庚宫的时候,过得快乐吗?”她的唇边浮起一点笑容:“想套我的话吗?”他不响,她却慢慢回忆起了往事。   
  “小时候待我好的人很少。我不是皇子,没有做储君的希望。真正宠过我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哥哥扶桑,一个是教我弹琴的姑姑。”“姑姑?”蚩尤眉毛一扬。   
  九徽声音很淡:“是,颜姜长公主,父皇的同胞姐姐,念容的生身母亲。每个人都以为她已经自缢而死,其实她一直隐居在长庚宫的最深处。我知道她是舍不得放下琴,才独自忍受了那么多年的寂寞和伤痛。她总是说自己背负了重罪,已经是不配弹琴的人,可是我一直觉得她是这世上最洁净的人,她的心便如栀子花一样纯。”蚩尤微微叹息着:“后来呢?”“后来?扶桑死了,姑姑死了。一个是死在权力斗争的漩涡里,一个是死在阴暗如渊的深宫中。”她极轻地笑了一声,可是他听得出笑声中有悲凉的意味。   
  “我的一个哥哥突然杀死了我的另一个哥哥。我的父亲和姑姑生下了一双受到诅咒的子女。父亲追杀自己的骨肉,逼走了自己亲生的姐姐。在这样污秽的深宫里长大,我有时也会怀疑自己身上的罪孽有多重。”云霭在天穹上一点点移开,露出上弦月不曾圆满的容颜。那女子脸庞上的清辉,便随着月影阴晴圆缺。   
  “……蚩尤,我真的会和这个世界一同变得污浊吗?我一直一直害怕自己会跟着父兄一起沉沦进黑暗的渊薮。可是每当我在梦中向我所渴求的光明伸出手的时候,总是什么也碰不到,什么也抓不住……我一遍遍地想,神是不是已经放弃我了?任我在这样的黑暗里……憔悴成最后的灰烬……”她仰起脸看着他,目光中有平静的绝望。   
  “我已经不在乎杀戮,我已经很难去信任任何人。蚩尤啊……你会看不起……这样的我吗?”蚩尤温和地看着她,轻轻握住了她冰凉的双手。   
  “不,你做得比谁都好,我看得懂,你的心里洁净得没有一点尘埃。”他俯身为她拢了拢鬓发,手指轻轻滑过她光洁的脸颊:“记住了,从今以后,只要有我在,谁都没有办法伤害你。”他将她的手合拢在自己温暖的掌中,柔和的呼吸吹拂着她的睫毛微微抖动。   
  这样不知算不算是一个承诺,有关一场漫长到生命尽头的守护。   
  而我,是不是要得太多?   
  九徽向他仰起脸,眼角的泪终于流了下来。   
  离渊打量着蚩尤:“瘦了很多。”蚩尤打着呵欠指了指缇辛:“什么都要我做,没见过这么懒的婢女。”说完便要往里走。   
  九徽却一直注视着愁眉不展的央:“炎帝终于出征了吗?”“果然是不同寻常的女子。”央苦涩地笑了笑,“你还发现了什么?”她的眼神迅速落到离渊脸上。短短十几天不见,离渊憔悴了许多。   
  一个冰冷的疑惑在她心底慢慢膨胀。她跑进寝宫,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她扶着门,终于说出那个她一直不敢问的问题:“离渊,念容……她在哪里?”蚩尤的目光从九徽倏然移到离渊身上。不用多说,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离渊面色灰白:“她乘我们不备,偷偷去了战场。”站在望楼的最高处,几只脱了队的雁凄恻地哀鸣着从望楼上空飞过,远处的山头隐约升起了烽火。   
  火焰在远天和荒原的交界处燃成了一条长长的线。隔着那么远,也猜得出是一场倾天坼地的大火。   
  “是祝融。”蚩尤的神情已经分不清是疲惫还是绝望,“他忘记了一点,黄帝最擅长布雨。”   
第五章 飞雪重华 
龙骧录25 
“看来他们不叫女人上战场是对的。”那个小兵总结性地自言自语。   
  念容手上的牛皮护腕啪地掉在地上:“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尽量装出低沉的声音。   
  小兵同情地看着她:“已经是第三次掉下了。要我帮忙吗?”念容踌躇着伸出手臂。小兵将护腕套在她的右手上,熟练地系好了绳结。   
  “一看就知道是女扮男装。”小兵朝她笑笑,“你把打仗当作游戏吗?”她右手一翻,寒光闪动处便将冰縠刃抵住了他的咽喉:“不许多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小兵一点惊惧的意思也没有,反而微微笑了:“你叫什么名字?”她意外地看着他,手上的匕首不由便放了下来:“念容。”小兵笑得灿烂,她索性将冰縠刃收回了腰间:“你呢?”“我没有名字。我是祝融将军的奴隶。”他笑笑,“奴隶是不配有名字的。”她说:“对不起。”然而他却是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打量了她片刻,说:“你长得很像炀。”“炀是谁?”她问。   
  “酒正的女儿。”小兵有些羞赧,“我很喜欢她。”她警觉地抬起头:“她多大了?”“和我差不多……十三四岁吧。”她长嘘一口气,拍拍他的头:“你比我小五六岁呢。叫一声姐姐吧。”“不。”“为什么?”“你连护腕都不会系,笨姐姐。”“好吧,我投降。”她叹了口气,将牛皮护膝递到他手上,“顺便帮我把这个也系上吧。”   
  走出营帐的时候天色还很亮。小兵捡起几根竹子,坐在一边开始削箭。她在他身边坐下,发现自己帮不了什么忙。   
  “你为什么要替祝融他们卖命呢?”小兵抬起头看着她,眼睛清澈得像一泓山泉。   
  “奴隶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她顺手捡起他削下的竹片:“可是到了战场上你就是自由的。你可以逃。”“我不会逃的。”他低下头继续削着箭,“将军说过,只要杀了敌方的五个士兵,就可以脱离奴籍。”“你还是不想做奴隶?”“一旦我成了自由人,就可以娶炀做新娘。”她转过头,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你真的那么喜欢她?”“嗯。”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我和她是青梅竹马。可是她父亲是宫中的酒正,决不允许她嫁给一个奴隶。自由人一旦和奴隶成婚,也会录入奴籍。不用说是她父母,就连我也不愿意让她跟着我受苦。”“你说起话来像个大人。”“也许吧。”他笑了,“我是孤儿,从小到大都只有自己照顾自己。”“很苦吗?”她拾起骨刀,学他的样子削着箭。   
  “习惯了。”他的声音里没有难过的意味。他吹去箭镞上的碎屑,偏过头来看着她,“你呢?你不应该来打仗的。”念容便做出恐吓的语调:“小孩子不应该知道得太多。”他笑得很开心:“我知道得很多。我还知道你快削到手指了,老虎姐姐。”她低下头,发觉骨刀削下的竹丝已经划破了手上的皮肤。   
  他惋惜地看看她:“还好竹刺没扎进手指里。不过你确实不适合上战场。”   
  号角吹起来的时候,他们便已整齐地站在队列中了。   
  阵前的一匹白马上坐着一个魁梧的男子。小兵用肘推推她:“他就是祝融。”“我又不是没见过。”心里虽这么想,嘴上却没有说。   
  远方黄沙弥漫,旌旗遮天蔽日地漫过了平原。几驱战车轰鸣着停在几百步远的地方,尽管看不清楚,却知道那上面坐着的不过是几个武将。   
  “不是说黄帝亲征吗?”念容忽然紧张起来。   
  “他不来更好。”小兵安慰她,“说明他害怕了。”不是这样的。这不是她所预想的战争。本来以为凭她的身手,可以轻易在把黄帝刺杀在战车上。她轻轻抚摸着那柄闪动着银色光芒的冰縠刃,心头忽然有失落的感觉。   
  战争却是很快地开始了。祝融挥挥手,南天的军队便整齐地向后退了几步。念容尚未看清什么,一片大火便铺天盖地地升腾了起来。   
  “将军用火攻。”小兵解释道,“他比较喜欢单凭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消灭敌军。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们用不着战斗。”她忽然打了个寒战。这个骄傲的祝融,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怎样的敌手吗?   
  蚩尤是对的,离渊也是对的。南天二十万士卒,会因为一个人的自大和轻敌而全部葬送。   
  而那些兵士们,还是望着大火的方向,脸上升起虔诚的崇敬之光。   
  火没有烧多久。黄帝早已料到祝融会用火,所以诏令应龙降雨。   
  那场雨昏天黑地,一直下了三天,三天中已经根本分不清昼夜。南天的士卒被困在雨中的泥沼里,几乎挪动不了半步。   
  什么都听不见,除了耳边暴泻的水声。念容在冰冷的水中几次要昏迷过去,那小兵却在她耳边大喊着不让她闭上眼。   
  她很清楚,他们都很清楚,在这样的时刻,一旦闭上眼,就不可能再醒过来。   
  祝融骑着马,站在一处丘陵上,华丽的斗篷浸湿了水,垂头丧气地贴在盔甲上。   
  “冲啊!”他喊,可是没有人听见。他于是又挥了挥剑:“冲啊!”有人慢慢地挪动了步子,不过方向却与他预料中的相反。如果他叫所有人冲回家去,大概没有人会反对。然而这是在战场上,后退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