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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文墨觉得奇怪,不知道张小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儿,便把耳朵凑近张小月。
“姐夫,您上次在医院里帮我按摩时,搔了我的脚板心,您一搔,我就想撒尿’了。”张小月不好意思地说。
“那你撒了尿’再按摩嘛。”易文墨笑着说。
“不行,哪怕没尿’,只要您一搔,尿’就来了。”张小月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那我就不搔你的脚板心。”易文墨说。
“我,我不相信您。刚才,您搔了七次四丫的脚板心,我都看见了。”张小月说。
“你,你偷着监督我呀。”易文墨说。
“不是监督,是好奇。”张小月笑着说。
“小月,我保证不搔你的脚板心。”易文墨信誓旦旦地说。
“姐夫,我担心您一听说我爱撒尿’,就搔得更起劲了。”张小月说。
“那这样吧,假若我搔了你的脚板心,你就不让我继续按摩了,这样行吧。”易文墨想了想说。
“姐夫,我要是突然不让您按摩了,肯定会引起大家的怀疑,到时候,我怎么说?”
“你就说我搔了你的脚板心,所以,就不想按摩了。”易文墨说。
“我才不能这么说呢,我要是这么一说,大家会认为我太矫情,搔一下脚板心就生气了。到那时,只怕三丫姐也会找您算帐的。”张小月说。
“小月,你就相信我一盘,我真的不搔你。”易文墨落地有声地说。
“姐夫,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啊。”张小月说着,擦干了脚,把脚伸到了易文墨的腿’上。
第1055章第1055章:私生女差点露馅
易文墨果然没食言,他一次也没搔张小月的脚板心。。
“小月,这次老爹、老妈搬家全靠你了,真不好意思,让你一个人操’心受累了。”易文墨不好意思地说。
“姐夫,大姐都把我当陆家人看待了,我应该对老人尽一分孝心嘛。”张小月说。
“唉,你要真是陆家老五就好了。”易文墨长叹了一口气。
易文墨这句叹息之语,没想到竟然被陆三丫听见了,她偷偷对着易文墨的腰戳了一下。
“妈呀!”易文墨一惊。回头一看,见陆三丫正若无其事地和张小梅聊天。
“三丫,你,你搞突然袭击呀。”易文墨被陆三丫猛地一戳,吓了一大跳。
“谁袭击你了?”陆三丫不承认。
“三丫,我身后就你一个人,还想抵赖呀?”易文墨说。
“我抵赖什么了?”陆三丫装佯。
“你拿手戳我的腰。”易文墨说。
“谁看见了?”陆三丫问。
“我看见了。”张小梅说。“三丫,你总是逗姐夫干嘛?”
“三姐,既然您看见了,我就打开窗户说亮话,我对姐夫说的话有意见。”陆三丫说。
“姐夫说了什么话把你得罪了?”张小梅问。
“你问姐夫。”
“姐夫,您刚才说了啥话?”张小梅问。
“我跟小月说话,没跟三丫说话嘛。”易文墨说。
陆三丫把嘴凑到易文墨的耳朵边,悄声说:“你说小月要是陆家老五就好了。这话我听得不顺耳。”
易文墨摇摇头,心想:假若张小月真是陆家老五,看你三丫的脸往哪儿放?
易文墨的手机铃声响了,一看,竟然是房产开发公司打来的。
易文墨接了电话,兴高采烈地说:“明天拿新房的钥匙。”
新房钥匙拿到的第五天,老爹、老妈就搬过去了。
搬家的一切事宜都由小月打点得服服帖帖。
老爹夸奖道:“你们请来的这个姑娘真能干,象个小领导一样,把什么事情都安排得三一三十五。”
老妈也说:“这个小月姑娘又能干,又贴心,对我们就象对待长辈一样。”
陆大丫撇撇嘴,说:“二十四年前要知道她这么好,也许你们就不会随便把她扔了。”
老爹一听,疑惑’地问:“大丫,你说这话是啥意思?”
老妈一听,也不解地问:“大丫,你说什么疯话呀。”
陆大丫问:“二十四年前,你们生了一个女’孩,也就是陆家的老五。一生下来,听说屁股上长了一条尾巴,又听说生下来就不行了。于是,连面都没见,就不管她了。这个女’孩,有可能就是她。”
“是她?!”老爹瞪大了眼睛。“不可能!老五早就死了,这是张奶’奶’的儿媳妇’亲口对我说的。”
“老爹,老五死了,你见着尸体没有。俗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您呢,人没见,尸没见,就不闻不问了。”
“难道张奶’奶’的儿媳妇’撒了谎?”老爹惊得眼睛瞪得象铜铃。
“是的,张奶’奶’的儿媳妇’确实撒了谎。”陆大丫点着头说。
“不,不会吧?”老爹还有点不相信。
“张奶’奶’的儿媳妇’已经对三丫和文墨说了实话。老五生下来后,非常健康。她知道您不喜欢女’孩,就撒谎说小孩长了尾巴,还有病。果然被她猜中了,您俩一点也没追根究底,就轻易让她把老五抱走了。”陆大丫冷冷地望着老爹说。
“大丫,这事儿可怪不得我。我生老五流了不少血,生下老五后,我躺在床’上不能动。所以,我根本就没劲、没精’力去问个究竟。”老妈赶紧把自己解脱出来。
“你这个死老婆子,想把责任都推给我一个人呀。你生老五时,我又不在产房里,老五长没长尾巴,死没死,我当然一无所知了。”老爹瞪着老妈说。
“您俩别争了,我看都有责任,谁也推卸不了。”陆大丫说。
“大丫,给我们搬家的那个姑娘真的是老五?”老爹喜滋滋地问。
“还不能确定呢,现在,只是怀疑她是陆家老五。”陆大丫说。
“原来只是怀疑呀。”老爹一听,象泄了气的皮球。
“唉,那姑娘要真是老五就好了,又能干,又乖巧。”老妈遗憾地说。
“我已经在姐妹中说了,先把她当作老五看待,即使不是老五,也是我的干妹妹了。”陆大丫说。
“大丫,都怪我混’蛋,当时,张奶’奶’儿媳说老五死了,我应该去看看就好了。再怎么说,也是我的亲骨肉’嘛。唉,要怪就得怪我不该喝酒。一喝酒,人的脑子就不清醒了。”
“老爹,您别把责任都推到酒上去,从根子上来说:您就是重男轻女’,不把女’孩当回事。张奶’奶’的儿媳说了,她就是看出老爹不喜欢女’儿,所以,一见到又生了女’孩,就开始打主意了。”陆大丫愤愤地说。
“大丫,全怪我。”老爹说着,扇了自己一嘴巴。
“老爹,您别装模作样了,您这哪儿叫打呀,充其量只能算是摸’了一下。”陆大丫撇撇嘴。
“大丫,我都检讨了,你还想痛打落水狗呀?”老爹把眼睛一瞪。
陆大丫见老爹瞪眼睛了,吓得不敢再吭声。
“三丫,这个姑娘姓什么,叫什么呀?”老妈问。
“她叫张小月。”陆大丫回答。
“怪不得我见她长得象你们几姐妹呢,搬家时,我还对她说:你长得象我女’儿。说不定她真是我女’儿呢?”老妈沉思着说。“唉,可惜我一眼也没见着老五,不然,说不定老五身上有印记呢。”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陆大丫撇撇嘴。
“怪不得搬家时,我总觉得这女’孩看着眼熟,原来是象你们几姐妹呀。”老爹说。
“大丫,什么时候把小月喊来,让我再仔细看看她。”老妈期盼地说。
“要是把老五找到了,陆家的七个女’儿就凑齐了。”老爹幽幽地说。
“陆家哪儿有七个女’儿呀,就算把老三、老五都找到了,也才六个女’儿嘛。”老妈说。“老头子,你连几个女’儿都数不清了,莫非是得了老年痴呆症。”
“哎呀,我确实是脑子不行了,连几个女’儿都数不清了。”老爹突然发觉自己说漏了嘴,把私’生女’张小梅说了出来,便赶忙往回收话。
第1056章第1056章:冤家路窄碰对手
“老头子,不是我埋怨你,当初,你听说老五死了,也应该去送个终嘛。。你倒好,连一眼也懒得看。要是你提出看一眼老五,张奶’奶’的儿媳妇’也就骗不了咱。”老妈抱怨道。
“你这个死老婆子,光会拿着镜子照别人,我问你:老五死没死,难道你不知道?”老爹眼睛一瞪,气呼呼地说。
“这事儿也怪了,老五生下来就没哭,张奶’奶’的儿媳妇’说,要赶快去抢救。说完,就把老五抱走了。过了十来分钟,她跑来对我说:没抢救过来,还说老五长了一条小尾巴,不吉利,死了就死了。我一听,就没多说话了。”老妈回忆道。“老头子,老五生下来真的没哭,难道是张奶’奶’的儿媳妇’故意捂住了老五的嘴?”
“她们这些当医生的,有的是办法作假,天知道是怎么回事。”老爹其实一点也不后悔,他心想:如果把这个老五留了下来,家里又多了一张嘴巴。
“唉,老头子,这一下子咱俩在女’儿们的眼中,成了千古罪人了。你看,送走了老三,被人骗走了老五,怎么跟女’儿们交’代呀?”老妈唉声叹气地说。
“交’代个屁!她们能把咱俩咋的?还不是照样把咱俩供着,现在,大丫又把新房子给咱俩住了。”老爹在新房里转了几圈,美滋滋地说:“不错,一百多平方米,都能在家里打滚了。”
“看你美的,没见大丫刚才拿眼睛瞪咱俩。”老妈心里有点不舒服,再怎么说,老五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小月那姑娘要是老五就好了。”
“是更好,不是也就算了。说不定老五现在活得滋润着呢。”老爹见老妈一副懊悔的模样,便安慰道。
“老头子,你说得没错。说不定老五被送到一个好人家,过着幸福的生活呢。要是留下咱家,不知道要挨你多少打。”老妈狠狠瞪了老爹一眼。现在,老妈的腰杆子硬多了,原来,甭说不敢瞪老爹,就连重话就不敢说半个字。
“老婆子,小区里有个大广场,不少老娘们在跳广场舞呢。”老爹站在窗户前,朝楼下瞅着。
“有人跳广场舞?”老妈连忙凑过来,一看,高兴地说:“我去看看。想当初当姑娘时,我还是厂子里文工团的骨干呢。”
“你去跳吧,反正呆在家里也没事。”老爹说。
老爹心想:你这个老婆子呆在家里,嘴巴唠叨个没完没了,别把老子烦死了。你去跳舞,老子一个人在家里清静点。
老妈屁颠颠地跑下楼去,刚出大楼,迎面碰到一个老太太。只见这个老太太穿着考究,气质优雅,迈着轻盈的步伐,不看脸,就象二、三岁的少妇’。
当老妈跟这个女’人擦肩而过时,这个女’人突然惊喜地叫道:“哇,这不是翠花’吗?我的妈呀,咱俩有四、五年没见了吧,我差点没认出你来。”
老妈定睛一看,楞了一下,她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熟人的面孔。这个女’人似曾相识,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我是刘梅花’呀,难道你不认识我了。”那女’人自报了家门’。
“你,你是刘梅花’?”老妈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当初,这个刘梅花’跟老妈在一个车间里工作,全车间一百多号女’人中,就她俩长得漂亮,号称“两花’”。
老妈和这个刘梅花’不但人长得漂亮,还都很要强。她俩同岁,都是十九岁就进了厂。从进厂的第一天起,她俩就镖上了。
她俩都是车工,技术上,你赶我,我超你,可谓比翼双飞。
她俩都进了厂里的文工团,唱歌、跳舞各有千秋,都是文工团的台柱子。
老妈找了个技术拔尖的老公,刘梅花’也找了个技术革新能手,俩人难分上下。
唯一让老妈输了一局的就是:她生了四个女’儿,刘梅花’生了四个儿子。
刘梅花’不止一次地在老妈面前炫耀:我儿子如何如何。
每逢这个时候,老妈总是知趣地退避三舍。
现在,冤家路窄,俩人又碰了面。
“你,你真是刘梅花’?”老妈揉’揉’眼睛,不相信地问。
“当然是我了。”刘梅花’摘下墨镜,问:“你看,是我吧?”
老妈终于认出来了,她确实是刘梅花’。
“你,你也住在这儿?”老妈问。
“是啊,我搬来一个月了。怎么,你是来串门’的?”刘梅花’的口气很轻蔑,在她的眼里,似乎只有她才住得起这个高档小区。
老妈一时十分气愤,她没回答刘梅花’的问话,反问道:“你在这个小区买了房子?”
“不是,是我大儿子买的,让我住到老。他说:您养育我们四个儿子辛苦了,也该享享福了。”刘梅花’至今还没忘炫耀自己有四个儿子。
刘梅花’的话又戳了老妈的心窝子。她灵机一动,撒了一个谎说:“我大女’儿帮我在这儿买了一套房子,她说:“您养育了我们四个女’儿,现在,我们让您体会一下小棉袄的温暖。”
老妈的话中之意是:你儿子虽然好,却只让你住他的房子。但我女’儿更好,给我买了一套房子。也就是说:你是住儿子的房子,只能算“客居”,而我呢,是住自己的房子。
老妈这一番话显然戳中了刘梅花’的疼处,她的脸一下子由晴转阴’。
“你大女’儿真给你买了这儿的房子?”刘梅花’似乎不太相信。
“当然了,两证上是我和老头子的名子。”老妈强调道。
刘梅花’败下阵来,她尴尬地说:“翠花’,我还有点急事,以后再聊。反正咱俩住在一个小区里,以后天天都能见面。”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老妈望着刘梅花’的背影,用鼻子使劲哼了一声。喃喃地说:“以为就你住得起这儿的房子呀,穷烧,有本事自己买,住儿子的房子算个啥。”
老妈的话一出口,才发觉也把自己带进去了。是啊,现在,自己也是住着女’儿的房子嘛。
老妈心想:前一阵子,老爹提出让大丫、文墨把这套房子的两证改成俩老的名子,当时,老妈还表示反对,认为老爹是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儿。现在看来,老爹的这个意见不是没道理。
第1057章第1057章:老妈也要闹事了
碰上刘梅花’后,老妈也没心思去小广场了,他怏怏地回了家。
老爹一个人在家,正摇头晃脑地唱京剧。
老妈一进门’就不耐烦地叫嚷道:“别唱了,象鬼哭狼嚎一般。”
“你,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老爹吃了一惊。
“真丧气!”老妈气鼓鼓地往沙发上一坐,板着脸说。
“老太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老爹关心地问。“要是有人敢欺负你,我找他算帐去,别看我老了,打个把人还是不在话下的。”
“她欺负了我一辈子,也没见你跟她算什么帐。”老妈朝老爹翻了个白眼。
“你是说刘梅花’吧?”老爹知道老妈跟刘梅花’是死对头,不过,自从老妈退休后,就从不提起她了。“难道你碰到刘梅花’了?”
老妈点点头,嘟着嘴说:“真是巧了,一下楼就碰到她了。打扮得象个老妖精’一样,还戴着个哈蟆镜,我都没认出她来,还是她主动喊我的。”
“她也住在这儿?”老爹心想:这个刘梅花’要是也住在这儿,那就麻烦了。同住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老妈要是见一次,生一次气,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老妈点点头,气呼呼地说:“住她大儿子的房子,好象多了不起似的。一开口就问我,是不是来串门’的,哼,还以为我住不起这儿。”
“算了,别理她。她住这儿,你也住这儿,算是打了个平手,你气什么气呀?”老爹说。
“老头子,你难道忘了,我还输了她一盘呢?”老妈板着脸说。
“不就是她生了四个儿子,你生了四个女’儿吗?按以前的老封建观念,你是输了她一盘,但是,按现在的新潮’观念,你却是赢了她一盘。现在,谁不想生女’儿呀。”老爹劝说道。
“她刘梅花’生儿子,神气了几十年,我呢,也就是这几年才稍微挺’起了腰,这一局,我还没扳过来呢。”老妈不服气地说。
“那你想怎么样?总不能跟她打一架吧?”老爹笑着问。
“我刚才对她撒了一个谎,说这房子是大女’儿给我俩买的,两证上写着咱俩的名子。刘梅花’一听,顿时就在我面前矮了一截。”老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老太婆,你也学着撒谎了?”老爹伸出大姆指,对着老妈扬了扬。
“我撒谎也是被刘梅花’逼’的呀,否则,这一局我俩又是平局。”老妈叹了一口气,幽幽地说:“可惜撒谎总不是个事儿,万一哪天刘梅花’跑来要看我的两证,那可就难堪了。给她看,哪儿来的两证?不给她看,谎言就不戳而穿。”
“老太婆,前一阵子,我要把两证换上咱俩的名子,你还骂我吃饱了撑的,现在,你也知道换名子的重要性’了吧。说实话,我和你患的是一个心病,咱俩没一个儿子,不知道让人看了多少笑话。如果两证上换上咱俩的名子,就会让人知道:养女’儿比养儿子好!那些曾经笑话过咱俩的人,就会羡慕咱俩,忌妒咱俩,眼红咱俩,那咱俩憋了几十年的一肚子气,就统统放出来了。”
“唉,只怪那时我没碰到刘梅花’,要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