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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骧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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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傍晚的时候他和九徽一同走在城外的山上。沉青色的暮霭里远山隐约有暗紫的轮廓,两个人一言不发,只是并肩而行。   
  两人拣了一块石头坐下。九徽依然低头弄着手上不知哪里来的栀子花,蚩尤默默地看着她,良久,心头浮起辽远的疑惑:“九徽,最近没听你弹过琴。”她仍是低着头,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   
  “是,不弹了。”他沉吟片刻,小心翼翼地问:“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么?”她不答话,指间的栀子花快速地旋转着。   
  他移了目光看着暮天上的流云,深深叹了口气:“其实那天我并不是有意冒犯,不过是你的琴声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栀子花的浓香在空气中慢慢地挥发。   
  “是炎帝的四公主么?”她仍旧是低垂着眼睑,声音如清秋的露水般平静而凉薄。   
  蚩尤却是一惊,回过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会知道?”九徽微微抬起脸,唇边浮起惯有的嘲讽的笑容。   
  “你忘了么?我很早就说过,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瞒得过我的眼睛。”蚩尤叹了口气,便不再追问。沉默片刻后,慢慢说起了往事。   
  九徽静静地听着,月光落在她皎洁的额上,绕过鼻梁和唇角,勾出好看的轮廓。她的容颜映在深紫色的暮气中,却是柔和而清冷。   
  “……那时候我以为彼此都年轻,我以为生命漫长得没有尽头,足以让我给她无边无际的幸福。然而我最终还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他端详着自己的手掌,声音苦涩。   
  “九徽,你知道么,总有些东西我们无法改变,就算拼尽了一生的力量,也还是注定要输……我已经慢慢相信,有一种东西,叫做宿命。”九徽仰起脸,定定看着他寥落的笑容。   
  “永远……我看不到她的欢喜她的泪水。我以为以后的日子长得足以让我拥有我想要的一切,最终却还是输给了时间。”那女子静静地问:“你……为什么要对我讲这些?”蚩尤抬起头,目光寂落:“我也不明白。这样的暮色,这样的月光,总是会让人想起许多人,许多事。有时是这些,有时是那些,有时,甚至会与你一样。”“我又怎样?”蚩尤淡淡一笑:“九徽,你是我所见过的最奇异的女子。你常常能捕捉到许多常人无法觉察到的东西。你总是试图表现得勇敢而坚强,然而我知道你一直是很寂寞的人。或许这些话不应该出自我之口,可是我真的是想告诉你,一个女子只有表现得柔弱才会有人怜爱。”九徽蓦然抬起头,微微冷笑一声:“我为什么要人怜爱?”蚩尤温和地看着她:“我一直相信,一个女子,不是为了剑和血才降生到这个世上。杀戮和权谋永远只属于男人,我不忍心看着它们污浊了一个女子的双手。如果你试着用包容的心去接纳这个世界,试着去爱一个人并且为他所爱,或许会远远胜过像现在这样,把自己深深藏在冷漠的面具之后……”九徽的声音有些微的颤抖:“包容?蚩尤啊,你是整个南天众望所归的战神,我一直以为你能真正懂得战斗的意义。在这个世上,如果你不杀了自己的敌人,那么迟早会为他所杀。在这个世上,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你永远不会了解,我从降生的那一刻起,就要学会与自己的至亲骨肉争夺生存的权利!你说你不忍心让杀戮和权谋弄脏我的手?你知不知道在这个污浊的世上,便只有污浊才能生存!”她的双肩微微颤抖着,手中的栀子花终于被揉成了碎雪。蚩尤一直安静地看着她,等她停下声音的时候,她的脸颊已苍白得没有血色。   
  他站起身,将手轻轻放在她肩上。   
  “好了,我懂,我全都明白……九徽……我们回去吧。”九徽静静地转过脸去,过了片刻,向他抬起头时又恢复了惯有的明艳笑容。   
  “晚上我弹琴,我弹,你听。”   
  那个晚上,水阁里依旧氤氲着奇异的栀子花香。月影和着水光落在那女子的脸庞上,美丽得近乎苍凉。窗下的秋蛩终于停止了吟唱,仿佛是整个初秋的夜都屏着呼吸,静静地聆听。   
  月兮苍苍,皎望其光。我有所慕兮,如缕初长。   
  歌尽第一叠,调转清商,琴声倏然从清越变成空灵的回响。一万种月光倾洒在那女子抚琴的手上,霎时间化作了琴底无边无际的忧伤。   
  隔着一扇镂空的紫檀屏风,蚩尤跪坐在一旁,平静的脸庞上浮动着池水的波光。那琴声,那吟唱,那无休无止的回忆和怅惘,终于汹涌澎湃成倾圮天地的悲伤。   
  月兮茫茫,庭芷拂霜,我有所思兮,彼天一方。   
  琴声击溃谁最后的坚强,是谁伫立在窗边沉默着不再说话,又是谁的泪一点点滑过了脸庞。   
  那琴声在夜空中流连成了风,整个王寨都流淌着莫名的忧伤。远处寝殿里的离渊慢慢抿尽了杯中苦涩的酒,望着寂寞的火光便记起某一场遥远的过往。另一头的竹楼上,念容倚在门边,夜风里任泪水无声地沾湿了衣裳。   
  那晚的《唱月思》并不曾弹完。因为乐声太过悲凄,所以琴弦尽断。九徽将手放落膝上,声音依旧是沉静如水。   
  “有时候,我们必须学会遗忘。正如你听到四公主的名字会痛彻肝肠,正如我一直不愿将自己的身世到处张扬。有些痛苦只有自己能够体会,别人的安慰、别人的关心根本是无关痛痒。因为是我们自己的伤,痛只痛在我们自己身上。谁也无从体会,无从了解。”她的睫毛上滑落几缕银色的月光。   
  “我们真正能够信任的,只有时间。你知道么,只有时间会抚平一切创伤,让我们慢慢淡漠,慢慢遗忘。”她没有抬起头,他却知道她唇边必是挂着平静的笑容。   
  栀子香在空气里慢慢酝酿,滑过冰凉彻骨的池水,滑过温柔如缕的月光。   
  那样奇异的月光,看似冰冷却将整个尘世照亮。   
  尽管悲伤,却从来不曾说绝望。   
第三章 枯骨蝴蝶 
龙骧录15 
长庚宫的日月,恒久的冷寂和凄清。   
  父皇极少来后宫。这里之于他,也许不过是帝王必备的摆设罢。   
  母亲的名字是羌姒。这个名字,或许连她自己也已记不清楚。   
  她不曾得宠。当年她被西戎首领带进长庚宫时,也曾经天真地以为那个中原的统治者会带给她一世的平和与幸福。   
  最后,平和是有了。长庚宫里没有腥风血雨勾心斗角,有的不过是深渊般的清冷与死寂。而母亲期待了一生的幸福,终是没有到来。   
  宫中嫔妃无数,然而再多的嫔妃也不过是用来装点后宫的饰物。父皇唯一在意的只有一个女人,那便是中原至高无上的天后,嫘妃娘娘。   
  天后并不住在后宫。她一直是与父皇住在一起。每个妃子都妒嫉过她,然而最后都无一例外地灰了心。   
  灰心是这世上最无奈的事情。嫘娘娘永远是盛妆华服,笑容中有着居高临下的慈悲。那样的和善便是胜利者有意无意流露的姿态,一寸寸冷却了嫔妃们争宠邀欢的心。   
  可是嫘娘娘始终不曾生育。在这长庚宫里,子嗣是嫔妃们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我见过许许多多被冷落的女人孤独死去,而母亲,因为生养了我,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有太黯淡的未来。可是我也常常想,其实嫘娘娘才是真正没有退路的人。她只有孤单地依靠一个男人不甚可靠的爱情。万一有朝一日父亲厌弃了她,那时她连平淡寂寞的余生都不会有。等待她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嘲谑和幸灾乐祸。   
  一个女人,如履薄冰地依靠爱情而生存,无论如何都算不上幸福。   
  有资格当上天后的女人,必不可能算不到这一点。我十岁那年,她忽然决定要在诸皇子中挑选一个作为养子。在这争权夺势的中原,威势煊赫的天后之子,是理所当然的储君。我记得很清楚,就是从那一年开始,皇子们彼此对视的时候,目光中便有了冰冷的敌意。   
  我不是皇子,然而我不止一次地希望嫘娘娘能注意到我。她永远不会知道我是那么喜欢她走动时裙裾的窸索声,喜欢她袖中不经意间散出的雅致的香气。我一直渴望成为像她那样美丽的女子,我甚至喜欢上她眼神中偶尔闪烁的高傲。   
  她的目光经过我的时候总是淡漠的。我希望她能像母亲那样朝我浅浅地笑,叫我徽儿。可是她自始至终地客气而疏远。   
  “九公主,近来你母亲可好?”“九公主,宫里头若短了些什么,只管和我说。”“九公主……”我知道自己对不起母亲。我希望自己的母亲像神一样高贵而骄傲,然而我的母亲,永远那么谦和那么懦弱。   
  她曾经美丽过,并且她已经不再美丽。每当父皇来到后宫,她都会像其她的嫔妃一样卑恭地匍匐在他脚下。   
  每到此时,我都有流泪的冲动。   
  那时常常与我在一起的是七皇子扶桑。扶桑比我大不了几岁,是父亲最器重的皇子。尽管父皇从来不曾明确诏示过立储的意图,可是谁都知道扶桑已经是他心目中的储君。   
  据说父亲曾经对扶桑的母亲说,七皇子是他最寄厚望的一个。听闻此言,那个和顺而柔弱的侧妃俯伏在地,泪流满面。可是父亲接下来说的话,却像是谶言般诡异。那天他一面叹气一面喃喃地说:“你又何必欣喜如此?我对扶桑的宠爱,带给他的或许不是幸福,而是灾祸……”那时没有人懂得他话中的意思,直到若干年后一切奇迹般地应验。   
  我不知道也不在乎父皇为什么喜欢扶桑。我只知道扶桑待我好。那么多兄弟姊妹中,只有他毫无顾忌地纵容我,宠爱我。他会向老师仓颉称病不去读书,待在长庚宫里陪我放一天的风筝。他会无所畏惧地爬上宫墙边最高的柳树,只为了捉一只会鸣叫的秋蝉,笼在我袖中换我一日的笑颜。   
  宫中的人看到这些都只是宽容地微笑着,只有三皇子玄嚣是例外。我们在嬉戏的时候若遇到玄嚣,次日扶桑必会被父皇叫去训斥。   
  扶桑不在我身边的时候,玄嚣会想方设法地惊吓我。有时候是案头多了一条青虫,有时候是独处的池塘边上忽然响起了低暗而恐怖的笑声。   
  我至今记得一个寂静的夜晚,母亲不知去了哪里,我独自坐在房中,忽然看见苍黄色的宫灯的光芒投到了窗上。我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人粗重的呼吸声,然后便是一个巨大的黑影在窗纸上摇晃。窗外仿佛飘过了几张死白而平板的人脸,尖细的笑声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我紧紧咬住唇,伸出手握紧了扶桑给我的短剑,轻轻走到窗前,突然举起剑,向那片黑影刺去。   
  窗纸发出清脆的碎裂的声响,但随即被一声尖叫淹没。霎时间,外面不再有奇怪的影子和声音,我收回剑,怔怔地望着剑刃上滴下的暗红色的血。   
  次日听说玄嚣的一个侍从受了伤,父皇怀疑长庚宫中出现了刺客。结果是一向喜欢火上浇油的玄嚣这次力主息事宁人,这件事便从此不了了之。   
  渐渐地,玄嚣似乎也厌倦了这样的游戏。长庚宫的日月渐趋平和,流淌而过的季节里永远是怎么捉也捉不尽的鸣蝉和怎么飞也飞不出宫墙的风筝。童年像大雁划过带着刺的树梢,偶尔落下几片沾了血的羽毛。   
  某个月色如练的晚上,我和扶桑一同坐在池塘边的水亭中。月光和着波影在池水中起起伏伏,夜风将鬓发吹得细碎,空中流过萤火虫转瞬即逝的亮痕。   
  我侧过头去看着扶桑,看他那渐渐有了棱角的年轻的脸上,一寸寸落满柔和的月光。他同样也看着我,声音平静而忧伤,落在我心底,却似起了一千层波浪。   
  “徽儿,若我们不是兄妹,我一定会娶你……做我的新娘……”我朝他仰起头,夜风轻柔地蒙上我的面颊,一如他坚定而温暖的目光。   
  三天后扶桑被发现溺死在那片池塘中。消息传来的时候侍女正为我梳头。我甩开她的手,赤着脚便跑向池塘。   
  我躲在水亭的楹柱后面,看着一群陌生的人七手八脚地将我最爱的兄长从水中抬上岸来。池底的水草攀过他苍白的脸庞,而那双为我捉过无数只蝉放过无数次风筝的手,已经被水浸得浮肿。   
  要我怎么才能相信,眼前这冰冷的躯体,三天的月夜里还握着我的手,那么无奈那么忧伤,一字一句地许下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承诺?   
  扶桑入葬的那天,我哭得泪水滂沱。整个世界仿佛都天崩地裂地化成了黑暗一片,只有喉咙中有暗哑的疼痛,只有眼泪在止不住地流。   
  当我流尽最后一滴泪的时候,一抬头便遇见玄嚣微怒的目光。他双手抱臂倚在廊柱上,笑容轻蔑而冷酷。   
  那一刻,我明白自己将要面对怎样的敌人。   
  我懂得了许多事。有关熟谙水性的扶桑为什么会莫名溺死,有关扶桑的颈项上为什么会有一道不易觉察的极细的勒痕。   
  一生中,在那一刻我真正开始成熟。   
  扶桑的死告诉我许多。在这个世上,手中握着剑的人若伤不到别人必会为别人所伤。生存和死亡的斗争从来没有一刻停止过,有时候只有一个人的死,才能换来另一个人的生。对于自然来说,这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争斗,可是对于一个人,便是一场残忍得鲜血淋漓的搏杀。   
  神看着我们为了权势为了生存彼此争斗,神什么也不说,神转过身,继续漫不经心地哼唱。   
  我们在彼此的血泊中,究竟照见了什么?   
龙骧录16 
 皇子们自此便迁出了长庚宫,在外另筑别府。不久便传来消息,嫘娘娘收玄嚣为子,父皇正式立储。那几日我很平静,平静得连自己都不敢相信。   
  玄嚣来到后宫探望生母时,我在水亭边上遇见了他。初夏的垂柳轻轻触碰着水面,我低垂着眼睑,屈膝向他行礼。   
  “储君万福。”擦肩而过时我微微扬起了眼角,余光一瞥中,见他正定定地看着我。   
  我始终看不懂他的目光。   
  自那以后,我便足不出户地在宫室中待着。蝉声变成蛩声最后变成火笼中炭火的噼啪声。冬季漫长得似乎没有尽头,母亲依然温柔而沉默,日复一日地坐在火盆边整理那些永远理不完的箱箧。   
  我站在宫阶上,一粒雪籽落在我的额头。瞬间湿凉瞬间融化,我仰起头,冷风夹着几粒雪落入我眼中,有冰凉的刺痛。   
  我轻轻提起裙裾,沿着回廊走了下去。檐上不住地滴下水来,天顶上有飞鸟撕裂空气的响声。积雪迎着太阳映出亮白色的反光,将眼睛刺得生疼。   
  回廊的尽头是一面墙。原本有壁门通向父皇的花园,不知为何那扇门已被封死。我停下步子向外望去,看见一树枯柳,极粗的树身一直向上伸展过了那面高墙,在看不见的地方垂下疏落的枯脆的枝条。   
  忽然间记起许多事。柳上的鸣蝉,浮云里的风筝。这里便是当年我和扶桑一同玩耍的地方,何时竟寥落至此?   
  正叹息间,忽然闻到栀子花的香气。   
  积雪三月的寒冬,居然涌动着初夏才有的花香。   
  蓦然转过身去的时候,便发觉自己是站在一处陌生的宫室前。   
  长庚宫的侧殿,大大小小少说也有二三百间。而这个所在,独处在深宫的西南角,平素更是人迹罕至。   
  竹门上有斑驳的朱漆,门环是古旧的青褐色。我伸出手轻轻触碰了那个缺损了一半的兽形圆环,上面便纷纷扬扬地落下一大片铜锈的碎末。   
  极静极静的下午,我独自立在荒圮的竹门前,正在出神的时候,身后竟传来一阵轻微的呼吸声。   
  我惊得身上一凉,转过头,却见一个面生的老宫人站在身后。   
  那宫人容貌极平淡,平淡到你看了她一眼后便会立即忘记她的五官。而更诡异的是,看见我之后,她的表情也是一样的淡漠而平静。   
  她朝我点点头,走到我身边,我方注意到她手中抱着一束薪木。她伸出手时看了看我,犹豫了片刻便去推门。在那一瞬间,我惊慌得想要逃开。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个莫明其妙的地方,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和这个死人般僵硬的老妪并肩站在一起。   
  门里面究竟会是什么?   
  也许是传说中后宫的私刑室,也许是囚禁获罪奴仆的暗牢,或许是一片深渊般的黑暗,或许是不知什么人的森森累累的白骨。   
  当竹门被悄无声息地推开的时候,我已经来不及闭上双眼。   
  然而我意外地没有看见那些可怖的景象。   
  面朝着我的是一面覆着陈旧紫狐皮的竹榻,另一侧的墙边上是笼在炉中的壁火。一个女子侧坐在榻上,衣裳缟白如雪,长发顺着肩和背的曲线一直流淌到榻沿。   
  在这世上有许多事只能用天意来解释。如果那天我没有鬼使神差地恰巧停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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