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喂,你站住!”银月回过神来,急急追上,在黎可人跨进大厅门槛的时候将她扯住,她不悦地瞪视着突然跑来的丑女人,“哪儿来的丑丫头,快快出去。皇上,皇后娘娘在此休得放肆。”
“……”黎可人神色复杂地扫了她一眼。
从银月嘴里溢出来的那一声丑丫头让她的心窒了一窒,走向蓝一鸣的脚步踉跄了起来。
怀抱着夜雨儿的蓝一鸣闻声抬起眸来,正好撞上了黎可人婆娑的泪眸,他的身子陡然一僵,下意识地问,“你是?”
“啊,你怎么跑出来了?”
夜雨儿一见黎可人出现,心头大惊!
她可不能让黎可人和蓝一鸣相认,要不然接下来受苦受难的人会是她自己。
一想到那个可怕的魔尊,她倏地从蓝一鸣的大腿上站了起来,眸底的惊慌一掠而过。
蓝一鸣错愕地看向反应激动的夜雨儿,又看了看泪雨磅礴,却张了张嘴巴一语不发的黎可人,他问夜雨儿,“可人,你认识这个宫女?”
“……认识!”
夜雨儿心中掀起了狂风巨浪,面上却极力表现得风平浪静,她缓缓从另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看向黎可人的目光有些复杂。
她温婉地说,“你大半夜的来找本宫有何事?本宫不是跟你说过吗?这几日就会安排你回家的,你急什么?”
“……”黎可人愤怒地瞪了她一眼,冲着蓝一鸣摇头。
不,不是的!
我不是来找她的!我也不要出宫。
蓝一鸣,她是假的!我才是你的黎可人啊!
可,蓝一鸣没有看懂她眼底潜藏的话语。
“你摇头做什么?”蓝一鸣拧眉,眼前这个丑陋的脸让人看了反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见这女人眼里的痛楚时,他的心莫名的难受了起来,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
夜雨儿发现蓝一鸣的目光落在黎可人的身上,心陡然一紧,连忙对银月吩咐道,“银月,把这个宫女带出去,明日就给她安排出宫。”
对夜雨儿来说,没有将黎可人送回去给太后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可,对黎可人来说,送她出宫那无疑就是断了她和蓝一鸣的联系,以后她是再难回来了。
“……”不!我不出宫!
她慌张地冲着蓝一鸣摇头,眼见银月大步走了过来,她连忙从身上掏出了飞虹九天瓶奔到了蓝一鸣的面前,“……”
蓝一鸣,你看吧看吧!
这是飞虹九天瓶啊!
天下只有这么一个,只有我黎可人才有的啊!
“飞虹九天瓶?”
蓝一鸣的眸光一凝,伸手拿过飞虹九天瓶看了看,一道疑惑的光芒从眼底深处掠过。
夜雨儿一见那瓶子,又看了看蓝一鸣的反应,她倏然惊喜地叫道,“我说这瓶子怎么不见了呢,原来是被你捡到了,小丫,原来你只专程来送还这瓶子的?”
☆、让她出宫
“……”不是的!不是的!她在说谎!黎可人连连摇头。
蓝一鸣深深地看着拼命摇头的黎可人,好一会儿,他又转头问夜雨儿,“你怎么会把这么重要的瓶子弄丢了?”
“唉,还不是那天太混乱了嘛。”夜雨儿急中生智,“一鸣,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太后要自残,所以那天我就去拦她了,可能就是那天的场面太混乱了,这瓶子掉了我都不知道。还好,小丫帮我拿回来了。”
“……”是这样吗?
蓝一鸣剑眉微挑,一双深邃的目光凝注在夜雨儿的身上。
女人的眸光澄澈,不像是在说谎。
他又回头看向同样将期盼的目光凝注在他的身上的无盐女,雨水打湿了她的衣裳,微风吹过,她的身子冷得直发抖。
在那斑纹遍布的丑脸上,一双期盼的黑眸水波潋滟,不知不觉间,一抹不舍悄悄地划过他的心底,他讶异地发现自己很想走上前去,走上前去怜惜地擦去她眼底的悲伤,安慰她不要哭了!
怎么会这样?
他怎么会对黎可人之外的女人产生怜惜之情?
甚至,这个女人还丑得人神共愤!
蓝一鸣困惑了。
“她逃进含光殿了!我们刚才见过她。”
突然,殿外响起了吵杂的脚步声。
蓝一鸣的眸光转向了门外,示意银月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黎可人的拳头紧握,该死的!那些人怎么这么快就发现她不见了?
让他们抓回去肯定会死得难看。
现在唯一能救她的就只有蓝一鸣,情急之下,她又大步走向了蓝一鸣,伸手想要拉住他求救,可,夜雨儿的身子灵巧地往前一挡,不动声色地将她给挤了开去。
“小丫,你已经把瓶子送回来了就好,现在赶紧回去休息吧,要不然,明日起晚了可赶不上出宫。”
夜雨儿话里有话地看着黎可人。
因为心底的愧疚,她并不想将黎可人送回永宁殿继续接受折磨,但是,她也不允许黎可人继续留在宫中威胁到她的安全。
唯一的办法,那就是明日一早赶紧将她送出宫去,让她自谋生路。
黎可人一听,看向蓝一鸣的眸光更加悲伤了,她不断地摇着头,苍白的唇瓣张了又张,不断地在心底狂喊,我不走,我不要出宫!
蓝一鸣,你这笨蛋!你怎么还分不出真假?
你怎么会被这个女人给骗了?
难道,你对我的爱只是表面的吗?
难道,你对我的爱就这么经不起考验吗?
蓝一鸣深深地凝视着眼前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话来的丑丫头,他的心头像被一块大石压着,莫名地难受。
她是个哑巴吧?
哑巴是没有资格进宫当宫女的,可她怎么会来这里?
含光殿外的声音聒噪,可却也没有人敢进来惊扰圣驾,银月出去后,外面也安静了下来。
蓝一鸣不禁怀疑,永宁宫要找的宫女就是眼前这个丑女。
“你是永宁宫的宫女?”蓝一鸣沉声问道。
“……”不,不是的!
“是!”
☆、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不,不是的!
“是!”夜雨儿却是这样告诉蓝一鸣的,她说,“这个小丫就是永宁殿里的宫女,因为前些日子犯了错被太后娘娘责罚了这才成了哑巴,我看她挺可怜的,本想过几日跟太后娘娘讨个人情将她送回家去,不过,看现在殿外那么热闹,估计是她又犯了错,人家急着要抓她受罚呢。一鸣,你说我们还要不要帮她了?”
这一番话,夜雨儿说得半真半假,乍一听来,这个女人倒是有着菩萨心肠。
偏偏平时的黎可人就喜欢打抱不平,如今夜雨儿这么一说,蓝一鸣还真听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你是因为害怕被门外的人抓回去会受罚所以才这么害怕的?”
蓝一鸣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不,不是的!
黎可人摇头。
蓝一鸣的眉头一皱,“你怎么从进殿之后一直都在摇头?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是的!蓝一鸣,我有好多好多话要对你说。
可是,我应该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
我身上唯一可以证明身份的就是那个飞虹九天瓶了,可是,你为什么就是选择相信那是这个女人丢下的,而不想想我才有可能就是你的可人呢?
黎可人隐忍着心底的激动连连点头,从不轻易哭泣的她,今日的泪腺异常活跃,每点一下头就有一颗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
蓝一鸣的心一窒,真想伸手擦去她汹涌的泪滴。
可,一只白皙的小手猛然握住了他的大手,他的“黎可人”半是调侃,半是吃醋地睨着她,说出来的话酸溜溜的,“一鸣,你今晚怎么对一个宫女这么感兴趣?你答应过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昨日,这个皇帝才深情款款地说,他这一辈子除了黎可人,绝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蓝一鸣的喉咙一哽!
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黎可人”因“吃醋”而戒备的脸,他握拳轻咳了一声,“没有,朕不过是觉得这个宫女有些眼熟和奇怪。”
“只是一个哑巴宫女而已,有什么好眼熟奇怪的?”夜雨儿红唇微嘟,似娇似嗔,风情无限。
如果是在这之前蓝一鸣一定会被这表情挑逗得心痒痒,只是现在,当他见到了黎可人的泪眸之后,他竟对这样的表情没什么感觉,甚至有些反感。
但,为了信守承诺,为了不让他的可人不高兴,他还是点了头,对刚从殿外回来的银月交代道,“银月,找一间房间给她休息,明日送她出宫去,然后跟永宁宫的的人说她擅闯含光殿,已经被处死了。”
银月看了看蓝一鸣和夜雨儿,又奇怪地看了看黎可人,心中很是疑惑。
皇上怎么会对一个丑不垃圾的宫女这么关心呢?
就因为她的眼神和小姐很像,所以就爱屋及乌了?
她躬身向皇上皇后行礼应是,然后就拉起黎可人的手,“走吧!我先带你去换套干净的衣服。看你的手冷的!可别染上了风寒。”
“……”不应该是这样的!
黎可人沮丧极了!
☆、有人欢喜有人忧
有夜雨儿在这里阻扰着她根本就无计可施,甚至,她还担心一旦惹怒了夜雨儿,她会直接把她送到永宁宫去,到时候她的下场更惨。
手被银月拉上往外拖,她只能回头死死地盯着蓝一鸣,苍白如纸的薄唇轻启,不断地用唇形叫着,“白扬!是我!白扬!我才是黎可人!”
“一鸣,来,喝杯茶吧!”
夜雨儿端着一杯碧螺春,不动声色地挡住了蓝一鸣的视线,没有让他看到黎可人无声的呼喊。
蓝一鸣的神情有些恍惚,按理说,他都帮她逃避了永宁宫的追捕了,可为什么那个宫女还是走得那么不甘心?
他接过夜雨儿递到面前的香茗,抿了一口,视线落在桌子上的飞虹九天瓶上。
这个瓶子里收押了三条蛇精,黎可人为了防止他们跑出来一向都是不离身的,可这女人这会儿却将瓶子放在桌子上看都不看一眼。
他不由得将瓶子放到了“黎可人”的手里,“你这马大哈,这瓶子随便乱放是想让里面的蛇妖都跑出来为非作歹吗?”
“……”这瓶子里装了蛇精?
夜雨儿眸底的错愕一闪而过,握着飞虹九天瓶的手一颤,险些没有拿稳。
将注意力凝注在她身上的蓝一鸣很准确地捕捉到了她的异常。
他不仅心生疑惑。
这两天和“黎可人”的相处,他经常假装不经意地提起一些21世纪才有的事物,眼前这个女人都能对答如流,就如今晚来说,她和他合唱《有点甜》也是默契十足的。
如果说她是假冒的,那她对于现代词,流行歌的熟悉程度又该如何解释?
也许,他应该单独去找那个哑巴宫女!听听她的说法。
“怎么啦?你这两天怎么经常神不守舍的?”
夜雨儿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小手抚上了那把吉他,故意要引开蓝一鸣的注意力,“一鸣,和你一起唱歌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情,我们再唱几首好不好?我想唱《自从遇见你》。”
“嗯,好!”一抹精光划过蓝一鸣的眼,他不动声色地点头,接过吉他,继续弹唱。
雨丝飘飘,歌声缠绵。
有人欢喜有人忧!
银月给黎可人找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将她安排在她隔壁无人居住的房间里。
对于这个面目丑陋的哑巴宫女,她虽然在第一眼的时候觉得很不屑,但再一细看,她却也没有了那种对丑恶事物的排斥心理。
她安抚地拍上了黎可人的肩头,“姑娘叫小丫是吧?小丫你别怕,既然皇后娘娘和皇上都愿意帮你了,你就一定不会被抓回永宁宫的。今晚你就放心地在这里休息吧,等明天天一亮,我就把你送到出宫采买的好姐妹手上,我保证,你一定可以平平安安回家的。”
“……”银月,我的家就在这里!我哪里也不想去。
黎可人冲着银月摇了摇头。
银月却以为她还是在担心,于是又宽慰了几句。
黎可人差点气得暴走!
冒烟的身子在房间里焦灼地转着圈圈寻找可以暗示这蠢货的东西。
☆、演戏给谁看
冒烟的身子在房间里焦灼地转着圈圈寻找可以暗示这蠢货的东西,可是,该死的!这房间里怎么连一张纸,一支笔都没有?
无奈,她只好冲着银月做了一个执笔写字的动作。
银月本来就是一个小丫头出身,根本就没认识几个字,见黎可人做着写字的动作,她的秀眉一挑,问道,“你会写字?你想写信?”
“嗯嗯!”
“不好意思哦,我这里没有笔墨纸砚。”她耸了耸肩。
“……”黎可人握拳,想拍死她的心都有了。
她努了努嘴,做着手势拜托银月去别的地方找来。
她必须抓紧时间写一封信,然后在离开之前想办法交到蓝一鸣的手上去,只要他能够看到书信,只要他相信了她的话,他一定会派人出宫去将她找回来的。
费了一番功夫,银月那笨丫头总算是看懂了她要表达的意思,也愿意出去帮她找纸笔了。
黎可人疲倦地跌坐在卧榻上,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什么感觉都有。
一想起蓝一鸣抱着别的女人温情弹唱袖子里的画面,黎可人的拳头不由得攥得青筋爆起。
“你很不甘心?”
倏然,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她的背后响起。
黎可人的身子一顿,用膝盖想也知道那人是谁。
“本尊说过,你们的感情是经不起考验的,就如同现在,他会认错人,那就说明他不够爱你。”
“……”是吗?
黎可人冷冷地回头,虽然心底也认为赤焰的话有几分道理,可她就是不愿意在赤焰的面前示弱。
猛然回过头来的丑陋容颜让赤焰的表情一僵,他倏地大步蹲到了黎可人的面前,抓着她的肩头沉声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黎可人嘲讽地勾起唇角,她的脸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最清楚的吗?
这会儿演戏给谁看呢?
女人那核桃眼里的讥讽让赤焰的心窒了窒,他的额头上青筋爆起,说出来的话宛如是厉鬼的沉吟,“是那个老太婆干的?”
该死的,那个老太婆说要给可人一点小小教训,难道就是将她毁容?
难怪,难怪那个蓝一鸣会认不出来。
如果他不是一直都很熟悉黎可人的气息,光从这么一张惨不忍睹的脸,他也不会将她和那个倾国倾城的绝色女子联系在一起。
该死的,那个老太婆好大的胆子,他以为她只是在可人的脸上做手脚而已,没想到却是货真价实地毁容!
赤焰握拳。
“……”黎可人眸光淡淡地瞟过赤焰眸底的狂风骤雨,唇角的嘲讽之意更浓了!
如果不是他,她黎可人又怎么会着了那老太婆的道,他这会儿惺惺作态又是何必。
她用不屑的眼神告诉赤焰,“本小姐不需要你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
一股郁气卡在了赤焰的胸臆间,他的拳头握了又握,紧了又紧。
他自问,他到底有哪里不如那个蓝一鸣?
论真心,论能力,论相貌,他哪一样比那个蓝一鸣差了?
如今,那个蓝一鸣怀里都抱着别的女人了,她居然还是不肯回头看他一眼!
不甘,嫉妒,还有心底深处的愤恨让他的双眸变得通红如血。
☆、敬酒不喝喝罚酒
他眯了眯眼,死死地看着眼前这张丑陋至极,但却也是高傲至极的脸。
他幽幽吐了一口气,女人红肿的眼睛让他心疼。
明明就是很气愤,很不甘,可他还是放低了姿态对她发出邀请,“可人,跟我走吧!他不要你,本尊要你,他嫌你丑,本尊不嫌弃。”
“……”他嫌弃,你不嫌弃?
黎可人轻嗤了一声,这就是将她毁容目的吗?
他的爱就是狭隘到不惜将她毁容,让她惨遭排挤,然后再高高在上对她伸出橄榄枝佯装好人,向她宣告他的伟大吗?
赤焰的眸光一暗,女人虽然不能说话,可他却能用读心术看出她的内心想法。
她总是这样,总是将他想得那么卑鄙,那么无耻!
虽然,他魔尊确实不是什么正义凛然的谦谦君子,可是,他自问自己是对得起黎可人的。
不管对别人如何,他对黎可人总下不了狠手,他对她的怜惜与关爱那都是与生俱来由心而发的,有时候卑微得连他自己都忍不住要唾弃自己,可是,这个该死的没心没肺的女人,她对他总是带着有色眼镜。
拳头握起又放下,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来平缓一手捏断这女人脖颈的冲动,好一会儿才说,“相信本尊,本尊并没有要毁你容的意思,都是那个老太婆自作主张,你放心,本尊会为你报仇的!”
“……”哼!报仇?
她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让这家伙重生了!
如果说要报仇,她现在更迫切想要做的就是让这个感情狭隘的男人永远在她的面前消失。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