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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舞打起精神,爬上木马,伊肯也爬上去,方方仍然抱着他的腰。圆圆默念咒语,地上剎时出现一个黑洞。
“走吧;绿舞喊着,随即踩下油门,冲进黑洞里,转眼就消失。
伊肯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不敢前进,方方使劲咬下去。“胆小鬼,快走啦!”他才痛得踩下油门,奔进黑洞。
缥缈的隧道宛如是个圆形玻璃甬道,周遭尽是七彩鲜艳的流水。绿舞脸色凝重地注视前方,一味地奔驰。伊肯则是睁大诧异的眼睛,又惧﹑又惊﹑又喜地看着绚烂的景致。
只是一剎那的时间,她们就窜出地面,伫立于面包店前面。
举目所见是人间炼狱,耳朵所听是人们痛苦的哀嚎。
“伊肯,快点拿水桶灭火。”绿舞喊着。
“只有一桶水要怎幺灭火呢?;伊肯愕然地说。以为绿舞急昏了头。
“别发愣啦,快救人。”方方气愤地喊着。
绿舞爬下木马,跪在炽热的土地上,虔诚默念咒语。
遽然,贝壳发出蓝色的光芒与灿烂的星尘,逐渐变成浅蓝的水雾笼罩她。乍然,一对水蓝的翅膀穿透水雾,接着一声清脆的鸣叫,水雾剎时消失。
绿舞变成一只半透明的水凤凰,振起翅膀,飞入火焰里,扑向烈火灼身的人们。
伊肯被绿舞化身为水凤凰的情景吓呆了。
“你发什幺愣呀!赶快拿水桶就是了,我会把水桶灌满水。”方方喊着。
伊肯这时才抖了一下发愣的身子,四处寻找水桶的踪影。他瞥见了户外的唧筒旁边有个铁桶,急忙跑过去,使劲压着唧筒装满一桶水,再提到木马上面,踩下油门飞了起来。
他到处寻找着火而且尚未断气的人们,一见到就把水泼了去。桶子只要一空,方方就用魔法把桶子注满水。
伊肯这时甩开了恐惧与愕然,使劲朝人们泼水。而这些水似乎也有着法力,一旦沾到身子,火焰立即熄灭。
绿舞飞进面包店的厨房,只见盖尔全身着火,旁边的水龙头汩汩流出水来,他的底下是卷缩在水槽﹑被水淋湿的爱恩。
绿舞赶紧朝盖尔扬起翅膀,他身上的余火立即熄灭,可是他早已气绝,而爱恩也因灼伤而晕厥。绿舞的翅膀再一挥,爱恩身上的烧伤消失一大半,而且也获得新鲜的空气,恢复意识。若不是绿舞赶来,她可能也随着保护她的盖尔往生。
绿舞感应到楼上的哀嚎声,立即穿透天花板飞上去,只见浴室的帘子已经着火,一旁的黛倩吓得卷缩在浴池里颤栗。她的全身湿漉漉的,又有几处烧伤,头发也已烧焦。
“那种人烧死活该,不要浪费时间救她。”挂在绿舞脖子的圆圆喊着。
但是绿舞仍旧飞向她,浴室的火焰彷佛被她吸收似的,消失无踪。黛倩愣地注视擦身而过的水凤凰。
绿舞飞到面包店后面的弄堂,却见到已经断气的老妇人身体鼓起,趴在楼梯间。她的身子底下就是那位女佣,彷佛是用再也活不久的身体挡住火舌,护住年轻又尽心照顾的女佣。但是,女佣还是没有逃过烈火的吞噬。
她泫泪而下,扬起翅膀,将老妇人与女孩已经焦黑的身体化为原来的肤色。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事。
“不要呀!这是屠杀呀。”绿舞涕泗纵横地喊着。“她们是无辜的,她们是好人呀!”
她,再次扬起翅膀,急遽地贴着地面飞翔,或是穿透墙壁进入建筑物里,扑向着火的人们。一旦悲恸的水凤凰掠过,眷恋人体的火焰,立即熄灭,身上的烧伤也好了一大半。
失去寄居物的磁场,在空中了无头绪的乱窜。当它们见到那只水凤凰四处救人,纷纷聚集于水凤凰的身边,彷佛水凤凰是它们最后的归宿。一道道磁场彷佛随风飘摇的细长芦苇,漾着蓝青色的光芒,在绿舞的身上飘荡。
绿舞吸收这些无家可归的磁场,只觉精神越来越好,更使劲地挥舞翅膀,无惧地穿过烈焰,钻透房子,拯救尚存口气的百姓。
她,看到善良的汉米敦在工作岗位上气绝。看见已无法力的亚梦丝魂断于豪华的轿车内。瞥见那位杂货商横死于店内。还有那些她所认识的人们,以及无数焦黑的尸体。
她,硬生生压下狂乱的悲恸,还是阻挡不了泪水奔出眼眶。
当她瞧见还保有魔法的葛莉艾芙,利用薄弱的水罩护住身体,昏倒在马路旁边时。她飞了过去,朝葛莉艾芙吹了一口蓝色的水气,葛莉艾芙这才苏醒过来,也恢复元气。
“葛莉艾芙,我是绿舞,我已经恢复你的法力,赶快用魔法救人呀;绿舞喊着。
葛莉艾芙撑起身体,愣地望着翱翔而去的绿舞,更讶异绿舞的法力已经深厚到能够化身为水凤凰。她突然想起绿舞的交代,急忙脱下外套,默念咒语,外套剎时变成一块半透明的水帘,四处扑灭着火或者灼伤的人们。
当绿舞救了水族的同胞,倘若对方仍有魔法,就把能量传送给对方,好让他们再去救人。
可是,穹苍是如此地大,居民是如此地多,她又毫无保留地挥霍法力,再加上悲恸的情绪,导致她的能量越来越弱,精神也逐渐萎靡。她的动作随之越来越缓慢,越来越力不从心。
“绿舞,赶紧回去骑木马。”圆圆感应到她的虚弱,赶快提醒她。
绿舞急忙飞回面包店,然后骑上木马飞了起来。她这才喘了口气,再次扬起水幕般的翅膀,拯救即将断气的人们。
那群强盗事先在穹苍租了好几处地下室,他们将地下室洒满防火的泡沫,还准备盛满水的大桶子。众人十一点一到,立即潜入水槽里,嘴里含着一根铁管伸出水面呼吸。
正因为他们准备妥当,火舌并没有吞噬这些人。不过,躲在水里的他们仍然像是浸泡在热水里,炽热难耐。
过了十分钟,他们算定火神已经离开,才从热水里跳了出来,全身烫得狂跳。组长们立即下令他们穿上耐高温的防火衣,戴上防毒面具,带着爆破工具与灭火器,冲出地下室。
街上盈满了烧焦的尸体,以及被火烧的四处乱窜的人。他们只是噘嘴不屑地瞥了一眼,随即奔向预先规划好的地点………银行与豪宅。
这一切,他们已经事先堪察好地形,也实地演练好几次,因为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能够抢劫。
火神好象为强盗开启了抢劫之门,连银行的大门也为响马炸开,彷佛恭迎他们光临似的。他们宛如身怀巨款的大户一样,大摇大摆﹑趾高气扬地走进银行,只是迎接他们的是中度烧伤的留守职员,更没有听到动人的”欢迎光临”。
有位强盗调皮地大喊。“欢迎光临。”
结果是被组长狠狠踹了一脚,然后这群人不禁噗嗤笑了出来。除了笑那个响马,也是嘲讽那句贴切的欢迎光临…来抢劫。
他们用绳子把尚未断气的职员勒死,再到金库的上方埋下炸弹,炸开最薄弱的部份。有的则用焊枪烧开保险柜。
眼前,是诱人的钞票﹑绚烂的珠宝﹑以及黄澄澄的黄金,张开双手等着他们的拥抱。而且,没有任何一个警察会来阻挡,更没有震天憾地的警铃声,以及子弹四处飞奔的惊险场景。
火烧穹苍,正是他们抢劫的最佳舞台。
他们,睁大眼睛凝视那些财物,不由地愣住。直到组长大声喊着”快搬”,他们才发疯似地冲进金库。
有些强盗奔进豪宅,踢开木碳般的尸体,然后把小型的保险箱抬走,或者搬运价值高昂的财物。
有几个强盗进入法雷克的住宅搜括财物,尚未断气的他爬出水池,举起孱弱又焦黑的手求救。他们,只是露出诡谲的笑容。然后,狂笑,讥讽地狂笑!
“你享福够了,该换别人享受。而且那幺多人恨你,如果还让你留在世上的话,太对不起大家了。我们就委屈一点,送你上路吧;这群强盗的组长奸笑地说。
“救我,你要多少钱,尽管说。”他虚弱地说。
“你死了,我们拿到的钱更多。嘿嘿嘿… ”组长窃笑着。接着狠狠踹了他一脚。
“救救我呀;法雷克哀求着。
“你不是穹苍人吗,而且还是五大富豪之一,菁英中的菁英吗。我现在就让你惊得嘤嘤叫,让你成为人渣中的人渣!”组长用力踩揉法雷克的脸,狠狠地说。“我最痛恨你们这些有钱人的嘴脸。”
他们举起刀子剁下法雷克的四肢﹑划破他的脸,慢慢欣赏他的哀号。然后,彷佛要发泄他们积蓄已久的怒气,狠狠把惊慌痛楚的法雷克砍了数十刀。他们抢夺完毕之后,将这栋半毁的大宅院淋上汽油,更把法雷克跟他的家人绑上炸药,最后放了把火烧个精光,炸得粉碎。
这位不可一世的菁英中的菁英,剎时变成散落四处的尸块。
这是某几个人特别交代的,以泄心头之恨。
依照计划,他们只抢劫几间银行以及豪宅,剩下的留给火族与土族。免得抢得太猖狂,遭来火神报复,以及土族的军警追补。不过,这些已经够他们一辈子享乐不尽。
蓝斯跟响马头子拜尔温站在一间银行的前面,看着强盗将一袋袋的钱财搬运出来,再装进绑在木马后面的箱子。
“蓝斯,这下子我们赚翻了。”土族人拜尔温狂笑着,他脸上的赘肉也随之抖动,一付狰狞的模样。“好在你想到用自杀攻击这一招,才让那些长老下定决心毁灭穹苍。”
“如果不是你偷运炸药﹑枪械给那些人,事情也不会成功。”蓝斯冷笑着。
“呵呵… 只要用些冠冕堂皇的民族大义煽动那些狂热份子,他们就傻傻地牺牲,还以为自己多幺伟大。说白一点,他们只不过是被我们利用的棋子而已。”
“这些事只能想﹑不能说,知道吗?”蓝斯板起脸孔说。
“我知道,不然会引来那些狂热份子的追杀。”
“你知道就好。有按照计划进行吗?”蓝斯皮笑﹑肉不笑地说。
“当然,我们只想发财,可不想牺牲性命。没了性命,有那幺多钱有啥用呢?所以只抢了计划中的那几间银行跟豪宅。而你的部份,我们会好好代为保管,等你来提领。”
“呵呵…”蓝斯冷笑着。“看你也玩不出什幺把戏。你若暗中给我动手脚,你抢劫穹苍的事就会立刻传遍全国。就算你逃过朝庭的追补,也难逃其它强盗窝的追踪,要跟你分一杯羹,这可是无穷无尽的勒索。”
“小的知道,我们不会这幺笨的。”拜尔温笑脸作揖地说。
“就是你聪明,我才会找你合作。”
“蓝斯,你是我们的再造父母,我们会保你当上大祭师的。”
“穹苍长老的那一份,你也要用点心,知道吗?”
“一回到寨里,我就会立即安排。”
“那个法雷克呢?”
“已经被剁成尸块,我们还把他的房子炸成平地。他现在是尸骨无存;
“呵呵…我替穹苍长老谢谢你。”
“不敢不敢,我们这是为民除害。”
“说的好呀!”蓝斯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是什幺呀!?”一位强盗指着天空大喊。
蓝斯跟拜尔温随即转身察看,只见木马扬起一对水幕般的翅膀在空中飞翔,上面坐着一位女孩。
绿舞在空中看到前面有很多人,随即俯冲下去。在离他们十几公尺外的地方降落,也收起翅膀。
当她停好木马,打算下来请他们帮忙救人时,只见这些人满脸横肉,从银行里搬出一个个沉重的布袋。马路中央站着两个人,却是气定神闲地聊天,尤其其中一个气宇轩昂,外套里面是件红色的袍服。
剎时,她想起伊肯说强盗要来抢劫穹苍。赶忙再发动木马,可是按钮再怎幺压,就是没办法启动。
“完了!她看到我们。”拜尔温紧张地说。
“是水族人。”蓝斯面无表情地举起手来,平整的手掌往脖子一挥。
拜尔温会意地点头,随即大喊。“快去追捕那个女孩,格杀勿论!快呀;
几个强盗立即拿着刀枪冲了过去。
绿舞眼见强盗一步步的逼近,急得一手猛压按钮,一手搥打马身。
突然,轰地一声,木马急遽震动了几下,差点把绿舞甩了下去。悬在木马左侧的她赶紧拉住手把,腰和双脚奋力一扭,才爬上马鞍。
“哇!动了。”绿舞喊着。她立即踩下油门,木马顿时飞了起来。
那群强盗看到绿舞飞走了,赶紧跑回去骑上木马追击。毕竟这些响马熟稔木马的性能,不久就追上绿舞。
乍然,他们的马嘴喷出子弹,射向绿舞。
“哇!里面还有机枪呀。”绿舞焦急地喊着。
她转动着手把左闪右躲﹑忽上忽下,子弹不时从她的身边呼啸而过。她除了要闪躲子弹,还要不时要转身察看后面的动静,好几次差点撞上两旁的楼房。
圆圆干脆溜到绿舞的后面,帮她察看后面的情况。
“闪到右边呀!”圆圆喊着。
绿舞把木马驶到自己的右边,子弹剎时擦身而过,她吓出了一身冷汗。“你别乱喊啦!”
“我没有啦!对喔,我的右边是你的左边。闪… 左…是右边啦!”
“你唷,到底那一边啦;绿舞干脆往上飞,再往下俯冲,然后扬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要怎幺说,那个方向都有呀!”圆圆闭目凝神,发现左右手把的一个突出处。“先按左手把突出的那一块。”
正转身察看追兵的绿舞听到圆圆的话,回过身来,迎接她的却是一个倒塌的巨型广告骨架。她赶紧朝左闪躲,不过翅膀还是跟它擦撞,震得木马左右摇摆,绿舞也吓得惊叫,急忙使劲稳住晃摆的木马。
这时,子弹又呼啸而来。
绿舞不假思索地按下去,一阵黑烟立即从马尾喷出去。追捕的木马剎时陷在黑雾之中,其中一辆在黑雾里撞到路边的房子,砰地一声,坠落地面。
“圆圆,你好利害呀;绿舞兴奋地喊着。
“这只不过是牛刀小试而已。右手把的那块是机枪按钮。”
“好呀!你们这群强盗,换我来攻击你们了。”绿舞掉转木马,朝他们飞奔而去。她按下突出块,子弹立即飞奔而去,她高兴地呼喊一声。
“瞄准呀,笨笨喔。”圆圆喊着。
绿舞的木马急速地从强盗之间穿过去,所产生的乱流将他们荡开。她立刻再掉转回来,瞄准一只即将转弯的木马射击。那只木马随即冒出黑烟,撞向一栋房子。
“击落两只了!”绿舞高喊着。
“别太兴奋呀。”圆圆叮咛着。
突然,强盗们从地面朝绿舞开枪,而她的后面还有两只木马紧追不舍。
绿舞把木马飞进巷子,在狭窄的巷弄中飞行,因为她熟悉这里的地形,知道那里必须转弯,那里有建筑物挡路。在弧形的街道,她侧着木马飞行,当她瞥在一栋绿色的房子,立刻再喷下黑雾,随即窜进旁边的街巷。
那两只木马同样以弧形的角度穿过浓臭的黑雾,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间高耸的教堂。他们睁大眼睛﹑大声惊喊,砰地两声巨响,他们直直撞入教堂,身体剎时腾空飞起。
这时,木马的手把勾住其中一位的衣服,他张开双手悬吊在空中,姿势就像他旁边的钉在十字架上面的耶稣。
也许耶稣不屑这个家伙在旁边晃来荡去,衣服随即承受不了他的重量而撕裂。
他,直坠地面,彷佛趴在耶稣面前忏悔似的。
绿舞绕了一圈,飞到站在地面寻找她踪影的强盗后面,子弹立即朝他们飞奔而去,吓得他们四处奔窜。
她回到那间银行附近,照着圆圆告诉她的,压下马鬃上方的按钮,一块黝黑的圆饼从马腹掉下去,落在装载金银珠宝的箱子。那块圆饼一碰到珠宝,剎时爆炸,那些强盗搜括来的财物像璀璨的烟火四处飞散。
此刻,木马发出啵啵的声响,螺旋桨忽而转动﹑忽而停歇。
“不会吧!就在这个时候没油;绿舞沮丧地说。“求求你,快飞呀;
但是,木马还是不听话地往下飘落,绿舞赶忙操控即将不受控制木马,砰地一声,降落在马路中间。
正当绿舞打算下马时,一群强盗押着七﹑八个幸存者来到距离她不远的地方。
“喂!趴在地上爬过来,不然我们就打死这些人。”一位响马喊着。
绿舞的手指贴在机枪按钮上面,不知是否应该按下去。
“快点;那群响马除了用枪抵住跪在地上人们的头颅,更有的瞄准她。
“你一下马,他们就会射杀你。”圆圆喊着。
“如果我不下去,他们就会死呀;绿舞不知所措地说。
“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强盗的组长冷笑地说。
一位强盗拉出一个刚被绿舞救活的穹苍人到前面,淫荡地对绿舞笑了笑,还拋给她一个恶心的飞吻。
“求你,别杀人呀!”绿舞哽咽地嘶喊。
男人笑了笑,食指一弯,子弹射穿这位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质脑袋,鲜血从头颅的另一侧喷了出去。
那道夺命的枪声与喷洒的鲜血震撼了绿舞的所有神经,她既愤怒又悲恸地跃起来,在空中心碎肺裂的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