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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永远在寐罗身边扮演着所谓的好好先生的角色——他要爱他，并且他要他也爱他。
作者：sai_jing 2007…1…16 18：1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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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天的圣诞夜聚会尼亚没有参加。他和寐罗还有夜神月以及一个陌生的男人泡在酒吧。冷清清的酒吧里只有他们几个——当夜神月的眼睛就像被磁石吸引着紧贴住那个叫龙崎的男人身上时，尼亚的目光悄无声息地凝视着寐罗。满心烦躁很快让那个男人酩酊大醉并且在强烈的醉意下，寐罗摇晃着榭寄生很突然地贴住了他的嘴唇——这让尼亚大吃一惊。
在那两个男人面前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地把寐罗一拳撂倒在沙发上。尼亚不知道寐罗为什么突然做出这种举动而他一时也仿佛失去了意识般地大脑一片空白。当他清醒过来时他发觉自己扶着寐罗站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夜神月和龙崎的身影早已不知道跑去了什么地方。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他们两个把送寐罗回家的任务交给了自己——所以他要送他回去，现在。
到寐罗的住处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他从他的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
刚刚走进房间，一直摇晃着挂在尼亚肩上的寐罗突然转身猛地抱紧他，他的嘴里模糊地叫着一串尼亚闻所未闻的五花八门的名字——尼亚随便听听就不下十几个。一时他恼怒异常恨不得想要揪着寐罗的头发把他拖到浴室按在冷水池里让他清醒清醒。但尼亚还是压着怒火把那个已经神智不清的男人扔在床上让他自己去一通乱叫。就算野猫发情也没他这样的。
尼亚想大概寐罗是郁闷透顶到了极点——他的画卖不出去就意味着他的所有努力都是在做无用功。即使尼亚试图劝说寐罗任何努力都不是白费然而当面对这样的事实不管是谁都很容易陷入歇斯底里。他坐在他的身边听着寐罗发出口齿不清的呓语，很突然地那个男人抓住他的手拼命摇晃一边叫喊着什么『宝贝只有你一直陪着我只有你对我最好』这样的废话。他想要甩开寐罗他的身体却不听使唤地握紧了寐罗的手——用力地用力地一再握紧。
“今晚别走……唔……”尼亚低头堵住了那个男人罗嗦的废话。他扣紧寐罗的肩膀把他压在床上用力地狠狠地吻下去直到寐罗将近窒息甚至开始咳嗽。尼亚稍稍放松了些，然而很快他再次深深深深地吻住那张一张一合喘息着的嘴唇。寐罗的脸颊因为醉酒而染上一层淡淡的红晕，他的猫一样的苔绿眼睛慵懒地半眯着，他的身体无力地伸展在尼亚面前，他的抑制不住的喘息和渐渐紊乱的呼吸让他充满无法抗拒的诱惑。而尼亚早已在寐罗不知不觉开始热烈回应的深吻里迷失了他的理智。他拉开寐罗的衣服拉链迫不及待地去抚摸他的皮肤，寐罗的滚烫灼热的肌肤——他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他抚摸他的身体，虽然寐罗的醉酒让尼亚有些不满但无疑这同时又让寐罗带着异常诱人的味道。尼亚抱起寐罗朝床的里面放了放，当他再次俯身下去时寐罗伸出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于是接下来的狂风暴雨般的热吻迅速点燃了一切。尼亚体内的欲望如猛兽一般已经无法压抑也不能控制，他在寐罗的身体上接连不断留下他的痕迹从他的肩膀到他的胸口顺着小腹下滑到他的腿间，他感觉着寐罗在自己的舔咬下不断地颤抖不断地喘息甚至开始轻微地迎合着他去动作，他不知道自己和醉酒的寐罗谁的脑袋里残留的意识更多一些。尼亚从未有过任何性的经历——即使是他自己也常常是在梦中而已。自然在他认识寐罗之后梦的内容常常与这个男人开始有关。现在他不过是把梦的内容变成真实而已所以尼亚并不感到陌生或是羞愧，他感觉自己更像是熟练地爱抚着寐罗的一切让那个男人在他的嘴唇和手指下控制不住地叫喊着身体一阵阵地剧烈发抖，他渴望这些已久。他真的渴望了很久很久以至尼亚都忘记了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寐罗的身体充满欲望。当寐罗的身体上遍布他留下的痕迹极其煽情地刺激着他的视线扰乱着他的呼吸时，尼亚才满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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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寐罗，上移一点。”他轻声在他耳边说着，把寐罗的身体向上推些。寐罗听话地动了动然后伸手捧住尼亚的脸朝自己拉下来抬头去寻找他的嘴唇，在他们唇舌交缠时尼亚低语着我是尼亚，寐罗。你知道吗我是尼亚。他看到寐罗的眼睛略略睁开一些然后又半眯起来。
“寐罗？”尼亚啃咬着他的脖子在他脖颈处询问，“叫我的名字。”
寐罗的喉咙里溢出一堆毫无意义的名字然后尼亚皱着眉停止了他的动作。他抬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寐罗，看着那个男人用满是渴求的渴望的渴切的目光望着他，“叫我的名字。”
当寐罗终于在众多名字里挑选出尼亚的发音，尼亚迅速压下他的身体给予寐罗奖励般的一吻。“你认出我了？”他重新开始爱抚着他，而寐罗在那接连不断的刺激下开始连连叫喊着尼亚的名字。每当他叫喊一次尼亚就给予他更多直到寐罗的声音几乎喊到嘶哑。
这就像某种游戏一样充满乐趣和挑战性，而现在尼亚是赢家。他享受着寐罗呼唤自己名字的性感声音一边尝试着去占有那具美好得无以复加的身体，寐罗本能的抵触和极度的不适显然说明他从未经历过这个——当尼亚进入他的身体时那个男人发出了极为痛苦的声音。
接下来的一切就是完全忘乎所以的失控。尼亚第一次体会到别人带给他高潮的感觉。
那是种极致的快乐和满足的交织甚至隐隐带着一丝不舍和贪婪。
并且那时寐罗的美好表情让他着迷到几乎疯狂的地步。
转天早上尼亚仍然比寐罗先醒来。这是他第二次看着寐罗缩在自己怀里睡得正沉。当然比起上次明显要亲昵得多——他们的肌肤紧贴着彼此，裹在厚厚的温暖的被子里散发出属于年轻男性的特有味道。他的和寐罗的。交缠着的呼吸。交缠着的发丝。交缠着的手臂和大腿。他埋头在寐罗的脖颈处深深亲吻着用力汲取他的味道，这个动作弄醒了寐罗。
当那个男人呻吟一声睁开眼睛花了几分钟时间来辨认眼前的一切，尼亚毫不意外地看到那双苔绿瞳孔一瞬间睁得滚圆。“尼、尼亚……”寐罗哑着嗓子叫了一声，刚要抬起身体却被尼亚的手臂用力压下，然后尼亚翻身压到他的身上低头凝视着那双盛满困惑不安的眼睛，“昨晚你喝醉了，寐罗。”他说着，轻轻压住他微张的唇，“我爱你，寐罗。”
“……我喝醉？可是然后……我是说我们……”寐罗有些张口结舌。
“我们做了爱。”尼亚简单地告诉他，然后又补充一句，“就是我们现在的位置。”
寐罗颇为困惑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发出叫喊，“你……混蛋尼亚！！”他怒气冲冲地朝他瞪起眼睛当尼亚做好被他踹下床的准备时那个男人却声嘶力竭地叫喊起什么『趁人之危卑鄙无耻这不公平我要报复』一类让尼亚哭笑不得的废话。于是他很快地意识到寐罗并不讨厌这样或者说……这也是那个男人期待已久的。尼亚用力堵住寐罗的嘴唇把他后面的抱怨全都堵回去。他在他口中无所顾忌地索取着渴求着直到寐罗放弃抱怨开始热烈地回应他。
“你还没回应我，寐罗。”接吻间隙尼亚轻声问他，“你爱我吗？”
寐罗似乎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白痴。”
“寐罗？”尼亚坚持不肯妥协他那个敷衍了事的回答，“快点告诉我。”
“当然。”寐罗伸出手臂环紧他的肩膀，“否则我可不会那么便宜了你。”
尼亚哑然失笑。“你会怎么样？”
“把你就这么丢出去在外面挨冻。”寐罗笑了一声，转而舔上尼亚的下巴。“算你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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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事你完全不记得了吗？”
“全不记得——我已经完全醉得一塌糊涂了。”
“你用各种名字称呼我。”尼亚皱眉，“不知道的话恐怕会以为你在背诵电话名录。”
寐罗的脸有些狼狈地红了起来。“哪里有那么夸张——”他极力狡辩。“胡说八道！”
“是真的。”尼亚正色到，“我记得的至少有二十个。”
“……你这个混蛋。”寐罗咬牙切齿。“居然还有心情管这些！”
“为什么不？难道我要听着你叫着别人的名字跟我做？？”
寐罗一阵语塞，好半天才嘟囔了一句“你他妈的真该死”。
尼亚没作声，他用力地抱紧他直到给寐罗的呼吸造成一定问题才在寐罗的抱怨声里稍微松了一丝力气，“寐罗我想要知道你是否很需要那些床伴的存在。”他凝视着他的眼睛，“很抱歉我不能容忍别人的存在——你知道情侣都不可能忍受这些。”
“……嗯？”寐罗愣了一会儿似乎才明白尼亚在说什么。“呃，知道。”
“别那么敷衍地答我——我在很认真地跟你说话。”
“我听到了。”寐罗咕哝着，“你是在吃醋吗。”
“你高兴认为是什么就是什么——总之被我发现有你瞧的。”
“少他妈的威胁我，你小子。”趁尼亚不备寐罗突然用力一个翻身把他压了下去。低笑声得意地响起。尼亚看着寐罗埋头在他的颈窝那里像只猫一样地来回舔着不由得有些好笑。他伸手抚摸着寐罗乱糟糟的头发不知道是该把它们理顺还是让它们更乱一点比较好。
“你干什么，寐罗。”尼亚捉紧那个男人试图入侵他的手朝他瞪眼。“不许乱动。”
“我要讨回来！我不管！！昨晚只有你爽到了……”寐罗不依不饶地叫喊着试图要讨回昨晚的一切然而尼亚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身体让他动弹不得，“你这个小气鬼，尼亚！”
“这不是小气的问题，”尼亚在他耳边说，“我比较喜欢‘你是我的’这个事实。”
“去你妈的——难道我就不喜欢了吗？！”寐罗据理力争，“我们要公平！”
“现在我不同意。或许以后……”尼亚想了想，“不，以后也不行。我们就这样很好。”
“好你妈个头……靠老子后背很痛啊！！”
“以后习惯就不会痛了。”
“你……”寐罗本能地想要坐起身体却又被疼痛刺激到尖叫。“啊啊痛……”
“不要乱动——当心冷到。”尼亚急忙一把拉下那个男人揽到自己怀里裹紧他们两个的身体在被子里面，“寐罗，换个地方住怎么样？”他建议，“我们可以找个暖和点的……”
“你有钱去租房子吗？！”寐罗反问，“反正我没钱住好的。”
“呃……我可以想办法。”尼亚迟疑着答到，“我不想让你住在这种地窖一样的房子里。”
“没关系习惯就好了——”寐罗满不在乎地说了一句，“你住不惯就在学校好了。”
“不，我想要和你一起。”尼亚回答，“情侣是该住在一起的，不是吗？？”
“唔。世界上最他妈的穷困潦倒的情侣吗？！”寐罗嗤嗤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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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各自拿出一些钱租了好一点的房子——虽然仍然有些简陋但毕竟比寐罗原先那间地窖要好得多，况且有阳光可以照射进来，也有暖气。能够确定不会冷到寐罗，尼亚才感到安心。搬进去之前他们两个一起动手把那间小房间粉刷了一番，这样看起来就干净许多。
搬家是件相当耗费工程的活，虽然寐罗本身的东西没几件但他的工具却多得要命。尼亚在整理那些画稿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些非常熟悉的脸孔——面对面地看着自己是很奇妙的事。他微笑着把那几张小心翼翼折起来收好，当终于结束掉一整天的搬运工作寐罗累得像个死人一样趴在床上一动不动时他挪到寐罗身边，“寐罗，你还好吗？”
“好你个头——这辈子我再也不想搬家！”寐罗哼到，“让我休息会儿。”
“这是我吗？”尼亚抽出他口袋里的画稿拿到寐罗面前，然后他看到那个人红了脸。
“还给我！”寐罗怪叫一声去夺尼亚手里的纸页，“啊你这个该死的小偷！”
“可是这是属于我的东西……我非常喜欢。”
“好了你想说什么？！”寐罗涨红着脸拼命去抢那几张画，“老子不过是练练笔而已！”
“你在暗恋我吗？”尼亚很直白地问到，“从日期来看似乎比我还要早。”
“妈的闭嘴！！”寐罗很没面子地叫嚣着，“都说了不过是练练……”
“没有模特也能画得这么好大概只能很说明我在你的心里很重要吧？”
“你……”寐罗气鼓鼓地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露出一抹在尼亚眼里只能称之为『阴险』的笑容。他靠近尼亚在他耳边吹着气，“你需要我为你画张像吗？？”
尼亚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寐罗的手指停留在他的衬衫纽扣上他才明白那个男人在说些什么——他不由自主地微笑着唔了一声然后自己脱下衬衫，可惜事情不像寐罗预想的那般顺利当尼亚身上不着丝缕的同时他很清楚地听到自己大脑神经崩断的干脆声音没准还有要命的火花冒出来，总之当寐罗稍微清醒点想起他是想要给尼亚画张画的时候他正在那个男人身下连喊带喘地扭动不停并且他的衣服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全都跑到了地板上。诸如此类的情况在今后几乎是屡屡发生而给尼亚画画的冲动始终处在设想的状态。
——一般在尼亚脱光后五秒钟后寐罗的计划就会全部泡汤。
当然快乐是一回事而现实又是该死的另外一回事。抛开他们的甜甜蜜蜜缠缠绵绵两个人依然贫困得要命并且由于房租而比以前更拮据。尼亚想要继续去接设计公司的活可寐罗知道这事以后他坚决不同意他去做那些没灵魂的设计并一脸严肃地宣称尼亚不是为了做那样的设计而存在的。那一刻尼亚几乎恨不得把这个男人搂进怀里狠狠狠狠地吻到他昏死过去。
“总之，还是要忍一段时间。”寐罗无可奈何地说着，“没关系我已经习惯了。”
尼亚会觉得他很对不起寐罗——按照他们两个现在的角色来说他该照顾寐罗才对。可他比他强不到哪里况且他分担的房租要比寐罗多因为他想寐罗手里可以多点钱。无法否认，他再次有过那种打电话的冲动可尼亚还是强忍住了。他不想求助于别人一丝一毫，更何况这些是他要给寐罗而不是他用别人的什么来给寐罗——所以他们还要继续一段这样的生活。
课程忙的时候尼亚就住在学校，不那么忙就回去他们的公寓。他不可能总是留在那里跟寐罗缠绵悱恻地沉溺于情欲之间，比起那些更重要的是他们各自从事并热爱的艺术。况且寐罗作画的时候通常不喜欢任何人在身边而尼亚也是如此——如果有人在身边他会感到别扭。即使他们两个的确有点为爱痴狂但还没到为了爱情而荒废一切的地步。慢慢地情况逐渐演变成他们两个通常在周末才会亲亲密密地腻在一起包括去给卡特先生家做辅导，当寐罗讲课的时候尼亚就在一旁等着或单独去买些吃的喝的然后两人一起回家。至于平时大部分时间他们都忙着各自的事——当然尼亚也会回去公寓过夜。他可不想让寐罗以此为借口去乱找情人。
“我要和同伴们出去几天，你乖乖的。”尼亚边整理衬衫边叮嘱床上那个还在装睡的男人，“寐罗，我知道你醒着——少在那里给我装！”他等了一会儿仍然没有回应，于是走过去爬上床还未停稳就被那个家伙突然伸长的手臂勾住脖子拉了下去。“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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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一周多。”尼亚叹气，“你知道这也是我们的课程之一。”
“唔。”寐罗哼了一声，抬起长腿摩挲着尼亚的裤子。“就是说我可以自由些日子了。”
“你敢。”尼亚佯怒盯着他那个一脸懒散全身懈怠的情人，“被我知道你乱搞你惨了。”
“我怎么会傻到让你抓包……”寐罗嗤嗤低笑。
“你这个混蛋……”尼亚又气又恼地抓紧他的手臂然后他开始呵他的痒。在寐罗突然尖叫着大笑的声音里他得到了一丝满足，继而对方喘不过气的叫喊求饶让尼亚想要回到学校的想法成了名副其实的想法，寐罗像只八爪鱼一样手臂大腿全都缠上尼亚的身体让他挣脱不开连刚刚整理好的衬衫也都跟着走了型。“喂！弄坏我的衬衫你就完了！！”
“哼嗯……上次你不是也弄坏我的T恤搞得我没衣服穿……”
“至少你可以留在家里不出去——我可没办法穿着这种衣服去看展览！”
“为什么活该我就要留在这里……”寐罗抬起身体瞪着尼亚，“简直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