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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闻声止步,回身一看,认出正是向龙婆婆打小报告的女子。
那女子奔近,身形一收,气极败坏道:“还好,还好,总算追上你们了。”
小仙诧异道:“你追咱们干嘛?”
那女子郑重其事道:“龙婆婆忘了关照你们,特地命我赶来,要你们可千万不可伤了花
公子。”
小仙愤声道:“如果他想伤找们呢?”
那女子笑了笑道:“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别说是你们,他连想伤我都伤不了。”
小仙才收起怒容,笑道:“看得出,那小子只是个虚有其表的绣花枕头!”
那女子会心地一笑,正色道:“两位小侠此去虎穴,千万不可掉以轻心,那山谷里的
人,全是一些玩命的角色,而且不乏武功高强之辈。”
小仙把手一拱道:“多谢这位大姐关照,咱们连龙潭都闯了,还怕它什么虎穴,大姐请
回去吧!”
那女子却不走,欲言又止,似乎尚有什么话要告诉他们,但又有些顾忌。
小仙立即察觉出来,诧然问道:“大姐还有什么事?”
那女子迟疑上一下,终于要求道:“请让我跟你们一起去。”
小仙意外地一怔,道:“你去干嘛?莫非在监视咱们,不可伤了姓花的小子?”
那女子道:“不,我要亲手杀死仇虎!”
“仇虎?”
小仙对这名字茫然无知。
那女子恨声道:“就是虎穴的首领,那个人面兽心的淫贼。”
小仙好奇道:“哦?这位大姐跟他有何深仇大恨,非亲于杀他不可?”
那女子沉痛道:“不瞒二位说,我叫段瑛,数年前随拙夫马盛飞路过长安,不料遇上一
群会武的纨绔子弟,见我略有姿色,竟然当街调戏,拙夫一怒之下,跟他们动起手来,结果
失手打死了带头起哄的小子,想不到他竟跟当今皇帝的宠妃,杨贵妃沾亲带故。”
小仙道:“这下你们可惹上麻烦,吃不完兜着走啦!”
“可不是!”段瑛道:“我们不甘柬手就缚,双双逃出长安,不久各地就悬赏通缉,使
我们无处容身。当时拙夫想到,父执辈的仇虎,风闻在苗岭落脚,就决定前来投靠。
仇虎因知道我们夫妇武功不弱,且正值用人之际,一口答应收容我们,哪知过了不久,
这人面兽心的淫贼就原形毕露,在我二十岁生日那晚,假意为我设宴庆贺,竟在酒中做了手
脚,将我夫妇二人迷昏,不但趁机玷污了我,还下毒手杀了拙夫!”
小仙骂道:“他爷爷的,真够心狠手辣。”
段瑛更是满脸杀机道:“这种禽兽不如的人,我岂能放过他。”
小天一旁道:“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吧?”
段瑛点点头道:“”六七年了,当夜我清醒后,几乎痛不欲生,想跟他拼命,却又拼不
过,为了决心替拙夫报仇,只好委屈求全,忍辱偷生。跟那淫贼虚与蛇委地周旋了将近一
年……”
顿了顿,她继续说道:“那一夜下着大雨,他喝得酩酊大醉,我正好趁机下手,不料被
暗中戒备,负责守护他的人发觉,结果我寡不敌众,负伤一路冲杀出去,仇虎的酒也惊醒
了,亲自率众一路追杀,把我逼得慌不择路,反而逃进了山谷。幸好山洪暴发,阻断了他们
的追路,而他以为我被洪水冲走,哪知我命不该绝,在洪流中抱住一根山下冲下的大树,总
算把命保住。”
小仙接了一句:“命大!”
段瑛苦笑一下,接下去道:“我一直被冲人龙头河,爬上岸已是精疲力竭,又怕他们四
处追杀,找了附近的树林里,藏了一天一夜,最后突然想到龙潭的长生庄……”
小仙诧异道:“你也是闯上山去的?”
段瑛摇摇头,强自一笑道:“凭我的武功,哪能闯得上去,才到第一关就不支昏倒了,
等我醒来时,我已经置身在长生庄里了。”
小仙问道:“龙老太婆不明你的来历,怎会随随便便就收留你?”
段瑛道:“她老人家自然要问清楚,我不便全盘托出,只说发生在长安的事,又说拙夫
疫役途中,我无处可容身,才独自避入苗疆,不想误闯龙潭,幸好她老人家信以为真,又见
我会武功,就同意我留下,一直到如今。”
小仙又问道:“仇虎的事,老太婆毫不知情!”
段瑛点点头道:“是的,我一直没有再提过,一心一意只想从长生庄中,学得一些高深
武功,以后再等机会为拙夫报仇,今天总算让我等到了。”
小仙急道:“慢着,慢着,我们还没同意带你去呢!”
段瑛道:“我去对大家都好,你们的武功可以助我报仇,我却在虎穴住过一年多,是识
途老马,而且,我还可以告诉你们一些惊人的秘密。”
小仙霍然心动道:“什么秘密?”
段瑛却卖关子道:“这个秘密连花公子都不知道,除非你们答应带我去,助我报仇,我
才说出来。”
小仙望望小天道:“哥们儿,你怎么说?”
小天道:“由你决定吧!”
“好吧!”小仙道:“反正多一个人不会有坏处,还可以带路。”
段瑛喜出望外道:“你们答应了?”
小仙道:“你的秘密还没告诉我们呀!”
段瑛忙道:“是是是,这个秘密要从龙头河的赌风说起,仇虎带来一批精于赌技的手
下,开始把纯朴的苗族教会赌搏,并且让他们赢钱,久而久之,养成他们不劳而获的心理,
同时染上赌瘾,然后开始输,输得一无所有,还背了一身赌债。
仇虎人多势众,控制了整个龙头河地区,不少苗人都受他指挥,还不了赌债的人,只好
把自己甚至家人押给他,形同奴役。女的如果年轻貌美,便被留在大寨里,受他任意蹂躏,
玩够了玩腻了就赏给了手下的人,否则,跟男的一样,被送谷内深山里,替他开矿,直到累
死为止,即使身强力壮的年轻人,能支撑下去,活着就别想离开矿区,以免泄露秘密。”
小仙好奇地问:“开什么矿?”
段瑛道:“金矿!”
小仙和小天不约而同惊叫道:“哇噻,金矿?”
段瑛微微把头一点道:“仇虎是在苗岭深山里,发现了金矿之后,才回中原去招兵买
马,带来了一批人,然后以赌为饵,诱使苗人上当,以便利用此地现成的人力,为他开采金
矿。”
小仙和小天交换一下眼色,心照不宣,想到了乌玛姑娘的那位老哥,就是输光牛羊,从
此一去不返的。
不消说,他必是还不了赌债,把自已押给仇虎,到深山里去开金矿了。
段瑛愈说愈激动,咬牙切齿地恨声道:“仇虎这人面兽心的淫贼,不但失去人性,根本
就不是人,尤其对那些末成年的小苗女……”
小仙听得暗自一惊,心中会意:“好了好了,不用再说了,咱们得争取时间,赶快去杀
人。”
小天心知她担心乌玛,也催促道:“这位大姐,就请你带路了!”
段瑛提议道:“他们人多势众,从正面硬闯比较困难,我带你们从山后绕进去。”
小仙颇为不服气道:“笑话,凭我丐帮九袋长老,干吗偷偷摸摸……”
小天劝道:“兄弟,乌玛姑娘在人家手里,咱们救人第一,先救出了乌玛姑娘,再杀他
个片甲不留,或者让那些龟孙子裸奔。
小仙嗔叱道:“那些臭男人裸奔难看死了,看了就教人憋心,谁要看那付德性,你喜欢
看?”
小天故意逗他道:“偶尔换换口味,也挺新鲜的。”
当着段瑛的面,小仙不便过于撒野,只得狠狠地瞪他一眼道:“心里变态!”然后转过
脸道:“这位大姐,就依你的吧!”
段瑛欣然把头一点,当即在前带路,领着小仙和小天,从山外绕道飞掠而去。
这一来,可大出仇虎意料之外了。
他动员了虎穴所有的高手和矮手(武功较差的),在山谷内外布下垂童埋伏,决心要将两
个小鬼干掉。
如果他们敢闯来的话!
他们当然敢,连龙潭都闯了,又哪会在乎这虎穴。
所以,照仇虎的估汁,两个小鬼找上门来,不但是硬闯,且是横冲直闯而来。
但他失算了,做梦也未想到,数年前被洪水冲走,认定必死无疑的段瑛,居然还活着,
而且充当识途老马,带领两个小鬼绕向后路。
狭谷达十数里,延伸至山谷尽头,绝壁陡起百丈,看去怪石嶙峋峥嵘,一片原始森林,
掩盖了整座山头。若置身其中,真个是不见天日。
而一群以身为质抵债,身不由己的男女苗子,人数高达五六百,便终年生活在这片原始
森林内,且日以继夜,在悬岩绝壁间秉手抵足,为仇虎开采金矿。
二三十名凶暴的江湖高手,负责看守监督他们开矿,谁要想偷懒,轻者拳脚交加,重者
吊起来鞭打,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而且男女不分,一视同仁。
反正打的不是他们自己嘛!
若是想逃走,门儿都没有,一律格杀勿论。
段瑛忍辱偷生的那些日子,仇虎为眩耀他的财富,曾带她来参观过矿区。
是以她知道谷内形势,山谷尽头的绝壁,形同一道天然屏障,也等于是狭谷的后门。
当然,对一般人而言,它是绝路,若对身怀绝顶轻功的人而言,那就不同了,可以利用
它出入山谷。
小仙、小天和段瑛,都不是一般人,所以后门就阻挡不了他们进人狭谷了。
由段瑛带路,他们施展绝顶轻功,绕过一片原始森林,飞掠于悬岩绝壁间,翻山越岭登
上一层层峰顶。
居高临下,从峰顶放眼看去,整个虎穴尽在眼底,而最突出显眼的,就是几座耸立的了
望台。
段瑛遥指大寨道:“那一排正对大寨大门的瓦屋,就是仇虎的大本营,除了他的心腹手
下,其他人一概不得擅闯,主要是开采出的黄金矿石,以及一些年轻貌美的女子都在那里,
日夜有人严加守护,如果花公子把那姑娘交给了仇虎,就一定藏在大本营里。”
小天把头一点道:“好,咱们就认定日标,攻击他们的大本营。”
小仙却不以为然道:“不,我有更好的主意。”
段瑛急问道:“玉小长老有何高见?”
小天抢着接口道:“我这兄弟有一馊主意,那准是神来之笔,看来又有人要倒霉了。”
小仙得意地默笑道:“知我着,古小天也!”
小天自作聪明道:“兄弟,你是不是要重施故计,来次历史重演,像三年前水淹黑鲸门
一样,将龙头河的水引入,冲进山谷?”
小仙摇摇头道:“距离太远,而且地势不同,那一招派不上用场……”
小天按撩不住又道:“救人如救火,兄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点说出你的馊主意吧!”
小仙朝他眼皮一翻,从容不迫道:“我这主意一点都不馊,是刚想出来的,新鲜的很!
这位大姐,矿区离这里多远?”
段瑛道:“若是从峰顶顺着山壁过去,不需穿过森林,大约在一里之内。”
小仙当机立断”道:“好,咱们就顺着山壁走。”
小天诧然说道:“兄弟,你是财迷心窍,经不起黄金的诱惑,放着正事不办,要去抢金
矿哪!”
小仙嗤之以鼻道:“哼,你简直是从门缝里看人,把人都看扁了,我老人家是去解救苗
族同胞。”
小天更觉诧异道:“乌玛姑娘还没救出,你居然……”
小仙胸有成竹地笑道:“哥们儿,说你驴,你还不是普通的驴,简直是头超级大笨驴。”
段瑛若有所悟道:“小长老打算声东击西?”
小仙瞅小天一眼道:“瞧瞧,这位大姐都比你聪明。”
小天有些不好意思,脸上一红道:“兄弟,你真打算声东击西?”
小仙微微点头道:“矿区只有二三十人监守,只要把他们摆平,那些被奴役的苗人就获
得自由了,到时候,由这位大姐带路,领他们逃出狭谷,几百人浩浩荡荡,仇虎那边必然会
发现,派大批手下赶来镇压,咱们正好趁虚而入,攻他们措手不及。”
段瑛急道:“那我怎能亲手杀仇虎那淫贼?”
小仙道:“这个你放心,咱们破了虎穴大本营,救出乌玛姑后,一定把仇虎交由你亲自
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段瑛振奋道:“那我先谢了!”
小天却道:“兄弟,我这超级大笨驴,想到很驴的一点,那就是这位大姐,负责带领好
几百苗人逃出狭谷时,被仇虎大批手下追杀,咱们要去攻大寨,势必无法分身兼顾他们,那
又怎么办?”
“我会像你那样驴?”小仙小麻袋内,摸出两枚震天雷,交在段瑛手上道:“这是震天
雷,爆炸威力极强大,他们追杀近时,由你断后!只需赏他们一枚,就让他们吃不完兜着
走,必要掷向山壁,震它个山崩地裂,阻断他们的追路。”
小天不禁高兴地叫道:“兄弟,你真有一套,我要不服你就是……”一时却说不出是什
么。
小仙毫不放松,追问道:“是什么?”
小天强自一笑道:“兄弟,杀人不过头点地,我已经服了你就行啦!”
小仙得意道:“哼,你不服也不行。”
段瑛瞪着手上两枚震天雷,怯生生问道:“这玩意怎样使用,会不会有危险?”
小仙道:“放心,我还不是整天带在身边,只要不点燃引信,它是不会自行爆炸的,对
了,你身上带有火折子吗?”
段瑛摇摇头道:“数年来我从不离开过长生庄,连兵器都末带。”
小仙又从麻袋里,摸出个火折子,交给段瑛道:“这个给你,使用时只需点燃引信,算
准时间掷出就行了。”
小天突然记起,在风雷潭对付那条电鳗,第一枚水底雷曾经有过失灵末爆炸的纪录,即
道:“兄弗,这两枚不会出问题,临时打退堂鼓,拒绝爆炸吧?”
“你少糗我!”小仙瞪他一眼道:“上回是水底雷,跟震天雷不一样,那是我第一次制
造,震天雷不会被水浸湿引信,我可以绝对保证,绝对万无一失!”
小天忙陪笑脸道:“好吧,算我没说,咱们开始行动吧!”
于是,等段瑛将两枚震天雷及火折子,小心翼翼地收藏好,三人便向矿区掠身而去。
矿区。
数百男女苗人,经年累月,日以继夜,拼命开采坚硬如铁的山石甚至付出生命,为仇虎
挖掘一条条深邃的坑道。
从黑暗的坑道石壁上,他们又挖掘下一块块的矿石,夹杂着少量的金黄色块状岩石,便
是杂于石英矿脉间俗称的山金。
这些由苗人以生命掘出的山金,经过挑选,积少成多,再加以提炼,即成了仇虎庞大的
财富。
然而,甚至连段瑛都不清楚,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那些苗人中,有体力不支或生
病,不堪再继续开矿的人,明是放他们回去,实际上却是活生生投入炼金炉内,尸骨无存。
矿区由二三十名江湖高手,分布在各处严加监视和看守,个个如同凶神恶煞,握有生杀
大权。
凡是被送来开矿的女苗了,全是姿色平平或年龄较大的,若是略具姿色,在这里仍然难
逃遭受蹂躏的命运”
那批看守的江湖人物,个个都是生冷不忌的酒色之徒,而且根本不把她们当人。
稍有不遂,即遭到百般凌辱,甚至格杀勿论。
苗女们连生命都操作他们手中,哪敢抗拒,只有逆来顺受,敢怒而不敢言,任凭这批如
狼似虎的狂徒为所欲为。
采矿是最单调乏味的,每天从早到晚,从黑夜到天明,就是那么机械似的掘掘掘、挖挖
挖!
看守的人更枯燥无聊,除非有特殊情况或事故发生,否则只有带些酒肉来吃喝,再不然
就选几个苗女来打发时间。
反正,阴天盯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嘛!
午时将近,男女苗子尚在矿坑内挖掘,把守沿口外的四个壮汉,却早已在那里吃喝,外
带玩乐了。
他们大概常看仇虎马杀鸡,而且乐此不倦,几乎没有一天不杀,是以,他们也选了几个
体健年轻的苗女,杀他一番。
虽然这几个苗女,谈不上姿色,毕竟总是马,杀他们几个鸡还能凑合。
四个壮汉边吃边喝,由几名衣衫不整的苗女,为他们捶捶捏捏,摸摸蹭蹭,虽比不上仇
老大的享受,倒也聊胜于无。
各人正在自得其乐,突然出其不意地,不知从哪里钻出个丐衣百结的小乞丐。
不消说,她就是小仙了。
四个壮汉根本未看见,她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只觉得人影一晃,便出现在他们的眼
前。
丁汉是虎穴的八大头目之一,也是负责矿区的头儿。
他原是席地而坐,半躺在一名苗女怀里,这时只把身子向前一倾,坐正了喝问道:
“喂,这里又不施粥,你这臭要饭的从哪里跑来的?”
小仙笑嘻嘻向上空一指道:“我从天上掉下来的。”
丁汉霍地跳起,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