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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奈低下头,不让自己的笑容被瞧个清楚。
眼看也聊得差不多,信息交流也完毕了,七奈颌首道,“时间也不早了,我也是时候告辞了。”
“不留下来吃午饭吗?”
“不了,家里还有人等着我。”七奈推辞道。
“这样,那路上小心。”说着,他转头看向门边,“中村,送这位小姐出去。”
一个护卫走了进来,“是。”
七奈鞠了一躬,便跟着中村走了出去。
“等等!”柳生与矩突然开口道。
七奈回过头来,疑惑地看向柳生与矩。
“XX街37号,你师父的母亲住在那里。虽然……虽然我不觉得她需要你去看望,但有空去见一下也是好的。”柳生与矩缓声说道。
七奈一愣,点了点头,一边想着一边跟着护卫走出了柳生家。
师父的母亲?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有那么点关系的长辈七奈有些不习惯。
就像是谈起师父,七奈会想到那一天村子血淋淋的场景,若是师父的母亲看见她,会不会想起她命运坎坷又早逝的儿子呢?
七奈有些犹豫了,她到底是去看看她好,还是不去好?
七奈来回走了好几次,最终还是向着柳生与矩所说的街道走去,再怎么说至少自己也要过去看看她过得好不好吧。
问了好几次路,七奈总算来到了柳生与矩所说的地方。
四处扫了几眼,她微微皱起了眉头。这里到处的破屋舍,很明显的一个贫民窟。
问了在旁边玩石子的小朋友,七奈来到了柳生与矩所说的地方。意外的,这一间房子比之前一路走过来的房子要干净坚固的多。想来,柳生一家对于师父的母亲这些年也应该是多有照应。
七奈还没想好进不进去,便站在门口看看能不能等到师父的母亲出来。然而站了老半会,连个人影或是声响都不见。
七奈有些疑惑,这条路也不算是多偏僻,怎么会连一个路人都没有。不期然的,七奈想起那几个小孩告诉她地址时奇怪的眼神,看来是有些问题吧?!
七奈看了看了屋子旁边那条拐进去的小道,应该是可以绕到后院去。想了想,便轻步走上前。
拐进了后院,果然看到了一个坐着的人影。
那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婆婆,她满脸沧桑,背也驼的厉害,满是皱纹的手却一点一点的编织着竹筐,大概眼睛已经看不清了,即便她戴着眼镜,还是要仔细地瞄着,而她的身旁,也是放了一堆编织好的竹筐。
七奈看着她洗的发旧的和服上面的几个补丁,心里也很是难过。
师父的母亲日子怎么过得这么不好?这让她如何心安得了?!
七奈想了想,还是慢步走了过去,后院被篱笆围了一圈,只留了一个篱笆门让人出入。七奈站在篱笆外面,刚想开口说话,老婆婆已经抬起头来,“不是说下午才来吗?我的竹筐可是还没编好,就这么急着赚钱吗?你们这些黑心的商人!”
七奈愣了愣,看着婆婆散发出截然不用的气质说着尖锐的话语,哪怕是她的声音,也是带着尖酸难听的味道。
“呃,我是那个……”七奈本来想自然而然地跟她搭话,却被她的开场白震到忘了要说什么。
她站了起身,拿着拐杖一步一步来到七奈的的身边,打开了篱笆门,仔细地将她由上往下看,“你是谁,看着不像黑子的人。”
七奈张了张嘴,“我是柳……”
婆婆瞪着一双浑浊的眼睛,“柳生家的?!又是柳生家那一群猫哭耗子假慈悲的家伙派你来的?!滚!滚!你们以为帮老婆子建了房子就会感谢你们?!老婆子才不要帮你们花那些黑心钱!为幕府效力的人都是人渣!快点滚出这里。”
眼看婆婆蛮不讲理地拿起拐杖就要打人,七奈吓了一跳,连忙左躲右闪,“婆婆,你误会了,我跟柳生家没什么关系!”
“还想骗我老婆子?快点给我滚出去!”婆婆背驼的厉害,拐杖却打得虎虎生风,一边的七奈为她的腰心惊胆战着。
好一会儿,婆婆总算是累得站在原地喘着粗气,铜铃大的眼睛使劲地看着七奈;像是要看进她的灵魂里,“你是谁?!”
七奈有点手无足措之感,大脑又是一片空白,想都没想好就掰道,“我是来拜师学艺的!”
“什么?”婆婆整张脸都在说“这是什么拙劣的谎言”。看得七奈越发心虚。
既然说出口了,七奈就开始瞎编,“我听说婆婆的竹筐编的好,我很想学,婆婆,求求您教我编竹筐吧!”
婆婆拿着拐杖的手有些颤抖,连身子都在微微晃动,在七奈以为她要被狠狠地拒绝时,婆婆却开口道,“学编竹筐可是很辛苦。”
七奈一喜,连忙道,“我不怕苦!就怕学不会一门手艺!”
这谎撒的越来越流利了。
婆婆举着拐杖往自家后院慢慢走去,“那现在就开始学吧,进来。”
七奈感觉有些不对,婆婆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了,但是能够有一个理由留下来照顾她对于七奈而言也是好事一件。懒得想那么多,七奈快步跟了上去,想了想,伸手扶着婆婆的手臂。
难得的,婆婆没有拒绝或是排斥。
婆婆的名字叫做追田更云,因为性格孤僻的关系,附近的人都不喜欢来她这里,所以她也是寂寞的很。七奈的姿势摆的很低,婆婆使唤起来更是非常之不气。在学习什么编织竹筐之前,就被她叫去把自家的屋子打扫一遍。
中午吃饭时也就给了七奈一个馒头当垫肚子,然后一整个下午还真的都在学习如何编竹筐。
竹子上面有很多倒刺,七奈被扎了好几下,还没编三分之一,每根手指都贴满了止血胶布。然而,追田婆婆可是一点也没气,一旦编错该骂的骂,该举拐杖的举拐杖,七奈应该很庆幸她老了没多少力气,被拐杖揍也不是特别疼。
若问七奈有什么收获,那除了学会基础的扎竹篓外,就是理解了为什么追田婆婆的家门口没什么人——那么凶的一个老婆子有人才怪吧。
然而即便追田婆婆再怎么凶再怎么不可理喻,七奈虽说皱巴着一张脸但实际还是没出现任何排斥的情绪,对于每一个跟她搭上点关系类似于亲人角色的人,七奈都无比之珍惜。哪怕被虐待的苦,她心里也是满足的。
本打算着帮她做完晚饭就回家明天再来,没想到和婆婆一起喝了一碗稀粥之后,她便叫七奈帮她洗澡。好在有热水器这种东西,七奈用不着去烧水,只是要帮她搓背和搓身子。然而,中午见血的伤口现在碰到水很是刺痛,好不容易的洗了半小时,总算是帮她洗好了澡。洗完时,七奈累得流出了汗。
帮她穿好衣服,七奈跟她说明天会再来,追田婆婆倒是理都不理,显然七奈的来与不来她一点也不在意。
回到家已经是9点多,洗个澡换个胶布又折腾到了快11点。七奈伸缩了一下自己的指关节,每弯曲一下疼痛感就加剧。这种活,追田婆婆到底是怎么做过来的。想着,她又皱起了眉头。
为了明天早点过去,七奈忙完就钻进被窝里好好歇息。这一天累得够呛,她躺下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另一边,银时在七奈到家的时候就知道了,神乐早早就被他赶去睡觉,他在床铺上耗了半会便起了身,扒开窗户跳窗进去七奈的家里。
这个,算不算是偷情?
好吧,他仅仅只是想不要教坏神乐而已。
银时看着乌漆麻黑的大厅,又走进了房间,就看见七奈酣然的睡姿。他坐到了床边,一眼就注意到了那贴了一圈又一圈白胶布的双手,紧张地拿起她贴满胶布的手指看了看,才松了一口气,马上又有种“她到底去干什么了,怎么什么都没跟我说”的抑郁之感。
看着睡得正香的七奈,银时挫败地揉了揉乱发,死鱼眼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几秒过后,便扒开被子躺了进去,伸手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不管了,反正她会比神乐早起床,到时必定会把他折腾醒的。
隔天一大早,七奈一觉醒来,感觉到身边有个人,还是惊了一下,仔细一看才知道银时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的模样,七奈心里软了软,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又搂着他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肩窝。好吧,再怎么控制,她还是必须承认自己是想他的,这一种思念不会因为每天都有见面而减少,而是不管见不见面都在思念着,无时无刻都渴望呆在他的怀里,哪儿也不去。
就像走火入魔一般……
银时双眼还是闭着,眼珠子动都没动,他侧身挪了挪,七奈便顺势把他抱住,低头看着他抱着她的腰,埋在她的胸怀继续呼呼大睡的模样,七奈愣了愣,感觉——还真像自己儿子。
七奈抬手揉了揉银时柔软的毛发,低下头吻了吻,心里暖的像要溢出水来,看了眼闹钟,又将他搂地紧一些。罢了,再睡多半个小时吧,反正时间也还早。
说归这么说,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七奈搂着他却一点也不想起床。总共折腾了快一个小时,七奈才慢慢地爬起身来,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门。
银时没有想象中的被七奈折腾醒,倒是被七奈设好的闹钟给吵醒的,循着声源摸向闹钟,却感觉到了贴在闹钟上面的那张纸条,银时使劲睁开双眼看向被他撕下来的纸条,聚焦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上面的字,“爸爸大人,带着早餐回家去,被女儿发现你昨晚偷跑到女人家睡可是影响不好。”
什么叫“偷跑”?他明明光明正大的过来了……只是神乐没发现而已。
银时还是不想起床,赖在床上抱着被子继续睡多一会,反正神乐没那么早起床,他睡多一会也没事。
等银时蹒跚挣扎着下了床之后,已经是半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光着脚丫往厅走去。
刚刚这么一走出门,就看见神乐正揉着眼睛站在窗户边。哈欠打到一半,突然僵住了。
神乐看到银时在这边并没有银时所想象的惊讶,她左看右看问道,“银酱,小七呢?你昨晚又到小七这边睡了吗?”
银时抽了抽嘴角,挑着能回答的问题说道,“她一大早就不见了,谁知道去哪了。”
然而神乐却看见了桌子上放好的好几袋面包片,正想冲过去把它们塞进嘴里,刚走几步脚下一顿,改向奔进厕所刷牙,“银酱!不许动我的早餐阿鲁!”
银时松了一口气,等她出来再进去洗漱。
银时也搞定的时候,神乐已经坐在桌子旁拿着面包片,大塞特塞。银时走到冰箱前,拿了一盒草莓牛奶灌进嘴里。
神乐不一会儿就吃完了,她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看向银时,“银酱,我好像怀孕了。”
银时呛到了,猛咳了几声,“你那肚子是被你吃出来的!怎么可能怀孕!”
神乐颇为沮丧地低下头,“果然没有打架就不能怀孕吗?!”
银时的嘴里的牛奶一喷而出,刚想过去敲她的头,神乐却蓦地抬起头来,“呐呐银酱,那小七什么时候能怀孕呢?”
“啪”手掌用力过猛,银时脚步一顿,把手里的整盒草莓牛奶都捏皱成了一条,粉红色的液体猛地喷了出来,流了一手。
好——浪费!
“银酱,你怎么了?”神乐看着银时那么大的反应,迷惑不解,“手抽筋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接回去?”
“要接回去的那是脱臼啊笨蛋!”哽了半天,银时总算开口道。
银时面无表情地放下牛奶盒,轻咳了几声,“神乐,为什么觉得七七那家伙会怀孕呢?”
神乐一副莫名其妙状,“小七是女孩子,当然会怀孕啦!”
银时心里一松,因为这个啊……神乐这单纯的性子就是好啊。
“而且妈妈跟我说和男人在床上打架就会怀孕,你和小七经常一起睡,一定在床上经常打架啊。”
这理所当然的语气让银时彻底石化。
没有呢,神乐,他们没有经常打架,就打了一次而已,之前一直都很乖巧的睡觉觉呢,连昨晚都乖乖的睡觉呢。怎么意识到这个认知之后,银时感觉到自己很没面子呢?
银时手有点颤抖了,原来,她不吃惊早上在这里看到他是因为她早就误会了,那他还掩饰什么啊掩饰,怎么有种跳梁小丑的感觉,怎么有种一切接在神乐的掌握之中的感觉。
“银酱,你怎么了?怎么脸色那么难看,生病了吗?”
“没…有…!”银时一字一顿说道,一手往神乐的头拍过去,
“哎哟!银酱,干嘛突然打我阿鲁!?”
“突然想打就打了。”完全波澜不惊的语气。
“银酱你这个混蛋!我叫小七再也不跟你打架了阿鲁!”神乐鼓着腮帮子说道。
银时手掌冒出了几根青筋,用力地朝神乐的头拍过去。
被戳到痛处了,七七她现在还真不跟他打架啊混蛋!
“银酱你又打我!”神乐一手抱头,一手凶猛地往银时的鼻子凑过去,夜兔族的力量不容小窥,银时立马飞出了几米,贴着墙滑了下来,鼻子流下了两条红艳艳的鲜血。
神乐本来就不是随便能招惹的啊……
另一边,七奈刚在编织着小竹筐,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她一看到屏幕上的名字马上开心的站起身,不顾身后追田婆婆的骂骂咧咧跑了出去。
“哥哥!”七奈一拿起电话就甜蜜蜜地叫一声,自家男人都没这么叫过。
“小七,最近过的可好?”川太郎的声音有些冷冽,但却还是透着难得一见的柔和。
“很好很好呢!”七奈说着,突然想起了最近发生的某件事情,犹犹豫豫地想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自家老哥。
一般情况下,七奈说完“很好”之后就会告诉川太郎过得怎么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然而这一次,七奈那一头却是沉默了,川太郎眉毛微微一皱,她那边有什么事情吗?
“小七,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吗?”川太郎难得连续问了两个问题。
“呃。”七奈踌躇了半会,总算开口道,“那个,哥哥,我和卷毛,呃,好像是在一起了……”这声音真是虚的厉害,七奈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加个模糊词,也搞不明白为什么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老哥,她就觉得有点危险,然而到底是什么危险她又说不上来。或者,有危险的不是她?
“啪!”这一声声音是来自川太郎扶着船栏的那只手,整块厚20厘米的坚固木板,就被他这么掐碎了。他的脸泛着黑气,宛若阎王。
七奈电话这头听到了奇怪的声响,小心翼翼的问道,“哥哥?”
“没事。银时那家伙对你可好?”川太郎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问道。
“呃,挺好的。”七奈颇为羞涩的回答道。
听到七奈这么说,川太郎很是失望的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要是对小七不好,让他有理由一刀砍了那家伙该多好啊……
川太郎的眼神冒出了丝丝缕缕的杀气,柔和了一下语气才说道,“小七,我会尽量找机会过去江户一趟看看你。”
七奈愣了一下,复又高兴道,“真的吗?太好了!”
约好有什么事情到江户再说,七奈和川太郎便挂了电话。
她乐呵呵地回去追田婆婆身边,乱七八糟的开始跟她聊天。尽管追田婆婆不怎么理会,有时候还经常让七奈别吵,但七奈静了一小会,又开始没完没了的继续说。场景还真是和谐的很。
这日子一过去就是一个星期,为了照顾追田婆婆,七奈基本上整天往那边跑,这边跑的勤,另一边很自然地被她松懈下来。
银时很是烦躁地翻着《Jump》,脚丫互相抠的猛烈,突地,他把《Jump》往茶几上一砸。
七七那家伙该不是这么快就给她出轨了吧?!连续这么多天晚回来也不跟他解释解释!什么意思呢混蛋!
不行!今晚一定要好好去盘问盘问!
以各种方式——!
想着,银时的脸色,颇为扭曲。
新八被《Jump》砸出的声响吓了一跳,伸手摇了摇神乐,“银桑这是怎么了?”
神乐咬着醋昆布“咔嗞咔嗞”响个不停,“没事的,定春有时候也会这样。”
“……”新八扶额,神乐,你又在说定春发情期欲求不满的时候了吧。
其实新八桑,那个槽点满满的想法就是正确答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吾辈不喜欢跟剧情。。。然后,你们懂的。。
正文 长兄如父
七奈从没想过,自己的哥哥来得这么迅速,从追田婆婆家回来一到家门口,就看见自己哥哥挺拔的身影。
七奈傻傻的愣在原地,直到川太郎唤了一声“小七”,七奈才回过神来,快速地飞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