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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小混混,那个赵家齐也是有点来头的,在证交所是个高级经纪人,背后的人是他的表舅,交通银行的总经理,父母都是在北平教书的大学教授,有个大哥好像是在北平市政府做事的,论起家世背景,他可不输给你上次让我查的那个叫何书桓的小子。”魏光雄对于这些威胁不了他的人,是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
“真的?那个小贱人也够走运的,居然能认识到这样的人,不过没关系,反正八字还没一撇呢,等那个小贱人真的嫁得了再说,我不信他真能忍受那个小贱人的脾气,我们家如萍可比她温柔多了,可惜如萍已经有了书桓,不然的话…哼!”雪琴对自己的孩子可是极为自豪的。
“陆家的那些破事我可不想管,倒是你那边能不能再弄笔钱出来?最近接了一笔军火生意,需要两三万钱周转,这两天你赶紧弄过来给我。”魏光雄说道。
“我…我尽力吧,老爷子好像在注意钱的事了,我怕一下子弄太多,会引起他的怀疑。”雪琴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她不愿意让魏光雄知道振华已经把她手上的钱都收回去了,于是随口敷衍道。
魏光雄也没看出雪琴的刻意隐瞒,他点点头,搂着雪琴的腰就往卧室走去,另一个房间里,尔杰让一个老妈子陪着,和一屋子玩具相处的不亦乐乎。
可云被送进疗养院了,李副官和李嫂放心不下,天天都要来这里一趟,李嫂是每来一回就哭一回,她想放弃不让可云继续治疗,但是李副官明白他向来尊敬的司令大人是不会同意的,夫妻俩只能忍着心痛,看女儿在疗养院里倍受折磨。
这天中午刚过,依萍在家里等着家齐来和她一起去疗养院探望可云时,方瑜突然前来找她。
“唉~真是不容易呀,要不是刚考完试,快放寒假了,我连半天时间都抽不出来呢!想到上次你来我家的时候,匆匆的来又匆匆的走,一转眼就两个月都没见你来,也不晓得现在到底如何,才想着趁空过来看看你。”方瑜笑着解释自己忽然来到的原因。
“我们又不是头一天认识了,你想来就可以来呀,还要想理由才能来吗?”依萍好笑地回道。
“当然不是啦,这个理由是说服我自己偷懒的理由,不然我会有罪恶感的,虽然我喜欢画画,可是画久了也有烦腻的时候啊。”方瑜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呀!不过我等等要出门呢,你能出来多久?要不然跟我一起去?”依萍笑了笑,突然有些为难地道。
“去哪里,要很久吗?我今天整个下午都有空呀,我爸一早去工作,我妈带弟弟妹妹出门了,全要到晚上才会回来的。”方瑜爽朗地笑道。
“我和家齐要去疗养院探望一个当年和我们家一起来上海的朋友。”依萍说道。
“你和他去疗养院探病?对方是什么样的朋友?男的女的?我怎么没你说过?他去…方便吗?”方瑜细心地提了一串问号。
“是个很漂亮的女孩…我是说几年前的时候,这件事他知道的,我们去过一两回了。”依萍知道在原定剧情中方瑜、可云和尔豪之间的复杂关系,但是她绝不会让眼前的方瑜陷入那一段伤心□的。
“哦?那我今天还真是来巧了,一次可以多认识两个朋友。”方瑜毫无芥蒂地点头笑道。
“依萍,准备好了吗?”家齐快步走进来,看到有个陌生的女孩,顿时愣了一会儿,才连忙看向依萍,问道:“这位小姐不会是伯母说过的方瑜吧?”
“我也听过依萍提过,你就是那个在交易所上班的赵家齐?”方瑜严肃地将家齐打量一番后,才露出笑容回了一句。
“是,方小姐,你好,依萍以前承蒙你的照顾了。”家齐慎重其事地回道。
“我帮我自己的朋友,管你什么事?干嘛要跟我道谢?这谢谢两个字我可承受不起。”方瑜一脸讶异不解地望着家齐。
依萍也是满头雾水地瞧向家齐,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么奇怪的话。
“这句谢谢是一定要说的,因为若没有你这些年的帮忙,我想我恐怕没机会遇到仍旧保持着那份单纯可爱的依萍。”家齐笑着为两人解惑。
“呿!又来唬弄人,虽然方瑜帮了我们家很多忙是事实,可也轮不到你来道谢呀。”依萍抱着方瑜的手臂,好笑地道。
“不过我可是欣然接受了,好歹这也算是他表示诚意的一种方式呀!”方瑜心里很开心,因为依萍身边总算有个有能力照顾她,而且真心待她好的人。
“别光站在这里说话,我们先去疗养院探望病人吧,伟哲也跟着一起过来了,他在外面看着车子。”家齐见方瑜也接受他了,欣喜地说道。
“他来做什么?凑热闹的?不会…又失恋了吧?”依萍隐约记得某人听说正和一个大学生交往中,不过对方感觉也是个玩乐主义的。
“你可别当他的面说,好不容易想定下来了,可是要找个能看上眼的女孩,哪那么简单?”家齐笑着摇摇头,事先告诫了依萍一声。
“他也可以再登一次报纸呀,把人名换个就好了。”依萍撇了撇嘴,不以为意地道。
“你呀!心里还记着那件事?”家齐见依萍毫无顾忌地说着这件事,他想到这事方瑜也是知道的,便匆匆扫过方瑜一眼,发现她未露不屑神色,心中稍定,明白依萍这个朋友确实是很不错的。
“哪有?!我才没那么小肚鸡肠呢!”依萍左顾右盼地回道。
“你说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依萍说过的那个闯了祸的家伙吧?”方瑜好奇地望向家齐。
“咳~是呀!他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只不过事先没想清楚罢了。”家齐尴尬地一笑。
三个人来到巷口,就见到伟哲一脸无聊的站在一辆小汽车旁踱来晃去的,看到他们出来,才停下来对家齐说道:“跟这些女孩子出门就是这么麻烦,打扮穿衣总要花掉大半天时间,你们再不出来呀,我都已经想着要盘算一下,该去哪里喝下午茶了。”
“这不是出来了吗?跟你介绍一下,这是依萍的好朋友,叫方瑜,她也要跟我们一起去疗养院的。”家齐笑着指了指方瑜后,又对方瑜说道:“这是陈伟哲,我们虽然同样来自北平,不过到上海之前是不认识的,来这里后才经由学校活动认识,已经好些年了,交情一直不错。”
“你好,你就是那个登报替人家找老婆的人啊?!不晓得结婚几年了?小孩多大啦?”方瑜故意认真地打量伟哲几眼,然后一副啥也不知道地问道。
“我?!谁跟你说我结婚啦?我还是…是…单身汉呢!”伟哲见方瑜的样子,分明是来者不善,他睁大双眼,手指指着自己,一句话梗在喉头。
“那女朋友呢?怎么不带出来一起见个面、交个朋友?”方瑜又问道。
“方瑜…刚才不是说……”依萍扯着方瑜的手臂,小声地劝道。
“敢情方小姐今天是来主持正义?我现在虽然没有女朋友,不过那时候确实有的,怎么样?你有意见吗?”伟哲深吸一口气,然后理直气壮地回道。
“没怎么样…只是好奇你那时候怎么会想到替自己的好朋友牵红线,我以为你一定是家庭幸福美满,舍不得见朋友形单影只的,才想到做这件善事。”方瑜撇开头看向别处,貌似无辜地道。
“真是物以类聚!怎么现在的小姑娘一个两个都这么伶牙俐齿的。”伟哲抽搐着嘴角,颇为无语的模样。
第三十章
疗养院的长廊上好多神志不清的病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与外面平和欢乐的世界相去之远,宛如天堂与地狱。
“如今世道就是这样,总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丑恶在不同的角落发生着。”伟哲望着那些病患,心里颇有感触。
“我记得几个月前不是发生过几件跳楼自杀的案子吗?我想人的一生总有几个过不去的坎,过得去就是海阔天空,过不去就是死路一条。”依萍想起她忙着找工作的那段日子,见过好几次家庭自杀的报导,心里也是想啊~人哪有永远顺利的呢?因为看不开就自断生存的希望,连小孩子都要带走,但终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依萍是亲身经历过苦难的,所以难免感触比较深,不过我很庆幸,庆幸你度过了最艰难的那段日子。”方瑜紧紧握着依萍的手,心底酸涩无比。
“是啊,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再苦也苦不过那些年的。”家齐点头应和道。
“可…是呀…都过去了。”依萍本想说未来还有个长期抗战呢,到那时只怕才真的是苦不堪言吧?只是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因为她没有能力去干涉政治或军事,更不想去引起别人的揣测怀疑。
一行人走到病房区,这里就显得安静多了,依萍循着病房的房号来到可云住的病房,里面只有李嫂一个人在。
“李嫂,可云在休息吗?”依萍站在门口,轻声地喊道。
“依萍小姐,你们来了,这…这两位是?”李嫂还是一如往常,不希望可云的事被太多人知道。
“他们是我的朋友,今天正好有空,所以跟着我一块过来,李嫂放心,他们都是很明事理的人,不会多说不该说的话。”依萍明白李嫂的想法,她连忙解释道。
“哦、哦!你们坐呀,可云刚刚才吃过药休息,正德去买东西去了。”李嫂略带尴尬地笑道。
“嗯!如萍他们都没有来看过可云吗?”依萍见病房里有些冷清,便好奇地问道。
“如萍小姐来得勤快些,可云住进来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前后倒是来了不少回,司令大人也看过两三回,至于尔豪他…唉~。”李嫂满是愁容地摇摇头。
“哦…对了,这是妈让我带过来的,她上次来看可云的时候,见你们忙得团团转,连出去买吃的时间都没有,所以让我带些点心过来,妈妈中午一吃过饭就又跑去菜场买东西,说是想炖补品,明天带来给可云吃。”依萍把手上一直提着的铁罐子放到桌上,向李嫂说道。
“唉!这也太麻烦八夫人了,可云现在已经好很多,认出我们的时间比以前还长,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乐观,只是…一直没能找到最重要的症结点。”李嫂似乎有些难言之词,她手足无措地看着依萍。
“是吗?那我等等去问一下医生,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李嫂,你别太担心,有进步就是好事,不是吗?”依萍安慰着李嫂道。
方瑜站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女孩,安静而淡然,让人很难想象她醒来时会是什么情况。
“依萍,她真像你说的一样,是个很漂亮的小姐,好可惜,她应该有个幸福快乐的人生才对。”方瑜惋惜地道。
“她当然会拥有那样的日子,你刚没听到李嫂说吗?可云恢复的希望很大。”依萍也走到床边,柔柔地摸过可云的脸颊。
李副官拎着几袋东西回来,见病房里有人,他紧张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若不是顾忌到可云,恐怕就要喊出声了。
“依萍小姐,赵先生。”李副官轻声地向依萍及家齐问候道。
“李副官,你回来了,我们来看看可云,我想…可云以前也很喜欢热闹的,所以今天带朋友过来,本来想如果她醒着的话,可以陪她说几句话。”依萍见李副官似乎面带不虞,便不好意思地解释道。
“依萍小姐,您的想法好是好,不过我担心太过头了反而会吓到可云。”李副官为难地道。
“对不起嘛,我一时也没想到这么多,不过你放心,我会有分寸的。”依萍暗暗吐着舌头,一脸抱歉地道。
“依萍…你来了?怎么不坐下来呢?”可云缓缓睁开眼睛,她听到父亲和依萍说话的声音,转头看过来,纳闷地问道。
“可云,我今天带了朋友过来,你愿不愿意认识他们呢?”依萍弯下腰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朋友?他们…是你的朋友吗?依萍的朋友当然是我的朋友,为什么不愿意呢?你们也坐呀,这…这里不是很大,你们千万不要介意。”可云匆促地下了床,想要招呼家齐他们几人。
“可云小姐,你还认得我吗?我们见过几回的。”家齐站到可云的不远处,柔声地问道。
“你…我好像记得,每次都和依萍一起来的,不过我忘记你的名字了。”可云揉着额角,努力地回想半天后,失望地道。
“还能记得我的模样已经很好了,我的名字又不常叫人挂在嘴边,你记不住很正常的。”家齐微笑着道。
“我…我有个很可爱的宝宝,应该让你们见见的,妈,我的宝宝呢?宝宝在哪儿?”可云说着说着又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
“可云,你忘了吗?你现在在生病,所以宝宝寄放在我们家,让我和我妈照顾啦。”依萍连忙说道。
“对呀!我怎么忘了?宝宝他好吗?我好想他,我什么时候才能见他呢?”可云满脸忧愁地紧抓着依萍的手。
“快了,只要你乖乖听医生的话,说不定很快就能出院看宝宝了。”依萍继续耐心安抚着。
“好,我会乖乖的、乖乖的,依萍,你要好好照顾宝宝,千万别再让他生病了。”可云连忙应和道。
“一定一定,我保证等你出院后,肯定能看到一个健康的宝宝。”依萍用力点头回道。
从疗养院出来后,方瑜疑惑地问依萍:“她的病因究竟是什么?医生不是说精神病患的病因各有不同,只要能找出来就可以治好的?”
“她的病因…是尔豪和孩子,不过尔豪居然都没来过,实在也太冷情了一点,而她的孩子在两年多前就病死了。”依萍淡淡地道。
“尔豪?是那边的哥哥?那可云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啰?他怎么可以这样?居然都不来看可云?!”方瑜还记得在病房时,李嫂说过的话,如今再听到依萍的话,自然是感到非常生气。
“没想到陆尔豪过去还有这么一段?不过他这么做确实太说不过去了。”伟哲亦点头附和道。
“我想他不是不愿意来看,怕是被人拦住了或者不敢来,怕万一可云对他余情未了,到时候更难收尾。”依萍也觉得这种情况甚是两难,如果尔豪对可云真的还有几分旧情,她指不定还要站在支持的立场,多帮着尔豪常常来探望可云、安慰可云,不过如今看来,那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了,那么就还是别给可云希望比较好。
“不敢来?为什么不敢来?”方瑜想不透地问道。
依萍只能无奈地低声向方瑜解释尔豪和可云的情况,方瑜听罢后,愕然地道:“这…所以可云和她爸爸妈妈跟你们一样,是被你曾说过的雪姨赶出去的?”
“是呀!你也知道雪姨本来出身就不好,心里必定是自卑又不平的,哪里肯让儿子再娶一个对他们那一代的人看来是个下人身份的丫头?偏偏两个人当年都太年轻也太冲动,在这种事上头没有好好拿捏住分寸,才会有后面这些是是非非。”依萍叹道。
“算了,反正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就别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照我看哪,你那边的哥哥也不是什么值得托付终身的好对象,要是可云能趁机把对他的感情淡了忘了,才真正是最好的结果。”方瑜见依萍眉头深锁的样子,一脸关切地安慰着她。
“我何尝不希望能够如此,好吧,不说他们了,我们回我家去吧,我妈早上要出门前才交代今天一定要回去吃饭的。”依萍重重地吐一口气,然后向三个人看了一圈,说道。
“好呀!我好久没尝到伯母的手艺了,不晓得她今天会煮什么好菜呢!”方瑜很配合地笑道。
“嗯,走吧!要是回去得早,还能帮忙伯母做点事。”家齐和伟哲一直齐肩走在依萍和方瑜的身后,直到她们停下来,才跟着停住脚步。
这半天相处下来,伟哲对于方瑜这个女孩又忍不住高看几分,觉得她既有她这年纪该有的活泼朝气,却又有几分理性成熟的想法,重点是她并没有他一开始以为的那样,是个喜欢得理不饶人的女孩,反而是极为温柔贴心,没有陆依萍的那种常常不思及后果的冲动。
几个人回到依萍家时,已经快五点了,文佩正在厨房里洗洗切切的准备晚餐,见家里多了方瑜和伟哲两个客人,连忙又匆匆多弄两样菜,依萍和方瑜把两个大男人丢在客厅,全进到厨房里帮忙做事。
晚餐时,伟哲是吃最多的人,边吃边喊着好久没吃到这么象样的家常菜了,今天实在好运气,语气满是对家齐的羡慕,文佩今天第一次见到伟哲,摸不清他究竟什么身份,也不好多嘴,只能笑着招呼他多吃一点菜。
文佩等依萍送走家齐他们三人后,从她那里得知伟哲是家齐的好朋友,今天正好有空就和他们一起去看可云,又顺便过来家里走走的。
第三十一章
振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