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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日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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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们的手就被捆住了,”警官抱怨道,“如果我们知道那个条子里面说什么。”
  “噢。那个。我已经记在我的小本上了,一字不拉。”
  “她给你读过了?”
  “看起来,”埃勒里说,“我是一个级别较低的——先生,肯定——但仍然——噢,你听着,条子是这么说的:‘冯·多米太太。我有证据证明你女儿是一个坏蛋。今晚八点到宾州火车站南边的候车室。带上一万美元,面额不得大于二十。戴上一顶黑帽子和紫色鼻罩。把钱包在红纸里,夹在你的左腋下。不要报警。今晚只要有一点迹象表明有警察到场,我将在所有报纸上揭露真相——配上照片——关于你的女儿多年来如何在纽约百货商店里拿东西的事实。放聪明点。开始吧。我是说生意。’没有签名。”
  “听起来像是那个大金牙。”妮奇说,但有些不敢确定。
  “我想是文斯。”迈克兴奋地说。
  “两个都有可能,”警官咕哝道,“奇基对他自己的英语有点过分小心了,或者是文斯有目的地粗心。干得不错,儿子。我们会侦破此案的,并且——”
  “噢,不,你们不会。”
  “你以为我们不能?”
  “市里。起诉。”
  他父亲摸着自己的下巴不说话了。
  “另外,”埃勒里说,“我像一个绅士一样向冯·多米太太保证今晚不会有警察或者侦探出现在接头地点。”
  “埃勒里……”他父亲抱怨道。
  “另外,我不是警察,对吧?迈克也不是。当然妮奇也不是了。”
  “埃勒里!”
  “迈克,你看上去不太高兴。”
  “高兴?今天是三月十四日,”迈克从牙缝中说,“罪犯在八点之前不会露面——所得税退税的最后期限是半夜——他还说我不太高兴。”
  “没什么,迈克尔,”埃勒里用安慰的口气说,“这样就给了我们整整四个小时。”
  “抓住这个混蛋,看他把我的税收文件给藏到哪儿了,找回来,算出我的退税额,把它装进邮袋——这一切必须在八点至十二点之间完成!”
  “记住,”埃勒里说,“迈克尔,乖乖,这和放在邮袋里一样好——邮袋——现在。”

  预言是一种危险的艺术。
  三月十四日晚上八点十二分,一位大胖子女人戴着一项黑色的帽子和一个紫色鼻罩,左腋下夹着一个用红纸包着的鼓鼓的包,突然出现在宾西法尼亚火车站南边候车室的门口。
  克莱门塔·冯·斯维金·冯·多米太太打量着她的这些美国同胞。远处这些人的脸上出现了兴奋的表情。埃勒里他们几个都来了,来到这里感觉就像经历一次探险。
  人们回头张望,探头探脑,很不自在。冯·多米太太像帝王似地走向最近的凳子。一名黑人大兵见了挪身子给她让开点地方。对面一位年轻的母亲正在努力给婴儿换尿布,婴儿蹬着小腿在那里尖叫。冯·多米太太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坐了下来,样子很僵硬。她的脸开始变红了。
  她在努力屏着呼吸,尽力克制着内心的紧张情绪。直到十点十二分她依然呆坐在那儿。这时她旁边坐的是一个老头,没有打领带,拎着一个纸袋,还有一个身穿貂皮外套的女孩,女孩没戴帽子,正在抽着一支香烟。
  埃勒里他们三个人从手里的报纸上抬起头来交换了一下眼色。
  “我简直是太紧张了,”妮奇低声说,身子轻轻地摇了起来——“你知道。”
  “他不会认出我们的,”迈克咕哝道,“埃勒里,不可能。”
  “好像不会,”埃勒里说,“除非他六点到这儿看见我们进了火车站,否则就不可能,因为我选的这个地方他们根本就看不见。”
  “但我们能看见他,”妮奇说。
  “的确,”埃勒里站了起来,“要么是我们上当了,要么就是他在最后关头害怕了。”
  “但冯·多米太太是怎么回事呢?”妮奇问。
  “让她待在这儿多呼吸点美国味儿吧,”埃勒里说,“对她有好处。我们走吧。”
  “我的所得税。”迈克·马古恩抱怨道。

  当他们来到警察局总部奎因警官的会客室时,看见了里昂纳多·文斯和杰克·奇基。
  “埃勒里——”妮奇大声叫道,但她这时看见了老警官,于是就没有再说下去。
  “啊,这里有一个人会对你的故事感兴趣,文斯先生,”警官和蔼地说,“埃勒里,你猜怎么着。喔,顺便说一句,儿子,你晚饭吃好了吗?”
  “令人失望。”
  “你别总想那些没有的菜单,好吗?正如我所说的,今晚七点半,文斯先生来到我这儿。文斯先生,把你告诉我的再和我儿子讲一遍。”
  “我在家作画,”里昂纳多·文斯疲惫地说,“大约七点一刻我的电话响了。是电报公司。他们给我读了一份电报。电文说:‘本人欲委托制作女儿的肖像。今晚外出,但在出发前可安排几分钟和您讨论。晚上八点在宾州火车站南边的候车室接洽。本人将会戴黑色帽子和紫色鼻罩,拎红色包裹。’”
  “签字,”奎因警官说,“克莱门塔·冯·斯维金·冯·多米。’”
  “你已经——”埃勒里对维利警佐说。
  “当然,大师,”维利说,“这是我今天晚上从电报局搞到的副本。这一口信是今天下午从市中心的车站打电话通知电报局的。他们说不好是谁打的电话。但对方指示今晚七点一刻将这一口信发往指定地址。”
  埃勒里转身对艺术家高兴地问:“那,你为什么不应约前去呢,文斯先生?”
  艺术家张嘴得意地笑着说:“噢,不,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感到一种危险的直觉。我现在不是一桩谋杀案的嫌疑犯吗?哈哈!我直接来这里找了奎因警官。”
  “他一直在这儿,”奎因警官干巴巴地说,“打来了以后就没有离开过。”
  “不能让他离开办公室。”警佐抱怨道。
  “这办公室真好,很安全。”里昂纳多·文斯说。
  “那杰克·奇基先生呢?”埃勒里突然问道。
  这位小作家动了动,然后说:“这事,我不知道——”
  “他和这事无关,”警官说,“他是今晚七点半在三十四街八大道对一个大赌场进行例行搜查时被抓获的。”
  “当警察认出他后,”维利说,“就把他带到了这里。”
  “让他现在和文斯先生作伴吧。维利,你在这儿款待好两位先生。我们去我办公室一下。”
  “我的所得税,”迈克·马古恩抱怨道。

  “我认为,”警官把脚搁在了办公桌上得意地说,“文斯这家伙就是我们要抓的罪犯。他很狡猾,知道我们将偷窃和谋杀联系起来了。或者他怀疑我们这样做了。当然也有可能因为我们没把迈克当作嫌疑犯,所以他决定安全地玩。”
  “把信发给冯·多米太太,”妮奇说,“约定在宾州火车站见面——然后今天他自己打电报!”
  “当然,他没有去,而是立刻来找我,”警官点点头,“要达到什么效果呢?想证明他是一个清白的人,被人扯进偷盗案中,还有故意勒索和谋杀。”
  “但是然后,”迈克反对道,“他怎么算计敲诈冯·多米太太呢?我认为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
  “我认为他很狡猾,迈克,”警官回答说,“他在权衡相对价值。他认为他最初的想法是一个很糟的错误,现在想退缩并且在竭力掩饰。你听着感觉怎么样,埃勒里?”      
  “可以这样推理,但这是在假定他已经卷入的前提下,你不这样认为吗?”埃勒里阴沉着睑说,“把这样的推理换个角色,可能更容易让人接受。换杰克·奇基。奇基先生也是嫌疑犯。要说是他决定要迷惑我们的视线可能更容易说得通。他给冯·多米太太写了勒索信,又发电报给里昂纳多·文斯。”
  “或许他甚至听到了关于这次搜捕的说法,”妮奇大叫道,“于是就故意去了那个赌场,故意在今晚八点在去宾州火车站接头前被捕!当文斯和冯·多米会面时,他自己因为一点小事被拘捕——”
  “这样推理有什么错呢,爸爸?”
  “也能说得通,”他父亲吼叫道,“不过,怎么是两种推理,为什么不能是一种呢?”
  “我的所得税,”迈克抱怨道,“有人对我的所得税感兴趣吗?看看时间!”
  “哦,不只两种推理,爸爸,”埃勒里心不在焉地说,“我能够至少想出另外两种——每一种都不能完全满足我编造情节的欲望。但麻烦是——”但埃勒里突然停了下来。他的眼睛盯着自己父亲的脚。
  “什么事?”警官说,从自己腿上看下去,“我鞋上有洞?”
  “你踩的那个手提箱,”埃勒里说。
  “什么?”
  “那是我的,埃勒里。”迈克说,“就是我来找你的时候带的那个包。”
  “我们到办公室之后才从迈克手里拿过来,”警官说,“给你吧,迈克,我们彻底检查过了。”
  “等一下,迈克,”埃勒里说,“在公寓的时候我从来没有检查这个包,我们一到那儿就发现卡森太太死在办公室……爸爸,我可以看看那个包吗?”
  “当然。但这什么也不能告诉你。”
  “这是窃贼塞到包里的那份报纸吗?”埃勒里问,拉出一张皱巴巴的《纽约时报》。
  “让我看看,”迈克说,“对。我记得就是从那个T撕开了。”
  “你肯定,迈克?”
  “当然,可以肯定!”
  “你这么急切地要找什么?”妮奇以嘲弄的口气说,她从埃勒里肩膀上探头看了一眼,“就是昨天的《纽约时报》。”
  “上面没有可以辨认的指纹,”警官说。
  “所以现在告诉我们你那令人眩目的推论吧。”
  埃勒里张开嘴,正要说话,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维利警佐站在门口。
  “那位大人物,”警佐说,“从前线回来了——活见鬼。”
  “啊,冯·多米太太!”埃勒里说,一下子跳了起来,“进来,进来——你来的很及时。我想,迈克,”埃勒里说,“你从一开始策划这件事时根本没有考虑找一个同谋。”
  “你说什么?”迈克说,“你在说什么呀,埃勒里?”
  “当你纵火点着接待室的长椅时,这是一个不太重要的情节,你应当闻到烟味,你将从你的办公室跑出来并大声喊叫,奇基和文斯还有——对——卡森太太,都将从办公室冲出来看究竟出了什么事,你们都去灭火,这样三个人中的一个——对,应该包括卡森太太——钻进你的办公室盗走冯·多米偷盗案记录。你打算给我们三个嫌疑犯而不是两个。”
  “你在说什么呀,埃勒里?”
  “但后来什么地方出了错。事实上,迈克,在你那从冯·多米太太那里敲诈钱财的计划中最有趣的部分,就是这件事并没有真正发生。一开头就出了错。由于卡森太太被你谋杀,你就无法再将她算作嫌疑犯。具体因为什么呢,迈克?是卡森太太碰巧看见你亲手放火了吗?”迈克直挺挺地坐在警官办公桌旁边的贵宾椅子里。然后,突然,身子垂了下来。
  “是的。她看见你做这件事,迈克。但你不知道她知道这件事,直到你那天晚上回到办公室假装‘看’你是否弄错而将你的税收记录落在那里。你发现卡森太太一个人在那儿,你问她是否看到你的税收记录……她说她看见你放了火。她也朦胧地意识到是你拿走了自己的东西了吧?我认为是这样,迈克。我认为卡森太太指责你搞诈骗,我还认为就在此时此地,你放弃了所有让冯·多米太太出血的想法。你本想让她为了保护女儿的名誉而付更多的钱给你。你掏出枪打死了卡森太太。很愚蠢,迈克。你昏了头了。但事情就是这样发生的,诚实的人做错事。你本来应当让卡森太太尽管说去,那样你最坏也就是可能失去执照——你还没有犯过任何罪!尽管你已经试图敲诈,冯·多米太太会起诉你吗?不会,确实。你最初的阴谋——只是立起一个稻草人,让他‘偷走了’你的税收记录,于是他就进入能够敲诈冯·多米太太的地位——已预见到冯·多米太太愿意去干任何事,而不能让她女儿的偷窃事件故事曝光。所有这些对你来说都是一目了然的——但你还是打死了卡森太太,迈克,迈克。”
  警官坐在那里张着嘴巴。
  “剩下的事,”埃勒里说,绷着脸,“就顺其自然了。已经杀了人,然后你就不得不把视线从你身上引开。你已经用火开了个头。枪杀使这件事看起来像是卡森太太被一个‘同伙’谋杀。而这个‘同伙’又是不得不和你一起工作的。于是你找到了,并竭力想嫁祸于文斯,你设想他会钻进你的圈套,可是——事情是难以预料的,迈克,他拒绝掉进你的陷阱。这是另一个荒唐的错误,迈克,想让文斯作替罪羊。不仅如此,你还犯了一个更糟的错误。”
  警官两次试图说话,但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只是叫了几声。但第三次他终于说出来了:“可是埃勒里,这都是推测!你没有推出任何结果。这是猜测游戏!”
  这是在奎因的词典中最可恶的词。
  “错了,爸爸。有一个证据,按照这一线索就能够得出符合逻辑的结论。就是这张报纸。”埃勒里挥了挥那张从迈克的包里取出的《纽约时报》。
  甚至连迈克对此也感到莫名其妙。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很不自在地盯着报纸。
  “妮奇,”埃勒里说,“今天是几号?”
  妮奇跳起来:“几号?问这干吗,三月十五号。”
  “这份报纸上的日期是几号?”
  “干吗,你自己看见了还问。我已经做标记了,昨天的报纸,我说过。”
  “昨天的。那就是三月十四号的《纽约时报》。那迈克是什么时候来咨询我的?”
  “昨天早晨。”
  “三月十四日早晨。根据迈克的故事,他所得税文件是什么时候被盗的——那火,那贼,还有那塞到他包里的替换物?”
  “是前天傍晚。”
  “三月十三日。而迈克说什么来着?”埃勒里大声说。
  “失火和报纸被塞到他包里的时间是下午六点——三月十三日下午六点!三月十四日的《纽约时报》怎么能在三月十三日下午六点被塞到迈克·马古恩的公文包里呢?这是不可能的。《纽约时报》不会在头一天就发行!迈克·马古恩说谎了。这报纸根本就不是头一天就放进去的。它是三月十四日早晨放进去的——就在迈克来找我之前……显然是迈克自己放过去的。这样,迈克的整个故事就不能成立了。这样我所要做的就只是重新分析已经掌握的事实。”埃勒里瞥了一眼闹钟,“你还有时间将你的退税文件送给山姆大叔,迈克,尽管你恐怕不得不改变你的地址。” 

四月 皇帝的骰子

 
  
  罗马皇帝卡利古拉是提比略的孙子,在位期间有过很多古怪的行为,所以被历史学家认为有精神病。卡利古拉让人谋杀了提比略的养子卢西乌斯后,就下令让那些所有令他不快的人进入角斗场,而他却在帝王的赌博桌上利用提比略留下的盈实国库和别人玩掷骰子游戏。这都是历史事实,但这些事实是否能确保历史学家的结论正确呢?
  卢西乌斯,按照提比略的遗嘱,是卡利古拉的共同继承人;一位皇帝在他的联合继承人能够谋杀他之前谋杀对方,可以被认为是由于不安性情或者过度谨慎,但他当然没有失去理性。让自己的敌人成为角斗士,既可以满足私人利益又能够迎合公众趣味,这是政治手腕,而不是精神病行为。至于给骰子灌铅,虽然在道德层面上是不可原谅的,但无法否认的事实是,它在实践中确实降低了对手获胜的几率。长话短说,卡利古拉还远不至于是个疯子,他是一位感觉很不平常的人。

  现在我们越过十九个世纪。
  还是初春时节,春分才刚刚过去,这是三月份的最后一天,是一个不幸的前兆之夜,风雨交加,电闪雷鸣。马克·哈格德全神贯注地开着一辆有破洞的客货两用车在康涅狄克大路上行驶,他一边开车一边大声咒骂着恶劣的天气。奎因父子和妮奇·波特只能相互簇拥着缩在漏水的车厢里。
  埃勒里从没想过要在一户不了解的人家过周末。他在想着喝酒或者玩凯纳斯特纸牌戏。但奎因警官对这次出行显得很动感情。
  “我已经有十年没见到马克、特莱西和马尔维娜了,自他们的父亲吉姆死后就没有联系过。”出来之前警官曾这样说,“在那之前我们联系也不多,我只记得他们很小的样子。要是他们长得像吉姆或者科拉的话……”
  “他们很少像,”埃勒里曾经不耐烦地说,“不管怎么说,马克·哈格德没有把我也扯进去吧?”
  “吉姆·哈格德曾和我一起在警校受训,儿子。他娶科拉·马洛尼的时候——对,是一九一一年,刚好过去四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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