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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信等人刚刚都见过吴管带的功夫,心里都放下了一大半的心,对方还不是李丽菁的敌手,但是没想到李丽菁忽然转头一个飞身又回到台上,一撇嘴说:“别开玩笑了?跟他有什么好打的?”却是有点不屑。
吴管带一入场中没见到人,却听到了李丽菁说的话,不禁火大的大吼一声说:“别以为轻身功夫好就有用,有能耐就下来让我见识见识!”
李丽菁岂爱的了撩拨?回头瞪目一叫:“就让你见识见识!”只见李丽菁猛的连续三个翻身,往吴管带的头上滑去,在空中带起一道炫目光芒的同时,长剑已经拔了出来,一整片剑影往吴管带头上压了下去。
吴管带眼一花,连忙向后猛退,起刀盘头一护,现在别提什么见招破招、以力取胜了,保住自己的脑袋要紧。
要知道李丽菁虽有五分酒意,但是与对方的功夫毕竟有好一段距离,只见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李丽菁忽然拔身飘回说:“没意思,不打了。”只见她两个腾跃,已经翻上了高台。
这时吴管带才停下动作,不明白对方为什么忽然跑了,正要庆幸的时候,忽然见到自己的刀身变成坑坑洞洞、惨不忍睹,上半身的衣服也有些支离破碎,吴管带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大败亏输,只好一个低头,回身往自己的阵营中走去。
薛乾尚见状起身说:“我们这场倚仗兵器之利,不能作数,尚请吴管带见谅。”
吴管带只好尴尬的一笑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对方的道歉,不过自己心里明白,要不是对方不想伤人,自己根本来不及防范,也不用提武器的好坏了。
同样在东边的碎宙龙将这时哈哈一笑说:“果然厉害,萧副将,你去试试,看看贵宾们肯不肯赏脸应战。”
萧副将是一名女子,面貌还算娟秀,不过却生了个倒吊眉,看了颇为不搭,见碎宙龙将点到自己,不作声的点点头,提着长剑就往外走去。
副将是龙将身边的副手,有时功夫还不弱于龙将,对方这下派出副将来,等于是派出精锐了,陈信思索一下,望向科芙娜说:“科芙娜,看能不能打个不胜不败的……当然别受伤。”
这场比赛要再赢,对方只怕龙将又要出来了,这样下去没完没了,所以陈信才对科芙娜说,科芙娜点点头回答:“我知道了。”转头将长剑交给谢日言,空着手走下台去。
萧副将见科芙娜空手下来,面色一变说:“你……”
“别误会。”科芙娜说:“凭藉武器的犀利胜之不武,乾脆借一把剑给我,或是我俩空手相搏?”
萧副将眉头一舒点点头,将手中的剑往后一扔,摆出招式说:“来者是客,出手吧。”
“接招。”科芙娜不再客气,揉身往前扑去,两方接没数招,科芙娜已经浑身冒出光华,看来对方的能力果然不凡,两人气劲相接,碎碎的气爆声不断响了起来,只见场中人影闪动,光华绕动,气劲四散,飞沙走石,好一场拼搏。
谢日言不禁有些担心,坐不住的站起身来,这时那雷可夫才刚被弄醒,醉眼惺忪的望向场中,一时还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疑惑的说:“怎么打起来了……翻脸啦?”顺手将背后的长棍拔了出来护身,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躲。
李丽菁这时已经清醒大半,猛然将他一把拉住说:“你急什么?喝没两杯就学狗爬了,还好意思大呼小叫。”
宋庭这时也醒了过来,正在头痛,忽然听到李丽菁这一句话,惭愧的不知道该躲到哪里去,坐在旁边的方青芬向他望了一眼,轻轻劝慰两声,转头又望向场中的战斗。
陈信注意到这些日子方青芬似乎对宋庭又逐渐开始关怀,这倒颇令人欣慰,希望他们有好的结局。
这时场中两人掌腿齐施,一片灰蒙蒙的战团由东滚到西,又由西滚到东,直是不分胜负,因为这是近身相斗,彼此间必定无法完全防守到对方的攻击,不过两人的护体劲力都还充足,被对方击中都还承受的住,这样打下去,就看谁的功力先消散,不过场中两人似乎无此耐性,忽然间,两人同时向外一跃,分站两旁,冷冷的对视着。
萧副将也许因为倒吊眉的因素,面色格外难看,而科芙娜以前本就是冷冷的面孔,现在与众人熟络,才偶有微笑,这时面对强敌自然也不会露出笑容,两人对视片刻后,萧副将忽然说:“别浪费时间,拿出绝学吧。”
“正合我意。”科芙娜双手前举护胸,正要施出腾龙指,忽然想到陈信说的话,心头一软,将指劲一散,双手运劲,一面前扑一面推出阴阳回旋掌。
这时萧副将也正往前扑,右手握拳,猛然一拳向前擂了出来,只听洪洪发发的声音随拳而出,一股劲力直穿过回旋掌劲的中心,轰的一声击到科芙娜身上,这拳与之前的力道大不相同,科芙娜马上被击出数公尺外,内俯一震,面色一片惨白。
不过虽然回旋掌劲中心被穿过,但那本是劲力发出后最弱之处,所以一点也不影响回旋的速度,萧副将的拳力击中科芙娜的同时,这股劲力也将萧副将团团裹住,打的一声爆裂开来,萧副将全身衣衫碎裂,头发凌乱的跌下地来,好不容易才没跌倒,不过内俯受伤更是不轻。
这时碎宙龙将已经扑了出来,一落地却发现科芙娜身前已经站着一位年轻人,正全身腾起光焰,面色铁青的望着自己,此人速度居然比自己还快?
碎宙龙将心里一凛,正色说:“别误会,这场算打和。”随即将身后大氅解下,披在衣衫凌乱的萧副将身上。
这人正是谢日言,自己老婆受伤了哪能不急,刚刚要是碎宙龙将稍有异动,只怕腾龙掌已经发了出去,管他一次去掉大半内息?这时听碎宙龙将这么一说,也知道自己误会,于是对碎宙龙将一礼说:“内人受伤,在下失礼了。”随即将科芙娜扶了回去。
许丽芙虽有些醉意,但见状也连忙抢上前去,运功替科芙娜治疗,见到谢日言这般情深的模样,不禁颇有感触,眼眶忍不住红了,又望了陈信一眼,陈信看在眼中心中不禁有些自责,对谢日言说:“日言,是我不对……”
谢日言摇摇头说:“不……没你的事……”谢日言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词,顿了片刻还是没说完。
这一场打下来,场边数万军民都不敢大声说话,直到结束才不免议论纷纷起来,碎宙龙将身旁的萧副将大大有名,在二十年前的北疆战事中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一拳击出,连北方皮粗肉厚的熊族也无法与抗,没想到这个冷冷的小姑娘硬挺一拳,不但仍能直立不倒,居然还将萧副将打的如此狼狈?
南角王更是万万没有想到,虽然赤炎腕翁相金两位龙将报告时,说这些年轻人夫似都还不错,不过也只知道其中有个谢日言能与赤炎龙将打平,不过据说那时赤炎龙将心有顾忌,并没有施出独门绝技,所以并没有完全放在心上,没想到今日一见,这些小夥子一个比一个强,不过这些人中只有首领陈信未带刀剑,想来只是位高权重,功夫未必见长。
这时天广皇自然更加意外,只见他鼓掌说:“这场真是精采万分,可惜最后两人不慎受伤,算是美中不足,两人各赐五百金,好好调养。”
萧副将勉强站出队伍行礼说:“多谢皇上。”
科芙娜当然懒的理会,不过为避免大家难做人,只好依样画葫芦的行礼如仪。
天广皇呵呵一笑说:“免礼……萧副将的破玉拳大大有名,不知这位科芙娜小姐的招数如何称呼?”
原来那招叫破玉拳?看来这里每个人似乎部有一两手绝活,薛乾尚回覆天庆皇的话说:
“禀皇上,叫做阴阳回旋掌。”
“哦?”天广皇忽然摇摇头说:“这位小姐的师傅必定不凡,怎么没有一起来呢?”
“师傅?”李丽菁嘴快的说:“我们功夫都是陈信教的……”
四面一阵哗然,李丽菁这才发现似乎说错话了,连忙坐下闭上嘴巴。
南角王自然知道自己先前的推想又错了,不敢置信的望向陈信,见陈信也没有什么突出的地方,为何会是众人的师傅?
陈信连忙解释:“我只是常与众人讨论,并不是他们真正的师博,而且……”
陈信正想说还有几位师傅另有其人,不过这时天广皇一笑插口说:“公子不必过谦。”
陈信只好住嘴,只见天广皇接着说:“朕实在想亲眼见到陈信公子的功夫,不过……却不知我们有没有这样的人才?”
陈信一听大叹倒楣,这招叫做请将不如激将,一定有人上当,果然场下忽有一人踏入空地,对天广皇一礼说:“拔山龙将愿见识陈信公子的高招。”
这人深目高鼻,肤色较黑,体型异常硕大,身高足有两公尺余,不愧号称拔山,这时正两手空空的站在中间,目光炯炯的望着陈信,看来他们知道兵器不如陈信等人,所以乾脆不拿兵器出场。
陈信无奈之下,正要出场,薛乾尚忽然凑过来低声说:“等一下,黄吉对付的了吗?”
陈信一楞回头说:“当然可以,不过……我不应战好吗?”事实上除了台上的五人之外,黄吉应该都没问题,陈信是想对方指名自己,自己不出去会不会有点奇怪?
薛乾尚点点头说:“没关系的,黄吉大哥!”
黄吉将刀放下,对陈信笑笑说:“交给我吧!”随即一跃而出大嚷说:“大块头,我陪你过两招。”
那人听到黄吉这般无礼,双目一瞪大手伸出,想给黄吉一点教训。
黄吉面露微笑的侧头一让,伸手向上一勾,想捉住对方的手臂,但是拔山龙将体型虽大,身手却一点也不缓慢,小臂往上举起,手肘直往黄吉的手腕撞去,黄吉顺势变爪为擒,往对方肘部的麻筋拿去。
拔山龙将一愕之下,硬生生的将手肘往外一扬,手掌下落击往黄吉的脉门,黄吉跟着手掌方向一转,与对方手掌一撞,砰的一声,两人同时向后退开。
这瞬间的交击中,两人都只用单手,在一转眼间过了数招,都有点佩服对方,不过比起灵动来说,黄吉的天禽身法毕竟还是稍胜一筹,拔山龙将虽没吃亏,但是真的没想到对方对小巧擒拿也颇为拿手,不禁打量了黄吉数眼。
黄吉见对方的铜铃大眼猛盯着自己不说话,忽然间童心大起,伸出舌头作了个鬼脸,拔山龙将一看,火上心头,双手凝聚内息,大喝一声:“接我的拔山掌!”
拔山龙将吆喝完之后,忽然由下而上一拔,只见一股真力将地面撞开一道宽约半公尺的宽沟,恍似风雷乍起,所有碎石不断扬起,连同这股劲力一起向前方的黄吉卷去,黄吉见猎心喜,也跟着大喝:“看我的……无敌激光斩!”
两手垂直由上而下的劈往这股气劲。
只见两片掌大的光片忽然离开黄吉的手掌,逆着拔山龙将的掌力破开,一阵气流摩擦的尖锐声响同时传出,拔山掌气劲被劈成三片,碎石四面一散,在黄吉的护体内息之下,消失了作用。
不过黄吉的激光斩可是威势不减,光芒虽较为黯淡,但仍余势尚存的往拔山龙将的双腿袭去,拔山龙将见状向后一个大翻身,但激光斩还是由腿上擦过,划开了两道血痕,直往天空飞出数公尺,才逐渐消失不见。
拔山龙将站直身子。见对方双手又各有一片光华,正得意的望着自己,心知对方聚力如此之快,刚刚要多发一次,自己就算完了,于是不再发话,向台前一拱手,转身退了下去。
场边又是采声不绝,虽然这一场结束的如此快速,不过威势比起上一场却更为惊人,自然赢得满堂彩,而黄吉向四方挥手答礼片刻,这才施施然的座回。
到此,几位龙将均知不是黄吉的敌手,更别提要挑战陈信了,除非台上的五人出马,不然肯定见不到陈信的身手。坐在最左侧的定盟护国使皇储刘方忽然出声说:“父皇……”
而相貌清瘦的左督国王徐东平却忽然起身插口说:“陈信公子麾下果然人才济济,在这时候出现我国,正是天降神兵,乃国家之幸、皇上之幸、万民之幸。”
天广皇微一沉吟,微笑说:“左督国王此言正是,今日餐饮欢聚,不谈国事,明日晚间在内城另行设宴款待诸位,到时必各有封赏。”
陈信只好躬身应是,之后台下也没人下场比拼,不久之后天广皇等五人便即离开,赤炎龙将与霜金龙将也上台来告知众人可以先行退席,不然底下数万军民会不敢离开,陈信等人自然知趣的随两位龙将件内城走,回到客舍中,各自修练内息。
梦幻纪元二六一二年九月四日
清晨,众人又齐聚在陈信的房中,李丽菁对昨夜挑起事端十分愧疚,拉着脸色些苍白的科芙娜连说对不起,赵可馨在一旁排解说:“丽菁,就算你没有说他们也会想办法试试我们的。”
“可馨说的对。”薛乾尚说:“其实我蛮担心今晚的夜宴。”
“又怎么了?”黄吉嚷嚷说:“难不成他们会下毒?”
“不。”薛乾尚说:“当时那位皇储似乎想要出手,左督国王忽然打断了他的话,用的理由虽然复杂,不过简单说来,他是提醒天广皇,我们出现的正是时候。”
“没错。”练长风发现自己越来越佩服薛乾尚了,怎么都是他说了之后才想到。
怎知那雷可夫在一旁疑惑的说:“他说了什么?”练长风这才发现还有人反应更慢,只好告诉那雷可夫左督国王最后说的话。
至于陈信,基本上不太会去思考薛乾尚已经做出结论的事情,点点头说:“所以呢?”
“所以今日夜宴,想必有不好拒绝的要求,我们要小心,这群军队南下,说不定别有用意。”薛乾尚说。
莫非天广皇想打仗?众人一下子都静了下来,自己一群人果然是天降神兵?
薛乾尚见大家的模样劝慰说:“现在还不能确定,我们无须庸人自扰。”
宋庭忽然摇头不解的说:“我们总算达成不让陈信出手的目的了,不过究竟是为了什么?”
陈信自己也不甚清楚,望向薛乾尚,薛乾尚点点头说:“这样对方不明白我们真正的实力,一方面比较不敢对我们打主意,另一方面,也不会因为陈信功夫太高而遭到忌视,增加不必要的困扰,其实后面那一点,是我一直担心的问题……我们都知道,陈信功夫超过我们许多,对方是知道了,八成会有地位受威胁的烦恼,如果又已经明白了我们真正的实力,要对付我们一定在十成把握之下才敢进行,那时我们就危险了,要是陈信不曾出手,对方摸不清楚我们的实力,就算忽有异动,我们说不定还有机会……”
“哗……”那雷可夫听的头大了,半开玩笑的说:“这么深谋远虑啊?下次解释了。”
不过宋庭却觉得,那雷可夫似乎在讥剌自己不信任薛乾尚,面色不由微变,但一转念又怕是自己多心,也不好再问。
陈信略为思考一下说:“其实只要时间久了,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但是那时我们应该也逐渐的了解对方……这样吧,晚上我们来个先发制人,我先拒绝他的封赏,再试试他的口风。”
“也只好这样了。”练长风同意的说。
众人各自回房,陈信不由得思索起来,现在在这种状况之下,自己许多的能力都失去,想护到大家也力不从心,是不是该想办法增强自己的能力呢?现在内部能量累积不易,外发能量又容易涣散,攻敌的功夫腾龙掌几乎已是极限,自己除了能多发几掌之外,短时间内对更强的出招方式也没有头绪……除了……
陈信忽然想到,现在对宇宙间游移的能量还勉强能控制,自己曾想到灵活运用这些能量的可能性,不过当时为了其它的修练方式分了心,现在既然没有其他的路子,乾脆试试这个方法,于是陈信由早到晚,一个人坐在房中,思索着外在能量的所有可能性。
到了晚上,依然是霜金龙将领着众人往宫城走,又不知穿过了多少重门叠户,才到了一处中型的房舍,众人就座之后不久,天广皇、左督国王、南角王与皇储定盟卫国使依序走入房中,众人连忙起身施礼,一番客套之后,才在各自的席位就座了下来。
这时菜肴开始端了上来,陈信见到其中又有酒,连忙说明不用,天广皇也不勉强,命一旁的仆役以茶带酒,放到了陈信等人的桌前。
互一礼敬之后,陈信首先说:“禀皇上,不知何时可以让我等观看史前记载?”
对方众人一楞,倒是没想到陈信这么直接的提了出来,天广皇一顿之后点头说:“这是小事,不过必须由朕亲自领诸位去看,所以还要请诸位稍作等待,等……诸事停当之后,朕自然会帮这个忙,不过添在本为同族,朕还有一些事情请诸位帮忙。”
好个诸事停当之后?陈信与薛乾尚对望一眼,薛乾尚说:“还请皇上说明。”
左督国王接口说:“诸位与皇族同文同种,现在既然来到牧固图大陆,日后也会在此久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