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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是我疏忽了,”丁柔满眸都是认真的承认错误,低垂下眼眸,“我没有预料到组织会在那个时候出手。希望老板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有新的计划。”
面前的人,轻描淡写,有着比丁柔更冷静的脸色。双方几乎是在进行一场默不作声的博弈,关注对方的细微表情,希望可以察觉到一丁点儿的心理变化。
“如果我说不呢?”老板微笑。
“我服从您的命令。”丁柔极力忍耐着,面色平静得无一丝波澜。此时,她只要疏忽一点,都可能前功尽弃。
“好,你的任务由左尼来接,”老板露出浅淡的笑容,“你已经失去了接纳任务的资格,现在去做另外一个。”
“好的。”丁柔脸上没有任何的不满,甚至,已经起身站了起来,就要去领新的任务。
“好了,站住。”老板的考察还算满意,“——只是试探而已,你继续。但是,绝对不能出任何类似今天的疏漏。”
这么几年,丁柔却已然摸透了老板的脾气与秉性。她不清楚所有任务的原因,但是,他的考验她还是了解的。由此,她最后还是保住了自己去冷之清身边的机会。
换言之,即使是送他去死,她也愿意是用自己的手。
“我打算继续,利用他的信任和。。。感情,”丁柔有一丁点儿的停顿,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转瞬即逝地再度恢复了沉静,“他向我求婚了,我认为时机不对,所以拒绝了。但下一次,或许我会答应。”
算是间接性的汇报,她看着老板的态度。
老板并不在意地端起咖啡杯,灌了一口,“但愿你的计划能成功。你知道的,我只要结果。”
“我明白,只是我还需要时间。”丁柔忙不迭跟上一句。
老板点了点头。
盘问算是结束了,走在回家的路上,丁柔破例没有用专用的掩护车。所谓掩护车,要么就是出租车,要么就是伪装的所谓“友人”罢了。。。
她现在不想和任何人接触。
满脑子凌乱,所有的片段,都是冷之清。有那个枪口瞄准他时,他丝毫未察觉的眼神,有他推开自己去迎接枪袭的画面,有他深吻自己的感觉。。。
“过来,有话说。”忽然,身旁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丁柔蓦地,被扯到了一辆车上。皱了眉头,她警戒性地抬头,却很是意外,“左尼?”他怎么会在这?!明明自己和他是分别被盘问的,他应该还在被考察中。
惯例的,隔段时间就会进行例行的询问,以确定是否仍然有足够的耐性和精力以及专注力去完成任务。
“我看你是疯了,还要接这个任务!”左尼的脸色不好,盯着丁柔,语气急促。
“就算是疯了,也是我的常态。”丁柔对他不带任何好感的语气。
“我上次警告过你的话,你真的不记得了?”左尼着急地问着,想要从丁柔的脸上找出一点点在意的痕迹,但迎接他的只有失望。
丁柔无奈地摇了摇头,索性把脸别向车窗外,不想再与他有任何的交流。
“丁柔!”左尼终于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老板和冷之清到底什么关系?”
“我不关心!”丁柔厌烦地回了几个字。
“你。。。简直是无知!”左尼气不过,一拳击打在自己的膝盖上。
然而,就算是如此,丁柔仍然没有一丝一毫想要注意他所说的意思,只是环抱着双手,轻盈地看着窗外。这样的她,就连侧脸都是冷艳而具有无可名状的魅力的。
“老板,老板他就是要利用你的这种美丽,”左尼恨得牙根都有些发痒,一字一顿地说着,“去诱惑冷之清,达到让他死的私心。他不会管你的感受!——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苦命鸳鸯’!”
丁柔虽然佯装不经意,但左尼的每一句话都会入自己的耳,这也是多年来养成的一种纳入听觉的习惯。
这一句话,她终于想要询问,扭脸,对着左尼那张认真的脸,这种表情,他看起来不像是说谎。她微皱了眉心,看着他,“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的这些,又确定可靠么?你知道,背后非议我们的上司,会有什么结果吧?”
左尼的表情淡了一些,眼神飘向车的正前方,“我知道,从我选择这条路开始,就知道。但是,我爱你,宁愿成全你,也不愿意你受任何伤害和蒙骗。老板他——”
致命之爱(冷与柔23)
左尼的表情淡了一些,眼神飘向车的正前方,“我知道,从我选择这条路开始,就知道。但是,我爱你,宁愿成全你,也不愿意你受任何伤害和蒙骗。老板他——”
话还没有说完,前车轮忽然一个猛地倾斜。没有提前意料到的两个人,赫然在颠簸中受了一些震动。
“左尼,小心!”丁柔眼疾手快地直接挂断手档,拧下车钥匙,将左尼扑倒在一侧。
车立即停靠在路边,然而,紧接着是车身随着一阵阵振颤的刺耳声音。
“有暗袭。”左尼皱了眉头,与丁柔互相对视了一眼,掏出怀里的手枪。
然而,周围的喧嚣声过后,再也没有其他的动静。一直按耐着等了许久,丁柔严谨地踹开车门,试探性地将车上的几件靠垫扔出去。
一切仍旧平静,没有丝毫的动静。
她抿了抿唇,这才放心地从车里悄然走出来。回眸看左尼,才赫然发现,他的左肩受了伤,皱眉,丁柔欠身探入车厢,撑着将他扶了出来。
“怎么样了?”手触及之处,是温热的血液。
左尼的脸色确实在淡淡地发白,“情况不大好,找个地方休息。”
“是擦伤,先止血,”丁柔巡视着周围的情况,看了看刚才的车轮胎早已泄露了所有的充气,她叹了口气,“车开不了,打辆车去我家吧。”附近最近的,也不过是她的家。
左尼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
轻缓地将左尼扶到了客厅,丁柔迅疾地走向卧室去取应急药箱。再回到客厅时,发现左尼不知什么时候,已然靠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左尼,醒醒,”她浅淡地唤了一声,“上药。”然而,这句话也并没有有效地叫醒他,她摇了摇头,只得伸手将他浸透了鲜血的衣料剪开,看着用弹头擦伤的伤口。
被酒精刺激了一瞬的左尼皱了皱眉,轻缓地睁开眼眸,发觉丁柔在一旁,原本刚刚要动的身体停下来,忍受着她持着的药棉带来的刺痛感。
“你是惹到了哪个仇家?——还是任务没有顺利完成?”丁柔看着他的伤口,不假思索地问,“导致残余分子都到这个份上了。”
“你觉得是仇家吗?”左尼笃定地看了她一眼,伤口忽然的疼令他再度咬了咬牙,“。。。我看,这分明是自己人。”
“自己人?!”丁柔恍然。
手里的药棉猝然停下,她有些不敢相信左尼的判断。
组织向来是最可靠的,老板也应该是最可靠的。即使不可靠,也是他们现在唯一可以支撑,可以依附的支点了。如果是自己人排了这一出戏的话,她确实很不理解。
看着丁柔若有所思的表情,左尼推开了她的药棉,“之前想和你说的是,老板这个人存在问题。他当初招你来,应该就是有目的的,而这么几年来的锻炼,其他的任务根本就不是重点,冷之清这个才是!”
语罢,他等着丁柔的反应。
丁柔怔了怔,但紧接着是一番无语的嘲弄,“左尼,你最近是工作压力太大了么,可以去写小说了——幻想小说。”
原本以为她会恍然大悟的,左尼却不想得到了丁柔的这个反应,瞬间失败得肝脑涂地。
他有些焦虑,“丁柔,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的车是组织安排的,我对老板的怀疑令他有所察觉,gps肯定是定位了我,然后要下手。”
“所以,他还要一起连带着,把毫不知情的我也搭进去?”丁柔浅笑,不解道,“那老板培养我这么几年,就是为了让我死得这么痛快?”
对于左尼,她实在有些无语了,更无法猜想他的脑海里究竟都在构思什么东西。
“你。。。”左尼百口莫辩,但忽然想到了什么,反问,“那我出事了,组织为什么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确认我的安全或者实施营救?”
这一点,最为有利的确定。
丁柔愕然。没错的,这一点来看的话,左尼说的有道理。只是,她仍然有太多的质疑,按照左尼的讲述与判断,有太多的不合理的地方。。。
正想着,门口倏然响起了敲门声。
丁柔的心猛地一紧,下意识地站起身来,而眼神则示意着左尼往屋里藏匿过去。很快,看到左尼已经找到了衣柜里的藏匿点,她才轻缓地往门口走去。
“冷。。。之清?!”看到屏幕里出现的冷之清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庞,她不禁咋舌。没有其他的选择,她忙不迭返身跑回到沙发前,将两片黑色的沙发巾扯下来,飞速地擦拭着左尼刚刚滴落的血迹。
把沙发巾随手折叠好,抛在一旁的地上,她佯装慵懒地走向门口,按下按钮,“你来了?”
玄关处很快出现了高大颀长的身型,冷之清例外地捧着一株薰衣草出现在眼前。
丁柔的视线凝聚过去,不禁发问,“别告诉我这株薰衣草就是你再次过来告白的浪漫使者。”看着冷之清绕过自己,熟悉地信步走向沙发,缓缓地坐下,她的心也随之紧绷起来。
很快,她也“随意”地走过去,坐到他身旁,努力把焦点放在那盆花上。
“这盆花,到底是什么深厚寓意?”她表示很感兴趣。
“你晚上睡眠不好,把它放在枕边有利于睡眠。”冷之清一五一十地回答着,违背着丁柔的本意,他还是注意到了她不想让他注意的东西,“你刚才在做什么?”
丁柔颇有兴趣地接过了他手里的盆栽,有些走神地回答着,“要收拾屋子,把沙发巾撤下来洗一洗,还有,给手指头换药。”
不仅沙发巾是瞒不过他的,恐怕,她还是先提那个药箱比较好。
果然,冷之清全然凝神到她的手上,森锐的眉宇间有些担忧,“还没好?”
“很快了,没什么。”她抽回被他捏着的手指,忽然有些心神不宁。
“你确定没有什么瞒着我吗?”冷之清的语气几乎有种压迫感。
丁柔竭力保持着镇定,努力浅笑开来,“没有,不知道你指什么?”
“我是指,”冷之清的态度很严肃,“屋子里似有似无的血腥味,和全身完好的你,让我去怎么想象一个合理的解释。”
致命之爱(冷与柔24)
“我是指,”冷之清的态度很严肃,“屋子里似有似无的血腥味,和全身完好的你,让我去怎么想象一个合理的解释。”
丁柔的笑容戛然停止。
“。。。你真的想知道?”她的表情很冷淡,似乎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漠然。这让冷之清觉得不舒服,他看着丁柔格外美丽的脸庞,却透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味道。
他恍然,忽然不想再继续问下去。然而,好奇心仍然让他禁不住点了点头,“我想,听实话。”
李管家那里仍然没有什么所谓的证据,但每天只要有机会,他都会受他的洗礼。不知不觉中,似乎感觉到,也许李管家的话有道理。
“真相就是——”丁柔转眸,脸色不太自然地靠到了冷之清的身边。她刚刚的笑容还在,而他刚刚进门的感觉还在。而下一秒,原本傲然地等待着她回答的冷之清,身体被忽然的刺痛感而僵持了一瞬,转而,视线里的丁柔渐渐模糊过去。
“。。。对不起。”丁柔审视着此刻已经闭着眼睛斜靠在沙发上的冷之清,她失语地愣了许久。内心的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是难过,是内疚,又或者是。。。恐慌?
害怕他醒来的时候,对自己仇视,对自己怨恨,对自己的身份恍然大悟的时候的。。。恐慌?
“。。。对不起。”再度低喃着,丁柔轻缓地靠到冷之清的身旁,紧紧地依偎着他,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努力感受着着他的气息和他的温度。
现在,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可以困住她的话,那么,就是他。
此刻,在她将麻醉剂刺入到他身上的瞬间开始,她已然感觉到了,自己的心在滴血。
用手将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身上,努力地使他的姿势像是抱着自己一般,下颚伏在他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眼睛已经湿润,盈出几滴泪水。
“我不是故意隐瞒自己的,”丁柔低声地说着,“只是。。。计划之外,我想不到的,我会。。。会爱上你。”
忽然,身上蓦地感觉被强势地禁锢住了,没等眼泪从眼角流下来,丁柔自然而然地想要向后挣脱来看一眼到底是怎么回事,却赫然发觉,应该昏迷着的冷之清,似乎意识清醒地——强有力地抱着自己!
“冷,冷之清?!”她条件反射地惊叹道。
“你这个小伎俩,能甩得开我么?”冷之清努力抱着丁柔,尽管麻醉剂确实令他有些不胜其扰,颀长的双腿有些酸软,但他仍然还可以保持着意识的清醒,说着心里的话,“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你对我隐瞒了。。。什么?”
原本是惊魂未定的,但麻醉剂的效力似乎在不断地增大,冷之清的额头泛起一阵小汗,环着丁柔的怀抱却怎么也不肯松开。
“冷之清,你怎么没有。。。”丁柔诧异无比,强行想要挣脱开来,但忽然感觉到冷之清并没有任何威胁感,才停止了动作,“我,我不想说。你只要记得,你可以选择很我,憎恶我,怨恨我,无条件地讨厌我。”
如果真的这样,她的心里会舒服一些。语罢,再次提手,将另外一只麻醉剂注入冷之清的体内。
终于,很快,冷之清不敌麻醉剂的效力,缓缓地,环着她身体的手渐渐地下滑了下去。身边倏然空了许多,犹如此刻丁柔心里的落寞。
良久,她才起身,想要将他扶起到屋子里面。
然而,还没有动身,忽然传来左尼的声音,“你把他怎么了?——解决了?!”他不太肯定,冷之清应该不是那么简单就会上钩的人,而现在,丁柔身旁的那个没有任何招架能力的他,又确实是真的。
丁柔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一眼,“不是你想的那样。左尼,现在这件事,对谁也不许说。”她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威胁。
“丁柔,你想要背叛老板。。。”左尼说着。
“我没有背叛,”丁柔抢过了话,视线仍然看着昏睡中的冷之清,“但是,我也没有盲从。左尼,你记得你说的那些话,还有你身上的伤。我想确实也未必就是巧合。”
她最近的心绪好像有点太凌乱了,看事情一点也沉不住气,几乎完全失去了之前那个“黑子”的美名之称。原本,她应该是在任何时刻都能够冷静思考的,最为客观地想到那些别人所不察觉的东西的。
可眼下,不是,她有许久,都太武断了。
左尼的话,向来也未必就咩有道理。
“你现在终于相信了?”左尼有些感慨,“我之前说的话你不信,现在你反而信了。但说实话,老板如果追杀我的话,也应该是知道我就藏在你这里。”
话说到此,与丁柔对视,两个人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赶紧离开。”她愕然,低垂下眼眸,再度低咛了一句,“把他。。。带上。”
“你疯了!”左尼极为反感地斥驳,“你带上他,几乎等同于带上一个死人,要我们离开?”
“好,那你率先离开,我们马上跟过来。”丁柔的脸上带着浅淡的释然。她不会丢下他的,任何时候都不会。况且,眼下冷之清的这个状态,也的确是因为自己才导致如此的状态。
不过,也只有这样,才能暂缓他去接受自己真相的那个事实。
“丁柔,”左尼有些气急败坏,语速急了起来,“你要他死,老板也要他死。最后,冷之清的命运也必然是一死。现在你至于为了他拖了自己的后腿吗?”
没等丁柔回答,手机里的传感器已然开始发出震动。无疑,这是一种提醒,就在别墅的小院前方,有人在靠近,而且不是一个。
“你什么时候打开的?”左尼的脸色变了。传感器他也有,只有在防范敌人入侵的时候才会设置开。
“冷之清来了以后,”丁柔淡定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能想到‘老板’会有应对措施的,只有你一个人?”
“这么说来,你让他昏迷,还是保护他了?”左尼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致命之爱(冷与柔25)
“这么说来,你让他昏迷,还是保护他了?”左尼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他想不到,丁柔早已经想到了这一点,还在他之前。但这一点,也令他有点气急败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