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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雨 by 觖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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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微微一叹,一边道【兄弟尚路人,吾心安所从,他人方寸间,山海几千重。】一边向前跨出一步。  
花满楼神色不变,浅笑道【愿君学长松,慎勿作桃李,受屈不改心,然後知君子。】说完也向前踏出一步。  
书生皱眉,道【多花必早落,桃李不如松,管鲍久已死,何人继其踪。】  
花满楼淡淡道【托意在经济,结交为弟兄,毋令管与鲍,千载独知名。】  
书生傲然道【我有吴越曲,无人知此音。】  
花满楼含笑道【含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  
书生嘴角微搐,向着左边斜退一步,道【我如丰年玉,弃置秋田草。】  
花满楼也不逼近,只是动了动身子,正对着书生道【愧非黄石老,安识子房贤。】  
书生苦笑道【未夸观涛作,空郁钓鳌心。】  
花满楼浅笑而立,淡然道【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後千载名。】  
书生怔住,低下头来长久不语,忽然大笑三声,折断手中的扇子,对着花满楼深深一揖,一声‘惭愧’后从屋顶的洞里跃出,转眼不见。  
崔道弥傻住,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见花满楼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回到桌边坐下。  
从另一扇窗外进来的浑身珠光宝气的人对着花满楼道【我出钱买你,你要多少?】  
花满楼还未说话,陆小凤就板着脸道【不卖。】  
那人玩弄着手上的玛瑙串,道【我要买的可不是你个小胡子,你急什么?】  
陆小凤道【小气财神,你买不起。】
 
小气财神掂掂自己的肚子,道【凡事都有个价,陆小凤你脸上也不也写着价码?】  
陆小凤摸摸胡子,道【你有价,花满楼可无价。】  
小气财神不怎么乐意了,道【为何我有价?你且说说我值多少?】  
陆小凤嘿的一笑,道【我又不想买你,你既占地方又无用处,我买回去何用?虽然我不知道你值多少,但我知道这些足够让你从这滚出去。】  
陆小凤说完,左手一指屋顶上的破洞,右手从怀里掏出团又脏又破的纸团对着小气财神扔过去。  
小气财神顺手一抄,小心的摊开看了,看完后乐得眉开眼笑,果然乖乖的从屋顶的破洞里消失不见。  
崔道弥傻在那,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有人是那么打架的,随即抽出自己的剑就指着剩下的两人,陆小凤一按他的手,将他拖回桌边,顺脚在床底一勾,一坛好酒就稳稳的落在桌上。  
【花满楼,难得有屋子让我们抬头便见风月,要是不喝两杯岂不可惜?】陆小凤一句话说完,已经有三杯酒落肚。  
崔道弥不喝,只是拿眼睛去看那两人,那两人彼此互望一眼,似是要出手了。  
陆小凤又道【花满楼,你刚才那句‘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後千载名’说的真好!好到连我也想起一首诗,当浮一大白!】  
【哦?】花满楼浅浅的喝了一口酒,道【你想起什么诗?】  
崔道弥又偷眼去看,发现那两人开始向这走了,他们走的很慢,但每走一步低下便多了一个脚印。  
陆小凤想了想,道【不是诗,有风有酒有朋友,岂能无曲?】说完用手在桌上打着拍子,口中高声唱道【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美酒樽中置千斛,载妓随波任去留,仙人有待乘黄鹤,海客无心随白鸥,屈平词赋悬日月,楚王台榭空山丘,兴酣落笔摇五岳,诗成笑傲凌沧洲,功名富贵若长在,汉水亦应西北流。】  
崔道弥脸上一片青黑,再回头望去,身后还哪有人影?!  
叹了一口气,道【好词,可惜唱的难听,实在太难听!】

十二日,卯时。  
三天之始。  
崔道弥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天还未亮,现在正是所有人最好睡的时分,连带身边的花满楼和陆小凤也闭着眼睛、呼吸匀称、没有动静。
崔道弥用手按了按身侧的剑上,勉强自己闭上眼睛。
他也已经很累了,从子夜开始就有一波一波的人来,他看的稀奇但也越发紧张,后来又有陆小凤的魔音穿耳,听的他险些哭出来,更是越发的睡不着。
现在,毒君子说定的时刻到了,那毒君子何时会来?  
又会如何下手? 
崔道弥心想,不论毒君子想怎样,反正他只要在花满楼吃东西前他先吃,花满楼喝东西前他先喝,敢靠近花满楼的人都必须先问问他手里的剑,这样即使是那毒君子也一定无法下手。  
崔道弥没想过为什么要那么做,他甚至不知道毒君子从来没有误伤旁人,他只知道花满楼不能死,从他在江畔薄雾袅袅的那个清晨看见花满楼轻拍长衫向他微笑的那刻起他就那么决定了,或许更早,在花满楼浅笑着将手递与他、拉他上船的瞬间,这个温和睿智、坚强从容的人就在崔道弥心里占了一席之地。  
花满楼对崔道弥的照顾从来没有流于痕迹,以前的崔道弥或许看不懂,但现在的崔道弥起码能渐渐感受到了……  
再说了,他早对花满楼说过‘花满楼,你放心,就冲着你今天拉我一把,上刀山、下火海的小爷也跟你上!’现在该是他实践诺言的时候了……

一盏茶后,崔道弥传来轻轻的胡噜声……  
陆小凤睁开一只眼睛,瞥了已然熟睡却还紧紧握着剑的崔道弥一眼,道【这小子,瞎紧张,这会儿到是睡着了……也不知道是否该夸他……】  
花满楼顺手帮崔道弥拉了拉被子,道【他也累了。】 
【嘿,花满楼,你说这小子睡着了在想什么?莫不是真在想我的歌声怎么那么难听?!】陆小凤也帮崔道弥拉拉被子,不过是由着脖子往下拉,一副很想卡死他的样子。  
花满楼浅浅一笑,正儿八经的道【不,他在想余音绕梁也不尽是好事。】  
陆小凤一愣,大笑出声,把崔道弥惊的跳起来,闭着眼睛乱喊【毒君子,毒君子来了!】  
十二日,巳时一刻。  
崔道弥勉强蹲在灶房门口盯着太阳打瞌睡,才睡了一个时辰根本不够,可他说什么也要亲自蹲在灶房门口看着,他怕毒君子趁此机会下毒。  
灶房里只有一个小丫头,一边用力的跺着菜刀一边拿恨恨的眼神瞪着崔道弥。  
崔道弥也不甘示弱,死睁着眼睛顶住人家只有十五、六岁的小丫头。

崔道弥显然不知道,蹲在灶间门口时是不能这样死死顶住小丫头的,尤其是这个本来就狠狠的瞪着他的小丫头。  
所以当崔道弥端着点心走进房里时,他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被捞出来,而且是从刷锅水里被捞出来的。  
放下点心,崔道弥立马冲到屏风后面换衣服,一边换一个骂道【兵谱山庄里没个好人,连个丫头都莫名其妙的端着刷锅水泼我,泼了我她还有理了,一边哭一边嚷‘你定是来瞧我笑话的,我都说了我没说谎,黄昏下雨时太阳的云边明明就有蓝色和绿色,我明明看见的,偏你们都不信我。’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换完衣服出来,见到陆小凤和花满楼都已经吃完了,才跳起来道【花满楼,你怎么吃了啊?我还没先吃呢!】  
陆小凤懒懒的打了个哈欠道【花满楼吃的都是我先吃过的菜,连粥也被我抢着喝了一口,你急什么!】
花满楼笑道【多谢道弥兄关心,不过在下也略通歧黄,毒君子没那么容易占着先机的。】  
花满楼岂会真让崔道弥去替他试毒,崔道弥和陆小凤不一样,没有陆小凤那种奇奇怪怪的本领,陆小凤其中一样本领就是可以凭直觉知道食物里是否有毒。  
不过花满楼还是很高兴崔道弥有这个心,崔道弥曾经贵为关中第一富豪的娣长子,何时想过为人试毒?但现在的崔道弥与拿着剑跳上柳无双画舫时的崔道弥已经不同了……  
忽然一阵浓郁的香味一下子充满房间,崔道弥刚觉得一阵胸闷,就身子一轻被陆小凤拎到外面了。  
三人走进兵谱山庄湖畔的小亭子里的石桌前坐下,崔道弥还是觉得脑袋有点发晕,胸口发闷的情况一点也没变好,不由扶着脑袋骂【该死的毒君子,敢拿你小爷开刀,你给我记住。】  
说完倒了一杯桌上的茶水一口喝下,带点凉意的茶水虽然苦涩却让他清醒不少,脑袋也不疼了,胸口也不闷了,看见陆小凤喝下后崔道弥忙给花满楼倒了一杯。  
花满楼却浅笑着摇头。  
崔道弥道【花满楼快喝一口,我们刚才试过了,这水没毒。】  
陆小凤却伸手接过那杯茶水泼在地上,道【我们喝的没毒,花满楼喝时就该有毒了。】  
花满楼点点头,抹去额上的薄汗,道【刚才的香味里带着夜来香,若是太过浓郁了是会让人胸闷头疼,但并没有毒。我们的厢房离这个亭子最近,刚才因为吸入一点烟雾腿也有些软,所以毒君子的目的是引我们来这小亭子,他的目标是我,所以我不能喝水。虽然我不知道他会怎样下手,但即使不喝水,吹吹风过一会后便也不难受了,道弥兄不必担心。】  
崔道弥看了花满楼比平时苍白些许的脸,心里一凉。  
这个毒君子刚才是怎样放的烟雾他丝毫没有察觉,即使是陆小凤与花满楼这样的武功居然也受了影响,实在是好麻烦的手段!  
麻烦的……让人刹那间出了一身冷汗……

11  
十二日,酉时。  
晚钟已过。  
崔道弥小心翼翼的用剑挑开食盒,确定没有暗器后才将里面的八菜一汤逐一取出,陆小凤扫了一眼,啧啧有声的叹道【总算兵谱山庄的伙食还不错,就算不去参加外面的流水宴,东西到还入眼。】 
花满楼闻了闻,把玩着手中的杯子笑道【道弥兄,这道菜你定是要尝尝的,这是扬州名菜。】  
崔道弥顺着花满楼指的方向望去,看见好大一只……猪头。  
陆小凤也笑道【不错,不错,这菜叫‘扒烧整猪头’老实和尚见着了这到菜非乐死不可。】 
崔道弥夹了一筷子,发现果然是咸甜适中、肥而不腻、入口即化,不由多吃了两块,才道【老实和尚?他吃肉吗?】  
花满楼笑道【这道菜可算例外吧,它的别名就是‘和尚烧猪头’,据说本就是一位和尚发明的,不过那位和尚只做给别人吃罢了。】  
【老实和尚一定自己吃。】陆小凤一边笑一边揭开旁边的饭盒,发现里面的米饭果然是颗粒饱满、香气诱人,叹道【若是六月天里,饭下定附着荷叶,不过这次的饭也不错,是以鸡汤为水直接蒸出的,这样的饭即使不配任何菜,也鲜的你能连下几大碗。】  
崔道弥嘴里不停,手中也不停的把自己尝过的菜夹给花满楼,经过午时的一次教训,哪怕是盛在同一盘里的菜,他也不敢马虎。  
午时的一盘炒素里,他吃的香菇没有问题,可他夹给花满楼的木耳上却有毒,若不是陆小凤眼尖,崔道弥一定后悔一辈子。  

花满楼的精神虽然不错,但脸色仍有些苍白,他的唇边依然带着温和静雅的浅笑,却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陆小凤看了他好一会,摸着自己的胡子道【花满楼,你是否觉得事情还没完?】  
花满楼一怔,笑道【希望是我多心,但事情若是不在该结束的时候结束,就说明里面另有文章。】  
陆小凤喝了口酒,眯起眼睛看着外面道【不错,这世上聪明反被聪明误的人好像从来也没少过……】  
花满楼怔了一会,向着崔道弥道【道弥兄,可否借佩剑一观?】  
崔道弥反手将剑递了过去,花满楼左手执着剑柄,右手在剑脊上慢慢的游走。  
崔道弥的剑是他被踢出家门后在路上买的,虽然价值320两,但因不是量身定制,所以按的是普通的中制规格,剑长二尺五寸,重为两斤十四两。  
剑锋虽利,但也到不了吹毫断发的境地。  
这样的一柄剑若是在外面也算中上,但在兵谱山庄里却沦为不值一看的凡铁。  
花满楼细细的触抚着它,感受着它的温度……  
冷而不寒,这是剑本身的温度……

花满楼将剑还给崔道弥,笑道【道弥兄可以考虑将细丝缠于剑柄之上,这样更易于掌控。】 
柔柔的细丝非但能使用剑之人牢牢握住手中的剑,也易于吸干掌心的汗水……  
只有一直用剑的人才知道这个方法,花满楼本是不知道的,但西门吹雪知道。  
西门吹雪对于剑有超乎一切的狂热与专注,他非但能使天下最好、最有用的剑法,更知道怎样才能使一柄剑得到最好的运用,他甚至可以只看伤口就判断出剑的长度与宽度……  
这样的神乎奇迹不是单靠天分,更是因为西门吹雪的痴迷。  
西门吹雪曾对花满楼提过,他最初学剑的时候甚至连洗澡都抱着剑。
现在的西门吹雪虽然手中无剑,但天下之剑已经被他尽纳于胸。  
同样是酉时过半,如果是在万梅山庄,此时该是花满楼泡上一壶好茶,与西门吹雪静静对饮的时刻了。  
花满楼又转了转手中的茶杯,对着陆小凤道【虽然我与你猜想的一样,但事情未定之前依然不可鲁莽……】  
陆小凤呼的一口吸干杯子里的酒,眨眨眼睛道【花满楼,你知道那秃子现在在干什么?】  
花满楼忍住笑意道【老实大师该是在用素食。】
【素食?!不可能,哈哈,绝对不可能,那和尚只在吃自己的时候才啃馒头,其它时候他是生冷不忌。】陆小凤摆摆手,摸着胡子道【不过这猪头也不是那么好吃的,和尚若是吃了猪头更是尤其容易噎着,我怎么可以眼睁睁的看他噎着你,你说是不是?】  
花满楼笑而不答。

【陆小凤】崔道弥一脸坏笑的靠近陆小凤,道【你是不是想和老实和尚换屋子?我们这屋子的房顶上可还有两个窟窿啊。】  
窟窿上已经钉上板子,可崔道弥还是看着别扭。  
兵谱山庄说什么因为宾客太多无法给他们换厢房,害的他养成了时不时就抬头看看的怪习惯。

【窟窿?】陆小凤往上看了一眼,道【有窟窿好啊,有窟窿晚上睡的安生,在薄木板上跑的人总比在瓦片上跑的人少一些。】  
【那你找老实和尚干吗?】  
陆小凤哈哈大笑,道【去找和尚的人,就算不听和尚念经,也是要和和尚辩辩佛理的。】  
【你?】崔道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懂佛理?】  
【现在还不懂,到时候自然会懂。】又眨眨眼睛,陆小凤笑的一脸得意。  
直到崔道弥躺下去前都一直在计算今天遇到的危险,花满楼一直握着的茶杯里落了尘,灰尘是从薄木板那掉下的,不论谁从那上面踩过它都难免要掉下点灰尘,可这灰尘却带着毒,毒里带着一点香气,与房里燃着的香炉一摸一样的香气,如果不是花满楼特意起身走到门外才将水泼了,崔道弥根本不知道水里已经落了毒。  
还有刚才被褥上的一片竹叶,很小的一片,小的就像他们在穿过竹林时不小心沾上的,但这片竹叶不是被沾上的,被沾上的竹叶没有毒……  
闭上眼睛,崔道弥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今天总算结束了。
十三日,午时三刻。  
竹林。

【花……花公子?】  
花满楼微微一笑,这样带着不确定般的招呼声他居然开始觉得有些熟悉了,转过身去笑道【沈公子,幸会。】  
沈卢令紧了紧身后的包袱,向着花满楼走来【花公子,竹林是个好地方,可你现在还是待在屋里比较安全吧?】  
沈卢令刚才和花满楼一起在大厅里同桌用饭,所以看见了崔道弥小心翼翼的用银针探了探花满楼面前七分满的酒,银针颜色未变,结果花满楼接过银针在杯口轻轻一碰,银针就变成了黑色,和崔道弥的脸色一样黑的黑色。  
沈卢令的脸色也不比崔道弥好看,是青色的,不过他不是被毒酒吓倒的,而是因为尴尬。  
他在入厅时不知被谁挤了一下,背上一直背着的那块千年寒铁就掉了出来,落地的响声盖过了其它推杯过盏的笑声,所有的眼睛齐唰唰的盯着他,那种目光也不知是嘲笑还是同情,不过最让沈卢令羞愧的却是霍红颜的抿嘴一笑。  
博得佳人一笑的方法有很多,但若是这般牺牲尊严的博得佳人一笑,那代价为免太大……  
这样的尴尬换了陆小凤或许可以哈哈一笑就此带过,但沈卢令这般沉默内向的人则免不了感到心底如有蚁噬,他一时气闷不过,所以到竹林走走,没想到却见到了花满楼。  
【花公子,你在听什么?】沈卢令缓步靠近花满楼,偏着耳朵听了听,可什么也没听到。  
【风声。】花满楼笑道【三月的风声非常特别,这样的风声,在屋里错过了岂不可惜?】  
沈卢令神色复杂的看着花满楼,忽然道【花公子,你有过害怕的时候吗?】  
花满楼笑道【有过。】  
【那……】沈卢令抓着背上的寒铁,看着负手站在青竹旁的花满楼,他俊雅柔和,一袭月牙色的衣衫在风中翻动,更显得他挺拔出尘。  
这样一个斯文的年轻人,任何人都愿不相信他是个瞎子,更不敢相信他是个面对死亡却依然从容镇定的瞎子……  
但花满楼的确是这样的年轻人,也的确是这样的……瞎子。  
沈卢令看着花满楼看似无碍却没有光彩流动的双眸,缓缓道【那……花公子你恨过吗?】  
【恨?】花满楼浅浅一笑,道【在下虽然有过遗憾,却从来没有恨过。】  
沈卢令笑了,淡淡道【那花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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