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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Lucius Malfoy早就知道自己的立场了,在让Bellatrix扮成Sirius的模样之前他就知道了。
“Severus Snape是食死徒的叛徒,他们想抓到他,但这一次并没有成功。”Snape说,“所以,我不是什么Severus Snape,我顶多是他的替身而已。”
“替身?”
“我替他——”照顾你,“我替他留在这里。”Snape说完走进操作间。
“喂——”良久,Sirius叫道,Snape听出他语气中的试探。
“怎么?”Snape走出操作间,左手拿着一瓶乳黄色的粘稠物。
“你在做什么?”Sirius问,Snape发现他眼中的寒意一直存在。
“把龙须草捣碎加粪石。”
“为什么要做这个?”
“因为你骨头断了,我在配置生骨水。”
“哦。”
Snape走进操作间,将浸泡好的粪石投入龙须草的浆液里,Sirius Black的眼神一直浮现在他的眼前,那一种说不上是怎样的神情,Snape知道他和11岁的Sirius Black永远不可能恢复如从前一样的信任了,但他还是察觉到自己内心微小的安然。
至少他现在就在自己身边。
“喂——”Sirius又在叫他,从声音中能听出,他恢复了一些元气。
“又怎么了?”Snape再次走出操作间。
“现在在做什么?”
“……”Snape拧了拧眉毛,不是刚问过吗。他拿出几个月前面对11岁少年的耐心,“提炼龙血。”
“生骨水也需要龙血吗?”
“嗯。”
“哦。”
Snape再次走进操作间,将坩埚的火调小,生骨水在材料上并不是很难,只是因为对火候和搅拌力度、次数要求过于精确会令初学者头疼不已,但这对于Severus Snape来说就如同James Potter骑上扫帚一样简单。
“喂。”
Snape差点把坩埚打翻,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还有第三次。他匆匆熄火,用魔杖逆时针搅拌了十五下,走出操作间。
“能帮我翻个身吗?”Sirius说。“我左侧的肩膀很酸。”
Snape看了他一会儿,点头,将魔杖放在操作台上,然后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Sirius抱了起来,翻转他的身体。尽管他的动作很轻柔,但Snape看见Sirius一直用痛苦的表情咬着嘴唇。
安置好Sirius之后,Snape再次走进操作间。
“喂。”
黑色的身影迅速的站出。“还有什么事情?”他的眉头拧在了一起。“你要知道,我早一刻把药剂配好,你的骨头就能早一刻接上,难道你现在不觉得浑身疼痛吗?”渴望治愈Sirius的心情已经让Snape的内心极度焦躁。
“疼痛已经麻木了。”Sirius说,Snape惊讶的发现这个在他印象里一直坚强的少年声音有些哽咽,虽然他显然在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不管你是谁,是Polaris Prince也好,Severus Snape也好,好人或者食死徒,陪我说会话行吗?”——折磨、苦痛、压抑和想念终于让少年在Snape面前滚落了泪水。
在Severus Snape的记忆里,他从未见过Sirius Black的泪水。
他还只是个孩子。Snape默默的转身,走进操作间,将冷却后的生骨水倒进药瓶。
“怎么了?你不愿意给我说话?”Sirius的声音仍然带着哭腔,“你不用总走出来的,真的,你站在里面就行。”
Snape走了出来,手里端着药剂。“Black。”他走到床边,少年的泪水沾满了脸颊,然而因为折断的双臂,他无法为自己擦拭眼泪。
Snape用手轻轻的将泪水从Sirius脸上抹去,他一向是一个沉默的人,在这种时刻他只能感觉到情绪在内心翻滚,但却不知道该如何用语言回应。“把药喝了。”他说,“会很疼,但一定要坚持喝下去。”他看着Sirius,“还是不相信我?”
Sirius摇头。
Snape将药举到Sirius的嘴边,给他强行灌了下去。
“啊啊啊——!”药剂刚见底,Sirius的表情便扭曲了起来,但他无法挪动身体,便只能发出嘶哑的哭号声。
Snape知道那有多疼,六年级的那场“事故”中,他被折磨得差点没了性命,从狼人的口中死里逃生之后躺在校医院里被迫服下生骨水。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他感觉到生不如死,而他需要生长的骨头还没有现在的Sirius Black被折断的半数多。
Snape的额头上渗出了汗,表达能力的匮乏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Sirius的叫嚷声让他心烦意乱。“你可以试着想想,”他突然说,“伦敦游乐园里的小丑把内裤套在头上的那副样子。”
哭号声突然变成笑声,Sirius显然想起了那好笑场面——当时他为这个断断续续笑了半小时。然而这个笑话并不是长时间有效的,笑声很快又转变成叫嚷。
“你记不记得,”意识到这是一种有效的办法之后,Snape开始拼命回想在Sirius身上发生过的趣事,“记不记得Dembledore在你一年级的开学典礼上讲的那个关于黄油啤酒和多味豆的笑话?”
Snape就这样一边讲着那些曾经逗得Sirius哈哈大笑但自己却觉得十分无聊的趣事,一边用手轻拍着他的后背,Sirius痛苦的嚎叫声逐渐减弱,最终,他呻吟了两声,安静了下来。
Snape发现少年一直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
他想到格里莫广场12号里的Sirius Black,他身上的伤口也会渐渐消失。“你的骨头会在两天之内长好。”他说,“在这两天你会感觉浑身无力,因为你的骨骼在软化重生。”他看着躺在床上的Sirius,有一瞬他甚至以为他们还在自己霍格沃茨的地窖里,Sirius拉着他的手邀请他到自己的床上睡觉。“现在你必须睡觉,便于骨骼生长。”
Sirius看了看Snape,然后闭上眼睛。
之后,Snape听见身后的金属门被推开的声音。他站起身,下意识的用身体挡住Sirius。
门口站着七、八个食死徒。
“真有趣。”其中一个笑着说,“我们来看看曾经高高在上的Dark Lord得力干将。”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是妈妈着急拉我出去买东西,其实我可以把之后的一段虐写在一章里的……好吧,下次继续= =
Nineteen
Sirius Black浑身的肌肉都抽搐了一下,眼前的这些人他再熟悉不过了,只要闭上眼睛,曾经的那些虐待、鞭打和滚烫烙铁的画面就会浮现在他的眼前,真切的似乎能摸到。他下意识的扭过头看站着的黑发男人,发现他在这几个食死徒面前显得更加干瘦和孤单。
Snape的手就垂在Sirius的手腕旁边,他想抬起胳膊握住它,但生骨水的力量让他觉得浑身瘫软,就连胳膊也无法抬起。
“你们好。”出乎意料,黑发的男人很友好的开口打了一声招呼。
“你好。”然而那群人脸上挂着的表情没有一丝善意,为首的大块头冲着Sirius走来,眼睛却一直盯着Snape,后者迅速的挪动身体,挡住了Sirius与他的视线连接。
“啧啧。”食死徒咂着嘴,虽然看不到,但Sirius能想象到他脸上那种邪恶的表情,眼前男人漆黑而瘦弱的背影竟成为了他心理最后一道结实的防线。
“Carlo。”Snape向前迈了一步,他看上去很随意。“你还想做什么?”
“我想看看你如何毁了我们辛苦创造出来的艺术品。”
Sirius大口呼吸——艺术品?鲜血淋漓、伤痕累累的自己竟然被他称作艺术品。恐惧与愤怒再次涌上胸腔,黑发的男人忽然扭过脸看着他——急促的呼吸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放松有利于骨骼生长。”他对Sirius说,“他在跟你开玩笑。”
话音未落,Carlo的拳头便砸向了Snape的腹部,后者一个趔趄,倒在地上。Carlo冷笑了一声,向Sirius的床铺走去。
Sirius看见Carlo的手向自己的衣领前襟伸了过来。
然后那只手被另一条臂膀挡开了——Snape艰难的站了起来,一手捂着腹部,另一只手紧握着Carlo的手腕。
“不要碰他。”Snape一字一顿的说。“是谁让我来对他进行治疗我想你十分清楚,不需要我再做重复。”
Carlo身后的一个食死徒突然发出冷笑。“别再做你的英雄梦了,”他向前跨了一步,与Carlo并排站立。“Sirius Black已经被我们玩腻了,我们的目标是你,Severus Snape。”
床铺上的男孩战栗了一下。
Snape陷入沉默,片刻,他重新抬起头,“既然与这个房间里的一切都无关,不如出去再谈。”他抬起捂住腹部的手,指了指房间外的空地。
Carlo笑了笑,转身,他身后的食死徒也跟着陆陆续续的走出了房间。
Snape转身,蹲在窗前,他的目光正好与Sirius平齐。“我说过,我只是Severs Snape的替身。”他看着Sirius的眼睛,“所以,不管他们叫我什么,我都是Polaris Prince。”Snape说着,他知道,如果11岁的Sirius Black确信他就是Severus Snape,记忆断层的巨大力量,足以顷刻间摧毁Sirius Black本体的大脑。
Sirius Black皱着眉点了点头。然后他看见Snape低下头,从那个角度看上去,他的表情复杂莫测——他似乎在抉择,或者有难言之隐。Sirius把目光从Snape的脸上移开,那表情让他的内心莫名其妙的难过起来,但自己也称不上是为什么。他的目光很快的落在Snape的头顶上。
Polaris Prince给他的印象是黑色,头发、眼睛、衣着,甚至说话腔调和行为方式都带着这种色彩的深沉和诡秘。然而Sirius在一瞬间看到了男人头顶上的白发。
这在他看来似乎不可思议,在他的印象里,白发从来都不可能属于Polaris Prince,虽然Sirius Black从未得知过他确切的年龄,但这个男人总是挺直着脊梁,微微扬起下巴,Sirius只能看到他黑色的头发,不知道为什么,这幅场面让Sirius恍然觉得他有些沧桑。
他觉得白发很刺眼。
然后Polaris抬起头,“他们对我并没有恶意,刚才只是开了一个在我们群体里司空见惯的玩笑罢了。”他说,然后轻轻点了点头,似乎是对这句话的肯定。“就像你和James,一定开过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Sirius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
“现在我要出去一下,”Polaris抬起胳膊,似乎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手放在Sirius的手腕上,Sirius发现他的手很凉。“记住,不管你听到了什么,都是玩笑。”Sirius感觉Polaris的手在轻微的抖动。“就像圣诞节要摆圣诞树一样,明白吗?我只是延续这里的传统。”
然后,Snape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拉开门,Sirius看到他回头看了自己一眼,便迈起腿走了出去。
门慢慢的阖上了。
“Severus,你看上去浑身发抖。”一个粗壮的男人露出怪笑。
“是吗。”Severus说,“你们这群没用的东西,以为折磨我就能得到王的赞许吗?”
“你错了,Sev。”Carlo说,“折磨一个曾经高高在上的人是一种快乐。”
“这真是一个不错的玩笑。”Snape说。下一秒,一记重拳落在他的脸上。他瞬间倒在地上,鲜血从鼻腔中涌了出来。五六个人扑了上来,压住他的手脚,Snape无法动弹。他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然而却出奇得安静。
他的衣服被强行的扒了下来,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梁慢慢涌上,从皮肤渗入内脏,“你这身体可以拿出去卖了,Snape。”他听见有人笑着说。屈辱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的胸腔就要炸开,Snape宁可自己现在陷入沉沉的昏睡。“把他的腿分开。”Carlo说。
“NO!!!”Snape开始了挣扎,他拼命的扭动着身体。
“Fuck。”一个高个子的食死徒骂道,“这□还挺倔。”
“你不了解。”Carlo的声音像毒汁一样灌满Snape的耳腔。“这能增强人的□,在翻斗巷里,这可是那些娼妓们加收费的项目。”他说,“Severus,你真的不用这样努力的为我们服务。”
所有人哄笑。Snape紧咬着牙,屈辱让他不能放弃挣扎。他用尽所有的力气蹬腿,终于将自己的右腿抽了出来,踢中了一个食死徒的脸。
“这个不是加收费项目了吧。”那个食死徒怒吼一声,扑向Snape,抽出魔杖。
“Walner先生。”Carlo制止了他,“用不着那么费力。”他说着向门的方向走去,Snape发现他抬起手,搭在了门把手上。“Severus,想让Sirius Black出来看看你这副样子吗?”
Snape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他愣愣的看着Carlo的手,急速的呼吸。“可怜,他还只是个孩子。”Carlo露出一副假惺惺的表情,满脸惋惜。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Snape放弃了挣扎。
双腿被分开,臀被架起来,Snape就以这样的姿势伏在距离Sirius不到十米的地方,空洞的眼睛望着门的方向。
疼痛——Snape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撕裂了,然而他只能听到笑声和粗壮的喘息声。Snape努力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紧咬下唇。
Snape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他尝试想霍格沃茨、已经死去的老校长摸着胡子吃糖豆的样子、配置福灵剂的加料步骤……然而,他却突然想起格里莫广场12号的房子,想起自己坐在温暖的壁炉前看魔药书,Sirius就坐在自己旁边,穿着敞怀的衬衫吃馅饼。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流泪,尽管的眼神里仍然空无一物。下唇早已被他咬破,鲜血流入喉咙,尝到自己血液的味道,他才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叫出声来!Snape!叫出来!”骑在他身上的人高声叫道。
Snape只知道他不能出声。他知道Sirius Black会知道。
然后他听到割裂咒的咒语。
更大的疼痛袭来,接连不断,Snape的身上出现一道道伤口,血液喷溅出来,淋满食死徒□着的脸。
惨叫声终于爆发出来,再也没有停歇过。
少年躺在床上,冷汗顺着额头流到耳根。“这只是个玩笑。”他双手慢慢的团起来,攥成拳,似乎在紧握着Polaris出门前的这句话。他听到门外有说话声,嗡嗡的,他偶尔能听出几个单词,但断断续续的,并不真切。也许他们真的是在开玩笑。Sirius兀自安慰,尽管那些食死徒对Polaris的态度极其不友好。
他在极力的回忆自己曾经与James Potter开过的恶劣玩笑。过去一年的回忆让他翻了个底朝天,就好像他找到了类似的事,就可以平息一些他内心的恐惧。
然而他失败了。
他与James Potter之间的那些恶作剧——趁对方坐下的时候将椅子撤走、通过迷情剂让他爱上最丑的姑娘——这些恶作剧看上去都无法与今天的事情相比。甚至,Sirius瞬间想到,就连他欺负鼻涕精的那些事,都无法与之相比。
Sirius闭上眼睛,Polaris走出门之前的那个表情,与他记忆中的Severus Snape如出一辙。
刚开学前几个月的时候,Sirius Black喜欢在没有课的下午在湖边闲走,11岁正是好奇心激增的年龄,加上刚到一个新环境,一花一草对于他来说都是新鲜的。
所以,在一个阳光温和的午后,他再次沿着湖边慢悠悠的前进。
他突然听到歌声,声线很熟悉,但他说不上是谁,回过头,城堡已经很远了。Sirius原地站了一会儿,他觉得这歌唱得不错。疑惑让他继续前进,边走边四下张望,他忽然在距离湖水最近的地方发现了盛开着的一朵红色的小花,Sirius走到水边,将鼻子凑到他的花瓣上面嗅了嗅,它的花粉有一种奇怪的味道。不知道尝起来怎样,Sirius伸出手指。
“别碰那个。”
Sirius猛然回过头,“鼻涕精。”他似乎在瞬间失去了对那朵花的兴趣。
“那花粉会让你手脚都肿得比头还大。”Snape撇着嘴。“让你爬着都无法到校医院。”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
Snape似乎被噎住了一样不知道如何作答。Sirius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