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再听一遍还是很感动。”蜻蜓不能讲话,以及对女孩的痴,就跟我一样。羽嬅想着。
“你不是说有现实版吗?怎么都一样呢?”叶锦丽啃着鸡脚说。
“再来就是现实版了。上帝很不爽地说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三年后你再来找我。蜻蜓就含着泪水离开去找女孩。
他看到女孩的个性开始改变了,以前是那么温柔体贴﹑娴淑雅静,婚后却变成整天发牢骚,对丈夫大呼小叫,外出是打扮的光鲜亮丽,回家则是不修边幅,把做家事和煮饭当做洪水猛兽。男孩很伤心地离开,到别的地方过冬。
当他再回来时,女孩变本加利了,开始跟婆家不合,不时在丈夫耳边数落公婆的不是。跟同事或同学聚会时,道尽老板的不是,编传同事的八卦,不再像以前那样知书达理,那么有气质。
再过一年,女孩有了孩子之后,丈夫变成了提款机,以往甜蜜的爱情也消失了,她的眼里只有孩子跟钱!不时跟老公说某某的丈夫赚多少钱,为什么你赚那么少?某某又去那个国家旅行,买了什么名牌,为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你什么时候自己开业呀,赚得钱应该比现在多吧!
当年,医生以为女孩就是他的天堂。如今,他认为老婆不在的地方就是天堂!
如此推论,女孩到了三十岁﹑甚至四十岁,会是怎样的光景呢?在乎的是钱钱钱,渴望脱离家庭的束缚,身材有没变型,脸上多出一条皱纹了没,孩子是否乖乖的﹑功课如何,丈夫可不可以满足自己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性欲!爱情,只不过是二十岁的玩意儿罢了!
他不敢再看下去,更不敢再想,就这样很伤心地回到教堂。上帝问他后悔吗?他更坚定地说不后悔。上帝火大了,怎么会有人这么痴心呢?男孩松了口气说,好在我变成蜻蜓了,不然我就会娶她为妻,上帝,谢谢你让我逃过一劫,不然婚后肯定会离婚,还损失一大笔赡养费!
上帝得意地说,你现在最想做什么?上帝以为他会说要变回自己。
但是,他很生气地说要海扁爱神丘比特好几顿,他妈的竟然让我爱上她,还为她牺牲那么大!
最后上帝绞尽脑汁想着丘比特他妈的名字叫什么?关他妈的什么事?”秦友干说完了,一盘鲁味也被他吃的差不多了。
蜻蜓爱的那么傻,傻到最后只换来伤心的后悔,就跟我一样。羽嬅垂下头来扳弄手指。
“你口渴了吗?”叶锦丽不悦地说。“前几天我也看到另一则现实版的,蜻蜓换成了女孩,然后女孩看到了男孩真实的一面,是相当非常十分很奸诈﹑卑鄙﹑无耻﹑下流﹑龌龊﹑乌龟王八蛋﹑又大男人主义。”
秦友干一边喝了口蕃茄汁,一边白了她一眼,忍不住揶揄着。“如果只想谈个浪漫的恋爱,就要保持在脑死的状态,海誓山盟以及为对方牺牲的话尽可以滔滔不绝地说,只不过千万不要当真。
如果要谈有结果的恋爱,更想活命的话,这些承诺千万不能说,不然以后她会有事没事拿这些话烦死你﹑威胁你。
假如被爱冲昏了头,情不自禁要脱口而出时,赶快去看看女孩的母亲,究竟是什么样子。再偷偷询问女孩的父亲,他老婆实际上是什么德性。如果女孩的父亲不敢说,就问问自己的老爸,看看自己的老妈。也许,渴望说出的冲动会立刻变成打死也不敢说。”
叶锦丽的眼睛冒出了怒火,彷佛要把秦友干烧成灰烬。
羽嬅看在眼里﹑笑在心里。难怪锦丽会躲你躲的远远的,你这么白目﹑脑子如此清晰,那能追得到女孩呀!
“你这样说来,以后羽嬅不就变得跟她老妈一样吗?”叶锦丽斜瞪了他一眼。
“我可没这样说喔,凡事都有例外嘛!羽嬅,换你做结论了。”秦友干一脸无辜﹑嗫嚅地说。
“千万别轻易说愿意,以后你会发觉对方是非常不值得,甚至差点吐血身亡。
热恋是盲目的,所看到的对方都是最好的一面。
千万别被浪漫冲昏了头,以后的现实会让你切腹自杀。
浪漫,陶醉就好,千万别当真!
爱一个人就不要想着要拥有他,才能沉醉在浪漫的幻想里。
假若要拥有一个人,就一定要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倘若要跟对方长长久久在一起,不可以只看到浪漫,而要去体会现实的一面。
不管是男是女,婚后都很可能转了一百八十度,不再是婚前的那个人。”
虽然她比的很轻松,甚至带着开玩笑的表情,心里却是异常的沉重。
浪漫与现实版的爱情故事她都看过,更是亲身经历过。而且不用等到婚后,就在热恋过后﹑就在需要负责任的时刻,男人就立刻变了,也恢复本性。以前甜如蜜的情话,如今则变成啼笑皆非的神话!
浪漫,只是短暂的快乐。
现实,才是长久的愉悦。
此刻,她领悟到了这一点,也付出惨痛的代价。欧阳笙真真实实地摆在眼前,但是她拒绝了,而接受浪漫虚幻的李捷。她只能怨自己,不能怨别人。
“羽嬅觉悟了!”秦友干说。
“如果确定离婚之后有一大笔赡养费可拿,管他婚后是什么鸟样;叶锦丽噘嘴说。“离了婚,又有男朋友,是天生尤物。”
离了婚,再结婚,是执迷不悟!秦友干在心里嘀咕着,不敢说出来,他已经看到叶锦丽恨不得把他撕票。虽然他很乐意被她绑票,只可惜她不屑,就算上帝要他变成蜻蜓也行,反正还可以再去找只母蜻蜓。
“你也变得这么现实了”她狡黠地斜睨叶锦丽。
“我是真真实实的人,又不是小说或连续剧里面的女主角!不过呢?天晓得有天我会不会也变得那么傻。唉,男人,你的名字叫善变!”
“我有没有听错?!应该是,女人,你的名字叫善变;
“人,你的名字叫善变!”
“一针见血呀;叶锦丽摇了摇头说。
“或许,我以后也会变得跟那位女孩一样,眼里脑里塞的是现实,鼻子嗅到的是面包。毕竟我们是活在社会里,不是浪漫的爱情小说。但是,现实绝对不是我的全部,我仍然需要爱情,不管是浓或淡,甚至只是一种习惯,习惯有他的日子。
爱,就在现实的习惯里。这才是天长地久的爱”
“那则现实版应该是讽刺版才对,你刚刚说的才是活在真实世界中的我们所要的。”叶锦丽似笑非笑地说。
秦友干只能站在一旁,嘟着嘴。他掰这些,只不过想逗羽嬅开心,希望羽嬅能顿悟连一个脑细胞都不值得留给李捷这个爱情骗子,把李捷的一切逐出脑海。只是没人知道他的用心良苦,更认为他是在耍白目。
“喂!这里是病房呀!你们怎么在这里野餐呢?”跟护士一起进来的胡益洋说。
“对喔!快点收一收啦。”叶锦丽推了秦友干一把,两人赶忙收拾残局。
护士抿嘴笑着,把一只里面有着几颗药丸的小小白色免洗杯放在桌上,检查了一下点滴,挤出几句宛如哄小孩的话才离开。
胡益洋拿起那个杯子,再倒了一杯水递给羽嬅。“快吃药吧;
她点了点头,把药丸和着水吞下去。
胡益洋的视线扫过叶锦丽跟秦友干。“你已经好很多了,明天我再来看你。”他微垂着头,有些腼腆地离开。
“医生!”秦友干不自觉地瞥了空无一人的门口一眼。“嗯,情节好像那则故事。”
“你别瞎说啦”
“你是说浪漫版的,还是现实版呢?”叶锦丽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秦友干揣想怎么说都是错,干脆说。“当然是综合版的;
“你还真会掰耶!好了,让羽嬅休息一下,她才刚刚吃药。”她轻拍羽嬅的手。“你好好休息!要乖喔,别害怕,你妈妈等一下就会来了。”
羽嬅笑着轻搥了她一拳,叶锦丽嘻皮笑脸地推着秦友干离开。
病房又恢复应有的阗静。不过,她情愿没有人陪伴,也不想看到母亲茫茫然的表情。
曹逸春此时想做个好母亲,却不知道从何下手,说了些安慰鼓励的话之后,就不知道接下来要聊些什么,才不会勾起女儿的伤痛,而那些话语谁都听得出是刻意挤出来的。尤其不时漾着歉疚的眼神,最让羽嬅难受。彷佛她知道亏欠女儿许多,因此尽心尽力盼望自己能做到一位母亲应有的本份,只是不晓得该怎样做,女儿才会满意。更好像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要羽嬅不能怨她。
女人,在获悉怀孕的时候,就开始学着如何做个好母亲,甚至在当下就了解怎么做。这是母爱,也是天性。然而,曹逸春到了现在,还是不晓得如何扮演这个角色。甚至,一味地想逃避!
羽嬅有时觉得曹逸春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不知道该如何扮演妻子和母亲的角色,跟丈夫与女儿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她从未想过是因为自己鲜少关心这两个跟自己最亲近的人,才导致如今的生疏感。
一辈子抱着为了自己而活,却变成跟亲人产生了严重的隔阂,然后心中孳生了歉疚与不满交迭的情绪,这就叫活出自己吗?!
3
自从李捷到青岛工作之后,李黛再也没有来找姚羽嬅。她告诉自己做错事的人又不是她,自己不需要逃避,甚至要抬头挺胸地面对羽嬅,表现出事不关己的高姿态。虽是如此,她依然给自己找了许多借口,告诉自己因为忙,才没有来找羽嬅。
然而那天李捷剧烈腹痛之后,直觉一定有事情发生,立刻打电话给李黛,要她前来探望羽嬅。即使如今她有了这个光明正大的理由,还是拖到羽嬅出院的前一天才来学校。
她在办公室没瞧见羽嬅,打听之后才知道羽嬅住院了。那位助理当然不忘向李黛发牢骚,直说羽嬅有事没事就出车祸住院,害她工作量大增,忙的不可开交。李黛只是笑了笑,心里却咕噜着,你不是很忙吗?忙到有时间数落别人,还讲得落落长,害我的耳朵都长茧了。不过,当她听到羽嬅出车祸时,惊骇地瞠目结舌,心里直喊着完了!
她,伫立在C大的附属医院前面,抬头眺望一排排的窗户,忖度着要用那种心态和表情来面对羽嬅,无数的想法掠过她的心头,就是没有一种真的适合。她幽幽叹了口气,抱了束花走进医院,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明亮的病房,羽嬅也不想瞒着李黛,就直接说出流产的事。李黛虽然隐约感觉到胎儿可能不保,当她看到羽嬅在纸上描写发生的经过,还是不自主地紧张万分,惊愕地凝视羽嬅。原本打算要表现出来的高姿态顿时消失无踪,反而流露出畏缩的歉意。毕竟胎儿的父亲是她哥哥,而她也是个女人,感同身受。尤其看到羽嬅孱弱的身子,更不由地心疼。
不过,李黛还是在心里嘀咕着,见鬼了!时间那么刚好。羽嬅在这里流产,李捷在那里腹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隐隐约约有了一层隔阂,毕竟是李黛的哥哥抛弃了羽嬅,她们想要恢复以往的关系,此刻似乎太难了。病房特有的气味﹑单调与冰凉,都不及尴尬的气氛令人难受,李黛待不到半个小时就找个借口离去,两人也松了口气。
逃避,有时并非是消极,乃是避免尴尬的方法之一,尤其有着莫名的心结存在。
当晚,李黛挂了个电话给李捷,告诉他羽嬅流产的消息,就在他大呼小叫的那一刻。
李捷呆若木鸡了数分钟才回过神来,直喊着我对不起你,甚至渴望立即飞回台湾探望羽嬅。但是,他不能!他晓得自己一旦离开青岛,李仲鸿就会立刻知道,最后受伤害的还是羽嬅!
原来那天我肚子痛,是感受到她正在生死边缘挣扎,胎儿来向我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告别,应该是为了他那苦命的妈妈报复我才对!
他,再次红了眼眶,也只有羽嬅才能让他的眼眶湿润。
青岛之夜,黯淡冷冽,他踽踽走在冷清的街头。
突然,他憎恨起许久不见的程秋婷。这份恨之入骨的冲动逼使他跑回住处,写了封不知所云的E…mail传给羽嬅,写到激动处,眼睛又泛着泪光。他不晓得自己写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写,干脆想到什么就写什么!
虽然他试图逃避羽嬅,最终羽嬅仍然是他的避风港。
姚羽嬅转了个身,望着躺在小床上面的母亲,看她睡得那么沉,心中那份抱歉也减轻了不少。羽嬅再翻了过去,眺望黑魆魆的窗外,没有月亮,连一颗星星也看不到。
你现在好吗?你知道这件事吗?你的心情是怎样呢?是高兴﹑还是伤心呢?
如果看见月儿或者星星,就能想象你同样也眺望星空。
我们,至少还有那么一点点的连系,就在这片无垠的星空之下。
但是,我现在什么也看不到,只见到映在玻璃窗上面,我自己的影子。
我,看不到你,也看不见你的心。唉,只要你能平安健康就好…
姚羽嬅出院的隔天就回学校工作。李教授虽然知道实情,对于这种事他也不方便说什么,甚至觉得有点惊讶,只能淡淡地说欢迎你回来。助理表面上当然很热情,热到令人毛骨悚然!其余的研究生都用微笑来欢迎羽嬅健康回来,甚至还有人在校园里偷拔了一朵不知名的野花送给她。手语社的社员则送给她一阵阵热情的掌声。
这一切虽有冷暖之分,都让她感动的热泪盈眶。
你失去的只是人生的一小部份,还有很多需要你去珍惜… 她忆起了胡益洋鼓励她的话。
她打开了计算机收信,发现有两封李捷的信,她想删除,却又舍不得,还是禁不住好奇心打开阅读。他,没有忘记我,还是挂念我!她,激动地咬着唇。
胡益洋偶尔会来办公室找羽嬅,约她看电影、或吃饭。他的心意羽嬅当然晓得,但是她一概婉谢他的邀约,只愿意跟他聊天,表现出来的神态就像对待一般的学生,希望他能知难而退。
此刻的她,无法接纳新的感情,她已经心灰意冷,需要时间来抚平心中阡陌纵横、更是深邃的伤痕。
胡益洋直觉羽嬅总是若有似无地拉开彼此的距离,也揣度她或许对男人已经孳生了莫名的排斥感,如果他现在拼命追求,等于给自己判了死刑。虽是如此,他没有转过身去,而是更加渴望能靠近她,只因为心灵受过许多伤的羽嬅总是把在年轻岁月中堆砌的凄苦化为温馨的气息,叫他不喜欢她也难!
在爱情的版图上,心灵的吸引才能长久地屹立不遥
倘若是外表的迷醉与虚幻的想象,只是一时的激情罢了,随时都有可能随着岁月灰飞烟散。甚至在梦醒之后,才发觉原本幻想中的广袤领土原来小到连双脚都无法伫立。
为了不让羽嬅排斥,他只好压抑自己的感情,命令自己此刻把爱情转化为单纯的朋友关系,把她当做一位可以诉说心事的朋友。因为,羽嬅天使般的笑靥,是治疗沮丧、疲惫与愤怨的最佳药剂,他舍不得暂时离开她的世界。
而且,她的欢颜在他那严肃又紧张的实习期间,悄悄注入了对尘世的爱,让他心中的大爱逐渐扩展,能够倘然面对每天在眼前上演的生老病死,而不是麻痹自己。
只要不谈感情,羽嬅就毫不吝啬地送给他笑容,这也是她唯一能为关心自己的朋友所做的事。
第十章 圣诞夜,平安夜,天使的哽咽!
1
“你跟姚羽嬅的感情是不是蛮不错的?”李教授的妻子吴佩雯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放在李黛前面的碟子上。
吴佩雯的孩子都在国外念书,这个家只剩下她们夫妻俩,有钱有地位并无法消弭一丁点的孤单。而李黛愿意常来家里吃她烧的菜,陪她聊聊天,她当然欢迎。尤其李黛的母亲已经往生了,她的潜意识更把李黛当做女儿般对待。
“喔,还可以啦;李黛有点怯懦地说。
“听说她出院了,有空就去陪陪她,反正你已经大三了,又没有多少课。”吴佩雯说。
“羽嬅那么内向,竟然会未婚怀孕,不可思议呀;李教授摇了摇头。
“你这个老古板,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最可怜的还是羽嬅。”吴佩雯有点心虚地说。
“还不是我哥玩一玩就溜到大陆… ”李黛发现自己说溜了嘴,赶忙紧闭双唇。
“什么!羽嬅的男朋友是李捷!?”吴佩雯相当紧张地说。
“嗯……很多人知道。”李黛畏懦地说。
“我怎么都没听你们讲过;李教授忍不住发火了。
“我哥不敢说,羽嬅也不想让同事认为她在炫耀,所以我就没说了!”李黛缩着脖子说。
“天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吴佩雯惊慌地说。
李教授斜睨了妻子一眼。
“你哥已经溜去青岛了,那羽嬅呢?现在还爱着他吗?”吴佩雯努力压制住心中的激动。
“我想,虽然他们已经分手了,我哥还惦记着她,她还是爱着我哥。”李黛慢悠悠地说。
“怎么了?”李教授察觉吴佩雯的口气跟神色有异,不解地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