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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南识相地换了个不需要比试的游戏,提议玩过家家。
“我来扮演妈妈,布娃娃来扮演小孩。”
柯特淡定地问:“那我演什么。”
“柯特扮演妈妈的枕头。”
柯特淡定地抽了一下嘴角:“为什么我要扮演枕头?”
“枕头多好。妈妈不管是看电视还是上床睡觉,都能抱着枕头。”阿南笑嘻嘻地凑上去,不由分说地一把抱住柯特,用脸蹭着她的脸。
结果阿南忘了阿南的脸还涂着药膏,这一蹭不仅把阿南自己痛得黯然销魂,也蹭了柯特半脸绿色的油膏。
阿南只得悻悻地松开柯特,看她无言地用手帕擦脸。
阿南说:“那不演枕头了,柯特就演妈妈的姘|头吧。”
阿南相信,她听见柯特拳头握紧时,发出了关节摩擦的咯咯声。柯特冷冰冰的眼神甩过来,冷得阿南浑身起鸡皮疙瘩,艳得阿南直吞口水。
柯特不悦地问:“难道我就不能扮演爸爸吗?”
柯特,这句话可是红果果的转正宣言啊!乃真不愧是20世纪末的狐狸精,作风够泼辣大胆。
被美色所迷的阿南,差点就答应让出墙对象柯特高唱胜利歌曲转正了。努力召唤自己对白兰所剩不多的良家妇女忠诚心,阿南咬牙狠心道:“不行不行,我已经有老公了。”
“老公?”
“嗯,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是已婚妇女了。”
柯特的嘴角抽得那叫一个欢快,半天没有做声。
阿南趁机用还没消肿的手覆上她柔软白皙的手,蹭来蹭去吃豆腐:“但是为了你,我可以一直出墙。”
柯特把脸别向一边,一脸鄙夷,显然不稀罕做阿南的出墙对象。
阿南苦恼地挠了挠脑门,决定去挖点好吃的给柯特讨她开心。阿南在自家厨房偷了肉干,喜滋滋地回到院子,却发现柯特已经回去了。
接连好几天,柯特都没有来找阿南玩,阿南到她们曾一起玩过的各种地方去找,也没有再见她的倩影。
阿南短暂的出轨,因为她暴露了已婚身份而完了。
阿南一个人去钻林子,一个人去挖蚯蚓,一个人去打狗,然后一个人被狗追。
阿南发现,有些事只有一个人做,真的很无聊。
阿南又一次来到杂货店前面。
如初遇那天一样,柯特气质娴雅地站在店前,一袭白色的及膝连衣裙一尘不染。
阿南抹了抹脸,又把手在身上抹了抹,确定脸和手都干净后,才猛地扑了过去。她一把扑在柯特身上,扑得柯特踉跄了两步才站定。
阿南用力地吸了一口她身上干净的味道,扒着她蹭了又蹭:“柯特,我好想你。”
阿南借着哭腔撒娇,吃了柯特半天豆腐,但柯特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推开她。直到阿南的手摸到了她的脖子后面,她才一拳打在阿南肚子上。
阿南立刻飞退倒地滚到路边。
“你刚才想干什么?!”
面对柯特声色俱厉的质问,阿南顾不得肚子痛,连忙摊开手向她展示手心里的花朵项链:“你走后我抽签抽中的。我想帮你戴上送给你。”
柯特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伸手把阿南拉起来。阿南讨好地向她笑了笑,转身撑着墙面吐个不停。
柯特那一拳把阿南的午饭都打出来了,今天中午她还吃了很多红烧蹄髈,早知道省到晚上再吃,真亏。
等阿南吐完了漱了口找个地方坐下后,她掏出了前几天从家里偷了给柯特吃的肉干,分了柯特一半:“吃吧,我妈妈专门做给光头爸爸吃的,很香。”
见阿南吃了,柯特有些犹豫地也把肉干放进了小嘴。
阿南问:“好吃吗?”
“这是什么肉?怎么有股怪味?”
“嗯,好像是一种叫牛鞭的东西。”
柯特看了阿南一眼,沉稳地站起来,转过身对着草丛吐了。
等柯特吐完了漱了口找个地方坐下后,她沉默良久,突然对阿南说:“这两天你无论去哪里,能不能一直带着我?”
阿南没料到总是显得冷淡的柯特居然会主动粘着她。阿南受宠若惊地猛点头:“好。哪怕要上穷碧落下黄泉,我这颗心并这具身体也会与你永远不离不弃。”
柯特虎躯一震,以如魔似幻的眼神轻瞟阿南一眼,转而轻叹口气:“少看点电视吧。”
阿南笑嘻嘻地凑上去:“既然你到哪里都要跟着我,那你今天住我家里好吗?我们一起洗澡一起睡觉,嘿嘿嘿。”
柯特不着痕迹地离阿南远了些。
当晚她们玩够了就一起回了家。乙春和壮真已经见过柯特数次,乙春一直很喜欢粉雕玉琢又礼节周到的柯特,听说她要住在他们家,高兴地多做了几个菜。
平时神神叨叨的壮真今天的话却少得很,看着柯特的眼神就像海那么深。柯特也不和壮真对上眼,只顾埋头吃饭。饭后她迅速把自己锁在浴室,出来时已经洗好了澡换了身睡裙。
没来得及和她一起洗澡的阿南银牙咬碎小手帕,缠着她要她再跟她洗一次。柯特无奈地甩了个安抚小动物的眼神给阿南:“我在床|上等你。”
阿南立马冲去浴室音速冲了个凉,又奔回了她的房间。
柯特裹着一床薄毯缩在阿南的床内侧,蒙着头。
兴奋的阿南关灯,跳上床去扯她的毯子,想和她来次难得的‘床|上大战’。
柯特死扯着毯子不放,使出‘无影脚’把阿南踹下床去。阿南不屈不挠地爬起来,猛虎扑食般纵身一跃骑在她身上,双手在她身上乱挠。
柯特倒是不怕痒,从毯子下伸出手反攻,挠在阿南腰上。
阿南尖叫着扭动着,攻势完全崩溃。柯特猛地坐起身扑倒阿南,刚才还占尽优势的阿南被她压在了身下。
柯特那双含着笑意的杏眼从毯子后露出,在朦胧的月光下扑闪扑闪的。
阿南不甘心被她压着,还想去攻击她的痒痒穴。
柯特看出了阿南的意图,四肢都缠着阿南,压得阿南动都没法动。她的呼吸吹拂在阿南的脖子上,头发蹭在阿南的脸上,弄得阿南很痒。
阿南笑嘻嘻地说:“好好,我投降啦,我打不过你。”
柯特这才放开了阿南。
她们并肩躺下时,阿南已气喘吁吁,柯特却半口气都没喘。这实力的差距令阿南有点郁闷:“从明天开始,我要吃两碗饭。十年后,我就一定能在床|上压倒你,而不是被你压倒啦!”
阿南此话一出,柯特发出了像岔气似的声音。她转过头来,黑漆漆的眸子锁定阿南的眼睛看了她半晌,才小声问:“一等星南,你到底是男是女?”
“我当然是女的。”阿南见她不像要信的样子,便理直气壮地说,“不信你摸。”
柯特还真伸了手,隔着裤子在阿南下|身摸了摸。
“怎么样,信了没?”
“嗯。”
“那你也给我摸摸?”
柯特恶狠狠地拧了阿南伸向她下|身的手一把。
“好吧,不摸就不摸。我可以抱抱你吗?”
柯特没吱声。
阿南把手伸过去搁在她胸口,感受着她心脏的跳动:“柯特,我真怕你不喜欢我。”
“那是什么意思?”
“你很遥远,比我们学校的大队长,比市三好学生还要遥远。你来了便来了,你走了我也找不到你。”
她们沉默良久。柯特侧身面向阿南,手也伸过来搭在了她的腰上。她维持着抱着阿南的姿势看着她。
阿南低叹了一声,以电视剧女主的口吻声情并茂地朗诵台词:“我不能背叛我的原配,否则不管你多遥远我都一定会追上你的。我们要是在我没结婚时相爱该多好。”
柯特一僵,立刻抽回手转过身,留了个后脑勺给阿南。
无意中阿南又得罪了她的出墙对象。
事实证明,诚实说话是把不上妹子出不了轨的。
第6章 6。再见
半夜柯特突然戳了阿南一下,立刻把睡得迷糊的阿南戳得精神一振:“玩什么?”
柯特对她的好精神感到有点无语:“有人闯进你家了。”
“来找我玩的?”
“不可能。”
“来采你的花?”
“……这是你家,即使要采也是冲你来的。”柯特把头扭向一边。特意半夜来采阿南花的人该重口到什么地步。
阿南得出最正常的结论:“那就是小偷?”
“有可能。”
阿南翻身抱了柯特,闭眼继续睡:“不要紧,我家的菜刀昨天才磨过,我妈使的顺手。”
柯特的声音透着憋闷:“可是对方有10个人。”
“好吧,我去帮忙。”阿南说着翻身下了床,“万一加上我也没砍赢,你就翻窗跑。”
“嗯。”柯特应得很干脆,一点挽留阿南的意思都没有。
阿南磨磨蹭蹭地走向房门,回身看她:“如果我死了,你就找个好人家再嫁吧。”
柯特干脆地说:“不用担心这个,我又没嫁你。”
阿南的玻璃心彻底碎了一地。
自古多情总被无情伤。
唉。
阿南家灶头间和饭厅的灯亮着。乙春和壮真坐在饭桌的一边。乙春挨在壮真肩膀上,正一脸愤怒。几个黑衣人呈包围的姿态挤满两个房间不大的空间,看起来像群聚的大蜘蛛。
从卧室走出来的阿南挤开黑衣人,走向乙春。
房间一下变得安静,所有人都向阿南行注目礼。
阿南走进厨房,往刀架上看了看,又探出头问:“妈,菜刀呢?”
房间里还是没有人说话,每个人的表情都有些扭曲。
一片寂静中,一个脸上长着一颗长毛黑痣的男人来到阿南的面前,半蹲下身,朝阿南笑得脸上肥肉直颤:“呦,小妹妹,你是这家的闺女是吧?你找菜刀做什么?”
阿南望着他,嫣然一笑,一伸手就把他那根黑毛揪了下来。
阿南举着黑毛朝乙春笑:“妈妈,你看,好粗的毛,比你的腿毛还粗。”
房间里安静了片刻,随即有人笑有人叫,有人在跳脚——跳脚的是阿南眼前被拔了毛的男人。他一面骂阿南小兔崽子,一面拎着阿南领子把她扔了出去。
阿南扑在乙春的大腿上,又被乙春拍了一巴掌:“叫你这缺心眼说老娘的腿毛粗!”
阿南委屈地捂着头,躲到了壮真的身边。壮真一手一个,压住她们母女。
一片混乱之中,黑痣男猛拍桌子:“娘的,快叫这小兔崽子看!不看就做了你们一家,把你们肚子里灌满水泥沉到黄海里!”
乙春闻言差点跳起来。
壮真抱了乙春,对阿南说了句:“南,用你的眼睛给他们看看姻缘。”
乙春悲愤地瞪向壮真,壮真朝她摇摇头。
乙春突然泄了气,看向阿南。
在阿南的印象中,乙春一直是一位很强的女性。
很多年前,乙春因为未嫁却带球回家而触怒了一种叫外公的可怕生物,一进家门就会被他拿着武士刀追砍并要求切腹。不打算切腹的乙春只能靠着母亲的悄悄接济,漂洋过海来到中国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和壮真结婚后,因为壮真曾经是和尚,阿南又生父不明,乙春每次走在邻里间总是遭人指点。
可是,乙春的眼睛里总是含着几分骄傲,从不曾向任何人与事示弱。她高贵的眼神配合上她高强的武力值,使她一直高傲而坚强地活着,就如同草原上的母狮或是雌豹。
今晚是头一回,乙春的眼中浮现了无能为力的草食动物的神情。
阿南再愚蠢也明白,是她不同寻常的眼睛召来了乙春无法解决的祸患。
阿南抬起了手,指着旁边一个眼角下垂的瘦男:“那么,就从你开始吧。”
瘦男说:“我?”被阿南点名的瘦男有些不自在地看看四周。
黑痣男咧嘴一笑:“怕什么,看就看咯。我带了可能和他相好的女人过来,我叫她们进来。”
阿南摇头:“不用。和他红线相连的人就在这间屋子里。”阿南的手指指向站在瘦男旁边的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就是他。”
阿南说完后,整个房间的人都沉默下来,大多数人的嘴张成口型,最夸张的那个下巴还脱臼了。
瘦男和五短男震惊了一会儿,随后你看我我看你。片刻后两人的脸都浮起了红晕,然后一起移开了眼神。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整个房间都变暗了,只有他们两人周围浮起了粉红色的泡泡。
阿南的手指移动,移到刚才下巴脱臼的那位身上:“还连着他。”
粉红色的泡泡发出扑的一声,破灭了。
瘦男神色慌张地看向脱臼男。脱臼男咔地扶正下巴,恶狠狠地笑起来。同时五短男活动着手指,怒气十足地瞪着脱臼男。
看此争风吃醋的情形,阿南果然是一语捅破天机。黑痣男拍桌大怒道:“组里给你们钱和闲,不是让你们这样搞|基的!”
连壮真都笑了。乙春更是笑得前仰后合:“你们组还真是人才辈出啊。”
黑痣男气得浑身肥肉直抖。
阿南说:“有几个人的红线那头不在这里。”阿南指向房间角落的光头男,“你的红线,和一个波浪长发,眼角上挑,有两颗大板牙,下巴左侧长了一颗痣的女人连。”
光头男身边的刺青男‘啧’了一声:“呦,这形容的跟辣妞真像。老大,这小丫头的眼睛是真的毒,连不在这里的人都能看见。”
黑痣男看向阿南,有些疑惑:“我没听说你能凭红线看见别人的对象长什么样。”
“被你们这阵势一吓,我进化了呗。”阿南摊摊手,无辜地说,“我来说说你的红线。”
黑痣男脑门上流下圆滚滚的汗珠,满脸堆笑地说:“别别,看多了也伤眼,到这里就好了。”
他说着装模作样地给乙春使了眼色:“看来令爱确实如传闻一样,是个宝贝。明天我们来接她走,你们的罩子最好——”
话还没说完,却见乙春从臀下抽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往桌子上一砸。她勇猛地喝道:“谁敢打我乖囡的主意,老娘我人佛都杀!瞧好了,老娘可是暗影斩断流的传人!”
乙春把手平摊在桌上,飞快地用菜刀尖在指缝中间来回戳刺。
片刻后,她拿起菜刀,指着一屋被镇住的男人:“看到了!老娘的刀使的好!要死,也一定砍死几个垫背。”
一片寂静中,阿南拉了拉乙春的衣摆,不安地说:“妈,你的手飙血了。”
乙春瞟了阿南一眼,气场十分强大地回答:“老娘看见了!”
回过神来的黑痣男又放了几句诸如‘杀你全家’之类的狠话,乙春也回了几句‘你敢来我全家在你面前自杀’之类的狠话。
黑痣男一众败退,终于打算离开阿南家。
门一开,只见门外黑压压一片女人,空气中劣质香水味飘荡,莺声燕语绕耳。
“大哥,你叫我来,怎么又不喊我进去呢?我在门外站了几个小时脚都麻了啦。”
“进去个屁!小姑娘都不用看你的脸,就把你和光头相好的事说出来了!快快,回去了!”
门碰地一声合上,喧闹声渐渐远去。
乙春扔了菜刀,瘫在沙发上。壮真给她伤口消毒,上邦迪。阿南低头站在一边。
乙春挥手喊阿南过去,摸了摸阿南的头。她没有责怪阿南招来麻烦,也没有问阿南怎么突然进化了,她只说了一句:“妈会处理的,你什么也不要想,去睡吧。”
阿南点头后回到了房间里,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
躺在床上的柯特睁开眼睛看着她。
阿南睡下来:“柯特,吵醒你了吗?”
“外头那么吵本来就不能睡。”
“是这样啊。”
察觉到阿南的若有所思,柯特问:“你受伤了吗?”
阿南摇摇头。她抬起手看着手上与白兰相连的红线半晌后,才说:“我一直以为红线只能和一个人牵。但是我今天看见一个人手上有几根红线。这是怎么回事呢?”
柯特思考了一会儿:“重婚?”
“那是什么?”
柯特摇摇头:“和你没关系,考虑也没用。”
阿南咧开了嘴:“总之我一开始以为我只能和一个人。现在才知道不是。柯特,我和你再努力一下,是不是也能牵上红线了呢?”
柯特脸上的表情十分复杂:“三心二意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我和原配牵上红线时,我根本不喜欢他,因为他是原配,我后来才喜欢他的。但我是因为喜欢你才想和你牵红线的。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柯特一直没做声。她后来到底有没有回答,阿南因为半梦半醒而不记得了。
第二天阿南睡到中午才醒,醒来时,柯特已经不在她的枕边。就连乙春和壮真也不知道她啥时候离开的。
阿南等她直到傍晚,随即她去了杂货店前面找她。可是柯特并没有像阿南期望的那样在那里等她。
略感失望的阿南往回走。
也许柯特明天会在杂货店前等她?阿南的直觉否定了这个侥幸的念头。
如果今天没有见到柯特,也许再也见不到她了。
阿南为了寻找柯特多绕了一点地方,最终,她来到了当初她为柯特争抢秋千的小花园。
还没有看见秋千,阿南就先听见了风声与绳子摩擦的吱嘎声。阿南跑了几步到能看见秋千的位置,她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踏在秋千上,将秋千的轨迹荡成一个圈。秋千载着白裙人沿秋千架转了一圈又一圈,风吹涨白裙,狂舞黑发,猎猎作响。
秋千上的人是柯特,但是,不像柯特。
疯狂玩着秋千的柯特似乎狂喜又似乎狂怒,总是平淡的情绪今日激烈得让看着的人都捏一把冷汗。
阿南不由自主地跑到秋千前头,张开了手臂,以免她被秋千甩飞砸到地上。
柯特看见了阿南,随即,她随着秋千的摆动放开了抓住秋千绳的手。随着惯性,她朝阿南飞来,像一只猫科动物一样轻盈地打了个旋,落在阿南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