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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时,何地,为何……
在脑中脑补柯白奸|情|史的阿南眼看着柯特托起了她的手,解开了连着他们的红线。阿南一脸难以置信地望向柯特。才和她山盟海誓约定终生的柯特,只是看见这个奸|夫登场就要转投对方怀抱吗!
被阿南的眼神看得有些疑惑的柯特想解释一下,但在这种情况下却没法开口。
白兰·杰索这个名字最近在彭格列耳中出现的频率相当高,因为彭格列当前正在对抗的另一个黑手党家族杰索家族,它的现任boss就是眼前的白兰。
换句话说,对方是敌人的老大。
白兰找阿南和他的理由不明,可能还有很多杰索家族的杀手在神社下。
情况实际上有些糟糕,但柯特心中却不这么想。
杀了白兰就可以给予敌人沉重的打击。
从气息感觉白兰就带了四个伪装成游客的保镖,况且这里地势高,附近没有狙击点。找不到不动手的理由,柯特简直要为白兰送上门减少他工作量的行为鼓掌。
“退到建筑里。”柯特以阿南才听得见的音量吩咐。
阿南以古怪的眼神打量了柯特一会儿,没有做出她理解了事态的表现,而是动作幅度很大地转身打量四周,随即往附近的摊子走过去。
柯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她的身影。
柯特之所以判断当前可以动手而不是逃走,是因为他自信阿南不会成为累赘。她即使不能第一时间弄清状况,至少她很听话,而且她身体里还有个能随着需要变换作战方式的阿北。
可是现在的情况脱离了他的事先判断,开始向失控的方向前进。比起‘是否要动手’这种最优先的问题,柯特发现自己更在意 ‘她从刚才开始就有点异常,在生气吗’这种不该在现在考虑的问题。
走到摊子边的阿南拿起了放在摊子边,用来支撑顶棚的竹竿。试了试竹竿的韧性后,她雄赳赳气昂昂地回到了柯特身边。
沉默地望着她,似乎在期待她反应的白兰绽开微笑:“你该不是想用它来打我吧?”
“不,怎么会。”阿南假笑后,突然如猛虎下山一般的气势把竹竿插进地里,像是撑杆跳般双手抓着竹竿跃起,“啊啊啊,神剑借我力量!”她如同人体火箭一般窜出去,猛地踹在白兰胸口。受到这猛力一击的白兰立刻倒地弹起再倒地再弹起,直接摔出神社滚下了台阶。
神剑在哪里!柯特反手扭住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保镖的手,从身后一脚踩断他的胫骨和腓骨,顺带卸下两条手臂。
她居然连犹豫都没有就动手了!柯特在向自己冲过来的保镖足够接近时跺地翻身而起,在空中用手臂十字固定对方的脖子,借着落地的力掀翻对方的同事拧断颈骨。
那个很难对付的白兰那么容易就被踹下了神社!柯特在第三位保镖拔枪的瞬间抢身他的面前,用他的手抽出他的枪,用枪柄重击他的心窝,并在对方弯腰的瞬间击中他的太阳穴。
最近为杰索家族忙到几乎没日没夜的彭格列情何以堪!柯特抓着已呈昏迷状的保镖的手开枪,子弹不偏不倚擦过最后那个保镖的太阳穴。
顾忌是公共场合,只是让四个保镖失去战斗能力后,目睹刚才宛如搞笑漫画般场景的柯特基本在心里把槽吐完了。
一切只发生在几眨眼之间,人群甚至没有大骚乱起来。
柯特拽了阿南:“把神……竹竿扔掉。”他拉着她迅速绕到神社后面,跃入了树林中。
神社后面的山林隐蔽性较好,就算有埋伏,也可以毫无顾忌地动手。
不过绕了个大圈子,直到两人下山进入一家甜品店也没有任何伏兵跳出来拦路。
阿南倒是一句话也没问,一路上只是默默地跟着柯特。待到甜品店坐下后,她才撅起了嘴一脸不痛快地看菜单看风景就是不看柯特。
确定了她在生气的柯特找了点话题:“白兰·杰索,就是小学时代曾和你牵红线的那个人。”
他没有用疑问句式,因为他早在听到白兰这个名字时就去调查过他的大致经历了。对阿南怒踹白兰的行为他表示充分理解。
“嗯,是啊。”阿南深吸了口气,无比严肃地说,“柯特,就算你有一天打算移情别恋,也看在我们这些年的情分上,不要找他,算我求你了。”
“什么意思?”
“他就是你的红线对象啊!”阿南用力把手指插进头发里挠乱发型,“我真想自插双目。短时期失忆也行。总之谁来把刚才那可怕的一幕从我的大脑里移除吧!”
令阿南略感欣慰的是,柯特在愣了一秒后,露出了吃了一堆蟑螂嫌恶到想吐的表情。
“不可能。”干脆地否定了之后,紧皱着眉头的柯特陷入了沉默中。足足思考了三分钟后,柯特才说:“本来这些事是不应该告诉你的,但是现在看起来白兰出现在你我面前的理由不简单。”他把白兰是一个意大利黑手党家族的首领,并正率领家族与彭格列开战的事情告诉了阿南。
“你看到我手上出现红线是今年9月份时候的事情,也就是白兰·杰索与彭格列开战之前。我确定那时的我和他毫无交集,从未见面,也没有关注过他。在这种情况下,代表姻缘的红线也会连起来吗?”
阿南思考了一会儿后,摇了摇头:“关于姻缘红线,我看了那么多年,总结出的基本规则是,被牵红线的双方一定互相认识或是见过面。”
柯特略松了口气。如果阿南否定了他的观点,他真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感觉:“你确定我手上的这根是红线?”
被柯特这么一问,阿南才去正视了那条一直让她无法直视的红线。她把它拿在手上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随即随手捞起坐在附近的几个人的红线,将它们与柯特的红线放在一起对比了一下。
片刻之后,阿南咕嘟一声咽下口水,眼神开始漂移。
“怎么了,发现了什么?”
阿南感觉目前无法直视的对象换成了柯特。红线们放在一起时,对比太明显了。柯特手上的这根直径大概在5mm左右,红色的外壳内隐约可见浅色的纹路,摸起来有点像金属,很凉,而且能感觉到很轻的重量。而正常的红线大约只有1~2mm粗,颜色通透发红,非常柔软,没有温度也没有重量,更像某种光线。
柯特手上的这根虽然乍一看很像红线,但只要一对比就会发现绝对不是红线。她居然因为这根不知道是啥玩意的线,坚信柯特瞒着她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于是一边吃着不存在的情敌的醋,一边一哭二闹三上吊,把清白无辜的柯特折腾得心力交瘁……
试图掘地三尺把自己埋起来的阿南羞愧地捂着脸。柯特有些担心地伸出手,还没触及阿南,就见她突然以参拜大佛的姿势扑通一声趴倒在桌子上,向他双手合十:“对不起柯特,我是傻瓜!请原谅我!”
柯特立刻明白了事态。比起生气或是无奈,他更感觉积压在心底的郁闷一下散去了,有种沉冤昭雪的释然感:“把头抬起来。”
阿南依言抬起头,被他一把捏着鼻尖:“相信我了吗?”
阿南点头如捣蒜,露出讨好的笑容:“我相信你对我是一心一意的!我要一辈子跟着你!”
柯特带着某种程度的满足饶过她,拍了拍她的头:“不是红线的话,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阿南脸上的笑容敛去了。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是我从这根线知道了一个真相。”她严肃地说,“这么多年我都误解了,我跟白兰等人连的线全部都不是‘姻缘红线’,而是跟你现在与白兰连的线一样的东西。”
柯特沉默了半晌后,做扶额状:“……这么多年,你都没有发现吗?”
阿南讪笑道:“远看是一样的嘛。我怎么想得到要拿自己的红线去和人家的红线对比呢。若不是今天仔细看你的红线,我也没有发现原来它和我以前的几条是一样的呢。”
柯特又沉默了一会儿:“我想不出我和白兰·杰索之间,与你和那些家伙之间有什么相似点。这条线的出现到底代表什么意思?也是某种关系的证明吗?”
柯特的话音刚落,阿南的手机铃声就响起了。看着陌生的号码,阿南迟疑了一下才接起:“喂?”
“呦,刚才那一脚踢得可真够劲呢。”电话里响起了白兰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见面之前,我试想过各种道歉的方法,也做好了被你报复的准备,但还是没有想到你会一脚踢过来。现在有点消气了吗?”
阿南轻易地就被勾起了满腔怒火。且不说白兰是不是派了人调查她的私生活,什么‘见面之前就设想过’,好像吃准了哪怕经过了10年她也不会把他忘记一般——虽然确实是瞬间就想起来了,可恶……
阿南立刻就按了挂机键。
还不待把手机放在桌上,第二个电话又来了。阿南立刻拆掉了手机的电板。
“是谁?”
“白兰。”
阿南话音才落,店里就响起了电话铃声,店主接电话后几乎没有迟疑地就朝她看了过来,显然从电话里得到了明确的方向指示:“一等星南小姐是吗,有你的电话。”
皱着眉头的柯特说:“走吧。”
阿南把手机与电池塞进电池口袋,随着柯特冲进厨房,从后门离开。
外面并没有白兰的伏兵,阿南在柯特的带领下沿着各种隐蔽的地方前进,绕了一大圈。两人在某个街角停下时,距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公用电话响了起来。
阿南素来胆大,此生甚少感到害怕。但在这一刻,她不得不承认即使她出于爱人被抢的愤怒而踹了白兰一脚,她还是如被他命令浇上污水的那天一样,因为他未知的强大而打从心底对他畏惧着。
白兰到底躲在哪里,为什么好像把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一般。
她左右环顾了一圈后,将视线落在了柯特手上的红线上。
柯特显然也在和她想一样的事,他的表情隐约散发出戾气来。与她视线对上的时候,他牵起了她的手。
阿南瞬间感觉到力量从肌肤碰触的地方传过来,因为恐惧而悬在喉咙口的心脏也落回了原处。
是啊,现在可不是那孤立无援的小学生时代。她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随着柯特走到电话旁边,她看着他拿起听筒放在耳边。
说话的自然是白兰:“麻烦你让一等星听电话。”
“不可能。”柯特回答,“我不会让你骚扰我的女人。”
听筒那边的白兰大笑起来:“抱歉抱歉,最近忙着攻打彭格列,好久没有因为笑话而放松神经了。”顿了一下,白兰以倨傲的口吻说,“你还没有资格替她跟我说话。”
柯特冷冷地说:“我想我是有资格的不是吗?否则你为什么把这根线连在我的身上。”
被柯特反将一军的白兰,仍然十分有余裕:“发现了吗?不过如果到这种地步还不发现的话,就太蠢了。没错,这条线是我连在你手上的。它的名称——啊,告诉你也没用,你只需要了解当它连着你的时候,你日常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知道就可以了。当然我这样做不是对你感兴趣。你大概就是一个叫做摄像机的物品,价值就只有源源不断地把一等星的日常如实汇报给我而已。拜你的视角所赐,改变了早年我对一等星的看法。一等星,不,南真是可爱极了,索吻的表情惹人怜爱,好想用自己的双臂抱住她呢~”
听筒因为柯特的紧握而断裂。柯特扔掉听筒,一拳打穿电话机。
作者有话要说:重感冒,快死了,最近终于有了康复的迹象。马上滚来更新……
第53章 52。倒计时八
白兰的挑衅其实很低级。
白兰的言辞只是暗示‘我能监视你们的日常,甚至是关于亲热方面的**’,但是他并没有给出有力的证据,哪怕是给出具体一点的描述。
从白兰的叙述中,不能证明现在柯特手上的线——为了方便描述,先定义为监视线——能够监视他们。也许白兰的情报全部来自于他精心布下的眼线,而他的目的是误导他们,令他们认为他现在能用监视线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退一百步,就算监视线真的能监视他们,它究竟能传递多少情报还是未知数。是每一分每一秒的日常都无差别记录呢,还是只在特定的时候才能传递情报?传递的是声音还是图像,又或是其他方式的情报?
一切都不明。
白兰只是扔出了一大堆问题再加上一些敏感描述,来挑衅他而已。柯特的记忆中,找不到他曾为了这种低级挑衅而情绪失控的回忆。
但是一想到只有他才知道的阿南可能已经被另一个男人窥伺了很长一段时间,柯特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恨不得把白兰从电话的那一端拽到自己面前剁成肉酱。
阿南只觉得从柯特身上爆开强烈的压迫感,强到她连动一下都做不到,身上冷汗直流。
柯特调整了一下呼吸努力平息身上暴走的念压,将手臂缓缓从破烂的电话机中抽出来。压迫感骤减的阿南喘了口大气,伸手抓住他的袖子。
柯特好半晌后才说:“他真是个让人恶心的杂碎。”
阿南立刻用力点头表示赞同:“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你都不要往心里去,他从小就有变态倾向,长大后一定是个大变态!”
“……走。”
柯特牵着阿南边走边解释刚才那通电话。阿南听完后也感觉浑身好像被毛毛虫爬满了似的,鸡皮疙瘩直起:“监视用途……既然我的线和白兰的线长的是一样的,功能也可能是一样的。我与和田咚它们连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得到过任何情报啊。”
“但是你也参与了它们所有重要的事件不是吗?”柯特说,“我一直在疑惑,发生与它们有关的大事时你总会在场,仿佛有能掌握它们动态的超能力一般。”
阿南感觉脑中乱成一团。
柯特把阿南轻推在墙上,一手撑着墙,把她圈在自己的怀抱范围,以很轻的音量说:“听着,白兰·杰索在暗,我们在明,我们现在的处境很不利。为了安全脱身,接下来你要完全听我的话。”
阿南点头。
“我们先约定我手上的这根线叫做监视线。首先我们要弄清它的用途。其次,弄清楚白兰·杰索的目的。现在开始把白兰·杰索当做敌人,不要害怕,只专心思考怎么打倒他。”
阿南毫不犹豫地点头。
“很好。”柯特贴在她的耳边说了最后一句话,“我绝对不会让他伤害你。”
阿南觉得柯特的声音仿佛充满了圣洁的宗教气息,令她整个人都变成了云一般,轻飘飘软绵绵的。
白兰算什么,一个欺负女人的小心眼瘌痢头而已,只要和柯特在一起,哪怕现在要去征服星辰大海也是小菜一碟!
柯特拉着阿南来到商店街,先随机采购了衣服,把身上的衣物全换掉。用卡现取了现金后,阿南在柯特的指示下,和他一起把身上所有物品全寄存在站前的储物箱中。在彻查了身上,包括头发后,他们确定此时身上不存在窃听器等物品。
在走出车站后,柯特还是在路边的公用电话接到了来自白兰的电话。白兰以一种看困兽之斗的愉快口吻对柯特说:“人类总是不肯相信自己不想接受的真相。”
阿南突然从柯特手里抢过了电话:“白兰,你现在戴的还是假发,瘌痢头还是没有治好。”
电话那头的白兰沉默了。阿南趁胜追击:“其实当年你的大秃头我还拍下来了呐!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伟大的白兰·杰索是个癞痢!”
“一等星——”
阿南迅速扔掉电话。同时她猛地揪住柯特手上的监视线,用力一拉——
线无声地折断了,化作光点。
阿南望了正在消散的漫天光点一会儿,迅速挂好电话。随即她掏出硬币投币,打了一个电话。
在等待电话接通的时候,她对柯特解释:“今天白兰出现在我的面前并不是偶然,过去那么多年发生的事情给了我足够的线索,我已经都想起来了。只差一点就能把真相全部还原。现在,我必须找一个人,那个人能给我拼图的最后一块碎片。”
“谁?”
“风太。”
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喂,这里是泽田家。”
“泽田伯母你好。我是泽田纲吉的同学,请问他在家吗?”
“啊啦,是阿纲的同学呢。他已经回来了,请稍等,我让他接电话。”
隔了不一会儿,泽田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喂,是哪位?”
“泽田,我是一等星。”
“一等星同学!”泽田的反应相当大,“你还好吗!”
“还好。”因为泽田过激的反应,阿南觉得有点疑惑,“其实我今天打电话给你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