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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鸣)宛如秋叶-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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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法解释自己现在的兴奋感,似乎一直以来他都期望着这样的对决。
所以,他错失了鸣人眼底那一瞬间闪过的郁郁深蓝。
鸣人双手所凝聚的查克拉令佐助微微吃了一惊,虽然知道对方一定会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时间里飞快地进步,但他不禁仍为那强大的力量暗暗喝彩。
这似乎……可不是揍一顿这么简单的事情呐。
佐助并不知道,其实早在他们说话之前的交手时,鸣人就已为他近乎完美的洞察眼和体术叫好了。
而就在此时,空气中一股熟悉的压迫感让佐助收起身形:“想较量的话,等下回观众少点的时候再说。”
鸣人也毫不困难地发现了专属于某一个人的砂忍气息。
“佐助!”
佐助离开的脚步一顿,“还有什么?”
“我一定会成为火影,让所有人都承认我的存在。也一定会象个伟大的火影一样,保护木叶的人们,打败所有的敌人!”鸣人的目光转也不转地看着佐助,“所以……”
佐助的嘴唇微微抿起一道弧线:“那种事情,等你当上火影再来警告我吧。”
“……”
我爱罗很识趣,也可以说是很不识趣地从巨树背后转出,可以看见有不少沙子正在他那只大葫芦的口上浮动着:“看来我的路过打搅你们叙旧了呢。”
鸣人朝远去的音忍队伍又看一眼,拉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不,路过得非常是时候。”
我爱罗走到鸣人身边拍拍他的肩膀:“怎么了,一副极度不爽又快累扁了的样子。”
“你出现的非常是时候,我爱罗。”鸣人动作夸张地整个‘挂’在了我爱罗肩膀上,“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真的不想管什么村子里的规矩,玩命打死他小子算了……”
“前提是打得死的话……”我爱罗一脸没表情地说道。
鸣人的脸马上垮了:
啊啊啊是不是堪九郎教你的?居然一本正经地说这么可恶的话,你不要跟他学坏啊啊啊——
只顾着呼天抢地的鸣人一不小心又错过了我爱罗苍白脸上的淡淡笑意。
远去的音忍队伍里,佐助看着自己的右手微微苦笑。
差一点。
差点就忍不住问:当年的那个伤口,好了没有?
幸好在开口之前还记得用理智提醒自己,当年打伤那个人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己。
二十三、影之路
——我直到如今也并不后悔。然而,对不起。
这是无法传递的心情。
一个雕象代表了一个人,又代表了整整一代人。
明明已经这么多年,却始终毫无变化。人所做的事情,有时候就是这样无奈。
我爱罗对着前四代风影的雕象耸了耸肩膀。他可以看见工匠正在继续着一座新的——没错,那就他,风影五代目的。我爱罗看着那雕象其实很想说我还很年轻啊不要把我刻得那么沧桑……想想,还是算了。人家雕刻工匠也不容易么。
他的眼神在离自己雕象的底座最近的一座雕象上打了一个在转,微微地皱了下眉——没让任何人察觉。
两天前我爱罗向手鞠和堪九郎问了一个问题,堪九郎听明白以后当场大脑死机甚至准备让手鞠开了三星的扇子给他一记大鼬镰以重新启动;而手鞠的反应也不见得高明多少——如果那时候堪九郎为了让她清醒而用乌鸦没毒的刀子戳她一下,估计她也不会太愤怒。
为了不要长此以往上演沙忍年轻高层互殴的大戏,两人不能不很严肃地去正视弟弟的问题。
“父亲是个怎样的人?”
有什么可以说的?手鞠想,那么多,似乎又都是不值得说。反正,都已经那样了。就象父亲并不是个差劲的风影,却到底也那么难看地死了。
她近乎小心翼翼地向我爱罗开口:你是不是对父亲还……
我爱罗只是淡淡地看了窗外无际的大沙漠一眼说,我只是发现我已经想不起来他的脸。
卡卡西回到木叶刚两天。当然,就这个回归所造成的效应而言,纲手宁愿他过两天再回来。虽然说我们不可以逃避麻烦,但希望麻烦来慢点这多少也算人之常情。
卡卡西一边递上报告一边说,雷忍或许不大安分。纲手就下意识地揉着自己的额头着想,雷忍这个名字好象从来就没让她愉悦。报告是卡卡西式的简洁和直奔中心,第一页写水之国大名夫人生前其家族和雷忍来往密切;第二页写的是波之国的工业不正常发展背后貌似有云之国支持。
总而言之。第三页首行写出了个人总结,云之国有可能利用波之国以发展其对水之国的某种企图。附注,雷忍村中涉及此一事件的忍者都很熟练地掌握了火系中高级忍术,这对不擅长火系忍术的雷忍来说实在少见。
本来纲手私心里实在想说啊这是你们国家之间的xxoo,跟我们忍者没关系。
但好歹这木叶忍者村也是火之国的国防力量,要那云水之间来点什么你情我怨的,想一拍双手说我保持中立那估计可能太微。更何况那宇智波家的大儿子还跑到波之国去露了露脸,而她那个同班同学还忽然玩起什么木隐于林。
有人敲门,纲手头也没抬地喊了一声‘进来’,然后鸣人的脑袋就从那推开一道门缝的门外探了进来,一边四处瞄一边问她:“你有事叫我啊?纲手婆婆。”
纲手终于彻底放弃了矫正鸣人叫她姐姐,事实证明在此问题上,孺子彻底地——不可教!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青年,看得他一脸的不安:“那个……纲手……”
想起来叫姐姐了?
“……大人……”
果然不可教。纲手放弃在此问题上投注注意力以逃避正题:“鸣人,还想当火影吗?”
鸣人完全没有料倒她会问这样的话题,于是他很不解地一偏脑袋:“想啊,婆婆,你现在打算传位给我了?”
纲手那一直沉闷的心情终于忍无可忍地抬头并非常具有活力地蹦出了一个暴起的青筋。
纲手总很容易想起那年跟在自来也身边的鸣人。
那时候鸣人还只十二岁,典型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小孩一个。可就是那样的鸣人,却把她改变了——或许,是她自己一直不肯忘记那曾经不知天高地厚嚣张得不可一世的时候吧?
因为成年而告诫自己漠然,却又忍不住地希望仍旧可以热血——所以不能不去疼爱和期待那样不放弃的小孩,因为那是自己曾经拼命想不放弃的东西。
“如果当火影会让你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还是要当吗?”
鸣人看看自己的脚尖,又抬头看看她,一挑眉毛:“还是要。”
“为什么?”
“如果连我做木叶最强的忍者都守护不了的东西,我是个弱者岂不是更无能为力。”鸣人微微笑了,那一瞬间纲手从他蓝色的眼睛里看见的是破釜沉舟的决心,“我的东西,我绝对要自己来守护。”
看着那样完全没有犹豫神色的眼睛,纲手不禁微微一顿,然后又一次想起那曾经犹豫于问与不问之间的疑惑。
“鸣人……那年村子里决定放弃追回佐助。你老实告诉我,你还埋怨那个决定吗?”
“埋怨?”鸣人似乎完全不解地一偏脑袋:“为什么?”
这简单的反问却让纲手彻底没了语言。
“这样的决定并没有错吧,对村子来说这样才是正确的不是吗。”鸣人看她的表情忽然让纲手觉得有一点陌生,那已经不是过去毛毛燥燥追着她念叨佐助的急切神情。
“我会把佐助带回来——这是我的事情。”鸣人走出门的时候伸手往脑后很随意地把头带拉紧,“而且我认为我想做的事情也并非只是如此而已。”
火影啊。纲手撇头看向了窗外的颜山,那里有无论日晒雨淋都依然死板苍白而棱角分明的巨大雕塑。五张脸,参差不齐地并在一起好象一道无声的行列。
她终于决定叫来不知火玄间,传达那派某某人又或者某某人前往云之国的任务。
日光西斜,颜山上一片暖色的绯红。他们巨大的雕象在那本是悬崖的山壁上醒目地突出,洒下一片浓重的黑影,就好象一条在黑暗之中突兀孤独寂寞无声的光明却由死亡铺就的道路。
纲手略微疲倦地闭上了眼睛,她想她如今正走在那狭窄嶙峋的小道上,不怎么好看地跟在那行列的尾端。而这或许早已被染成涸红的小道之下却还行走着数不尽的亡者,如果她愿意,她可以从慰灵碑上一一数出他们的名字。当然,也还有其他很多,是从任何地方都找不到他们的名字了。
不归路。
早在很早之前的那一天,这个孩子就已经决定要踏上那条路了吧?就这一点而言,她和他都一样。为了保护这个自己从出生到死都属于的地方,至于为什么要保护,或许早已经忘记了——因为美丽吗?或许并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而只是‘非保护不可’——只不过,那又有什么区别?
都已经是抱上了破釜沉舟的决心去保护了。
——你把火影当成一个难于得到而在你看来有趣无比的玩具吗?
当鸣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宇智波的旧宅子门前,那多年没人居住却始终有专人看着不让它变成废墟的院子保有着那种所谓大家族的品位。
当然,在多年没人居住这个前提之下,那显得更加象一个鬼宅该有的风范。鸣人毫不意外地发现有小孩子尖声叫嚷着从一条小巷子里飞快地跑出来,往村里奔去。就象木叶丸告诉他的,这条街自从解封以后彻底变成了小孩的冒险地。
他不觉有点好笑。明明曾经是那么温暖的地方,也曾经是那么恐怖的地方,到最后也不过成为孩子们好奇地探头探脑的对象。
也就是这样,当那黄昏里晃悠悠的乱草丛里忽然有声音喊‘鸣人’的时候,鸣人以为自己真的见鬼了。
“……原来是蛤蟆吉啊。你想吓死我吗!”
关于那只小蛤蟆,鸣人终于觉悟到自己在蛤蟆家族里争取到了一个非常诡异的地位。蛤蟆老大的小弟,然后同时也是蛤蟆老大的儿子的大哥。
“鸣人你在干什么,怎么一脸深沉的样子……啊啊,还真是和你不合衬。”
蛤蟆吉照例地爬在他脚边聒噪,这一点他们倒是很有默契。而有些事情就是这么不可思议,鸣人的一些秘密甚至可以和一只蛤蟆分享却偏偏没办法和某个人说;就象鸣人曾经很诡异地盯着帕克说你明明是一只宠物为什么会了解卡卡西老师比人还多?
帕克的回答意外的有深度,因为你再简单也是人不是狗。
鸣人差点就轰出一个螺旋丸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没层次。——P。S.我没有羡慕狗!!
其实如果真的没层次,或许还更好一点吧?鸣人盯着继续在他脚边爬泥的小蛤蟆,郁闷的心情更上一层。
“啊……我爱罗在追查大蛇丸的事情,我担心呢。”
“那个狸猫小哥?”蛤蟆吉抬头作回想状,“因为你?你们的友情真是好得让人嫉妒……”
“你的蛤蟆脑袋里都在想什么……”鸣人提起小蛤蟆的后腿扔到一边,“要是因为帮我那倒不担心了,那家伙可真的是风影一样地在操心着他的村子呢。……那认真的样子真让人不安。”
——不仔细地去保护不行啊——
十五岁那年鸣人就领教过了,年轻的风影那么破釜沉舟的决心。那双眼睛终于微笑起来的时候,竟然让他想到了纲手老太婆。
漩涡鸣人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已经领教了人情冷暖,世俗眼光,但对于所谓残酷的英雄之道其实他并不那么明白。十二岁的时候卡卡西告诉他,英雄指的乃是死者,而后慢慢有人完整了这个概念即英雄其实是牺牲者的代名词。然而日向日差的命运又说明了一个很刺眼的事实,牺牲者并非都被当作英雄。
鸣人想最初的时候他想做火影只是为了一种年幼的负气和倔强,确实他是不了解那条道路的残酷。可那又如何?反正都已经那么赌命地决定了。
'你只是象小孩子执着于一个玩具一样吧,你了解火影意味着什么么,鸣人君。'
那时候把宇智波变成一个传奇的宇智波家唯二之一的生存者那么问他,唇边有着小弧度的弯曲于是他感到格外不爽。
鸣人不知道那天宇智波鼬为什么会放过他,但他还记得自己狠狠反驳他的话:“可笑的是你吧,鼬。你只有对彻底了解的事情才有追求的勇气吗!我就是要做火影,我也有为了这个梦想牺牲的觉悟!”
那一天他并不肯定自己有没有中了鼬的月读,虽然人们说他这么快就恢复过来无疑说明那只是一个幻术。但鸣人依然记得那双十字写轮的血红双眼在他面前模糊去,然后他看见一片血红,却觉得那是一片格外美丽的花。
——“那么鸣人君,你有牺牲别人的觉悟吗?”
“兜,你觉得木叶如何?”
“木叶?”兜偏过头看了看发问的男人,他们现在就站在木叶最高的山上,俯瞰可以将这个忍者村的一切收进眼底。
“美丽吗?”
金属般沙哑的声音散在风里,并不大声,却足以在所有听到人的记忆里雕刻。
兜没有回答。
大蛇丸低头向山下的片片土地看去,他黑色的长发在山风里飘飞开来,却无法拥有抛开沉重的逸美,只是一丝一缕地把原本无垢的蓝天在旁人的视野中分割得支离破碎。
“从这个地方看,木叶就象朵盛开的花一样……绽放完全的,活力四射的花。”
他忽然低声笑了起来。
“然而我一直看见它根下腐烂无比的淤泥。”
“人们的眼睛都会爱上鲜花,不过……”大蛇丸向着火影岩的方向伸出手去,兜可以看见那双皮肤年轻而血脉苍老的手上青筋分明。
“把烂泥和鲜花一起摆放在这样的阳光下,那不是很有趣的事情吗。”
山风更猛烈地吹起来了。
二十四、小时候
药师兜甚至想不起来他被木叶忍者收留的时候有几岁。
幼年的记忆是很模糊的,兜甚至只记得木叶并不是自己出生的村子这样一个简单而无益的事实。收养了他的是一个木叶的医疗忍者,兜记得那个人的名字,不过他已经没有欲望提起那个名字很多年。
在他遇到大蛇丸的半年前,养父曾经那么问过他。
“兜,你所追求的,是什么?”
记得那时候他只是回头很乖巧地笑了笑。
在遇到大蛇丸的一年前,也就是养父提出那个怪异的问题半年前,兜遇到了自己忍者村的细作——或者叫做情报人员。他们到木叶来只是为了找他,他们告诉他木叶是自己的仇人,是不共戴天 的仇人。
年少的兜有一瞬间惊讶于自己的无动于衷。他问那些原本是自己的同胞: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忍者细作教给兜一套收集信息最有效的忍术,那比他过去掌握得要精细系统得多。他们要他不放过木叶的一丝一毫。
那时候的兜很想笑。
他想起曾经不久以前,木叶的高层刹有其事地召见他,要他说出自己过去所生活的那个忍者村的他所知道的全部情况。
‘不要漏掉一丝一毫。’那时候,那些据说很有权威的人是这么说的。
后来兜遇到了大蛇丸。
那个有着金色摄人瞳孔的男人说,你能够成为我在木叶的眼睛,你觉得如何?
还只是少年的兜说,你既不是我的同族也于我无恩,我为什么要替你做事?
然而最终兜点头了。
因为那个时候,大蛇丸的回答是,“就因为我既不是你的同族,也于你无恩。”
大蛇丸派给兜的第一个任务是观察九尾的容器。
兜想,漩涡鸣人或许永远都不会记得的了。那个时候身体里封印着九尾狐的孩子还幼小得连走路都经常跌倒。可是,即使是对着这样毫无力量的孩子,木叶的人们还是惊恐地远离他,并称呼他做‘那个可怕的妖怪。’
兜在向大蛇丸报告的时候曾经好奇地问过,如果真是这样可怕的妖怪,为什么不把漩涡鸣人杀死在襁褓里?那样的话,九尾妖狐也将随着自己的容器一同崩毁。
木叶一边安置着暗部来监视这个孩子,随时可以杀死他,一边却又不让他死去。年少的药师兜无法理解如此矛盾的行为。
“那是因为他们决然不舍得失去这样一个强大的武器。”
笑容诡异的大蛇丸是这样告诉他的。
那时候兜想,如果他问的是那个脸上已经开始爬满皱纹的三代目,那么那个目光慈祥却足够锐利的老人或许会说,那孩子应该有他自己的人生。
然,作为九尾容器而开始生命的漩涡鸣人,能有只属于自己的人生吗。
兜无意于评辩这对敌对的师徒谁的结论比较正确,又或者应该说,无论谁是正确的那也和他无干。只是他仍会偶尔想起,很多年前他冒险推开了那扇被暗部时刻注意的沉重木门,那个笑得一脸天真的孩子向他伸开小小的双手,说:
“大哥哥,你是来跟我玩的吗?”
人们说,那是最恐怖的妖怪。可是他想,他可以毫不费力地杀死他,如果需要。
药师兜在那一瞬间嗤笑了木叶所有的人。
而他最终很轻柔地把孩子抱了起来,并不重,或者暗部虽然精于暗杀却未必懂得如何照看一个孩子。连自己也没有意料到地,他对乱发蓬蓬的孩子说了一句他并没有打算说的话。
“想离开这个地方吗,鸣人君?”
兜后来很多次无聊想起这回事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当时应该只是在和自己开一个玩笑。
或者,无论当时他心里想着的是什么,那都只能是一个玩笑了。
因为有一把苦无已经悄无声息地架在了他的脖子旁边,闪着寒光的边刃冷气森森。
“擅闯禁地不是什么好行为。”
那是一把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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