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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秘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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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报?这儿手机信号都没有。”吴小冉说,“咱们别跟着瞎掺和了,我看不像,如果是盗墓的,他们夜里偷偷摸摸弄就行了,谁也发现不了,敢这么在光天化日下干?不是找死吗?”

“你这就傻了。”老头儿纠正说,“如果他们掘半天发现不是,找不到要找的东西,一定还会换地方。山这么大,不可能都夜里去掏洞吧?打着考古的幌子,想什么时候挖就什么时候挖,想挖多少就挖多少了。”

“爷爷,你怎么知道不是呢?”

“嘿,我就是皇帝爷转世嘛。”老头儿故弄玄虚。

“不是你去闹哄什么?”我诧异地问。

“我一看有架打就激动。”老头儿又吹开了,“年轻时我以一敌十……”

“我还是得去报案,这村子里有没有公用电话?”

“没有,我昨天下去想给家里打电话,到处都找不着。”

“那怎么办?要是一天见不着我,他们肯定会起疑。去县城来回得一天吧?”

“要不,我去?”吴小冉想了想说,“我正好要去买点东西。”

“行,千万小心。”

夜里睡不着,我问吴小冉老头儿告诉她身世的事没有,吴小冉说没有,老头儿特别不愿意提这个,一问他就打哈哈,说时间久了,早忘了。

“有秘密?”

“我哪知道,我妈不肯告诉我。”

“是不是你妈早年跟人私奔,未婚先……”

话没说完,一个东西从床那边飞了过来,还好没砸中,被我接住了,是一本书。

“然后怕麻烦,交给这老头儿抚养。”

“去死吧。”吴小冉把枕头扔了下来。

“奇怪。”

“什么奇怪?”

“你这事跟电视上演的一样。”

“什么电视?”

“悲情剧嘛,也是一姑娘,由妈养大,后来跑到山村里,找一个老头儿,想去查清自己身世,结果你猜怎么回事?”

“猜不着,我平时很少看电视。”

“那姑娘竟然是外星人,是为拯救地球来的。”

“你还是扯别的吧。”

我没再吭声,过了一会儿我听到她翻了一下身,月光从窗棂里透出来,照在床单上。

“周寻,你的理想是什么?”

“我穷得光剩下理想了。”

“这边好多小孩子啊,父母出去打工,就把孩子留给家里老人。你说以后要在这里盖个学校,教教书多好。”

“那得有钱啊。”

“用不了多少的,地方我都看好了。”

“我给你说今天我钻到坟里去了,那坟弄得像三室两厅,可大了。你猜我看到什么了?人的头发,花白色的,还有头皮屑,爬得到处都是,你听说过吗,人死了头发还会长,从棺材里伸出来,几百年了,你想想得多长啊。”

“无聊。”

半夜我出去小解,外面起了雾,像下着毛毛细雨。

提裤子的时候,有人在我肩膀拍了一下。

我感觉心跳都要停止了。

“周寻,西屋的钥匙你有吗?”

是吴飞,他凶巴巴的,嘴里散发着一股酸臭气。

我想着那狗怎么没叫,往歪脖树下看了一眼,狗并不在原先的地方,估计被老头儿放进房里了。

“我的钱和身份证呢?”

“过段日子还你。”

“你是人吗?”

“钥匙呢?”

“不知道。”

一把冷冰冰的匕首放在我脸上,“你不想和我一样吧?”

“我真不知道。”那是个厚铁门,锁很大,如果没有钥匙,还真够他弄一阵子的。

“啊——”我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疼,忍不住叫出声来,这王八蛋真下了手,看来是气急败坏了。

老头儿的门猛地打开了,那条狗带头冲了出来,吴飞放开我,一个闪身,从墙头上跑了,狗追出去,又被老头儿唤了回来。

“出什么事了?”吴小冉听到动静也起来了。

“没伤到你吧?”老头儿打开院子里的灯,我摸了摸脸,就一道小口子。

吴小冉看到了,她捂住嘴,显然是吓了一大跳,然后飞快地返回屋子,拿出几张纸巾,帮我擦着渗出来的血。

“这个坏东西还敢过来?!”老头儿咬牙切齿。

“他要西屋的钥匙。”

“贼心不死,关上门,点火烧死他。”

“怎么办?”吴小冉问。

“我在这里守着,你们回去睡吧。”老头儿握着刀,威风凛凛坐在树墩上。

12

清晨,吴小冉饭都没吃,早早起来去县城,我还是去挖掘现场。由卝纹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史队长和猴三照常忙活着,他们把洞又扩展了许多,似乎是想向外抬什么东西。那个头上蒙着纱布,面色苍白的钩子脸也来了。看来谈判有了成果,周围除了几个围观的村民外,没见到有人阻挠。

我心里七上八下,也许昨天是自己多疑了。

猴三眼尖,“夜里干什么去了,都挂彩了?”

钩子脸客气地朝我笑了笑,他手里还拿着那本破《红楼梦》,不时地翻几页看。在这个地方有闲心读这书可真够滑稽的。

“你可真懒,我们今早四点钟就过来了,”史队长手上都是泥,笑着坐下来,点着一根烟。雾已经散了,空气特别清爽。

“谈好了?”

“他们要每户给五百块钱。”

“真黑,你答应了?”

“还没有,我想着抓紧时间弄。”

“不是高手一夜就能搞出来吗?”

“这个墓非常古怪,墓中套墓,石壁后面还有空间。”

“如果村民再来闹呢?”

“没事,我派了个人,去县城找公安部门协助。”

我傻眼了。

“小周,你脸上怎么搞的?”

“不小心划了一下。”

“那你别进去了,墓室里有尸毒,感染了就麻烦了。”

史队长和猴三下去后,我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钩子脸又埋头于书本了,他眼睛有些近视,书捧得离脸很近。

我有些担心吴小冉,万一她跟史队长派的人在派出所撞上了,人家回来一说,我哪有脸再待这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受了两次骗,落下心病了,对谁都起疑。

“《红楼梦》里你最喜欢哪个?”钩子脸突然问我。

“薛宝钗,眼睛大,有颗小虎牙的。”我没读过《红楼梦》,就是想起在上海时看过几集新拍的电视剧,里面女的留着铜钱头,跟鬼似的,还会飘移,都不怎么好看,除了演薛宝钗的那个还顺眼些。

“哦,好多人都这样。不过我最喜欢贾宝玉,有时我觉得我就是他。”钩子脸微笑着,眼神变得特别迷离。

我想麻烦大了,老头儿一刀把他砍成同性恋了。

虽然我没读过什么书,可也知道那贾宝玉乃一翩翩公子,钩子脸哪儿像?

“我能想象我的远祖曹雪芹先生写这本书的心情。”

我没敢再接他的话,远远地走开几步。有个烂掉的瓶子,应该是村民争抢时摔的,瓶子上画着两只黑蝙蝠。

“这件事办完,看到东西,满足了心愿,我就想回北京郊区老家,也写书。”

“什么东西?”

“史队长没告诉你?”

“没有,他就让我给他做帮手。”

“哦。”钩子脸上下打量了我几眼,“也没什么,就是我的远祖曹雪芹先生曾在这里见到的一个宝物,促使他写出了《石头记》。”他看着我,很神圣地沉默下来,等着我说出什么恭维话,但我对此根本就没兴趣,管他是谁写的。钩子脸见没反应,又戏剧性地强调了一遍,“也就是《红楼梦》。”

“同一本书?咋俩名字?”

钩子脸脸上的神圣之光立刻散去了,他眼珠子上下翻腾着,用一种试探性的口气问我:“你读了几年书?”

“高二。”我实话实说。

“你们语文老师没有讲过?”

“当时我成绩差,最讨厌语文,一上课就犯困。”

“哦,那怪不得了,基本是半文盲啊。”钩子脸满怀同情,恨得我直想再往他缠着纱布的头来一铲子。

“没你学问大。”我强压着火。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你肯定也不懂里面的含义。”他惆怅地盯着我。

我汗毛直竖,想还是别理这家伙了。

过了两个多小时,史队长和猴三才爬出来。

猴三嘴里骂骂咧咧的,史队长阴着张脸,看来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从上面炸开算了,老鬼防这么严,又浇浆又下套的。”

“林姐叮嘱过,不让炸。”

“那直接在里面开棺!”

“林姐让抬出来。”

“那把外面的浆子去掉,抬内棺!”

“林姐说全要。”

“林姐林姐,她一个老娘们儿,懂个屁!”猴三忍不住开骂了,“就你天天热脸贴人家冷屁股,走哪照片都带着!”

“猴三,你过分了吧?这是什么话?!”史队长嘴唇抖着,脸都白了,我还从没见他生过这么大的气。

“你管什么话?这事传出去让同行知道,牙都得笑掉!一个老妖精……”

史队长朝猴三冲过去,被钩子脸抱住了。

“让他打,让他打!”猴三札手舞脚,“大不了老子不干了!”

“别吵了,人来了。”从山下来了一群人,还是那群村民,不过这次人数更多了,都扛着家伙,浩浩荡荡的。

为首的仍然是昨天的那个老汉,他换了身干净点的衣服,脸也洗了。

“钱什么时候给?”

“现在手头没这么多现金。”史队长说。

“那把洞填死。”老汉挥了下手,男人哗地一下子都来了,铲土填洞。几个跟来的老太太把大毛巾和水壶都预备好了,他们早有准备。

猴三抱着手在一旁幸灾乐祸。

洞眼看着要被填死。

史队长急得左一趟右一趟地狂走,吴老汉带着狗也跑来看热闹。

“要是他们再挖怎么办?”一个人发问。

“用水啊。”吴老汉出鬼主意,“把水引过来,直接淹了。”

“对呀。”那人兴冲冲地回去拿管子。

史队长越走越快,突然他赤手空拳冲上去,只听得一阵响,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那几个带头填洞的都躺地上了,捂着肚子直叫唤。

“娘的,动手了。”带头老人又挥了一下手,“砍他!”

我看到吴老汉挥着大刀率先过来,两边黑压压的一群人。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钩子脸不学贾宝玉了,捞起把铲子,直奔吴老汉而去,经过我身边时我伸了下脚,钩子脸没留神,一头扎地上。

猴三已被一群大妈围住,别看她们年龄大,打起人来一点也不含糊,沾了水的大毛巾风似的往猴三脸上抡。

猴三捂着头大叫:“再打我不客气了,我不客气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看到一个至少七十岁的老奶奶,拎着一个大水壶,咚的一下子敲在猴三脑袋上。

猴三不叫唤了,翻了几下白眼,软绵绵地躺倒了。

大妈们又朝我奔来,我拔腿就跑。

一声枪响。

确实是枪响,在山谷里震耳欲聋。

五六个穿制服的警察跑过来,“都不许动。”

我不知道这些警察是吴小冉还是史队长派的人叫来的,不管是谁,幸亏来得及时,要不非得打出人命。

史队长虽然骁勇,但村民人太多,寡不敌众,加之他不敢下死手,被揍得鼻青脸肿,镜片烂掉一只,还好碎玻璃没扎着眼睛。

猴三更惨,连泼两盆凉水才醒过来,走路直拌蒜。钩子脸相对好一些,就是背上被踹了几个大脚印,被我绊倒后嘴唇也在地上磕破了。

警察先是跟双方代表谈了一会儿话。隔太远,我也没听清谈什么,就见那带头的老人激动地争辩着什么。

后来他们用警戒线把挖掘地围了起来。

一个带头的中年警察站在一块稍高的石头上喊话:“乡亲们,都回去吧。这是专家组正常考古,是经过国家机关正式批准的科学活动,如果再有干涉阻拦者,要负法律责任!”

下午的发掘无法再继续下去,史队长、猴三、钩子脸回去包扎伤口。

我在墓旁转了转,也随着吴老汉回了家。

院门大开着,吴小冉还没回来,老头儿刚跨进门就嚷起来。

我一看,西屋的那道铁门被撞开了,门口散乱地扔着几件东西。看来有人趁人都不在家的时候,来这里翻过。

我脑子里第一个蹦出来的就是吴飞。

那间房子在白天看不出什么异样,甚至相对于其他两间,还凉爽许多,那股甜腥的味道也变淡了。老头儿围着光秃秃的水泥台子绕了几圈。

“少了什么东西?”

我的旅行包还在墙上挂着,不像有人动过,我又低头看了看,发现了。

那把尿壶没了。

我想怎么净遇到些神经病呢?

13

太阳快落山时,吴小冉才回来,她包里塞满了从县城买来的东西,还有个大塑料袋子,里面都是盐。

“要这么多盐干吗?”

“腌咸菜。”她说。

“还不如做咸鸡呢。”我又惊又喜,她还真打算长久待这儿了。

她把包放床上,去外面拉水洗脸。我注意到包的侧袋里露出个红色的小本子,我抽出来看了看,第一页记载的是某一天发生的事,和老头儿聊了什么,老头儿又如何应对的,一条一条很是清晰。

我有些好奇,正想着继续往下翻,看看有没有写我,吴小冉进来了,一把夺过来,“喂,女孩子的包是不能随便乱翻的。”

“哦,”我悻悻地说,“掉出来了,我刚从地上捡起来。”

“你怎么这么讨厌,偷看别人日记!”

“我发誓,啥都没看到。”

“这是我记的爷爷的病情,分析一下他到底哪儿受了刺激。”

“你还懂这个呀?”

“我大学里可进修过心理学。”

“佩服!”我朝她竖了竖大拇指,“今天来了几个警察,你叫的吗?”

“没,赶过去的时候,值班的说一大早就有人来这个村子里了。”

“看来咱真是多疑了。”

老头儿正在西屋门口和水泥,台上的一道裂缝他似乎也注意到了,狗如吃了兴奋剂,激动地来回跑着,鼻子像老头儿似的一耸一耸。

我过去想把我的东西全都拿过来,经过老头儿身边时,他停下手里的活计,很古怪地看了我一眼,狗跟着摇头晃脑进来了,它跳到水泥台上,一个劲嗅那道裂缝。

这里面莫非有什么东西?

已是薄暮,房里很暗,我把灯打开,又拧亮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

缝太细了,看不见有什么。

我趴在上面闻了闻,那股甜丝丝的腥味更浓了,我毛骨悚然。不会是死人吧?不像,那臭味根本让人受不了。

“你干什么?”老头儿铲着水泥进来。

“黑子老嗅,有股怪味。”

“我告诉过你啊。”

“没有吧?”

“台子是放尸体的。”

“啊?!”

“以前火化,尸体都是搁这儿。”老头儿怕我不明白,躺上去伸直胳膊腿示范着,“头在这头,脚在那头,要是小孩子,就侧着放。”

“老天爷!”

“后来不用了,我看着废掉可惜,就把这台子重新加高了。那时候,上面有这么厚的……”老头儿皱了皱眉,“还是不说好,省得你吃不下饭!”

我晚饭什么都没吃,吐得翻江倒海。一想到我在那台子上睡了几天,我就觉得有人拿钢针一下子一下子猛扎我脊梁骨。

六点多钟,我去了趟史队长家,想探望一下他,看伤得重不重。

史队长并不在,房子里只有钩子脸,在灯下看书。

我怕他再和我讨论他像贾宝玉,蹑手蹑脚地想溜。

“周寻,他们去接林姐了,要不你等一会儿?”他已经注意到我了,舔了一下大拇指,哗啦,又翻过一页书。

“哦,伤得严重吗?”

“皮外伤,没事儿,就猴三嚷着头疼,说是脑震荡了。”

“没事就好,我走了。”

“再等会儿吧。他们马上就回来了。”

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一抬头一位美妇人已经跨进门来了,后面跟着的是史队长和猴三。

屋里顿时亮堂了许多,我看得眼都有点直。我待上海的这段时间,见过的漂亮女人数不胜数,但像林姐这样的,还真是第一个。

她穿着件天蓝色的套裙,个子不高,但看起来非常舒服匀称,乌黑的头发斜斜地扎起来,垂到肩头,眼睛弯弯,像月亮,说不出的柔媚。

后来我读古书,读到一段描写美人的,说增一分则太高,减一分则太矮,施朱则太红,敷粉则太白。我当时就跳起来了,这不就是说林姐吗?

“这位是?”

“周寻,”史队长连忙说,“我介绍一下,这是林姐。”

“你好。”她笑吟吟地伸出手。

我缓过神来,连忙在衣服擦了几下手,握住了。

“小伙子不错,帮了我们不少忙。”

“是吗?那我代表主任和小史,多谢你喽。”

“应该的,应该的。”我觉得她那边动了动,低头一看,我还紧抓着她的手没放,这下子把我臊得面红耳赤。

“哈哈,林姐,你又多了一个崇拜者。”猴三笑嘻嘻的。

“再胡说,猴舌头给你割了。”林姐吓唬他。

我在那里魂不守舍地坐了一会儿,便匆忙告辞。

林姐问我用不用手电筒,我说没事,就十分钟的路,出了院子我才后悔了。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伸手不见五指。

沿着记忆里的那条山路,我一点点地往上走,白天顺畅的山路,在夜里变得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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