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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骧录-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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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蚩尤各部的营帐布局严谨,各营间相距不远,彼此照应。数百面旌旗在深秋肃杀的风中猎猎飞舞,恰如燎原之火。   
  黄帝站在城头远眺,脸上不知为何有哀伤的神色。   
  他毕竟已经到了迟暮之年,目光中竟有着衰迈而凄凉的意味。   
  一阵轻柔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风很大,九徽一踏上城头,斗篷便飞扬了起来。   
  “父皇召唤九徽有什么事吗?”同样轻柔的声音。   
  黄帝转过头,眼神在刹那间恢复了惯有的阴郁。   
  “蚩尤终于来了。”九徽极目荒原,心中忽然泛起一丝冷意。   
  黄帝微微叹息了一声,说:“我不愿百姓为我一人的私欲而受苦,所以任凭蚩尤取走我半面河山。谁知他意犹不足,非亡我而后快。”他转向九徽,语意深长:“我希望有人能说服他停止这场战争,告诉他我并非他想像中的暴君,告诉他只要能让黎民安乐,我宁愿与他共分天下。”九徽脸上没有露出诧异的神色,可是手指却一寸寸地变凉。   
  黄帝阴郁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九徽,你在南天那么多年,蚩尤的性格,你应该比谁都了解。我想……”风吹散了鬓发。九徽机械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明天清晨我会去找蚩尤。”黄帝的唇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容。   
  九徽策马来到荒原上,发觉缇辛一直紧紧随在她身边。   
  “你不必来的。”九徽无可奈何地看着她,“何必跟着我涉险?”缇辛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她拾起马缰轻轻一扬,便飞快地奔了出去。   
  “这么快便学会了骑马吗?”九徽望着她的背影,喃喃着笑了,“是……你答应过我,会一直很坚强……”   
  蚩尤站在帐前,迎着风,眯起眼看着来人。   
  九徽下了马,看到他眼圈发黑、胡子拉茬的样子,没来由地叹了口气。   
  他的目光掠过她繁复华美的衣裙和发际大串的珍珠,声音平板。   
  “原来是公主驾临,蚩尤未能远迎,还请恕罪。”“都是故人,将军何必客气。”九徽不卑不亢。   
  “故人?”蚩尤嘲讽地扬起了眉毛,“公主居然还记得山野陋民,真是教蚩尤不胜感激。”九徽淡淡一笑:“你又何必如此?”蚩尤欠身作了个请的手势,将九徽和缇辛让进帐中。   
  九徽静静地看着他,直到他关上帐门,她才坐下。   
  蚩尤踞案而坐,淡淡问道:“黄帝是叫你来劝降的吗?”她点点头:“父皇说了,只要你肯停战,涿鹿以南、蕲水以北,都会成为你的属地。”“涿南蕲北现在都已是炎帝的领土,黄帝有什么资格封给我?”九徽冷笑一声:“父亲既容忍你一直打到涿鹿,自然有赢你的把握。”“是么?”他嘲讽地笑了,“若他果然能赢我,为什么又让我一直打到涿鹿?”“我不是来和你斗嘴的。”九徽淡淡地说,“我只问你,你到底愿不愿停战?”“这不像是劝降的语气。”蚩尤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黄帝若果真要停战,应该亲自来见我。”她冷冷一笑:“如果他亲自前来,你会答应么?”蚩尤也笑了:“我已经连你也不再信任,还会信任他吗?”九徽的嘴唇刹那间变得煞白。   
  蚩尤的表情意味深长。   
  “既然如此,我也没有必要多说了。”她立起身,“你好自为之吧。”走到帐口,蚩尤却突然挡在了她面前。   
  她惊愕地看着他。   
  她看不懂他的目光。这样焦灼而痛苦,令她无所适从。   
  他的声音很低,低到她心里去:“九徽,你应该是有苦衷的,对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孤傲地抬起头。   
  “你背离南天,背离了我,应该是有不得已的缘故吧?”她听着他熟悉的低沉的声音,忽然想流泪。   
  可是她的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冷漠。   
  “你不要误会了,从来都没有人逼我。我是自愿回到中原的,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他的眼中隐约有着痛楚的神色。   
  “九徽,如果你能解释清楚,我会原谅你的。”她冷冷地说:“没有什么可以解释的。你从一开始就错信了我,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我根本就不值得你信任,我很早就对你说过,你太容易相信别人,总有一天是会后悔的。”他的手紧紧抓着门,浓浓的皮革与马的气息几乎令她晕眩。   
  她声音沉静:“好了,放我走。”他沉重地喘息了一声,顺从地松了手,她一掀帐门便走了出去。   
  荒原上,两匹马并驾而行。   
  九徽紧紧牵着缰绳,咬着唇不让眼泪落下来。手掌被勒出了血痕,粗砺的绳刺扎进了伤口,她却麻木得感觉不到疼痛。   
  缇辛的眼睛里却已经含着泪光:“你为什么不解释?你明明是因为害怕羌姒娘娘遭黄帝毒手才回到中原的,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九徽的笑容恍如颓败的蔷薇。   
  “既然他已经不再信任我,我再解释也是多余。”缇辛急急地说:“可是等他知道真相之后,一定会原谅你的!”九徽摇摇头,目光中有悲凉的意味。   
  “如果他真的了解我,刚才就不会对我说那些话。缇辛,你知道么,他根本就不可以怀疑我!我可以容忍任何人对我的不信任,可是只有他……只有他……”她凝视着荒原尽头那片淡红色的朝霞,终于疲倦地笑了:“既然他已经说出这样的话来,我解释得再多也没什么意思……”她的唇终于被咬破,迸出几星血珠。   
  舌尖漫过一阵咸苦的血腥气。   
  很咸,比眼泪还咸。   
龙骧录45 
黄帝不顾众人劝阻,执意要在城头观战。玄嚣久劝不效,面色便有些阴冷:“父皇,征战之事非同儿戏,若被流矢射中,岂非得不偿失?”黄帝摇摇头:“蚩尤是极骄傲的人,绝不会靠放暗箭来取得胜利。”他的唇边泛起一丝冷酷的笑容:“玄嚣,你什么时候见我做过没有把握的事?”玄嚣默然无语,垂手侍立一边。   
  远天的霞光忽然从荒原的尽头渐渐升起,漫过地平线,席卷而来。霞光蔓延到近处,才看清是南天兵士的赤色铠甲,映在夕阳的余晖里,染成一片铺天盖地的猩红。   
  城楼上的五色旌旗随即一点点黯淡了颜色,苍蓝的天空向地面倾斜。失了阳光眷宠的浓云,低垂在城头,颓如残花。   
  一骑赤如烈火的骏马驰骋在军阵的最前列。蚩尤慢慢勒紧马缰,在荒原上停了下来。军队很快排列成一弧新月的形状,严整得没有丝毫破绽。   
  黄帝清了清嗓子,沉声说出话来。声音不高,却清晰得足以让城下的每个人都听到。   
  “当年中原各部族推举我为王,我统治中原数十年来,养民以耕牧,教民以礼乐,自问无愧于天下苍生。如今南天聚众为乱,夺我疆土,戮我子民,我不愿百姓遭战火荼毒,是以一再忍让。孰料蚩尤不知餍足,一犯再犯,直至侵凌帝都,是我所不能忍。战前我曾遣使劝降,晓之以大义,他亦不知悔悟。事到如今,我中原只有奋起应战,击溃南天,保我疆土!”城上群情激昂,一迭声地重复着“击溃南天,保我疆土”。黄帝眼角余光扫过,脸上泛起得意的笑容。   
  蚩尤环顾身后神色肃穆的南天将士,缓缓道:“众所周知,五大天帝中唯有黄帝处心积虑,时时不忘一统天下。以至于屡次扰我边境,意欲挑起战争。他任凭我攻城掠地却不加制止,分明是逼南天精锐深入中原,疲我之师,骄我之兵,以图一举歼灭。”他转向黄帝,冷笑一声:“黄帝!此次我兵临涿鹿,明知正中你下怀,我也不会轻易退却。你满口仁义道德,却凌虐奴隶、压榨平民,甚至为了一己之欲,落得个骨肉离散、众叛亲离的下场!你才不及颛顼,仁不及炎帝,信不及少昊,德不及伏羲,你何德何能身居一方之帝,又妄图吞并四方,统一天下?”黄帝初时还是神态沉静,待听到“骨肉离散、众叛亲离”几个字时,面色便变得煞白。   
  蚩尤……难道他已经知道……   
  铮然一声龙吟,蚩尤长剑出鞘。身后六军雷动,旌旗翻飞。   
  玄嚣走到黄帝身边,低声问道:“父皇,我们是否出战?”黄帝却兀自凝思,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待到玄嚣又重复了一遍,他才蓦然惊醒。脸上又恢复了镇定自若的神色。   
  “派柏鉴出战吧。”“柏鉴?”玄嚣吃了一惊,“他是唯一能与蚩尤一战的将领,也是我们最后的王牌了。父王……你现在就要用他吗?”黄帝看着他,冷冷一笑:“我的王牌,又何止一张?”玄嚣咬了咬嘴唇,便示意开城迎战。   
  蚩尤高高坐在马背上,看着大将军柏鉴率领大军缓缓出了城门。   
  长剑腾蛇在手中闪着肃杀的光芒,他的唇边泛起一丝冷漠的笑意。红色的斗篷如同最残酷而骄傲的旗帜,在烈风中猎猎飞舞。   
  夜色沉静如水。琴弦颤动着响了几下,却始终没有串成流畅的曲调。   
  九徽独自坐在水榭中,还是平定不了纷乱的心绪。战报尚未传入深宫,此刻的蚩尤,不知是否赢了柏鉴。   
  身后响起轻缓的脚步声。她回过头,便看见了玄嚣。   
  玄嚣总是穿着黑色的衣裳,隐在黯淡的夜幕里,只剩了一张苍白的脸在空气中浮动。   
  “你来做什么?”九徽冷漠的声音。   
  “月下弹琴,看来九公主兴致不错。”他微笑着。   
  那些纷杂的忧虑终于平静下来,因为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她所要的答案。   
  她望着他,忽然冷冷地笑了。   
  “柏鉴战败了。是么?若不是这样,你根本不会来找我。”“你未免把我想像得太不堪了。”玄嚣静静地说。   
  她却仿佛没听到:“是父王要你来的吗?”他摇摇头:“我只是听到琴声才过来的。”“你不必说谎了。”她冷冷地看着他,仿佛要看到他的骨头里去,“还是照实说吧。”他长长叹了口气,唇边浮着些笑意:“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柏鉴输得很惨?”“一败涂地。”他笑得有些无可奈何,“他没有任何反攻的机会,因为蚩尤根本就是无懈可击。他在千军万马中挥动长剑,轻而易举地把敌人化作支离破碎的残壳。而尤其讽刺的是,他暗红如血的斗篷,即使在对手鲜血飞溅的瞬间,也轻捷得沾不到一滴血。”九徽的笑容在月色中流光宛转。   
  玄嚣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中有些凄凉的意味。   
  她低头弄着琴弦,忽然问:“所以,父王要你来找我?”他没有回答。   
  她顾自调着琴,淡淡地说:“你们打算借助炙炎之幡的力量,是么?”他的目光掠过她低垂的眼睑:“我知道你会答应的。”她抬起头,冷冷地笑了:“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你们卖命?”他的语调很平淡,却隐约伏着危险的气息:“入夜之后,你没有见过缇辛,是不是?”她蓦然一惊,抬起头:“你们……”玄嚣淡漠地看着她:“我已经叫手下的人把缇辛和羌姒娘娘带到我的府中去了。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她们的安危,储帝府中,除了我,没有人能决定她们的生死。”手指关节隐隐泛着白,琴弦哑声而断。她竭力控制住手指的颤抖。   
  沉默良久,她忽然泛起一丝笑意。   
  “比我预料的还要歹毒。玄嚣,一步好棋。”他也微微一笑:“你认输了吗?”她冷冷地看着他:“我投降。”他点了点头:“很好,我会禀告父王的。”他举步要走,九徽却又叫住了他。   
  她的神色,凝如冰雪。   
  “炙炎之幡不同于一般的神器。它所召唤的火焰足以让敌我同归于尽。烈火七日,大旱三年,赤地千里。你们……不会后悔么?”“我所继承的北海冥珠,可以保证在打败蚩尤前,整个帝都无缺水之虞。”她高傲地扬起了眉梢:“玄嚣,不要忘记,冥珠的力量绝不能与炙炎之幡抗衡。打败蚩尤之后,你们又该怎么收拾旱情呢?”他淡淡地说:“只要能打败蚩尤,大旱三年又算得上什么?”她平静地看着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刻毒:“是啊,却是我多虑了,黄帝连对待亲生女儿都可以不择手段,又怎么会顾惜中原数万百姓的生死呢?”他神情淡漠:“随你怎么想罢。”一转身,便消失在夜幕里。   
  她紧紧扣着琴弦,一低头,泪就落了下来。   
龙骧录46 
很多年以后,帝都中还常常有老人说起当年的那场大火。   
  大火烧了七天七夜,卷过整个涿鹿荒原,将原本便已所剩无几的秋草枯树都化作了焦黑的尘土。   
  汹涌的火焰一直触到了天幕。老人们经常说,那几日已经分不清是昼是夜,只看得见大片的烟尘遮蔽了整个天空,昏昧不明的空气里,只剩一片刺眼的火光在流动。   
  那场大火过后,蚩尤大军的营帐后撤三十里,兵士折损过半。   
  紧接着到来的就是大旱。   
  据说在这样干旱的气候里,黄帝与储帝玄嚣还亲自慰问帝都中的居民,为他们送去甘冽的清泉。原本对黄帝颇有怨言的百姓一时都争相赞颂他的贤明和仁慈,誓与帝都共存亡。   
  苦的还是屯扎涿鹿的数万南天兵士。   
  尽管每日都从后方运来大量的水,然而随着旱情的加重,连邻近的几个城邦都已陷入水荒。祝融已率部退回南天,涿鹿荒原上便只剩下蚩尤坚守不退。在那场烈火中幸免于难的南天将士们终于逃不过酷热和干旱的煎熬,一个接一个地倒在龟裂的荒原上。   
  念容也终于支撑不住,颓然病倒在军营里。离渊守在病榻前,看着她唇上失水的褶皱一日多似一日,心如刀绞。   
  他几次走到蚩尤的帐前,想说服蚩尤先退回南天,等到旱情过去后再重新开战。手指一次次触到帐门又都缩了回来,因为他太了解蚩尤,明白他不是轻易说放弃的人。   
  离渊已经不知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他站在帐前,茫然地望着脚下那片寸寸迸裂的土地。   
  帐门却哗地掀了开来。蚩尤走出帐外,将手放上了他的肩。   
  “怎么,念容还病着吗?”离渊回过头,尽量作出轻松的神色:“不过是偶感风寒,调息几日便会好的。”蚩尤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他将离渊让进帐中,两人在案边坐下。   
  “南边运过来的水还够吗?”蚩尤问。   
  离渊低下头,尽量不碰到他的目光:“节省着用便足够了。”面对日夜辛劳的蚩尤,他实在不忍说出实话。   
  水,已经有三天没运到军中了。   
  蚩尤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再说话。   
  帐门响处,忽然有一个校尉走了进来:“将军,属下抓到了一个俘虏。”蚩尤疲倦地挥了挥手:“若不能放他便杀了他,军中已经没有余力再多供养一个人了。”校尉却笑道:“他为了求我们饶他一命,愿意带我们去找帝都的水源。”蚩尤的眼睛倏然有了亮色。   
  离渊沉吟片刻,脸上也舒展出了笑容:“是啊,帝都也正受着干旱之苦,城中民众却无骚乱之象。可见城中必有清水,其水必有所源。”蚩尤微微点着头,眉尖却还是蹙着。   
  校尉将那个俘虏带进帐中:“将军可亲自审问他。”那人一见蚩尤便跪倒在地:“只要将军饶小民一死,小民愿将水源所在报与将军知晓。”蚩尤却并不立即答话,低着头,沉思良久。   
  离渊望着他,眼中掠过一抹疑惑的神色。   
  蚩尤终于抬起头:“你引路,我随后便去。”那人千恩万谢地退了下去。   
  蚩尤看着离渊,目光凝重:“离渊,你听好。我这一去,吉凶难料。”离渊蓦然一惊:“蚩尤……”蚩尤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话:“我有预感,此去会中了黄帝的圈套。可是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冒这一次险。念容已经耽误不起,南天的数万将士也耽误不起。若我因为害怕中计而不去探明水源,这一生我都不会原谅自己。”他的气息有些粗重:“你听明白了吗?”离渊看着他,良久,点了点头。   
  他太了解蚩尤是怎样一个人。他知道蚩尤一旦下定了决心,自己就根本不可能劝住他。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蚩尤,不如让我去吧?”蚩尤只是笑了笑,一掀帐门便走了出去。   
  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蚩尤的身影刚出现在荒原上,那匹赤红的骏马便从远处奔了过来。   
  蚩尤拢过马缰,方欲上马,却又顾自摇了摇头,伸出手抚着它柔软的鬃毛。   
  “我独自去便好,又何必拖你一道涉险?”那匹马却似通了人性,挡在蚩尤面前不肯离去。   
  蚩尤长叹一声,一转身,竟不顾而去。   
  走出几步,那匹马却又跟了上来,沉重的鼻息吹拂着他的脖颈。   
  蚩尤停下脚步,叹一口气便上了马。   
  转过头,却看见离渊兀自伫立在荒原的烈风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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