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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搞清楚,她可是我义妹!什么叫外……”朱敬祖正打算好好闹一闹他们,却不小心瞥见自己的亲亲爱人竟然盯着俊美的韩应天看呆了眼,忙不迭哇哇叫着赶过去。
终于得回清静,南宫寒迅速在妻子唇边偷了个香,“走吧,南宫夫人,去见见洛阳四公子其他三人的爱人吧。”
“是,相公。”沈莓挽着相公的手往前走,微笑着,再也不认为自己是个“霉小姐”。
照她说,她是全天下最幸运的女人!
第53节:泼辣娘子(1)
泼辣娘子
若零
超级无聊兼无赖的他拎着几袋子银子晃到秦淮河散心,
没想到沦为劫匪的目标,
反正闲着无事,
偶尔当一下肉票也算是日行一善,而且,
嘻嘻,可以顺带亲近那个凶巴巴的美丽女抢匪……
她承认,她是出了名的泼辣娘子脾气火爆、
蛮不讲理、凶恶霸道、神鬼远避……
但她可以对天发誓,她不打算做坏人的!
真的!她只不过想帮一把身陷情网的哥哥而已天哪!
她抢光这个人的钱,
绑架他,一日三餐揍他、扁他、踩他……
都是迫不得已的!真的!
其实,她才是最惨的一个:
连人带心赔了出去还不够下半辈子都……
楔子
繁华的古都洛阳,人才辈出、各竞风流。若论知名度,当首推洛阳四大世家的嫡传子弟,“洛阳四公子”也。他们分别是东方蔚、南宫寒、朱敬祖和韩应天。
东方世家是历史悠久书香门第,各代皆有人出仕做官,家训森严,族内子弟无不知书达礼、恪守读书人的本分。因此东方家一向得朝廷器重,与朝中大臣们的关系极好。这一代的继承人东方蔚更是了不起,十二岁时参加科举中举,十五岁在金銮殿上殿试中被皇帝御笔亲点为当科状元。据说其文采旷古绝今,人品可为当世楷模,长得又眉清目秀、风度翩翩,深得当今皇上和太后的喜爱,特赐他可随时入宫觐见的权利,还准许他出入后宫,时常引发各位公主为引起他的注意力而大打出手。可惜人不能太完美,这位东方蔚公子自小体弱多病,须医药常备,还不时得到别院中静养,因此不能当官为朝廷效命,只是偶尔被皇上召进宫聊聊天,顺便指导一下太子的功课而已。
南宫世家基本上是平平凡凡的百姓人家,特殊一点的是,他们家中人人会武。据粗略统计,近二百年来,出过八位武林盟主,十三名称得上“绝世高手”的江湖侠客,在江湖中地位超然。南宫家的子弟出去闯江湖,从来不靠家族的力量,所作所为皆由自己负责。这一代的杰出人物南宫寒也是如此,他十六岁通过家族考核,出道以来还没有落败的记录,最著名的一战是在华山巅峰打败了邪派第一高手——天魔尊。所以尽管整日寒着俊脸,冻得人不敢靠近,南宫寒仍然是江湖中排名第一的英雄男儿,侠女浪女们心目中的如意郎君。
提到朱家,很多人便会撇嘴了,它的财富举世闻名,其一毛不拔的吝啬也是众人皆知的。历代来,朱家人用精明的理财手段和市侩刻薄的作风积累起满山满谷的财富,却仍坚持“勤俭节约”的祖训,一文钱也掰成两半用,吝啬得让世人为之绝倒。但这一代的朱敬祖是个异类。谁都知道这位朱公子最喜欢花钱,唯一会做的事就是想办法花钱(尤其是对漂亮的女孩子),简直以散尽家财为己任。可想而知,被称为散财金童的他有多么受欢迎!笑眯眯的俊脸、一掷千金的气派、有点“短路”的智商,吸引着一大群口水直流的人跟在后头,伸出双手等着接钱。朱父几次为这个独子差点气爆血管,直懊恼当年为了省钱只养了一个孩子,到如今赶不得又留不得。
韩家是鼎鼎大名的医药世家,连皇宫里的御医皆出自其门下。尽管历代名医辈出,但在这一辈,韩应天的光彩绝对可以盖过前人。八岁时,韩应天随父亲过访丞相府,一眼断出相府老夫人久治不愈眼疾的病根,且开出的药方用了两个月便治好了老夫人的眼疾,名声大噪。随后几年不断创造奇迹,十六岁时离家四方游历,医术也愈见高明。但他性格怪异,除了医术药学外,对任何事丝毫没有兴趣。据说,他从小与一具人骨骷髅同眠,卧房里还摆有各类肌肉筋骨内脏。身上常年带着一股浓重的药味,相貌俊美得不像凡人,白肌红唇,黑眸中简直像带有妖气,再加上他看人的目光似乎只把人当作一副由血肉构成的样品,让人不寒而栗。所以,除非逼不得已,没人愿意接近他,女孩子们更是对他避之不及。
四大世家的公子各有特色,全国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而因他们皆是洛阳人氏,故合称为“洛阳四公子”。
在某种机缘下,这些家风截然不同、个性相差十万八千里、看起来应该老死不相往来的洛阳四公子,居然成了生死之交。
所以呢,也就产生了许多有趣的故事。现下,朱敬祖登场了——
第54节:泼辣娘子(2)
第一章秦淮河畔柳月柔
金陵,秦淮河畔。
秦淮是天下闻名的温柔乡。河两岸遍布着花街柳巷、河中则画舫花船往来穿梭,处处莺歌燕舞、娇声呢哝,弥漫着纸醉金迷的奢华气息,也吸引来大批的王公贵族和文人骚客。
江南女子一般婀娜多姿、容貌端丽、温柔似水,加上那一口软声哝语,简直可以迷尽天下所有的男人,难怪人人都说江南自古出美女。可是——也有例外的,譬如柳月柔,一个名不符实的金陵女子。
“啊——救命呀!哇!”热闹的街市中传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引得众人纷纷看向出声处。只见一个男人正在抱头逃窜。
那男人的呼救声响彻云霄:“救命啊!救……嗝——”一只穿着绣鞋的小脚丫正面印上了男人的脸,把他所有的声音踹了回去,也让他乖乖躺平在地上。
那只小脚丫乘势追击,在男人身上肉多的几个地方狠狠地蹬上好几脚,才心满意足地踩回地面。然后一根青葱玉指伸出来,“不长眼的臭男人,竟敢占你姑奶奶的便宜?想找死就明说,本姑娘会成全你!狗东西!”
再次朝他腰侧踢了两脚,小脚丫的主人才舒服地拍拍手,心情舒畅地离开,“哼!算你运气好,姑奶奶今天不想打人,便宜你了!下回记得带着你的狗眼!”
待小脚丫的主人走远后,众人才从四面围向瘫在地上的男人,怜悯地看着他鼻青目肿、严重扭曲变形的脸。
“可怜哟!被打成这个样子了,唉,真是惨喏!”
“可不是,已经翻白眼了呢!阿弥陀佛!”
“外地来的吧?竟然去惹柳家那个泼辣小姐。”
“肯定是外地来啦,本地人哪会这么不知死活?唉,刚来金陵,人生地不熟就敢上街吃女人的豆腐,撞在柳月柔手里,被打也是活该啦!”
“哎哟,别这么说,人家到底很可怜哩!啧啧,鼻子也歪了。我说,这是这个月的第几个了?”
“已经是第三个了吧。”
“是第四个了!上一个更惨呢,听说肋骨也断了两根咧……”
踩着轻快的脚步,柳月柔哼着小曲儿进了家门。
柳家也算是金陵城的大户人家之一,祖产不薄。即使这一代的柳博文和儿子柳仲诗是不事生产的书呆子,守着祖业和几亩田产也够他们充裕地过完一辈子了。柳博文娶了一妻一妾,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儿子柳仲诗与小女儿柳月柔是已过世的正妻所生,大女儿柳水柔是二夫人范氏所生。柳水柔前年已经嫁予县府公子为妻,柳月柔则尚待字闺中(看样子是嫁不出去了)。
柳月柔一路哼着曲儿穿过花园,跨进自己闺房,一边甩去外衣一边扯开嗓子喊:“青青!青青!你这丫头跑哪去了?快给我端杯水!今天好热啊。天哪,我快渴死了!”
“月、月柔,你回来了?”背后传来怯怯的招呼声。
柳月柔扇着风的手停住了,回头看见柳家二夫人——范氏站在自己的身后。
“二娘?你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啊?”柳月柔利索地钩来一张凳子坐下,见二娘仍紧张地绞着手帕站着,抬头示意她可以坐另一张凳子,“坐吧坐吧,有事坐下说!”真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她是长辈耶,有点长辈的威风好不好!
“哦,好。”范氏慢慢地坐在凳子上,手端正地放在膝上。
“说呀!找我什么事?”等了半天不见她开口,柳月柔有些不耐烦了。她不要这么怕好不好?好像她柳月柔会吃人似的。本来今天心情不错,可瞧她畏畏缩缩的样子就不畅快。
范氏微微惊跳了一下,嗫嚅半晌才又挤出话来:“月、月柔,听说你、你又打人了?”
“是啊!他该打嘛!二娘,你到底要说什么?”柳月柔觉得耐心快用完了。
“可是,打人、打人不好的。不应该随、随便打人……”范氏越说越小声,甚至不敢看向柳月柔。她本来是已故柳夫人的陪嫁丫头,后来生了女儿柳水柔才被柳老爷收为二房。夫人去世后,柳月柔的教养职责就落在她身上,可是她哪敢管夫人的女儿?而老爷一心研读诗书,认为教养女儿是妇人之责,从不关心女儿的事,所以柳月柔才变得这么野。她真是有于愧于九泉之下的夫人!今天听说柳月柔又在外面打了人,所以硬着头皮前来规劝。
“知道了。随便打人当然不好,我从来不这样做的。”她打的都是该打的臭男人!柳月柔耐着性子再问一声:“二娘,你到底有什么事?”干吗放着正事不谈,扯这些漫无边际的话题?
“呃?”范氏愣住,她刚才没有说清楚吗?
呃什么?柳月柔挑起眉等着她说下去。
“呃……我是说打、打人不好……”范氏开始发抖。
“我都说知道了。”她怎么还不转入正题?害怕就快紧把话说完好回去呀!
“哦,啊,你知道了啊?那……那……”那么她的规劝算成功了吗?范氏踌躇着是不是要告辞了,可是柳月柔还盯着她看,让她觉得应该再说点什么。
柳月柔叹了口气,算了,等她想说的时候再说吧。“青青!茶怎么还没端来?我快渴死了!”这丫头手脚越来越慢了。
“哦,那我给你倒茶吧。”范氏赶紧站起要给柳月柔端茶水,她本来就是伺候夫人和小姐的丫环,这么多年了还是觉得自己不配跟她们平起平坐。
“不用不用,你坐着,坐着呀!”柳月柔叫住她,感觉自己的火气又快上来了,长辈就要有长辈样,起码她现在是当家主母,有点气势行不行?老是把自己当下等人,怕三怕四。有什么好怕的?好像她柳月柔是会吃人的凶神恶煞一样。
第55节:泼辣娘子(3)
被柳月柔喝止,范氏无措地站着,不知如何是好。
柳月柔翻了个白眼,实在受不了她了,“二娘,你还有话要说吗?”等她自己开口恐怕要等到天黑。
“没、没有了,没什么事了。那、那我先走了?”看到柳月柔不耐烦的样子,范氏更加无措。怎么办?她好像又惹柳月柔生气了。
“好,二娘没事了就回去吧,有事改天再来找我。”搞什么?来了半天什么事都没说就要走了。柳月柔勉强压住自己的暴躁脾气,尽量和善地对待她。要是别人早就一拳挥过去了!她最受不了扭扭捏捏的人。
二娘老是这样,觉得自己低人一等,一辈子把自己摆在下等人的位子。她实在很难去尊重这种毫无主见的长辈。
“青青!青青!你还在磨蹭什么?”她需要一杯水来消气,偏偏自己的丫头还迟迟不出现。
“来了来了。”一个丫头随声托着茶盘出现,她走路姿势很怪,总是先迈左腿,然后右脚划了个圈跟上去,一看就知道是跛了一条腿的。
青青将茶盘端上桌,“对不起,小姐。房里没有开水了,我到厨房去打水,所以来得慢了。”
“白痴!打什么开水啊?我都说我热得快死掉了,你也不晓得给我弄点冷水!真是笨死了!”柳月柔气恼地瞪着热气腾腾的茶水,“还不快给我倒凉了!”真是气死她了!
“是,是。”青青把茶水倒在茶碗里,用两个茶碗来回倒动,让茶凉得快一些。看着小姐气呼呼地扇扇子,她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小姐脾气不好,可是她知道小姐是个好人。她小时候跌断了腿,没医好就落了个终身残废。家里穷,为了不让她拖累家人就把她扔在路边。她在街边挨饿受冻地坐两天,没有人肯理会她这个残废,可是小姐把她捡回了柳家,她成了小姐的丫头。虽然小姐一直对她大呼小叫的,但从不曾打过她饿过她。她的腿脚不灵活,做事拖三拉四,可是小姐从来都只是说她几句,却不会罚她,也没打算不要她而换个灵活点的丫头。那年夫人嫌她侍候不好小姐要赶她走,是小姐硬拉住她。她知道,小姐是个难得的好主子,小姐的恩情,她一辈子也报答不完。
终于觉得茶可以饮了,青青把茶碗捧到小姐面前,“小姐,请用茶。”
“嗯。”柳月柔接过茶碗,看见青青仍站着,挥挥手,“去一旁坐下,别老杵在我面前,挡着我的风了!”
“是。”青青走至靠墙的一张椅子上坐下,舒展一下酸麻的脚。她就知道,小姐其实是个细心的好人!
星月朗朗,凉风习习。
难得今晚有风,鬼才会闷在不通风的绣楼,所以柳月柔甩着绸扇,乘着夜色在柳府内闲逛。
路过大哥柳仲诗的书房,意外地没有听到他摇头晃脑拖长声音在吟诗。柳月柔觉得奇怪,便踅进他的院子,想看看那个书呆子是不是终于开窍了。
柳父是一心扑在诗书中、不理家事的,生平最遗憾的是自己不能考中进士,最大的希望是儿子能够青出于蓝、出人头地。受父亲影响,柳仲诗也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蛀书虫。但毕竟与柳月柔是同母所生,兄妹间的关系还算亲密,所以柳月柔闲着的时候也会过去探望一下钻在书堆里的大哥,听一听大哥那套迂腐的圣贤说。
“大哥,多日不见,无恙否?”懒得走正门,柳月柔从窗台翻进书房,摆好架势准备接收古板大哥的礼仪教训——“咦?没有开骂?老哥,你竟然不骂我?”终于习惯她的行事风格了吗?柳月柔惊喜地望向柳仲诗,却见他呆坐在书桌旁,手捧着一卷书,两眼无神地盯着前方。
“喂?大哥?”柳月柔探身在他面前挥挥手,再抽走他手中的书,柳仲诗竟然仍是浑然不觉。
“喂!失魂啦?”柳月柔猛一拍他的肩,让他惊叫一声跳起来,“唉,我辈熟读圣贤书,自许君子,处世便当宠辱不惊,安定自若。小小惊吓,何以失态至此?老哥,你这样不行喔!”柳月柔朝他摆摆手指,听多了他的那一套,多少学到一点。
第56节:泼辣娘子(4)
“月柔?你什么时候来的?”柳仲诗抢回书卷,“快回房去!大家闺秀当是日落后不下绣楼,无人陪伴时不出院门。月柔,你这样成何体统!”
柳月柔听而不闻,“大哥,你刚才在发什么呆?有心事啊?”
“去去去,少管闲事,有空多练习女红。”柳仲诗不自在地转过身。
有问题哦!柳月柔贼兮兮地凑近他,“犯了相思病吧?有喜欢的人啦?是哪家的姑娘呀?”
柳仲诗口齿不清地对她说:“你你你……你一个女儿家,怎么可以谈论儿女私情之事,这这……这成何体统!不许再胡说!你应该谨遵妇言……”
“别管什么妇言不妇言!”柳月柔不耐烦地打断他,“到底是哪家的姑娘?有没有跟人家说过话?有没有摸过人家的小手?还是亲过嘴了?”这书呆子有没有开窍呀?
“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对琴操姑娘向来敬重,以礼相待,你、你怎么可以讲得这样不堪?太不知廉耻了!”柳仲诗气得浑身发颤。
呆子!柳月柔撇撇嘴,“你那个琴操姑娘是哪家的?姓什么?住在哪儿?”这书呆子看中的会是什么样的人?
柳仲诗愣住了,“你、你怎么会知道琴操姑娘?谁告诉你的?”
天!拜托他不要这么蠢好不好!“你刚刚才说的。”柳月柔真不知道这么笨的哥哥怎么去获取女孩子芳心,难怪还在这儿单相思。
“我?我说的?”柳仲诗呆了会儿才发觉事情不妙了,“我没有说!你听错了!快回房去!这么晚不要留在外面!走走走!”不顾一切,慌张地推妹妹出门,“砰”的一声关门落闩,然后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怎么办?被月柔知道了!天呀,怎么办?他一向循规蹈矩,这次竟控制不住自己。婚姻之事本该是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