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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阿提拉刚好利用难得的假期计划跟胡倩熙到国外旅游。地点,当然是突尼西亚。
华勒西被当场格毙之后,鉴识小组便大举搜索房间和他的衣物,其中一位就是发现邓雅伦尸体时的鉴识人员。他戴着手套,蹲在地上,把华勒西的外套口袋里的东西一一掏出来。忽地,砰一声,他吓得跌坐在地上,因为手中的东西正是他在邓雅伦命案中发现的那只怀表。
“发生什么事了?”他的同事问道。
“怎……么……又……是这……只表!”他颤栗地说。
所有人全围了过来,看过这只表的人员宛如害怕惊醒死神似的,悄悄对其他人道出这只表的来历。不管是鉴识人员﹑还是刑警全都屏息凝神地盯着那只怀表。
“打……开……来看看!”小蔡哆嗦地说,他早就从赵斐楠的口中得知这只怀表的故事。
鉴识人员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猛然按下去,表盖弹起来,所有人全都惊愣了。他不需要张开眼睛看,只听到众人轻声的尖叫,就知道答案………时间又是十点七分!
他,还是提起勇气睁开眼睛。虽然所看到的跟想象中的一样,还是吓出一身冷汗。
不久,分针往前走了一格!
“死……亡……之……表!”小蔡吓到无力地说。
因为这只怀表不是什么重要证物,赵斐楠就把它偷了出来,带离警局丢掉。
虽然有人发现这只表不见了,却直呼不见的好!
晚上十点过后,播放“少女的祈祷”的垃圾车停在街角,这是他们的最后一站,收完垃圾之后就可以下班了。
一位清洁队员喜孜孜地从口袋里掏出捡到的怀表,细细把玩之后,才打开表壳,欣赏她意外得到的礼物。心里嘀咕着连好好的表也要丢掉,真是糟蹋天物。
而她,漾着笑脸,不知不觉地朝马路走去。
忽地,一阵强光照在她的脸庞,她惊慌抖起眼睛,没命似的大声尖叫。
怀表,飞了起来,叩地一声,掉在地上,在柏油路上转了几圈才停祝
时间,当然又是十点七分!
The End
。。
。。
内容简介:此篇小说为社会型态的悬疑小说。
第一章 杀呦拉娜
小满,二十四节气之一。
谚语………小满雨水相赶,意谓着台湾进入梅雨季节。
1
周末 下午五点二十八分
雨水停歇了,浓郁的水气隐隐散发出杂陈的味道。
杨亚艺和姜缎君略显做作地佯装不认识,以大约三步的距离分别走进大楼。杨亚艺捺下电梯往上的按钮,姜缎君才款款走了过来,微微抬起下巴,随意扭动着脖子。乍看之下他们都直视电梯门的镜面钢板,但是瞳孔却映着对方朦胧的倒影。
这对男女是这栋以住家为主的大楼住户,认识的地点也在大楼的电梯里。
几个月前,姜缎君就觉得怎么不时在大厅和电梯‘恰巧’碰到这个男人呢?而且总是若有似无地瞧着自己!
那是关心与欣赏的眼神吧!
正因为她所感受到的关切多过于欣赏,才不自觉地任凭杨亚艺偷窥她的一颦一笑。只不过两人从未谈过话,也不晓得对方的姓名。
两个月前,姜缎君在电梯里突然有股打嗝的冲动,但旁边就站着暗恋自己的男子,她只好拼命压抑蠢动的气息,因而胀红着脸。杨亚艺却认为她可能受了委屈,强忍心酸,才会满脸通红,他知道不能肆无忌惮地直视陌生女子,却又遏止不了心疼的冲动,担忧地凝看她。只因为他无法自拔地关心她的一切,纵使连她的名字也不晓得,也无法阻挡与日俱增的惦记。
姜缎君被他瞧得心更慌了,生怕一个闪失,响亮的打嗝声就会奔窜出来。
“好想抹去你脸上的愁容……”杨亚艺垂下了双眸,埋怨自己似的说。
蠢蠢欲动的打嗝遽然消失了,姜缎君不可思议地凝看这位不算陌生的男人,居然会为了一位不知名的女人感到歉疚,只因为她的脸上不时挂着孤寂。
电梯门开了,姜缎君迟疑了一下,才走出去,一手迅速挡住电梯门,凝视他说。“谢谢你的关心,我叫姜缎君。”“我叫杨亚艺,住十二楼。”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对话。随着杨亚艺‘下意识地刻意’在早上和黄昏安排两人在大楼碰面,认识也逐渐加深。冷漠单调的电梯从此成为他们经常见面的场所,也是无奈的妥协。每次电梯门带着沉闷的声响开了又关,将他们俩送进封闭的空间,两人所站的位置总呈现出怪异的歪斜T字型,彷佛一个不想面对,一个不想放弃好不容易见面的机会。
电梯一动,杨亚艺的目光也随即改变,视线贪婪地在她那姣美脸庞上逗留徘徊,然后不自觉地透着心疼的眼神。
姜缎君面对擦拭盈亮的镜子,视觉神经所接收到的画面不是自己,而是他的表情,尤其是她渴求的关怀。初时她的容貌没有一丝的轻挑、讥讽、愉悦与不快,她想不当一回事地面无表情,然而复杂的情绪却轻易出卖她,悄悄流溢于脸上。
某日的黄昏,她若有似无地咬了咬下嘴唇里的肉,冀望用轻蔑的表情说话,微微颤抖的眼睑却垂了下来,声调带着克制的悸动。“不要用这种担忧与关心的眼神看我好吗?不然我会爱上你的。”
他没有答话,只从唇间溜出轻微的叹息声。内心却不知道是雀跃,还是感伤。
因为,姜缎君是黑道大哥的女人,杨亚艺只是平凡的上班族。
无法躲避的现实,让他们感觉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却遥远到无法补捉到对方的身影,可是又情不自禁地渴望见面。
今天,杨亚艺穿着乳白色衬衫,外面罩着阿尔卑斯山传统样式的墨绿色羊毛开襟背心,搭配深蓝色的休闲裤,双手提着三个百货公司的纸袋走在前面。姜缎君了无一物的双手随着步伐轻轻摆荡,两颊飘动着几许剪到耳根、漾着层次感的发丝,乌亮的长发则在颈子的地方随意束起来,几绺脱困的长发落在浅棕色薄针织毛衣的前面,底下则是提臀的低腰牛仔裤,以及一双细根的黑色靴子。
虽然两人面无表情,也无共同之处,如果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们的手腕戴着同样是NINARICCI的不锈钢坦克型腕表。这两只表是姜缎君刚刚在专柜买的,而且故意买同一款的女表送给他,并非男表。今天是她的生日,就顺她的意吧!杨亚艺的嘴角挂着甜蜜的笑容就在专柜戴上这只女表,也不管店员紧绷的表情。此时他手中的三个袋子也是姜缎君血拼的战利品。他身上的羊毛背心同样是姜缎君送的,更抱着捉弄的心思逼他就在百货公司穿上。
坐于一旁的大楼管理员扬起惺忪的眼睛,随意瞄了这两个人一眼,就算是尽到职责………查看进入大楼的是何方神圣,然后又低下头继续看报纸。
当电梯门将他们再次带进封闭的世界,姜缎君随即右手勾住杨亚艺的脖子,轻吻他的脸颊。
她居然会吻我!他惊愣住了。就在两对朱唇分离之际,宛如失去依靠的他顿时回过神来,双手环绕她的腰,猛然把即将离去的身子压向自己,将这些日子以来极力压抑的暗恋化为深切的狂吻。
这对男女激情的热吻,像A片的前戏般出现在一楼大厅管理员前面的监视器。此时管理员的目光变得精亮,更是贴近屏幕细心观看,脸上不自觉地露出诡谲的神情。
姜缎君一边陶醉地微阖着眼,一边偷瞄电梯上方的楼数。就在即将抵达十楼时,她奋力推开了杨亚艺。
杨亚艺尚未将堆砌的爱恋完全发泄,更不愿意放过好不容易攫取的机会,冀盼再次拥吻她。她却抖出鄙夷的神情说。“不要得寸进尺!我吻你,只不过是犒赏你今天陪我逛街。”话语甫毕,她撇过头去,闪露出抱歉又不舍的眼神。
电梯门开了,他紧缩着眼睑,无奈地垂下双手,轻叹了口气。这声叹息是因为他瞅见姜缎君来不及掩饰的抱歉。“你不要再ㄍ一ㄥ了好吗?”
“我那有呢?不要乱猜了,对你没有好处的。”她边走出去、边笑着说。这句话就像符咒般把两张嘴唇紧紧封闭,无法把感情流露出来的灵魂狂乱地在内心奔窜。
杨亚艺不悦地垂着头,尾随出来。略为阴暗的走廊只有两人清脆的脚步声,以及纸袋的磨擦声。前方一盏故障的廊灯不时闪烁,透着阴森的气息。
姜缎君走到家门口,掏出钥匙打开大门,然后右手往前伸去,等他把纸带递过来。
杨亚艺紧握袋子的手把,眼神带着渴望,语气却严肃地说。“我可以……”
“不行!你也知道我的男人是大哥,如果你想死的话,就到顶楼去跳楼,我可不要陪你去死。”她斩钉截铁地说,不让他抱持任何希望。
杨亚艺像泄了气的气球,双手孱弱地往前伸去。
姜缎君接了过来,闪进屋里,正当要把门关上时,却又探头用挑逗的神情说。“改天我们到桃园找家汽车宾馆,这样才能没有心理负担地大玩特玩。”
他的右手急忙往上扬起,彷佛要挽回什么东西似的。“我……”他才说一个字,厚重的大门已经关上,锁上门闩的声响也从另一边传了过来。他拉垮着肩膀,朝着大门轻声呢喃。“我……要的不是这个,只希望我的肩膀能让你依靠,陪你说说话,抹去你脸上的忧愁。”
管理员见到杨亚艺一个人再回到电梯里,然后在十二楼消失。
过了十几分钟,没有看见他再进入电梯,这才拿起电话拨打。
今天是她的生日,她的情夫也是黑道大哥张顺咸的儿子恰巧也是今天生日,经年在外面‘打拼’的他通常也只能在这天能表现出慈父的一面,因此掏了几万块给她,让她白天自己去购物,等晚上儿子睡了,‘可以的话’再赶来陪她。
姜缎君把纸袋扔向黝黑的真皮沙发,拉茸着肩膀怔怔伫立,望着蕾丝镶边的白色窗帘。此时她关切的不是张顺咸今晚会不会来,反正下午已经有人陪她逛街,不是以独守空闺的孤寂来度过生日,而是后悔对杨亚艺说出到宾馆开房间的玩笑话。
即使这是戏谑的挑逗,也是她的意愿,但是不管最终会不会发生,这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她扬起关我什么事、是他主动爱慕我的表情,略显倨傲地抬起下巴,双手交错地拉起毛衣,扭动着妖娆的身体褪下紧紧依附的牛仔裤,只穿着艳红的内衣走向浴室。
晚上七点三十二分
杨亚艺把手机合起来,阴沉着脸随手抓起夹克出门。这是他回家之后所拨的第三通电话。
当电梯的楼层指示灯在十楼亮起时,他的心中隐然一震。因为她就住在十楼,两人的住处虽然只隔着两层楼,距离却是咫尺天涯。他无奈地抬起下巴,又好像承受不沉甸甸的重量垂了下去。
当他来到一楼大厅时,夹克的口袋响起手机的铃声,他厌烦地掏出手机。
“是我,小琴。”
“喔。”杨亚艺口气冷淡地说,脸上却漾着歉疚的神情。
“有空吗?我们已经一个月没有好好聊天了。”
已经那么久了!他惊讶地想着,却口吻冷酷地说。“今晚我没空。”
“是为了那个女人吗?”
“不是啦!”他略为噌怒地说。
“一提到那个女人,你就变了样!
他厌恶被误会,尤其是熟悉自己的人。当他忍不住要发脾气时,在大厅的灯光照射下,只见阴暗的街头有位女子握着手机,缓缓走到大门口的中央直视他。
他微微抬起了头,然后下巴随着吐出的气息垂了下来,不得不拖动着不知所措的双脚。旁边的管理员一手托住脸颊,乜着眼,瞅着他走出去。
邵琴凝望背对灯光的杨亚艺,那是她所爱的男人,还是逐渐扩大、却看不清容貌的剪影呢?的确,自从杨亚艺遇到了姜缎君,她就感觉越来越不认识这位交往四年多的男人。说不认识也不尽然,只是因爱嫉妒的她,不愿意面对杨亚艺改变的本质是什么。
“你来了。”邵琴努力压下掴他一巴掌的冲动,抖起扭曲的微笑说。
“我要走了。”他往前迈出了一步,随即被邵琴一把抓住臂膀。
“那个女人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吗?只要她对你微微一笑,我们多年的感情就跟着烟消云散吗?”她用逼问的语气说,不愿再让他逃避这个话题。
“什么呀!我要去找钟文庆要钱啦,你也知道他欠我十五万欠了很久。”他皱起眉头,声音也不自觉地越来越大,惹得管理员探头张望。
“我现在是跟你谈她,不是钟文庆,那是另一回事。如果你要我陪你去讨债,我会义不容辞跟你去。”
“唉……我们已经分手了,而且是你先提出来的,不是我,不要搞错了好吗?!”他不耐烦地撇过头去,不想看到让他歉疚的容颜。
“我知道!邵琴咬着唇,微垂着头,然后抬起头来甩了甩,指责似的厉声说。“我不知道她对你的感情究竟是怎样,就算她真的爱上你,那又如何呢?她的男人是黑社会的大哥呀!你爱上大哥的女人,结果会怎样?用膝盖想也知道!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不希望你有天血溅街头!
这些话令杨亚艺连反驳的机会也没,就是因为他明白下场会怎样,才努力克制自己的感情。但是对姜缎君那份莫名的爱情,以及渴望抹去她的孤寂,再再驱使他哄骗自己只是暗恋一位普通的女子。
如今他被邵琴的一席话捅破了幻想,再加上自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被当街责骂,不禁扬起了无名火,右手也随之举起来。然而当他瞧见邵琴那双真切关心的眸子,手也软绵绵地垂了下来,整张脸同时无奈地垮下,转过身去,倦累地阖上眼眸。
邵琴凝视他的背影,黑夜与街灯交迭于他的周身,一辆轿车的车灯照亮颓丧的他,低沉的引擎声划过之后又把他交给黑暗。她猛然从后面抱住杨亚艺。“不要走好吗?”
“她就住在十楼,如果我真的要去找她,干嘛要出门呢?我真的是要去找钟文庆要钱啦。”他想板起脸说,语气又忍不住轻柔起来。
“嗯……”夜色中看不出她羞红的脸。“我们复合好吗?”
“你是看到我又喜欢上别的女人,让你没有面子,才故意说这种话吗?”他彷佛抓到了导火线,把刚才遏抑的恼羞成怒发泄出来。
“你!”她狠狠搥了他的背一拳,咬牙切齿地说。“先不说交往啦,我们都认识那久了,在你的眼里我居然是那种人!?”
“俗话说,往往在分手之后,才能看清楚对方的真面目。”他吊儿郎当地说。
“你……太过份了!”邵琴紧握着拳头,怒不可遏地说。
“我还有事,先走了。”他了无表情地说。
“走走走……”她气愤地挥舞着手,彷佛要把他赶出自己的世界。“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呢?”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我无法帮你回答。我走了。”
“我恨你!”她望着离去的背影,厉声骂着。
他耸了耸肩,乍看之下彷佛不当一回事,心里却吶喊着………对不起!
那位无聊的管理员佯装忙碌的样子,在大门附近晃来晃去,借机偷窥他们争吵。
当他们俩陆续离去之后,管理员再次拨打电话。
2
晚上七点四十分。
位于新庄的一家歇业小工厂,几位刑警会同辖区的警察陆续赶到这间工厂所在的巷子两侧集合,然后蹑手蹑脚地靠近。
白天他们已经调查了这间工厂的资料,老板于半年前将事业迁移到浙江的温州另起炉灶,工厂则交给房屋中介公司托售,因此里面应该没有人才对,只有通缉犯王敏军在此躲藏。而这条线索是由一位退休的警官提供。
刑事组长何旭刚蹲在阴暗的街角,压低嗓子,用无线对讲机指挥布置。根据逃犯‘日睡夜醒’的一般习惯,原本他计划在明天上午趁逃犯睡觉之际进行攻坚,然而那时候也正是上班时间,而且四周全是工厂,倘若一旦发生枪战,子弹乱飞,谁也不敢保证流弹不会伤及无辜民众,他只好提前行动。
刑警赵斐楠握着从中介公司借来的铁门钥匙,手心冉冉渗出了汗水。
此次的目标王敏军是三重的陈姓少年绑架案的在逃从犯。也因为王敏军不是主嫌,再加上外出买东西的关系,恰巧让他在面店里看到电视新闻转播整个逮捕行动,因而趁机逃脱。根据主嫌表示,他携有一把克拉克G十七型手枪,三只弹匣,天晓得就在警方企图开门攻坚之际,这位漏网之鱼会不会一听到声音就吓得朝铁门开枪,而先中弹的肯定是负责开门的赵斐楠。
赵斐楠躲在工厂斜对面的一辆厢型车后面,凝看像一块硕大铁制墓碑的铁门。这间工厂刚好位于两支路灯的中间,显得十分阴暗,也透着诡异的氛围。
无风,只有不时扬起的杂沓脚步声。一辆轿车开着远光灯驶过去,赵斐楠的眼角闪烁了一下,他下意识地朝‘感觉上’的亮点瞧去,瞥见铁门的左上方好像有块正方型的玻璃,里面有个黑色圆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