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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无道(穿越时空)————wolfeagle'修改版'
写在修改版前的话:《君王无道》初版因为在写作的过程中对人物的设定作了修改,以至于前后情节间连贯不顺,因此作了修改——特别是在中间和后面的部分更是几乎重写,希望能作为wolfeagle自己2005年生日的一个礼物,希望自己在以后的日子里能快乐幸福,谢谢!
如果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的话,能听到我的祈祷吗?
我希望能活在纯朴的古代,做一个三步不出闺门,只等待听从父母之命出嫁,然后等待老死的女人。
我并不希望掌握自己的命运,更不希望掌握更多人的生死,我希望自己只是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不会辜负任何人的米虫。
这样的奢望到底能不能实现呢?
我的神,我在期待您的回答——
“总裁阁下,仪式已经完成了。”听到身边的秘书提醒,慕容烈才从自己的沉思中清醒过来。
“带夫人回去。”慕容烈冷酷的声音下着命令,然后扔下还穿着婚纱的新婚妻子,径自走出了教堂。
慕容烈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一个令很多男人都自愧不如的成功男人。
不仅有着傲人的健美体魄和英俊无比的相貌,最重要的是年仅三十便已经是一个跨国企业的总裁,而且还轻而易举地迎娶公司董事长美丽无双的独生女儿进门,可以说是成为真正的天之骄子了。
但是这样的他,并没有别人所想象的心满意足,甚至可以说——他根本不快乐!
为了今天的成功,他抛弃了人的尊严,以大众所不齿的方式慢慢往上爬,直到今天终于成为万人之上;他背叛了自己的兄弟,抢了自己兄弟的未婚妻,只为了能把董事长的财富也掌握在自己手中;他……
够了,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够了。
为了向遗弃自己、害死母亲的亲生父亲一家报复,他已经完全放弃了人所拥有的一切道德和人性,直到昨天终于完成了母亲的心愿——把那个看不起母亲出身而拒绝让母亲进门的父亲一家,那仰仗着自己出身豪门而处处排挤自己母子的父亲正妻一家统统毁掉。
做到这里,应该可以让含恨死于父亲夫妇手下的母亲开怀了吧?
那么一切是不是就可以到此为止呢?天知道他有多么讨厌这种肮脏的生活,更讨厌这个已经不再是自己的自己了!
慕容烈自嘲地笑着——天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好事!
了断了自己母亲的不甘,接下来他就必须准备迎接父亲夫妇家族们的疯狂报复——虽然他们没有了金钱地位,但正是这样一无所有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啊!
也许他还要算上自己今天刚娶回来的妻子——她本来是属于父亲正妻儿子的女人,却被自己这个私生子硬抢了过来,看来以后他晚上安寝时还要提防枕边的女人会给睡梦中的自己一刀。
呵——这样的人生,即使拥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钱财又有什么意思呢?
“砰!”车子底座传来猛烈的爆炸声,然后在慕容烈还没有弄清楚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身体已经被炸飞出车外了。
趴在冰冷的地面上抽搐着,慕容烈感到自己浑身是血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真好,不是吗?
“你这个家伙也有今天了!”一只皮鞋用力地碾着自己的手,冰冷而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响起。
是他?那还真是好,该还的都还了,自己也走得安心。
“你不是很意气风发的吗?”蹲下身子,一个和他有着五分相似的脸孔冷笑着盯着已经说不出话来的慕容烈,“怎么现在竟然像一袋任人宰割的垃圾一般躺在这荒山野岭等死呢?”
他是父亲名正言顺的儿子,虽然从小就被众人宠着,但是却没有富家公子的傲慢狠毒,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待自己好的兄弟,甚至为了救自己一命还不惜违抗了自己的父母。但是为了报复,男人背叛了他对自己的信任,一方面狠狠地破坏对方父母的公司,另一方面甚至用卑鄙的手段抢了对方的女人。
“快……走……”慕容烈用尽全身的力气道。
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为了杀自己这样的男人而染上满手的血腥是不值得啊。
“别指望我会放过你,毕竟过去就是因为我太过相信你而导致了我今天的家破人亡!”虽然听不清楚慕容烈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对方已经完全丧失理智地冷笑着举起了枪,“结束你罪恶的一生吧!”
那倒也干脆,慕容烈嘴角露出这些年来最真挚的一个微笑。
“砰!”
谢谢——
“才人,才人……”耳边传来一个小姑娘低低的呼唤,床上的人儿却没有丝毫要醒过来的迹象。
“才人。”也许是等不及了,身体传来一阵猛烈的推动,床上的人终于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慕容烈虚弱地问,一时间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不一样了。
“才人,典娥才人已经在门外了。”站在床边的是一个看似聪明伶俐的小丫头。
才人?才人是指自己吗?慕容烈刚刚清醒过来的头脑还是昏昏沉沉的,根本不能思考。
他只记得自己被异母弟弟一枪打中,然后就是一阵剧痛——怎么醒过来后竟然会来到这个奇怪的地方?
“水月醒了吗?”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然后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典娥才人。”小丫头慌忙跪下。
“……”因为不清楚现在到底是怎么样的状况,慕容烈只是默不作声地再次闭上眼睛。
“还没有醒啊?”那个娇媚的声音冷哼了一声,很明显这个女人和自己并不是朋友。
“要是不能救活的话,干脆就扔出去好了。”女人看起来很不满意没有能在这个时候落井下石一番,只是随便为难了一下小丫头也就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看来自己的确是遇到了大麻烦,等他“醒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弄清楚现在的状况。
小丫头送走了女人,四处无人的时候,而慕容烈觉得自己应该“醒过来”了。
春天永远都是最好的花匠,轻而易举地就能把诺大的御花园打扮得花团锦簇。
今天的天气很是清朗,顾不得身体依然虚弱,慕容烈还是披上了外袍,来到离自己所住院落最近的莲花池旁走走。
寻了一块光滑的石头坐下,俯身观看池中美丽的莲花,水面上映出的却是一名比莲花毫不逊色的美人。
没错,这就是慕容烈现在的身体。
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本来应该死去慕容烈的意识进驻了这个名叫“水月”的人体内,代替这个人活了下来。
这里是慕国王宫,即使是对历史有一定认识的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是哪个时代,哪个地域的国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所说的话自己还听得懂,这里的文字他也能看得懂。
并没有向任何人询问现在这个身体的事情,因为他从房间的一个隐蔽地方找到了“水月”的日记。
看来写日记还是一个很不错的习惯,但像慕容烈一样狠毒的人是不可能留下任何形式的人生记录——否则单凭那些坏事做尽的证据让他死一百次都不够!
啊!又忘了,现在的他不再是那个行事狠毒阴险卑鄙的总裁,现在的他是慕王的“水月才人”。
水月算是那种水晶娃娃类型的美人,单看到映在水中的倒影就已经足以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了。但这样的美人却拥有孤芳自赏的灵魂,即使是面对万人之上的王也只是沉默不语,仿佛看不到对方的存在似的。
想当然,这样的美人即使再美但缺乏刻意讨好王的心,也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王的宠爱。
王宫一向是个势利的地方,不得王宠的水月自然也被众人抛于脑后,只有一些不入流的家伙想欺压弱小的时候才会过来走走,顺便欺负一下这个木头美人,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至于水月——慕容烈微扬起唇——实在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极品!
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竟然是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只是日日祈求神佛的保佑,天天诵经期望进入极乐世界。
——我不想死,但是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在这个尘世活着。
所以,水月说不定最后是坐化的呢!
慕容烈——不,现在应该说是“水月”了,静静地凝视着池中的莲花,现在各得其所说不定正是水月诚心礼佛的结果,而自己则顺便摆脱了那个令人生恶的身份,在这里开始了自己“纯洁”的新生活。
如果没有那些令人厌恶的家伙的话——
水月一个侧身,就让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自己后面做小动作的家伙栽到莲花池里去了。
笨蛋,笨到不知道水面能映出倒影的家伙还想推自己下水池?你还早得很呢!
既然对方原本是打算把自己推下水的话,自己实在是犯不着担心那个家伙会不会游泳或者在水里泡太久而感冒什么的了。
站起身来,水月转身就走,仿佛根本听不到自己耳边传来的呼救声。
“站住!”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记忆力超强的水月马上记起了这个曾经拜访过自己的“典娥才人”。
“典娥才人,救命!”水里浮浮沉沉的家伙看到自家主子大喊救命。
还真是笨蛋,不会游泳还玩推人下水的把戏。什么叫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道理那笨蛋一定是不曾知道!
“你倒是大胆,竟然敢推我的人下水!”典娥竖起柳眉,恶狠狠地瞪着水月,仿佛不按照自己的意愿被推下水是水月天大的罪过。
看过了前水月的日记,水月知道眼前这个盛气凌人的女人也只不过是和自己一样身份的“才人”而已,甚至还没有妃嫔的称号,怎么算都没有权利在自己面前撒野吧?以前的水月一直避让是因为不屑与她计较,而自己则是不屑于顺从这个无聊而且愚笨的女人。
“……”水月转过身,定定地盯着眼前气恼至极的女人,冷笑着站在原地。
“你!”典娥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唯唯诺诺的水月竟然会反抗自己,一时间气得只能指着对方的鼻子说不出话来。
“……”相对于典娥的愤怒,水月可算是气定神闲。反正于情于理自己都没错,怕她做什么!
“来人,给本才人掌嘴!”典娥气急败坏地命令手下动手。
看到真的有几个笨蛋上前,水月冷笑道:“别怪本才人没有先提醒你们,你们只是宫人,若是以下犯上的话掉脑袋只怕是免不了的事情;而至于你,典娥才人纵奴行凶论法也逃不过被赶出宫廷的命运;如果你要亲自动手——也成,罪名虽然轻一点但是杖刑五十也不是闹着玩的!”
这段时间闲来无事,水月把放置于屋里的所有书看个一干二净,包括国家律法,禁宫规条。
“你给本才人等着。”额上冒出冷汗,典娥转身带着侍从们匆匆离开。
原来也只是一个欺软怕硬的小人,而且还是属于无能的那种——看来自己以后在宫中的日子应该不难过。
看着对方狼狈的身影,水月微微一笑端是倾国倾城。
后宫是一个是非之地,而且稍不小心就可能会跌得粉身碎骨,但是对于那个已经不受王宠,而且拥有足够保护自己能力的水月而言,这里却是发霉养米虫的好地方。
因为好歹拥有“才人”的称号,所以水月并不愁吃更不愁穿,只是每天按照以往最大的奢望一样看着太阳升起,然后落下,结束自己无所事事的一天。
这种生活和自己以前的紧张劳累而言实在是幸福得令人不敢相信。
水月坐在泽萍——服侍自己的小丫头——准备好的软椅上,静静地翻着自己已经看过第三次的书本。
“老天,才人您怎么还在这边磨蹭?”泽萍大呼小叫地冲过来,手上拿着一套少见的精美服饰。
“怎么了?”在这个永远被人所遗忘的院落里,没有什么事情值得大惊小怪的吧?
“今天是太后的寿辰,所有宫眷都得进慈安宫拜寿呢!”泽萍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拉扯水月素白的衣服。
“只是‘王的女人’?”水月低声问,无奈地看着泽萍扯下自己的外衣,露出平坦而洁白的胸膛。
呵,忘了说——水月是一个男人,一个地地道道的男人。
虽然拥有才人的称号,并且和其他宫妃一样穿着美丽的宫装,但是却依然无法抹杀水月只是一个美丽到令女人自惭的男人。
搞不清楚慕王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男人,为什么竟然会同时拥有女性和男性的“才人”——水月的日记里没有提起过这个本来应该是他的天地的男人,也许他根本就不在乎吧——但是现在的水月却也没有兴趣去看看这个国家的至尊。
“才人,您也是王的‘女人’!”泽萍加重语气强调,不解为什么以前这个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的主子竟然会有抵触的情绪。
呵,那个男人也只不过是一个放纵自己欲望却又不敢承认的懦夫!
换好衣服的水月更是美艳动人,他接过泽萍送上来的团扇遮住自己正在打呵欠的樱桃小嘴。
既然慕王自己喜欢男人,而且毫不顾忌地把喜欢的男人接进宫来,但却偏偏要他们这些男宠穿着女人的衣服,顶着宫妃的名号。
敢做而不敢认——这样的男人,不见也罢。
“才人,轿子来了。”泽萍扶着水月走出小院子,上了一顶两人小轿。
好窄,比起自己的积架差好多。水月皱眉地发现这轿子窄得令人不舒服,他一个大男人坐进来后连身都转不了。
也罢,不受宠的“才人”待遇也就是这个样子。
无聊至极的水月轻轻掀开窗帘的一角,看到远远近近的数十顶大小颜色绣工各不同的轿子也正朝着同一方向而去。
这——还真是热闹啊!
水月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才人”,按名分前面好歹还有三位妃子、九嫔、十二世妇……更别提那些因为得到王宠而盛气凌人的才人和御女们了,算来自己应该站在接近门口的位子——方便走人吧?
什么,为什么没有王后?水月再次用团扇遮住又在打呵欠的嘴巴,翻了个白眼——不会自己去问那个懦夫王。
水月自嘲地笑笑,在泽萍的搀扶下——为了显示娇弱,烦人的礼节——叩拜了太后之后,来到属于自己的位子站好了。
没办法,既然要窝在王宫里当米虫,还是得尽职地在这些场合充充数,凑个热闹!
既然无聊得紧,水月开始打量着这站了一屋子的“女人”。
坐着的三妃的确是女人,而且是颇为养眼的女人,至于九嫔和十二世妇嘛,至少有四五位是男子汉吧?
好好笑,穿着妖艳的宫装涂脂抹粉地和真女人争风吃醋,也真亏这些男人受得了!
——忘了,水月现在自己也是这样的男宠呢!
而才人和御女嘛——除了几位明显的英气青年男子之外,竟然还有几位雌雄莫辨的少年。
看来这个王只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老牛吃嫩草。
但是大权在手,本来就可以任意妄为——古往今来俱是如此,而且对方可能还会欢喜自己攀上龙榻、光耀门楣。既然双方都是你情我愿的,想来是自己的想法过于偏激了。
水月转念一想,又释怀地笑着——是啊,天地于我这缕幽魂何干啊?
“王御驾到。”随着司礼太监的声音,然后是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看到四周的人都纷纷拜倒,水月在心底翻了个白眼,怎么那么多的礼数啊!
但是想归想,抱怨归抱怨,在别人屋檐下也不能不低头啊。
一队仪仗人员过后,缓步走进来的是一个年轻英俊的年轻人,看样子不过十来岁,但是眉头微皱,看得出里还缠绕着什么烦心的事情。
样子还长得不错——水月在心里漫不经心地给眼前的男子打着分数,虽然因为太过年轻而缺乏一种成熟的男性魅力,但可以预见的是以后经过岁月的磨练,应该会成为祸国殃民的“蓝颜祸水”。
他是谁?穿着明黄的衣服,该不会是那个慕王的爱子吧?
“母后金安。”黄衣男子微一鞠躬,向坐在大厅中央的贵气夫人问安。
母后?那么这个男子竟然是——
“王不必多礼,看座。”太后微微一笑,然后缓声下旨。
果然呢,这个青涩的少年竟然就是坐拥六宫粉黛的当今慕王?!
“父亲呢?”慕王看似不自在地坐下,然后低声问。
“还在病榻上。”太后轻描淡写地回答了句,“王可真是孝顺。”
“……”慕王竟然就不敢再作声了。
看来这个太后才是慕国真正的主宰呢!水月在心底明白了这一事实。
但是好奇怪呢,慕王的父亲竟然还在世,而且慕王称呼自己的父亲也只是“父亲”而不是“父王”,这就看出来王位并不是通过禅让转到这一任的慕王手中。可是看这个慕王的样子也不像是开国之君——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太后在听到慕王询问自己丈夫近况的时候竟然带着不悦,这就更加值得深思。
总之,看来这个慕王宫中还是充满了好玩的东西啊!
啊——自己是怎么了,不是好不容易才从那些尔虞我诈中脱身出来,怎么一看到这相似的情景又情不自禁地想插一脚进去呢?
“大胆的狗奴才!”忽然一阵器皿破碎的声音,然后一个吓得满头冷汗的太监被人踢翻在地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太监面前是一堆破碎的残骸,但依然可以看得出来那是太后刚刚还端在手上的翠玉茶杯。
“在本宫的寿辰不但打碎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