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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然了无形体,却比刀还利﹑比箭还尖﹑比炸药的破坏力还猛。羽嬅再也承受不了这一波波椎心裂肺的折磨,涕泗纵横,神志不清,尽乎昏厥的状态。
欧阳笙让叶锦丽扶着羽嬅,转身走过来,同样送给吴佩雯一巴掌,冷冷地说。“如果你要去告我,就去告,我随时奉陪;然后回去扶起羽嬅,快步离开这个事非之地。
李黛摀着火红的脸,气愤地跺了跺脚,对吴佩雯狠狠瞪了一眼,朝羽嬅她们狂奔而去。
冷清的校园,只有一盏孤独的街灯照在孤伶伶的吴佩雯身上。
心力交瘁的她瘫软地坐在冰冷的阶梯上面,泪水流满面颊,身子不时地哆嗦。这不是天寒的关系,而是心冷。“这究竟是什么家庭呢?为什么老的少的都有着乱伦的基因呢?作孽呀!”
街灯下,她忆起了尘封多年的往事,一段不愿意想起的过去。一句乱伦的基因,撕开了符咒的封条,二十多年前的记忆,疯狂似的奔进她的脑子。
李仲鸿发现了曹逸春外遇……正在骑机车的他脑里溢满了愤怒也失了神,而没有注意到来往的车辆。倏地,他被突如其来的喇叭声吓了一跳,再加上闪躲超车的货车,就这样跌进路边的大水沟里,摔断了手,脚也受伤。他,住进了吴佩雯担任护士的医院。
而她,当时的身份除了是护士,更是李教授的未婚妻。
那时李教授在美国念书,她的下意识把李仲鸿当做家人,细心照料。当他出院回家休养的期间,她为了尽到做大嫂的本份,不时前去探望,陪那对双胞胎兄妹玩耍。
她最疼怜内向的羽嬅,当时的羽嬅可以说话,只是寡言而已。反观李捷却是整天说个不停,彷佛他是羽嬅的代言人似的,或许这就是双胞胎的互补吧!若不是曹逸春,后来羽嬅也不会变成不能说话。
她的关心,却引来李仲鸿的淫念。他不知是不是企图报复妻子的外遇,竟然强暴了她。说是强暴也不尽然,那时她是在被推半就的情况下跟他发生关系。是被他的帅气所吸引,或者莫名的同情,还是因为李教授长年在国外的不堪寂寞呢?她到现在仍然无法确切明了当时的心态。
李仲鸿因为愧疚的关系,绝口不提这件事。为了李教授,她也只能封口。过了不久,李仲鸿就离婚了,一人带一个孩子。
隔年,李教授学成归国,她们俩也顺利结婚。她不想再看到李仲鸿,因此怂恿李教授到T市教书,远离台北的是非,没想到曹逸春也嫁到T市。因此,李仲鸿才请她就近探望羽嬅,而他却因为仇视刻意忘记离婚的妻子和遗弃的女儿,另一方面努力消弭儿子对这两人的记忆。
一出人伦的悲剧,就此揭开序曲。
父亲强暴未来的大嫂,母亲外遇,儿子浪荡,女儿不能说话,兄妹乱伦。这个家庭,到底是受了什么诅咒呢?
吴佩雯在寂静的冬夜里吶喊!谁也不能替她分担这段伤痛的往事,更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她,憎恨这个家庭!
2
当欧阳笙他们陪着羽嬅回到家时,羽嬅已经清醒了,这是为了追究真相而苏醒。羽嬅一进入客厅就看到曹逸春捧着酒杯看电视,楼上的浴室传来冲澡的哗啦声。她冷冷地走过去,猛地扯去曹逸春手中的杯子,然后把剩余的酒一饮而荆
“我是不是还有个哥哥!”羽嬅怒目注视曹逸春。
“比慢一点啦;曹逸春被女儿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她是不是有个双胞胎哥哥,叫做李捷。你的前夫就叫做李仲鸿是吗?”欧阳笙代她问道。
“你们……怎么会知道?!”曹逸春瞠目惶恐地说。
“李捷就是我的哥哥!李仲鸿是我的爸爸,羽嬅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李黛嘶吼喊着。叶锦丽赶忙拉住李黛,免得她继续搧风点火。
“为什么你要逼我忘记还有个亲哥哥,逼我忘记亲生父亲,为什么?为什么呀?!”她歇斯底里地抓住曹逸春的肩膀,使劲的摇晃。
“羽嬅,镇定一点,好好说呀;欧阳笙轻搂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姚世博听到楼下的争吵声,身子没有擦拭干就赶紧下楼查看,被水沾湿的衣服就黏在身上。
“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我还有个亲哥哥呢?”羽嬅朝姚世博比着手语。
“是谁告诉你这件事?”姚世博惊慌地问。
“我那流产的孩子,就是我哥哥的。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羽嬅疯狂地拉扯自己的头发。欧阳笙跟叶锦丽分别抓住她的双手,赶忙安抚她的情绪。
“我是羽嬅同父异母的妹妹,刚刚我的伯母,就是吴佩雯跟我们说出这件秘密。这是真的吗?”李黛问道。
姚世博夫妇愣了一下,依然搞不清楚状况。
“她以前的男朋友,也是那个流产胎儿的父亲,叫做李捷。我伯母刚才说,这个李捷就是她的双胞胎哥哥!”李黛一个字一个字说,溢满谴责与愤怒的口吻。“所以才要问你,你是不是还有个儿子叫李捷,前夫叫李仲鸿!”
“天呀!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呢?”姚世博跟曹逸春终于听清楚了,双双瘫软在沙发上,异口同声地说。
“这是不是真的?”羽嬅的双手挣脱他们的束缚,激动地比着。
“没错!你的哥哥就叫李捷,你们是双胞胎。”曹逸春气若游丝地说。
“我们原本想保护你,才要你忘记那些事情,希望你过着单纯的日子。”姚世博缩在沙发里,畏懦地说。
羽嬅企盼晕厥,渴望回到以前的世界,但是她不甘愿,不甘心这辈子像傀儡般被人操纵,尤其是被亲人操控!
“都是你们,才害我变成这样,害我跟亲哥哥乱伦!”她如鬼魅般头发散乱,龇牙咧嘴地比着。
“她为什么要说出来呢?为什么不先跟我打声招呼呢?唉!好在孩子流产了,不然的话会被大家笑死了;曹逸春鄙夷地说。
“你怎么说这种话呢?”欧阳笙紧蹙着眉头,喘着怒气说。
“丢面子的人是我,又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说风凉话;曹逸春越说越愤怒,怒目指着羽嬅。“你呀!竟然爱上你哥哥,甚至还乱伦!我为什么会有你这个不要脸的女儿呢?!你呀,无耻,下流,贱人一个,才会怀了那个严重畸形的小杂种!我怎么会有你这个女儿呢?丢人现眼呀!你给我留在家里,不准出去丢我的脸;
羽嬅怒不可遏地瞪视曹逸春,整张脸都涨红了,身子不时地颤抖。她想嘶吼﹑她想反驳﹑她想咒骂﹑她想嚎啕大哭,却只能张大渴望释放出不满﹑痛恨﹑悲愤﹑伤心情绪的嘴巴,不能发出声音。
我为了你牺牲那么多,为了你过着无奈的生活,为了你,我忍气吞声。
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不能说话。
若不是因为你,我会是这出悲剧的女主角吗?
你知不知道我过的是怎样痛苦的日子,内心日夜煎熬,使劲骂自己无耻﹑下贱!
我的悲苦全是因为你。
如今,你却这样骂我!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上帝呀,你究竟要糟蹋我到什么时候!
欧阳笙紧紧拉住狂暴地想要冲过去的羽嬅。“静下来,静下来,至少你了解真相了。”
“你们这些所谓的大人,怎么都只考虑到自己,只想到面子问题呢?”叶锦丽气得浑身发抖。
“没错!你们为什么不想想,就是因为你们,才会发生这出悲剧。你们还好意思表现出松了口气的样子!你们羞不羞呀!错,全都在于你们!竟敢还把过错都推到羽嬅身上,你还配当个母亲吗?”李黛没想到羽嬅的母亲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潜藏破坏基因的她,也忍不住板起脸孔,义正词严地说。
“不要再说了。”羽嬅虚软着身子,悲恸地比着手语。毕竟,那是她的母亲,也为了那个女人的自私吃了许多苦!
“但是她;仍在气头上的叶锦丽狠狠指着曹逸春。
“好了啦!”欧阳笙厉声说。他知道急遽喘息的羽嬅快要崩溃了。
曹逸春被这两个年轻人说的哑口无言,却又激起莫名的怒气。“我在骂我的女儿,你们是谁呀!管得着吗?”
“不要再说了!”姚世博已经听不下去了。
“她是我的女儿,为什么我不能说。”曹逸春顶了回去。
原本心乱如麻的姚世博被妻子的话激怒了,转身狠狠掴了她一巴掌。“你给我住嘴!”
“丈夫打妻子,家庭暴力呀;曹逸春发疯似的大叫。
“暴你去死啦!”姚世博用台语骂着。
“你这个女人被打是应该的,天底下那有像你这样的母亲呢?”李黛不屑地说。
“你们别再讲了,羽嬅已经快不行了!”叶锦丽瞅见羽嬅近乎晕厥,急得跺脚。
姚世博赶紧到厨房倒了杯温开水,欧阳笙摇着喊着别睡﹑别睡﹑千万别睡,羽嬅这才奋力张开眼睛,微启着双唇喘气。姚世博趁机把开水温润她那苍白的嘴唇,再一滴滴灌进去。
众人都紧张万分,只有曹逸春双手在胸前交迭,冷眼瞅着他们。
欧阳笙看到羽嬅已经逐渐苏醒过来,才对姚世博说。“阿伯,羽嬅今天不太适合待在家里,我扶她到我家睡好吗?”
“这样也好,羽嬅就拜托你们了。”姚世博心疼地说。
他们仨把软绵绵的羽嬅扶了起来,离开这个没有亲情的家。姚世博担忧地望着女儿的背影,而曹逸春依然相当冷漠地盯着这一幕。
当他们来到大马路,欧阳笙想了一下,对叶锦丽说。“羽嬅晚上住在你那里好吗?毕竟她对我家太熟悉了,可能触景伤情,而且我父母又会问东问西的。”
“当然好呀!反正我室友出去狂欢,不会回来睡觉。”叶锦丽说。
而李黛只是默默地跟随他们钻进出租车里。
姚世博气鼓鼓地走到妻子身边,狠狠又掴了她一巴掌。接着,两人的咒骂与摔东西的声音响彻了这间豪华客厅。
宁静的房间,只有不同的呼吸声,错综复杂的情绪,以及凝重的氛围。
羽嬅已经身心交瘁,一躺在彷佛是避风港的陌生床铺,随即沉沉睡去。他们三人疲倦地坐在床边,只希望她能自己救自己,不要再回到封闭的世界。
“如果她能说话,至少可以把心中的怒气和伤心叫喊出来。但是,她只能全部都憋在心里,没有管道能够把这些情绪宣泄出来。可怜呀;眼眶已红的叶锦丽趴在床缘,轻声地说出心中的吶喊。
欧阳笙跟李黛紧忍住情绪,无奈地摇了摇头。再说话,也太沉重了。过了一会,李黛说睡不着,就偷偷到外面打电话。
沉默的夜,只有羽嬅不时传出的黯夜哭声,一种异样的刺耳却令人心碎的哭声。她在梦里,终于给自己释放了一丁点哽咽的声音。
圣诞夜,天使的哽咽。
团圆夜,悲剧的一夜。
3
圣诞夜,是情人约会之夜,也是赶时髦的人们狂欢之夜。
青岛之夜,餐厅里涌进了相当多顾客,甚至到了排队等候的地步。李捷整晚都在餐厅的内﹑外场奔波,今晚是捞钱的好时机,他更是打起精神,绽放捞一票的笑容忙着,甚至扮演圣诞老人娱悦宾客。
可是,他从黄昏就开始心神不宁,不时的心悸,甚至莫名其妙地悲从中来,不知不觉红了眼眶。夜越深,他的内心就越狂乱,越感到悲伤。他想甩开这份莫名的情绪,它却像茂盛的藤蔓紧紧将他缠绕,逼得他想要撕开脑壳,抓出慌乱的思绪。
青岛不像上海是个不夜城,十点过后,客人就逐渐稀少了。但李捷只是少了忙碌,脑里的杂乱依旧,无法摆脱。到了十一点,客人剩下没几个,员工们也趁机清理厨房。李捷不晓得为什么今晚会这样恐慌,原本打算到pub喝一杯的心情也没了。他踽踽步出餐厅,期盼冷冽的空气能够冻僵紧紧缠绕的烦躁。
今年的圣诞夜,青岛异常的寒冷,虽然他浑身不停地哆嗦,心里却是燥热不堪。倏地,手机的铃声绞乱僵冷的空气,他有点不悦地脱下手套,从羽绒衣里掏出手机。
“哥,是我啦。”
“有什么事快说,你打电话,我的手机也要收费的。”李捷烦躁地说。
“发生重大的事情了,你要有心理准备喔,准备好了吗?”
“厚……快说啦,手快冻僵了!”烦死了!他在心里嘀咕着。
“黄昏的时候,伯母约了羽嬅跟我说一件秘密,她说… ”
“快点讲好吗?拖拖拉拉的;
“别凶啦,我现在就说。她说,你跟羽嬅是双胞胎兄妹,刚才我们也跟羽嬅的母亲证实过了。羽嬅听到这个秘密,昏倒了好几次…”
李黛说些什么,他已经不知道了。
他,只是呆呆眺望遮掩繁星的彤云,极度渴望看见羽嬅喜爱的星星。
他,彷佛是坠落尘间的一颗孤独的星星,看不到镶嵌于穹苍的亲人。
双胞胎兄妹!唉,谜底终于揭开了。
为什么我在西班牙第一次看到她,就铭刻在心。为什么我跟她会一见如故。为什么我跟她有着夫妻脸。为什么有份必须保护她的责任感。为什么只要看着她,就能平静下来。为什么她是我的避风港。为什么我能感应到她的事情。为什么只有她能让我红了眼眶。
为什么我们会在一起?为什么我连亲妹妹也不放过,竟然勾引诱拐她?为什么甚至跟她发生关系?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是我的双胞胎妹妹!
我不是人,我卑鄙,我无耻,我下贱,我是魔鬼,我是罪不可赦的恶魔!
我,竟然这样伤害自己的亲妹妹,一个等待多年的妹妹!
他想大声悲鸣,却跟羽嬅一样张大嘴巴,哀嚎不出来。
“哥﹑哥﹑哥,你还好吗?”
他逐渐回过神来,抓起了手机。“羽嬅还好吗?”
“她现在睡着了。我跟欧阳笙和锦丽陪着她,我们好怕她会崩溃。”
“她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请你好好照顾她吗?我现在赶不回去。”他哀求似的说。
“放心啦!说真的,我今天快被气疯了,从没见过那样的人,我会写E…mail一五一十告诉你的。”
“爸知道这件事了吗?”
“我还没告诉他!”
“你先不要说,等我回去的时候再好好执问他;他咬牙切齿地说。
“嗯。羽嬅已经倒下去了,你可不要倒下去呀!”
“放心!我是怎样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挂了,晚安。”李捷收起手机,愤怒地瞪视夜色,彷佛李仲鸿就站在他的面前。
别喊着要妈妈,她已经不要你。别喊着妈妈,这个贱女人不配当你的妈妈。别喊着妈妈,再喊我就揍你。别喊着妈妈,她已经嫁给别人。不准再喊着要找妈妈!
这位就是你的新妈妈……
你没有妹妹,她只是邻居的孩子。你没有妹妹,不要吵着要见她。你没有妹妹,她已经不跟你玩了。你没有妹妹,她很讨厌你。你没有妹妹,她不是我的女儿!
你没有妹妹……
我有妹妹,我有妹妹,而且还是双胞胎的妹妹,你这个做父亲的为什么要欺骗我!
如今,我终于找回了妹妹,却是悲剧的开始。
我的亲生母亲,真的就像羽嬅跟欧阳笙以前所说的那样吗?如今,李黛却又证实她们所言无误,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可是,她在我心中是那么美丽﹑那么温柔﹑那么善良﹑那么慈祥﹑是全世界最好的妈妈,是完美无缺的妈妈!
我的灵魂和美梦,都被你们既狠又无情的撕碎。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待我跟妹妹呢?
程秋婷的大哥在餐厅里瞧见李捷不太对劲,出来一探究竟,没想到李捷竟是泪流满面。他紧抓着李捷的肩膀,担忧地询问发生什么事?
可是,这种事怎么说出口呢?李捷只好说李黛住院来搪塞。虽然程秋婷的大哥根本不相信,但是看他情绪不稳的样子,也不好继续问下去。李捷说他想在外面站一会,一个人静一静,等情绪平稳了再进去。程秋婷的大哥虽然不放心,还是递了根烟给他,在一边明亮﹑一边黑暗的夜空下为他点燃了那根烟,然后回到餐厅里,让他在细雪之中独处。
他,又陷于悲愤的情绪,以及被强迫抹煞的往事。若隐若现的童年往事,宛如叼在他嘴边的那根烟,艳红的烟头在黑夜中是那么明亮清晰﹑却又渺小的近乎忘了它的存在,袅袅上升的白烟逐渐被黑暗吞噬。忽地,他的嘴唇感到炙热,不由地把只剩下一小截的烟蒂吐在地上。火红的烟头剎时艳亮起来,可惜随即熄灭,在僵冷的雪地留下一道污痕。
抬头是阴闇的皇天,低头是寒冽的后土。
圣诞夜,青岛夜,涕泗纵横的夜,他狂乱地伫立于寒颤冷冽的夜。
李捷踉踉跄跄地回到住处,一打开电灯,就瞧见他在阿姆斯特丹所购买的两幅复制画,皆为RembrandtvanRijn(1606……1669)画的HolyFamily(1645)。
其中一幅,在阴暗的屋宇里,一位手中抱着婴儿的母亲拉下衣襟,露出右乳,给心爱的宝宝喂奶。一位老人坐在她们的右手边逗着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