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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系公民 作者:[美] 罗伯特·海因莱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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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把西苏号上那么漂亮的计算机说成是“破玩意儿”,索比感到很吃惊,可过一会儿他就明白了卢特尔的意思。身为许德拉作战系统的大脑的那台大型计算机是所有计算机中的佼佼者。索比觉得自己肯定对付不了它,但没过多久,他便被提升为代理炮手三等兵,不大可能再受皮比的气。他开始感到自己像个国民警卫队士兵了,虽然级别很低,但已经是一个被大家承认的船员了。 
  没过几天,许德拉以超光速向人类活动空间边缘的极北星飞去,准备在那里添加燃料,并开始搜索海盗船。上面没有来信查问索比的身份问题。现在索比穿上了过去老爹穿过的军装,他对自己这时的地位十分满意。老爹肯定会为他感到骄傲,于是他也觉得很自豪。他仍旧十分想念西苏号,因为没有女人的船上生活显得比较单调。可是与西苏相比,许德拉上却没有什么清规戒律。 
  但是,布里斯比仍然不时提醒索比,叫他别忘了为什么要他入伍的事。一般来说,许多指挥官总要与新兵保持一段距离,而对地位很低的士兵来说,除了上级检查工作以外,不大可能常常看到舰长。但是布里斯比却经常派人去把索比找来谈话。 
  就在这时,布里斯比接到了X部队的委托,要他跟巴斯利姆的送信人索比讨论一下巴斯利姆上校的报告,应该保密的地方当然必须保密。于是布里斯比把索比叫来了。布里斯比首先警告索比,要他必须紧闭嘴巴。舰长告诉他,对于泄密的惩罚将像军事法庭审判一样严厉。“但这不是我要讲的关键问题。我的意思是绝对不能出这方面的问题,如果不能保证这一点,我们就不能讨论这份报告了。” 
  索比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它里面讲的是什么,我怎么能保证呢?” 
  布里斯比显得很恼火。“我可以命令你保守秘密。” 
  “是,长官。那样的话,你能保证我不会有上军事法庭的危险?” 
  “太荒谬了!我想跟你谈谈巴斯利姆上校的工作,你必须闭上嘴巴,一句话都不说出去。明白了吗?敢泄露消息的话,我非亲手把你撕成碎片不可。我不想以后听到哪个小家伙拿巴斯利姆的工作闲磕牙!” 
  索比松了口气。“为什么你不早说呢,舰长?老爹的事,我是不会跟别人说的——噢,那是他教我做的第一件事情。” 
  “哦。”布里斯比乐了,“我早该想到的。这样就好。” 
  索比想了想,“我想,跟你说他的事应该没有问题。” 
  布里斯比显得很惊讶,说:“没想到咱们还有互相信任的问题。我可以把巴斯利姆老部队里寄来的信给你看看,信中要我和你讨论一下他的报告,你没意见吧?” 
  布里斯比没想到自己竟然需要说服这么个最低级的部下信任自己,他把一封标着“绝密”的信交给这位部下,向索比说明他是被授权与索比讨论这个问题的。当时舰长并没有觉得这么做不正常,但是事后回想起来,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搞的。 
  索比看了这封译解出来的信,点了点头,说:“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舰长,我相信老爹也会同意我的做法。” 
  “很好,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吗?” 
  “嗯……我既知道又不知道。我只了解一点儿。我观察到了一些,也知道他对什么东西最感兴趣,他要我注意这些东西,记下来。以前我常替他送信,而且总是非常秘密,但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索比皱了皱眉头,‘他们说他是间谍。” 
  “说情报员更确切些。” 
  索比耸了耸肩,说:“如果他在干间谍的活儿,他自己也会称自己间谍的。老爹从来不含糊其辞,耍字面游戏。” 
  “是的,他是这种人。”布里斯比同意索比的说法,想起了自己从前被那位上司训斥得体无完肤的样子,“让我给你慢慢解释。呣……你知道地球人的历史吗?” 
  “唔,不太多。” 
  “人类在地球的历史,就是整个人类历史的缩写。在空间旅行之前很久很久,那时的人类连地球都只开发了一部分。那时也有个开发边疆的问题。每一次发现新地盘,你都会看到三种现象:商人会到那里去冒险碰运气,强盗会掠夺好人的东西,还有一个就是买卖奴隶。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漂洋过海、穿越大草原,而是拥向太空,在太空中开拓边疆,但这三种现象仍然延续着。边疆贸易商都是冒险者。为了高额利润,他们可以冒很大风险。而强盗们,不管是山匪、海盗或是太空中的劫掠船,也会随时出没在没有警察保护的任何地区。贸易商和强盗们都是时隐时现的,而奴隶制却是另外一码事了。它是人类已经沾染而且最难打破的一种习惯。于是,这种习惯势力在每一块新土地上扎下了根,而且很难根除。当邪恶的奴隶制形成了一种文化以后,它就会牢牢地植根于经济体制、法律、人们的习惯和观念中。即使你废止它,公开驱除它,它也会在暗地里潜伏下来,准备卷土重来,因为一些人心里依然认为,拥有或者支配别人是他们“天生的”权利。你说服不了他们。你可以消灭他们的肉体,却消灭不了他们的思想。” 
  布里斯比叹了一口气,接着又说:“索比,我们国民警卫队只是警察兼邮差。两个世纪以来,我们没有打过一次大仗。我们所做的事情是维护边境秩序,这是一项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要知道,这是一个周长约为3000光年的球形空间,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这种巨大规模,我们的头脑接纳不了。 
  “人类是无法保卫边疆的,因为它每年都在扩大。最后还是得依靠各行星的警察。对我们来说,巡逻的距离越长,新空间就越多。所以,我们中的大多数人已经把当警卫队员当成了一份平常工作,一种正当职业而已,同时又是一桩没完没了的营生。 
  “但是对理查德·巴斯利姆上校来说,这是一种激情。他痛恨奴隶买卖,一想起贩卖奴隶就会深恶痛绝——这我是亲眼见过的。有一次,他从一个奴隶围栏里救出了一船人,为此失去了一条腿和一只眼睛——我想那件事你是清楚的。 
  “对于绝大多数军官来说,有了那一场战斗,就够了——他们可以心安理得回家休息了。但老巴斯利姆不是这样!教了几年书以后,他转到一个愿意接收他这个残废人的部队里,还提交了一份计划。 
  “九星是奴隶买卖的一个主要基地。萨尔贡很久以前就殖民开垦出来了,自从与同盟国断绝关系之后,萨尔贡人从来不承认地球同盟。我们不能到那里去,他们也不到我们星球上来。 
  “巴斯利姆认为,我们可以从经济上打击那里的奴隶贩运,让奴隶买卖成为一桩赔本生意。他推断说,奴隶主买卖奴隶时必须要有运输船、存放奴隶的基地和推销奴隶的市场,这就不光是一种罪恶了,同时也是一种生意。所以他才决定亲自前往那里,实地研究一番。 
  “实在太荒唐了,一个人去对抗由九个星球组成的一个帝国。但是,X部队的成立目的就是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就算是他们也不可能同意巴斯利姆的方案,因为巴斯利姆不能把他的报告送回来。一个特工不能来来回回旅行,也不能使用邮件方式进行联系,因为我们和九星之间不通邮。更不能使用多维空间通讯装置,那个东西简直像铜管乐队一样显眼。 
  “但巴斯利姆却想出了主意。他认为,可以往来于九星和我们星球之间的惟一人群是自由贸易商。可那些人逃避政治就像躲避毒品一样,这个你比我清楚。他们规行矩步,绝不冒犯当地的风俗习惯。但巴斯利姆却已经成功地与他们建立了个人交情。 
  “我想你一定知道,当初他救出的那些人正是自由贸易商。他告诉X部队,他可以通过朋友把报告带回来。所以部队最后同意他去了。我想,当时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打算把自己扮成一个乞丐,我怀疑连他自己事先也没这种计划,他一直很擅长临场发挥随机应变。总之他去了,几年之中不断观察,最后终于送出了报告。 
  “上面这些就是基本情况。现在我想从你身上得到尽可能多的细节。你可以跟我谈谈他所采取的办法。在向我们提交的那份报告中,他连一个字都没有说起过方法问题。再说,你作为另一个特工,可能也采用了他的一些方法。” 
  索比老老实实地说:“我会把所有情况都告诉你,可是我知道的并不多。” 
  “你知道的东西比你想像的要多。你愿意让心理学家再给你做一次催眠术吗?我们看看是否可以把所有东西都回忆出来。” 
  “只要有助于老爹的工作,你们怎么办都行。” 
  “应该会有帮助的。还有一件事——”布里斯比走到船舱另一头,拿出一张上面画有一艘飞船轮廓图的纸来,“你知道这是什么船吗?” 
  索比睁大眼睛,说:“萨尔贡巡逻舰。” 
  布里斯比抽出另一张图,问道:“这个呢?” 
  “唔,看上去像是一艘一年两次去朱布尔波的奴隶贩运船。” 
  “根本不是。”布里斯比生气地说,“只是我档案里的模型图,是我们最大的造船厂生产的飞船。如果你真在朱布尔波见到过那种船,说明它们或者是仿造品,或者是直接从我们这里购买的产品。” 
  索比考虑了一下,说:“他们那儿的飞船都是自己生产的。” 
  “我掌握的情报也是这样,但巴斯利姆竟然连飞船的序列号都查明上报了,我猜都猜不出他是怎么搞到的,也许你能告诉我。他声称,那里的奴隶买卖得到了来自我们自己各个星球的帮助!”布里斯比一脸厌恶到极点的表情。 
  索比经常到舰长的船舱里去,有时是去见布里斯比,有时候是被克里希纳穆尔蒂叫去做催眠交谈。布里斯比老是提起落实索比身份的事,叫他不要失望,因为调查需要很长时间。由于舰长反复提起这件事情,索比自己的看法也改变了。他原来认为已经不可能找到自己的家,但现在却觉得不久就可以见到自己的生身父母了,所以他开始想像起“家”的事了。有时他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谁,要是能像其他人一样知道这些情况该有多好啊。 
  布里斯比也在不断安慰自己。他原本希望能够马上查明索比的身份,但就在飞船跃迁离开赫卡特那天,他接到了通知,叫他不要把索比放到机要部门去。这件事他对谁都没说。布里斯比坚决相信,老巴斯利姆是不会错的,索比的问题总有一天会澄清的。 
  可当索比调到战斗控制中心时,布里斯比对自己藏起来的那道命令犯了愁:战斗控制中心是一个保密重地,外来人员不准入内。但他又自己安慰自己:一个未经专门训练的人,在那里是弄不到真止有碍于安全的东西的。再说,他早就让那个孩了接触过许多机密情况了。布里斯比认为他自己也通过索比得到了许多启发。比如,巴斯利姆曾以单腿乞丐作伪装隐藏自己的双重身份……宁肯使自己和那孩子以别人的施舍为生。这种伪装的彻底性布里斯比非常欣赏,应该作为其他特工学习的榜样。 
  不过老巴斯利姆从来就是别人的光辉榜样。 
  布里斯比仍旧把索比留在战斗控制中心。如果晋升索比,他必须向人事局提交档案材料,以便他们更改数据。所以他宁可不提升索比。不过有关索比是谁的信函迟迟不到,他越来越急躁不安了。 
  上级的消息终于来了,是用密码写成的,但布里斯比认出了索比的编号,因为在给X部队的报告中,他多次写过那个编号。“瞧这个鬼东西!它会告诉我们那个流浪儿到底是谁的。谜底终于可以解开了。” 
  10分钟以后,他们将密码译成了文字:   
  国民警卫队三等兵索比·巴斯利姆的身份调查毫无结果。上级指示将其转移到任何一个接收单位,并由赫卡特市调查处理该项事宜。 
  ——人事局局长   
  “妈的,这不是完了吗?” 
  斯坦克耸耸肩,说:“骰子掷出来就是这么个结果,头儿。” 
  “我总觉得好像是我让老头子失望了。他确信这孩子是一个公民。” 
  “照我看,如果真要——调查身份,恐怕好几百万人都会有一段很难过的日子。” 
  “我不愿意把他调走,我有责任。” 
  “这不是你的过错。” 
  “你没有当过巴斯利姆上校的部下。那个人,让他高兴很容易,只要你做到百分之百的完美就行。但这一次却不是这样。” 
  “别责备自己了,你必须接受调查结果。” 
  “倒不如尽快把这件事了结算了。我想见炮手索比。” 
  索比进来时发现舰长沉着脸,不过他经常如此。“代理炮手三等兵索比·巴斯利姆报告,先生。” 
  “索比……” 
  “是,先生?”索比吃了一惊。舰长有时候也只叫他的名,不喊他的姓,不过只是在他处于催眠状态下回答问题时舰长才叫他的名字,但这一次不是在做催眠术。 
  “你的身份调查报告到了。” 
  “啊?”索比惊讶得忘了自己是个军人。他真是喜出望外——他马上就要知道自己是谁了! 
  “他们查不到你的身份。”布里斯比停顿了一下,然后严肃地说:“你明白了吗?” 
  索比垂头丧气地说:“是,长官。他们不知道我是谁,我……什么人都不是。” 
  “胡说!你还是你自己。” 
  “是,长官。说完了吗,长官?我可以走了吗?” 
  “等一等。我必须把你送回赫卡特去。”看到索比神色不对,他马上加了一句,“别担心。要是你愿意的话,他们也许会让你服完现役。无论如何,他们不会对你怎么样,因为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是的,长官。”索比麻木地重复了一遍。 
  一无所有了——他又模模糊糊地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场噩梦……他站在拍卖台上,一个拍卖商在介绍着他的情况,下面的观众都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他。但是没过多久,他又振作起来了,只是这一天里他都没说过话,直到船舱里熄灯以后,他才咬着枕头,断断续续地暗自说着:“老爹……啊,老爹!” 
  平时索比都是穿着国民警卫队的军服,但那一天淋浴时,他左大腿上的刺花就露出来了。别人看见花纹时,索比大大方方地向他们解释这是什么东西。听了他的说明,大家的反应各不相同,有好奇的,半信半疑的,也有惊骇的,因为在他们面前站着的就是一个曾经遭受抓捕、贩卖、奴役,最后又奇迹般获得了自由的人。多数老百姓不知道还有奴隶制,而国民警卫队士兵们却大都了解这个情况。 
  没有人说什么伤人的话。 
  但是,就在身份调查结果下来后的第二天,索比在浴室里遇到了“分贝”皮比。索比没有说话。自从索比由皮比的部下升为代理三等兵以后,虽然时常同桌进餐,但却没说过几句话。这时皮比倒开腔了:“喂,贸易商!” 
  “你好。”索比开始洗澡了。 
  “你腿上那是什么啊?污泥吗?” 
  “什么地方?” 
  “在你大腿上。别动,我们看看。” 
  “别碰我!” 
  “不要激动嘛。把右腿转过来。这是什么?” 
  “是奴隶的印记。”索比随口答道。 
  “不是开玩笑吧?这么说你是个奴隶?” 
  “我过去是奴隶。” 
  “他们用链条把你锁起来了?还要你去吻主人的脚?” 
  “别说蠢话!” 
  “瞧瞧谁在说蠢话!你知道什么,贸易小子?我听说过那种印记,我猜你是自己刺上去的,这样一来就可以吹牛皮了。你真要是个奴隶,怎么又击落了一艘海盗船?” 
  索比没洗完澡就走了。 
  晚饭时,索比自个儿在吃马铃薯泥。这时只听皮比大声说着什么,但他没去听“分贝”没完没了的胡说。 
  皮比又重复了一遍:“嘿,奴隶!把马铃薯递过来!你知道我指的是谁!把你的耳屎挖一挖!” 
  索比端起整碗马铃薯,平射式地直将碗和马铃薯砸到“分贝”脸上。 
  这事发生以后,索比被控“当飞船在太空中处于战备状态时袭击上级”的罪名。皮比作为控方证人出席。 
  布里斯比坐在审问桌边,双目凝视着下面,下颌肌抽搐着。他静静地听着皮比的诉说:“我叫他把马铃薯递过来……他把整碗马铃薯砸在我的脸上。” 
  “说完了吗?” 
  “嗯,长官,可能我没有说‘请’字。但那也不是理由。” 
  “先不要下结论。那以后他还打过你吗?” 
  “以后没有再打了,长官,旁边的人把我们分开了。” 
  “很好。索比·巴斯利姆,你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长官。” 
  “那就是事情发生的全过程吗?” 
  “是的,长官。” 
  布里斯比下巴抽搐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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