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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柔顿时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即使是安妮的身份,她也不懂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人怎么会在她和冷之清之间火上浇油,然而,时不可待,冷之清率先开了口,“安妮,你和我的事情,我们稍后谈。欧文,你带她出去。”
欧文面带难色,眼看着那些带着血液的瓷片无法在这个时候拿走,他不禁和冷之清做着眼神的交换。
而对方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上前,悠扬得不带一丝犹豫地绕过冷之清,走到偌大的办公桌前,随手捏起一片瓷片,放在眼前看了看,“这是你从哪里弄来的古董么?——看不出来,你现在有了新的爱好!”
“与你无关。”冷之清的眸底深了几许,“欧文,带安妮出去。”
丁柔屏住呼吸,看着眼前两个人之间的暗自较量,有些猜不出到底是什么状况。而欧文已经有些无奈的带着她走出了办公室。
一出屋,欧文有些绷不住地叮嘱道,“不论你和他有没有关系,都还是该劝劝他,别这么继续下去了。。。”惋惜着冷之清现在的状态,他几乎是有些哀怨地看着丁柔。
丁柔佯装不懂,“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欧文更是叹了一口气,“李管家的话他也不听,现在可能也只有你能让他不再走火入魔了。里面,那个人,是他幼年时最好的朋友,可现在。。。”
致命之爱(冷与柔61)
“他们认识?!”丁柔完全惊愕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欧文。过于惊诧已经让她忽略掉了欧文和自己之前曾经有过的“一面之交”。
欧文点了点头,“他们只是有误会而已,解开误会,就什么都。。。”
“我没有兴趣管他们的事情。”收起了禁不住流露出来的诧异,丁柔的注意力放回了欧文身上,“我对你当初对我的攻击,很感兴趣,可以聊聊这个么?”
眼看着欧文的脸色变得很不自然,他应付女人的招数实在是有限,尤其是在冷艳的丁柔表情变得有些咄咄逼人的时候,他更是语无伦次,“那个。。。那。。。也不是的,我实在是。。。”
话没说完,两个人只听到屋力量传过来更响的东西猛烈撞击之后,有什么玻璃器皿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进去看看!”不顾欧文的阻拦,丁柔已经冲到了门口。
推门而入,她愣愣地看着满地狼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们。。。”丁柔的视线凝聚到冷之清的脸上,他的表情看上去像是冰寒天地一般,直视着直到现在还带着微笑的男人,薄唇畔形成一种坚毅的弧线。
两个高大颀长的男人,以一种对峙的方式面对面站立着,互相对视着。
“你受伤了!”欧文打破了他们之间的沉寂。
丁柔这才意识到,刚才电梯相遇的男人,手上正滴落着新鲜的血液,屋子里,仿佛也弥漫着一种淡淡的血液的味道。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冷之清这种剑拔弩张的态度,她是懂得的。
忽然,丁柔想到了电梯里的一幕,她有些急虑地走向前,“冷董,你别动他。他——”
“宝贝儿,这么担心我,还不扶我离开?”没等丁柔走到冷之清跟前,已经被男人一手揽在了身边,丝毫动弹不得的,硬是被他扯到了怀里,顺势,他将她搂得紧了一些,在她耳畔低语,“我帮了你的忙,现在该你帮我了。”
丁柔莫名地睁大了眼睛,瞳孔里掠过一丝不解,而当男人扬了扬正在不断地流血的手腕时,她才抿着唇,皱了皱眉,没有再做任何的挣扎。
冷之清的眼神里似乎有激光一般地扫射在自己眼前亲昵的两个人,血样被破坏了不说,安妮可以选择任何人,只是。。。为何忽然和他扯上了瓜葛?!
“站住。”看着丁柔马上就要被“拐”走,他不禁脱口而出,“袁铭赫,你如果真的这么离开了,合同的事我绝对不会再有一丁点儿的让步。”
原来,这是他的名字。
丁柔默念着,知道冷之清此时必定是无比的挣扎,她却无法挪动一点脚步,甚至不敢回眸看他一眼。
她的欺骗够多了,这一次,陪眼前这个“救命恩人”演一场戏,也算不了什么。。。
袁铭赫停下的步伐立即又迈开了,刻意做出潇洒的样子,头也回地向后摆了摆手,“合同不签也罢,我只是来看看你。”
大步流星地,丁柔只能被他按在怀里,向门口走出去。
“该死!”看着背影消失殆尽的两个人,冷之清一拳砸在了凌乱的桌上,惊得欧文一阵心脏狂跳。
“他。。。他们居然会认识。。。〃欧文挤出一句话。
“他是故意的,”冷之清漠然地看着门口,心里一阵低落,“只是,为什么是他,偏偏是他。。。”
一直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走出了电梯,直到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前,丁柔才得以从袁铭赫的手臂里挣脱开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她仍然没有任何的缓和语气,“好了,袁先生,我们两不相欠了。”扭头,便想离开。
“给我。。。拿药。”袁铭赫忽然一阵虚弱,额头泛着浅浅的汗,斜靠在车门前。
丁柔终于还是捱不过本性,硬着头皮,再度从他手上的包里掏出了药丸,替他含在了嘴里。
好一会儿,袁铭赫的脸色才渐渐地恢复如常,呼吸也逐渐地均匀下来。刚刚闭着眼睛慢慢睁开,他露出一个标志性的邪魅的笑容,“你,终于记得我姓什么了。”
丁柔无奈地摇了摇头,原本想一言不发便立即离开的,眼前却似乎看到了冷之清那张铁青的脸,她不禁还是拉下了脸,发问,“你为什么惹到他了?”
听了她的问题,袁铭赫更是笑得开怀了一些,像是印证了什么,很有深意地看了看丁柔,“没有为什么,如果说是为你,你相信么?”
丁柔冷笑,摇头,“不可能。”
“。。。不可能?”袁铭赫再次扬了扬血液都有些凝固了的手腕,“为了掩饰你想要的东西,我伤了我自己,也算还了你的救命债。”
丁柔的心忽的跳了一下,但仍然强装作镇定的样子,“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袁铭赫露出一个无所谓的表情,抬眼看了看天,“你不知道,我不知道,天知道。”从他一见到她,就知道她是在为什么而焦虑着。进门的瞬间,他早已经观察到了,她始终在意的都是那些带血的瓷片。
不论如何,直觉让他觉得他想救她。
“袁先生,看你这样的状态,应该是能自理了,”丁柔有些摒弃地转身,“不送了。”
身后的袁铭赫挑了挑眉,颇有趣味地看着凛然离开的背影。这个女人,看上去并没有接触起来的那么要强和冷淡,只是,她和冷之清之间,绝对是有着什么。
******
董事长室里,冷之清凝神许久,终于让自己全然平复下来。
他看了看地上的狼藉,蹙起的眉头最后还是舒展开来, 低缓地开口,“有些,也许是注定的,就让她去吧。”好不容易收存到的血样,最后还是沾染上了袁铭赫的血,他感觉现实在对着自己冷笑。
笑他冷之清应该是最傻的人,最笨的人,所以——也就该有现在这种后果!
欧文感觉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颓然,不禁也有些落寞,“你不要太在意,赫他有时候是顽皮了些,但就像他说的,签不签合同不是最重要的,他确实是来看你的。。。〃
“——看我?!”冷之清反问,失笑道,“看我现在过得多么狼狈,是么?”
致命之爱(冷与柔62)
“——看我?!”冷之清反问,失笑道,“看我现在过得多么狼狈,是么?”
欧文听后,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一阵,才嗫嚅地迸出几句话,“那就这么让安妮走了,袁铭赫的单子也丢了,他们两个好像还。。。”
“。。。我想静一静,仔细想想。”冷之清蓦地打断他的话,后面的,实在是不想继续听下去。
欧文识趣地闭嘴离开,偌大的办公室恢复了平静。冷之清犹如一尊雕像一般,稳稳地伫立在窗前,静静地俯视着玻璃窗外的繁华失神。
******
丁柔没有打车,只想给自己一个可以放松心情喘息的机会。最近,另一重身份的生活,着实令人觉得疲倦。
天热得焦灼,气温好像比往日更高了一些。
丁柔抹了抹额头的汗,暗叹着近日以来体能好像下降了很多,思路还是想着之前的事。
脑海里反复重复着冷之清那张冷峻却带着淡淡的哀伤的脸庞,心里一阵痛楚的涌动,似乎胃也随之很不舒适起来,她随眼看着街边花丛里的薰衣草,一阵香气袭来,她却是严重的反胃。
“唔。。。”终于忍不住,她朝路边扑去,趔趄了两步,蹲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呕了几次,没有任何的东西,撑着身体的那只受伤的手伤口又开了,丝缕的鲜红血液透过绷带渗透出来。丁柔隐隐地感觉到有些晕眩,但强撑着让自己保持定力。
吃力地从手袋里掏出手机,刚刚要打开通讯录,一个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小姐,你怎么了?”路人惊诧地走上前,呼唤着,“小姐,你需要帮助吗?你。。。”看丁柔实在是没有反应,只有地上掉落的手机在阳光下闪着光芒。
不带任何犹豫的,路人翻出通话记录,拨出了最近的一个电话。
“什么?!”冷之清握着手机的手几乎都有些绷动,他按耐不住地提高了几个分贝,“好,麻烦你立即送到附近的玛丽医院,我立即赶过去!”
挂断电话,夺步出门,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确认她的安全。
油门踩到最大,他焦虑地看着车窗前面不断飞速向后滑去的树木,忽然有种过往的一幕幕再现的错觉。很久之前,他不也是这样救过丁柔么?
很快,车停在了玛丽医院门口。
病房里的药水味很浓厚,刺得人有些心神不宁。几乎是冲到了病房门口,冷之清急切地拦住了刚刚出门的医生,“我是病人家属,请问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你就是病人家属?”医生看了看冷之清,目光里带着几许责怪和不悦。
冷之清疑惑地点了点头,“嗯。。。我是,她现在情况怎么样?”
“情况怎么样?”医生把怀里抱着的诊疗单打开,皱起了眉头,语气里已经带了责备,“——怀孕四周,一个月了,家属居然不知道?今天还好只是中暑而已,以后千万要注意!还有,病人有轻度的贫血,饮食方面要多注意补铁。。。”
冷之清忽然想到了什么,开口问,“她是什么血型?”
“这个也不知道?!”医生几乎要开始严厉教导了,但翻眼看了看冷之清,语气还是平淡了下来,“ab型,你们不是第一次怀孩子了,应该之前是拿掉过,这次必须小心,否则对孕妇以后的不良影响太大!”
“嗯,好。。。”忙不迭地应着,医生离开后,冷之清轻缓地走进病房,凝视着安静地躺在床上的脸庞发呆。
一切都像梦境一般,有些太突如其来了,就像是幻觉。
他和安妮就那么酒后一夜,就有了孩子?!一时间,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喜,还是悲。蹙着眉头,许久,他将丁柔的手握在了掌心,犹豫不已地低喃,“这个孩子。。。你想要么?”
话说完,他森锐的眼眸蒙上了一层落寞,低垂下来,失神许久。
眼前似乎又出现了当初丁柔的脸,他只想和她有孩子的,而手心里抚摸着的这个人,到底和丁柔。。。
他有些不敢想。——ab型,一致。如果要验证基因的话,那么,现在是最好的机会!
手机倏然震动起来,他犹豫了一瞬,但看躺在床上的丁柔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有些不舍地起身,走向门口,压低了声音,“是,她中暑了,还。。。怀孕了,你觉得这个时候可以验么?”
和欧文探讨一番,冷之清终于还是放弃了最初的念头。转身回到病房,再度握起丁柔的手,放到唇边,无比珍惜地看着她发愣。
不知道过了多久,病房门外由远及近地响起了高跟鞋的声音,直到熟悉的女声在门口响起,冷之清才有些清醒地回眸。
华雪正驻足门口,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对视中,她有些颤抖地询问,“清哥,你和她。。。是真的吗?我要你亲口告诉我,我才相信。”
冷之清没有说话,松开了握着的手,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华雪的眼泪瞬间盈到了眼眶,根本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她摇了摇头,“我不相信,你是。。。你们是酒后的失误,对吗?没关系,我知道的,你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冷之清如漆一般的眼眸里掠过几分犹豫,缓步走向了华雪,“雪儿,是我的错。我。。。有些东西我说也是无济于事,但是我知道你懂,我的心从来不在你这里。和你订婚,和你结婚,对你都是不公平的。”
“。。。这就是你想对我说的?”华雪的嗓音里充斥着呜咽。
“雪儿,欧文是个好男人,对你一见钟情,我相信也会从一而终,”冷之清缓缓地讲着,“作为男人,我觉得他确实是个可靠的男人,也值得你付出一生。对我。。。你不值得。”
他的眼神诚挚而恳切,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回绝的力量。
华雪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沉沉的悲伤之中,仿佛始终都不相信眼前就是现实,“清哥,我就当这些是一个梦,明天就醒了,告诉我不是真的!”
致命之爱(冷与柔63)
华雪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沉沉的悲伤之中,仿佛始终都不相信眼前就是现实,“清哥,我就当这些是一个梦,明天就醒了,告诉我不是真的!”
冷之清沉默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无声地看着华雪愣愣地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许久,华雪还是不死心地再度开口质问,“清哥,你之前说过的,心里始终留着丁柔的位置,她是无可比拟的。可是现在,就算不是对我,你对丁柔又怎么交代?!”
“我。。。抱歉,我总是会把她当成丁柔。”冷之清的语气不轻不重,却有着很重的分量。
华雪没想到他会说出来,她也曾经有过片刻的猜想,只打过几个照面的“安妮”也会让她无形中有种丁柔回来的错觉,只是想不到,冷之清也会因为这个原因和她有如此的瓜葛。
她黯然地自言自语,“真是想不到,我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些会是真的。。。”
“好了,雪儿,现在病房里的人比你更需要我。”冷之清蹙了眉头,冷声道,“道歉的话我以后可以继续说,但现在我需要照顾她。还有,你仔细考虑一下我的话,即使怨恨我的无情也好,你真的需要将目光放到其他人身上一些。”
“清哥。。。”华雪含泪的眼眸抬起,却只看到冷之清已经走向了病房的背影。
然而,没有几分钟,他忽然大惊失色地冲了出来,急虑不已地巡视着周围,形容不出的愕然。
华雪更有些失措,脱口问,“怎。。。怎么了?——她的情况不太好?!”
“病房里没人!”冷之清几乎是低吼着说了出来。
没有时间再理会华雪的震惊,他已经慌不择路地往楼梯口跑去。刚刚出门的时候,他根本没有意识到,在二楼的病房会让一个孕妇跑出去。而安妮这样躲避,恐怕是因为知道了自己怀孕的事实。
可究竟是为什么,她要冒着这样的风险,翻出窗户也要逃离呢?
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在楼梯上,冷之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了一楼,直到医院门口看,上车踩下油门向大路驶去,才意识到安妮和丁柔更多的共同点。
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职员,怎么会有这样迅速的翻墙的能力?
马路上车来车往,只是,眸底扫视到的每一辆车,都很难让人去产生怀疑。她竟然跑得如此的快,甚至,还不顾自己的身孕。。。
想着,手机却突然震动开来,冷之清有些不耐烦地瞥了一眼,“袁铭赫”三个字正伴着震动闪亮着。任凭它震动了许久,他并不想接,然而,拗不过它始终不停的劲头,他还是接了起来。
“这么久,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袁铭赫玩味的声音响起来。
“我有急事,长话短说。”冷之清简单的八个字算是回答。在他看来,能接听他的电话已经算是给了十足的面子。
“好吧,既然你这么孤傲,我本来想告诉你的秘密还是就此算了。”袁铭赫刻意欲言又止地卖着关子,“你的女人,是不是就像最近的美剧一样,还是个二重身?”
听此,冷之清一个急刹车,将车甩停到了路边,一路印下了深深的轮胎痕迹。
“你说什么?!”他的嗓音高了几度,心几乎是跳到了嗓子眼,“——你知道丁柔什么?不,还是安妮什么?!”这么多日子以来,他似乎真的有些守得云开见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