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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上洒了爽身粉,仔细揉擦,直到全身光滑如油。激情让你暂时忘却了种种烦恼,
但那并不能长久。
现在呆在愤怒的葡萄酒吧里,你想用酒精为你放松上午绷紧的神经。
有人又递给你一杯啤酒,你想都没想就接了过来。抬头一看,是上午一起加班
的同事。你们现在可以说是同舟共济,共同陷在这桩血腥的案子里了。
你喝着,喝着,一杯威士忌酒又下了肚。你已经忘了自己到底喝了多少了。突
然之间,你想起来你到现在只吃了两包薯条。再一看,已经下午3点,你的头晕晕乎
乎。就在这迷醉之间,你还是能清醒地意识到别人都有一个家可以回,而你却没有,
因为瓦莱丽今天必须去参加一个汽车拍卖会,以及种种其他琐事。
你觉得无趣,站起身付过帐准备离去。你想起了警长泡泡斯维特。
泡泡!多好玩的外号!
外面阳光灿烂。离开之前你跟比利打了招呼,还给莫伊拉打了电话。你答应她
做小坦蒂的教母。你说:“莫伊拉,如果,如果,莫伊拉,如果谁敢动坦蒂一手指
头,我就杀了他。我就杀了他,如果……莫伊拉。”你的舌头有些硬了。
你喝了至少3扎啤酒,两份威士忌。看看阳光下的人们,你觉得他们中的每个人
都有问题,都在做错事。以前你喝过比这还多的酒,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安琪尔!这王八蛋住在凯莫弗德街。带一瓶酒去看他吧?叫他“泡泡”,问他
为什么说他刚离婚,而实际上他妈的都离了那么多年了。他失去了那个女人是因为
她自杀了!为什么?
到底为什么你那样说,泡泡?
95
“如果你再这样叫我,弗拉德,不管你是不是女人,我都要把你的屎打出来。
我不允许任何人那样叫。
如果你让我发火,你可没有好果子吃……
“嗨,我只不过开个玩笑。别着急。”
“我不喜欢,弗拉德。你有什么事?”
“跟你随便聊聊。你不想让我进门?”
“等你酒醒了再来。我要回去睡觉了。”
“睡觉?!你是不是想引诱我,警长?是不是?”
“我的天,弗拉德,你看着我听清楚:你给我走开。”
“我不舒服。能给我点面包吃吗?”
“我操!”
但是他还是打开门让你进去了。你疯疯颠颠,但是那是因为你喝多了。你只想
要点吃的。实际上你并不像你想的那么醉,你只是有些飘。你需要吃点东西提高你
的血糖水平,就这么回事。
“你有没有巧克力,安琪尔?饼干也行。”
“我去看看。”
你坐在床上。“别乱动!”他说。
你看见了照片,一个金发女人和一个小孩。你明白那是安琪尔的妻子和小孩。
那孩子太可爱了,他活脱脱就是一个小号的“泡泡”,跟那个肥皂广告中的小明星
一个样。但是你完全清楚,如果你问安琪尔,他会说那是他的姐姐和外甥。但是你
可不傻。
安琪尔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片厚厚的面包,上面涂着草莓酱。
“杰克,你有没有兄弟姐妹?”
“加拿大有一个姐姐。她教书。”
“她结婚了吗?”
“离了。”
“跟你一样。她有小孩吗?”
“没有。”
“那么说,这是你的妻子了,安琪尔?这个,是你的儿子吧?他的小名叫泡泡,
是不是?”
“你是不是真的很傻,弗拉德?我早就警告过你了!”
如果你错了,这没关系。因为他认为你现在喝醉了,而他请着病假。星期一没
人会记得你曾经来过我儿。
“听着,安琪尔,你的事我不管。但是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撒谎。我还以为
我们是好朋友。”
不管你醉了没有,你的头脑依然灵光。他怎么能想到你不仅仅是随口一问呢?
你的意思很明白,就是问他为什么对朋友撒谎嘛,他还能怎么想?
“你别逼我,弗拉德。”
“我没逼你。但是我想告诉你咱们是好朋友,我一直站在你一边儿,至少我一
直是这么认为的。
这样说对不对?他的眼神略有些古怪。这又有什么关系。你肯定你的试探会有
收获。即使不成功,也不会有大损失。
“告诉我什么叫一直站在我一边,弗拉德。”
是的,他的眼神是与平时不同。你把左手伸出去,摸索着想找一个着力处。枕
头底下是什么?文件?
“我的意思是你在某种程度上牵涉其中,安琪尔。你跟这个案子有瓜葛。你在
隐藏有关证据。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好像并不愿意看到凶手早日落入法网。为
此你还搞点小手段,进行误导。不过,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你会怎样形容自己的举动?勇敢?
“如果我真的像你所说,弗拉德,你去报告你的上司,我的事业就算完了。但
是这一切都是胡扯。你从哪儿得出这些结论的?”
这是一个好策略,凯茨,一个双方都有利的策略。让他有回旋的余地,你也就
有了余地……
“你想让我从哪里谈起呢?直觉?还是你不抬眼皮就能把格里菲斯的屎吓出来
的样子?要不就是你出现的时机及你对待儿童保护部工作的态度?你能跟小孩处得
那么好,可你却说你没有小孩,还有关于泡泡的事情——为什么对一个外号那么激
动?”
“还有呢?”
“还有好多,安琪尔。我们去荷比街案发现场时你表现得相当尽职尽力,又是
揭地毯,又是丈量房子,但是你从来没有对一些奇怪的东西发表过意见,比如说屋
里的糖果、小孩儿玩具,以及你从起居室地板下抬到的儿童色情杂志中的一页。”
“什么?”
“你调包了,杰克。你把它放在证据袋里然后自己去上交的,对不对?你没让
我或格里菲斯之类的手下人去干这件事,为什么?因为这样你就可以偷梁换柱,用
一些女人裸体杂志里的玩艺儿把儿童色情换了。但问题是我核对了袋子里你放进去
的那些杂志的日期,它们是地板钉好之后才出版的。”
“我的天!”
“是这样吧?不然你怎么会那么冷静地让格里菲斯去休息那么长时间?而且当
天晚上我们都回去了你一个人留了下来吧?你在夜里把客厅的地板撬了起来,寻找
有关证据。我在第二天工作的时候根本没有想到这一点,但是后来我觉得有些可疑:
那些钉子起出来的时候好像根本不费什么事儿,为什么?你当时不断跟我们开玩笑,
好分散大家的注意力。”
“这能说明什么?”
“这说明肯定有人已经把它们起出来了一次。”
“弗拉德,你说我在隐藏证据,但是这一切纯粹是你的想像。”
“想像?杰克,你把我们在屋里支使来,支使去,让我们在无关紧要、什么都
不会有的地方白费力气,你自己却呆在肯定会有东西的地方。难道不是吗?”
“你在凭空想像。”
“那你怎么解释你在第三起谋杀案发生的早上突然病了的原因?”
“第三起?”
“别装蒜了,杰克。你不太会演戏。我们穿紫色夹克的朋友,他被捆到了巴黎
士的架子上,距此约400码。你和我,我们两个人曾经在事情发生的前一晚一起出去,
你对这些杂种对小孩做的事非常严肃,那不仅仅是愤怒,也不仅仅是厌恶,你从心
底里仇恨这些畜生,像我一样。”
“像你一样?”
“是像我一样。”
“我不这样认为。”
“你不这样认为?我那天晚上在那儿,杰克,我的安琪尔。我亲眼看见了安东
尼·撒廷格尔受到了什么待遇。我注意到了,那屋里的一切是一种仇恨的展示。当
然我当时还不知道为什么,但我猜得与事实已经很接近了。我只是当时没有说出来。
是你自我暴露了。”
“什么时候?我又暴露了什么?”
“当我们俩儿一块吃饭的时候。我当时有些喝多了,像现在一样。但是我很快
就清醒了。是一件非常小的细节:你说撒戈被迫吃他自己的阴茎。我当时对此根本
没怎么想,因为我也听到过这样的传言。直到后来,我才发现这并不是正式公开的
情况,医生将他的这个想法收回了。”
“他有可能说过有关的什么话。”
“我检查过。”
“他没说,麦金尼斯、布莱克赛或者比利·廷格尔中的哪一个肯定说过。”
“我也跟他们一一核对过。”
96
安琪尔动起手来非常敏捷,非常有力。凯茨几乎没有时间躲闪。他不动声色地
站直身子说:“我去弄点咖啡。让我把那个盘子拿回去。”但他却迅猛地将凯茨压
倒在床上,在短短的过程中,凯茨觉得她好像听见他说“对不起”。
他的动作实在太快了,枕头已经压在了凯茨的脸上,他身体的重量也在上面,
但是她好像还可以呼吸,但紧接着枕头下他的双手抓住在她的衣领并将其勒紧,勒
紧,她只来得及想“啊,这个手法……”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97
安琪尔开着他新近买的二手车向北行驶,先上了23号公路,接着是25号和1号。
他在雷赛斯特森林服务处停车加了油,在24号交通道口掉头向左,经过沙德罗向德
比开去。在那里,他还问服务员到拉夫伯洛最近的出口在哪里,还跟他开了个玩笑。
他在德比走了环线,开上A38号公路,然后又拐上AS。在布朗山他在一个咖啡厅
停下来,喝了一杯茶,吃了点鸡蛋。咸肉和薯条。
他并不想伤害凯茨,她是个好姑娘,但是他对此无能为力,她会明白这一点的。
他运用的窒息法无痛,快速。勒晕她之后,他给她整理好衣服,收拾好自己的行头,
悄悄地离开了。
他并急于掩盖自己的踪迹,但是他也不希望在自己的事情做完之前被人抓住。
如果他们跟上来,他在雷塞斯特森服务处开的玩笑可能能为他赚到皿个小时,或者
至少可以把一些人引到那条路上去。他一路上故意留下一些他要去诺丁汉和林肯郡
的蛛丝马迹。这些线索很不明显,但很快就会被像麦金尼斯这样老练的侦探发现。
这正是安琪尔所希望的。
他用60-65英里的时速前进。那天晚上他停在一家小汽车旅馆里,付的现金。
他将两支枪拿进屋,放在一只黑色的耐克包里。
98
弗拉德苏醒过来,全身肌肉酸痛。她昏迷时被侧身放着,腿蜷缩到了腰际,手
被折回去压在身下,她当然会痛。
安琪尔的活儿做得很有条理。他将凯茨的性命押在她不会呕吐两次的条件上。
她肯定已经吐过一次了,因为她能闻见呕吐物和清洁剂的气味儿。她还能闻到氯仿
淡淡的酣香味儿。如果她猜得没错,安琪尔在用熟练的手法将她勒晕后,等她苏醒
一点,吐过一次后,给她擦干净,又用沾了氯仿的布塞住她的嘴。这样她再一次昏
迷过去,不过这一次是被麻醉了。等她醒来,安琪尔早已走远了。
如果她能站起来四处走动,她肯定会感到头晕目眩。但当她试图这样做时才发
现安琪尔将她铐到了散热器上。他真他妈的做得漂亮。
她花了5分钟才发现了钥匙,又花了5分钟才把钥匙勾过来,开了手铐,她终于
自由了。当她想起看看表几点钟时,发现已经差5分5点了。从现场的情况,凯茨可
以猜出安琪尔曾守候在她身边看她会不会再吐,安琪尔杀死儿童虐待犯,但是从本
质上来看,他还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家伙。其实如果他要求凯茨给他几个小时的时间
让他先走,她肯定会答应的。
她将昏迷前在安琪尔枕头下摸到的那张纸抹开来,希望上面能有些什么。然后
她走进洗手间洗了个脸。再次回到房间里,她开始将安琪尔的房间大卸八块,进行
搜查。
99
一开始,似乎没有太明显的线索。但是凯茨深知,任何不起眼的东西,任何看
起来什么都不是的东西都有可能隐藏着重要的线索。因此她对每件东西都不放过。
她的脖子很痛,身上的气味也不好闻,但是她很高兴地意识到这总比死了要强很多。
在洗手间,她发现了六七块撕碎的纸片,剩下的被他放水冲走了。在马桶里她
又找到了一片,上面散发着粪便的气味。她把它们都放在浴缸边上戴着橡胶手套一
一洗干净。
在厨房里的炉子上,她找到一小堆烧焦的纸片和灰烬。显然安琪尔很匆忙,如
果经过技术分析,应该能分辨出几个字来的。好仔细地看了一会儿,认出“阿伯……”
和“……斯”几个字母。
她按了一下电话的重拨键。不知什么地方的一个手机响了,但是没有人接,也
没有电话留言机的声音。她敲了一个当地出租车公司的号码,等铃响了第一声后将
电话挂了。
她又回到厨房,把垃圾篮里的东西倒在地板上。安琪尔主要靠罐头度日,为此
她很感激上帝,因为她不用在腐烂的食物残渣中翻来翻去了。在一个罐头盒下,她
找到一封信皮上写着安琪尔的信,邮戳的日期是星期三。笔迹是那种老派的手写体,
她猜是安琪尔的妈妈写来的。信发自切斯特。
她还发现缺了有关页面的《菲埃斯特》杂志被放在花园里的一只黑色垃圾袋里。
袋里还有几本手册,放在很容易就能发现的地方,一个是诺丁汉附近靠近巴尼村的
一个旅馆的介绍手册,另一个是林肯郡斯戈尼斯的一家旅馆的手册。那里还有三只
袋子,她觉得这线索里有文章,根本就没费神去打开那几只袋子。她转身去找消防
出口。
走回那个小小的房子,她将找到的东西摆在床上。她想起了她跟她自己打的赌:
安琪尔不是一个杀人犯,他只不过是个清道夫,专切社会毒瘤。
从厕所里找到的纸片上是用圆珠笔划的一些字,有三张纸片是空的,什么也没
有,有一张上头写的是“旅馆”这个字的前几个字母,另一张上面是“OYLE”几个。
最后一张纸上,是一个词“曼克斯”!后面好像还跟着一个箭头。
但是她还没有看那张从枕头下找到的纸。凯茨不清楚为什么自己等了这么长时
间。她问自己是不是高估了斯维特的水平?这张纸会不会像花园里的手册一样是他
留下来的假线索呢?但是,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不是,而且也不愿意相信这种可能性。
上面应该有些什么……
是一封母亲写给儿子的信,哀悼一个小孙子的离去。
100
我亲爱的杰克:
我知道要相信上帝是很难的,但是你必须相信上帝。是他决定我应该失去我的
小孙孙,你应该失去儿子,我们的小泡泡。我为此事对你与珍妮特的婚姻带来的伤
害深感痛心。我过去像爱女儿一样爱她,我现在依然爱她。我很伤心,但或许这样
最好。你们离婚了,或许你们彼此都能因此找到一条忘却之路。早点来看我。所有
的这一切让我感到非常
凯茨把那张纸翻了过来。因为老年人常在信纸背面接着写。但是在背面的是一
首诗,没有作者名字:
如果我能防止一颗心使它不致破碎
我就没有虚度人生。
如果我能减轻一个人的痛苦
或抚平一份伤痛;
或帮助一只昏迷的知更鸟
回到它的巢里,
我就没有虚度人生。
在这页纸的最下面,被重重的箭头围着的是两个词“曼克斯”和“阿伯”,后
面还分别跟着一个问号。
101
凯茨向家里走去时,已经是傍晚时分。码头上的灯亮了,她好像听见音乐声。
她必须从50码左右的地方经过汤姆的公寓,意识到他和旺达在里面,她有一种负罪
感。
她如今脑袋里极为清醒。她不仅想到了自己,还有瓦莱丽、莫伊拉和比利·小
坦蒂、吉姆·布莱特还有吉尔·巴瑟露米。她的选择还将可能影响到汤姆·麦金尼
斯。她长这么大头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
回到家,她将自己泡在一大缸粉红的热水里。她揉着自己的脖子,口中忍不住
叫痛。她犹豫不决,十分苦恼。
自外人看来,她从来就没去过杰克·斯维特的住处。他们之间也没有发生任何
事,她不知道他已经离开了布莱顿。他去了哪儿,去做什么跟她毫无关系,而且更
重要的是,她从来就没有牵扯其中。而且如果安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