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傀儡主人 作者:罗伯特·海因莱因 完整版-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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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没有。”
  “别跟我撒谎。你心软了。我知道——男人都这样。白痴!像她那样的女人,只要对着男人扭扭屁股,他就跟一只小狗一样听话:打滚,装死,干什么都行。”
  “我没有。我给了她她应得的待遇。”
  “真的?”
  “是的——我让她立刻卷铺盖了。”
  多丽丝满脸疑惑。“但愿你真这样做了。也许你这样做了——她出去的时候没有刚进来时那股优雅劲头。”她不再提这件事了,“你感觉怎么样?”
  “相当好。”——这是谎话,纯粹的谎话。
  “想按摩吗?”
  “不用了,过来坐在床边和我说说话就行。想抽烟吗?”
  “好吧——只要不被医生逮住就行。”
  她坐在床上;我用火柴为我们俩点上了烟,把她那一枝放进她的嘴巴。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鼓起胸膛,她那傲慢的乳房几乎撑破了她的三角背心。我又一次想到,她真是一道美餐;为了忘却玛丽,她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们聊了一会,多丽丝谈了她对女人的看法——看样子她对她们总的来说并不赞赏,尽管她对自己也是个女人一点也没有感到愧疚——正相反!
  “就拿女病号来说吧,”她说,“我做这项工作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我们很少有女病号。男病号感谢你为他所做的一切。女病号却认为这是你应该做的,还会不断嚷嚷,提出更多要求。”
  “你会成为那样的病号吗?”我问,只是为了逗逗她。
  “我希望望不会。我很健康,感谢主。”她掐灭了香烟,从床上跳了下来,床反弹了几下,“得走了。需要什么,叫一嗓子就成。。”
  “多丽丝——”
  “怎么?”
  “你最近可以休息吗?”
  “我最近计划休假两周。怎么?”
  “我在想。我也要休假了——至少是休假。我在阿迪朗达克斯有一座小屋。怎么样?我们可以在那里愉快地过上一阵子,忘记这个疯人院。”
  她笑起来。“你知道吗,你真是太好了,甜心。”她走过来,对着我的嘴唇给了我一个热吻,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做,“我要不是一个结了婚的老婆子,还有一对双胞胎的话,说不定真会接受你的提议。”
  “哦。”
  “对不起。但谢谢你的好意。你真让我高兴。”
  她朝门口走去。
  我喊道:“多丽丝,等一下。”
  她停下来。
  我说:“我不知道你结婚了。你看,那小屋,我是说——带你的老头子和孩子们去那儿,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我会给你密码锁和询问机的密码。”
  “你当真?”
  “当然。”
  “好吧——我随后告诉你,谢谢。”她又回来吻了我一次。我真希望她没有结婚,至少别说得那么清楚。接着她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医生来了。他漫不经心地做着那种医生们常做的无关紧要的小检查时,我问:“那个护士,马斯登小姐——她结婚了吗?”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就是想知道。”
  “你的手离我的护士远点——不然的话,我非把你的手塞进拳击手套里不可。现在把舌头伸出来。”

  那天下午晚些时候,老头子的脑袋探了进来。我的本能反应是高兴,这是长期形成的习惯。接着我想起来了,态度冷淡下来。
  “我想和你谈谈。”他开口道。
  “我不想和你谈,出去。”
  他不顾我的反对,拖着那条残疾腿走了进来。“我坐下你不介意吧?”
  “你不是已经坐下了吗。”
  我这样说,他却忍了下来。他皱巴巴的脸阴沉着,“你知道,孩子,你是我最好的手下之一,可有时候,你有点过分急躁了。”
  “别为我的毛病操心了,”我回答说,“只要医生让我离开这里,我就不干了。”
  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最后打定主意。不过这句话自然而然脱口而出,就和吃荞麦饼的时候喝果汁一样顺理成章。我不再信任老头子,下面的结论就不言而喻了。
  任何不愿意听的事,老头子统统听不见。“你太性急了,总是急急忙忙就得出结论。就拿玛丽这姑娘来说——”
  “哪个玛丽?”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个;你知道她的这个名字,‘玛丽·卡瓦诺’。”
  “她是你设的饵。”
  “你不了解情况,就把她斥责得一无是处。你让她难过极了。事实上,你几乎毁了我的一个优秀特工。”
  “哼!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听着,你这蛮横无礼的毛孩子,你没有任何理由粗暴地对待她。你不了解实情。”
  我没有答话。他不应该向我解释,这是最笨拙的防御手段。
  “噢,我知道你自以为什么都明白。”他接着说道。“你以为她心甘情愿被当作诱饵,诱惑你加入我们所做的那项工作。要是这样的话,你的理解有一点点偏差。她确实被当作了诱饵,不过是我利用了她。这种方案是我设计的。”
  “我知道是你干的。”
  “那为什么还谴责她呢?”
  “因为,虽然是你设计的,但是如果没有她积极主动参与其中,你的方案不可能实施。你确实有本事,你这个残酷无情的混蛋——可单凭你一个人,你是办不成的。”
  他对我的咒骂充耳不闻,接着说道:“你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不明白关键的一点,那就是——这姑娘根本不知道。”
  “见鬼,她就在那儿。”
  “她确实在那儿。孩子,我什么时候对你撒过谎?”
  “没有,”我承认,“但你要对我撒起谎来,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他看上去很委屈,但还是接着说:“或许我活该被看成这种人。如果出于国家安全的需要,我确实会向自己人撒谎。但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发现有撒谎的必要,因为我向来严格选拔部下。但这一次。国家利益与此无关,我没有撒谎。你可以亲自去调查,随便什么办法都可以用,看看我是不是撒谎了。那姑娘不知道。她不知道你要进入那个房间。她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到那里。她不知道还有谁要坐进那张椅子。她一点也没有怀疑我并不是要她来承受这一切,或者说我已经认定你是惟一适合的人。即使我必须把你捆上,强迫你——我会做的,如果我没有几条妙计来哄着你自愿去做的话。让你自己见鬼去吧,孩子;她甚至不知道你已经从医院出来了。”
  我愿意相信,因此我才拼命地不相信。如果这是谎言的话,这正是老头子会说的那种谎言。关键是看他愿不愿意费神去撒谎——哦,让两个最主要的特工处于最佳状态,也许他会认为这种事涉及国家安全。老头子的想法是很复杂的。
  “看着我!”他说。我从沉思中猛地惊醒,抬起头,“还有一件事我想让你知道,哪怕牛不喝水强按头,我也要你知道。首先我要说的是,大家——包括我——都很感谢你的所作所为,无论你的动机是什么。我把这件事写进了档案里,毫无疑问,适当的时候会发勋章的。我保证做到,无论你是否继续留在部门里。你如果要走的话,我会帮你调进任何地方,或是你想去的地方。”
  他停下来,喘了口气,又接着说:“但你别想趾高气扬地扮出一副英雄模样——”
  “我不会。”
  “——因为勋章发错了人。真正应该得到这枚勋章的人是玛丽。
  “你别作声,我还没有说完呢。你虽然坐进去了,但却是我强迫你做的,无论我采取的是什么方法。我承认,你受了不少罪。但玛丽才是真正的、纯粹的志愿者。她坐在那张椅子里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我的打算。她并没有指望最后一刻得到解救,她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哪怕她能活着站起来,她也会丧失理智,这比死更可怕。可她做到了——因为她是英雄,在这一点上,你可是输了几分。”
  他不等我回答就继续说道:“听着,孩子——大部分女人都是愚蠢的傻瓜,头脑幼稚。但她们的心胸比我们宽广得多。因此,她们当中的勇敢者更勇敢,她们当中的好人更好——而卑鄙的则更卑鄙。我要告诉你的是:这个人比你更男人,你冤枉了她。”
  我的内心极不平静,难以判断他是在叙述事实,还是又在操纵我。
  我说:“也许是这样。也许我冤枉了好人。不过,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是真的。”
  “——这也不能使你的所作所为变得体面起来,而是更糟糕。”
  他没有回避,接受了我的看法,“孩子,如果我失去了你的尊重,我感到很遗憾。但是,如果出现类似情况,我还会这样做。对于这种情况,我别无选择,就像战场上的指挥员一样无法选择。我比战场指挥员的选择余地更小,因为我在战斗中使用的武器不一样。我向来狠得下心肠。这也许是好事,也许是坏事——但这是工作需要。如果你处在我的位置,你也会这样做。”
  “我不可能处在你的位置。”
  “去休个假吧。好好休息休息,思考一下这些问题。”
  “我不是要休假——我要的是一去不回头。”
  “可以,请便。”
  他起身离开。我说:“等一下——”
  “怎么?”
  “你曾经向我保证过,我还记着呢。是关于那个寄生虫的——你说过我可以杀了它,亲自下手。你用完了吗?”
  “是的,我用完了,不过——”
  我开始下床。“没有‘不过’。把你的枪给我;我现在在就要去杀了它。”
  “你做不到,因为它已经死了。”
  “什么?你答应过我的。”
  “我知道答应过你。可是在我们强迫你——强迫它——说话的时候,它死了。”
  我坐下来,开始浑身颤抖着哈哈大笑。狂笑一开始就停不下来。我不喜欢这样,但我就是控制不住。
  老头子双手抓住我的肩膀摇晃着。“振作起来!你会生病的。我很遗憾,但是这没有什么可笑的。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啊,太可笑了。”我说,我仍然在抽噎,在笑个不停,“这是我一生中遇到的最滑稽的事。你让你自己蒙羞,毁了我和玛丽——结果却是一场空。”
  “啊?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因为我知道——我知道当时发生的一切。你甚至没有战胜它——战胜我们,我应该说。以前不知道的,你们现在仍然不知道。”
  “我们不知道才见鬼!”
  “你知道才见鬼。”
  “这是一次比你想像的大得多的成功,孩子。寄生虫死之前,我们确实没有直接从它身上榨出什么——但我们从你身上获得了有价值的东西。”
  “从我身上?”
  “昨天晚上,我们昨天晚上做的。你被麻醉了,进行了心理分析,测了脑电波,进行了其他方面的分析,把你知道的一切都榨出来了。寄生虫向你泄露了秘密,你摆脱它之后,这些秘密仍然保存在你的脑子里,等着进行催眠分析。”
  “什么?”
  “它们住在哪儿。我们知道了它们从哪里来,就能反击了——泰坦星,土星的第六颗卫星。”
  他说这些的时候,我的嗓子里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窒息——我知道他说得对。
  “我们把它从你身上弄下来之前,你挣扎得很厉害。”他回忆说,“我们不得不按住你,免得你再伤自己——伤得更重。”
  他没有离开,而是把瘸腿挪到床上,坐在床沿,点上一枝香烟。看样子,这种亲近姿态让他很不自在。我也不想再和他作对了;我感到头晕,有些情况我也要弄清楚。泰坦星——距离很远。火星是人类到过的最远的行星。只有一次向木星的卫星发射过探测器,“海坟远征”号,但它一去不复返,再也没有回来。
  但我们可以到达那里,只要有那里的充足理由。我们要捣毁它们的老巢!
  最后,他站起来要走。他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我又一次叫他:“爸爸——”
  我已经多年没有这样叫过他了。他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怎么,孩子?”
  “你和妈妈为什么叫我‘伊莱休’?”
  “哦?为什么,因为当时觉得这个名字合适呗。这是你外公的名字。”
  “哦,我得说,这个理由不允分。”
  “或许不充分。”他又一次转身要走,我又一次叫他。
  “爸爸——我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
  “你妈妈?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嗯——她非常像玛丽。对,非常像玛丽。”
  他没有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转过身去,拖着笨重的脚步出去了。
  我转过脸面对墙壁。过了一会儿,我平静下来了。





第十二章

  这是我从个人角度出发,对众所周知的事件进行的个人描述。我不是在书写历史。理由之一是我的视野不够宽。
  也许我该为世界的命运担心,而事实上我为自己的事情坐卧不安。也许不应该这样,但我从没听说哪一个送回老家医治的伤员会过分关心战争的结局。
  不过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总统被救,还有被救的情形,肯定会使每个人都睁开眼睛,连政治家都不例外。在我看来,对真相懵然不觉才是真正的障碍。鼻涕虫——那些泰坦星人——依赖于隐蔽;一旦暴露在外,它们是无法和强大的美国对抗的。它们并没有力量,只能从寄生的奴隶身上获得力量,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
  现在我们可以清除它们在这里的滩头阵地,然后直捣黄龙,追到它们的老巢。但计划星际远征不是我的工作。我对这项工作就像对埃及艺术一样,一窍不通。
  医生一放我出来,我就去找玛丽了。我还是不知道内情,我知道的只有老头子的话,但我当时确实表现得非常粗鲁,这是没有疑问的。我不指望她乐意见我,但我总得向她道个歉什么的。
  你以为找一个苗条,漂亮的红发女郎就像在堪萨斯找一块平地那么容易吗?她要是内勤人员就好了,可她是个外勤特工。外勤特工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而内勤人员则要求别管闲事。多丽丝再也没有见过她——她是这么说的——而且对我大发脾气,因为我竟然还想找到玛丽。
  我在人事处碰了个软钉子。我没有正式提出要求,我不知道那个特工的名字。我以为我是谁啊?他们指点我去找行动部,意思是找老头子。这不合适。
  于是我挨门查找,但运气不佳,引起了更多的怀疑。我开始觉得在自己的部门也像个间谍。
  我到了生物实验室,找不到主任,就和一个助手谈起来。他对那个跟讯问项目有关的姑娘一无所知;项目涉及的对象是一个男人——他知道;他看过录像,我让他仔细看看我。他仔细看了之后说道:“啊,你就是那家伙?伙计,你一定吃了不少苦。”说完,他接着搔他的痒痒,在他的报告上写写画画。
  我连声谢谢也没说就离开了耶儿,直奔老头子的办公室。别无选择。
  海因丝小姐的办公桌前坐着个生面孔。自从那晚被捉走之后,我就再没见过海因丝小姐,也没有问过她怎么样了;我不想知道。这位新来的秘书输入我的身份号码,说来奇怪,老头子居然在办公室,而且愿意见我。
  “你想干什么?”他生气地问道。
  我答道:“觉得你这儿也许有什么事儿要我做。”其实这根本不是我要说的。
  “事实上,我刚刚决定要派人去找你呢。你游荡够了吧。”他对着桌子上的通话器怒冲冲地说了些什么,然后站起来对我说,“来吧!”
  我突然觉得踏实了,跟着他往外走。我问道:“要化装吗?”
  “你自己那张丑脸就行。我们去华盛顿。”
  然而我们还是去了化装室,只是换上了出门的衣服。我取了枝枪,又让他们检查了我的通话器。
  门卫先让我们露出后背,这才让我们靠近,验证放行。我们把衬衣的下摆掖进裤腰,继续往上走。出来以后,我发现这里是新费城下区,我这才知道了我们部门新基地的位置。
  “这个城市是干净的吧。”我对老头子说。
  “你要是这样想的话,脑袋瓜一定生锈了。”他答道,“睁大眼睛瞧瞧。”
  没有机会问更多的问题。眼前这么多穿戴整齐的人使我感到忐忑不安。我发现自己躲着人群,搜索长着圆肩膀的人。乘坐拥挤的电梯到发射台去,这种做法真是胆大妄为、不顾后果。我们上了车,设定好控制系统后,我说出了我的担心。“这儿的当局到底想干什么呀?我发誓,我们一路遇上的警察中,至少有一个是圆肩膀。”
  “有可能,而且很有可能。”
  “看在老天份上,为什么?这是怎么回事?我还以为你已经把这件事儿办妥了,我们正在全线反击呢。”
  “我们正要这样做。你有什么建议?”
  “啊,再明白不过了——哪怕天寒地冻,我们也不该在任何地方看到穿着上衣的人,除非我们确定它们已经全部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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