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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回来,他说家里被偷偷放一把手枪,现在被关在派出所里。我想到家里有装监视器,赶紧找出来一看,才知道他被栽赃了。”
“录像带你看完了吧?!”林绍夫问道。
“嗯,看了三遍了。”林凌说。
“谁都看得出来把手枪偷放在床底的人,跟找出手枪的那个家伙是同一人。分明就是栽赃,而且还是用私枪,这非好好整顿不可了!这个蟊贼你认识吗?”林绍夫越说火气越大。
“他就是我的队员赵国豪。”林凌低着头说。
站在后方的柳香霖听到这句话,呆愣住了。
“那你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去把这个家伙揪出来。”林绍夫气鼓鼓地喊着。
“队长,我想暗中进行比较好,我想他可能是高永新的手下。”虽然王宗韦不晓得这件事是否跟高永新有关系,还是把高永新牵连进去。
林凌点了点头,来到会议室的一角打电话叫赵国豪进来。不到一分钟,赵国豪就匆匆跑了进来,向林绍夫和林凌行礼。
“香霖,把门关起来。”林凌把录像带倒转,然后按下play。“国豪,你自己好好仔细看吧!”
赵国豪看到一个似清若暗的人影在一间房子里蹑手蹑脚,随即抖出了一阵冷汗。当那个人影把一个沉甸甸的塑料袋放在床底时,他打了个冷颤。画面转移到他进入梁东漓的房间,直接走到床铺,从床底拿出那个塑料袋,他全身松垮垮地双手撑住会议桌。
林凌这时不得不相信自己抓到了内贼,更忍不住大声骂道,食指狠狠指着他。“算我瞎了眼,一直把你当做兄弟,你却出卖了国家﹑出卖了人民!原来邢侦队的内贼就是你!”
“队。。。 。。。长。。。 。。。”他哆嗦地说,一手伸进口袋里。心里却想着怎么会有这卷录像带呢?
“你干什么?;柳香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抓住赵国豪伸进外套口袋的手,赵国豪下意识地急遽反抗。林凌气得一手按下他的脖子,一手用力拉出他的手,往后一甩,擒住了全身发抖的赵国豪。
柳香霖趁机伸手一探。“队长,是手机,短讯已经传出去了。”
“妈的!反了反了;林绍夫气鼓鼓地喊着。“你把梁东漓关在那里?”
赵国豪知道大势已去,只好畏懦地说出来。
林凌急忙调集五位刑警准备前去拯救梁东漓,同时叫柳香霖把赵国豪关进公安局的临时看守室,问出那两个公安是那个单位,然后将他们逮捕到案。
林绍夫因为还有重要会议要参加,于是叫王宗韦留在公安局,等梁东漓做完笔录之后,要梁东漓到办公室找他。
林凌他们匆匆来到赵国豪所说的地方,这里根本就不是什么派出所,而是一间两层楼的民居。他派了两位刑警到房子后面的小巷堵人,一切就绪之后,就率领另外三名刑警攻坚。一楼根本没有人看守,上了二楼却发现一个小牢房,那位男人正把梁东漓当沙包练习拳脚,当他看到四把手枪对准自己,吓得双脚一软,跪坐在地上。
“你们终于来了。”这几天一直硬挺的梁东漓,此时那份不服输的勇气剎时消失无踪,瘫软地坐在地上呻吟。
一位刑警发现牢笼外面的一张桌子上面有把钥匙,就拿了起来试着打开铁笼,喀一声,果然是私牢的钥匙。另外两名奔了进去,一人用力压住那个男人,一人把他铐上手铐。
“是谁把你打成这个德性的?”林凌问道。
梁东漓的下巴朝男人挪了挪。
“这下子你完了!”林凌朝男人冷笑了几声。男人不由地打了个寒颤,惊恐又哀求的眼睛掠过了林凌和梁东漓。梁东漓撇过头去,不愿多看他一眼。
林凌揣想对方收到赵国豪的短讯之后,可能会派人前来把梁东漓带到别的地方,甚至杀人灭口,因此留下三位刑警守株待兔。而他跟另一名刑警押着男人回公安局审问。果然,过没多久那两名公安便匆匆忙忙赶来,刚好落入刑警的陷阱里。
王宗韦见到梁东漓鼻青脸肿地走进会议室,急忙跑了过来。“怎么被打成这样呀?”
梁东漓不悦地瞪了他一眼,再压低嗓子叫他不要说话。王宗韦赶忙把溜到喉咙的话语吞了下去。柳香霖给梁东漓做完笔录之后,说了好几次抱歉的话,才让他离开。当他走到公安局的大门时,满脸愧疚的林凌跑了过来,再次跟他道歉,毕竟是他的队员主导绑架案,又把人打成这样,而且还是用枪械栽赃,就算林绍夫不想扩大案情,他也不容私枪在A市流窜。
梁东漓只是哈腰说没事,然后压低嗓子说。“请你秘密侦讯;
林凌会意地点了点头,帮梁东漓拦了辆出租车,目送他们离开。林凌一想到内贼竟然出现在自己的队上,一股熊熊怒火不禁狂烈地燃起,气鼓鼓地奔进公安局,继续侦讯。
梁东漓他们来到市政府之后,王宗韦就再搭另一辆出租车离开,梁东漓则迅速闪进大门里。但是他满脸伤痕,想要不引起注意也难,只能既气又羞地小快步前往林绍夫的办公室。
过了一会儿,林绍夫才回到办公室,看到梁东漓这付狼狈不堪的德性,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你这条老狐狸还是有被猎人折磨的一天。”
“不好意思,丢了副市长的面子。”桀骜不驯的梁东漓虽然气愤,还是必须压住情绪,低声下气地说。
“嘿嘿嘿。。。 。。。”林绍夫冷笑着。“你被打关我什么事!你怎么会有那卷录像带呢?”
“我前阵子想要投资做监视器材,就先在家里装了,没想到竟然录下小偷的行径!这套系统真的不赖,值得投资。”梁东漓佯装赞叹地说。“意料之外的收获呀!除了还我清白之外,没想到竟然引出刑侦队的内贼。”
“你应该猜到对方可能会到你的屋子探路,甚至栽赃,才事先装了这套系统吗?”
梁东漓笑而不答,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前阵子想要投资做监视器材,就先在家里装了,没想到竟然录下小偷的行径!这套系统真的不赖,值得投资。”梁东漓佯装赞叹地说。“意料之外的收获呀!除了还我清白之外,没想到竟然引出刑侦队的内贼。”
“你应该猜到对方可能会到你的屋子探路,甚至栽赃,才事先装了这套系统吗?”
梁东漓笑而不答,一切尽在不言中。
原来,梁东漓除了租下面向马路的房子,同时也租了位于房子后面﹑后墙贴着后墙的平房,斑驳的小房门面向一条巷子。当时装修的时候他就在厨房安装暗门,连通两栋房子。而且严昭亲自装了一些简便的防盗设备,不管那一栋房子有人潜入,另外一间就能立刻获悉。
自从李照宏自杀之后,他便经常从位于马路后面的这间平房进出,而且每晚都在这里睡觉,以防高永新猜到李照宏的案子是由他在幕后出主意而前来报复。那晚也不例外。
当这名卧底的公安从窗户潜入位于马路的房子之际,位于后面房子的一盏灯泡亮了起来,正躺在床上沉思的梁东漓用鼻孔哼出一声,翻了个身,完全不去理会,反而忖度着该如何利用这个宵小。
只是当时他没有料到这位小偷是高永新派来的,目的在于逼他离开A市。因此他虽然看过那卷录像带,也明知床底有把枪械,却拎不清究竟是那方的人马栽赃。于是决定一动不如一静,把自己当做钓饵,企图钓出幕后的主使者。
“说吧,你到底是什么身份。”林绍夫靠在椅背上,面无表情地说。
“我只是商人呀,在家里装监视器应该不犯法吧。”梁东漓露出无辜的表情说。
“如果你再不说真话,我就要请国安局以台谍案调查你,后果会怎样,你应该知道吧;
他心头一凛,满脸无辜地说。“副市长,我的所做所为都是为了A市呀。”
“我就是看在这点上面,才要你说真话。不然我早就叫人调查你了,你还有机会坐在这里吗?;
“唉。。。 。。。”梁东漓颓然地坐在他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香港重案组拜托我来调查高永新,想要从他身上找出香港的走私贩子曲敦亮的犯罪证据。”
“你是台湾人,不可能是香港警方的人员。该不会被我猜中了,你真的是台湾情治单位的人员;林绍夫的上半身往前倾,不怀好意地瞅着他。
“副市长,你不要乱猜好吗?唉。。。 。。。老实跟你说吧,台湾的检警双方因为找不到证据把我逮捕,气得牙痒痒的。我已经金盆洗手许多年了,有什么证据给他们呢?”梁东漓两手一摊,露出无辜的表情。“也正因为我已经退出江湖了,香港方面才请我出面对付高永新。”
“以眼还眼,难怪高永新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你料到,你们以前应该就认识了吧。”
“嗯,就是因为他的背叛,我才被赶出香港,逃回台湾。副市长,我现在已经改邪归正了,你应该给我机会回馈社会吧。”他故意挤出哀求的表情。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话?”
“靳泳涵你认识吧,你打电话问她,或者问她的上司苏克辉也行。不过,他们大概会否认到底。唉,真后悔跟他们合作!”
林绍夫愣了一下,气呼呼地说。“你呀,竟然跟靳泳涵串通起来,把我耍的团团转;
他相信了!“副市长,因为我来这里的目的绝对不能曝光,才必须这样呀,不然高永新早就找我算帐了,我还有机会为您献计吗。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气一气就好了,千万不要计较这些,决战时刻快到了。”
“呵呵。。。 。。。果然是老狐狸,如果我计较的话,你就不帮我揪出高永新这条大鱼了是吗?”
“高永新的后面应该还有只鲸鱼。”
“是谁?”
“我还不确定。只晓得高永新已经怀疑我要对付他了,才安排这次栽赃,要把我赶出A市。那通手机短讯可能就是通知高永新事迹败露,他下一步行动就是直接对付我了,成败就看接下来的行动。”梁东漓刻意转移话题,严肃地说。
“如果你帮我抓出那些鲸鱼鲨鱼,我会让你平安离开,而且还会颁赠你荣誉市民之钥,不然我可能要到牢里给你探监了。”
“唉。。。 。。。我在家里隐居不是很好吗,干嘛淌这个浑水,除了要卖这条老命,还得四处被人威胁。”
“我这个堂堂副市长被你利用都没说话了,你还埋怨这么多。”林绍夫斜睨着他。
“如果不是靳泳涵说是您当副市长,我也不会答应他们,没事来这里捕鱼。”他特地在您字加重语气。
“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林绍夫伸出了手,两人宛如英雄惜英雄般紧紧相握。
梁东漓一回到家里时,除了严昭之外,所有人都在等着他。程健屏和小文看到他脸上有几处瘀伤,不由地笑了出来。
“还笑!我失踪了那么多天,你们就不会调出录像带看一看吗?害我在牢里吃了那么多天苦!如果我不是练过功夫,还能用走的回来吗?”梁东漓气呼呼地说。
“我们只顾着担心你的安危,没想到你竟然会被栽赃抓走了。”王宗韦嗫嚅地说。
小文忍住笑意,拿出急救箱温柔地帮他敷上药。
梁东漓数落了他们几句之后,就把他们打发出去,连络严昭到屋后的房子会商。梁东漓意外揪出刑侦队的内贼,也化解林绍夫的威胁,却担忧高永新下一步行动。
“高总,现在怎么办?”刘自钦嗫嚅地说。
“你。。。 。。。没有一件事办妥当的!现在连卧底也被挖出来了,你说要怎么办?而且我叫你好好对待梁东漓,你却派人把他打成这样,如果他不是针对我而来,也会被你的胡搞乱搞逼得他转而对付我!”高永新从抽屉里掏出手枪,枪口狠狠对准他的胸膛。
刘自钦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声,冷冽的强烈感觉从脚底板急速往上窜升,浑身哆嗦不已。
高永新气鼓鼓地继续骂道。“我叫你随便拿个东西栽赃,你就不会拿些大麻烟就好,为什么要用手枪呢?一旦闹到林绍夫或者林凌那里,你难道不知道手枪跟大麻烟所牵扯出来的后果完全不一样吗?”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先让他到外地避避风头。那个被捕的家伙虽然不敢供出你,但他还是必须供出一个人出来才行,现在又没有机会跟他串供,我想他可能会说出刘自钦。”黄砚严肃地说。
这句话把刘自钦激出了一身冷汗。
“就让他到曲敦亮那里好了。”柳维泉突然说道。
“唉,又要欠他一份人情了。你今天就到广东,再偷渡到香港,在那里乖一点,别再惹事生非。”高永新气愤不平地说。
“是的。”刘自钦终于松了口气。
“高总,现在可以怀疑梁东漓是针对你而来,应该行动了。”黄砚说道。
高永新的手指敲打着桌面,沉思了半晌才说。“梁东漓来A市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件事纯粹是巧合,还是他想到我开始怀疑他了,才布下这个陷阱?而且他究竟带了多少人来?”他的目光扫过众人,但没有一个人能够给他正确的答案。“嗯。。。 。。。暗中绑架王宗韦和他的女人回来,我们才有谈判的筹码。如果梁东漓真的针对我而来,也有所顾忌。”
黄砚偷瞄了刘自钦一眼,刘自钦急忙说道。“他们住在那里我最知道,我负责去把他们抓回来,然后再去香港。”
高永新燃烧的双眸凝看着他,刘自钦感觉全身逐渐冰寒。高永新沉默了半晌才说。“反正林凌顶多知道你的名字,不晓得你住那里,一时之间还不会找上你,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好好带罪立功知道吗?”他越说,语气越严峻。
“我会好好干的;刘自钦激动地说,同时感激似的瞅了黄砚一眼。黄砚故意佯装没看到,转过头去,刚好与孙以伦视线交会。
站在一旁的孙以伦和蔡婉琦从头到尾不发一语,冷冷看着刘自钦挨骂。孙以伦晓得黄砚暗示他要暗中支持刘自钦,这次不能再出错了。
林凌播放了那卷录像带,虽然那晚光线昏暗,但依然可以辨认出栽赃的人就是赵国豪。而且赵国豪在搜索梁东漓的房间时,毫不细想就直接走向床铺,从床底拿出那把枪,除非事先早就知道,不然怎么晓得有东西藏在床底,而且他的表情根本没有一丝异样。铁证如山,赵国豪只好认罪。
也正如黄砚所言,赵国豪深知自己如果没有说出高永新的名字,自己就有活命的机会。倘若说出来,只有死路一条。因此在林凌的逼问之下,他只好供出刘自钦这个名字,以及手机号码。
他宣称是自己一时贪财才答应做刘自钦的内应,当他打算脱离时,刘自钦警告他如果不再继续当内应的话,就抖出他的事情,他只好昧着良心继续当卧底。而且都是刘自钦主动跟他连络,也只见过他几次面,不晓得他住在那里,更甭说知道幕后主使者是谁了。
栽赃的事就是由刘自钦交代他去做,那把枪也是刘自钦交给他的。
林凌颓然地坐在他的对面,燃烧的眸子紧盯着他,赵国豪愧疚地低下头来,不敢看他。
过了一会儿,林凌才说道。“国豪,我一直把你当兄弟,没想到你却为了钱出卖我。当时我追查碧海跟高永新,是你告诉高永新的?”
赵国豪愣了一下,才说。“是告诉刘自钦。当他发现我们在找碧海的时候,就要我随时把状况告诉他。高永新的名字是那个香港刑警提到,我才第一次听见。”
林凌瞥见他的眼神飘浮,在心里骂声狡猾!“我收到线民寄来的血衣,也是你告诉他的?”
“嗯。”他万念俱灰地点头。
“秀真的案子和芙蓉镇许家血案你知道多少?我们是兄弟,只要你实话实说,我不会对你动粗的。”
“秀真那件案子的确不是他杀,是她跟李照宏在床上办事的时候猝死。当时刘自钦还在电话中嘲笑你竟然把猝死当做他杀。”赵国豪边说﹑边飘起眼睛窥看林凌的表情。“许家的案子我就不知道了。”
“这么说来,碧海﹑李照宏都跟刘自钦有关系?”
赵国豪点了点头。
接下来不管林凌如何逼问,赵国豪都佯称不知道,把所有事情全都推到刘自钦身上,包括向梁东漓被栽赃和那把土制手枪。至于公安局里是否还有内贼,他坚称完全不知情。
柳香霖搜索了他的家里,没有发现可疑的线索,只有帐户里出现不明的大额存款。追查赵国豪的手机通联记录,发现在栽赃的前两天所接受的号码,跟他传递出去的短讯是同一个号码,也就是他所供出的刘自钦手机。但是追查下去,手机号码是用人头所开办,无法查出刘自钦的地址。
案情又呈现胶着状态。不过,林凌揣想一旦高永新落网之后,赵国豪肯定会当污点证人供出一切,以获得减刑的机会。因此他跟林绍夫商量之后,就利用关系秘密把赵国豪送往别省的看守所,避免他跟刘自钦串供,甚至被灭口。
至于那两名被捕的公安,则是赵国豪所吸收的下线。赵国豪怎样吩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