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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柔感觉身体像是飘荡在水面上的小舟,轻轻的摇晃,不剧烈,却很舒适。身上有些微微的发烫,她能感觉得到,但伤口已经是处理过了的,这一点不用担心。
走到二楼,冷之清踢开一间卧室的门,再度小心翼翼地将丁柔抱了进去。
房间由于长久的拉着窗帘,更显得黑暗一些。他缓缓地试探了几米之后,视线才适应了黑暗。很快,找到一张床,将丁柔轻轻地放在了上面。
“什么都别想了,”他抻好被角,抚了抚她的额头,“好好睡,睡醒了,什么都会过去。”
丁柔没有回答。她确实想睡了,或许,这种状态休息一下才能好。然而,耳畔的冷之清的话,还是一字不落地传到耳朵里,落在心上。
真的是,醒了,就什么都会过去吗?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想,又该如何回答。沉沉地合上眼眸,感受着一旁陪着自己的他的呼吸,她渐渐地睡去。
看着她终于安然入睡,冷之清呼出一口气,往楼下走去。
左尼守在一楼始终没有胆量去打扰他们。
“她。。。睡了?”听到冷之清的脚步声,他抬头问道。
“嗯,睡了,”冷之清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颇有浓厚的寒意,“你现在,能抓紧时间,给我一个简短而明确的解释么?——到底是为何,又如何,我们解决现在的这种状态?”
一切,好像都藏匿在丁柔看似平淡的脸庞之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像黑洞一样。他站在洞口,不知道是不是该去探寻。
致命之爱(冷与柔28)
一切,好像都藏匿在丁柔看似平淡的脸庞之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像黑洞一样。他站在洞口,不知道是不是该去探寻。
看着左尼闪烁的神情,冷之清的脸色渐渐地沉了下来。
周围的空气中,瞬间蒸腾出一种极强的压迫感。这种压迫感是无声的,却带着十足摄人心魄的力度。左尼就在这种空气中,感觉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他哽了哽嗓子,咳嗽了一声,看着冷之清,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我。。。只能说,有些事情不是你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比如,比如。。。我和丁柔,还有丁柔自己。对了,我只希望,你最后不要伤害她!”
事到如今,不知道自己还能走多久多远,也不知道丁柔具体是如何打算的,左尼并不想摊牌。摊牌的代价太大,没有老板的追究,冷之清也绝对是个不会善罢甘休的主。
冷之清冷笑了一声,反问,“那——我为什么要伤害丁柔?”看到她身上的伤口,他甚至想要奋不顾身地代替她去忍受,去挨子弹了,还会伤害她?
但这些事情,很明显,不只丁柔,左尼和她都有事情瞒着他。他并不傻,缓缓地循序渐进开来,“那你可以先谈一谈,为什么当时会出现在咖啡厅,而后,又是丁柔的家。我想丁柔不拆穿你确实是有她的缘由,但你为什么如此地伪装,根本原因或者目的到底是什么?”
左尼怔了一下,额头的汗稍稍往下流了一些,他忙不迭用手背抹了抹。
看着冷之清,他知道有些东西可能还是说出来比较好一点,半响,他才似乎鼓足了勇气,一副凛然的态度开了口,“我。。。我爱她!——我爱她胜过你爱她!我只是想,只是想。。。你不要夺走她!”
男人之间,很明显地感觉到了硝烟的味道。
这一席话,就如同导火索一样,点燃了捻子,接着的,可能就要燃烧到了火药的地步。
冷之清却是反常的冷静,他抬眸看了看左尼那张不淡定的脸,又冷笑开来,“怎么,既然你这么确信我没有你爱那么深刻,反而,你会害怕我能把她夺走?!”
字里行间,颇有一种不屑的语气。
谈及丁柔,每一句话冷之清都会往心里仔细地掂量,考虑。而左尼这番苦情的表白,映上那张有些讷然,却也算得上清俊的脸庞,他实在是并不舒服。
只是,不舒服归不舒服,他想要了解的东西,还是需要知道。思及此,他翩然扬起了眉毛,等着左尼的回答。
左尼躲不过,只得硬着头皮接着说下去,“因为,我感觉她的注意力。。。应该是放在你身上比较多一点。虽然。。。但是,我还是有些不甘心。我希望能用我的实际行动,打动她,劝阻她,让她不要往火坑里跳。她爱上你,等于飞蛾扑火一样的危险,可她,可她还是心甘情愿地,一点儿都不听劝阻!”
他说的是心声,他已经有些不知道是该如何去想丁柔每做一个决定的思绪。
她一定很艰难,他呢,远远地看着她,也想得无比痛苦。可这些痛苦的源头,也许是在场的几个人,都绝对无法改变的。
“你们的枪伤是为了什么?”冷之清蓦地丢出了这么一个话题。对于左尼爱着丁柔的心情,他已经再也不想听下去了。而丁柔对于自己的爱,会令她受伤,其缘由出自何处,他倒是很想知道。
“这——”左尼的眼神有些飘渺,但立即话锋一转,“是我害了她。有人追杀我,所以,她要为我挡枪。但那个时候,你刚巧也在,所以她也会带着你一起逃。”
左尼想不到车道山前必有路,自己居然还有这样巧舌如簧的一面。
“就这么简单?”冷之清疑惑,看着左尼故作笃定的脸,他仍然不可置信,“你的仇家这么厉害,就连我们现在都不能和外界联系?”能够掌握如此精细技术的仇家,他心里能数的过来。
一种疑云渐渐地飘到了心头,他对于自己猛地出现在脑海里的几个字母有些不敢苟同。
李管家的话油然响彻在耳际,他不知道是不是该产生这种联想,但现实就是,他确实感觉或许fbi真的会参与其中?可如果真的是fbi的追杀的话,那么,岂不是正好印证了,丁柔绝对不会是fbi的一员么?
“我的仇家你不必知道得那么清楚,”左尼顺水推舟,“知道了,对你也没有好处。现在我们都不想把你牵涉进来,主要是你就算是缠上了这些,也不会解决的了。”
“fbi?”冷之清脱口而出。
一瞬间,左尼的脸色煞白。他几乎是有些惊愕地张了口,死死地看着冷之清那张惯常冷调的脸。他森锐深邃的眸光里,深了几许,但左尼不知道他能够想象得出什么。
可是,他这种反应已经出卖了自己。——冷之清何其聪明,早已经知道了个中的可能性。
其中一种,就是,他刚刚的话说对了。其中,绝对是有fbi的成分。
“我。。。”左尼终于有些说不出话来。
“你不要逼他了,”忽然从几米之遥的空中缓缓地传来一阵女声,“有什么话,你可以问我。冷之清,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的伤也是个偶然。”
“丁柔?”冷之清皱眉,猝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迅速地走向站在二楼的那个人影,“怎么不睡?——刚才已经叮嘱你了,要好好休息!”
看着她泛白的脸庞,眉头微微地拧紧着,他条件反射地,只有关切。
无论如何,丁柔绝对不能出一点差池!
“我没事,”丁柔的眼神变得浅淡开来,“我一向身体不错,现在只是觉得口渴而已。冷之清,你不要再问他了,我就在这里,你不急的话,可以等我稍微恢复了之后,慢慢讲给你听。”
左尼的话,不知道还会出多大的疏漏。丁柔扶着自己的手臂,往一楼走下去。
致命之爱(冷与柔29)
左尼的话,不知道还会出多大的疏漏。丁柔扶着自己的手臂,往一楼走去。
“丁柔,你。。。伤还没有好,”左尼有些失措,“最好还是去休息!”他着实见不得丁柔为了坦白,还要带着伤痛过来陈述的样子。
“你是该休息。”冷之清仍然在重复着自己的观点。纵使很想要知道全部的答案,他还是希望,她能够安然无恙地应对自己。
“我已经休息够了,现在完全可以回答你。”丁柔忽而浅淡地笑了,“只是希望你不要——不要觉得太过诧异。”
“说来听听。”冷之清扬起眉角,佯装淡定的表情。看着丁柔的脸庞,却察觉到许多的深不可测,这一点让他觉得不可思议。她不该如此的,他们都不该如此的。
丁柔缓缓地走到沙发前,却率先对左尼道,“左尼,你也累了,上楼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够了。”很明显,她希望左尼回避。
左尼自然明白这一点,虽然知道氛围不好,他还是被丁柔那种冷冽的眼神刺激到了。说不出任何其他的话来,他只能几步一回头地往二楼走去。
只剩下丁柔和冷之清两个人的空间,空气似乎有点不对劲。但没有人说得清楚,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劲。
“把你的戒指给我。”丁柔忽然轻快地笑了出来,罕见地露出俏皮的笑容,“记得你之前说要向我求婚的,现在不会反悔吧。”
冷之清一怔,愕然之余,审视着丁柔不含一点谎意的神情,迟疑地,将手掏向里衬的口袋。摸出来那个绒布盒子,他将时时刻刻都带在身上的戒指掏了出来。
“你确定现在要它?”他将声音放低,不明白丁柔这种倏然的转变到底是为了什么。
“嗯,你跪在我面前,给我戴上吧。”丁柔严肃郑重了一些,但仍然带着淡淡的笑容,唇瓣微向上勾,露出一丝期待的表情。
冷之清没有再说话,打开戒指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捏着戒指的指环,再接过丁柔伸过来的手,他亲手将指环缓缓地套在了她的手上。
本来以为这一刻会是在某个很神圣,或者很特别的日子才会有的场景,想不到。。。现在,倒是也的确算是特别吧。
冷之清看着丁柔将戴好指环的手收了回去,看着她唇边带笑地仔细看着纤细的手指,这种笑容,他是等了太久又太不敢奢求的。
“我就当这是你的求婚了,”丁柔慢慢地长舒了一口气,佯装出不在意的表情,“恐怕,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还真的不会有以后了。这个纪念,即使我死掉,也还是带入泥土里了。”
很美好的感觉,看着冷之清虔诚地半跪在自己的身前,那么小心,那么珍视地将它套在自己的手指上。
她的心,几乎都要流泪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冷之清漠然,“什么死掉,什么泥土里?”
丁柔紧紧地闭了眼睛,又再度睁开,刻意换做冰冷的表情,“你和我之间,要么你死,要么我活。——我,丁柔,fbi警员,核心任务,是缉拿那个嗜杀如命的冷之清而来。”
话说完了,她的心里,却像是狠狠地捅上了一把刀。
冷之清的表情,从轻松,变得沉重,再从沉重,变得泛起一阵的冷笑。他的心,此刻不比她的更好一点。
“丁柔,你在开玩笑。”冷之清摇了摇头,看着丁柔,他知道自己这句话的反驳力度实在太过薄弱。可眼下的事实,他是真的不大想要相信,“我调查过你,你的背景很干净纯粹,虽然是有一些令我不解的地方,但。。。”
忽然,脑海里闪现出李管家的身影。没错,他曾经那么坚定地要劝他不要相信她,可他却根本没有意外地陷入了爱上她的沼泽。
这汪泥潭,他是自己选择了要往里跳。
丁柔看着冷之清闪烁的表情,心如刀割一般疼着,脸上,却仍然是倨傲的表情,“你太轻敌了,你身边的人不少,甚至有人都很清楚我的底细了,你就是不相信。”
“所以,”冷之清抬眸,看着面前的刚才还露着毫无负担的笑容的丁柔,“你现在就是要取我的性命?”
他冷笑。如果她真的要,那么,此刻给了她,死得也算明明白白。。。
“我不会杀你,”丁柔淡淡地说着,“我是要缉拿你。但,相信审问你之后,你的下场也是如此。”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表情是惯常冷沉不变的,她的语气,也似乎恢复到了以前。只是,以前说这种话的时候,从来不会心痛。
“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冷之清轻挑眉毛,“令我想不到的是,就为了一个什么任务,你可以和我演那么久的戏!”
演戏。。。
她全部都是在演戏。她把自己赔上,所有的一切,都像过电影一般闪现在眼前。冷之清却噤声了,那些过往,原来都是一种假象。只有自己,在傻傻地陪着她演戏,往火坑里跳。
“没错,都是演戏。”丁柔不在乎地看着他,“冷之清,我确实没有想过你会这么容易上当受骗。到现在,你还是爱着我的,不是吗?”说着,她冷笑开来。
冷之清有些失神地看着她,“没错,我。。。还爱你。还是爱。哪怕,你并不爱我。”每一个字,他都说得无比艰难,像有什么堵住了胸口一般沉闷。
形容不出来的感觉,就像是窒息一样,可却不同于窒息,他只能说,根本无法自控地,心口发疼。
他倏然起身,往门口走去。
“冷之清,你去哪!”丁柔在他身后唤道,“你回来!——我。。。我要缉拿你!”很可笑对不对。。。
她暗暗地想着,看着冷之清往前头也不回地走过去,她忙不迭向前跟着跑过去。手臂很疼,但更痛的是心。
“喂,李管家,定位我在哪。”冷之清打开手机,迅捷地拨出了李管家的号码,“把现在这幢建筑封起来,里面的人,一个也不许漏掉。”
他发动了车,再也不管身后的人是怎样的,眼神无比冰冷地朝前加速。
致命之爱(冷与柔30)
他发动了车,再也不管身后的人是怎样的,眼神无比冰冷地朝前加速。
看了看手机屏幕,已经到了傍晚时分的时间。脑海里只有刚才丁柔告诉自己的全部的真相,轰然地,什么都想不到。脚下的油门愈踩愈大,车速几乎要超过了常人所能想象到的速度。
但就是这样,他还是无法让自己冷静下来。
心里很浮躁,终于,在一个路口,冷之清闷不住气地大旋转一番,方向盘狠狠地打了一个轮,三百六十度的急转弯,向来之前的路返回去。车轮与地面摩擦产生着刺耳的声音,但这些,他却完全听不进去。
在刚才藏身之处的独栋建筑前急刹车,冷然地踱步进去,一把扯住丁柔,往屋外走去。
“冷之清,你做什么?”丁柔用力地缩着自己的手臂,就被他这样的撕扯,伤口已经在很明显地开始疼痛。而眼下,冷之清似乎对此并不在意了。
“——跟我走。”冷之清硬生生地吐出几个字。他已经不再理会其他的感受了,唯一明确的是,自己的心似乎在流血。
他太轻敌了,以往他都是心思缜密的,防备性极强的。而对于丁柔呢?
当初自己的考验,就太简单了一点。那个突如其来的吻,现在回想,自己都是莫名其妙的。为什么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会有那么深重的一个吻?
女杀手他不是没见过,但这种考验方式,他还真的是第一次。
后来,爱,也便爱了。一直认为这种爱是毫无理由的,只要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就爱了。但现在,这些。。。居然她都是逢场作戏!
“你放开我!”丁柔终于忍不住,对着他的背影提出抗议,“——我从认识你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活着。冷之清,你就算带走我,组织也一定会找到你,到时候。。。”话说着,却根本是违心的。
当确定三个人都是安全的时候,她知道自己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是多么真切。
“闭嘴!”冷硬地抛出两个字,冷之清的语气里,满是毋庸置疑的威胁性。
拉开车门,将丁柔抛进去,他坐在驾驶座位上,瞬间将全部车门紧锁。一脚油门,继续大力度地开了出去。
“我们去哪?”车厢里的空气渐渐地变得柔和了一些。丁柔知道之前的威胁都是毫无根据的,以自己这么一副伤者的狼狈相,还要放那么傻的狠话,简直是令人无语。
她试探性地提了问,等着冷之清的回答。
果然不出所料的,是他没有回答。视线盯着前方,余光中,丁柔能感觉到他身上和侧脸里的冷沉与坚毅。他的冷在无声地四散开来,不用说只字,也会慑人地压迫。
丁柔浅笑,故作轻松地调侃,“你是打算了和我同归于尽吗?。。。好,我陪你。”
以她的预计,恐怕刚才的藏匿早已经被老板知道了。但具体为什么不动手,她却摸不清楚。
“你的父亲,丁志武,”冷之清忽然淡淡地开口道,“母亲,沐云,也是一起去世的。所以。。。你希望我们也是这样?”
他真的忿然,又更多的是无奈,就连这个时候——自己还在想着,话里行间都会往爱情上扯!
丁柔的脸部表情僵了一下,但随即苦笑,“原来。。。你都知道。既然你知道,我想有些事情你会懂,欠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