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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残阳傲爷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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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不悔笑笑,道:

  “乏倒不算乏,只是有点饿了……”

  老苗好心道:

  “如果真饿得受不住,我腰囊里藏得有两块煎饼,你先拿一块去吃,咱们卖力气的人,什么都能顶,就是顶不住饿,人是铁,饭是钢哪!”

  君不悔还未及回答,前行的吕刚已适时转头发话:“周麻子的店到啦,二小姐有交代,大伙就在那里打尖!”

  老苗也笑了:“真是谢主隆恩;二小姐约莫也是叫这阵阵寒风冻透心肝,急着想暖上一暖,要是不然,她能直催着这群人再赶三十里!”

  君不悔望了一眼骑在马上,披着大红色边镶狐皮翻毛斗篷的管瑶仙,他不明白,这娘们的女性温婉韵致都叫什么东西给撵走了?

  店门启开,生了一脸铜钱大麻子的店主人早已领着两个小伙计迎将出来,一边殷勤接客,一面张罗着拴马上料,马匹可以拴在外面,这辆铁皮车却要推进门里,等到君不悔与老苗支稳车子,人家业已分开两桌坐好——管瑶仙独据一桌,吕刚等三位镖师合占一桌。

  拣了靠门边儿的那张桌子坐下,君不悔正想问问老苗该叫什么吃的,老苗已使了个眼色,嘴皮微动似在念咒:

  “兄弟,别自己叫,吃什么他们会代我们点——这是规矩。”

  规矩?连在这种荒村野店叫点粗粝吃食的权利都没有,算是哪一门子规矩?君不悔忍不住心火上升,却又硬硬压住;是了,这并非规矩,只是阶层的划分与身份的尊卑使然,他有些悲哀,一个卖力气、干粗活的人,竟然连自己的尊严和格调都一并卖给主子了!

  周麻子哆嚏着满身肥肉来到管瑶仙桌边,脸盘上垂叠的麻疤全透着陷笑:“二小姐,至少有两个多月没有伺候你啦,近来可好?总镖头也还得意?二小姐真是一代英雄,女中豪杰,这冷的天,偏只二小姐才能上路走镖,别说胆识过人,就这等辛苦,多少男子汉也吃不住啊……”

  一挥手调管瑶仙扯开斗篷上的丝带,冷着声道:

  “给我来一副酱驴肉烧饼,烧饼要刚出炉的,外带一碗酸辣汤,另一碟甜烂黄豆,一碟泡菜心;他们吃什么你自管去问!”

  周麻子似乎受惯了这一套,唯唯喏喏陪笑转身,吕刚已大声道:

  “我们每个人二十只鲜肉包子,一桌一碗萝卜汤,再各切一盘卤菜,五斤老黄酒——”

  管瑶仙柳眉微皱,不轻不重的道:

  “一人半斤够了,喝那么多酒干什么?我们在走镖,不是踏青,喝多了不怕误事?”

  吕刚好像也受惯了,赶忙欠了欠身:“是,二小姐说得是,一人半斤够了……”

  君不悔想笑却不敢笑,他低下头来,只瞅着周麻子那双脚正朝里移动。

  别看这片野铺茅店,出菜还真叶决,也仅是至香功夫,一伙人叫的酒菜全已热腾腾的端上桌面,壶里的老黄酒,敢情都烫过了。

  吃喝总是令人开怀的,尤其这些江湖汉子一旦面临醇酒热食,更乃风卷残云,狼吞虎咽;大寒天,口腹之欲不觉得会冒旺,众人吃相,便越发不甚讲究,君不悔悄悄注意着管瑶仙,这位二姑奶奶进食的模样却相当文雅细致,轻咬慢嚼,不带丝毫鲁急之态,与她平时的火辣盛气竟截然不同。

  君不悔在想,这样的举止才像个女人,可惜管瑶仙不可能老在用膳,一朝离开饭桌,那股子凌厉劲儿,就又有得大家消受的了。

  老苗在桌下轻轻踢了君不悔一脚,低声道:

  “快吃,别瞎琢磨,只要二小姐一吃完,说走就得走,谁填不饱肚皮谁自认倒霉……”

  君不悔压着嗓门道:

  “这,也是规矩?”

  瞪了君不悔一眼,老苗把半盅酒仰起脖子喝干:“少说俏皮话,兄弟,被二小姐听了去,顺手就会赏你两记耳光,她生平最恨人家卖弄嘴把式,她说那叫什么来着?……呕,对了,叫轻佻!”

  又暗里瞄瞄管瑶仙,君不悔内心叹着气,这么个标致娘们,再怎么说也不该恁般霸道,她是用什么法子立下如此威严,管得这些大男人一个个低三下四、凛若寒蝉?在这位女暴君手下一讨口饭吃,亦未免讨得太辛苦了。

  现在,管瑶仙大概是吃好了,她放下碗筷,正用一条桃粉色的丝中轻抹嘴角,那张脸蛋也浮现着少见的朱酡,白里透红,娇艳得怪惹眼的。

  君不悔赶紧将手上半只肉包了寒进口里,那边厢已听到管瑶仙在交代:“吕刚,去把帐结了,大伙立即上路,入黑之前必须赶到临余镇,今晚就在临余镇歇宿!”

  吕刚嘴里鼓着吃食,却也只有急忙站起,一面咿晤回应,边狗蹶屁股般小跑过去,找周麻子结帐。

  管瑶仙扬着脸儿,不知是冲着谁在说话:

  “漂车可以先推出去了!”

  闻声之下,老苗急急如律令,扯起君不悔一只胳膊就朝外走,有个较为机伶的店伙计早已掀起厚重的棉帘,顺手把门也给推了开来。

  门一开,冷风和着雪花便朝屋里灌,刚吃完一顿热饭,扑面兜上这一阵寒气,就活脱捧了一把冰碴子塞进心窝里,君不悔与老苗都不禁连打几个哆嗦,两人合力把那辆双杠双轮车推出门外。

  君不悔扶稳车杠,单手塞紧自家颈间那条绸围脖,吸一口气,舌头都冻得发麻:

  “真是老天不怜苦命人,又飘雪了……老苗,那临余镇,离着这儿有多远哪?”

  老苗鼻嘴都喷着白雾,转过头来道:

  “六七十里路吧,平日里脚程加紧一点,尽可赶到,但逢上这种鬼天气——”

  突兀间,老苗噎住了没有说完的话尾,直眨巴着眼睛往君不悔后面看,君不悔觉得奇怪,也急忙扭头瞧去——风雪交织中,三丈外一字站立着四个人,四个无声无息、全穿着一式白袍、戴着一色白熊皮护耳帽的人!

  那四个人从头到脚是一片素白,站在白皑皑的雪地上,立于缤纷飞舞的雪花间,更是泥塑木雕般半声不响,要不仔细瞧,还真个不易察觉,而看情形,这四位仁兄,好像已经待在那儿好一阵子了,这种天候,这等严寒法,他们莫不成全犯了疯癫!

  舐舐嘴唇,君不悔摇头道:

  “乖乖,那可是四个大活人哩,寒天冻地的,他们倒有好兴致出来看光景……”

  老苗的神色却紧张起来,他低促的道:

  “只怕没这么简单,此中恐有蹊跷!”

  门里,胡英仰着他的那只朝天鼻大步走出,老苗立时趋前低语数句,胡英的形态也马上露出慎戒,双手急速交击,“啪”“啪”声里,已将其他各人召出。

  管瑶仙的反应相当镇定,一双丹凤眼冷峻的扫过那四名怪客,边淡然自若的下令:“解马,起镖,我们上道。”

  君不悔望了老苗一眼,正待出力推车,那四个白袍人已仿佛空中的飘雪般随风移近,不带丝毫声息的拦阻了去路。

  老苗的表情僵硬,脸色泛青,声音从牙缝中冒出:“兄弟小心,是那话儿来了……”

  君不悔知道的却不怎么怕,他的好奇心甚至超过了应有的窒迫感,他端详着来近的四个白袍人,居然欠身哈腰打了个招呼。

  对方自是不理会他,四个人的八只眼睛只注视着一个焦点一一管瑶仙;那八只眼睛,不但炯亮如电,更且尖利得似能透人肺腑!

  于是,管瑶仙向前走了两步,斜脱着那四位:

  “是什么意思?我们‘飞云镖局,可曾得罪过列位?”

  为首的白袍人持了一把根根见肉的粗胡子,他昂烈的一声大笑,腔调暴厉:

  “小娘们,‘飞云镖局’算什么玩意,也配得罪我们‘无影四狐’?我们的来意非常单纯,你们是走镖的,我们是劫镖的,摆明了就是这么一码事!”

  “无影四狐”这几个字,听在君不悔耳中不但陌生,更没有什么特殊意义,然而对于深悉道上行情的“飞云镖局”其他各人来说,感觉就大大不同了——“无影四狐”是这四个人王的共同称号,他们依序为“魔狐”狄清、“邪狐”司徒鹰、“翼狐”左幻森、“鬼狐”黎在先;这四位主儿的出身来历,正如先前狄清所言,他们是专门“劫镖”的,不仅是劫镖,只要属于有价值的东西,他们一概都有兴趣夺,直截了当的说,这就是一群强盗、一群恶匪,偏更是一群武功精湛,心思细密,而又手段毒辣无比的盗匪。

  管瑶仙的形色已经起了变化,但她仍能控制着自己的心态反应,语声依然冷硬:“‘无影四狐”是黑道上爷字辈的大人物,名高威隆,招子底下金山银窖看得多了,我们这点小鼻子小眼的零碎如果四位也待过手沾荤,四位岂不是手面太窄,轻看了自己?”

  嘿嘿笑了,狄清摸着颔下的粗胡子,大马金刀的道:

  “好个伶牙利齿的丫头,管瑶仙,你倒很会说话,只不过我们兄弟不受这个门,但凡是值钱的物事,一朝被我们缀上,便多多益善、大力、通吃,名头威望值几个钱一斤?哪有这辆镖车里装的玩意来的实惠?”

  管瑶仙显然在尽量忍耐:“狄大当家,‘飞云镖局,并不是什么财资厚实的大镖局子,是同家兄邀同几位友好凑合成班,大伙担以性命,冒着风险,招揽一点小生意,借之养活数十口苦哈哈,这行营生极其艰困,平素度日已然不易,实在经不起赔累,还望四位念在武林一脉,花叶相连的份上抬抬贵手,让我们活得下去……”

  这狄清尚未说话,他身边生成一副猴头鬼脑的“鬼狐”黎在先已贼兮兮的笑出了声,并一手指点管瑶仙:“管丫头,你有个‘冷罗刹’的外号,今番怎的却变得这般可怜生生?其实你也未免把你们‘飞云镖局,讲得太寒伦了,道上朋友谁不知道‘飞云镖局,每个月经手多少生意、稳捞多少油水?你们有固定的主顾,例成的买卖,大秤称银、小秤量金,日子过得安逸着哩;我们兄弟也不贪心,管丫头,只赚你这一票,往后便河水不犯井水,权当贵镖局子…吃肉,分我们兄弟一碗残汤喝吧!”

  管瑶仙如玉的面庞透着一抹铁青,她缓缓的道:

  “镖局有镖局的行规,黎四爷,这个例子开不得,况且,我们也无力承担这么大的损失,四爷你多包涵——”

  黎在先又笑了:

  “管丫头,我呢,倒挺想包涵你,怕只怕我那几位阿兄不肯答应……”

  “翼狐”左幻森的一双吊丧眉突扬,语调十分尖锐:“保得住镖是你本事,保不住镖算你倒霉,还有鸟的个规矩?管瑶仙,你不用在这里软硬兼施,扯些闲淡——搁下镖车走路,抑或先见真章,悉随尊便,我们没有这多功夫与你穷耗!”

  管瑶仙的唇角在不住抽搐,她咬着牙道:

  “光天化日之下,竟行强取豪夺,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咄咄逼人,我们要是低头认命,将来这一行营生再怎么混?四位既不打算要我们朝后活,干脆就在这里挖坑埋了我们!”

  一拍手,狄清喝了声彩;

  “有骨气,有志节,管丫头,你要财不要命,我等兄弟必然成全于你!”

  管瑶仙愤怒的叱叫:“护镖!”

  吕刚、胡英、彭季康三个人轰略回应,立时散开梭拦与镖车之前,气势上蛮有那么回事!

  老苗的那张驴脸全绷紧了,他急弯腰,“涮”的一声从棉靴筒子里拔出一柄晶亮匕首;君不悔见状之下,赶忙低声问道:

  “这当口我们该干什么事?”

  猛跺脚,老苗的模样有些张牙舞爪,夸大声势:“我们该干什么事?拼命呀,兄弟,这就是我们忠心卫主,一死以报的关头了!”

  才上工两三天,半钱银子未捞着,又受足这等肮脏气,临到节骨眼上却得闷着头“忠心卫主”“一死以报”,这本帐是个什么算法,君不悔实在算不来,那股子慷慨同赴难的豪情亦就十分的提它不起,但心里虽在哺咕,表面上毕竟不宜流露;他耸耸肩,努力摆出一副同仇敌汽的神情:

  “是的是要帮着拼,老苗,问题在于我们只会几手粗浅把式,恐怕派不上什么用场……”

  老苗恶狠狠的道:

  “这些黑心强盗,豺狼虎豹,既便是用嘴咬,也要啃下他二两人肉来!”

  君不悔哺哺的道:“能咬着人家才叫本事……”

  此刻,那狄清正在摇头:

  “管瑶仙,就凭你和你手下这三个角儿,我敢保证不是我们兄弟的对手,我再点你一点,你真这么想不转、愣拼着要落个人财两失?”

  管瑶仙生硬的道:

  “狄大当家,是四位逼迫我们不得不如此!”

  猴头猴脑的黎在先嘴里“喷”了几声:

  “我生平最看不得漂亮的女人香消玉殒,想想看,如花似玉的一个大姑娘,就这么魂断雪地,尸横命丧,该是一桩多煞风景的事?管丫头,活着才好啊,人一死,就什么都完蛋啦!”

  管瑶仙火辣的道:

  “别把结论下得太早,黎四爷,咱们谁将完蛋还不一定。”

  “翼狐”左幻森的动作快得似一抹闪电,他不等管瑶仙的语尾跳出唇缝,斜身抛肩之下,一抹青漓漓的寒光已到了管瑶仙的面门!

  管瑶仙早有防备,左幻森身形甫动,她已倒移三步,然而左幻森手中那把青焰般的鬼头刀只微微一晃,锋利的刀尖便又指向咽喉!

  侧颈,塌腰,下挫,管瑶仙的反应亦异常快捷,双时轻抬的刹那,一对乌芒润亮的墨玉钩倏自斗篷中翻现,暴搭敌人肚腹!

  左幻森狂笑如雷,鬼头刀挥掣劈斩,仿佛掀起流波千涛,又似焰火交织,风旋刃回中,顿时已将管瑶仙笼罩在他的刀圈之内。

  猴头猴脑的黎在先慢吞吞的向吕刚他们三个人逼近,一边犹在嘻皮笑脸的道:

  “三位哥儿,你们女主子业已豁上命来拼啦,三位端人家饭碗岂可只站着风凉?来来来,我黎某不才,且向三位领教领教……”

  吕刚两眼圆睁,猛一声叱喝冲往黎在先,那对重有三十余斤的大板斧兜头砍向姓黎的猴脑,光景恨不能一家伙将这题猴脑袋劈落!

  黎在先叫一了声“乖乖”,身形略摆已转到吕刚背后,吕刚双斧挥空左脚朝后飞弹——好一记“豹尾脚”,不幸的却是恰巧叫黎在先伸手接住,扬臂上抬再一个旋步,吕刚人高马大的身子便重重打横翻跌,滚了满头满脸的雪泥!

  胡英半声不吭,挺着一柄短杆山又使力插向黎在先背脊,这位“鬼狐”真像有鬼,他轻描淡写的错开一步,左手抓住叉杆,右时反捣,结结实实的给了胡英心口一记,直把胡英捣出五尺,四平八的稳的居然闭过气去!

  冲着一侧发呆的彭季康龇牙笑笑,黎在先眯着眼道:

  “真叫稀松不是?就这点名堂,也敢出来保镖走道,瞎混世面?我的天,连我们也不得不替你们捏把冷汗,咳,活该你们要吃这眼前瘪!”

  彭季康的脸颊往上吊起,眼皮子急速跳动,嘴巴翁动着有如一条缺水的黄鱼,站在那里竟是一个劲的抖索。

  黎在先凑近了点,形容有着诧异:

  “怎么啦?你是冷得慌还是怕得紧?老朋友,你嘴皮子不停翁动,可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告诉我?”

  彭季康摹然全身跃起,双脚急蹴黎在先胸口,那喝叫声却似长嚎:“我喘死你——!”

  黎在生的躯体碎而在雪地一滑,彭季康的攻击便全落了虚,姓黎的脊梁猛挺,凌空翻个斤斗,趁势双脚飞旋,“吭”的一声将彭季康踢出丈外,更手舞足蹈的摔进路边一条干沟里!

  从头到尾,黎在先就没有亮过兵器,最令人气愤的是他那副玩世不恭、嘻笑怒骂的德性,动起手来不似在与敌搏命过招,完全是以丑角的姿态在弄孩子;偏偏吕刚他们三个大镖师又役出息,没有一个能搪上两招,愣是叫人家空着一双肉掌打得鼻塌嘴歪,满地找牙——姓黎的何曾说错,只这点名堂,竟敢出来现世走镖?

  管瑶仙的情形亦是每下愈况,越斗越见吃紧,“翼狐”左幻森根本来尽全力,大约只发挥了五成修为,已经把个“冷罗刹”逼得香汗淋漓,左支右绌,左幻森的表现也同他的兄弟一样,抱了几分戏谑成份,他似乎不打算将管瑶仙杀死,他要把这位冷做的大姑娘羞死、折死、累死!

  “鹰狐”狄清、“邪狐”司徒鹰哥俩各自背着双手,正在闲闲的低声谈笑,连望也不朝斗场上望一眼,仿若他们早已预知拼战的结果,早就明白一旦展开搏杀,则必胜券在握!

  老苗干咽着唾沫,握着匕首的五指,由于大过用力而骨节突凸,泛现着青紫之色,他瞑目瞪视着情势的演变,不错,双方的情势是在不停演变,因此老苗的一颗心便不停住下沉,这当口,业已沉人那一片冰寒的无底深渊里了!

  君不悔叹了口气,沙着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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