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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暗中窜改合资合同,偷偷加入除非经由双方同意,不然不准益通将产品在A省倒卖,影响合资公司原本占有的市场,否则益通必须将一成的股份无偿转让给对方。而公司的印章则由陈协庆的二奶偷出来盗盖,随后他就把产品在A省倒货。
不到一个礼拜,合资方就拿着查获品,在市司法局人员与税务人员的陪同下前来益通执问。陈协庆看到税务人员顿时慌了分寸,虽然他执疑合同是否有这一条,但是黑纸白字,再加上盖有公司和他的印章,逼得他无话可说,更忘却请台湾益杰把当时的合同传真过来。经过两方的谈判,以及总经理卖命似的哀求拜托之下,益通以”超低价”将一成的股份卖给合资公司,做为赔偿,而非无偿。然后总经理自请处分,自动降为经理。陈协庆看他如此”尽忠职守”与”愧疚”,只批准他降为副总。
这个骗局还不止于此,原本谈好的优惠条件A市政府开始不认帐,各种补缴的规费和五花八门税金陆续寄到益通,更佯装要收回原本答应益通扩厂承租的土地,甚至派员阻挠工厂出货,再再徒增工厂的营运成本。
至于另一位台湾副总,在金钱的利诱下,以及“烂仔”的不时搔扰,再加上他盘算着就算有天返回台湾,益杰也没有位置让他坐。就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他只好加入总经理的行列,一起造假,掏空益通的资产,同时也获得事成之后担任关系企业总经理职位的保证。
为了避税,陈协庆投向连锁餐厅的资金一部份以二奶的名义投资,这些股份却悄悄转移给那位香港人与餐厅的经营者。表面上是股票的买卖,实际上只是帐面数字的变化,以及汇款在银行帐户里兜了一圈。而且陈协庆也没有派自己人进入这家公司,在会计师的配合之下,虽然连锁餐厅实际上赚了不少钱,帐面上却是赤字遍野,盈余全都转进物流与食品公司,以及把店面租赁给餐厅的公司,甚至装潢公司。
没有多少经营经验的陈协庆发现益通的营运连续半年出现赤字时,急忙找来两位副总密商。在副总的滔滔利诱与陈协庆惧怕被陈德庆骂的情况下,陈协庆把工厂的一半土地与部份厂房售给合资的中方总公司,然后把这笔营业外收入变更为营业内收入,让帐面出现假象的盈余,同时答应这家公司增资大陆益通。这家公司再把买进的厂房转租给益通,让工厂免于倒闭的命运。就这样,在两位副总的诱诈拐骗之下,台湾益杰只剩下两成多的股份。
至于表面上亏损累累的餐厅,虽然陈协庆惊愕餐厅的生意如此火热,为何会出现大笔的亏损。但是公司早就巧立名目,花招百出,帐目上他看得眼花撩乱,纵然明知有问题,就是找不出问题点。
那位仁兄则摆出一付无可奈何的模样,直嚷着市场竞争太激烈,为了异军突起,只好选择昂贵的地点打响知名度,更花了不少钱在装潢上面,他自己也亏损一大笔钱,只要撑过去这段期间,局面就能改观了,暗示陈协庆再拿钱出来投资,不然他就找金主撑过这个非常时期。
但是陈协庆已经没有多余的钱再溢注于这家投资公司,而且益通的事已经让他焦头烂额,他只好把自己和大陆益杰的持股贱价卖给这位仁兄。甚至在二奶的蛊惑之下偷卖大陆益杰的股票给另一名台商,然后把现金转进益通,以弥补资金的缺口。
当年底陈德庆来到A市查帐时,这才发现大势已去,同时两位副总也卷款潜逃,在怒不可遏的情况下打算控告两位副总与合资公司。
然而,合资公司的代表满脸不屑地把这几年的财务报表丢到他面前。在谈判的同时,公司传来A市的查税人员拿着V8到工厂驻厂学习,实际上则是查帐。在腹背受敌受敌的情况下,他只能黯然投降,改告不知去向的副总贪污。
因为台商有做两本帐的习惯,趁机逃漏税,而且财务报表上皆有陈协庆的签字,逼使陈德庆不得不妥协,低价卖掉仅剩不到三成的股份。毕竟公司的资产早已大幅缩水,赤字连连,只剩下一个空壳子。而且扩厂增资的钱是台湾益杰经过非正常管道与现金汇入,从中赚取汇差,此举却造成这笔资金无法变成正式资本,在对方不认帐的情况下,陈德庆只能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另一方面,当陈德庆答应出脱所有股份之后,在工厂查税的人员随即空手离开,没有带走一本帐册。
过没多久,台湾益杰的股票价格就开始爆跌,从此一蹶不振,而陈德庆也逐渐淡出大陆市常
这家设备新颖﹑技术建全的益通公司,就这样变成华瀚集团齐下的公司。
而且,陈协庆在A市所包的二奶,同时也是公司的财务主管也卷款潜逃。只是陈协庆不晓得高永新早就利用毒品控制这个女人,公司内部的财务报表也是她所提供。而总经理则是高永新所布下的棋子。
陈家兄弟万万没想到这一切的骗局,源自他们跟高永新的妻子李雅娟商讨合作事宜时,表现出趾高气扬又不可一世的态度,惹火了高永新跟从中牵线的港商柳维泉,才会布下这个局坑杀益通公司。
带领陈协庆花天酒地,以及投资连锁餐厅的损友就是柳维泉。尤其在付帐的时候用言语激刺陈协庆,让他自以为高人一等地展现有钱人的霸气,意气风发地大方付帐。殊不知这些花钱如流水的地方,皆是高永新齐下的声色场所,肥水不落外人田。甚至那间餐厅原本就是高永新跟柳维泉所投资的。
高永新原本只是单纯想要藉由益通公司来提升自己工厂的技术,提升合法企业的竞争力,并无他意。只因为陈家兄弟傲慢的态度,让他们引火自焚,惹来当时与未来的劫数。
因此,当台湾的金主邀约高永新狙击台湾益杰时,他立即答应。因为他晓得益杰在台湾﹑越南﹑墨西哥拥有大批不动产,可以藉此大玩洗钱的游戏。
资金全部到位了,早已布局的台湾市场派开始利用那两家投资公司,以及人头大举买进益杰股票。股价节节上涨,散户也开始购买益杰的股票,一同拉抬原本低靡不振的股价。几位益杰的大股东趁着股价不再是鸡蛋股之际,大肆拋售手中的持股,让市场派收购股票更为方便。
陈德庆的叔叔是大陆益杰的董事长,他跟陈德庆的经营观念不合,高永新早有耳闻,而且两人早已相识,因此高永新怂恿他出售持有的台湾益杰股票给市场派。事成之后,高永新答应台湾益杰把拥有大陆益杰的股票全部转售给他,让他完全掌控大陆益杰。同时,高永新联合数家公司对大陆益杰的客户大举低价倾销货物,也利用人脉请税务人员到大陆益杰查帐,甚至派烂仔经常到公司骚乱,再再逼他就范。他细细盘算数日之后,只好答应高永新的条件。
鲜少注意股价,而把心力放在经营管理的陈德杰在开股东大会前才发现一些大股东脱尽股票,这才惊觉被市场派狙击。尤其是叔叔临阵倒戈,最让他无法承受。
他害怕市场派进入公司,于是开始收购委托书。但是他又慢了一步,市场派和加入狙击的独立董事早就拥有百分之八的股份超过一年,符合无限征求的资格,并非法律所规定的一般征求,于是他们成立联合征求团,在股东大会前的三十五天开始无限收购委托书。陈协庆想要利用收购委托书最后一战挽回劣势,但他布置的太晚,根本无法阻止市场派的攻势,全面溃败。
在吵吵闹闹的股东大会上,市场派除了利用职业股东大肆闹场之外,更在会场部署了黑道份子翻桌叫骂,甚至跟公司派大打出手。
这场逼宫的戏码结束之后,陈家兄弟黯然退出经营团队。董事长与大部份的董监事皆由市场派当任,总经理与副总也由他们另行指派,准备搬空公司资产。
燃之卷 第十三章
春天的北京,飘散着有点慵懒又透着朝气的氛围,咖啡店也被这个气氛所影响,不管顾客或者服务生都带点懒洋洋的气息,只有许博梵埋首翻译。
一串清脆的铃声响起,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女孩进门之后表情彷佛找人似的左看右瞧,最后好象找着般漾起轻松的表情,在窗边的座位坐了下来。
“可能又是你的爱慕者。”戴晓红搡了搡许博梵。
“喔!”许博梵仍然没有不抬头,直到写完一句之后才拿起Menu,急忙转身走向那位客人,害怕顾客等了太久。当他走到女孩的面前时,赫然吃惊地说。“怎么会是你呀?”
女孩侧着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你讲这什么话呀?我不能来这儿喝杯咖啡吗?”卞韵茹的两手插腰,佯装噌怒地说。
许博梵的眸子偷偷掠过四周,才压低嗓子说。“别误会啦,我的意思是你不是回A市了吗?怎么又来北京呢?”
“托你的福。。。 。。。,TOEFL的成绩不好,打算再到新东方恶补一下,重新考一次。”卞韵茹嘟着嘴说。
新东方是大陆相当著名的语言学校,许博梵跟卞韵茹曾经为了考TOEFL和GRE在那里补习英文。一位俊男﹑一位美女,虽然两人不认识,但都对彼此留下印象。有天下课卞韵茹经过许博梵的座位,听到他用带着A省的腔调跟一位同样来自A省的同学聊天时,刻意佯装他乡遇故知的兴奋凑了过去,娇媚地说你们是A省的吗?我也是耶!
那位男同学发现这位古典美人也是来自A省,更主动前来搭讪,当然相当十分欣喜跟她聊了起来,只是他不晓得卞韵茹纯粹想勾引许博梵而已。
“秋季班可能赶不上了?”许博梵的话中带着可惜。
“那也没办法喽!学校申请到了吗?”她露出关切的眼神。
“还在等呀;许博梵无奈地说。他瞥了柜台一眼。“我快下班了,下班之后再聊好吗?”
“嗯,你去忙吧。”
许博梵回到吧台,把单子交给程慧莲,然后又开始埋头翻译,彷佛卞韵茹的姿色勾不起他偷窥一眼的欲念。而卞韵茹的视线则落在他的背影,揣想他到底在忙什么。
卞韵茹晓得许博梵对自己没有意思,只把她当做同乡的女孩关心罢了。但是征服感与自我的肯定驱使她来到北京之后,就跟新东方的同学打探许博梵的消息,期盼能短暂占领他的心。于是,她踏进了咖啡店,打算进行一连串的攻势。
“你跟她认识吗?”程慧莲将咖啡粉倒入玻璃容器里说。
“她喔,是新东方的同学。”他头也不抬地说。
“哇!这个女孩挺美的耶。”戴晓红不自觉地用带点羡慕的口吻说。
“是吗?”许博梵耸了耸肩说。在新东方的时候卞韵茹打扮时髦,出手又阔绰,许博梵当时就揣想她不是家里很有钱,就是在做那个勾当。他并没有心怀偏见,只是心全都放在考试和梁甄身上,才对其他男人巴不得的勾引视若罔睹。
过了半个多小时,接班的服务生来了,今天老板不在,许博梵不用再表现出虚伪的忠诚度,交班之后就把稿子放在纸袋里。
“要一起走吗?”戴晓红不自主地瞅了卞韵茹一眼。
“你先走吧,也许我会跟她出去聊几句。”
“喔。”她只好拎起小背包先行下班。
许博梵径自走到卞韵茹旁边,用手指弹了弹望着窗外发呆的卞韵茹。“我下班了,要一起走吗?”
“嗯!”她等的就是这一刻,不由地露出柔媚的笑靥凝看他,也把帐单递给他。
“怎么了?”卞韵茹见他依然站在面前,不禁眨了眨眼说。
“钱呀!”许博梵摊开手掌,手指往上拨弄着。
“你不是要请我呀;她撒娇地说。
“好吧,我请客,你付钱。你也晓得我是个穷光蛋。”他的手指依然摆出死要钱的模样。
“唉,有你这种同学还真倒霉。”她婀娜多姿地站了起来,拿起GUCCI的真品背包,掏出LV的皮夹,抽出一张纸钞递给许博梵。
他朝卞韵茹做了个鬼脸,才拿着帐单跟钞票到柜台结帐。卞韵茹的双手抓扯着脸,在他背后扮鬼脸。
“那个小姐在向你做鬼脸喔。”程慧莲说。
“喔,管她的。”他帮卞韵茹结完了帐,拿着零钱向她挥了挥走,径自朝门口走去。
卞韵茹噘着嘴把背包甩到背上,独自走出咖啡店。在心里嘀咕着,早晚一定要吃了你!
“这是零钱。”许博梵把钱放在她的手上,她顺势五指一拢,抓住他的手。“连我的豆腐也要吃呀;他一边微笑地说,一边抽出了手。
“不行呀!好小气喔。”
“没办法,妾身已有所属。”
“”窃”你的身啦!”卞韵茹语带双关地嘟嚷着。
“别生气了,请你喝奶茶啦。”他朝路边的一家卖饮料的摊贩走去。
卞韵茹略为不悦地轻搂他的臂膀,算是为自己挽回一点面子。许博梵晓得她有大小姐的脾气,但是心地还算不错,只要不踰矩就任由她任性。
只是他们不晓得好奇的戴晓红正在不远处偷窥,揣想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假若是偷腥,应该不会就在咖啡馆附近大方地挽手而行,但是他们的模样又好象十分熟稔!戴晓红越看越迷惑。
他接过第一杯热奶茶,递给了卞韵茹,在拿他自己的奶茶杯时,她掏出皮夹准备付帐,不禁莞尔说。“这次我请客,也付钱啦。”
“这才差不多。”卞韵茹抿嘴笑着说。
许博梵忽地左看右瞧,尾随在后的戴晓红吓得急忙闪进旁边的店家里。他看见不远处的大楼前面有台阶,就朝那里走去。
卞韵茹以为他要带着自己散步,不由地抖起丝丝的得意。直到许博梵坐在台阶上,从纸袋里拿出稿子准备翻译,她的脸剎时拉了下来,蒙上一层沉甸甸的怨怼,用气愤的口气说。“你干嘛呀!”
“翻译英文目录呀,不趁机多赚点钱不行的,我的情况你也晓得。”他低着头说。
“唉。。。 。。。”她幽幽叹了口气,那份怨尤也随之消失。“学校申请的怎样了?”
“申请了五间学校,已经有四间回复,上榜了两间,但都没有奖学金,现在就等最后那间学校是否能提供奖学金了。”他不禁露出落寞的表情。
“对了!”她露出狡黠的表情。“我包你一个月,代价一万块,你看怎样?”她边说﹑边微晃着他的手。
“别摇啦,我没办法写字。”他怔怔然说,眼睛也失去了焦距,眼前一片蒙眬。
“喔,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我们还是当朋友就好。”
“那么一个月两万块怎样?”她略微噌怒地说。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如果我想做鸭赚钱的话,早就下海了。”他的目光一下散焕,一下清晰,心头沾上一层纠结黏稠的蜘蛛网。
“你别这样傲慢!以我的姿色和内涵,有多少男人想追求我呀,但是我都不屑一顾。我主动让你白玩﹑又有钱拿,你还挑三阻四的!若不是对你有意思,而且你是个好男人想帮你一把,我这个大姑娘会拉下脸皮跟你说这些不害臊的话吗?”卞韵茹的脸像熟透的红苹果,鼓起腮帮子,气呼呼地说。气愤﹑惊愕与羞赧在她的双眸燃烧。
“你的好心我当然知道,不然也不会请你喝奶茶,让你挽着我的手。但是。。。 。。。唉,一言难尽!”
卞韵茹是多少男人渴求的尤物,许博梵的心海当然也会抖起涛涛波澜。她挑逗的话语宛如排山倒海而来的汹涌巨浪再再冲击颤巍巍的把持,甚至为了这位诱人的女孩﹑为了钱想要冲动答应,忖度着只要掩饰的好,跟她偷腥的事梁甄应该不会发现。但是梁甄缄默不语的面孔,在激动与悸动的海潮交会处乍现起伏。
钱再赚就有了,别轻易为了钱出卖自己。韵茹这个精明娇媚的女人,不是你玩得起的,小心飞蛾扑火!他用最实际的理由压制汩汩涌起的欲念。
“一言难尽,两言就能够说完啦。”卞韵茹嘟着嘴说。
“那是比方啦;许博梵噗嗤笑了出来。
“呵呵。。。 。。。晓得你对梁甄忠心耿耿啦!”哼,早晚我一定会强奸你,等着瞧!“晚上我请你吃饭,你应该不会拒绝吧。别忘了,我们是同学﹑又是同乡喔。”她在最后特别加重语气。
“但是。。。 。。。”他望着手中的稿子。“晚上我还有家教要上课呀!”
“请假就行的呗。没见过像你这样婆婆妈妈的男人。”
“好吧!不过,你真的把我当朋友的话,就等我把这页稿子翻译完。”虽然他忍不住想凝看近在咫尺的美颜,但他还是克制这股冲动,拿起了笔﹑眼睛盯着目录。
“嗯!真搞不懂你,轻松的钱你不赚,偏偏要花功夫赚这种蝇头小利。”她不屑地瞥了目录一眼。
“如果我真的是那样只想占女孩便宜的男人的话,你现在就不会坐在我身边陪我了。”他一边翻译,一边笑着说,试图冲散她的不悦。
“呵呵。。。 。。。被你一眼看穿了,你还挺聪明的呗。”卞韵茹用手肘轻轻搡了搡他。她瞅着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