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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赫连邑腾和小昭站在公寓后方一栋屋宇的屋顶,其它干员则瞄准两扇窗户做为掩护。
“小昭,跳得过去吗?”
“如果不行,我就不会来!小昭满脸严肃地说。
“大峰,准备引爆。”赫连邑腾朝麦克风说道。
所有人紧张地屏气凝神,更满心狐疑他们能不能跳到对面。
赫连邑腾和小昭站在屋顶的前方,随着他喊一声冲,两人奋力奔跑,就在女儿墙之前使劲一蹬,跃了起来。
一位刑警见他们俩已飞半空中,便朝麦克风喊着。“引爆!
就像听了就烦的闷雷般,一声爆炸轰然响起。再过两秒,赫连邑腾宛如跳水般挺直着身体从窗户飞了进去。
但是小昭却算错了力道,飞跃的高度不及窗户。就在身子往下坠之际,她急忙伸手抓住窗棂,晃了几下,再使劲用力一扳,身子才半钻地进入另一扇窗户。
虽是春末,刚刚那一幕将阳台上的所有干员逼出冷汗。想救人,自己又没这种功力,只能眼睁睁瞅着小昭一手攀住窗棂,在空中摇晃。直到她利落地翻进屋里,才松了口气。
“今天大开眼界了。”一位当地分局的刑警怔怔说道。
“眼睛睁大点,别打错人!”第六分局的刑警紧张地喊着。
所有人挪了挪酸麻的身子,继续瞄准对面。
就在爆炸的剎那间,躲在楼梯转角处的特勤小组躲在防弹盾牌后面,只伸出长枪,朝七楼的天花板开火,并没有强行攻坚。
“天呀,他们还真的把我当枪靶呀!宇文峻惊慌地嘶喊,同时也蹲了下来。
其它的干员也吓得浑身哆嗦,更干脆趴在地上,直朝楼梯间喊着我们还没死呀,别乱开枪!
当铁门被轰开之际,路宏均和小歪的注意力就全被吸引过去,再加上猛烈的枪声,他们根本没听到已经有人跳进后房。何况受伤的小弟就躺在后面的房间休息,也算是伏兵,因此他们没有特别注意到后面。
殊不知赫连邑腾刚好就跃进这个房间,小弟见到有人从天而降,惊愣地目瞪口呆,直到瞧见对方在空中翻了个身、举起枪枝时才想到要大喊,同时也慌地打算举起手枪。
但是,赫连邑腾已经面无表情地瞄准,扣下板机,子弹狠狠钻进他的头颅,在灰白的床单上留下一大片鲜红的血液、肉渣与碎骨。
“昭……”
“Go!”
赫连邑腾和小昭同时打开房门,双手举枪寻找目标。
小歪穿着防弹衣,外加防弹头盔,太难瞄准了,小昭干脆朝他的脖子连开数枪,只见他像被鬼魅附身般颤栗,一手握住脖子,但颈子却像没关的水龙头般鲜血猛地往外喷洒。
躲在夹板的路宏均见到小歪当场被击毙,愣了一下,才吓得急忙转身。
小昭见到路宏均的额头出现一个红点,急忙喊着。“不要……”
但是,赫连邑腾已经猛扣板机,路宏均所握着长枪顿时掉了下来,也包括几根手指,手掌更几乎被射断。赫连邑腾丢开了枪枝,往上跃了过去。
路宏均忍着痛处,用另一只手打算伸进衣服里。就算他咬紧牙根,也是疼痛难耐,哆嗦着手就要伸入外套之际,赫连邑腾已抓住他的头颅,在空中奋力将他的颈子一转,再扭动腰力,同时一脚勾住吊环,使劲将他抛下地板。
报仇!宇文峻和干员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朝他扑了过去,紧紧抓住他。
赫连邑腾若无其事地走过去,一脚踩在他的断掌。他再也承受不了,大声痛喊出来。
“喂,你别这样好吗?”宇文峻瞪了赫连邑腾一眼
“你干嘛,我们不是杀人的机器!”小昭喊着。
“翻开他的外套,小心点。”他仍然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说道,靴子再次用力搓揉着。“我不会让你死,只会让你痛不欲生。”
一位干员小心翼翼地拉开路宏均的外套,所有人吓得往后退却,只有赫连邑腾仍踩着他。原来,他的身上绑了四根炸药。这时他们才晓得赫连邑腾为何要用力踩住他的伤口,就是怕在紊乱中让他有机会引爆。
“你怎么有这么多军火?”
“我不知道!”路宏均用力咬着苍白的嘴唇喊道。
“看那位兄弟有空,找一下盐巴好吗?烤肉嘛,当然要洒上盐巴才够味嘛。”
“我去,妈的……”一位干员还真的气呼呼地冲进厨房找盐。
“你……”路宏均咬牙切齿地说。
“我什么我!你不是恐怖份子吗?那就看谁的手段更恐怖!哼!”赫连邑腾嗤之以鼻地说。
“你说,切那里比较好呢?”小昭会意地从靴子拔出一把利刃,在他的手臂游来晃去。
宇文峻虽然知道这两个人是在恫吓,但是方式未免也太……像杀人魔吧。然而当他转身瞥见血迹斑斑的楼梯间,怒火就不禁狂烈燃烧。
特勤小组奔进来了,但一看到当下的场面,也傻了眼。
“快拆炸药。”躺在地上的受伤干员,急忙喊着。
特勤小组蹑手蹑脚地靠近,见他无法反抗了,才放下枪枝,谨慎小心地拆下炸药。
“盐巴拿来了!”干员亢奋地喊着。
赫连邑腾冷冷笑着,接了过来,一脚踩着断掌蹲了下来,他还真的在伤口洒下盐巴。剎时,撕肠裂肺的声音猛然扬起,所有人全都揪着脸转身。
“小昭,帮我烧盆热水过来。”
她不敢看下去,急忙奔进厨房。
“喂,兄弟,太狠了吧!宇文峻哆嗦地说。
“你看看黏在楼梯间的肉块!在工业区那边,更可能死伤惨重。”赫连邑腾冷冷地盯着路宏均。
宇文峻挺起腰杆子,撇过头去说道。“你做什么事,我都没有看见。”然后朝属下问道。“你们有看到什么吗?”
“什么都没看到!”义愤填膺的声音此起彼落。
“你们算什么执法人员,心里还有人权吗?”路宏均龇牙咧嘴地说。
“当你滥杀无辜的时候,是否也想过受害人也有人权?哼!我把热水淋下去,你的断掌就熟了,血也不会再流了。你说,我对你好吗?”
“热水快好了。要淋上油吗?厨房有瓶橄榄油喔!小昭在厨房喊着。
“老贾打算炸变电所,所以先放一些军火在我这里,预防万一。”他真的再也撑不下去,干脆直接道出,反正老贾不是被抓、就是被杀了,此时说出来也没有关系。
“是那一座变电所呢?”赫连邑腾嗲声嗲气地说,但是靴子却极尽用力。
“阿……我只知道在南面的啦!”
“那就不是南面的变电所了。”他挺起了腰身,朝宇文峻说道。“他应该不是今天行动的一员,不然不会留在这里负隅顽抗。”
“故意将我们绑在这里?”宇文峻猛然回头问道。
“我们才三个人,就把你们几十个人困在这里,怎么算都……阿!路宏均痛苦地哀嚎出来。
赫连邑腾松开了猛踩的靴子。“救护车来的话,就把他丢下去吧。接下来,就由你们接手逼供了。”
“嘿嘿嘿……分局的刑警会好好招待你的。对付恐怖份子,形同作战,是没有所谓的人权!宇文峻讥讽地说。“把他抬下去,但别弄死了,还要好好逼问的。”
干员全都知道这句话的含意,路宏均吓得往后退缩,却又无路可逃。“我……”
“放心,我会帮你找律师的。拖下去!他厌恶地嘶吼着。
一名队员很粗鲁地用止血带将他的手臂捆绑起来,逼得他又惨叫出来,另外几位刑警将他五花大绑,才将他扛了下去。楼梯间不时传来他的痛喊声、以及咒骂声。
“请问你是……”宇文峻朝赫连邑腾问道。
“他是第四纵队的。”小昭跑了出来喊道。
改造人有这么狠的家伙吗?他想起在船屋时,黄贝妮曾经询问夏侯勋,在公路旁枪杀恐怖份子的人是不是冥王星派来的,当时夏侯勋不承认、也不否认。那时他才晓得那个地下组织就叫冥王星。这时,他压低嗓子问道。“你是冥王星……”
赫连邑腾笑了笑,啥话也没说。
靠!我居然被黑社会的妖兽救了8大家都离开吧,让鉴识人员搜索。”
宇文峻鄙夷的心思在脸上展露出来,赫连邑腾也回敬了鄙夷的一声哼!只不过屋里紊乱,宇文峻没有听见。
张处长急忙奔进黎桑的办公室,黎桑还来不及问话,他就慌张地说。“农革将在第七区作乱,更可能用汽车炸弹。”
才打算开口说话的黎桑一听,变得瞠目结舌。
“这是刚收到网民的消息。”
“靠!农革耶,他们那来的炸药呢?”
“可能从网上学到炸弹的制造方式,里面的人更可能有人是学化学的,因为有不少大学生加入这个组织。另外,也可能使用随处都能拿到的瓦斯桶。”
“第七区今天有什么大型活动?”黎桑急促地问道。
“声援举办奥运的游行。”
“完了,投票在即,又不能阻止游行。”不然会被副总统骂死!
不然你的乌纱帽将不保8嗯,我也是这么认为,所以才赶紧请教局长接下来要怎么做?”
老滑头!“局内现在可以调用的人力,全部都调到第七区,进行地毯式搜索。”他的食指指着处长。“绝不能让媒体知道。”
“这点我晓得,我会叫大家全换上便衣。”
“快去,一定要阻止!”
张处长点了点头,急忙跑了出去。
以前是炸垃圾桶,这也就算了,但现在怎么变成炸汽车呢?妈的!黎桑满脸厌恶地拿起电话,拨给副总统。
第二十九章
在工业区里,夏侯勋率人攻进了工厂,却是空荡无人。
他的眉头紧锁,厉声喊着。“把这里全翻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凡事没有所谓的应该!”
而宋晋庭正在工厂外面,指挥追捕姜浣军、以及另一个逃脱的男人。
那艘平底船根本无法逃离小飞机的监视,谁也不晓得船上还有什么武器,不敢请军方支持攻击直升机直接轰掉。他只好派第四纵队扛着几枚火箭筒赶赴琴江的下游,等船航行到空旷的江面,就由岸上发射火箭攻击。后方还有条临时征召的船舶,跟平底船保持一定的距离尾随。
辽阔的江面就在前方了,但是平底船却逐渐朝岸边驶去,而不是一直在江心航行。改造人的脚程极快,一接获消息,便狂奔过来,留下两位在前方准备用火箭筒攻击。
因岸边没有码头,平底船在离岸边十公尺的地方停了下来。一道人影晃出船舱,茫然地望着四周。
尾随的船只靠近了,上面的五位干员全拿着长枪瞄准男人和船舱。
男人瞥见后方的船头有人,而且穿着特勤小组的衣服,立即扬起双手喊着。“他已经逃了!”
就在这时,两位改造人趁机飞跃到船上,弯着腰迅速朝船舱奔去。当男人发现后面有人时,枪口已抵住他的背心,另外两人闪进了船舱搜索。后面那艘船加速驶来,两位改造人跃了过来支持,剩下三个仍端枪监视。
“那家伙在那里逃了?”瞄准他的干员问道。
“就在过桥的时候,他叫我把船开到岸边,免得被警方轰掉,然后就跳下江了。”
“唉……”他探了口气,朝麦克风报告。
同时,在船上的干员分头搜索,都不见任何人影。
“千算万算,就是忘记算到江面有桥,可以躲过飞机的监视!”宋晋庭气呼呼地喃喃自语。然后转身走进工厂,看夏侯勋是否搜到什么情报。
当他走下往地下室的楼梯时,夏侯勋就喊着。“你过来看看,他们太狡猾了!
宋晋庭一听,急忙三阶当一阶地跳了下去。只见几位干员正抬开一具柜子,已移开的部份可见后面是一条密道。“他们除了从大门突围,也从这里溜掉!?”
夏侯勋左看右瞧之后,说道“这条密道应该通往江边。”
“但是,飞机怎么都没发现有船离开呢?”宋晋庭狐疑地问道。
“潜水的话,他们就不必搭船逃离。”
“靠!”宋晋庭懊恼地侧歪着头。“又少算一招。那个劫船逃逸的,也是利用船经过桥底下的时候,跳水游离,船上根本找不到人。而且他还算准我们会在前方攻击,特地叫船老大把船开到岸边。”
“这群家伙不简单!夏侯勋摇着头说。
这时,一位干员钻进密道,爬行了十几公尺,直行的甬道直转九十度朝下。他探头一望,底下是潺潺流水,应该就是琴江吧。他在转弯处到处敲了敲,是木板和保丽龙的声音。他听到附近有脚步声,于是大喊着。
一位刑警就在他上方,当下吓得四处张望,找寻声音从何处钻来,然后喊着是谁在鬼叫。
“我在你下面啦。”
“靠!下面有隧道吗?”
“废话,不然我会钻洞呀!你现在听听我敲打的地方有什么。”干员朝八方胡乱地敲了敲。
“晕死了!你敲打的地方上面有杂草、泥土和小石头。原来底下是空的,好在我刚才没踩上去。”刑警胆颤心惊地踩了踩杂草,果然觉得有些不稳,不是一般的泥土地。
“快叫人把这里围起来,免得掉进河里。”
干员脚前头后地爬回来报告。
宋晋庭疑惑地说。“为什么全部的人不从这里逃呢?”
“谁也不晓得我们是否会在江面埋伏,也可能潜水的设备不够,或者有人不会潜水吧。”
“接下来要抓他们更难了。”
“只能逼供!夏侯勋摇着头说。
的确,柴妍佩和上官鸿他们就是从密道离开。为了预防万一,他们在江底已布好一根绳子,他们扛着武器和设备下水之后,就握住绳子潜至江底,然后抓着绳子慢慢游到斜对岸,这样才不会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江底迷失方向,又不会被暗流冲走。
这时,究竟有几个单位的人杀进工厂里,夏侯勋和宋晋庭都不知道,这也是他们刻意这样做的。
大致搜索了十几分钟,他们就撤出来,让鉴识人员和情报处的人找寻线索。同时向码头借了临时仓库,分别侦讯逮到的两名恐怖份子。
一位招出打算攻击电厂,小刚则说企图用汽车炸弹攻击市区。有火箭炮,目标应该是电厂,而且宇文峻已传来消息,老贾就是打算攻击电厂。那辆爆炸超乎寻常的轿车,里面肯定安放炸药,因此两人所言不假。但是再次逼问之下,他们都宣称不认识其它人,只晓得同组的人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干脆将仓库的玻璃用布幔遮住,用尽各种方法逼问,才逼出这里的负责人叫柴妍佩,以及同组成员的姓名,但对于不同组的同志不管怎么逼问就是问不出来。
另外,他们是以分工的方式攻击,有的负责攻击、有的接应、有的支持,而受伤那位只是负责接应,不晓得攻击细节,但可能是火箭炮攻击。而汽车炸弹攻击的目标则是西区的商圈。
如今有人逃了,如果这些人要硬干、再加上熟悉C市的话,只要随便找人多的地方引爆就行了,根本不需要什么计划。
不过,他们还是获得重大讯息。当逼供的人随口说出,农革打算搞什么鬼呢?
小刚不假思索地说。“他们还没行动?!”
这下子完了,有了这么重大的情资,叫侦讯人员不耍花招逼供也难。同时也叫在现场的调查局人员火速赶来,在双重的逼问之下,小刚才供出,他只是在无意中听到柴妍佩和其它人的谈话中得知农革也将在今天攻击,时间比沙漠玫瑰还早。
不管再使出怎样的招数,仍旧逼不出其它的线索,调查局的干员只好赶紧向局里通报,这次农革跟沙漠玫瑰有挂勾。
调查局当下乱成一团,原本他们认为这是农革自己搞的行动,不可能拥有威力强大的炸药。如果农革真的跟沙漠玫瑰搭上线的话,只要肯付钱,那就要什么、有什么了。
黎桑没办法,只好打电话给长孙博藏,请求支持。天晓得沙漠玫瑰会不会也参一脚!
虽然枪杀数人、逮捕两人,但是恐怖攻击的阴影仍然笼罩C市,没有消除。因此夏侯勋下令第一线攻坚人员全回到单位待命,也趁机休息。由支持的人力负责搜索已供出的人,附近的两间派出所的警察则负责工厂警备与工业区巡逻。
工业区爆炸声连连,大家原以为是工厂爆炸,纷纷跑出来查看,才知道是警方在攻坚,更直觉对象应该是恐怖份子。媒体当然不可能缺席,火速赶来了。
为了不浪费时间,警政署直接向分局局长下令,由他负责向媒体报告,好让其它人继续追捕恐怖份子。
这并非是追拿一般歹徒的案子,参与人员全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而且杀人不眨眼的第四纵队就在身边,更不敢向熟识的记者透露,惧怕惹火上身,就由分局长自己去玩。
在尚未SNG联机时,分局长就跟记者达成共识,这攸关C市市民的安全,当下只能做含蓄的报导,而且不能跟拍,以防恐怖份子从电视得知警方的布置。只要媒体配合,事后警方一定会提供详尽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