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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峻,追狙击手。”他急忙朝正打算过街追拿上官鸿的宇文峻喊着。同时也在车阵中胡乱跳跃,除了让对方无法瞄准之外,更要狙击手曝露出位置。
宇文峻干了多年的刑警,随即想到对面已布防了那么多人,应该可以遏止爆炸的悲剧发生,便朝枪声的方向,弯着腰奔去。后方也有刚跑来的刑警左顾右瞧,只喘了半口气,就急着奔来支援。
负责接应的阿三慌了,满街都是阻塞的车辆,根本无法知道上官鸿的情况。
刚才他听到了枪声,便知道上官鸿已经泄露行踪,立即跃上车顶查看,却瞥见一对男女拿着长枪同样飞跃而起,只好转而朝他们开火,却也曝露出他的位置。
“站住!不准动!特勤人员端拿着枪瞄准上官鸿。
他慌了,猛然扔下摇控器,闪进一个女人的背后,拉开衣襟,端起藏在里面的小型冲锋枪,朝干员的方向胡乱扫射。
这几枪没打到特勤人员,反而枪伤了五位路人和汽车里的乘客。
此时枪声已经大作,路人吓得惊慌失措,不是蹲了下来,就是钻进一旁的路树或车子后面,寻找掩护。几秒钟之后,人行道上视野剎时空旷起来。
但是,干员在那里?端拿着枪的上官鸿惊愕地四处寻找目标。
不管了,他一边朝车阵胡乱开枪、一边往前奔去。
那位发现他的特勤人员就躲在树后,当下就捺下板机。但是有位中年妇女却吓得站了起来,准备拔腿奔离,吓得他急忙松开手指。
那一枪只擦过上官鸿的肩头,他立即朝干员躲藏的地方开火,干员吓得转身躲在树后,但小腿还是被射中。
赶来的刑警闪过不时冒出来狂奔的人,朝他开枪。
他,又中弹了。一位刑警也被他的乱枪击中。
加油,就快到引爆器了!上官鸿边跑边朝前方扫射。
但是,他却一个踉跄,倒了下去。
他的后方就站着小昭,端拿着长枪瞄准,再开了一枪,射中他的另一只腿。
上官鸿咬着牙根,右手往后甩去。
当下枪声像鞭炮般串串响起,他的右手关节差点就被连发的子弹硬生生射断,只有一层皮连着而已。他的痛喊声随着狂肆的枪声扬起,冲锋枪也掉了下来。
小昭飞跃过去,一脚踢开枪枝,枪口瞄准他的头颅。
那位躲在树后的特勤人员拖着受伤的脚,奔了过来,既小心翼翼又迅速地搜身。
谢天谢地,没有手榴弹,只有另一把手枪和弹匣。
“快盯着四周,恐怖份子不只他一个人。”小昭朝赶来的刑警喊着。
他们吓得赶紧找地方掩护,双手紧握各种枪械,随着目光缓缓移动。
小昭蹲了下来,以感概的声音向上官鸿问道。“说吧,开关藏在那里?反正已经有一座桥引爆,你们的目的也达成了。”
上官鸿既满足又失落地叹了口气,却又忍不住疼痛喊了一声,下巴才朝右前方挪了挪,哆嗦地说。“就在那颗树后面。”
“就只有一个开关?”
“嗯!”他点了点头。
“我刚刚看到他手上好像有拿东西。”特勤人员急促地说。
“那是什么,现在在那里?”小昭厉声喊着。
“那是摇控器,我刚丢掉了。”他的脸颊抽慉着,有气无力地说。
“还有其它的吗?”
“没有了。”
小昭随手将朝下枪托往他的断手压了下去,当成支撑站了起来,才跑向那颗树。
上官鸿忍不住哀嚎出来。另一位刑警鄙夷地说。“都到这种时候了,还要隐瞒,活该!”他用膝盖压住上官鸿的背部,手指向前方,朝同伴喊着。“快在人行道找一个样似手机的东西,那是引爆摇控器。”
天呀,其它刑警慌地朝他所指的方向跑去,一边朝趴在地上、躲在任何掩体后面的人们嘶吼着。“有没有看到类似手机的东西,那是炸药!
小昭闪到树后,果然有个不应该在这里的东西绑在树干上,当下松了半口气。因为她不会拆解,更何况摇控器还没找到。
刑警的刻意威吓果然有用,原本一位男人瞧见一件东西从上官鸿的身上掉了下来,他迅速走过去,捡了起来,是只手机,更当然地收进口袋里占为己有。
这时他听到刑警的叫喊声,再加上一连串的枪战,直觉那就是炸药,吓得掏出手机,打算将它抛离。但想想又不对劲,随即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朝刑警喊着。“在这里呀!”然后迅速闪人,惧怕要死不死被炸到。
周边的人一边盯着手机、一边往后挪动,恨不得离它越远越好。
刑警跑来了,瞧见可能就是摇控器的手机,顿时松了口气,然后口气严峻地朝四周的门们喊着。“不准靠近,知道吗?”
谁会笨到接近炸药呢?!
阿三没有再听到滨江的人行道传来的枪声,可见上官鸿不是被逮、就是被杀。
现在到底要赶过去救人,还是趁机逃亡呢?他痛苦地咬着唇思索。
在人行道奔跑的宇文峻发现他的身影,朝他开了数枪。
阿三闪入一旁的墙角,胡乱开火,然后趁机晃到后面的另一个石柱,打算一步步往撤退。
“快趴下!”宇文峻边喊着,边闪到一旁的商店柱子后面,开枪还击。虽然他知道不可能瞄准,但也必须开枪,希望能压下他的火力。
不需他的提醒,在阿三附近的路人早就闪了,被塞在汽车里的人们也吓得趴了下来。
一辆小货车的油箱剎时被数枚子弹贯穿,满载油料的油箱倏然爆炸,驾驶吓得打开车门跑了出来。而赫连邑腾也恰巧跑到这里,准备还击的他顿时被烈焰所逼退。他算准了方位,也不管前方熊熊的火舌,蹬起双脚跃了起来。当他在空中迅速穿越妖娆的火焰,发现狙击手就躲在石柱后面。他在空中连开数枪,身子再迅速沉了下去,躲到另一辆车的后面。
那个家伙是谁?身手如此利落!阿三还来不及还击,就已不见对方的身影。不管了,他闪到另一处墙角,一手抱住一位躲在这里的路人当人质,一边开枪、一边往后猛退。人质吓得发出沙哑的求救声。
也因为阿抓着人,根本无法瞄准,而让赫连邑腾和宇文峻逮到机会左闪右藏,往前推进。另一位刑警也在后方狂奔而来。
第四纵队和调查局的干员赶来了,小昭急忙朝他们喊着。“恐怖份子往那里逃去了。”
七、八位干员龇牙咧嘴地狂追过去。
阿三拐进一旁的巷子,更不时听到后方传来枪响,只能一边朝后胡乱还击,一边抓着人质狂跑。他见到一辆法拉利在塞在车阵里,于是到轿车旁边,枪口指向驾驶,然后朝右晃了晃。驾驶剎时吓出一身冷汗,哆嗦地打开车门,颤栗地走了出来。阿三面无表情,朝男人的头颅开了一枪。他放开呆愣的人质,迅速钻进驾驶座,倒档,将后面的车子推开,然后驶上一旁的人行道。
人质当下吓得软了双腿,瘫坐在地上,更庆幸自己没有被枪杀。
尾随在后的赫连邑腾也只能朝法拉利开了一枪。他瞅见一辆保时捷隔着一辆车停在原本法拉利的前面,立即跃了过去。
年轻男子刚刚从照后镜瞧见法拉利的车主才被枪杀,如今又来了个拿着枪械的凶神恶煞,如今到底该留在车内、还是乖乖出去被杀呢?
赫连邑腾敲着他的车窗。“我是特勤干员,你的车拼得过那辆法拉利吗?”
“在市区,绝对拼得过!
“我现在征召你的车,快把车顶翻开。”
男人慌地把软蓬的车顶打开,赫连邑腾跳进了狭隘的后座。“快追呀!
轰地一声,保时捷的引擎大吼。
“等一下。”后方传来了嘶吼声。
“再等那位队长。”
宇文峻一手抓住车身,双脚一蹬,朝副驾驶座奋力一跳,碰地一声,身子滑近了车里,却也闪到腰。
“出发!”男人同时也踩下油门,奔向人行道。
“人老了,就不要玩这种游戏。”
“靠!死妖兽!”宇文峻咬牙切齿地喊着,一手揉按着后腰。
“年轻人,对方是恐怖份子,如果你没赶上他的话,我就把你当做恐怖份子,故意延宕警方办案,把你的爱车给炸了,知道吗?”他为了示威,朝空中开了一枪。
“刚才被杀的就是我的好朋友!你们坐好啦……”他双手抓住方向盘,在人行道上狂驶。
宇文峻赶紧扣上安全带,而赫连邑腾则蹲在椅垫上,双脚勾住安全带,稳住身子。
“他是抢到法拉利,你这辆车拼的过吗?”宇文峻怀疑地问道。
“如果在高速公路,我就不敢说。假如在市区,嘿嘿嘿……别忘了,法拉利的底盘很低,他那样横冲直撞,肯定不时卡到底盘,所以这点你们不必担心。一旦追上了,你们要为我朋友报仇呀!
“放心,我是格杀勿论。发生枪战的时候,你要赶快躲到车底,不然就跳车,知道吗?”
“那时候再讲啦!坐好!他猛然甩动方向盘,这辆保时捷的超强抓地力安稳地让车子转到右边。
宇文峻为了拉近跟车主的距离,不时跟他闲聊,才晓得他跟朋友原本打算飚车到海边吃海产,却在夏殿桥碰到交通管制,只好拐到巷子,没想到一样塞车。后来就是碰到恐怖份子,朋友被枪杀。
他一想到朋友的惨死,悲愤之火便熊熊扬起,更使出看家本领在车阵中东钻西拐。
“队长、队长,你有听到我的声音吗?”
“听到了。”
“干扰器已经关闭,大批干员已经赶来了,也找到引爆器,现在就等防爆小组来拆除。”
“派小飞机跟踪一辆红色的法拉利,恐怖份子抢了那辆车逃逸。随时跟我报导位置。”
男人很机警地打开车上的计算机屏幕,地图也随之浮现。
“你的反应相当快!赫连邑腾称赞地说。
男人得意地笑了笑。
但是,宇文峻的脸色越来越低沉,赫连邑腾则是杀气腾腾。
“发生什么事了?”男人好奇地问。
“刚传来消息,昭咏桥被那群杀你朋友的恐怖份子炸毁,死伤相当……严重!宇文峻咬牙切齿地说。
“冲呀……”男人揪着脸,怒气冲冲地喊道。
小飞机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飞到这一区,在直升机上的夏侯勋原本要找地方降落,听到这项讯息之后立即叫飞行员跟踪法拉利,毕竟直升机的速度优于小飞机许多。
飞行员加足了马力,朝可能的区域加速飞去。
下午直升机起飞时,为了预防被恐怖份子狙击,因此机上特地准备了只狙击枪。夏侯勋转身拿了起来,上膛,蹙着眉头鸟瞰光线逐渐昏暗的城市。
第四十一章
“你们到底打算引爆几座桥梁啦?”小昭用力拍下床垫,厉声问道。
这是一家位于夏殿桥附近的妇产科医院,因为救护车被卡在路上,各单位又急需线报,只好先把上官鸿送到这里止血。
医院里除了小昭之外,还有第四纵队、警方、调查局、宪兵队的人员。医院外更是布防重兵,免得恐怖份子杀人灭口。
“唉……夏殿桥、昭咏桥,以及在Z路的一座跨越水渠的小桥。”正在输血的上官鸿有气无力地说。
四个单位的人随即朝麦克风连络所属单位的人,火速赶往Z路。
“真的就只有这三座桥吗?”调查局的人鄙夷地瞅着他,更以酸溜溜的语气问道。
“如果我骗你,我就跟你一样是人类!”上官鸿火冒三丈地说。
“我是妇产科医生,不是外科,只会剖腹生产,你的伤口又绷裂的话,我可不会医呀!医生晃了过来给他止血。
“送我到医院啦!”
“外面大塞车你也知道呀。”小昭感叹地说。“究竟放了几个炸弹啦。”
“就这三座桥……阿,痛啦!”他的五官揪成一团,痛喊着。“Z路的就快爆炸了!”
“你们还真的把C市当成丛林,打游击战呀!”一位宪兵不悦地说道。
那个单位的干员离那座桥最近呢?当然是派出所。所以位于Z路附近的派出所警察跨上机车,拉起警笛,朝那座桥狂奔而去。
不过,正如上官鸿所说的,炸弹就将爆炸。其实这里只是预防万一,如果引爆昭咏桥和夏殿桥失败,又被警方封锁消息,至少还能炸坏这座桥。
而且,媒体也会很识趣地配合,将这则新闻炒作一番,极尽全力吓唬观众,引起人心惶惶。
也因为这里只是点缀而已,炸药量很小,原本人力不够的他们打算放弃这座小桥,没想到有人在追捕中逃脱,因此由他负责引爆。至于攻击电厂,在人力与火力都短缺的情况下,只好作罢。
他,就是利用工厂逃逸的那位男人。他沿着水渠慢跑,也不管时间到了没,就按下摇控器。
轰地一声,桥头附近的桥面就像遇到大洪水、再加上偷工减料般崩落了一大块,灰尘四处飘散、水花四溅,一个车道也顿时没了。
因为这里不是交通要道,经过的人车不多,因此没有造成任何人死亡,只有一些水泥碎块砸伤了几位路人。虽是如此,也引起周遭人们的恐慌,吓得纷纷找地方掩护,他也用这个机会转身跑开。
副总统参加完了学术会议就没有行程,车队便朝他的寓所驶去,而不是前往总统府。反正下班时间都到了,回总统府也是没事干,干嘛回去很做作地发呆呢?
熟悉副总统作息的人都晓得他这个习惯。
他的车队并不庞大,只有一辆前导车,后面一辆随扈所搭的车,他就坐在中间那辆,这也是他要人民瞧见他朴实的一面。不过,为了预防被政治狂热份子、或者敌国狙击,当然有警察控制红绿灯,让车队一路畅行无阻。也因此人们看到十字路口站有警察,就知道有大官要经过了,只不过不晓得是谁而已。
下午,车队的后方多出一部车,这是调查局派来保护他的,而且有三辆不同车型的车子轮流替换,免得引起随扈不必要的紧张。
不过,副总统却是满脸的阴沉,又禁不住地紧张,因为他已经接获黎桑的报告,昭咏桥刚被恐怖份子炸毁,夏殿桥则及时制止,免于一场灾难。他一接获消息,便叫司机开往总统府,即使他无法做任何重要的决策,也不能让自己在这场反恐作战中缺席。
前方就是秋雁桥了,是一座跨越运河的石桥,交通量并不算繁忙。不管他要回家,还是前往总统府,都必须经过这座桥。
派出所的警察早就站在桥头的对面等待。他接到前一站的同僚通知,便准备扭动交通号志。车队接近了,警察将号志扭为绿灯。沿着运河行驶的车辆一部部停了下来,大都还没有发现号志已被控制。
车队的第一辆车已驶到十字路口,就要上桥了,剎那间轰然一声,位于桥头的石栏猛然被炸毁,碎裂的石块四处纷飞,桥面也被炸出一个大洞,但没有崩坍。如果这座桥是由水泥所建,后果可能不只如此而已。
前头车的挡风玻璃剎时被碎裂的石块击中,整块玻璃像拼图般密密麻麻的溢满裂线,训练有素的司机急忙转动方向盘,甩了个尾,将车子挡住车道,同时也用这辆车保护副总统的座车。
简德瑜剎时吓了一大跳,双手慌地张开,渴望抓住可以依靠的东西,但是攫取的只有沁凉的空气。他,更慌了。
他的驾驶急忙加速,在十字路口发出嘎地刺耳声响,猛朝左边的道路驶去。后方的车辆也尾随而去,留下前头车待在现场搜证。
管制交通的警察剎时愣住了,直到坐在前头车的人离开轿车,朝他喊着快通知交通警察来管制这个区域,惊吓过度的他才回过神来,哆嗦地朝对讲机嘶吼。
跟在后面的调查局车辆朝右驶去,由后面的车子继续跟随副总统的座车。
因为,太诡异了,更是太巧合了,恐怖份子并没有说要炸这座桥。而且,秋雁桥并非是座跨越水渠的小桥,更是座石桥,这样的炸药量未免太少了吧!
除非,是针对副总统而来,打算将他炸死!
最重要的,国安局的车为什么到了十字路口时却反常地减速呢?
太多的问题点了。干员立即通报局里。然后下车,加入好奇的人群中朝秋雁桥探头探脑,实际上是观察那三位国安局的人究竟在搞什么鬼。
直升机上面的夏侯勋已发现那辆法拉利,也通知船屋。
检察官当下成为交通指挥官,紧张地面对硕大的地图,以及散布八方的红点,指挥各单位的人员从不同的方位围捕。他指挥过不知多少次的逮捕行动,但从未碰过如此大的阵仗,更是各单位都有。尤其对方是随时都可能朝人群开枪扫射的恐怖份子,而不是一般的罪犯和黑道,这叫他不紧张也难!
当然,留在船屋的黄贝妮、赖展维、以及好几位刑警不时提供专业的建议。不然,背负着沉重压力的他将更慌了。
另一方面,长孙博藏也在赶往船屋的途中。
唰地一声,艳红的法拉利急速驶过街头。
就如保时捷的那位车主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