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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砚一瞧之后,漾起嘲笑的表情。揣想梁东漓打算在二楼或三楼用网子和陷阱困住他们,再用电梯的绳子滑到一楼或地下室,然后从容逃走。
高永新看过这张图之后,判断也跟黄砚一样。他们相视而笑,打算把请君入瓮,变成瓮中捉鳖,当天派人焊死那几道暗门,封死所有的窗户。另外,他请蔡婉琦找了两个长相类似王宗韦和小文的男女,藉此骗取梁东漓的信任。
“高总,林绍夫家里有事,要先下班。”蔡婉琦的声音从电话的喇叭飘出来。
高永新按下通话钮说道。“知道了。”家里有事?他又再玩什么花样?高永新想着。
忽地,高永新跳了起来,急忙拿起话筒说。“快派人直接到机场和火车站等他,看他要去那里;
他沉甸甸地挂上电话,万般凝重地望着话筒。
约莫四十分钟后,蔡婉琦匆匆跑进高永新的办公室,慌张地说。“高总,林绍夫刚离开A市,搭飞机前往北京。”
“有问题。跟踪的人也搭飞机一起去吗?”高永新脸色凝重地说。
“有的,我一接到林绍夫在机场的消息,就叫他跟林绍夫一块儿去。”
“叫萧禾通知夏亦宁,要他赶快整理好行李,一旦接到我的通知,立刻先到香港,再前往美国。还有,叫萧禾先买好前往香港的机票,要几张由夏亦宁决定。”
“好的,我现在就去。”蔡婉琦急忙跑了出去。
“妈的,林绍夫到底在干什么?;高永新的五官遽然揪成一团,自言自语。
他除了要对付梁东漓,还必须应付用意不知为何的林绍夫,而且这两团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让他不知道如何筹划下一步行动。此时,他终于感觉到山雨欲来风满楼是什么滋味,更不晓得风雨将从那个方向袭卷而来。
夏亦宁一接获通知,立即打电话给妻子和二奶,”命令”她们立刻整理行李。
隔天上午,他见到蔡婉琦匆忙跑进办公室,就知道坏事了。
“林绍夫跟他父亲一同进入国务院。”蔡婉琦担忧地说。
“完了,告诉夏亦宁,今天一定要搭机到香港,再转机去美国。今天一定要出发,这里的事有我扛着。”
“嗯。”蔡婉琦慌地跑了出去。
“这件事会不会是梁东漓出的馊主意?”坐在一旁的黄砚问道。
“叫孙以伦去问他什么时候可以交易了!他再跟我玩花样,就不要怪我不顾当年的交情。”高永新脸色凝重地说。
孙以伦大大方方地来到工地,但工人们把他拦住,工地危险,不是工作人员不能进入。他只好请工人叫梁东漓出来。
梁东漓听到有人找他,不由地心一惊,当他匆忙来到大门时发现是孙以伦,知道又坏事了,林绍夫的身边肯定有内贼!但他还是一付悠然自得的模样走了过去。“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呢?”
“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这里布置好。”
“你什么时候才能被我离间成功?”
“别故意转移问题的焦点;
“是你故意不愿意面对真相。如果当年高永新真的好心要帮你的话,你就可以见到你母亲最后一面了,而不是只能含恨看着你母亲的遗照。”
“不管怎样,我犯罪是事实,也是高永新救我出来的。”孙以伦提了口气说。
“唉。。。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话又说回来,这里是你们的地盘,你们又派人跟踪我,还怕我飞了不成!多等个几天让我安排好逃亡的路线,对你们又没什么损失。你回去告诉高总,请他耐心一点,我会附赠一些他渴望拿到的东西。”
“呵呵。。。 。。。山穷水尽了,还敢大言不惭!”
“高永新是我教出来的,我的头脑应该不会输他太多吧!你快回去吧,别让公安发现你,你还必须还高永新最后的人情。”
“什么意思?”孙以伦惊愕地问道。
“到时你就知道了。我要去监工了,拜拜;梁东漓大剌剌地走进商场,留下一脸错愕的孙以伦。
高永新听完孙以伦的报告,不禁纳闷了,经常不按牌理出牌的梁东漓手中到底还握着什么东西?不过,他认为梁东漓还有许多手下并未曝光,现在不能冒然行事,免得功归亏一匮,只好由着梁东漓的意思苦等。
孙以伦并没有把梁东漓故意离间的事告诉高永新,只是向蔡婉琦透露。
蔡婉琦左思右想之后,认为梁东漓分析的没有错。但是他们如今已经上了梁山,不可能回头,只好安慰他说。“高永新把你救出来是事实,不然你现在肯定还在牢里。”
孙以伦只能重重叹了口气,心里揪成一团。梁东漓的言语已经在他的脑海淋上疑惑的色彩,不管他再怎样努力,也无法将颜色分离,只留下单纯的忠心色调。
烧之卷 第二十九章
夏亦宁跟妻子和二奶当天就飞往香港,隔天再转往纽约。夏文庭把二奶送到位于曼哈顿的公寓,他跟妻子则来到长岛的别墅。他一切安排就绪之后,才打电话给夏文庭。
夏文庭惊愕地带着许博梵赶到长岛,一进门劈头就问发生什么事了?
夏亦宁根本不理会女儿,一味地上下打量许博梵,见他样似老实的模样,而不是见钱眼开的那种年轻人,才稍微松了口气,对夏文庭说。“我们是来美国渡假,过阵子就回去了。你不要把我来美国的事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你们都还没吃吧,我跟文庭到超级市场买些菜回来煮。”许博梵被夏亦宁看得浑身不舒服,赶紧说道。
“他的厨艺很好,你们就好好等着吧。”夏文庭一把挽住他的臂膀。
“那我们就去买了。”许博梵顺势半推半拉夏文庭,走了出去。
许博梵的手艺征服了夏亦宁和夏太太的胃。夏太太宛如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而夏亦宁对许博梵所念的科系不满意,要他下学期转念MBA,学费由他支付。夏文庭不时诉说许博梵的好,抱怨他那唠叨似的说教。
而夏亦宁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希望能栽培这位年轻人,由他出面管理在国外的事业。
许博梵硬挤出笑容,叮咛着自己,燃烧吧!把自己燃成灰烬吧!最后消散在无奈的尘世之间。
隔天,夏亦宁便带着许博梵视察在美国设立的公司。
林绍夫究竟在干嘛?为什么身体健朗的林将军在进入国务院的隔天,就突然住院?为什么林绍夫每次进入医院探病之后就失踪?他真的只是到北京探病吗?高永新把身体陷入硕大的椅背里,运转所有的脑细胞,希望能猜出林绍夫的真正目的为何。但是他好不离开浓郁的迷雾,却又踏入另一个梁东漓所布下的雾霭,他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高总,梁东漓打电话来,说要直接跟你讲话。”声音从电话的喇叭窜了出来。
终于打来了!“把电话接过来。”高永新拿起话筒说道。“你已经把狐狸窝布置好了吗?”
“呵呵。。。 。。。别说的那么难听嘛,先让你听一段录音。”
高永新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因为那是他跟台湾人蛇集团的对话,而时间点应该是办公室还在碧海的时候。他不禁纳闷了,究竟是碧海被高手装了窃听器,还是台湾的人蛇集团早就被梁东漓跟踪了?
“怎样?很好听是吧!这卷母带就卖你五十万吧,是不连号的现钞喔,更不要给我带假钞过来。”
“你还真的狮子大开口呀!一卷录音带就要价五十万;
“呵呵。。。 。。。既然要回台湾了,总要赚点旅费嘛,就算你招待我来A市旅游不就行了。对了,明晚你最好再多带一些钱过来,我这里还有很多东西,看你要不要买?”
“明晚交易?”
“嗯,明晚九点,你必须亲自来,那些东西你亲眼看了才知道价值多少,我可不要你的手下要向你回报之后才能做决定,太麻烦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别忘了,还有王宗韦和小文喔,人跟钱一到,我们立刻离开大陆。如果你不来,交易就取消。你的竞争对手应该很多吧,我想这些证据有很多人争着买!”
妈的!高永新气得挂上电话,全身僵硬地靠在椅背。梁东漓这一招,逼使高永新不敢任意妄为。他按下通话钮。“叫人来办公室检查是否被偷装窃听器。还有,到银行提五十万出来。嗯。。。 。。。一百万好了。”
高永新打开了抽屉,细细抚慰一把黝黑的手枪,喃喃自语说。“我就用这些钱,买你的老命;
过了两个小时,黄砚带了三个人进来,他们拿着反监听仪器四处搜查,没有找到任何窃听器。整栋楼在搜寻了一遍,仍然没有发现异状。
黄砚把他们打发走了之后,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碧海我也叫他们检查过了,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梁东漓握有我跟人蛇集团的谈话录音,还要价五十万。他到底在那里监听到的呢?”
“我们这里没有找到,可能是人蛇集团那里出问题了。什么时候交易?”
“明晚!”
“反正明晚让他从人间消失,一切麻烦就跟着没了。”黄砚讪笑地说,绽放出杀气腾腾的眼神。
高永新瞅了他一眼,揣想黄砚明晚极有可能会意气用事,在尚未交易完毕之前就跟梁东漓的火并,破坏原本的计划,于是说道。“你明天在这里驻守,不然让梁东漓发现你,他可能又要躲起来了。”
“嗯;黄砚的脸剎时拉了下来。
“你也知道刘自钦刚到广东接那批货,这里必须有人才行呀;高永新安慰地说。
“我知道了!”黄砚怏怏然微垂着头。在这里,他终究是个寄人篱下的游子,不得不凡事听命于高永新。
烧之卷 第三十章
晚上九点,高永新带了十个人,以及假装的王宗韦和小文准时来到商常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在高永新到达的同时,另外两批人才拿着焊接器材来到商场的旁边,动手将暗门和窗户焊死,然后进行包围。
但是,高永新愣住了!在商场空空洞洞又丝毫没有装潢的大门前面矗立一个牌子,指示高永新前往另一个地点交易。甚至害怕高永新不认识路,木板上面还钉了张地图。
妈的!被耍了!高永新气鼓鼓地坐进轿车里,大骂刘自钦和黄砚是怎么监视梁东漓的,连被他逃脱了都不知道。其它的手下露出恐惧的表情,急忙钻进另外三辆车,跟了过去。
一艘渔船缓缓朝广东的方向驶去,远方香港的夜景如往常般璀丽。朔风飒飒,刘自钦独自坐在船尾,不时搓揉着手臂取暖。
曲敦亮推说最近被苏克辉盯得很紧,打算暂停”营业”一阵子,因此特别介绍另一个走私集团给高永新。为了使高永新安心,特地提出请刘自钦前来亲自押运。
高永新认为这是第一次跟这个集团交易,有个自己人押货比较安心,于是就答应曲敦亮的要求。
渔船里,装载了柴油与洋烟。
程健屏带着梁东漓所吸收的那两名手下,蹑手蹑脚地靠近王宗韦和小文被关的砖房。昨天他已经勘查过这里,白天有两个人看守,晚上只剩下一个人。这间小房只有一个摇摇欲坠的木门,一个斑驳陈旧的窗户。
他掏出向林凌商借的手枪,那两名男人则拿着玩具手枪,露出紧张又兴奋的表情。
高永新的车队来到郊区一间前几个月发生大火的工厂。他这才恍然大悟,梁东漓一开始就打算在这里交易,那间商场只是障眼法而已。然而,他仗着人多势众,面无表情地下了轿车,率领十个兄弟,押着那两位乔装的男女,踏入工厂的广常
原本负责包围商场的小弟也随后赶来,转而埋伏在工厂的四周。
的确,高永新揣想的没有错,商场只是梁东漓要转移高永新注意力所特地安排的。另外由高永新所不知道的严昭在这里指挥工人装设陷阱。
至于那位工头交给刘自钦的设计图,是梁东漓随意乱画的。当他告诉工头有人会出钱买这张草图时,工头还满脸不相信地凝看他。当男人出价到五千块时,他兴奋地把图交给他,私自赚了这笔外快。
而商场里面的装潢也的确如图所画进行装修。不过,梁东漓告诉工头,过了几天就把那些东西全部拆除。只要有钱赚就行了,工头一口答应下来。
从北京与外省调来的七百多位武警部队和刑警,悄悄接进了碧海﹑高永新的办公室﹑高永新的家里﹑那间专门买卖贿赂品的商店﹑华瀚集团总部﹑几家重要的投资公司﹑夜总会﹑餐厅﹑三温暖﹑高永新手下所住的宿舍﹑以及名单上所有官员的家。
林绍夫躲在一间酒店里等待梁东漓传出困住高永新的简讯,以及武警埋伏完毕的通知,以便下令同步进行大规模的搜查行动。
在另外两层楼,则分别住着几十位从北京下来的项目小组,监控所有行动。林绍夫只告知他们梁东漓是他派在高永新身边的卧底,而不敢道出他的真正身份,避免另生枝节。
程健屏弯着腰,蹑手蹑脚地来到砖房的门口一角。梁东漓顾用的那两位男人也躲在窗棂下面。程健屏瞅了他们一眼,他们深吸了口气点头,心想着居然有这个机会帮警方破获绑架案!程健屏举起左手,朝他们比了三。。。 。。。二。。。 。。。一!
程健屏奋力踹破了木门,他们俩同时拿着砖块敲破窗户,把玩具手枪对准里面的男人。
他双手握枪,瞄准看守的男人,大声喊着。“警察!”
睡眼惺忪的男人惊慌地左看右瞧,见到三把枪正瞄准自己,急忙举起双手投降。
王宗韦和小文惊喜地瞧着程健屏,正要开口讲话时,见到他微微摇着头,赶紧把话头吞进肚子里。
程健屏拿出手铐把男人的手脚铐了起来,搜出他的手机与刀械,才帮王宗韦和小文解开绳子。“快走吧,梁叔正在等你们。”
他们一喜,跳了起来,王宗韦狠狠朝那个男人踢了一脚。
程健屏不悦地喊着。“别再玩啦。”
王宗韦斜睨了小文一眼,耸了耸肩,尾随他跑出屋外。
那两个男人也跟了过来,其中一个问道。“那个男人要怎么办?不带回派出所吗?”
“现在没空,反正他也想睡了,就先让他睡一觉,明天再派人来,反正他又逃不掉。”程健屏说道。
那两个男人面面相觑,只觉匪夷所思,警方还有这样救人的?!
他们凭着手电筒微弱的灯光,跑出了树林,钻进藏匿的车子扬长而去。
高永新大步迈进荒芜的广场,大声嚷着。“梁东漓,我来了;
忽地,新装在工厂屋檐上的三盏探照灯,彷佛惧怕似的只敢抖出微微的光辉。渐渐地,探照灯才大胆地大放光明,同时也照亮乌黑残破的厂房。朔风卷卷,处处显得异常的阴森凄凉。
“孙以伦在那里?叫他站在明亮处,我可不要不明不白挨子弹。”从扩音器发出的声音在阴暗处扬起。
这时,孙以伦正趴在守卫室的屋顶,头带夜视镜,手拿狙击枪,准备梁东漓一出现就把他射伤。当他听到梁东漓的声音,才知道自己的行动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妈的!高永新暗骂了一声,才喊道。“以伦,过来;
孙以伦气愤地跳了下来,跑到高永新的身边,端着狙击枪四处瞄准,却没有发现任何身影。
“叫他把夜视镜放在地上!这是交易,又不是战争,干嘛一身作战打扮呢?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搁在地上的扩音器又传出声音。
高永新被梁东漓搞得啼笑皆非,只能无奈地挥了挥手。孙以伦瞪了惨惨斑驳的厂房一眼,才拿下夜视镜。
“这才对嘛!你们有看到一号门吗?请从此门进入。有带夜视镜的兄弟们,请留在原地不要动,免得破坏我跟高总的交易。”
高永新不悦地在广场留下两个人监视,才带着所有人进入一号门,留下两个人在门口警戒。但是里面漆黑一片,高永新这才晓得上当了,正打算转身离开时,那股令他厌烦的声音又响起了。
“耐心点啦。让你看看货色。”
忽地,一道灯光闪起,幽明的光线下就站着李照宏的两位二奶,同时传出细微的惊慌声。
两个都没死!高永新惊愕地瞅着她们俩,当他要叫手下乱枪把她们枪杀时,灯光又灭了。那股声音也再响起。
“你想杀人灭口吗?”
“你不要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高永新的胸口急遽起伏。
“我只不过是预防万一罢了。”
的确,梁东漓就是要预防高永新胡乱开火,因此高永新所看到的只是两具精过细心化妆过的假人。在昏暗又在短暂的时间之下,高永新根本无法确认刚才所见的究竟是否为那两个女人。当灯光熄灭之际,梁东漓就把那两个假人吊上漆黑的屋顶。
梁东漓继续说道。“人你已经看到了,我要的人呢?也让我瞧瞧吧。”
高永新一挥手,两个手下就押着佯装双手被铐上的男女走上前去。高永新喊道。“人就在这里。”
忽地,他们上方的日光灯遽然亮了起来,这对同样精心乔装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