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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第六章(2)
俩人一阵沉默。
忽然,近旁一股浓郁香味顺风飘来。
宛琬捂捂自己咕碌碌直叫的肚子,脸红不已,挠挠秀发有点羞涩道:〃呵呵,五脏庙忘祭了。〃
蒋品玉被他脸上神态给逗乐了展颜一笑,施礼道:〃在下蒋品玉。〃
宛琬正身学他模样敛袖,彬彬有礼一揖,〃在下宛琬。〃
两人互望对方身上的湿杉,想起先前那幕只觉好笑。
蒋品玉指着方才飘香处道:〃那家铺子的酱牛肉最是美味,不如一同前往共进晚膳?〃
宛琬自是说好,俩人一同行去。
如意坊。
宛琬一见那门面古朴雅致先就喜欢,入得店堂里面早已人头拥动,幸亏蒋品玉与掌柜相熟,方在楼上雅阁散座找了两空位坐下。
蒋品玉提壶烫过碗筷,温言道:〃这如意坊里最绝的还不是他卖的酱牛肉,而是他们概不外卖的蜜汁牛肉。那才真是他们敢夸口包君如意的绝活。〃
宛琬谗得鼓腮奇道:〃不卖那要怎样才能吃得到呀?〃
〃百年规矩不论来者都得吃满三碟酱牛肉,用三个空碟可换一碟蜜汁牛肉。〃蒋品玉将那烫好的碗筷置于宛琬面前。
宛琬不停摇着手中筷子简直有些等不及了。〃这掌柜倒会做生意,那我们得多吃点去换一碟尝尝。〃
〃没问题。〃蒋品玉朗朗一笑,他有多久没这样开怀笑过了。
〃哎呦,这不是蒋品玉吗?病得唱不了堂会倒有闲在这泡娈童,俩人怕是吃饱了再共唱曲《后庭花》吧?〃一突兀笑声在他俩身后响起。
宛琬扭头望去那人身着华服,五十开外,可瞧着身子十分健硕,倒象练武中人,腰挺得笔直,从一间雅室走了过来,一双眯细的小眼看向蒋品玉时放出刀刃似锐利光芒。
蒋品玉分明涨红了脸庞,他听清了那人的话外意,胸膛起伏,双目喷火却坐着不言不语。
一旁宛琬早火冒三丈一跳而起,身未站稳,便被蒋品玉又死死拽着坐下。
〃你别拉着我呀,你没听见他放的什么屁吗?〃
宛琬回眸见他脸上阴霾越发浓重,却仍死拽着他不放,声音宛似刀剑般寒冷,缓缓吐出:〃凌普是太子的乳公。〃
宛琬知道她又开始大脑发热冲动了,她穿越到了等级森严的古代,她应该学会适应,应该学会遵守这里的规矩,应该学会明哲保身地过日子。
可是,人生中有许多事情是一辈子都没法习惯的,譬如现在。
她伸手掏掏耳朵,扭着身子漫不经心的四下打量,嗤鼻道:〃这天还没热起来,怎么苍蝇就开始到处嗡嗡飞了呢?〃
那人的眼眸咻地转为阴恻:〃你这是说谁呢?〃他忽地徒手将宛琬双臂反剪在后,另只手狠掐住他下颌,哼笑道:〃和他斯混,只怕你也是个戏子吧?脾气倒还挺辣,不如你俩人一块和爷回府玩玩?〃
宛琬心中怒火狂燃,脸色却截然相反,两眉痛得拢起,黑眸漾出层晶莹剔透水泽,千娇百媚地紧瞅着他,冲他蛊惑一笑。瞧得凌普心痒难耐,只道他总算明白过来自己是谁,不由手中一松。
电闪石光中宛琬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脚朝他下体狠狠踹去。
〃哎呦!〃凌普捂住痛处,眦牙裂嘴的挥手让下人们上前将二人捆绑起来。
宛琬正欲搬出胤禛这面大旗,不料他俩人争吵声早惊动了对过雅厅中人。
宛琬一见启门所露之人即高声疾呼:〃十四爷,快来救我!〃
胤禵闻声回首惊见宛琬被擒,不由得大怒,早风驰电掣般奔了过来,将她轻搂入怀,回眸冷冷一扫那群还不知天高地厚的下人。〃滚开,谁敢动她一根寒毛。〃
宛琬如只受惊吓的小兔般依着胤禵,委屈地控诉凌普非礼她,定要他做主让凌普向她和蒋品玉道歉。
她游弋惶恐的眼泛着红红血丝,胤禵明知宛琬决不象她表露出的那样柔弱无助,可耳边飘过的软软话语还有自她唇中呼出的暖暖馨香,令他脖颈痒痒,瞬间竟有眩惑在脑中盘旋,乱乱的听不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随后而至的八阿哥们清楚原委后,碍着太子倒也不好硬要凌普如何,只得撇过宛琬性别含糊说明她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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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第七章(1)
凌普见宛琬搬来了八阿哥那伙人做救兵,将指关节弄得咔咔作响,面上只得故做姿态道:〃原是四阿哥府里的人,何不早说?冲撞了阿哥府的人,是我莽撞了。可要我向蒋品玉道歉,万无可能!别说我凌普今日不给阿哥们面子,一唱戏的,原不过是娼妇粉头之流!连下三等的奴才也比他要高贵些。可我看阿哥们面上,给你个机会,这如意坊百年都是凭三碟酱牛肉才可换一碟蜜汁牛肉,你若有本事用四碟酱牛肉换二碟蜜汁牛肉,我就如你所愿。〃
周围一片哗然,纷纷嘀咕这分明就是为难人,不可能做到的事。
宛琬沉吟片刻让人唤来掌柜,问道:〃那一碟蜜汁牛肉是否也能抵算一碟酱牛肉?〃
掌柜一愣,呆呆道:〃这个自然,只要有三个空碟就能换一碟蜜汁牛肉。〃
宛琬展颜笑道:〃那就好。〃
她又转向凌普道:〃我若用四碟酱牛肉换了两碟蜜汁牛肉,你就会向蒋品玉道歉,你说话算数?〃
〃当着众阿哥面,我绝无欺言,可你若做不到呢?〃凌普不屑的撇撇唇,料他定不能,眉头一皱又起坏心,连声唤掌柜端来坛烈酒。〃你若做不到需独饮这坛酒向我赔罪,从此莫再多管闲事。若你做到,我自然也会喝酒赔罪,你敢不敢呢?〃
〃好。〃宛琬一口应承。
胤禵听着,脸色陡然一僵。分明是不可能之事,凌普仗着太子纯粹刁难,可宛琬为了个戏子竟满口允诺。他拉住宛琬不许。
宛琬回眸一笑,〃你信我一次好不好?〃
他微微有些发怔,慢慢松开了手。
宛琬转身将四碟酱牛肉一一摆放桌上,对掌柜徐徐道来:〃我用三碟酱牛肉换你一碟蜜汁牛肉,这桌上还剩有一碟,我向你再借一碟,不就把剩下的空碟和那换来的蜜汁牛肉碟又凑成了三个碟,就可再换取第二碟蜜汁牛肉。〃
听她说罢,掌柜疑道:〃可我为何要借你一个碟呢?〃
宛琬气定神闲道:〃你借我一个空碟使我凑够三个碟子,等我换了第二碟蜜汁牛肉,我再把得来的蜜汁牛肉给你。你不过是用空碟换了碟蜜汁牛肉,此等合算的买卖难道还有不做的道理吗?你若不愿我可就要去问问这里其他桌的客人可有愿意的。〃
众人齐声喝换。
掌柜瞠目结舌,无话可说。
凌普听罢,暗自悔恨,今日如何就被这乳臭小子摆了一道。众目睽睽下他只得冲蒋品玉含糊说了句抱歉,摔袖离去。
宛琬趴在扶栏冲他喊:〃哎,这还有你的一坛酒呢!帮你先存着!〃
身后一片哄堂大笑。
第七章
风压着云从四面八方呼入乾清宫,旋着殿前的金丝楠木绕下,吹向四处的铜龟,铜鹤,日晷,嘉量,偏有丝向着那四团五爪金龙飘去,穿进石青色龙褂里,引得它的主人不觉抖了下身子,春日的风还这样凉么,还是太阳已落山入夜了?那为何皇阿玛他还没训完?太子低头紧瞧着脚下金砖,仿佛那里刻着看不尽的盛世繁华图。
〃你们都没什么说的了?〃康熙环视四下,鸦雀无声,〃朕知道,你们总是想方设法揣摩朕的心思好围绕着说,其实一个人要太聪明了,总想着说机灵话,往往会适得其反,做老实人要比做聪明人容易得多。在你们不知说什么才好的时候,说老实话才是真正聪明的选择。〃他顿了顿。〃好了,你们都退下吧。〃
〃奴才告退。〃
〃儿臣告退。〃一应人等起身施礼告退。
康熙转身叫住太子,一阵沉默,许久道:〃你呀,糊涂!当着外人朕都不想说你,你整日与那些江湖术士,攀龙附凤之人斯混一起到底要做什么?〃
太子的脸瞬时苍白,眼中闪烁着迷乱而偏执的光泽。〃皇阿玛,那都是诬蔑,儿臣绝无此等行径。〃
〃诬蔑?胤礽那胤礽,你当朕真老糊涂了吧。陈鹏年那事朕都让人不再往下追究了,他要将那污物扔在御床上做什么?他无非是碍着你让阿山敛财了。还有吏部郎中陈汝弼不肯全都依你,如你所愿让你门下人全都称了心,你就串通了三法司堂,硬要他死了才好。还有,不过就是舍不得江南那些男欢女爱罢了,你竟不惜伪造河工计划诓朕南巡!这些都不提了,朕都让凌普当了内务府总管,你的一切用度均与朕无二般,甚还过之,可你还在京城,在朕的眼皮底下让那些下人们拼命的敛财,真不知道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也不怕坏了自己名声!〃康熙怒不可遏地指向太子,手指瑟瑟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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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第七章(2)
太子僵立的身子猛一哆嗦跪了下来,低泣不语,是啊,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真的什么都有了吗?那他又为何总觉无力得什么都抓不真切?他只能麻醉自己去寻找点快乐,可快乐也飘渺的如同镜花水月一般,他那样努力的寻找,却使自己越加迷茫,堕入了更悲伤的境地,他只能更拼了命的去要,如临深渊永够不着底。
〃这两日朕总梦见你额娘,你自幼起便是朕亲授四书五经,六岁拜师入学,稍长便授你治国之道,犹记那时你骑射、言谈无不及人之处。二十刚过即能代朕处理朝政,举朝皆赞,为何到了今日反倒不如从前了呢?〃康熙自认他已是语重心长,奈何却是对牛弹琴,听者毫无感触,徒留他一人在那絮絮叨叨,他终于乏了。〃你退下吧。〃
康熙伫立白玉围栏前,望着太子的身影渐渐融入茫茫夜色中,仰首唯有漫天的繁星冷冷地注视着他的孤独。许久,他转身走回空阔大殿中,夜夜宫灯长明,为何那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黑暗依旧能从四面八方无声逼破过来。
〃去拿面镜子来。〃康熙喃喃道。
不知从哪个角落有人回应后,近乎无声的脚步声速速离去转逝又近跟前。
康熙望着镜中的自己越显老态,曾经亮如星辰的双眸悄悄收起了晶光,那眼角旁占满的是细细皱纹吧,若不是用力挺着,只怕那身躯也已开始佝偻。他是真的累了,虽然他知道在所有人的眼中他这个身居权力之巅的男人仍有着最清醒、最睿智的头脑。可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他有多么的疲倦。
他想他已经老了,而老人的心肠总是特别软的,是不是因为这样他才特别的纵容了胤礽,却又将他越推越远了呢?
将近午时,东宫依然灯火通明。
〃你难道就没听出他句句都是弦外之音,他那是在逼我呢!〃太子焦虑不安来回走动,他似在徵求身边那肩膀低垂的灰袍长者意见又似在自言自语。
〃太子,你万不能风声鹤唳呀,皇上是段不会对太子使那么多诡计的。他最是疼你,怎会忍心冷酷地待你呢?只要太子没有大错,皇上是决不会听从谗言对太子怎样的。〃灰袍长者言道。
〃大错?什么叫大错?你太不了解他了。〃太子疾步近前。〃不,你是太不了解权力了,你不生在帝王家,就永远没法明白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它就象艘在海上航行的巨轮,留在船上的,人人都想做舵手,让那船可依着自己心中的航向驰行。就算你不想,可它本身就是个漩涡已将你卷入其中,让你只能趋之若鹜,跟着它疯狂运转,或沉或浮,尽看天数。它是个陷阱,不管什么掉在里面,都没有办法再逃脱,甚至是亲情。〃 太子无力的垂下双臂。
〃奴才走后皇上究竟又与太子说了些什么呢?〃灰袍长者犹豫着说。
〃你没注意他那双眼睛,那样犀利,竟比天下最锋利的刀剑还能穿透你心。〃声音仿如呓语,那双眼睛竟是无处不在,四面窥觑,太子踉跄后退。〃快,你快去将格尔芬、阿尔吉普给我找来。〃
灰袍长者应声后疾疾离去。
太子木然转身,忽伸出衣袖猛地一扫,让面前器皿通通坠地,听着哐啷毁灭的声音,他仿佛觉得自已就是那破碎一地的东西,心头反有种抑制不住的快感!
外间随伺的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暗暗叫苦,一听传唤慌忙鱼贯入内。
太子立于软榻前,让贴身女婢为他换过衣袍。他身型修长,肌肤在烛光下微闪着光芒,再配上那深邃的五官及与生俱来的逼人霸气,任是再挑剔的人也不得不为之赞叹。
太子任婢女用爱慕的眼神偷瞄过自己的身躯,在她上前为他扣上襟扣时,毫无顾忌地横拦住她,伸手探入她衣内,直欺上傲人双峰,重重地捏了把。婢女吃不住痛,娇嗔一声,却又见他已眼扫至一旁蝶衣身上。
婢女眼露嫉妒,那蝶衣有何与众不同,不就是肤色明净些,双目再细长些罢了。
太子伸手拽过蝶衣,欲撕开她衣襟。蝶衣惊惶交加地欲甩开头推开他,却更唤醒了他体内蛰伏的凶猛力量。他双目中闪出凶残,〃啪〃的摔了她一记耳光,刺目的血顺着她白皙的下巴流了下来。〃看来我真是太纵容你了,什么东西,也敢推我?是不是想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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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第七章(3)
蝶衣只觉脸颊上传来一阵麻木般的疼痛,而真正在滴血的却是她那颗心,她竟是再不能为他守住了吗?其实自他让她潜入这东宫,她就该明白她终有这么一天。她停止了挣扎,缄默不言,呼救有用吗?叫了,又有谁能够救她?再说她本来就是为了他才来的,又怎能现在就死在这里?
蝶衣单薄的衣物任太子大力的将其撕扯得粉碎,力大得象是在发泄着什么。顷刻间,蝶衣赤裸裸的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回响在耳畔的是太子那得意的笑声如同可怕的梦魇,紧紧地压迫着她的心头。
〃哈哈,天下原没有不怕死的人,如此惟有强权才可,统统给我滚。〃太子跨坐在蝶衣身上,癫狂的啃咬着那晶莹的肌肤,任其血迹斑斑,蝶衣如同蔫死的兰花般垂下了头,泪流不止滴落毯间复被吸了入去。
京城郊外。
风里传来了得得马蹄声,马儿厉鸣长嘶中夹杂了人的高喝与大笑。
宛琬马上衣袂飘飞,一路挥鞭踏踢而奔,心与眼都无拘无束,仿如旷野中的疾风劲草般快意自得。
胤禵催马赶上,和宛琬并辔驰骋,风中相望欢笑。
他回首见后方飞扬起漫天风尘,马蹄翻腾,示意宛琬放缓速度,让侍卫们渐渐赶上。
马蹄渐缓,尘埃稍定,俩人来到山崖前,将马匹拴在山下大树上,沿着一条狭窄的山路拾阶而上。
山空人静,传来鸟鸣之声。两旁危崖参天峭立,壁上满生苔薛藤树。攀走了刻把功夫,穿过青苔谷道,豁然开朗。
宛琬听薄暮中传来瀑瀑水声,随音寻去,一湾碧泉冒着微烟,笼罩着黛色山涧美得就像幅水彩画。
〃太美了。〃宛琬驻足轻叹。山风撩动她颈边的青丝,露出弧细腻如玉的细脖,上山跑得急了涔出淡淡香汗,微微透着粉色,胤禵立她身后几近无声的低喃。〃是真美。〃
宛琬望着那潭泉水越发觉得练了一日马儿的双腿又涨又潮的难受。
她走至泉边,伸手一探,山涧溪水竟是温热的,顿时欢喜,拣了块平石坐下,挂靴脱袜,足底清凉,沁人心脾,听泉水叮咚,山雀啾啾。
泉水清澈映出宛琬纤纤玉足细白可爱,趾甲圆润,胤禵只觉小腹处一阵灼热,面如火烧。
〃呱呱〃,一阵蛙鸣,溪涧两只泥背白肚蛙伸展四肢一跃而过。
宛琬立起身来,粉拳击上他肩头。〃你发什么呆呢?〃
胤禵陡然清醒,自知失态,俊朗的面庞泛起层绯色,窘然不已,随口胡扯。〃宛琬,你的脚和那两只蛙足还真象。〃
〃啊?〃宛琬赶紧低头打量,十趾白白润润挺可爱的,那臭胤禵竟将她比做蛤蟆足,眼睛一转,佯装不慎滑倒,轻唤〃哎呦!〃。
胤禵心一沉,忙低下身来追问:〃怎么了?是不是扭到了?让我瞧瞧。〃
宛琬回身,噗哧一笑,双手掬水向他扑来。
胤禵见她一笑已知上当,如要避过,未必不行,只是,霞光中,水光中,她璨然一笑,那笑容实在太美,美得他忘了躲闪。
见他满脸滴水,宛琬笑弯了腰,〃你……你才是落水蛙呢……看你还敢不敢胡言乱语。〃
胤禵抹了水滴,笑道:〃谁是落水蛙?〃
宛琬起身鼓着腮帮俏皮地指着他道:〃你是落水蛙!〃
胤禵见她粉嫩两腮鼓鼓的,宛如含苞待绽的蓓蕾,俏丽可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