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扫过蓝馨蕊的碎片在她的皮肤留下一道道伤痕,鲜血缓缓渗透出来。只是,她已经忘却疼痛,只有惊愕。因为这位男人的身躯却是个妖魅性感的女性,丰满坚挺的乳房,柔嫩白皙的皮肤,柳腰婀娜,平坦的下腹展露出女性的阴毛,而不是男人的阴茎。
突然,男人发疯似的双手用力抓扯自己的脸,将脸皮一片片撕下来,露出一张血淋淋的肌肤。
蓝馨蕊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瞠目结舌地注视这个东西。因为,她认为它就是重生的艳容。
这时,屋顶落下晶莹剔透的水花,洗涤那个东西脸上的鲜血,一张姣美的容颜逐渐绽放出来。
“艳容。。。 。。。”蓝馨蕊哽咽地说。“我们前世的恩怨已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为何不在结古寺聆听磬鼓梵音,早日投胎呢?”
“呵呵。。。 。。。那是你一厢情愿﹑逃避现实的想法!你知不知道我每天听那些刺耳的噪音有多难受吗?置身于蛮荒阴暗的炼狱,饱受千刀万剐﹑烈火焚身有多痛苦吗?我日日夜夜使劲地哀嚎,承受无穷无尽的痛楚。而你,这个害我被打入炼狱的女人,却夜夜笙歌,陶醉在男人的爱情与身体,享受世间的繁华。我,不甘心呀!”她眦目咧嘴地瞪视蓝馨蕊。
“那是因为你滥杀无辜,为害世间,不动明王才把你关起来。”她的声音溢满了恐惧与颤抖。
“什么!那是报仇呀!你说,我的上辈子跟今生是如何死的?是被害死的!那些神佛都跟凡人一样,只会用不公平又怪异的双重标准加诸于我。如今,我要报复了!”
身材婀娜姣美的艳容,举起双手,随着越来越高亢激动的歌声,发出震天憾地的吼叫。
蓝馨蕊也随之哭喊哀嚎。数把利刃搁在她的乳房,一寸寸往下切割,白皙的乳房逐渐剥落,鲜血从伤口流了出来。一只电钻刺入她的阴道,马力强劲地旋转,剎时搅烂了肌肉。血,从下体汩汩奔出。柔嫩的肌肤也被无形的刀刃一一划破,一片片被撕了下来,露出里面的筋肉,淋满鲜血的骨头也随之曝露出来。
艳容的手一挥,空中出现了数把刀子,然后飞到蓝馨蕊的骨头上面,狠狠地刮磨,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她的肚皮忽地被切开,艳容的手像条长绳般伸进她的肚子里,随手一绞,再将肠子拉出来胡乱丢在地上。
无法动弹的蓝馨蕊只能痛苦的哀吼,忍受撕皮切肉刮骨的剧烈疼痛,眼见自己的皮肤一张张地撕离自己的身体,一个个器官弃她而去。她想死,却死不了,只能忍受无穷无尽的剧痛。
“电视里的那个刘文聪会比我心狠手辣吗?哈。。。 。。。”
艳容的笑声震憾了天花板,也抖落了尘埃与蜘蛛。而这些刚好落入蓝馨蕊张大哭嚎的嘴里,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从被丢弃在地上的肠胃奔向她的喉咙。她,边哭﹑边趴在自己的器官上面呕吐。
“阿。。。 。。。”蓝馨蕊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折磨而大声尖叫。
艳容的笑声震憾了天花板,也抖落了尘埃与蜘蛛。而这些刚好落入蓝馨蕊张大哭嚎的嘴里,一阵阵恶心的感觉从被丢弃在地上的肠胃奔向她的喉咙。她,边哭﹑边趴在自己的器官上面呕吐。
“阿。。。 。。。”蓝馨蕊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折磨而大声尖叫。
“做恶梦了?”男人拿了一杯水递给全身冒冷汗的蓝馨蕊。
蓝馨蕊茫茫然地凝望他,原来那是恶梦!当她打算举起手来拿杯子时,却发现双手动弹不得,她低头一看,双手被三十公分长的手铐铐住,而手铐的链子绑着一条绳子,绳端的扣环则套在墙上的一根横杆上。双脚也被脚镣铐住,不过留有大约四十公分的空隙。如此一来,她除了无法逃走之外,倒有足够的空间可以站立或者躺下。
“你是谁?到底要做什么?我无权无势又没钱,你会不会绑错人了!”这时,她已经从恶梦中苏醒,却又跌入真实世界中的恶梦,忍不住神色慌乱,嗫嚅地说。
“你是蓝馨蕊,我怎么可能会认错呢?”史圣文神情和悦地说。“乖!我喂你喝水。”
“你。。。 。。。”
蓝馨蕊才说了一个字,嘴唇就被茶杯堵住了。不过,她也着实相当口渴,眼睛死盯着他,咕噜地喝了好几口,才把头撇开,环顾四周。这是个四十呎的货柜屋,两盏亮晃晃的日光灯悬在屋顶,右边是张桌子以及舒适的椅子,左边有台电视和音响,身边则有个马桶。
从屏幕监视蓝馨蕊的一举一动已经满足不了史圣文狂热的心,他急切渴望能够跟她面对面,真实地凝视她。蓝馨蕊的一颦一笑,飓风似的翻绞他的心海,像盘错的藤蔓缠绕他的心头。他,为她疯狂!
如今,终于能够近在咫尺地凝视她了。
蓝馨蕊顺了口气,才颤抖地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绑架我?”
“你已经忘记我的容貌吗?”史圣文走到日光灯下面,让她看清楚自己的长相。
这副尊容,蓝馨蕊感觉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在那里认识他。
“呵呵。。。 。。。俗话说贵人多忘事,对你而言是美女多忘事。你知道艳容是怎么死的吗?”
“她是被人魔害死的!”她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艳容的事?”
史圣文倨傲地抬头挺胸,双手在背后交握,不发一语。
“阿!你就是那个人魔!”她说到人魔两个字,不禁全身颤栗。艳容曾在她的面前好几次展露如何被这个人魔凌辱,藉此恫吓折磨她的神经,就像她刚才所做的恶梦。
“哈。。。 。。。”他优雅地笑着。不过,蓝馨蕊则是毛骨悚然。她情愿碰到艳容,也不愿落入人魔的手里。“我叫史圣文。虽然我深爱着你,但是你一直叫我人魔的话,我还是会抓狂的!”
深爱!蓝馨蕊差点吐出来。“你不是已经引火自焚了吗?为什么你会认识我?你…是…人…还…是…鬼?”她说到最后,不由地哆嗦。
“不用怕,我是人,一个爱你的人。”他情深款款地说。蓝馨蕊很想吐,却又不敢。“我就告诉你吧!当我被捕的时候,我就看过你的资料了,因为是你叫那个变态鬼艳容来看守所逼我认罪。这样的你,我能不认识吗?”
“如果她变态,你就是超变态。”她瑟缩着身子,睥睨了他一眼。
“呵呵。。。 。。。后来我被关进精神病院治疗。过了许久,才找到体型跟我相似的男人,然后就安排了一场引火自焚的戏码,光明正大的逃出来。”
“你。。。 。。。想要报仇!”坐在地上的蓝馨蕊不禁往后退,却又无路可退。
“没错,我想报仇,但是却爱上你。每天我只能从监视器里观赏你的一颦一笑,在电话里聆听你的声音,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他一脸凄楚地说。
“被你这种人爱上,算我倒了八辈子的楣!等一下,你在办公室装了针孔摄影机,还窃听我的电话?!”
“呵呵。。。 。。。反应挺快的嘛!那晚你跟阮凌育在办公室里翻云覆雨,看得我好激动呀!”
“什么!”她顿时满脸羞红,念头随即一兜。“峇里岛的那个美容师,是不是也是你害的?”
“算你聪明,谁叫她要摸你的身体呢?唉,你这么聪明,叫我不爱你也难。”他幽幽地说。
“你这个人魔!滥杀无辜的变态狂!”她眦裂发指地吼叫。
他微仰着头,阖上眼睛,一付深深陶醉的模样。“骂得好舒服,比射精还舒畅,继续骂呀,不要停,嗯。。。 。。。”
“你是人渣加败类,连疯子都比不上的变态,撒旦的狠毒都不及你…”当她看到史圣文的手伸进裤子里,从鼓起的裤头就知道他正在手淫,立刻抿嘴不说话。
“怎么不骂了,好舒服呀!”他用迷醉的眼神瞅着她。
“我口渴啦!喂我喝水。”她不爽地说。
“你刚才吓成那样,现在怎么不怕我了。”史圣文抽出了手,拿起杯子递到她的嘴边。
虽然那只手刚刚触摸过那一根,她还是厌恶地喝了口水。“就算你比连续剧里的刘文聪狠毒,也比不上艳容的十分之一。”她鄙夷地说。
“别再提那个变态鬼!”他气愤地把杯子用力丢到屋角。“若不是她是鬼,不然我一定要报这个奇耻大辱。”
“哼!如果你自认比她更心狠手辣,比她还变态,我就带你到青海找她。”
“呵呵。。。 。。。你好趁机逃走是吧!”
“我想尿尿啦!”她噘嘴说。
“马桶就在你旁边呀!”他斜睨着她。
“我的手被铐住了,怎么脱裙子?”
“你的小内裤我已经帮你脱了,只要撩起裙子就可以方便了。”
“什么!?”她涨红着脸,既气又羞地说不出话来。
“我那么爱你,岂有不仔细欣赏你那诱人的胴体呢?才说你聪明,现在怎么又变笨了。别想些招数想逃跑啦,我没像你那么笨的。”他若无其事地说。
蓝馨蕊很想哭,却强迫自己一定要忍住,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累了一晚,我要回家休息了。这里是山区,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听到,还是省点力气吧。”史圣文说完了话,头也不回地走出去,砰地一声,把门甩上,再用两道锁铐住门把。
这时,她才淅沥哗啦地哭出来。
封闭的空间里,没有时间的追逐,只有散弱的阳光的降临与消失。蓝馨蕊从抽风机的旋转叶片的罅隙知晓现在是白天或者晚上。至于几点几分,在这里毫无意义可言。
骇然过后,她那慌乱的情绪已经逐渐平歇下来,这还要归功于以前艳容无时无刻的恫吓。因为史圣文虽然疯狂,毕竟还是个人,有固定的形体,会发出脚步声,能感受到气息。而不是千变万化,不知会从何处突然冒出的厉鬼。
虽然她的心情已平静,但是肚子却咕噜咕噜地颤抖,舌焦唇敝。
匡啷一声,门打开了,阳光顿时洒了进来。光线虽然晦暗,但是盈满了生命力与活力,她忽然有种自己还活在世上的感觉。
“肚子饿了吧!”史圣文把饭盒和一杯奶茶放在地上,打开了蓝馨蕊的右手手铐。“快吃吧!”
她已经一天没进食了,赶忙趴在地上吸了几口冰奶茶,滋润干燥的双唇和喉咙,才拿起筷子挖起便当的菜饭扒进嘴里。
史圣文端坐在椅子上,左脚优雅地叠在右大腿,右手肘抵住椅子的扶手,用两根手指托住脸颊,神色绰约地欣赏像是饿坏了的乞丐的蓝馨蕊趴在地上吃饭。
她知道那个人魔正趾高气扬,却又佯装像个公爵观赏自己卑贱的糗态。但是为了跟他斗下去,必须保持体力,她只能强迫自己吃饭,油腻的嘴唇不时尝到湿润的咸味。
“我还第一次看到有人吃饭吃到哭的。这个便当这么难吃吗?嗯,等一下我去炸掉那家快餐店,把厨师的肉一块块剁下来油炸,再把他的内脏煮汤好吗?”
“神经!”她飘起布满血丝的眸子,瞪了他一眼。
“你应该知道,我真的会做出这种事,而且以前已经做过了,只不过还没有拿来煮而已。”
“别把对我的恨,归疚于他人身上。”
“更正,是爱,不是恨!”
“跟你这个疯子辩论这些,有失我的身份。”她倨傲地盘腿端坐。
“果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女人,我没有爱错人!”
“先生,我刚吃完饭,请别说这些让我作呕的话好吗?”
“尼采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写道,受苦的人能因不目睹自身的痛苦而浑然忘我,对他来说,这是一种陶然的喜悦。你现在已经接近这种境界了。”
“我呸!是因为我曾经被艳容的鬼魂折磨凌辱一段时间,甚至到最后还被她追杀。而你的行径跟她比起来只算是小巫见大巫,因此我才能从容应对。”
“唉,尼采又说,美德会互相嫉妒,而嫉妒是一件十分可怕的事。每项美德都可能毁于嫉妒。”
“喂,你说你爱我,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让我吐呢?天呀,竟然把变态当做美德!”她摇着头说。
“你要用自己的思维去思考,而不是一味地用别人加诸于你的规范当做真理。”史圣文严肃地说。随即说了一段失乐园中的句子。“心灵中也有许多小的机能,辅助那中枢神经所控制的理性,那其中想象的机能与理性只差一点儿。
凡外界形形色色由五官传入,想象便从中构成了假象或虚形,然后由理性将它们合并或分开,因而有我们所谓的肯定与否定的认识,这认识我们叫它知识或意念等类名词。”他清了下喉咙继续说。“而你则把外界给你的想象当做了理性。”
“非也,我认为是你把所谓的想象当成理性。”
“你们叫我疯子,就是因为我的思维方式跟你们相反。究竟谁对谁错,永远都没有定论,因为两者是背贴着背,只看到自己眼前的东西。”他拿起装着茶水的保温瓶,把香醇的茶倒在一只杯子,两指轻捻,啜饮了一口。“你知道我刚才说的是摘自那本书吗?”
“哼!”她撇过头去。
“是失乐园。你看过吗?”
“日剧嘛,当然看过呀,小说是渡边淳一写的。”
“唉,”他蹙眉轻叹。“是英国诗人米尔顿写的失乐园啦!尼采写的”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米尔顿写的”失乐园”,歌德写的”浮士德”,这些作品你看过吗?”
“现在谁看那种书呀!”她说的硬,但心里羞。
“那么詹姆斯﹒乔伊斯写的”尤利西斯”,还有普鲁斯特写的”追忆似水年华”呢?”
“这两本书的书皮我看过。虽然是名著,但是,前者是两大册,后者更是厚厚的七大本,吓死人呀!除非我想不开,不然绝对不会看的。可能才看到中间就忘了前面,还要重新再看一次,干嘛要虐待自己呢?”
“唉!你们这些只知道风花雪月﹑追求感官刺激﹑崇拜金钱游戏﹑耽溺于淫乐的人,有资格说我是疯子吗。如果我是疯子,也是比你们这些所谓的正常人来的高尚,有气质,有学问的疯子。”史圣文站了起来,像个学者般左手贴着背﹑右手微举,在她面前来回蹀躞。
“对呀,我是个卑微又低贱的疯子,而你是个高尚又优雅的疯子。这样行吗?”蓝馨蕊鄙夷地瞅了他一眼。不过,心里却是汗颜。
“我活得像一个既聋又哑且盲的残废者。也惟有这样,我才不会和那些出卖权力的卑贱者﹑舞文弄墨的卑贱者,以及沉迷淫乐的卑贱者同流河污。”
“没错,我们是卑贱。而你,却故意歪曲哲学的词句试图掩饰你的罪衍与行径,将之合理化,自卑地提升自己的地位,贬抑别人。所以自认是天庭之父………上帝,地狱之王………撒旦。这些皆是因为你缺乏自信心才萌生。”
“你怎么知道我说过我是上帝﹑是撒旦呢?”他讶异地说。
“是艳容说的,可惜你没有瞧见她轻蔑的表情。你连她都斗不过,还敢自认为上帝﹑撒旦,哈!你充其量只不过是他们低阶的仆役而已。”
“你。。。 。。。”史圣文气得说不出话来。
“不只是你,许多所谓的正常人一样到处攫取借口和理由,将自己的言行举止合理化,让自己心安理得。我承认,我有时也是这样。我能大方的承认,而你呢?只会故意转移话题来避开别人洞悉你的心态。”
“为什么让我碰到艳容之后,又让我遇到你呢?”
“狠狠戳破你的虚伪是吗?”
“人,与禽兽的最大不同,就是披着虚伪的皮。遇到艳容是我的不幸,爱上你不知幸或不幸?”
“不过,我可以认真告诉你,是我的不幸!”
“我的生命的午后阿!我的幸福也曾降至深谷去寻找休憩之所………后来它找到了那些坦诚而亲切的灵魂。创造者也曾找过同伴与他的希望之孩子,后来他才知道,除非他先创造他们,否则便无法找到他们。
因此,我创造了这个自己。也因此,我寻觅到你,一个坦诚又亲切的灵魂。”
“你别再自我陶醉了好吗?”蓝馨蕊厌恶地撇过头去。
“呵呵。。。 。。。那我就偏偏自我陶醉。”他从墙角拿出一幅画挂在墙上,再从抽屉里拿出一张CD放在音响里。
“这是柴可夫斯基的1812序曲,是庆祝俄罗斯击被拿破仑所作的曲子。为了搭配这首描写战争的曲子,我特地挂上这幅图画让你欣赏。这是Altdorfer,Albrecht(1480。。。 。。。1538)所绘的thebattleofAlexander。”
气势磅礡的乐曲在这间斗室来回回荡,蓝馨蕊不禁抬头凝望那幅画作。袅袅战火弥漫于黎明前的湛蓝天际,一弯勾月斜挂在左上方,右上方的曙光破云而出,穹苍的中间则飘扬一幅描写战役的匾额。底下是狰狞的山峦,幽暗的湖泊,城堡与高塔散布其间。平畴之地挤满成千上万的军马,全身穿戴黝黑盔甲的战士骑着雪白的良驹,手执长矛刺向敌人。是幅精致又憾动人心的绝佳画作。
画中磅礡的战争气势,刚好搭配这首1812。蓝馨蕊的耳﹑眼,不禁陶醉其中。
1812的曲末,大炮声从喇叭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