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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方青芬有时会在夜间去找陈信请教武学疑问,次数多了难免会被人碰到,慢慢的大家也都知道了,陈信虽然无心,不过自己也知道,两人相处久了难免比较亲匿,加上现在宋庭又已经过世,两人都是自由之身,言语行事比较没有顾忌。不过练长风身为宋庭的好友,难免有些看不习惯。
陈信点点头说:“我明白你的意思,青芬只是常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
事实上除了那一夜不小心忍不住拥吻之外,其他时间两人还蛮守规矩的,但是相处越来越是愉快也是真的。
练长风望了陈信一眼,有些尴尬的说:“其实就算有什么我也没资格管,不过我只是…
…唉……真不知该怎么说。”
薛乾尚忽然插口说:“六公主跟你说了什么吗?”
三位公主都没有随军出发,不过以练长风和六公主刘韵的关系来说,临别有些交代也是正常的。
练长风一愕,这才点点头说:“她希望我能帮她七妹、小妹一些忙,我也知道你们好像没有很大的兴趣,不过……”
陈信见练长风这么说,也把在肚子里憋了许久的问题提出:“长风,你真的打算留下来,还是六公主会和我们走?”
练长风望望两人,似乎若有所思的说:“其实留下来也没什么不好……地球上如此纷乱,我们何必去插上一脚?”
薛乾尚眉头微微一皱,摇头说:“长风,你真是这样想?”
“你们觉得呢?”练长风反问两人:“地球有这里好吗?要是我们费尽千辛万苦横扫牧固图大陆,聚集八宝,这里的人类正可以无忧无虑的过活,那时我们又急急回到纷乱的地球,这不是很奇怪吗?”
“我不知道你们怎么想。”陈信望着夜空说:“那里有我的父母、朋友,我很担心纷乱会对他们有影响,总是要回去尽一尽力……长风,若是你要留下我也不勉强,我只能祝福你。”
“你们和两位公主不是处的也不错吗?”练长风望着两人,还不死心。
“我其实一直当蜜儿是小妹妹,我想……她似乎也只当我是大哥哥。”陈信转头望向薛乾尚,看他有没有意见。
“我是为了大局着想。”薛乾尚叹口气说:“我何尝不知这样绚儿会越陷越深,要不是为了避免再生事端,我会和七公主尽早保持距离,这次出征也好,看能不能让她冷静的想想。”
练长风摇摇头不再多说,眼见营区已到,三人微微点了点头,分头回自己的营帐。
陈信一进营帐,就看到方青芬坐在地毡上,正向着自己微笑说:“辛苦了,开会到这么晚?”
陈信有一种温馨的感觉涌起,回到帐中,有人这样问候一声感觉也不错,于是对方青芬笑了笑说:“还没休息?”
“没见到你回来,不大放心。”方青芬说:“明天可能就会遇到敌人了,不是吗?”
“对。”陈信坐下与方青芬扯了几句,忽然聊到:“对了,刚刚长风还有提到你。”
方青芬笑容微收,低下头说:“他说什么?”
“没什么。”陈信故作无事的笑笑说:“他主要是问我和乾尚喜不喜欢那两位公主。”
方青芬望向陈信,看陈信接下来会怎么说,陈信耸耸肩说:“我能说什么?蜜儿只是小妹妹。”
“我呢?”方青芬忽然说:“在他们眼中,我还有没有资格?”
“青芬。”陈信摇头说:“这不是资格的问题,我不会介意你以前的事情,问题在于我……一方面丽芙的事情我也还没处理好,另一方面……唉…”
另一方面陈信觉得自己并没有忘记林颖雅,而与方青芬并不是第一次谈起这个话题,虽然与两人在一起蛮愉快的,不过陈信心里认为,现在与谁在一起都不公平。
方青芬聪明的不再追问,轻轻捉住陈信的手说:“对不起,我不说了。”
陈信心里一阵感激,方青芬确实变了许多,以前骄纵的个性好像真的都消失了,陈信回握住方青芬的手,点点头说:“谢谢你。”
方青芬笑着摇头起身向外走,临出帐门之时忽然回过头说:“可别让我等太久了……”
一笑而出。
陈信心头一阵纷乱。除了地球上的林颖雅之外,身旁还有许丽芙的问题,若是许丽芙一直这样下去,陈信实在没有勇气与方青芬在一起,何况陈信虽说不介意方青芬之前的事情,但是心里难免有些觉得对不起死去的宋庭,所以这几天虽与方青芬夜夜都会聊上几句,不过总是守着应有的距离,陈信烦恼的想着……自己这样做会不会自私了些?
梦幻纪元二六一二年十月三日
习回河长有三千多公里,其中下游转往东北出海的一千多公里,是人族与熊族的交界处,转向的地方有一座军事重镇宿月城。再上溯六百公里就到了三道主要支流交会的人族第一大城──习回河城。
习回河城最靠东方的支流上游两日行程有一个渡口叫做激漉渡,现在陈信的先锋部队一万人正在这里砍木造舟,要渡过这宽有七、八公里的河流。
陈信与薛乾尚望着不断工作的官兵,远远眺望着河北面的状况,薛乾尚指着北岸一处距河不远的小森林说:“要是敌军埋伏在那里,我们渡河渡到一半时,他们冲到河边发射火箭,会颇难对付。”
“那里最多只能藏下五千官兵。”陈信点头说:“不过要是真打起来,我们要上岸还真不容易……要不要去看看?”
“看看?”薛乾尚微微一愕,随即会意的点点头说:“我还没坐过它们呢。”
陈信轻轻一啸,虽不大声却远远的外传,旋即两声虎啸应和般的响起,小刚、小柔迅速由后方飞扑过来,陈信也不等两虎下落,拉着薛乾尚向上一腾,两人跃起数公尺高,小刚、小柔分别往俩人跨下一钻,随即拔升而起,往前直飞。
这时后方大营中的天广皇,正远远望着前方飞腾而起的陈信与薛乾尚,回头望望身旁的左督国王,缓缓的坐入龙椅中,没有说话。
而左督国王徐东平也保持着静默,目光从天广皇身上又转往坐着蝠虎往前飞腾的陈信,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陈信与薛乾尚乘着小刚、小柔越过下方的河流,首先就往前方的树林冲过去,果然在树林中见到了一队兵马,身上背着弓箭,跨下骑着龙马,似乎正随时准备往外冲出。
这时有人发现天空中飞行的两人两虎,忍不住大惊小怪起来,领队的军官似乎下了命令,只见一小队约五十人,同时举起弓箭往俩人瞄准,陈信担心蝠虎受伤,要小刚、小柔往上方飞行,弓箭射了上来,已经是强弩之末,蝠虎铜皮铁骨,只当作是在搔痒。
不过正当陈信望着下方的队伍正在开心的时候,薛乾尚忽然传音说:“你看前方。”
陈信抬头一望,却发现在树林后方不到五十公里的丘陵之后,却另还有一群官兵,人数大约两万,这还是两人飞高了才望见的,陈信吃了一惊,只听薛乾尚接着说:“看来前面这五千人只是幌子,与我们纠缠片刻,我们大队开始下河之后,这两万人会迅速冲过来支援,要是他们占着河岸,我们要歼灭这些部队,至少会损失三万以上的部队,就算对方适时退走,我们损失也会不少。”
“我们可不能任他们在岸上攻击。”陈信说:“不然我聚雷轰下去,把他们赶走?”
“不大好。”薛乾尚想想说:“这个方法不适合常用,不然对方早晚会发现你的雷电是不分敌我的,最好是在习回河城决胜战的时候再用来逼对方投降。”
对方这时十几万军力大部分集中在习回河城外,北域王一定也在那里,薛乾尚认为那时候才应该用出这一招。
“那……”陈信迟疑的问:“我们该怎么渡河?”自己一行人可是前锋,要死也是死的最多。
“再看看吧。”薛乾尚说:“我们回去再商量。”
薛乾尚与陈信又观察了一番,确定只有两队敌军,总共两万五千人,对方因为在树林中只能埋伏五千多人,所以故意分成两批,等五千人与先头部队缠上之后,两万人的部队能在一小时内赶到。
两人回到部队,陈信见部队砍下的树木已经足够,正在捆绑,练长风这时走过来问:“对岸有敌军吗?”
陈信将对岸的状况说了一遍,练长风疑惑的说:“他们何不乾脆在对岸布阵,现在的方式那五千人的牺牲不是比较大?”
“没错。”薛乾尚说:“不过要是我们不知道,对方出击时我方河面上的部队必然心慌,不攻自乱,等到我们以为对方只有五千人,全力抢滩的时候,两万大军已经赶到,虽然那五千人必定死伤惨重,不过那时上岸的部队,八成会全军覆没,而河面上军队的若是不退,也绝无生机,对方大胜之余,说不定后援继续开拔过来,变成在这里决胜,我们要等援兵,可要等上五天。”
“那现在该怎么办?”练长风吃惊的问,而这时黄吉等人也已经过来,听听新的状况。
薛乾尚胸有成竹的说:“我们现在自然该传令下去,对岸有敌踪,木筏上必须架设挡板,虽然会慢上一倍的时间,不过这样可以使渡河的损失减到最低……而第一批五千人过去必须是精锐,其中携带盾牌的必须走前面……我看就由长风、日言两队,加上黄吉先领一千人过去,剩下一千人由丽芙率领,跟可馨、丽菁的两队一起过去,对方不知道我们的武器威力极大,我们当可在那两万人赶到之前消灭这五千人,等那两万人赶到的时候,我们的部队已经整队完毕,那两万人不会是我们一万人的敌手。”
李丽菁出战的时候都背着小毛莉,薛乾尚自然将他们往后排。
黄吉知道自己打先锋,高兴的冲出去准备,同时传令木筏上必须多一大块挡板,而且每艘木筏在挡板后的数人都是刀盾手,避免弓箭穿过木板,射到部队的身上,其他的众人也依言而行。
陈信一直没有说话,见大家分头动手之后,才对薛乾尚低声说:“乾尚……那两万五千人……”
“唉……”薛乾尚叹了一口气说:“陈信,若是为了对岸两万五千名部队的性命而用上雷电,我担心在习回河城外我们会全军覆没,两边将一共损失大约二十万军队,熊族入侵之祸又难以避免……这是没有办法的。”
陈信何尝不知道薛乾尚所说是正确的,不过对方就算是敌人,陈信非不得已也不愿意如此,何况自己部队虽然武器精良、占有绝对优势,不过难免还是会有损伤,但是陈信左思右想,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好摇摇头坐下不再说话。
薛乾尚望望陈信忽然说:“阿信,你要是真不想杀人,这一仗一打完,我们可以立刻离开,大家一起回地球,不然日后四面出征强取八宝,敌我之间,死的会更多。”
陈信心里一凉,薛乾尚说的确实没错,为了无祖的一句话跑来已经够傻了,还要杀害千万生灵……陈信开始仔细的思索值不值得。
不过无论值不值得,这场仗还是非打不可。
陈信叹口气说:“打完这一场再说吧……我和第一批一起出发,乾尚你留在第二批。”
薛乾尚面色一变,摇摇头说:“我的伤其实已好了差不多,主将该在第二批……”
“毕竟还没完全好。”陈信挥挥手止住薛乾尚的话,豪气飞扬的说:“何况也应该没有人伤的了我,不是吗?”
“这……”薛乾尚还是不大愿意。
“就这样了。”陈信结束对话,走到一旁安排别的事情。
既然对方非杀不可,自己乾脆也下去帮忙,自己这一边也少损失一些,陈信除了感情上有些难以抉择之外,并不是一个提不起放不下的人,当初为了地底城陈信就曾连杀了数百名特殊部队,事件发生的时候,孰重孰轻陈信分的清楚。
又过了两个小时,第一批五千人开始搭乘木筏,陈信与黄吉在一起,率领着数百艘粗糙的木筏,缓缓的向对岸移动,这个激漉渡口虽然并不甚宽,但却十分深,所以水流十分平静,船上的军官操桨同时往前滑,估计大约二十分钟就可以到达对岸。
前行不到十分钟,果然由对岸后方的树林中穿出一队军马,拉弓挽箭迅速的往岸边冲来,部队早已得到通知,同时将挡板扬起,竖立在前面,刀盾手立即将精纲研制的大盾挡在挡板之后,继续往前进。
对方刚刚见到怪物载着人飞过头顶,虽然知道可能已被发现,仍然将一枝枝裹着火油布的箭射来,不过只有十分钟的时间,没有办法将所有的挡板烧掉。
对方的将领由服饰看来似乎也是龙将,身旁一面大旗写着“银”,看来是习回河城的银镖龙将徐文海,正是右督国王陈密的女婿,也就是徐龙田的父亲,徐龙田在都城随着右督国王一起被擒,当时就知道他的父亲应该也会同时叛变,说不定就是此人暗算习回河王的。
这时银镖龙将正呼喝着部队后退五百公尺,到一处小斜坡上集合,看样子是退而求其次,要等众人上岸再攻击。
对方这一进一退,这一面的五千名先锋官兵一直努力的往前方划行,眼见只剩下不到两公里,陈信远远望着对方整齐的军容,一排将近两百人,二十多排整整齐齐的往后排开,最后站着十来人,银镖龙将身旁站着两位副将,其他应该都是管带,看来对方是打算先以弓箭攻击,再以阵势对付残余的部队。
随着木筏逐渐往前移动,眼见距河岸不到五百公尺,陈信忽然心中起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反正对方两万人至少还要五十分钟后才能赶到,陈信越想越对,转头对一旁已经拔出刀来,蠢蠢欲动的黄吉说:“黄吉,我先去一步,你们跟着来。”
“什么?”黄吉不知道陈信在胡说八道什么,才一回头,陈信已经忽然跃起,足点水面,一跃数十公尺的往前方直扑,随即四面光华同时聚集,越冲越快,越跳越远,最后一百公尺简直是飞略而过,转眼间已经上岸。
银镖龙将大吃一惊,虽然早已准备发令,但是估计还有一、两分钟对方才会上岸,怎么忽然有个发光的人,不知是飞是跳的跃上岸来,连忙大声的发令:“弓箭……射、发射。”
对岸的薛乾尚见状也大吃一惊,早就说主帅不该第一批过去,陈信不但在第一批居然还跑第一个?他就是不按牌理出牌,薛乾尚见状除了顿脚也不知该说什么。
这时数千枝弓箭同时往陈信冲来,陈信身周光华忽然同时往前涌,在陈信前方两公尺出现一片圆锥形的光芒,将后方的陈信完全遮掩住,而所有的弓箭居然都射不入这一片光华。
银镖龙将不敢相信眼见是真,弓箭力可穿石,没有任何一种内劲能同时抵挡数百枝弓箭的袭击,这到底是什么功夫?
他却不知,固然没有一种功夫能抵挡数以千计的弓箭汇集,不过陈信却能将超过自己本身内息许多的外在能量,同时聚集在自己前方,就算是穿入数十公分,也击不中在后方两公尺的陈信,何况圆锥形又能适度的将弓箭的力道往两旁散开,陈信迅速的跃过五百公尺,直往队伍中。
“换刀剑。”银镖龙将徐文海大呼:“队伍别乱!”
但怎么能不乱,早就有消息传来,都城的大举是被一个会妖术的怪物所破坏,那个怪物力挡万名部队,还打败人族第一高手至尊龙将,早已被街头巷尾轰传成三头六臂,而这团光球弓箭难伤,岂不也是妖术,当然是那个怪物来了!
官兵虽然听话的换上刀剑,但是首当其冲的士兵不由得手脚发软,浑身颤抖。
陈信眼见就要与敌方遭遇,忽然提气飞身,飞越过下方二十几排的人墙,直线冲往银镖龙将,银镖龙将眼见在劫难逃,两掌同时用尽全力往前轰出,希望能将这个怪物阻上一阻,再想办法逃命。
其他的副将、管带也乱成一塌糊涂,出掌的出掌、拔剑的拔剑,但是现在勉强能与陈信过招的,至少也是国使级以上的人物,这些人算什么?
陈信光华四面一散,将各股击来的掌力散化掉,忽然间已经站在银镖龙将身旁,右手中探出一公尺的极乐锋刃,恰好搁在银镖龙将的脖子上。
银镖龙将只觉得自己全力一掌居然无声无息的消散了,而后身旁忽然多了个人影,一道光华闪闪的锐利物同时比着自己的咽喉,只听那人冷冷的说:“银镖龙将,你投不投降?”
银镖龙将一征之下全身僵住,四面拿着各式武器的副将、管带也同时呆住,所有人都望着最高处的银镖龙将,和现在才显现出身形来的陈信。
银镖龙将一阵迟疑,还没回答,陈信眼看下方部队就快靠岸了,一皱眉说:“我数三声,一、二、三。”
陈信知道这时慈悲不得,银镖龙将是非死不可,极乐一刺穿过银镖龙将咽喉,放开了尸身。
四面一愣,这人这么不好说话?不过银镖龙将既然已死,众人再无顾忌,悲愤的大吼一声,往陈信拥了过来,哪知陈信一闪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