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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解金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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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用胳膊轻轻碰了燕子姑娘一下说:“他们已经斗上了。”
  燕子姑娘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也发觉到了,点点头表示会意。
  那必然是一种内气的交接,透过双方的躯体,互相抗衡。有此认知,再看形诸在他们双方之间的那阵子风力,就不会感觉到奇怪了。
  先是地面落叶团团打转,蓦地,这阵子迂回风势,突然为之静止,怪在满地落叶,像是为某种力道打散,是而,形诸在外面的样子也就格外奇怪。
  那些树叶好不容易、极不情愿地从四面八方聚拢过来,却是刚才聚拢,却又在另一种力量的趋使之下,蓦地爆破炸散开来,向四面八方飞散。
  却是空中就有一种神秘的力道,将爆飞四散的落叶一下子聚集起来,硬生生压落了下来。
  乍看上去,就像是千万黑蜂所聚集的一个大蜂巢,忽然聚结,直落而下。
  看到这里,每个人心里都应该明白了,那就是叶老居士与神眼木三正在较量内功。
  那一团为数万千的树叶,似乎在一种力道的聚结之下,不再散开,像是一个大黑球样地在地上左右打滚,时高又下,如此坚持了好一阵子,渐渐才为之静止下来,不再滚动。
  公子锦与燕子姑娘交换了一下眼色,彼此都似面有得色,不用说,在这一阵双方无形内力的较量之下,似乎是老居士已占了上风,即是神眼木三所代表的反面力量,终不能突破叶老居士所形成的正面聚力——那一个由万千落叶所聚结的大黑球,在完全没有任何外力所趋使干扰之下,自然地散开,随风而逝。
  神眼木三蓦地发出了一声怪笑,两只鸟爪也似的瘦手,向着伫立亭前的叶老居士拱了一拱。
  “老先生好纯的功夫,木某佩服之至——”木三用着发左的嗓音道:“看来今夜木某人来的不是时候,哼哼……即然今天夜里见着了,总是有缘,老朋友,你可愿接我三招?”
  一边说,一边眨动着他那双碧森森的三角怪眼,即使在黑夜里,亦能见其狰狞面目。
  叶居士徐徐抬起手,持着颏下长须,聆听之下,冷冷笑道:“木当家的,我久仰你了,看来今天晚上你来的真的不是时候,看见没有,这庙里的和尚,都冲着你来了,再晚了,可就走不了啦——”
  “笑话——”木三狂笑一声,声如夜枭道:“我不信什么人能阻止住我的来去,木某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信就等着瞧瞧,别看你们的人多,姓木的可是没看在眼里。”
  叶老居士嘿嘿笑了两声,用着浓重的川贵口音道:“既然如此,就算姓叶的多事了,木当家的,老夫久仰你的‘三阴绝户手’已有十分火候,敢是今夜不吝赐教,要施展出来,叫我姓叶的大开眼界,饱饱眼福?”
  “你——”木三显然吃了一惊,盖因为这三阴绝户手,是他师门独传秘功,素日极少施展,即使在铁马门中也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而已,事实上这门秘功在江湖上也早已失传,无人记忆,对方何以得知?当真是神通广大,无所不知。
  巧的是神眼木三正是打算要用这师门秘功取胜对方,以找回刚才内气接触之落败颜面,此刻为叶居士开口说破,看样子对方竟似有恃无恐,分明不曾把自己这套师门不传秘功看在眼里。
  这个突然的念头,一时竟使得神眼木三惊措失所。
  一呆之下,才自缓缓狞笑道:“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很好,既虽如此木某人也就不必藏拙,这就向阁下请教高明了——”
  话声一顿,接着一声喝叱道:“看招!”
  有似飞云一片:“唰!”地已掠身而前,直欺向叶老居士前身正面。
  叶老居士迎着他飞快而来的身子,身躯微微向左一偏,右手“白鹤亮翅”地轻轻一起,竟然抢先一步,直向木三左肋间插去。
  天太黑,双方动作又是如此之快,简直看不清楚。
  仿佛是不知怎么一来,两只手已交插着迎在了一块——叶居士身子向右,木三身子向后:“唰”地一下子分了开来。
  神眼木三怪叱一声道:“着!”
  陡然间,他点足而进,两只手“十字摆莲”忽悠悠,舞动起一片迷离。
  各人眼睛所看见的,竟不是两只手,而是一天的手掌,少说也有四五十双之多。
  霎息间,这一天的掌影,竟似把叶老居士全身上下整个都包了起来。
  自然,这为数众多的手掌,全系幻景,其中仅仅只有一双是真的。难就难在,你如何去分辨其中那一双真正的手在哪里。
  却是,叶老居士神目如电,不曾瞒过了他。
  蓦地,他双掌同出,就着身侧四周的一天掌影里快速拍击过去——
  “叭!”
  四只手霍地迎在了一块。
  紧接着是双方麻花卷儿样的一阵子翻腾,旁观各人简直都看花了眼。
  猛可里,这一双纠缠着的人影霍地分了开来。
  叶老在前,木三在后。
  看起来势子是那么的疾。
  神眼木三是那么情不及待地拍出了一掌——五指弯屈,活似一把钢钩,“唰”地直袭而下。
  却是,这一抓又落了空。
  叶老头就像是背后长了双眼睛一样的伶俐,猛地向前一扑,木三的五根手指头,就像是擦着了他的背滑了下去。叶老头当然不是好惹的,随着他身子风车似的一个打转,一条右腿,举步撩阴:“呼”地反向木三胯下勾踢了过去。
  神眼木三“吭”了一声,整个身子一个疾翻,怒鹰也似的倒卷了起来。
  足足地掠起了三丈来高,忽悠悠落向殿阁一角,只见他身子一连摇了几摇,总算拿桩站住。
  这一脚到底撩着了没有,谁也没有看见,倒是神眼木三那么优美的起飞之势,谁也禁不住暗里喝彩。
  “好——姓叶的,你给我记着,木老三只要有三分气在,咱们这个账就得好好算算。”
  说时,他身子很不得劲儿地又动了一动。
  叶老居士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淡淡地只说了声:“领教了,你去吧。”
  木三凄惨地怪笑了一声,正要离开,耳边却响起了急骤的云板声。
  庙里似乎发动了大的阵式,黑暗中灯光晃动,直向眼前簇涌过来。
  一个和尚抢步而出,大叫道:“姓木的,你还想走么?你跑不了啦——”
  可不是吗,火光晃动,四面八方都有人簇涌过来,居高下望,清楚地可以看知是一堂阵势,非同小可,为首的八个和尚,各人身穿黄色袈裟,伫立八方,分明是本寺的八堂长老全都到了。
  看到这里,神眼木三再一次发出了怪笑之声,转向亭前的叶老居士道:“姓叶的,你枉为一代大侠,却也如此卑鄙伎俩,木某上了你这老儿的当了,罢……罢……有什么伎俩,你们就都施展出来,看看能耐我何?”说时身子向下一矮,右手翻处,已把插在后腰上的一件兵刃取到手里,随风一舞“呼”地展开来,竟是一面长四尺,细窄刚韧的黑色三角旗子。
  知道实况的人,都不禁心里有数,敢情是木老三情急之下,把他一向深藏不露的独门兵刃——“剪金风”也施展出来。
  无如睽诸今晚这个阵仗,他的败象已定,即使三头六臂也必将插翅难飞。
  “且慢!”
  站在亭前的叶老居士,忽然断喝一声,制止了眼前的乱嚣,随即抱拳朗声道:“叶某有言在先,请木当家的自由转回,各位师父请网开一面,不与阻拦,感激不尽。”
  一面说时,环顾左右四周,深深一揖。
  随着他的话声之后,各处灯光顿时为之消逝无形。
  伫立屋脊的神眼木三,目睹及此,自不会坐失良机,冷笑一声,向着亭前的叶照抱拳道:“姓叶的,咱们后会有期,走着瞧吧。”
  话声一落,猛杀腰,箭矢也似地已纵身而出,一跃三丈,落身于左侧面偏殿飞檐,再弯身第二次纵起,野鹤穿云样已消逝无踪。
  一场看来极其凶猛的杀戮场面,转眼间即为之烟消云散,那么盛大的场面,看起来倒像是多余的了。
  其实却也不是,来者三人,除了神眼木三之外,其他二人俱落网被擒,眼下在临江寺已成了阶下囚。
  悄悄关上了窗户,公子锦回身向着身边的燕子姑娘微微一笑说:“好精彩的一场打斗,不是吗?”
  燕子姑娘也笑了。
  她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来说:“的确是的,这位叶老先生,我久仰他极了,今天晚上总算见到了他的庐山真面目,他的本事比我想的更大,就是与我义母比较也毫不逊色,很可能他们之间不相上下。”
  “这话怎么说?”公子锦神秘地笑着:“天下真的有不相伯仲的两个人?我想即使武功再高,如果真的比起来,总也应该有高下之分吧。”
  “你说得对极了。”
  燕子姑娘回以神秘的微笑说:“我也时常在想这个问题,可是你可曾注意到了,这些所谓的极厉害的高人,他们似乎都有一种共识,除非是深仇大怨,绝不会去拼个你死我活,也绝不会为了一时的逞强好胜,硬要分个高下,所以我想武功与智慧与道德修养诚然应是一体,那意思也就是说,在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时,都会有一种共识,这种共识也就是我所谓的‘不相上下’了,公大哥,你认为我说的可对?”
  公子锦深深吸了口气,用着异样的眼神看着面前的这位姑娘,心里由衷地充满了钦佩。
  诚然,燕子姑娘正是说出了他心里的感觉——那就是一个真正伟大的武者,在他超人强大的武功之后,必须兼具智慧与道德的修养,特别是后一层的功力,往往较前一层更为重要,认真探讨起来,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侠”与“魔头”的分野与不同之处了。
  燕子姑娘说:“你在想什么?你认为我说的可对?”
  “你说的对极了,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刚才叶老居士才会留下木三的一条活命。”
  公子锦说:“可是木三岂能真的因此就会有所改变?或是更变本加厉地继续为恶呢?要是这样,叶老居士的一片仁心莫非是白用了?却又为了什么?”
  燕子姑娘说:“我并不认为如此,人的生死祸福,其实并不由人来决定,不要忘了,冥冥中还有气数二字。”
  公子锦一笑说:“原来姑娘如今功力已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可喜可贺。”
  “谢谢你吧。”燕子姑娘眨了一下眼睛道:“何必说我,你将来的造诣,不知要高出我多少,到时候可别忘了此时此刻,有我这个人,我这里先施个善缘,就叫你一声公师兄吧。”
  一面说笑嘻嘻地站起来,向着公子锦恭恭敬敬地拜了一拜,公子锦惊笑说:“哎呀——这可是不敢。”
  刚要起身移动,奇怪的一双腿脚,偏偏站立不起,肩上也像是有什么力量压着一样,便这样莫名其妙的受了对方一拜。
  之后,公子锦再一站立,却又轻轻松松的站了起来。
  燕子姑娘像发现了什么,奇怪地打量着他:“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公子锦把刚才奇怪的感觉告诉了他。
  “呀!”燕子姑娘脸色极是惊喜地看着他道:“你可真是一个福气人,怪不得我义母说你将来有极大的成就,你知道为什么你站不起来吧?”
  “为……什么?”
  “那是因为在你背后的神灵要你那样的。”
  “那又………为什么?”
  “人是不平白无故地受人大礼参拜的。”燕子姑娘说:“除非你真的有这个福份—
  —啊,我明白了,这意思就是说,你终必将会有大成就,而刚才我的那一声师兄,看来还是高攀了,哈哈……,其实应该叫你一声师父才对——可你实在又太年轻了一点儿。”
  “不要胡说。”公子锦笑嗔道:“你可真会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是说真的,你知道吧。”燕子姑娘说:“连我义母都说,将来还要沾你的光呢!”
  公子锦摇头一笑:“说什么沾我的光,要不是她老人家,我已经两次遭了大难,请转告她老人家,若是日后真能为她老人家效劳,万死不辞。”
  “好——这可是你说的。”燕子姑娘伸出了一只手:“咱们击掌为誓。”
  两只手“啪”地迎在了一块。
  燕子姑娘随即站起道:“我该回去了,明天见。”
  开门步出,晃了晃身,随即不见。
  天色微明。
  公子锦居高临下,对着一片深渊、云蔼,方自行了一套吐纳功夫,身后己有人来。
  是那个法号“至愚”的矮小和尚。
  见面行礼之后,和尚说:“请随我来。”
  公子锦便随他离开,走了一程,和尚笑说:“昨晚上的事,公施主受累了。”
  “哪儿话。”公子锦站住问道:“那两个人还在庙里?怎么发落了?”
  和尚说:“方丈师父把他们囚在湖心,随后再发落。”
  “湖心?”
  “喏——那边就是——”
  和尚向着山下湖水指了一指:“那里有本寺的另一个偏殿,达摩堂就在那里。”
  果然,在紧傍着山边的湖岸,耸立有另一座看来建筑巍峨的寺庙,早先来时公子锦便发现了,只以为是另一座寺庙,却没有想到是属于临江寺的一座分殿,且是本寺“达摩院”之所在。
  二人继续前行。
  想是庙里阵势已然发动,为恐公子锦上来不熟悉,至愚和尚特来指引带路。
  其实公子锦胸中了然,和尚这边稍有暗示他便全然领会。
  前行来到了一片松林。
  和尚忽然止步,公子锦也停下来,直觉显示,眼前已到了紧要所在。
  只见一行通道修筑得异常洁净,两列松柏夹道,衬托出绿蒙蒙的一片青幽,道上铺着花纹美丽的黛绿色花岗石板,两相映衬,越觉得绿意盎然,扑入眉睫。
  便在此一片翠绿中,耸峙着一幢建筑古朴的淡黄色石楼。
  楼的格式极不同于一般,看来略呈六角,却建有三面门扉,各自通向一条通道,远远看去,沿着楼檐阁边,金光闪闪地悬挂着串串金钱——这样的设置,可就透着有些玄了。
  再看那三条通道,道边的树,甚而树的排列,其间的一些石兽,诸如石马、石鹿等,无不陈列有序,不像是胡乱摆放,这其间当然大有学问。
  公子锦透过敏锐的观察,甚至于立刻就判断出这房子大有学问——多半是设置有极厉害的五行阵势埋伏——这阵势岂止是微妙而已?“微妙”得连专司领路的“至愚”大师也不能草率进入。
  “且慢。”老和尚站住脚步,合十说道:“阿弥陀佛,公施主稍待,这‘普提大九乘’阵脚太也复杂,却要仔细寻思盘算之后才可进入。”
  一边说即由怀内取出一个八卦形的铜牌,上有度刻经纬,老和尚面阳而立,拨弄了片刻,才点头道:“这就是了。”随即点足纵身,向通道进入。
  公子锦亦步亦趋,急跟而上。
  老和尚不过前进数丈,又自站定,重新由怀内取出八卦铜牌度刻,拨弄一阵之后,再次前进。
  如此走走停停,三度之后,才抵向楼前八角洞门,站定后,向里一望,才发觉到里面庭院深深,好大的气势。
  老和尚却已是额角见汗,向着公子锦苦笑道:“里面这一程比外面更难走了,且容老衲再慢慢寻思……”
  话声才住,却由里面传过来一声嘻笑道:“至愚、至愚,何其愚也,昨天向你解说了半日,你怎地全都忘了?”
  声音透着耳熟,正是昨夜与神眼木三对垒,大显身手的沙门居上叶照,叶老居士。
  想不到二人来此举动,对方楼内看得一清二楚,隔楼传话,声音清楚之极。
  至愚和尚聆听之下,赫赫笑着,脸上神色甚是尴尬。
  叶居士笑道:“这里没有和尚你的事了,忍大师那边还有事与你商量,请速去达摩院一晤,这就快去吧。”
  至愚和尚合十道:“贫僧遵命——却是……公施主……又将如何入内?”
  “这个,和尚你就不用费心,我自会引他进来就是。”
  至愚和尚应了一声,想到方丈既有事相召,哪里敢怠慢,向着公子锦合十为礼,随即转身自去。
  公子锦这才向石楼深深一揖道:“弟子不明阵法奥妙,请老前辈指引一二才可入内。”
  楼内叶老居士冷笑一声,讷讷道:“紫薇先生对你期许至高,更说你曾习过冷琴阁的春秋正气功法,这阵势虽加了些禅门奥妙,集懦释道一体,你再细心看看,是否有踪迹可循?”
  公子锦抱拳道:“谢谢前辈指点,且容弟子看来——”言罢,随即按冷琴阁春秋正气功法,向阵内仔细观望。楼内传声道:“一株一兔,一暗一明,伏弓抽箭,三步一仰,痴儿、痴儿,还不明白么?”
  这么一说,顿如醒醐灌顶,公子锦“啊!”了一声,再向阵内看时,便又是一番境界。
  “弟子明白了。”
  话出人起,纵身一跃,即行向园中进入。
  在园里他一连转了几个圈子再行站定,四下打量一眼,此刻所见石楼远近,以及园内之部署较之先前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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