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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地板上的十几个土豆加在一起岂不是价值十几二十万?
住在大厦底层的贫民单亲家庭,靠肉体交易生存的妓/女,又怎么会有价值十几万的原生食物呢?
鲍奇峰踢踢脚边的土豆,突然开口冲江岚问道:“打哪偷来的?”
江岚抱着膝盖正在发呆,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母亲光/裸的尸体反复浮现在她脑海中提醒着她:母亲死了!真的死了!她整个人就像当机了似地失魂落魄。
从小她就和母亲相依为命,虽然母亲总是对她骂骂咧咧的,但即使在最艰难的日子里都没有丢弃她,反而是一把屎一把尿的将她养大,感情其实还算是挺深厚的。而且母亲的烦躁多半还是为了她的未来而烦恼,如今却突然离开人世将她一个人留在这世间,江岚一时间就仿佛失去了生活的重心,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鲍奇峰的话她基本没听见,事实上就连方才干警的笔录,她都没回答两句,此时此刻女孩陷入在自己的世界中,满脑子的不知所措。
“问你话呢!小滑头,从哪儿偷来的?”鲍奇峰改踢向女孩的小腿,江岚抽搐了一下猛的抬起头。
“这土豆是你偷的吗?从哪偷的?”鲍奇峰蹲下身,捡起一个土豆捏在手中摩挲,沉甸甸的质感令他的贪婪之心逐渐萌生。
小江岚眨巴眨巴眼睛,愣了片刻,挤出三个字:“我种的。”
“屁话!你种的?贫民窟能种出土豆来?”鲍奇峰捏起她的小脸,狠狠掰过来掰过去的打量了一番,粗暴的手指在江岚的的小脸上留下了深深的指痕。
“好好想清楚,到底是从哪儿偷来的?说谎的孩子可是会被吊死的。”他凑的很近的冲她威胁道。
旁边的干警闻言都笑了起来,鲍警官向来喜欢恐吓人,往往还能恐吓点什么好处来,他们看得多了也乐见于此,有了好处总是大家一起分的么。看那脏兮兮的小女孩的模样,都快吓傻了吧?
男人的鼻息喷洒在她脸颊上,江岚突然感到后脊梁一阵冰冷。她望着面前这位警察如秃鹫般的贪婪眼神,心中模模糊糊的明白了点什么。
无论说什么这些警察恐怕都会认定她是小偷,江岚低下头不再啃声了,于是鲍奇峰站起身朝干警吩咐道,“把这孩子一并带回去,偷窃价值上万的东西够她蹲监狱的了。”
说完他接过干警递过来的证物袋,将十来个土豆装了进去,并顺手揣进了自己口袋。
第七章 区立监狱
7…第七章区立监狱
余老接过清洁机器人递过来的塑料桶,叹了口气。里面的土豆秧已经彻底枯死,根须向上土豆都被摘光了,只留下几个浅浅的黑洞。
灰色的小脚印已经接连一个礼拜没出现过了,这是以往从未发生过的,不知道以后她还会不会来?余老不禁有点寂寞。
他将桶里的泥土倒在了花坛里拍拍实,盯着开的正艳的月季愣了半宿,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滋味。或许当时自己不该太矜持身份,应该见见那个孩子的吧。可现如今什么都晚了,也不知道是得了土豆发了财还是遇到了什么意外,小家伙就仿佛人间蒸发般的消失了。
贫民窟大厦二楼的窗口,林爵民盯着面前的智脑屏幕也在走神。厨房里传来了父母的争吵声,吵的他压根听不进课。
“……我不管!我要马上就搬走!楼上都出了命案了,这日子还怎么过?”母亲拔尖的声音理直气壮。
“蕙兰,你听我说,”父亲的声音略带沉闷,“爵民那事要花不少钱,门路我都找好了,但是人家开价就是三十万。现在家里的条件摆在这儿,再熬两年好吗?我答应你顶多两年我们就能凑够钱搬上二十层去。”
“两年?每次都是两年,多少个两年过去了?”母亲火气更大了,“住在这种地方!周围都是妓/女、吸毒者和无业游民,对爵民的影响有多坏你明白吗?我们和他们是不一样的,反正我是一天都忍受不了了!”
和他们不一样吗?林爵民默默的重复了一遍母亲的话,想起一个礼拜前江岚被警察摁进警车时,那颗耷拉着的小脑袋。她犯了什么罪?为何警察会逮捕她?对此林爵民怎么也想不通。不是说她母亲被杀了么?大厦底层的人早就传开了,怎么反倒是她被抓进了监狱?
她还会不会重获自由?还会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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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立第三警察分局局长办公室,鲍奇峰躬身在局长办公桌对面落座,抬手掏出个包装的极漂亮的包裹,朝前推了过去。
局长抽出根烟,鲍奇峰连忙又站起身凑过去帮他点燃,局长猛吸几口,顺手将烟盒抛给了鲍奇峰。
“刚出差回来,没给你们带手信,倒是拿你的礼物,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局长夹着烟的手指指包裹问道,“里面是什么好东西?”
“难得的货,”鲍奇峰带着几分激动回答说,“您自用或者招待人都是再好不过的。”
“又是从哪儿得来的?”局长大人笑了,“别有什么麻烦,最近媒体盯得紧,你们都收敛点为好啊。”
“绝对不会出事,”鲍奇峰很肯定的回答,“我都安排的妥妥的。”
“那就好,”局长很满意的点点头,“小鲍啊,我就看好你这点,做事稳当!好好干,别想太多,很快会有机会的。”
鲍奇峰脸上浮现激动的潮红,他连忙站起身郑重其事的冲局长鞠了个躬,说道:“谢局长吉言。”
局长笑了笑挥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鲍奇峰转身出了局长办公室,回到自己的格子间,立刻有名干警跟上来递给他一套档案。
“鲍哥,总务那里说就要到月底要清理了,拘留室内还关着几个人,总务问是怎么说?放了还是转移出去?”
鲍奇峰接过档案,扫了一眼,当看到江岚的名字时,脑海中浮现方才局长说的话。于是便开口道:“放什么放?都送到区立监狱去吧。”
“可是鲍哥,这个孩子的档案还有点不清楚,定的什么罪啊?”那名干警连忙问道。
“你管那么多呢?是总务的人管案子还是我们刑侦的管啊?”鲍奇峰瞪起了眼睛,他抬笔飞快的签了个名。
那名干警连忙道歉,接过档案转身离开了。
望着干警远去的背影,鲍奇峰眯起了眼睛。一个自然孩子,在恒泰联盟是压根没有人权的,区立监狱那种地方想必送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到能省却他不少麻烦。
押送员推开拘留室时,看到的不过是个瘦小就像只地老鼠般的女孩蜷缩在墙角。对照了番资料,押送员也难以相信她已经十岁了,惨白的手骨细细长长的,仿佛就包着层皮。
可怜的孩子,你恐怕不知道将要去的地方比这儿还糟的多。
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当时在场的人都分到了近一万块,又有谁会多事为个陌生的自然孩子出头,找局长面前的红人鲍警探的麻烦?
“起来了,跟我走。”押送员暗自叹了口气,到时候给她找个友善的狱友吧,也就算是照顾了。
江岚懵懵懂懂的抬起头,揉揉眼睛,刺眼的光线令她一时难以适应。
“快起来,想挨棍子吗?”押送员威逼的声音传来,令江岚迅速惊醒。她站起身,很听话的跟在了男人后面。
从小她就很清楚,在强权面前原本就不需要什么原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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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立监狱建立在生态空间外围,紧贴着金属质地的空间外壁。这是一栋独立的建筑,悬空挂在陡峭的外壁上,距地面足有五百米,仅靠一条通道与外界相连。148区的区立监狱又号称“峭壁监狱”,在这里越狱是个不可能存在的名词。
为了节省资源,监狱并没有区分重刑犯和轻型犯,也没有将未成年人与成年犯人隔离。在当今社会,完全已经没有了改造犯人重新走向社会的必要,监狱只单纯的是个惩罚和约束囚犯的地方。
江岚与另外五名囚犯被悬浮囚车押送到监狱门口,便下了车,由于年龄的关系,押送员倒也没给她上镣铐。她抬起头,便看见通道尽头那灰黑色的大门,也是他们旅程最终的结局。
第八章 谁是敌人 谁是朋友(上)
8…第八章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上)
“我不管你们过去有什么信仰,有什么个人理念,在这里就有两条必须被牢记!第一、服从管理,听话!听话!再听话!第二:时刻参照第一条!”狱卒用电棒敲打着每一个新到的女犯,“别以为你们是女人就可以跟我耍花样,我不吃这套!”
“每个人领一套衣物便去洗澡,该死的臭娘们,给我把身体都洗干净!加快点速度!我可没有一天的时间陪你们浪费!”
“别鬼喊鬼叫的!剃个头而已,又不是要砍你们的脑袋!有嗓子留着到床上去叫!”
江岚跟着队伍,麻木的往前走,领了两套衣服、剔了个小光头,便被赶进了浴室。这还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用水淋浴的浴室,她好奇的扭开龙头,晶莹的水珠从喷头上洒下来,淋湿了她的脸,潮湿而清新的感觉笼罩住了她全身。
水流很小,但对于江岚来说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她飞快的搓洗身上的污泥,因为狱卒说了只给她们三分钟的时间。
“真是些蠢货!这儿的水是含微量辐射的,就是请我洗我都不会洗。”旁边传来了个年轻女人的声音,江岚侧过头,看到一个肮脏的女孩抱着胳膊站在浴室中间,自以为是鸡群中最聪明的那只母鸡。
一名高壮的女狱卒猛的冲进浴室,一脚将她踹倒在地,棍棒飞快的落下,斥骂到:“听话!懂不懂听话的意思?”
年轻女人被打的嗷嗷叫,蜷缩到浴室墙壁上却也避不开如雨点般落下的棍棒。
“你以为你很聪明?嗯?很能干?告诉你在这里可没有你们选择干或者不干的权利!”狱卒又狠狠的踹了她一脚,令她发出了痛苦的呻吟,才转身扫视周围,所有的人连忙加快了搓洗速度,再也没人敢吭声了。
江岚洗完澡站在浴室公用镜子前仔细端详自己的脸,多久没清晰的看见过自己的模样了?小小的巴掌脸、下巴尖瘦,显得两只眼睛异常的大,她眨巴眨巴眼睛,摸摸自己光光的脑袋,剃掉头发之后反倒是显得格外秀气。
母亲去世后她平静的生活瞬间被打破,莫名其妙的从一个地方沦落到另一个地方,她几乎找不到适应的感觉。
没等她多想,浴室外就传来了狱卒的叫喊声:“都出来!各就各位,马上进自己的房间!”
江岚抱着衣物被带到二楼的一间牢房前,狱卒拉开门将她推了进去,里面大约只有五个平方,左侧靠墙是张上下铺的床,正对门的顶端是个马桶。床和马桶都是特制塑料质地的,以防发生意外。
此时屋里还有个人,一个大约年近四十的红发女子,最明显的特征是右脸上有道狰狞的疤痕,她支着条腿坐在地上,面无表情的发呆。
“珍妮佛!你的小朋友来了,对人家客气点,别惹事。”女狱卒笑着拉上牢房的门便离开了。
那女人头都没有抬,似乎压根没有关注到江岚的存在。小江岚抱着衣服呆立了两三分钟,有些手足无措,最终她望了眼下铺上的被褥和衣物,便自行攀爬上了上铺。
放置好东西,江岚在光板板的床铺上躺下,望着天花板她几乎只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牢房门很隔音,但却是透明的,从外面大厅中央的狱卒们可以监察到每一间牢房内的动静。
这便是她今后要待的地方吗?再也不能自由自在的到处溜达了,再也不能去图书馆看书了,还有那株枯萎的小树苗和她的土豆……江岚不禁难受的有点想哭。
她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停顿了片刻,突然想起来应该先报个名。
“我……我叫江岚。”女孩的话在寂静的牢房内格外响亮,然而却没等到任何回应。
她翻过身,扒着床沿,偷偷的撇了眼地面上的女人,那女人面无表情的神色被那道伤疤映衬的格外凶残,江岚只看了一眼,便不再敢看了,躺在床上开始静静的胡思乱想。
大半个小时后,一声哨响,牢房的门自动打开了,寂静的世界瞬间被吵杂浸染。
监狱的晚餐很简单,和区政府设立的救济处领取的盒饭没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便是加工合成餐的都是监狱里的犯人。
江岚领取了自己的盒饭,找了个空位子坐下,塑料饭盒塑料勺子,稀烂的合成餐也变不出什么特殊的味道。
才扒拉了两口,对面走来一名年轻女子。
“我可以坐这里吗?”悦耳的声音自江岚耳边响起。
她抬起头,只见名长相妖艳的女子正站在桌子对面。
她点点头,继续低下头用餐。那女子微微一笑坐下身,将餐盘和她的餐盘并齐摆放,和蔼可亲的开口道:“我叫小田玲子,你几岁了?怎么称呼?”
“江岚,十岁。”女孩盯着女子手臂上的纹身回答道。
“真可怜,现在的社会都是怎么了?连你这么小的孩子都给弄进来!”小田玲子怜悯的摸摸她的脸,“是什么罪名?”
江岚有点不习惯她的触摸,却倒也没有躲避,刚到新的环境,她需要适应很多改变。
“他们说我偷了东西。”女孩低低的回答道。
“他们?是那群狗奶养的警察吧!老娘也是被那些人渣送进来的,真他妈没个好东西。”小田玲子啐了一口,说道,“可怜的孩子,运气真差,还分配到珍妮佛一屋,她可不是什么好室友。”
江岚没搭腔,但心中不免咯噔一下,想起那道狰狞的伤疤,她似乎有了点不好的预感。
小田玲子倒也没卖关子,紧接着就开始介绍:“区立监狱这鬼地方比地狱也好不了多少,你不知道你的案子什么时候上法庭过堂,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出去。判刑的和等待判刑的人都关押在一起,重刑犯和小偷小摸那可不是一个级别的。
进了这儿就得尽快找个靠山,尤其你还这么小。不过放心,想你这么可爱一定有人愿意照顾的。”
照顾?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江岚想了想回答:“我不需要人照顾。”
“先别嘴硬,”小田玲子媚笑道,“小丫头,你恐怕不知道你现在的境况就很不妙,珍妮佛可是重刑犯,她手上的人命起码就有十多条。你好好想想清楚,和她做室友,你确定不需要人照顾?”
江岚呆住了,望着盘中吃了一半的合成餐,莫名的有点食不下咽。
小田玲子凑近她的脸,低声说道:“这儿的大多数人都需要帮派照顾,白人帮是妮可*卡加尔说了算,我们亚裔帮的老大是洪夫人,珍妮佛则是狱里最大牌的犯人,她既不是白人帮的,更不是洪夫人的人,不过我劝你还是离她远点。”
江岚犹豫了片刻,不免有点害怕了,那女人自打她进牢房就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看起来的确很是凶狠。想到那密封隔音的狭小空间,江岚不禁吞了吞口水。
“可……可我和她住一起……”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小田玲子笑了,“傻孩子,你可以向狱卒申请换房间的,虽然她们看起来很不好说话,倒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换房间?竟然还有这么好的事?
第九章 谁是敌人 谁是朋友(下)
9…第九章谁是敌人谁是朋友(下)
抱着衣物走出牢房,江岚非常意外。没想到换房间如此容易,离开的时候那刀疤女人珍妮佛仍然没抬头,似乎对她的离开毫不在意。
她跟着小田玲子走进新牢房,同样的双层床,下铺摆放着小田玲子的衣物,被子胡乱的摊开着,而上铺则没有人。江岚将私人物品放置在二层床上,扶着床杆长长的呼出口气。
身后的牢房门被关上了,突然江岚听到小田玲子说道:“今后我们就同居一室了,我亲爱的小牲口。”
小田玲子的声音低沉而圆滑,仿佛压抑着某种欲望,紧接着江岚便感觉到小田玲子从身后搂住了自己!
怎么回事?她脑中一片空白。
小田玲子潮湿的亲吻从她的头顶心沿路直下,顺着她剃得光光的脑袋溜到耳朵下去舔吻她的脖颈。江岚几次想挣脱,却几乎动惮不得,十岁的女孩瘦弱的身体和成年人的力量相差的太多。“傻孩子,真是好天真。”小田玲子如同毒蛇般的信子在她的耳框外打转,令她的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第一次要求换牢房,狱卒或许会因为你的年龄而展示同情,但是如果不知趣的提出第二次,便不会再被通融了。所以你从现在起就完全属于我了。好孩子,其实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