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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认为那一座桥梁是被锁定的目标?”小昭问道。
“刚才我看过空照地图了,从崇希镇往市区算来的第二座……”
“那座桥叫夏殿桥!宇文峻打断他的话解释着。“那是为了纪念古代一位叫夏殿的人所命名。也因为有个夏字,因此夏天会在这里举办烟火节。”
“更因为那里的江面比较广阔,而且桥面也宽大的缘故,可以让更多的民众在桥上欣赏吧。”
“既然桥面宽阔,就不容易发现桥底下,尤其是夜晚。而且江面宽的话,他们作业也方便?”小昭恍然大悟地说。
“难怪你在船屋的时候会挑上这座桥。”宇文峻似笑非笑地说。
“如果真的被我们逮到的话,你今天的功劳肯定比宋队长还大。”
宇文峻只是笑了笑,没有答话。因为他已听出这是赫连邑腾要送给他的功劳。毕竟他今天啥收获也没,甚至还被恐怖份子困在房间里,颜面尽失,以后在宋晋庭面前如何抬得起头呢?虽是如此,他仍然没有说半句道谢的话,因为心结依旧存在。
不管什么功不功劳,既然他负责这座桥,就必须确保它的安全。这也是宇文峻的心思。
春末的午后,柴妍佩坐在琴江旁的河滨露天咖啡座,样似无聊地望着过往的车辆与船只。有人会料到恐怖份子就大剌剌地坐在街头,悠闲地喝着咖啡呢?就是没有人会猜到,她才这样做。
为什么国安局要栽赃给B国呢?这是柴妍佩最大的困窘。
这根本就是判国的行为!这是她的气愤。
虽然她加入沙漠玫瑰,并不代表她不爱C国,而是纯粹看不惯人类的所作所为,而要为新核人争取基本权利而已。她仍然热爱这个国家,希望C国能在革命之后以崭新的面貌呈现在世人眼前,而不是一个充满歧视的国家。
“上官先生,你对国安局的看法怎样呢?”她彷佛聊天似的,头只微微转头,却压低嗓子问道。
“呵呵……”坐在旁边的上宫鸿挤出了微笑。“如果是像美国这样的国家,CIA为了政治目的就可能独断独行,但是在我们这里可不相同,国安局的权力没那么大,而且并非国安系统出身的甘师维更应该没有这个胆,后面笃定有政府高层的示意,他们才敢这样做。”
“居然是高层叛国!
“也许有人看不惯总理的保守,打算要政变也说不一定。”
“唉……政治就如夜色,我们只能瞧见灯光下的景物,光线之外呢?谁也瞧不清楚那里躲着什么魑魅魍魉,更在干什么勾当。”
“呵呵……贴……”
上官鸿瞧见柴妍佩的脸色倏忽沉了下来,话语便戛然而止,然后起身走到咖啡厅里面上厕所。他忖度柴妍佩应该在接听讯息,才会突然冒出这种表情,因而故意离开,好让她讲话。
过了一会儿,他走了回来,柴妍佩压低嗓子说。“我现在知道谁是高层了。”
“是谁?”上官鸿好奇地问道。
“总统府的秘书长,卓清荣。”
“居然是他!虽然他的口气透着惊愕,表情仍是佯装懒洋洋的。“这是会引起国际纠纷,甚至开启战端的!是谁告诉你的呢?”
“刚刚是老二通知我的,要我小心。如果一旦被抓的话,一定要把事情捅出来,我们流血流汗所争取的平等,绝对不能被政客所利用。”
“要是真的是他在幕后搞鬼,不管目的为何,那跟叛国无异了。”不过,这件事应该属于少数几位官员的私密决定,老二怎么会知道呢?上官鸿不禁想着。
“东西放在水里那么多天,不会受潮吗?”柴妍佩担忧地说。
框地一声,有客人不小心将杯子碰落到地上,磁杯剎时破裂。
“放心,那些都是设计用来水底炸破的。”
“嗯!”柴妍佩泰若自然地啜了口咖啡,也放松紧绷的心弦。就是因为一切是那么自然、不做作,因此她认为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们。
在工业区一役,她不晓得是否有人被捕,不过她深信就算有人不幸被逮,再严刑逼供之下也能撑到半夜才陆续道出一些机密。到了那时,她们早就远走高飞了,情治单位能获得多少信息已不再重要。
然而,潜意识里为同僚报仇血恨的激动,使得第四纵队和警方卯足了全力追查柴妍佩和上官鸿的底细。而且调查局因农革的事已被媒体狠狠揶揄一顿,为了挽回面子也派出大批干员加入。
柴妍佩的大学纪念册已经在几位嗅觉比猎狗还灵敏的老鸟刑警连手下挖出来,照片也让被逮捕的恐怖份子确认无误。
这些干员除了不自觉地要为同事报仇之外,更认为宋队长的儿子‘已经被恐怖份子杀人灭口’,这叫他们怎么能不抓狂似的用尽方法搜查身为头头的柴妍佩的一切呢?另外,上官鸿的数据也在如火如荼地找寻中。
毕竟搜索与调查民众资料的功力与门路警方比第四纵队既深厚又广阔,因为第四纵队只负责保护他们免于被恐怖份子狙击。这些干员彷佛升等为部长级人物,不论到那里都有改造人当随扈,因此他们有恃无恐地查得更加疯狂了。
没有再获得任何情资的国安局同时也慌了,只能派出干员跟踪他们,希望能获得一些信息。然而第四纵队、警方、调查局却玩弄似的不是不时甩开他们的跟踪,就是故意放出错误的情报,把他们耍的团团转,再再逼得甘师维和卓清荣分别在办公室拍桌咒骂,却又不敢向这三个单位抗议。
这些心态上的转变,是柴妍佩所没料到的。
另外,她更没料到服务生正经过她们的后面,更听到炸破两个字,不由地多瞧这两位客人几眼,却见到她们的外套异样地鼓起。餐厅的里面摆有一台电视,今天的几件攻坚行动的新闻,他当然也瞅见了。
柴妍佩和上官鸿站了起来,便朝不同的方向离去。上官鸿经过那位翻倒杯子的男人身边,原本他想闪过去,但慌乱的男人转身时不小心撞到他,男人随即点头道歉,却见到上官鸿是新核人时,只微微点了一下头。上官鸿也不以为意,悠哉似的离开。
“那个妖兽的衣服里怎么硬硬的。”男人朝来处理的服务生说。
服务生愣了一下,脑子再那么一兜,慌地说我去打电话就小快步离开。男人也觉得不对劲,于是掏出手机拨回派出所,因为他是正值轮休的警察。只不过这两道消息何时才会传到船屋,就不得而知了。
柴妍佩的照片从毕业纪念册扫瞄下来,绘图人员再加上岁月的痕迹,以及恐怖份子的描述,当然这些描述都经过问话的干员与犯罪心理学专家的过滤,最后才修改为现今应该的模样和穿着。
等到全部完成,还是可能跟现今的样子有所出入,因此长孙博藏命令绘图人员每完成一幅就传出去,免得延宕宝贵的时间。
一辆在河滨公路巡逻的警车里,在仪表板上面矗立一块磨沙般的十四吋超薄面板。科技发展到一定程度,再加上成本又大幅下降,谁也不想紧盯着小小的液晶屏幕,甚至纯粹为了携带方便的PDA。警察要确定长相、了解路况,当然希望营幕越大越好,因此所有的警车前几年已全部改装这种可以缩到仪表板里的屏幕。
这辆警车的屏幕上面正是刚传来的第三版柴妍佩。驾驶紧盯着前方,坐在副驾驶坐的警察瞅着右边,位于后座的警察则瞧者左侧。
忽地,开车的警察像看见美女似的头颅下意识地向左扭动,后座的警察也注意到在街上行走的女人,拍着驾驶的肩膀。“好像就是她喔!”
“应该就是吧!驾驶的头颅已快转了一百八十度。
“小心车啦!”在副驾驶座的警察喊着。
驾驶急忙转过头来踩下剎车,才没有跟前面的轿车相撞。他等到两辆车拉开了距离,才左看右瞧,转动方向盘,驶到对面车道。同时,警察也拿起对讲机通报在河滨东路二段发现照片中的女人。
但是,柴妍佩早就瞥见这辆警车,于是逐渐加快步伐,更不时注意它的一举一动。当警车打算回转时,她已瞧见了,立即小快步地闪进人群里。前方的一扇房门打开了,一位妇女走出来,她彷佛赶时间似的一个箭步跑了过去,一手抓住即将阖上的门,闪了进去。
那位妇人下意识地转头察看,然后耸了耸肩走开。而柴妍佩也走了出来,只不过外套的颜色已经变成黑色,原来这是件可以两面穿的衣服,她就是利用闪进门廊的机会将外套翻了边穿上。
警车终于绕到对向的车道,却在人群中失去柴妍佩的踪影。
“你们刚才看到的人真的是她吗?”坐在驾驶旁边的警察问道。
后座的警察拿出讯号线,一端插进手中的录像机,一端插进仪表板,捺下倒带,刚才一边找人、一边拍摄的画面便出现在竖立的屏幕,左下角则是柴妍佩的照片。“应该就是啦!
坐在副驾驶座的警察捺下按钮,将画面传了出去。
第四纵队的总部接收到画面,经过计算机过滤噪声,比对之后相似度高达八十九%。应该,就是她了。
第三十八章
既然确认了厢型车里的人就是苦寻不着的万俟浩浔,那有不疯狂追拿的道理。第四纵队、警方和调查局所属的特勤小组、甚至军方的特种部队都出动,从四面八方涌进大C市区域。
反观国安局见到各个单位都是菁英尽出,根本摸不着头绪,到底是恐怖活动有扩大的趋势,还是另生枝节,他们只能在办公室焦头烂额地研究。
没办法了,甘师维只好拉下了脸连络第四纵队、警方、调查局,但是每个单位的大头都是顾左右而言他,根本不愿道出实情。而这种事他又不能扛出后台………卓清荣………来压这些单位,毕竟他们也有自己的后台。怪只怪自己将局内所获得的情资与CIA传来的情报私藏,才引来公愤。
不,这全是卓清荣一人的主意,因此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他,如果不是他想利用这次机会栽赃给B国,企图引发一场区域性的战争,自己也不会四面楚歌,甚至局长的位置也不稳。如今他已骑虎难下,只能配合到底,自己的官途才有希望。
如果国人认为幕后的藏镜人是B国,国安局就算这次的反恐行动中没有建树,也不会遭到莫大的批评声浪,因为焦点会集中在B国,讨论要不要出兵挽回面子。如此一来,就算国安局仍逃不过批判,但准能全身而退。在激起爱国心的当下,谁会去理会那位官员必须负起政治责任呢?又何况阴谋正是由国安局揭发的,更当然没事了。
但是,卓清荣真的是单纯为了国家,希望藉由武力来建立C国在这个区域的领导地位吗?呵呵……骗谁呀!还不是为了明年的大选,更为自己塑造英雄的形象,同时也能打击最大的对手简德瑜。
话又说回来,国安局必须在第一时间栽赃才行,不然就是逮到恐怖份子移花接木。可是所有单位的高层全把讯息封锁,他要怎么办呢?也只能派人跟在所有单位的后头,见机行事了。
他,开始后悔了,懊恼当初为什么要为虎作伥,只为了保住局长这个位置,只为了希望卓清荣能登上大位,提拔他到更高的位置。
直升机从地平线冒了出来,朝市区快速飞来。
而且空中不止夏侯勋所搭乘的那架直升机,在西南方还有四架军方的攻击直升机,全付武装地朝C市的国内机场飞去。
位于C市郊区的首都保卫营也全营待命,不准外出。
距离C市四十几公里外的空军基地,四架战机全装上空对地飞弹与精灵炸弹。
这些军事行动外界没有人知道,而且这些基地的指挥官也不晓得为什么要这样,更甭说满脸疑惑的官兵了。他们所得到的唯一命令,就是武装待命,不准向其它单位透露一点风声,而且命令是由参谋总部直接下达。
昭咏桥就在前方三百公尺远的地方了,柴妍佩不自主地深吸了口气,尽挑人多的地方往前走去。
这座桥的桥墩的确如赫连邑腾所揣想的,她们利用夜色的掩护潜到江底安装炸药。也因为这十几年没有恐怖份子特意炸桥梁,因此治安单位也就忽略这个攸关民生的交通建设,更是人民的‘粮’。
他们使用的是乳化炸药和卷装炸药,全是因应战争所生产的,保证不环保,更是高污染。既然人类攻击别人的时候只在乎成效如何,不在乎给对方留下怎样的后遗症,他们又何必要另花大笔钞票选购环保炸药呢?是不是?
更何况这些是从C国的部队里流入黑市的军火,他们使用起来更不需要手软。万俟浩浔曾告诉过她,这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而且,琴江早就被上游工厂所排放的废水长期污染,待会只不过把污染度提高罢了。
但缺点就是,必须在近距离引爆。
军方的两个爆破小组正赶赴C市。但是人数有限,只能针对交通流量大的桥梁进行搜索,无法检查所有桥梁。
因此谁都知道远水就不了近火,只能依靠情治单位在爆炸之前找到恐怖份子,好让他们事后拆除炸药。
上官鸿同时也逐渐靠近夏殿桥,肾上腺也随着距离的缩短而激起,因为他的杰作就要在黄昏时刻在众人面前上演了。
他是位电影迷,尤其偏爱描述二次大战的老片子,每次他瞧见敌后工作人员、或者游击队在桥下安装炸药,然后等到敌军通过时引爆,就会荡起莫名的激动,甚至情不自禁地朝主角行军礼。
等一下,他就是男主角,要亲自上舞台表演了,不再只是观众而已。
他一直搞不懂,为什么战时所有国家都谨慎地保护桥梁,战后却毫不理会,只在乎地铁、火车站、过河隧道、指标性的建筑物。是不是认为桥梁就应该从空中攻击,恐怖份子没有那份‘高科技的能耐’引爆桥梁呢?
二次大战的火药会比现在还好,游击队的训练会比现在的恐怖份子严苛吗?又是高科技的迷思!
不管了,他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亢奋。
以距离来讲,船屋前往昭咏桥比夏殿桥近许多,因此宋晋庭比宇文峻早些赶到。但是,从分局赶来的干员却塞在车阵里。
不管了,宋晋庭下令,依照每个人的经验分析,如果用跑的速度比开车还快,就给我用跑的赶来。另一方面,他也请附近的派出所派员警赶来支持。
他已赶到昭咏桥附近,但身旁只有三位干员,以及两位第四小队的队员,可是桥却有两端,他要如何分派人员呢?而且,恐怖份子到底还剩下几位?引爆的方式又是什么?他望着车水马龙的昭咏桥茫然了。
不只是他,其它五人也惶惑地瞅着桥。
不管怎样,他还是必须指挥。宋晋庭叫大峰和一位刑警到对岸。“对面的派出所人员应该就快来了,虽然他们没有对付大阵仗的经验,至少能起吓阻作用。”
他们俩点了点头,奔向桥面。
“老大,要封闭桥梁吗?”一位刑警说道。
“现在是下班时间,你看等待上桥的车那么多,要怎么封桥呢?如果没有在这里发现炸药,我们不被媒体和民众轰死才怪。”
“唉……获知有危险而发布警讯,事后确定是虚惊一场,我们要挨骂。为了怕扰民而不发布,结果却发生了,我们更要挨骂。怎么做,怎么错。”刑警无奈地嘀咕着。
“发再多的牢骚也没用,你跟第四小队的人快到上游盯人啦”
刑警和队员越过了位于桥头斑马线,睁大眼睛盯着每个人。而宋晋庭也转身往下游的方向搜寻。
第四纵队和调查局的研究小组都不约而同地认为,如果恐怖份子要炸桥,肯定在近距离用引线引爆。而且分为两种,有线跟无线。果真如此的话,等于给大海捞针的反恐单位缩小搜索范围,另外,他们已经看过柴妍佩和上官鸿的照片,尤其依照见到柴妍佩的警察表示,她应该朝昭咏桥的方向走去。
这一次,还真的让这两个单位的人分析对了,上官鸿所设计的引爆装置就是引线型的,必须在距离桥端五十公尺内朝引爆装置捺下无线摇控器。
这时,宋晋庭这一组的人员已经开启从第四纵队借来的干扰电波装置,因此恐怖份子已经无法使用无线摇控,只能亲自按下开关。虽然干扰电波会让手机无法接通,但总比封锁桥面比较好吧。
从下游处走来的柴妍佩已经来到离昭咏桥约两百公尺远的地方了。她佯装欣赏黄昏景致般悠闲地左看右瞧,也松了口气,附近没有集结大批的反恐人员。
如果只有便衣的话,也应该相当少才对。因为行人匆匆,车辆忽走忽停,没有特别驻足停留的,除非是乔装为店员。
她摸了摸外套,确定摇控器正安稳地躺在口袋里,嘴角也不自觉地抹上浅浅的笑靥。她在丁字路口穿越了斑马线,走到河边的人行道上,距离引爆点只剩下一百六十公尺了。
那些塞在下班车阵里的干员,距离较远的猛响警笛,希望能杀开一条路。距离近的,则干脆下车用跑的。
有些脑筋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