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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骧录-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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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徽转过头。   
  “缇辛,去奴婢们住的院子里,把那些贱人都给我叫过来。”她的目光从来没有这么可怕过:“就说,九公主回来了。”缇辛不过去了半盏茶的时间,回来时身后便跟了一大群颤栗的婢女。九徽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放下卧房的帷幔,不让声音传到母亲耳中。   
  她的笑容美艳如花,可是眼中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侍女们纷纷跪落在暗色的帘影上,如若一群断翅的蝴蝶。   
  九徽向缇辛转过头,轻声道:“你去照料娘娘。这里有我就够了。”缇辛点点头,便转进了屏风后面。   
  九徽转身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侍女,冷冷一笑:“你们都是聪明人,应该不用我多问了罢?”一个年纪稍小的侍女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低头便哭了起来。   
  九徽的目光忽然间柔和得近乎诡异:“你很委屈,是么?”“奴婢……奴婢不敢……公主……”九徽唇边挂上了嘲讽的笑意,便没有再看她一眼。   
  “当年太常坊将你们分拨到这里来,是要你们伺候羌姒娘娘的。我不在的这几年里,你们究竟做得怎么样,自己心里应该清楚得很罢?”静默。   
  缇辛已沏好茶,从房中捧出一个暖玉茶盏来。九徽轻轻接过,道了声谢。   
  她轻轻吹着茶的雾气,忽然不可捉摸地笑了。   
  “你们以为我不会回来了,是不是?”“奴婢不敢。”齐刷刷的回答。   
  九徽叹了口气,将茶盏放到一边。   
  “在你们眼中,我离了长庚宫那么久,自然已是死了的人。如此一来,羌姒娘娘便只是一个被冷落的,没有子嗣的侧妃而已,自是任你们欺凌,是么?”跪在地上的几个人,手心里已渗出了汗。   
  “我在宫中那么多年,也知道你们做下人的究竟存着什么心思。在这长庚宫里,一年年死去的嫔妃有多少,怕是连太常坊都记不清楚。可是其中,又有几个是真正享尽了天年才走?”犀利的目光中透着悲凉的意味。   
  “我知道,这长庚宫里永远是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得意的嫔妃,若没有子嗣便什么都不是。而你们,也不过是偶尔露出了人性中腐坏的一面,比起这悲剧最终的根源,根本是微不足道。我不该责怪你们,可是除了你们,我又能责怪谁?”九徽的声音里,却忽然透了几分疲惫。   
  “这几年的事,我也不想追究了。从现在起,我已经回到了长庚宫,而你们,就好自为之罢。”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淡,却是隐约带着硝烟的气息。婢女们原本以为她要重重责罚自己,却不料竟只是训斥了几句。于是齐齐叩着头,心下都是百味交集。   
  九徽示意叫她们起来各做各的事,自己转身便回了房中。   
  缇辛迎上来,脸上带着笑:“娘娘醒了。”羌姒年轻时也曾是姿容绝代的女子,而今虽已形销骨立,举手间却仍有不经意流露的气韵。   
  “徽儿……我不是一向告诫你,要宽待下人的么?”“母亲说的是,我只是训斥了她们几句。”羌姒微微一笑,目光中带着些欣慰的神色。   
  “这几年……你长大了不少……”闭了眼,便不再说什么。   
  缇辛附在九徽耳边,低声说:“娘娘是饿的。”“饿?”九徽愕然看着她,“就算账房再吃紧,长庚宫无论如何也短不了王妃的钱粮罢?你……会不会看错了?”缇辛摇摇头,黯然道:“家乡那年的大旱,我见过无数饿死的人。我这辈子什么都可以忘记,却死也忘不掉那种恐怖的情景。若非公主救我,我就算不被人吃掉,也要落得这样的下场。”“如此说来,若不是奴仆们私吞,便是有人刻意为难母亲?”九徽微微眯起了眼。   
  房中走进一个年长的婢女,九徽认得她便是羌姒一房帐务的主管。见了九徽,咬咬嘴唇,说:“不瞒公主,宫里头每月拨给我们的钱粮只够五六个人的开销。可是这里除了王妃还有十余个奴婢要吃饭。再加上前年秋后娘娘忽然得了一场病,加上药的花费,已经是入不敷出……”不等她说完,九徽的目光已经厉如冰霜:“宫里头是谁负责各王妃日常用度的?”那侍女思忖片刻,道:“名义上是嫘娘娘负责,可是现在宫里的财务都交给储帝调度。也许是他也未可知。”“玄嚣?”九徽脸色一变,“怎么又是他?”一拂衣袖,便倏然出了寝宫。   
  回廊里还是散发着阴暗而微潮的气息。九徽走到池边的亭榭里,忽然停了脚步。   
  池水澈碧清明,澄平如镜,又有谁想得到,扶桑便是死在这看似平静的水底。   
  暗暗叹了口气,刚要走,忽然发觉身后有人靠近。   
  那人脚步不重,声音更是清淡如风:“徽妹妹,这么快便回来了么?”九徽头也不回,冷笑一声:“玄嚣,你居然还有脸来见我?”玄嚣微微一怔便缓过神:“我为什么不能来见你?”九徽转过身,也不说话,脸上带着嘲讽的笑容。   
  玄嚣恢复了身为储帝的高傲神情:“这么说来,你已经回过寝宫了?”见九徽不说话,他的声音有些冷:“你也许猜不到,那都是出于父皇的意旨。”眉毛轻轻一挑,九徽还是一言不发。   
  玄嚣淡淡地说:“父皇之所以这样做,不过想让你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他要一个人死,简直易如反掌。”他低头看着九徽,冷冷一笑:“并且,根本用不着弄脏他的手。”九徽也是不动声色:“看来你们还是有求于我,对么?”玄嚣笑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聪明的女子。真是心窍玲珑,什么都瞒不过你。”九徽冷冷道:“我没有时间和你闲聊。”玄嚣漾起一个笑容:“其实你和我都只是父皇棋盘上的棋子。只不过你的作用,或许还远远在我之上。父皇……只是担心你不听他的话而已。”九徽抬起头,忽然笑得妖媚如花:“用我母亲来威胁我,不怕天下人耻笑么?”“做大事的人,从来都不会顾惜太多事情。”玄嚣恢复了冷漠的神色,转身便向黄帝寝宫走去。   
  九徽看着他的背影,笑着笑着忽然便想流泪。   
  而此刻,玄嚣已站在了黄帝面前:“禀告父王,九公主已回长庚宫了。”“怎么不先来见我?”黄帝有些不悦。   
  “九公主急着见母亲,也是人之常情。”玄嚣谨慎地选择着措词,“况且,她还从南天带来了一个贴身婢女。”黄帝饶有兴味地笑了:“是上一封密报中那个叫缇辛的女孩子吗?”“父王圣明。”玄嚣恭顺地一欠身,“我安插在南天的眼线对我说过,九公主与她虽为主仆,却情同姐妹。”“情同姐妹?”黄帝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测。   
  “父王?”黄帝淡淡的笑容中透着冰冷的锋芒:“玄嚣,你要记住,情这个字,既可以成全一个人,也可以断送一个人。”   
龙骧录40 
为什么忽然想回南天一趟,连颛顼自己也说不清楚。   
  向外人说的理由太冠冕堂皇,就算瞒得过为人敦厚的伏羲,却骗不过他自己。   
  颛顼斜斜靠在车壁上,听着车轮辘辘的响声,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宓被河伯掳去后不久,便被东天封为洛神。这也是出于颛顼的意思,既然事情已无可挽回,那么何不做得豁达一些?   
  颛顼不是斤斤计较的人,尽管心中不悦,却也只有一笑了之。他回到重华宫后不久,便听说伏羲生了病,赶到东天六合宫的时候已是仲夏时分。伏羲的病已经痊愈,却又谢绝访客,闭关卜卦。   
  颛顼一生中很少佩服什么人,却只有两个人是例外。   
  一个是蚩尤,另一个便是东帝伏羲。   
  他与伏羲熟稔多年,深知他性喜清静。听说此时伏羲正在闭关,便也不去打扰。每日惟在六合宫中品茶听琴,倒也自得其乐。   
  六合宫与别处帝宫不同,少有曲檐回廊的浮华装饰。宫殿一侧便对着东海,每日潮升潮落,为这不大的宫室平添了几分壮阔的气象。伏羲闭关的所在正朝着大海,不知为何却将四壁的窗都用垂帘遮得密不透风。   
  伏羲极少过问政事,所幸股肱之臣句芒一直忠心耿耿地替他照料着东天的大小事务,数十年来也没出过太大的纰漏。没有人知道伏羲为何自步入中年以来便一心参道,每日唯摆弄些蓍草龟甲,连一向钟爱的琴也不再触碰。   
  闭关出关的时候本是不应有人打扰的,这一次,伏羲却破例将颛顼请到了密室中。   
  本来并不算狭小的宫室,却四处堆满了龟甲、兽骨和一卷卷绢帛。伏羲逆着光坐在案前,脸庞罩在帷幕的阴影中,显出从未有过的苍老。   
  颛顼走到近处,才看清案上散落着几枝苍绿的蓍草。他暗自数了数,足足有十二枝,每枝都不甚长。   
  伏羲叹了口气,道:“我占了两卦,两卦都是坤。”八卦是伏羲晚年所创,几道简单的线条里便包含了天地万物的玄机。颛顼与伏羲交往多年,对卜卦也已略通一二。听伏羲如此说,不由有些吃惊:“同一件事,羲皇为何要算两卦?”“上卦取其因,下卦取其果。”“是何因果?”伏羲颤巍巍地指了指蓍草:“坤卦为阴,是至顺至柔之象。”“颛顼知道。”“坤阴无主,听命乾阳。”颛顼沉吟片刻:“……也就是说,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都当顺应天时,不可妄作。”伏羲点点头,又说:“此卦卦主,在第二卦的第一爻。”“此爻何象?”伏羲深深吸一口气,每个字都吐得分外清晰:“龙战于野,其血玄黄。”“有战事?”颛顼蹙眉而思,忽然有些焦灼:“是中原和南天吗?”伏羲点头道:“卦上虽未明示,意思却昭然若揭。”颛顼却仍有些疑惑:“前次炎黄一战,双方损伤过半。若要再战,只怕都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伏羲看着他,却淡淡地笑了:“这一次,与前次不同。”老人拈起一枝蓍草,眼中忽然闪过一道犀利的光芒:“这一次,将是蚩尤首先发难。而蚩尤一出,整个苗疆也会参战。再加上炎帝麾下三大神将的力量,接下来的这场战争,只会比上一次更惨烈。黄帝能否一统天下,便看此役的成败了。”苗疆……念容此刻正是在苗疆。颛顼的身体剧烈抖动了一下。   
  伏羲却错会了意思,徐徐道:“是啊,你也知道,这一战无论谁胜谁败,势必是流血千里,生灵涂炭啊……”颛顼急急地问:“依羲皇之见,最后胜的会是蚩尤还是黄帝?”伏羲的声音很肯定:“蚩尤。”听到这句话,颛顼却还是不放心:“何以见得?”伏羲悠悠叹了口气:“可是,若历史选择的不是他,结果就很难预料了。”颛顼退到门边的时候,几次都打不开门。   
  老人的目光亮如鹰隼。   
  “颛顼……你太失态了。”颛顼蓦然回过头,却见羲皇的脸上浮出一个祥和的笑容:“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要始终保持冷静。我一直都相信,你才是天下众望所归的王。”   
  出乎意料的是在王寨门口便遇到了离渊,见他身为一方之王却在辖城内随意走动,颛顼不免有些奇怪。可是不容他多问,离渊便顾自说了许多话。   
  离渊这样的人,平时话多得近乎聒噪,可是到了危急的时刻,他绝不会多说一句废话。初识他的那一刻,颛顼便将他的性情看到了骨头里。   
  或许也只有这样明朗坚强的男子,才会令念容如此倾心罢。   
  颛顼暗暗叹了口气,觉得耳垂有些痛。   
  正出神间,忽然发觉离渊正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好像在等他回答什么。见颛顼一脸茫然,离渊微微一笑,又重复了一遍:“九徽昨日便回中原了。”“什么?”他吃了一惊,耳垂更痛了,“她不打算帮念容吗?”离渊摸了摸鼻子,对他的反应有些意外。   
  颛顼喃喃道:“念容一直要报身世之仇,现在大战在即,九徽为什么要走呢?”离渊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颛顼忽然发觉自己说得太快了,因为战争只是他和伏羲的猜测而已。并且,就算真的要开战,事前南天也必会保守秘密。   
  果然,离渊的鼻子都快摸红了。   
  颛顼本不打算将伏羲的那一卦告诉南天,只今看来,却是非说不可了。   
  厅堂中早已灯火通明。蚩尤听完颛顼的叙述,竟是沉默许久。   
  “顺天而行?”不知为了什么,蚩尤的笑容中有凄凉的意味,“若天要亡我,我便注定失败么?”颛顼的面容很平静:“如此看来,将军是真的打算与中原决一死战了。”蚩尤微微叹气:“疑人不交,交人不疑,我又何必瞒你?”颛顼点点头:“将军好气魄。”“你可知道,九徽已回中原去了?”蚩尤忽然问。   
  “适才离渊已告诉过我了。”颛顼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不过,这几年将军对于九徽,可算是无愧于心了。”蚩尤是聪明人,何尝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那年颛顼虽只在南天待了一日,却已察觉到许多别人无法察觉的东西。他明了蚩尤心底深藏的挫败感,却也不直接点破,只是若有若无地安慰了一句,便将此事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   
  蚩尤看着颛顼脸庞上坚定而柔和的轮廓,忽然不知应该是敬佩还是感激,   
  坐了不多时,颛顼便起身告辞。走得很突兀,正如来得也突兀。蚩尤知道此人一旦作了决定便不会轻易更改,因此也不挽留他多住几日。送颛顼上了辇车,蚩尤和离渊便径直回去了。   
  车过洚水,不远处忽然有一个女子朝着相反的方向走来。颛顼勒紧了马缰,看清她正是念容。   
  仲夏的风中飘来栀子的浓香,那女子如水上精灵一样轻声吟唱。散落在肩上的长发,却迷蒙了另一个人的眼睛。   
  她原本是不经意地向这边看了一眼,只一眼,便凝住了目光。   
  绣金的玄武车幡缓缓飘近,车上的人也是看着她。   
  熟悉的脸庞。   
  熟悉得让她一度以为从此地老天荒。   
  只有一个瞬间,却仿佛对视了亿万年。   
  车轮转向另一边,颛顼不知何时轻轻拨转了笼头,移开了目光。   
  车幔如云流动,流向另一边的路。   
  车轮扬起的尘土,纵使满天疯狂飞舞,经过她眼睛时却只是轻柔地拂过。   
  一如最初。   
  眼睛里没有沾到沙尘的刺痛,泪水却慢慢从脸上滑过。   
第七章 龙战于野 
龙骧录41 
月色从不曾如此圆满。一树残柳立在池边,虽看不清颜色,柳丝却一缕缕数得分明。苍白的雾气在水池上慢慢浮动,一直漫到水亭的凉阶上,望去仿佛是凭空又涨过一场暴雨。   
  回廊修得很精致,钩连的檐角上不知雕着龙还是凤,映在硕大的月影里,竟然有着鬼魅般妖异的气息。   
  夜色低垂着滑过回廊。栏杆和廊柱在月光下散出薄薄的浅晕,静谧得教人不敢呼吸。   
  时交三更。长庚宫上上下下的灯早已熄尽,却只有一扇半掩的檀窗里漏出一抹暖色的火光。   
  秋夜的风很凉。冰凉。拂上眉头时还隐约带着霜。   
  这样的夜里,从来不会缺少秋蛩的吟唱。细小的羽虫朝生夕灭,在歌声中将生命挥霍成短暂的流光。   
  可是也许只有这个夜晚是例外。   
  如同坟墓一般的寂静,侧了耳,便只有风的声音。   
  胆怯的宫女早早便已躲进了温暖的被褥中,闭上眼便不去听窗外那场肃杀的秋风。有时候安静比什么都可怕,而单调阴冷的风声,更是足以让一个人发狂。   
  可是那扇檀窗下却坐着一个女子,静静端望着案头那盏小巧的银钅工,不知在想些什么。   
  柔和的火光在秋风里来回跳荡,那女子的脸庞便蒙上一层好看的光晕。几缕散发落在眉间,在额上投下细碎的阴影,恍如蝴蝶纤长的触须。   
  衣裳的颜色说不清楚,不知是烟绿还是水蓝,染了灯火的颜色,竟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那女子伸出手,将窗推开了一些。夜风的凉意更浓了,月光照在她的衣袖上,映出一片沉青的颜色。   
  那是一只很美的手,没有什么装饰,有一种漫不经心的慵懒气息。指甲修长,手指的轮廓却很好看。   
  那女子端详着自己的手,忽然静静地叹了口气。   
  竟已分别了那么久吗?连指甲……也已有了这么长。   
  仰起头,便看见月亮端端稳稳地悬在天顶上,周围星不多,却一颗比一颗明亮。   
  再望着灯盏中火光的时候,眼睛便柔和得仿佛笼上了一层雾,连脸庞的轮廓都变得朦胧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风忽然便一阵紧似一阵。几处门窗的缝隙里,居然都发出了尖厉的空气摩擦声。灯光开始明灭不定,墙上的影子也时左时右地剧烈摇晃起来。   
  那女子的眼神,只在一瞬间便凝成锋锐的冰。   
  那样冷漠而警觉的目光,令人难以想像在上一秒还轻柔如水。   
  身后仓然一声龙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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