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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拿着大刀的艺妓在七奈还没攻去之前已是暴躁到了极点——明明每一招都是又快又狠,却连七奈衣袖的边角都没划到。越是挫败,她的招式越是混乱。终于挥刀使出一真正的大杀招,往她腰侧砍去,要是这招能够成功,那七奈就是真正的“一刀两断”。
另一艺妓貌似也惊异于同伴的攻势,连甩苦无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然而,七奈最不怕的就是这种招数,她心里一喜又不敢掉以轻心,显摆了一次柔韧的腰身,高难度地侧仰半个弧度,躲开她的大刀。接着,在那艺妓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闪到她的后方,没拿剑的左手化作手刀狠狠向她后颈劈去,
那艺妓才感觉一阵剧痛,就又失去了意识。
那手持苦无的艺妓看见同伴倒地不起,脸色一肃,掏出了让七奈感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苦无,主动跃起准备单挑七奈。
只有一人七奈还真完全不怕,她嘴角微弯,像是毫不费力地躲过或是打落所有的苦无,手拿着剑用着剑身的反刃往她的肩膀一砍。那艺妓霎时间整只手臂都麻透,手里刚掏出的苦无都掉到了地上,七奈用着同样的方法,闪身到她的后方劈向她的后颈。
“嘭”了一声,地上的躺着的人又多出了一个。
七奈将剑插回剑鞘,一跃跳进了日轮房间的窗户。
日轮此时依旧跟平时一样,跪坐在小木桌前,她似乎在走着神。七奈无声无息地打开关着的窗户,跳进屋内时,就看见了那个即便发呆却依旧坐的笔直的女人。七奈难以抑制内心的动荡,她很想呼唤一声,但是动动嘴唇,却感觉到喉咙处像堵住了一块巨石。
她往前走了一步,总算哑着声音开口道:“日轮。”
这两个字一说完,七奈就感觉鼻头酸的厉害。
日轮原本无焦距的眼睛突然一凝,后背直的发僵,她猛地一转身,手肘碰到了小木桌的边角发出“咔哒”一声,然而,即便她的手肘疼的厉害,却无心顾及,只是睁大着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七奈。
“七,七奈?!”
七奈感觉像是突然回归组织的怀抱,快跑几步半跪在到日轮面前,伸手搂住她,“日轮……我好想你们啊……”
日轮发愣了好几秒,隔着衣物传来的温热体温让她终于相信眼前出现的七奈不是幻觉。
她回过神来,第一反应就是把七奈推开,她抓紧七奈的手臂,神色焦急而紧张,“你怎么来了!?你怎么可以来?当初我们花了那么多心思跑出去你想让我们心思都白费吗?”
七奈扯着日轮的衣袖,“日轮,你别担心,我要是鲁莽的话早就来的,不会等到现在。”日轮刚想开口说什么,却被七奈抢先一步,“日轮,听着,你赶我走也没用,来这里的不仅仅只有我,还有我的朋友,我不可能离开的。”
日轮蹙着眉头,“还有你的朋友?七奈,你曾经呆了这么久难道不知道吉原是个什么地方?”说到后面,日轮原本温和的声音都有些提高了音调。
七奈摇摇头,“我就是太知道了才等到现在,日轮,你相信我一次,若是不出意外,吉原说不定从此之后都能沐浴到阳光。”
日轮听了,当即愣了愣,“七奈,你觉得这种玩笑可以随便开吗?”
七奈眼神认真,“我没跟你开玩笑,日轮,难道你还不了解我,我怎么可能做出没把握的事情。”
“这……七奈,夜王有多可怕你到底清不清楚?若是你们跟他对上,绝对会——”
“日轮!”七奈打断她的话,反手握紧她的双手,“我只是想问你,若是夜王得到他应有的结局,你会伤心不?”
日轮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定定的看着七奈,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气氛霎时间格外的静谧,七奈眼里的询问至始至终都没有减退半点。事实上,她看得出来,对于夜王凤仙,日轮完全没有一点恨意,毕竟除了禁锢了日轮,他没有对她做出任何过分的事情,这样一想,他某方面当真绅士地让人没办法下定决心仇恨。日轮对他的感情那既不是喜欢又不是亲情,而是一种很复杂的感觉,可怜他同情他甚至理解他,由衷地想让他能够真的得到幸福,真的能沐浴阳光,然而,她却难过他把这么多无辜的女人关在了吉原这块土地。
吉原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七奈在这里住了四年,都看得无比的清楚,更何况是在这里呆了至少二十年的日轮。这里所拥有的永不见天日的黑暗不仅仅指的是看不见太阳,还有注定只能悲凉而死的人生。游女们不得不强颜欢笑,伺候着那些肮脏的男人,若是不工作那就得受折磨甚至得死,但哪怕你好好地伺候着他们,你今后的人生依旧是个悲剧——当美貌不再,年华老去,到时会活得比死还要凄惨。
不管走哪条路都注定前途是一片黑暗,这绝对是一种渗进骨子里的绝望。吉原的女人们就是过着这样绝望的生活,她们不敢想象什么才是幸福,不敢哪怕脸上笑得多么妩媚,那早已死去的心从她们空洞的眼神里透露了出来。
日轮无言了许久,总算慢慢开口道:“若是真的可以,我还是想让姐妹们活在真正的太阳下。至于夜王……他是个可恨而又可怜的人,他会有什么样的结局,一切皆听天意……”
七奈刚放下心来,日轮又继续说道:“只是,夜王的实力不容小窥,你们有什么策略战胜他吗?”
七奈刚张开嘴又合了上去,策略这种东西,有银时这么一个万能作弊器,还需要存在吗?只是,这里又多了一个她,这剧情到底会不会出现意外?应该不会吧,她已经很努力地放纵剧情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日轮叹息一声,“你还说得那么有把握,难道是连策略都没有?”
“……”七奈呐呐无言。
日轮掐了她的手臂一把,刚想开口,门外突然听到几声嘈杂的声音。
七奈和日轮同时对看了一眼,只听到外面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这声音还显得格外的温和,“花魁不过是徒有虚名,凤仙从来不让她接客,只把她关在这里剥削了她的一切自由,日轮可是被迫只能在吉原逐渐凋零死去……不,应该说这是日轮自己的选择。”
日轮和七奈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疑惑,她们不自觉地转头看向那个被里里外外都锁上了的大门。
原本七奈还把握不好发生了什么事,却听到了晴太的声音,马上大致了解到了情况。怕是有人带晴太来了这里,而且这人还不是万事屋三人,最有可能的是——夜兔!
“都是……”晴太低声说道,而且仅仅只有两个字,但是因为太过靠近那扇大门,七奈和日轮两人还是听到了。
日轮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盯紧大门。
“为了保护你。”那个温和的男声又继续接道,“尽管如此,你还是来找日轮,让她长期以来所受的辛苦通通都白费了。这表示,你也下定了决心了吧……接下来,就是你的事了。”
这话一落,七奈和日轮都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日轮的双唇抿得发紧,她总算开口道:“回去吧,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日轮的话七奈应该说一点也不意外,甚至于,她能够感觉到这一幕的熟悉。
晴太哽咽的声音让日轮也留下了眼泪,他费劲地倾诉着,砸着大门呼唤着“妈妈”,让日轮开门。
七奈看着日轮满面的泪水,咬的发紧的牙根,蹙了蹙眉还是站了起身,正准备开门让晴太进来。日轮却一把拖住她,使劲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开门。
七奈的动作顿住了,看着日轮眼里的祈求之色,她的内心复杂的厉害。还没做好决定,意外又再次发生,这一扇厚重的大门外,夜王凤仙的声音同样传了进来。他嘲讽着说出了日轮不是晴太亲身母亲的事实。
日轮哭的更加厉害了,七奈没来得及想好这么多大人物出现在这里要怎么办好,就连忙蹲□去,拍着日轮的背让她顺气。
对于门外有两个夜兔,七奈还是挺紧张的,但却没有任何办法,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厉害,又有一声巨大的轰隆声响起。
她连忙转头看向大门,只见那用来拴住大门的木头像被尖锐之物刺断了两截,连厚重的门都像蜘蛛网一样断裂开来。
接着,她听到了最最熟悉温暖的声音,那语气还带着一如既往的懒散,“喂喂,这是怎么回事呢?我可是听说吉原首屈一指的女人就呆着这里才来看的。”
门被晴太慢慢地推开,日轮忍不住回过头去,而七奈也不自觉站起身来,走到大门前将它拉开。
所有的人都不自觉地看向被从里面拉开的门,出乎众人意外的是,拉开门的不是日轮。
晴太看见了来开门的七奈,一脸反应不过来的呆愣。
七奈侧身给他让出一条路,轻拍了拍他的头,“还不快点进去,想让你妈妈等你多久。”
“可,可以吗?”晴太不确定的看向屋内泪流满面的日轮,脚步踌躇。
“看到那眼泪了吗?那可是等着你最好的证明。”七奈声音温和,顺势将晴太拉了进来。
晴太往前走了几步,看见了眼泪流的越发汹涌的日轮,终于忍不住跑了过去,扑进了日轮的怀里。
屋内的“母子”霎时间相拥而泣,场面温馨而美满。
七奈心里浮起难言的安慰和温暖,她回过头看向银时,笑容满面道:“好大的狗胆,竟然给我出来嫖女人?!”
76、炎火燃烧的地方 。。。
“喂喂;真的假的?才这么出来一次就给家里的女暴龙捉住了。”银时配合地苦巴巴着一张脸。
“你是想死一死吧?”七奈笑眯眯地抽出插在门上的木剑,像扔暗器一般将剑尖的一端对着他;往他的胸口丢去。
“嗖”一声响起;银时侧身顺便拿住了正快速移动的木剑,“女人在有外人在场的时候,可是要表现得温柔可人一点。”
“我可没听说这道理在看到了自己男人出来嫖还有存在的必要。”七奈微眯着眼睛,凉飕飕道。
“男人嘛,总会突然有想当当嫖客的冲动,全身放松的喝上一杯美妙无比的酒水……”说着银时慢悠悠地看向站在一边;表情一如既往呈现傲然之色的夜王凤仙,“不过,这里的酒水还真是难喝的很,这种遭到锁链拴住的女人所斟的酒;眼中含泪的女人所斟的酒,当真是辛辣无比,还不如自家的黄脸婆所倒的廉价茶水。”
夜王咧开嘴笑道:“那你就应该回家去,而不是来吉原这种地方当嫖客。”
银时像是随意地上前走了一步,道:“都说了,男人总会有当嫖客的冲动,既然来都来了,不让天下第一花魁笑着给我斟酒,我怎么甘心回去?”
“笑着斟酒?哈哈,难道你是来斩断所谓的锁链吗?”夜王像看蝼蚁一般看着银时道。
“我没那么伟大,只想当一回嫖客,喝上一杯美味的酒而已。”银时完全没有在意他的目光,反而勾起了嘴角。
神威兴致勃勃地走到凤仙身后搭上他的肩,“仅仅只为喝上一杯酒而挑战夜王吗?地球原来还存在着这么有趣的生物。是吧,凤仙?”
神威的话让凤仙胸口一堵,头也不转地看着银时脸上刺眼的笑容,突然抬手抓住身边的石柱,像是毫不费力地一掰,往银时的方向丢去。
银时神色一凛,侧身躲过那条丢过来的巨大石柱。
七奈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既是因为银时无事而松了一口气,又为着他即将要对上这么强大的敌人而忐忑不安。
夜王没有搭理银时,反而侧头看向身边的神威,“神威,你到底有何目的?难道看到将这小鬼送到日轮身边,是因为自己得不到的亲情吗?这温馨的场面,可是想起了被你丢下的重病母亲?”
神威笑面虎的表情依旧不变,“亲情?那种东西从来都是多余的。你大可不用担心我呢,我原本只是想看看能让夜王变成孬种的女人,究竟会是什么模样。”
七奈还是记得神威是神乐的哥哥,但是银时却是刚刚知道,他语气难得有些发冷,嘲讽地开口道:“原来你就是那个连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都敢下毒手的哥哥?!这世上真是神奇,有你这种哥哥,也有人没有血缘关系却拥有比母子更加深厚的感情。”
神威语气愉悦,还特意拉长了声调:“哦?那就让我瞧瞧,所谓的感情到底有多深厚吧~!”
神威的观战之意很明显,夜王将原本放在神威的视线投向银时,王者之势尽数散开,“我们来赌一把如何?看你是否有能耐斩断——我夜王的锁链。”
夜王说着,抽出被石兔含着的大伞,大伞刚刚落地,就传来“轰”的一声。七奈循声一看,地板竟沿着伞尖粉碎成网状。
战斗一触即发,银时高高跃起,首先攻去。
七奈往前走几步,不自觉地追逐银时的身影,刚想扶着栏杆。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可怕的杀气。
七奈脑子还来不及细想,身子已经凭着直觉而动。只听一声木头压碎之声,她原本站着的地方已是缺了一大角,栏杆更是被狠狠的折断。神威笑眯眯地转过身来,看向惊魂未定的七奈,“果然躲得开,本来还只是想试试看有趣的银发武士的女人,是不是一样有趣。这一次行动真让人惊喜,有点——不想走了呢——”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神威握住拳头又攻向七奈。
这速度快的惊人,七奈狼狈地滚向一边,又快速半蹲起来抽出别在腰间的剑,她如临大敌地看着神威,后者依旧浑身笑眯眯地善发着杀意,他慢慢走近七奈。单纯就这么走着,七奈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她的额头冒出了一层冷汗,但比起被这么压迫着,她还是选择主动攻击。她飞身一跃,挥着手里的铁剑朝他砍去。
七奈没想过会攻击到他,但却也没想到会变成这般狼狈。仅仅对了三招,神威一拳头落到了七奈的脸上。然后像是时空静止一般,七奈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往后推去,接着,她的后背传来一阵剧痛,咳出了一口鲜血,她意识到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镶进墙壁里。
真是讨厌的悬殊分明,特别是那张攻击时让人适应不良的笑脸。
七奈看着神威又一次走了过来,随手擦了一把嘴角,挣扎地站起身来。她可不想毫不努力就被人给干掉,即便要被干掉,至少也要努力到自己动都不能动为止。
七奈刚撑着身子站起来,神威反而停住了,“我不会杀你的,因为你可是少数能有机会生下强大孩子的女人。不过——你将来要跟谁生小孩呢?”
这话题跳得太快,七奈完全反应不过来:“哈?”
“孩子呢孩子,强大有趣的孩子~!”神威轻松地再一次说道,“你现在的男人虽然也很有趣,但是等一下可是会被凤仙杀死哦~你做好打算~”
七奈总算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丝毫没有生气,反而貌似随意地回答道:“他在床上的表现还挺让人满意,要再找一个让我满意的人选可是难的很,为了不给我增加麻烦,他可不会死的呢~!”
“嗯?那要是他死了怎么办?会改成跟凤仙生小孩不?他可是打败了你的男人呢~!”神威歪了歪头,继续发问。
七奈嘴角一抽,整张脸的面部肌肉都有些难以控制。这神一样的逻辑,让她想起了雄性互斗,赢的得到跟雌性抚育后代机会的各种动物,“那可不再是我‘会不会’的问题,而是那么一个满脸沧桑的老头,我可不觉得他那里能够抬得起头来,即便抬起来了,也会【哔】泄掉的吧?!”
神威双手环胸,还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说:“那倒是呢。”说完,他又苦恼地挠了挠太阳穴,“那可真不好办,本还想着要是父亲强一点说不定孩子也能强一点~”
七奈连话都不会说的,站在原地无言以对。她的视线看向正抵挡着夜王攻势的银时,心里发沉。
神威还在一边摸着下巴喃喃道:“银发武士要死了,凤仙又老了……”蓦地,他抬起头来,呆毛也随之抖了抖,他的右手握成拳头轻捶掌心,兴致盎然地看向七奈,“呐,跟我生个强大的小孩怎么样?”
七奈猛地转过头来,吓了一跳,“诶?”
“我不会比银发武士差哦,床上的表现~!”
七奈总算回过神来,勾起嘴角道,“然后发现有小孩后就完成任务撤退掉吗?”
“嗯?还需要做什么吗?”神威一顿,又继续说道,“难道还要等孩子长大?那可真让人苦恼。”
“你不用苦恼,我可是从一而终的好女人,也相信我男人不会随随便便的死去!”七奈语气坚定而自信道。
“哦?就像——现在这样?”神威说完,笑眯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