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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会为此让你在无底深渊中永恒受苦!”
“我没有失责,”邪鬼回答道,他空洞的声音让帕林畏惧地想起他曾经在幻象中进入的领域。“研究室大门的封印并没有被解开,钥匙在这里,你们也都看到了。”邪鬼伸出另外一只手,银钥就在他的手掌中。“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原封不动。没有任何生物曾经进入研究室。”
“那么是谁——”达拉马恼怒地开口。突然间,他的脸色变得灰败,无法继续说下去。“没有生物……”暗精灵打了个寒颤软瘫回椅子上,双眼圆睁地瞪着法杖。
“是应许给你的,”邪鬼将法杖递给青年法师。帕林颤抖着用双手接下法杖。在他一碰之下,顶端的水晶迸出冷冽、纯净的光芒,让整个房间笼罩在银光之中。
“这是高塔的真正主人送给你的。随着这法杖,”邪鬼冷冷地说:“他送上他的祝福。”白色的双眸崇敬地低下,随即消失了。帕林抓着法杖,惊讶地看着父亲。
卡拉蒙猛眨眼,泪中带笑地看着儿子。
“我们回家吧,”他搂住儿子,静静地说。
※※※
出自短篇小说集《克莱恩的魔法》(The Magic of Krynn)
要打赌吗?
前言
神秘学者告诉你
在灵魂之领域中如何旅行。
但依旧有条大路,
布满尘灰,显而易见,
饱经冲蚀的破桥横互其上
底下还有成群结队的食人妖,
价格高昂的旅店内老鼠乱窜,
扭曲变形的路标
游手好闲的被旅行者搞的不成形状。
这即是那条大路
传说出现的地方,
最危险、颓圮的桥梁,
突然在光明中摇晃起来。
这一定就是答案。
岔路不只是岔路,
路旁充满了超自然的符号。
当桥梁崩塌的时候,
这就是我们的故事。
因为神秘的危险
意义太过重大。
有时星辰
或是高耸的云雾
被掩盖在蒸汽或瓦斯之中,
满布尘埃的道路
通往难以置信的境地,
标志是层层叠叠的岩石。
那时,关键的一刻,
你的旅途等待着你。
是那间传说开始的屋子,
让你无法解释,
更无法理解之处。
这里,就是旅程开始的地方。
※※※
(看目前的情况,其实搞不好算是后记)
“你还真是个厉害的法师,”坦尼嘀咕着站在港口,了望巨舰驶离。“你早就应该知道那个矮人有点不寻常!”
“我?”帕林气呼呼地说:“是你害我们踏进这一场混水中的!‘冒险者一向都是在这种地方开始旅程的,’”青年法师模仿哥哥的口音。
“嘿,大伙儿,”史东用安抚的口气说。
“喔,闭嘴!”俩人同时对他大吼:“你和他打那个蠢赌的!”
三个兄弟彼此互瞪着,带着咸味的海风将两名长兄的红发吹进他们的眼中,同时也将弟弟的白袍吹的啪哒作响。
一个响亮的声音盖过浪潮声,打断了他们。
“再会,小伙子!再会!你们已经尽力了。也许我们哪天再来试试看!”
“下辈子吧!”三名兄弟全部异口同声的喃喃道,心不在焉地举起手挥舞,脸上挂着无力的笑容。
“这是我们唯一同意的一点,”史东开始咯咯笑着说:“我还知道另外一件事情。”兄弟感激地转头看着对方乘坐的帆船破浪离去的样子。
“那是……?”
“我们这辈子绝对不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史东压低声音说。另外两名兄弟看着港口上的奇观。送行者看着巨舰,放声大笑。几个人指着这三名兄弟,掩嘴轻笑。
坦尼懊恼地笑着,将右手伸出来。史东将右手跟着放上去,帕林接着将右手摆到另外俩人手上。
“绝对不会!”每个人都脸色凝重地说。
第一章 道根·红锤
“冒险都是从像这样的地方开始的,”坦尼心满意足地打量着这间旅店。
“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帕林吃惊地说:“这种地方当马厩我都嫌烂,更别提住在这边了!”
“事实上,”史东在逛了一圈之后,回报道:“马厩比这个地方要干净多了,而且闻起来也比较不臭。我认为我们应该睡在马厩里面,让马住在这里。”
位存圣奎斯特港市中的这间破烂旅店,和这些年轻人在店里所看到的猥琐客人水准一样低落。面对港口的窗户十分窄小,仿佛是因为长期面对港口而眯了起来。屋内的照明几乎无法穿透玻璃上的尘土。整楝建筑本身饱经风霜和尘沙的磨蚀,躲在暗巷的尽头,仿佛等待猎物的宵小一般。连旅店的名字“缝合帆”听起来都让人觉得不大舒服。
“我早就猜到小弟会抱怨,”坦尼酸溜溜地说,同时他的视线还越过马鞍,瞪着史东。“他还怀念可爱的白床单和妈妈晚上帮他盖被这档子事。但是,史东·马哲理,我可没想到你也是这种货色。”
“喔,你误会了,我可没什么意见,”史东跳下马,边解下背包,边轻松地说:“那只不过是我的观察报告而已。反正我们也没多少选择,”他掏出一个小皮囊,把它轻轻地摇了摇。本来应该传出钢币互击的清脆声音,但是却只传来孤单的铿锵声。“帕林,看来今晚没有白床单了,”他对还丧气坐在马背上的弟弟笑着说:“先想想明晚吧,我们可以住在钨斯·威斯坦家的古堡中,成为刚萨爵士的贵宾。不只会有白床单,可能还会配上玫瑰花瓣哪!”
“我可不期望会有白床单,”帕林被激怒了!“事实上,有床单就够好了!睡在床上总比睡在活生生的东西上要好!”他恼怒地搔着白袍下的身体。
“战士必须要习惯这类的事情,”坦尼用经验老到的大哥口吻说。这种调调让帕林很想把他丢到马槽里面。“在你第一次冒险的旅途中,如果我们只有遭到跳蚤攻击,你们应该感到庆幸了。”
“冒险?”帕林苦涩地咕哝着,边从马上跳下来。“我只不过是陪着你和史东去钨斯·威斯坦古堡好让你们加入骑士团。这才不是什么冒险!这根本就是坎德人的郊游,而且在你们决定我可以来的时候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了!你们记得吗,我们离家以来最危险的处境就是有个女跑堂想要用菜刀砍掉史东的耳朵那次!”
“那是任何人都会犯的错误,”史东红着脸嘀咕道:“我跟你们说了几百次!我只是想要拿她送来的杯子。刚好她又是那种很丰满的女人,当她捧着托盘靠过来,我伸手的时候一不注意就——”
“哼,你根本就是很注意,对吧!”帕林神色凝重地说:“即使当她拿刀要砍你的时候,我们都还得要用拖的才能把你拖走,你的眼睛睁得跟铜铃一样大。”
“好吧,至少我对这种正常的事情有兴趣,”史东恼怒地说:“不像有些人啊,觉得自己太清高——”
“那是我的品味高!”帕林反驳道:“我可不会染指每个靠近我的金发胖妞——”
“你们两个都闭嘴!”坦尼疲倦地命令道:“史东,去把马遛一遛,喂饱它们,记得把它们刷干净。帕林跟我来。”
帕林和史东看起来都一肚子不爽,坦尼斯的语调变得更加严厉。“别忘记爸爸是怎么说的。”
大家都还记得。史东嘀嘀咕咕地拖着缰绳把马拉往马厩。帕林把讽刺的话给吞了回去,跟在坦尼身后。
※※※
虽然和母亲一样急性子,但坦尼还继承了双亲的其它优点。事实上,他的个性反而比较像自己的名字所纪念的人,半精灵坦尼斯。坦尼崇拜坦尼斯,尽全力模仿他。因此,这名不过二十四岁的年轻人把领导者和长兄的角色看得十分重。这对他其中一名弟弟来说不错。爱玩的史东几乎和爸爸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拥有同样的愉悦天性。
史东不喜欢自己负责,通常会一毫不迟疑地服从坦尼的命令。但只有二十一岁的帕林继承了悲剧英雄雷斯林所拥有的锐利思绪和聪慧。帕林敬爱哥哥们,但是他对坦尼压制性的领导风格和史东大而化之的态度都很不满意。
不过,坦尼绝没有忘记每个小时提醒帕林一次:这是他的“第一次冒险”。一个月之前,年轻的法师才刚在帕兰萨斯城的大法师之塔通过了严酷的试炼。他现在已经是正式成为法师。但他对这并不满意。他觉得有些焦虑和挫折。许多年以来,他最大的目标就是通过试炼。一旦达成了这个目标,他将会找到无数可能的未来。
但,最后帕林失望了。喔,帕林的确是名年轻的法师。他只能施展低等级的法术,力量还不够。理想的作法应该是去担任某位大法师的学徒,求教于对方。不过,并没有任何大法师邀请他,精明的帕林也很清楚为什么。
他叔叔雷斯林是史上最伟大的法师。他披上象征邪恶的黑袍,挑战黑暗之后,意图统治世界;最后却也导致了他的死亡。虽然帕林穿着象征善良的白袍,但是他知道有许多法师依旧不信任他,也许永远都不会。他持有叔叔的法杖,就是那柄力量强大的玛济斯法杖;是在帕兰萨斯城的大法师之塔中以神秘的方式交给他的。因为这件事情,法师议会中已经谣言四起。因为这柄法杖原先被锁在一个由强力的诅咒所封印起来的门内。没错,帕林自己也知道,不管未来成就如何,他都必须走上和叔叔一样的道路:孤单的研究、学习和战斗。
但这是未来的事情。目前他恐怕还只能满足于和哥哥们旅行。他的父亲卡拉蒙曾经是长枪战争的英雄,和哥哥们对这件事情的立场是完全一致的。帕林从来没有真正见过世面。他一直都以书本作屏障,与世无争地作着研究。如果他要参加这趟前往圣奎斯特的旅程,他必须要对坦尼的权威低头,让自己身处在哥哥的引导和保护之下。
帕林对父亲立誓要服从哥哥们,坦尼和史东也发誓会保护他。事实上,卡拉蒙也知道,他们彼此之间深重的情感让这哲言变得多余。但卡拉蒙的经验也告诉他,第一次共同远行将会给兄弟亲情带来额外的压力。三个兄弟之中最聪明的帕林急着要证明自己的能力,甚至到了顽固的地步。
“帕林必须要学习明白其它人的价值,即使他们没有像他那么反应灵敏,也要因他们所知的而尊敬他们,”卡拉蒙对提卡说,有些遗憾的忆起弟弟从来没有学到这个教训。“而史东和坦尼必须要学着尊敬他,明了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挥剑来解决。最重要的是,他们必须要学着如何彼此信赖!”大汉摇头道:“愿诸神与他们同在。”
他永远都不会明白这句祷文有多讽刺。
在旅程的一开始,看起来这些教训都无法轻易地学到。两个大哥私底下决定(当然没告诉父亲),这趟旅程将会是让文弱书生成为男子汉的磨练。
但是他们观点中的男子汉与帕林所认知到的并不一样。事实上,就他所见的,男子汉的意思是和跳蚤同进退、烂食物、糟糕的麦酒,以及千奇百怪的女人。当坦尼边用嘴角挤出“要像个男子汉!”,边走进旅店时,帕林正想要对他指出这件事情。
最后帕林还是选择不开口。他和哥哥正走进一间座落在圣奎斯特贫民窟的怪异旅店。青年法师知道,他们必须要团结起来,否则可能连小命都会丢掉。
虽然每个人个性不同,但至少这件事在他们之间是心意相通的。事实上,他们从索拉斯向北走的漫长旅途中,都因为如此而没有遭遇到任何的危险。帕林的哥哥们都继承了卡拉蒙的体格和怪力,全都十分健壮。他们是经验丰富的战士,以身上的伤疤为傲,习于随身携带惯用的武器。最年轻的帕林虽然身材也相当结实,但因为长时间研习魔法而看来十分修长,不像哥哥们那样粗壮。任何觉得他是软柿子的对手都应该先看看那双清澈的眸子中隐藏的锐利目光,多考虑一下。
帕林随身带着的玛济斯法杖可能也扮演了相当的角色。法杖是用一般的桃花心木所制成,上面镶着的龙爪握着多面水晶;单从外表看不出它有任何的魔力。但也许是因为前任主人的关系,有种黑暗、不可见的气息环绕着法杖,让人不由自主的觉得不安。
帕林随时随地都拿着法杖。即使他没有将它握在手中,也总是会在离他很近的地方。他会时时爱怜地抚摸着它。
※※※
今夜和往常一样,踏进旅店的坦尼一行人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只有一群人例外。他们坐在角落简陋的包厢中,立刻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当后到的史东加入他们的行列时,耳语声变得更大,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之情。几个人还推推坐在最靠近墙壁的一个人影,对方的面貌被隐藏在阴影之中。
“啊,我知道,我知道了!”那男人咕哝着:“你认为他们可以,对吧?”
桌边的其它人点点头,兴奋地开始交谈。他们的体型比墙角的那人要矮,但轮廓依旧因黑暗而模糊不清。他们的兜帽盖住眉毛,连手脚都没有露出来。角落的那人从头到脚打量了帕林一番。穿着褐色袍子的小家伙继续交头接耳。“闭嘴,你们这些家伙,”那人恼怒地低声说:“你们会让他们起疑的。”穿着褐袍的家伙立刻乖乖的闭上嘴,一言不发的如同雕像一样坐着。结果,这种不自然的沉默反而让酒店里的大多数顾客转过身瞪着他们;那三个年轻人也不例外。
“被你们搞砸了!”那人躲在阴影里大喊。两名穿着褐袍的家伙低下头,但第三个家伙似乎准备要争辩。
“安静!交给我来处理!”他弯身向前,黑亮的络腮胡中露出了咧开的大嘴,边举起酒杯,兴高采烈地说:“在干道根·红锤,听候诸位年轻绅士的差远。诸位愿意和一名老矮人喝一杯吗?”
“我们很荣幸接受您的邀请,”坦尼礼貌的说。
“让我出去,”那矮人对褐袍生物哼声道,那些家伙拼命缩在包厢里面,根本搞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他们拼命地你推我挤,咒骂哀嚎着“唉唷,那是我的脚,你这个猪头!”或者是“小心我的胡子,齿轮脑袋!”矮人红着脸气喘如牛的从包厢里面挤了出来。道根拿着杯子,喊着旅店主人把他“珍藏的好酒”拿出来,边挤到年轻人的桌边。
旅店中的其它人大多数是当地居民和水手,则纷纷继续开始聊天。帕林从他们脸上的表情判断,有些对话恐怕和犯罪有关。他们并不欢迎这三名兄弟,但也同时对矮人或是同伴们漠不关心。其中有几个人对道根·红锤瞪了一眼。但矮人一点也不在乎。道根拉了张高脚凳弥补他的身高,这个穿着华丽(至少以矮人的标准来说是这样的)的胖矮人一屁股在三兄弟的桌边坐下来。
“你们要喝什么,绅士们?”矮人问道:“我族人的烈酒?啊,你们真是有品味的家伙!没有比索巴了蘑菇所酿烈酒更顺口的饮料了。”
道根对着三名兄弟豪爽地大笑,等着旅店主人拿着三个杯子走到桌边来。店主把杯子放下来,匡卿一声将用软木塞封口的陶土瓶子丢到矮人面前。道根打开瓶塞,深吸一口气,发出满足的声音;这让嘴馋的史东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啊,真是极品,”矮人满意地说:“把杯子传下去,绅士们。不要害羞。这够大家喝,而且还有很多。我通常不和陌生人喝酒,所以请各位告诉我你们的大名。”
“坦尼·马哲理,这两位是我的弟弟,史东和帕林,”坦尼玩弄着手上的酒杯。史东已经被矮人给牢牢地掌握住了。
“我喝葡萄酒好了,”帕林僵硬地说。然后压低声音补上一句,“你知道爸爸对这种东西的观感。”坦尼投以冷冰冰的眼光,史东则是一笑置之。
“啊,有这么严重吗?帕林!”史东说:“一两杯的矮人烈酒又不会伤人。”
“你说的对!”道根豪迈地大声说:“我老爸常说这可以治百病。这种万灵药可以治好心碎和敲破的脑袋。试试看吧,年轻的法师。如果你的父亲是长枪英雄卡拉蒙·马哲理,那么我听说他每天都会喝上一两杯!”
“我喝葡萄酒就好了,”帕林冷冷地忽略哥哥们的肘击和脚踢。
“也许对小朋友来说比较好,”道根对坦尼眨眨眼。“店主,替这位小朋友来杯葡萄酒!”
帕林羞红了脸,但他因为自己已经说了太多而插不上嘴。他尴尬地拿着杯子,只管看着杯底,不敢抬头。他觉得仿佛整间旅店的人都在笑他。
“那么,您听说过我们的父亲了?”坦尼突然岔开话题问道。
“谁没听过长枪英雄卡拉蒙·马哲理?”道根说:“敬他一杯!”矮人高举酒杯,喝了一大口烈酒,坦尼和史东也跟着有样学样。三个人放下酒杯之后有一段时间的沉默,只剩下喘息的声音。然后,是三声心满意足的嗝声。