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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流下,他侧身重新躺下,脸朝墙壁。妈妈坐了好久,终于说:“永高,我想会有办法的,我回去把屋卖了,再找亲戚借点,只要你的病好了,就什么都好了。”爸爸的声音从那边传来:“那个破屋能值几个钱,亲戚也早就借遍了,别起这个念头,我还不想我死后,你……你连躲雨的地方都没有,也不想露儿和珠儿她们……”杨露突然说:“爸、妈,你们别担心,钱的事情……
我来想办法!”爸爸回头:“你能有什么办法?你那同学万块的事,你杨露摇头:“爸爸,别再提这了,妈,我出去一下。”转身而出,爸爸在后面的叫声她理也没理。一口气跑出医院,风吹过,杨露热热的脸慢慢凉下来,长长地呼了口气,怎么办?不能找他,他刚出校门,正在开创自己的事业,如果他知道她家有难,他肯定会停下手中的事业来帮她,但她能接受他的帮助吗?一个男人最重要的是事业,影响了他的事业就等于害了他一生,她只想爱他一生,绝不想害他一世。而且她也找不到他!可是应该怎么去弄这几十万,妈妈说的二十几万还是一个保守的数字,听一些医生说过,爸爸这么多的心脏疾病连在一起,在全省都少见,心律、心瓣膜、心肌梗阻还有心衰,几乎所有与心脏有关的疾病他都有,如果可能的话,她真的想让爸爸把这颗心换了,但这当然只是一种想法,但心脏起搏器却是必不可少的,瓣膜也得换成人工的,光是这两样东西如果用进口的就得几十万,据说国产的只能使用五年,五年后再换新的都没用,虽然这只是他们说的,但杨露深信不疑,要换就得换最好的,她可不愿意爸爸再过五年就没命。
沿着青石路,杨露走得很慢,她心乱如麻,钱!钱!她需要钱!这时候,钱就是她爸爸的命啊,如果爸爸去了,妈妈……她不敢想下去了。前面是一家正在搞装修的房子,看着这些忙碌的装修工,杨露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她高二的同学,邓忠!他家是希平县最大的房地产建筑商,个人资产据说有上千万,这个邓忠读书从不用心,从小学到高中,一路上是留级过来的,与她同学时,他就有二十多岁,比物理老师还年长,当时同学还背地里笑过他,说别人最多是一步一个脚印,而他是一步几个脚印!后来因为年龄问题,他实在不好意思再读下去了,高三没读就回去帮他老子管理手下的一些小包工头,这个家伙读书不行,但听说捞钱倒是一把好手,两年下来,帮他老子赚的钱不说,他自己个人都赚了几百万。如果去找邓忠,说不定可以为她解决这个燃眉之急,但她不敢,因为这个人曾经狂热地追求过自己。在高二的时候,邓忠当着全班同学的面向她示爱,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绝后,他气急败坏地宣布:“老子这一生要玩十个比你漂亮的女孩!个个比你漂亮!”
第178章让我最后一次想你
当时的话还在耳边回荡,这时去找他,杨露几乎可以想象到他可恶的嘴脸,他会不会说:“你不是傲吗?你不是瞧不起我吗?现在求我了?”当时班上的同学如果知道她去求他,她还能抬起头来吗?但是,如果不去,爸爸还能起床吗?一边是父亲的命,一边是自己的脸,我该何去何从,杨露的脚步越来越慢,但终于,一个声音从心里响起:爸爸一生操劳,供养自己与妹妹读书、上大学,没过过一天舒心日子,我做女儿的,难道就不能为他牺牲一回脸面?只要能成功,他就是扇自己一记耳光也没什么,妈妈在看着我,妹妹也在看着我,爸爸也一样!只要他们能明白我的心意,别人的评价又算得了什么?杨露抬头,目光中有一种悲壮,脚步加快,直上希平第二建筑公司。
这个时候也许正是建筑的旺季,楼梯上到处都是上上下下的人,杨露的心越跳越快,低头不敢看别人,径直上了二楼经理室,还没进门,她就听到里面传来他的声音:“真是他妈的饭桶!面上的些事也要人教?不知道怎么应付那些部门?真不知道我邓家养你们是做什么……”稍微停顿的空隙,杨露慢慢走近经理室,里面正站在桌边的一个年轻人目光落在她身上,眼睛里有诧异,停下挥舞的手臂,脸上慢慢堆上了一些笑容,和颜悦色地叫道:“杨露?”杨露微微一笑:“是我,老同学,你好!”邓忠挥挥手:“你们出去!好好地做事!”声音充满一种威严!三个中年人连忙答应:“是!经理!”悄悄退出。经理室的门掩上,邓忠看着表情不安的杨露,轻轻摇头:“我的这些手下。哎,真是太不会做事了,一些小事都要我亲自出马,真是伤脑筋!”虽然在叹息,在掩盖不了眉宇间的得意,在女孩子面前能有训话的机会,表现出自己地能耐,他是太高兴了。在这一刻。他甚至感谢这几个给他机会的“不会做事的员工”!杨露笑了:“你还挺有大老板派头的嘛!”邓忠平淡地说:“什么大老板,最多也就是一个……
半大不小的老板!”他挺为自己这句有点创意的说法欣慰!突然冲着门口大叫一声:“秘书!”没人应,又叫了一声,外面一个女子冰冷的声音传来:“鬼叫什么!”伴随着一阵浓烈的香风。一个女子进来:“什么事?”多少冲淡了邓忠地气势!邓忠说:“嗯,给客人上杯茶!”女子冷冷地看了杨露一眼。二话不说,转身而去。不一会儿,真地上了一杯茶,挺好的茶叶!香茶美女,应该是极有吸引力的,但这女子表情有点奇怪,看着杨露的时候并不友好,扫向邓忠地目光更加缺乏尊敬,再次冲淡以茶会客的“半大不小地老板”的气派!上完茶,秘书腰一扭,出门,门大开!邓忠尴尬地笑笑:“你……嗯,你今天来是……
”切入正题。杨露轻轻地喝了口茶,四处打量这间豪华办公室:“你这公司真不错,能赚不少钱吧?”邓忠勉强压制眉毛地挥舞:“没多少,一年也就百来万吧……纯的!这是向你说,税务的来了,可不敢说!”杨露奇怪地说:“为什么呀?”邓忠耐心地解释:“你还没出校门,不知道吧,所得税高着呢!”杨露感叹:“真想不到,你这么能干!”邓忠得意地一笑:“做生意这东西得头脑灵活,现在不是吹,希平县内还真没有我办不了的事……杨露,要是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啊?”杨露说:“那真的得谢谢你了,我今天来……今天来还真的有件事想……想找你帮帮忙。”脸已微微发红。“什么事?”邓忠有些出乎意料之外,在他印象中,这个高傲而美丽的女孩是不会主动来找他的。杨露慢慢说:“我父亲……他病了,好重!我想……
我想看你能不能借点钱……放心,我—定会还的!”好不容易说完,她都不敢抬头看他的脸。幸好邓忠并没有什么举动,轻描淡写地说:“这事不难!要多少钱?”“三十万!”初步计算,父亲的病手术费加材科款,三十万应该是最保守的估计了。“三十万?”邓忠皱起眉头,这多少有些出乎他意科之外,虽然他有钱,但一次性出手三十万的事还从来没有过,不过,他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平淡地说:“三十万不算什么!”杨露惊喜地抬头:“你能帮我吗?我一毕业立刻想办法还你!好吗?”邓忠目光闪烁,慢慢抽支烟,烟盒还有意丢在桌上,是四十元一包的“小熊猫”,可惜杨露根本不知道香烟价格,他的一番做作只能白费,一串烟圈吐出,邓忠缓缓地说:“钱我可以借给你,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杨露心里一蹬:“什么条……条件?”邓忠微笑:“我现在有钱了,事业也成功了,但我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女朋友!”杨露身子一颤,脸色发白,她没想到这个,这怎么办?自己已经是那个人的女朋友了,她心里也只想做他的女人,从来没有想过别的人,这……
邓忠得意地说:“以我邓忠的能力,希平县不知道有多少美丽女孩想做我的女朋友,可我一个也瞧不上,杨露,你如果跟了我,我保证你一生享尽荣华富贵!这样的好事你可难得找!”杨露叫道:“不!”稍微停顿了一下。呼了一口气:“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邓忠,我们以后……以后再说,好吗?”如果不是带着那个悲壮的目的,她早就逃跑了,这时,父亲、母亲和妹妹在心里走马灯似地转,她心乱如麻。“以后再说?”邓忠笑了:“结婚可以等到以后,订婚就可以了!”杨露直摇头:“我……我还没想过……我走了!”起身快速逃跑。她终于忍不住开跑了!这不行!哪怕是订婚。她也会失去他地,不,不能失去他,这一生。如果没有他,她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就算还能活,她也注定会一辈子生活在悲哀之中。这个代价太大。她不敢答应!邓忠也不阻拦,任由她出了公司。一口气跑了一条街,杨露脚步慢了下来,靠在电线杆上喘息,看着街道上过往的行人与车辆,她心里一片茫然,慢慢走上医院的台阶,她的脚步很沉重,到了父亲的病房前,犹豫了好久才伸出手,里面传来母亲的哭声,还有父亲低声的劝慰。杨露手停在空中。母亲哽咽的声音:“永高,孩子们大了,又听话又懂事,我以为我们地好日子要来了,永高,可你……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呀?”父亲轻声说:“枝儿,是我对不起你呀,你嫁我20年了,跟着我没过一天快活日子,现在……”“不!永高,这20年,我过得很快活,真地,嫁给你,我不后悔!”杨露泪水慢慢流下,悄悄转身下楼,县城的东边是一个小桥,下面是涔涔的流水,清凉的风吹过,慢慢吹干了杨露地泪珠,她呆呆地站着,任由长发将她的脸包围……
很久很久,她脚步迈开,艰难地走向街头,前面音像店里正在播放着一首老歌:“我地心是六月的情沥沥下着细雨想你想你想你想你最后一次想你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地新娘让我最后一次想你……”杨露泪如雨下,她在心里轻轻地呼唤:“剑,你在哪里?
你在想我吗?你知道我在想你吗?这是最后一次想你吗?……在以后的日子里,我又如何能做到不想你?……可我又怎么能再想你?”擦干泪水,她坚定地走向希平建筑公司,一步步的走近,她的心也一点点地失落,到了楼下,已经是脚步漂浮,深深吸一口气,上楼!推开经理室的大门,杨露大声说:“我答应你了!”邓忠脸上露出笑容:“我知道你会答应的,杨露,你不会后悔的,因为……”杨露打断他的话:“钱呢?”邓忠笑道:“钱不是问题!我们的仪式什么时候举行?”杨露冷冷地说:“邓忠,你不觉得你有点……过分吗?我父亲还躺在病床上,怎么着也得让他手术成功之后再说其他的吧?”邓忠沉默了一会说:“也是,这样吧,我下午将钱带过来,顺便也看看……岳父大人的病,露露,今天……”杨露说:“那好,下午你把钱带来,但我告诉你,你要敢在我父亲面前露半点我们今天谈的事,我们说过的话立刻算完。”邓忠抓抓脑袋:“这……这总不能瞒他一生一世吧?”杨露缓缓地说:“等父亲的病后之后,随便你怎么办,但在父亲出院之前,一切都不准提!”邓忠连连摇头:“好!好!你可真够霸道的,难道我邓忠天生是怕老婆的命?”这又是他自以为的幽默,可惜没有人笑。杨露转身离开,跑步离开的。
走进病房,杨露脸上有了笑容,大声说:“妈、爸,我弄到钱了!放心,明天就可以做手术,爸爸的病很快就会好!”爸爸、妈妈同时大惊,爸爸叫道:“露儿,你可不能做傻事!”妈妈则有喜色:“真的吗?哪里借的?女儿,快告诉妈妈!”杨露轻松地说:“我有个同学做生意发了大财,知道我家里的情况,答应先借三十万块钱,等几年再还都没关系。”妈妈大喜:“这可太好了,大恩人啊!女儿,我们可得好好地对人家!”杨露点头:“没事,这是我的一个女同学,读书时我们关系就好着呢,现在她发财了,还要我毕业之后去她公司帮忙呢!”听到“女同学”三个字,爸爸心中的石头落地,但很快又愁上心头:“露儿,这几十万的债,你以后可怎么还,爸爸没用,给不了你好的日子,还尽让你……”声音已经哽咽。杨露泪水奔流:“爸爸,你为我们操劳的一生,就让女儿报答你一回吧!”趴在爸爸的病床上,放声大哭,妈妈也在悄悄地擦着眼泪,爸爸手放在杨露的头发上,也是泪水满脸,病房里其他的病人也个个沉默不语,深深感动,在他们心目中,这真是一个好姑娘,为了爸爸的病,哭成这样,父女情深啊!但他们并不知道,杨露的大哭意味着什么,父亲的话语只是诱因,她心中的伤痛才是她真正需要渲泻的。哭了好久,杨露终于擦干泪水,轻声说了一句:“我去买饭!”转身出了病房,身后传来邻床的一个老者的声音:“老杨,你生了个好女儿啊!”妈妈的声音越飘越小:“露儿从小就听话……”杨露慢慢走在走廊上,轻轻地说:“妈妈,我听话吗?如果你们知道这件事,会骂我吗?我在你们心目中,还是一个听话的闺女吗?妈妈,原谅我,我想不到别的办法!”林剑下了火车,转乘小巴去了希平。希平县城,是一座古老的江南小城,有些类似于丽城,这个时节,正是大街上裙带飞扬的时节,又见江南景,又见蝶纷飞,每个江南女子都是男人的梦,每个江南女子都是花间的蝶,如果说人群是城市流动的风景,这些花间飞舞的蝴蝶无疑是飘飞的一道道风景!
第179章妹妹的鸳鸯错
小城西南有一条小河,河水不太宽,但一样有古老的桥连接两边,清清的河水流过,下面的石头底清晰可见,这条河就是东水河,东水村就在河的上游。这里没有公路,只有一条小小的人行道,沿着河而上,偶尔还有几级台阶,走出三里地,小城已经落在身后,左边是一些星罗棋布的小渔池,右边就是河,这里还真的水多,杨露长得水灵灵的,原来还有些地域因素,象她那样秀气、美丽而又温柔的女孩,也只有这样的地方才能长得出来。河里有人在一边洗衣服,一边唱歌,带着一种吴越的口音,音尾往往不太清晰,但正是这种软语,让人更添几许迷恋,见一眼古老而秀气的县城、走一段水乡之旅、听一段吴越之音,林剑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地方,这个地方什么都秀气,突出精致和小巧玲珑,踏上前面的秀气的石桥,桥边一个少女轻轻挥动手中的捣衣杵,美妙的身子曲线加上美妙挥杵动作,她的杵头飞出去的水滴也带着一种迷人的曲线。林剑看着呆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洗衣服能洗出如此美妙的动作,清风徐来,水波泛起,女孩的秀发也飘走,带来几许清香,林剑愣住了,这香味是如此的熟悉,虽然已有五个月没闻到了,但此刻一闻到,立刻就沁入心田,在心中久久回味!
是她!真的是她吗?女孩手放下,轻轻掠过左边的长发,露出半边娇容,正是她,林剑心情激荡!躲在树后,随手一颗石子丢出。正好落在她的面前,水花溅起,杨露轻轻“哟”了一声,抬头,脸上全是晶莹的水珠,四处张望,没看见人,用袖子擦擦脸。问了一句什么。软软的,柔柔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好象是问:“是谁”?家乡语!有趣!小丫头说家乡话这么好听!没人应。杨露低头,又是一颗石子落下。依然是满脸水,再叫:“谁呀?别闹!”(猜测地》依然轻柔!林剑微笑:“说什么呢。听不懂!”杨露惊讶地看着他:“你是谁呀?”这才是正宗的普通话,不过好象有点生涩,坏了,这小丫头回家一住几个月,普通话忘了:更坏的是,她把他也忘了!林剑笑了:“不认识我了?”小丫头认真地摇头:“不认识!”大眼睛在他上下打量。
林剑笑嘻嘻地说:“杨露,你可太没良心了,我想你了!原以为你也想我,可你居然把我忘了。”在他看来,是这小丫头在生气呢,四个月没给她电话,难怪她生气。杨露眼珠转动,好象想笑,终于板着脸说:“谁叫你惹我不高兴?把我最爱听的话说给我听听!”最爱听的话?林剑愣住,还有这一手?她最爱听什么呢?
手一张:“来,小露露,亲一个!”杨露一声尖叫,撒腿就跑,林剑脚步一动,到了她的身边,双手一张,抱了个满怀,低头向她唇上吻去。怀中的姑娘大叫:“不!不!”手拼命挡住面前的脸,面孔涨得通红。挣扎这么激烈,林剑略感奇怪:“你怎么了?”怀中地姑娘大叫:“你弄错了,我不是杨露!真地不是!”林剑愣住,怎么可能,这是怎么回事?怀中的姑娘狠狠一推,将林剑推开,自己跑得老远,脸涨得通红:“我是她妹妹!你这个……流氓!”林剑额头冒汗,仔细打量,汗水更多,这个姑娘和杨露还是有一点点区别的,她身材偏瘦,面孔也略略清秀,但差别实在微乎其微,而且身上的体香也一模一样,这下糗大了!来相亲,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